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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太老了,没让他跟着来。我带着我最后的希望来了,无情山庄,可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我甚至是风尘仆仆,连脸也舍不得洗了,越是可怜,他们会越是有同情心。
这世上的男的,居本上都是大男人主义。我要是跟他们吼,非一脚把我踢下山去。人不能死守着一条规矩,这是最后的希望,十八般武艺,我都会使出来。不借钱也可以,那就给我摆平这件事吧。
无情山庄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
清风越走是越兴奋:“哇,就要到无情山庄了。”
有什么好高兴的,建得这么远累死人了。
没有时间去欣赏做成什么样子的无情山庄,反正花草树木特色的建筑是少不了的,我在现代看得多了,这也不算什么。
进去那宏大的花园里等着,看着来往的人,交头接耳地对我议论纷纷。
一脸淡定之色的女人出来,说:“我们二少爷把秦家的亲事给退了,以后也就不相往来了,秦小姐还是请回吧。”
“我知道退了,阿姨,我也不瞒你说,我要活不下去了,你们救救我吧。”我抓着她的衣服,装哭了起来。
让清风看得瞪大眼睛。有什么好看的,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
“阿姨,我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被人强暴我死也死过了,法子也想过了,我名也改了,我钱也赚过了,我受什么污辱我都忍了,房子也给火烧了。”说得我不哭都不行,太辛酸了。
“秦小姐,你跟我哭是没有用的,你来的目的是?”
“无情山庄把亲事退了,我不怨你们,能不能帮我把冷夜非的事,处理一下?”
女人抽出手,站得远远地说:“我们二少爷还在睡觉,这些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只是管理二少爷住居的下人。”
啊,还在睡啊。“那你叫一叫可以吗?”
“不可以,二少爷脾气大,没睡醒不会醒来的。等着吧,三五时辰或是明天,会醒来的。不过秦小姐,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第七章:无产种马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在地上踩死了第N只蚂蚁之后,我很确定,这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压根就没有想见我。都太阳快下山了,居然还没有起来。
听说他是个风流种子,那现在也该出来敬业一翻,到青楼妓院去劳作了吧。
现在下山,正好可以送我们一程,而且他正好赶得上开场秀的。天天去妓院里的人,不好迟到。
没有人出来招呼我们,也没有人理会。
但是那门,就是一直紧闭不开。
奇怪了,就偏这里没有人住一样。我不耐烦了,猛地敲着门,那女人又出来开门。
“还没有走啊?”
“二少爷呢?”不会还睡着了吧,属猪的啊。
“二少爷下山去了。”她平淡无波地说着。
我火气腾地上来:“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
“我不知道。”她淡漠地说着:“晚上,无情山庄不会欢迎有陌生的人过夜的。”
砰的一声,当着我的面,又把门扛上。
这不是耍着我玩吗?八成这就是偏门,二少爷的大爷在另一个方向,让我苦守了大半天,够狠的啊。
明天,明天是最后的一天了,我不能不去找那二少爷。
他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这小人,记着。以后就不要遇上我秦米米,如今我没有时间整她,给我记着先。
带着清风小丫头,着急地又下山。
我们二个,比乞丐还惨了,饿得肚子咕咕叫,走得脚底冒泡。
我一说要去妓院,她三贞九烈,怎么恐吓也不陪我一起进去。无奈就只能让她先回那烧过的房子里去呆着。
笨蛋清风是个很笨蛋的人,房子烧了,能烧的东西,都会烧光,我手上怎么会有她的卖身契呢?不过她脑子转得不快。要不然我看她就会快乐地往那表少爷那里去了。
抹把脸,看着那满是红灯笼的青楼,生意倒是好啊,皮肉生意光明正大地做。
我走上前,呛鼻的香味让我想咳嗽。
“你这个脏女人是不是来卖身的?”有色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身材。
我可怜地叫:“姐姐们,我是来找我们家少爷的,我是无情山庄的丫头,我找我家少爷有急事?”
“扫兴,滚滚滚,这里没有你们二少爷。”女人推着我。
“无情山庄被大火烧了,全庄的人,都惨死了。呜,所以我才出来找二少爷的。小姐,我知道你们赚钱不容易,可是那死了好多人啊。”
“赶紧上去告诉二少爷。”
命是比钱重要了,而且这还是大消息。
未几,一个男人在楼阁上往下看。
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光惊心,我快乐地叫着:“二少爷,你家失火了。”
“上来。”他勾勾手指。
上去?不是他上当下来的吗?这妓院我有点怕啊。
都是男人进进出出的,而且,他太冷静了,冷静得让我开始寻思着,他是否想要整我。
任谁听到有人叫自已全家烧死,也不会高兴的。
我只是小小地报复他无情山庄一下,也没有什么恶意的。
“不上来吗?”他眉眼含着淡冷的笑:“那秦语爱小姐就回去吧。”
一见到风流人物,顿引客人争议,众多的眼光涶涎地看着我。
女人的招呼声,也没有了,调戏声,也静下来了。
我秦米米似乎是剥光了衣服一样,无论男与女,都从头打量到脚。
该死的这二公子,他是故意的。
他闪进去,没有再叫。但是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硬着头皮,进了妓院。
大家安静地看着我,暧昧的眼神,是一张网,无处可逃,我秦米米真是今晚的风云人物啊。
明天必会有谣言传出来了,秦米米上妓院找男人,倒贴。
上了那二楼,推开红门,看到一男一女纠缠于床塌之间。女人浑身赤裸,呻吟地叫着。男人衣衫完整。压在女人身上,尽情地挑拔着。
他是想要我脸红吗?真不好意思,我秦米米不是十二岁。从网络,杂志上,扑天盖地的色情信息,哪能不识这些。
人家的床戏,还挑战极限的,说老实话,女人的叫声很媚,但是男人很假。
站在桌边,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起来,先吃饱先。
“啊,啊,啊,别摸我那里,二少,别停,二少,用力些。”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无比的让人想入非非。
我喝杯茶,也没有吐出来,然后说:“二少爷,打忧你一会可以吗?我今天在你家门口蹲了一整天了。你退了亲事,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些补偿吗?”
“补偿?”他笑。亲亲女人的乳尖:“你说,女人要的补偿是什么?”
“二少,你坏死了,这还不就这么一点事啊。二少,我是不介意多一个女人一起玩,我也想看看,让人强暴的过的大小姐,是怎么样的一个骚呢?不过要是有些功夫她不会做,我倒可以教她?”
坏坏地勾勾手指,桃花眼闪着暧昧的色彩,沙哑地勾引着我:“来吧,我会好好补偿你。”
“种马。”我冷哼地说着:“人长得漂亮,像是妖孽一样不说,还脑袋长下半身,明着说了吧,退婚,对我的精神伤害很大,你得给我摆平冷夜非的事。”
“凭什么,你让人强暴了,秦米米,你很脏了。全秦淮的人都知道。”
“穿上衣服吧,真难看,叫床叫得很假,这男人一看就是个断袖的,还让你叫得欢,真难为你了。”要我看那女人的裸体,有些不喜欢。
漂亮的二少爷脸色一变:“秦米米,你找死。”
“你帮不帮我,不帮我,我非赖在你家里不可。”要是我还有路可走,我不会这样无赖和无奈的。
他笑,站起了身,走到我面前说:“你是在求我吗?”
我眼中的骄傲敛起,点点头:“我求你。”
眼中的笑意,冷清得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开心。
稍后,又如刀一样地看着我的,温柔地说:“无人不知我最喜欢女人了,求我的人,通常都是在床上的,我喜欢听枕边风。但是你嘛,说实话,有点脏。”
我忍,我忍,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笑得可爱:“米米,这样吧,让我看看就好了,你把衣服脱了。”
拳头紧抓,他在挑战着我的极限。
“不脱啊,那我无法帮你了,本来我跟冷夜非还算是有些交情的。米米乖,回去自已下锅煮成白痴样,路上小心啊,要是再次让人强暴,连我都叹息了。”
气恨啊,我秦米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个未婚夫,可真是够无情无义的。
但是冷夜非比他更可怕,我咬咬牙,看着他:“是不是我脱了,你就帮我解决。”
“我会帮你说说。”他眼中的笑很是狡黠。
我扫他一眼:“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二少爷,你是不是无能,不能解决冷夜非的事。还是,你如传说中的那个,是二少爷的女人,听说他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偏好于漂亮的男人。至今为止,我秦米米还没有见到比你更漂亮的男人。”
他脸色气得发白,青筋在跳动着,咬牙切齿地说:“秦米米,谁传的谣言。”
“有人说,有人传,所以我就知道了,二少爷,你要承认吗?”别人造我的谣,我就不会说别人的吗。
他眼里的冷光如一把刀一样冷厉,让我差点打个颤。“我帮你解决,但是,秦米米小姐,你别想得太乐观了,楼下的都是男人?”
我知道啊:“没有什么关系,脱下衣服,让你瞧一瞧,又不会少一块肉。我不会对你这种无产种马的人产生兴趣的。”
他嘴角抽搐:“无产种马?”
这回轮到我笑了吧。
“是啊,只会播种,没有收获,呵呵,二少爷,你的身体是公用的。不过你很敬业,天天很准时来这里播种,不知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放个屁还有臭味,你这么勤奋,却是颗粒无收啊,真可怜。”手指在衣扣上轻转了一圈,然后放下。
我不会那么笨得相信他,他不给我银子,我不信他的话。
常上青楼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等于放屁,没有半点的信用可言。他想污辱我,那先尝尝,什么叫做气得想吐血的滋味吧。


第八章:以谣压谣
这一次我骂得最爽了,他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着。
那冷沉的样子,我还真怕他会揍我一顿。
往门边靠过去:“好了,不打扰你做作业了。”
“站住,秦米米。”冷声顿起,似乎就在后脑勺发凉一样。
我靠在门板上看着他漂亮的五官:“有事?”
“你是来求我的,还是来损我的。”
“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也帮不了我。你要是真是有种,你要是是男人。你把亲事退了,你至少得付一点钱给我补偿一下吧。”
好多人看着啊,真精彩。
主要是想听听,他是不是男人了。
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声名所累啊,承认吧,你不是男人。
以后走街过巷,都老鼠一样四处躲着。有些男人,最是在乎面子的了。
我便是利用这么一个原因来大声喧哗的,就算是全秦淮全人类认为我配不上他了,他退了亲事是合情合理人人都说好的结果。
但是作为女人,你把亲事退了,势必影响到她的个人之事,一般来说,男人都有一些大男人主义,会给一些钱财补偿一番。
原本门外的人,是故意上来瞧热闹的,我要是真脱了衣服,我还真跟猪一样笨,他会嘲笑我,然后众人将我赶走,或者是污辱我。
他太小看我了,换个方法,局势不是由我来控制了吗?小子,想跟我斗,还远着呢?无非就是漂亮些,有钱些,是个男人就可以随处放屁,污蔑人。
他阴沉着一张脸,我笑笑:“算了,不逼你,毕竟你也是有头有脸的。”
唉,有面子的人,最丢不起的,就是面子啊。
人要脸,树要皮,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已经在最低的状态下了,还有什么会怕的呢?
毕竟是见多识广啊,他笑笑。一低头去摸摸漂亮的下巴,然后抬起桃花眼说:“其实秦小姐,我会帮你,不过这样不太好,你知道吗?几百万两对于我来说,九牛一毛。”
“呵呵,是吗?你家的牛,是铁牛吗?”一毛不拔的:“算了,我不为难你的,要不然你以后见着你男人,你这么漂亮,我对漂亮的东西,包括人,都会怜惜上三分。我怕你虐得下床都走不了。”
危险,危险在靠近,我开始寻路而逃了。
他从后面抓住我的衣领,笑得好碍眼:“跑什么呢?小米米,你不是来要钱的吗?我给你啊,为了怕人家说我对你有什么旧情的,这样吧,你陪我玩一夜,给你三百万两,大家可以见证。我会让你很明白,什么才是男人。如果你实在是受不了我的勇猛,我也可以花钱请老鸨来玩你。一夜三百万,比你在床上张开双脚挣一辈子还多啊。”
众人倒喝了一口气,眼中的光华亮了几分。
三百万,那倒是,好多人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
果然是邪恶的人,反正要帮忙,行,我得付出些什么,不然就是白扯了。
还让女人玩我,呵呵。我搭上他的脖子,与他笑看着。
相看,二相恶。不过眼神却都是笑眯眯的。
我咬牙切齿地笑着说:“你好下流啊,你娘知不知道,知道会不会把你给阉了,或者是一生下来掐死你。”
“你的胸部看起来不错,不过让人先用过了,我有些洁癖,小米米,你自已玩给我看看。”
够恨,我看着众人,是上不得,下不得。
推开他,他却一手搭上我的腰,硬是拉开我的衣服,凑上前看:“你们大家猜猜她穿的是什么肚兜?”
“小爱肚兜。”众人大声地叫着,还有人挥舞着。
“嘘。”他手指放在唇上,可爱的不得了:“错了错了,没有人猜中吗?我以为会有人猜中的,真失望啊,本公子想请大家免费在这里玩一晚的。”
“天杀的。”我气得银牙咬得响。
一进了妓院,再怎么样,也不够他斗。
他邪恶地笑:“其实没有穿呢?”
我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他更快,抓了我双手往墙上一扣,一手抓着,双脚夹着我的脚不得我动弹。
一只手暧昧地从脸上,往下滑,下巴,脖子。
我身体划过颤栗,他手欲摸我胸部。
我狠狠地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假男人玩女人,你确定,你不怕冷夜非在床上,折磨死你吗?”
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痛得我火辣辣的。
他冷厉地说:“谁传的谣言,本公子喜欢的是女人。”
还不是我传的,传吧,妓院里的鸟事就最惹人争议了。
眼色一沉:“即然你说出来了,就从你开始试吧。”
“等等。”我着急地叫着:“那天晚上,你不是强暴过我吗?我都让你玩了,现在你在装什么孙子。你们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哭了。因为情节需要,女人的泪水是一种武器。
“你明明约我出来,说想我想得紧了,那天晚上,你忍受不了了,你和我在偷欢,你说你会娶我的。下好大的雨,可是我不怕,因为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你说,你会娶我的。可是我现在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让你骗了身,家里的架子也散了,房子也烧了,人也欺负上门了。而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把亲事退了,我去找你,我在门外,一滴水都没有喝过,我就为了等你。你跑妓院里来,我也不怪你,男人嘛,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除非是无能的人,还有没有本事的人。我都可以包容的,你么可以现在还不承认呢?你不是要逼死我嘛,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骨肉了。”呜。
哭得好伤伤,哭得好凄怆,估计孟姜女看到我,会自惭不如。
泪水鼻水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他嫌恶地放开我,闪得远远的:“少给我栽脏嫁祸的了。”
“算了,我不逼你了,我走,我带着孩子,一死了之好了。你就看着吧,冷夜非说了,我要是死了,他就把我挖出来,让狼一口一口把我和腹中无辜的小生命一起吃掉,你要是忍心,你要是不怕天打雷劈,你别拦我。”真的,千万不要拦我。“我知道你爱的是冷夜非,你们容不下我,就这样来算计我,我死了,我马上去死。”
我很伤心地往下跑去了。
行,我嫁是不是,嫁就嫁,好过他们的污辱。
从今晚开始,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和冷夜非会开始饱受流言之苦了。
想我秦米米,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给我左脸打一巴掌,我会还在你们的右脸一巴掌。
断袖啊,龙阳啊,唉,比那个强暴劲爆多了不是吗?风云人物,说变就变啊。
衣服让他提得高高的,他似乎想要吊死我。
轻松地就从后面将我抓住,抓着衣服将我提起来:“真有意思的米米,我们真的很缺少交流,老鸨,给个柴房吧。我和她,喜欢玩变态一些的。”
“救命啊。”他真的想玩弄我。
“她喜欢玩这些,一玩就叫救命。”他若有其事地说着:“对了,她需求量比较大,我今天没有多大的兴致,你们谁上的,本少爷一个给一百两。”
“放开她。”
冷然的一个男人拿着刀冲了进来,背后跟着畏畏缩缩清风,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表少爷,你快点救小姐。”
“孟情,别多管本少爷的闲事。”
“表弟,亲爱的表弟,快救我。”我惨落下风,再不来,他真的有可能会玩死我为止。
孟情拿着刀,指着抓我的男人冷然地说:“放开她。”
这个开口闭口说着老子的无礼男人,长着一张天使脸孔,完美得像是尊贵的王子一样。可爱的娃娃脸,粉嫩得让我都汗颜。漂亮的唇紧抿着,一只修长的玉手拿着刀。
唉,有点让我叹气,天使表弟,带刀也太没有诚意了,和手指一般长短大小的刀,你唬谁呢?
开口闭口老子,那种恶声恶气,和他还真联系不到一块去。
怎么说,没有柴刀,拿把菜刀也好吧,偏怎么拿把小小的雕刻刀。这不让人笑死,倒不如赤手空拳来,显得MAN一点也好。
人家会笑他,长得像是可爱的女人,拿的是可爱的小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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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不是很可爱啊,小禽兽,呵呵。
正式由镜子担纲冷夜非的爹,米米的老老公公。关系可能有些乱,且听倾城慢慢写清写明白。看这篇文,不用费心思,只要开心地笑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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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粉嫩的表弟
这小老头真粉嫩啊,但是一脸的不怀好意,那冷绝的气息,让众人退后几步。
“孟情。”抓着我的手一松。
我脚踏实地,大松了一口气。
二少爷冷若冰霜地说:“我可不是怕你。”
怕小老头吗?我都不怕,轻松地看着,然后溜了个空,往外面出去。
小老头抓住我的手,狠狠地说:“跟我回去。程予少爷,算我欠你个人情。”
“记着啊,我的人情,可不好还的。”
他竟然还真的放过我了,让一群色狼有些赞叹,个个跃跃欲试呢?
“小姐,是我叫表少爷来救你的。”一出来,清风马上邀功。
他还抓紧我的手,似乎怕我再回头去留恋那妓院一样。
走远些,马上就开骂:“秦语爱,你是不是脑子给吊坏了。”
翻翻白眼,不予回应这样的话题。
我要承认我就是白痴,他有得吃有得喝有得自由,哪里知道我的悲伤。
“说话啊,现在给我闹什么沉默。”他愤然地一吼。
低头走路的我,差点一头截倒。还真是凶,不说话并不是等于默认的。
我叹口气:“想来我明天就要嫁给冷夜非他爹做小妾,正式做人家的后娘了。”
“贱。”他不客气地吐出一个字。
我心里越发的气,他以为,我喜欢这样吗?如果我想,我何必到处去闹得风风雨雨,只为了还债。
他是吃喝不愁,哪敢我是要死要活,人家有娘有爹的不同啊。
挣开他的箍制,瞪他一眼,顾自往一边走。
我秦米米做事,还轮不到他来教我什么叫礼教。
这个时代讲究这些的,只是用来约束女人而已。男人可以上青楼喝花酒嫖女人,男人要求女人不得红杏探探头吹吹风。
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说我贱。不知头不知尾,就吐出这么一个字。
“秦语爱。”他怒叫。
我没有停下,我不怕他,没有什么,我身份比他大,我是他表姐,不是吗?
恭喜我吧,我终于走投无路了,我终于要嫁个老头做小妾了。
“表少爷啊,小姐改名了,叫米米。”
“管她叫米还是叫谷,有种的,你再走给老子看看。老子非灭了你不可,嫁人,嫁你个残废看看。”
晕倒,他的修养,真是浪费了他一副良好的皮相,不好好地发展,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我觉得很暴珍天物,转过头,手抱着胸瞧他:“你是谁的老子?”
敢说是我的老子吗?那给我顶起那片塌了的半边天啊。
他有些说不出话,憋着气。
清风那死丫头,居然在偷笑,然后说:“小姐,人家表少爷习惯那样说了。”
“还有,你这作小的,你凭什么说我,我就是贱,我就是上去了妓院?怎么,男人可以上,女人不可以啊。没钱我瞧瞧男人那下流相怎么了?还有,在你说我嫁个残废的时候,你想想我。你那什么表姨父,我爹我娘,统统都拍拍屁股走得老远。秦家的债,你要担起吗?”
“老子给你担。”他走近。
比我还要高,我有些怕他身上的暴戾气息,退开二步:“好吧,即是如此,我也省得去嫁,明天就要,三百万两。”张开手,手心向上。
他垂下了眼:“我会慢慢把这三百万两凑够。”
那就是没有了,我真的很感谢他会这样说,帮我。证明他这个人,良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但是很抱歉,冷夜非并不给我时间。
“如果我也可以慢慢还的话,我自已也可以想办法赚钱还,我卖秦家的宅子,结果,当天晚上,宅子让人烧了。我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去找二少爷要那么一点精神费,结果我被他当面污辱。我还能怎么着,我明天,就得嫁给老头做小妾,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想。我现在不知道冷家和我之间有什么仇恨,不冲着那二老去,却冲我来,我也很无奈,我连死,连逃,都不可能。”我还能怎么样呢:“没有人会问我,你吃饭了没有,你今天晚上要去哪里住,只会嘲笑我,我活该吗?是啊,活该的。”
心里真的好酸好酸,为什么这秦米米的命运,这么的凄惨。
他脸上有些动容,低声地说:“到我那里去吃饭,先住下,冷夜非我和他谈就行了。”
拍拍他的肩头,一副大姐的模样:“表弟,你有心了。表姐的路,自已走就行了。虽然这些话先骂我之后再说,我亦是很感动的。”
冷夜非是秦淮最大的土财主,手腕一等一的冷绝狠毒,我不想让这粉嫩嫩的孟情掺入进来。
程予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必是要他献出些什么?但是冷夜非不需要。
他直接地就来污蔑我,看到我活着,他脸上的那种狂喜,是在颤抖的。
他报复的甜美感觉,就要享受到了。
我要转身走,黑黑的街上弥漫着一种心酸,让我想哭。
很少有脆弱的时候,但是我毕竟承受能力有限。
小表弟又有些叹气,大踏步上前,大手扯起我的手就往反方向走:“先吃饭去。”
我转过头看一边,不让自已的泪水滚出眼眶,我的脆弱,只埋在我心里的一角。泪水并不能帮我解决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