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儿,一个护士惊慌地凑近他,说了些什么?凤玉夜的脸马上变得黑黑的,整个厅里巡视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马上就跟一个黑衣人说一下,一大堆的人就坐电梯,走档梯而上。
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好过份啊。
“宝宝,我们去晒晒太阳哦。”千万不要给她哭。
占地甚大的花园,使病人最喜欢的地方,散步,玩乐,什么都有,还有大型超市。
可恨的是,就看见那花园的四处出口都让人把关了,凤玉夜,她不是囚犯,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而且,好像有人在看她了,是在怀疑她吧,她闪进一家超市。
超市的广播声响起,好一个寻人启事啊,凤玉夜,真的很欠扁,说什么?失踪的母子,多少岁,当她是重刑犯了,气愤得紧。还重酬呢?
咦,怎么那么笨啊,跑到这里来,超市一定有监控器的,他要是坐在监控室看,那不是抓到她了吗?
怎么都看着她:“看什么看。”她大声地叫着,抱着孩子又往外跑去,要把她往哪里逼啊,厕所吗?好过份啊。
“小姐,你是不是我儿媳妇啊?”一个老人非常和蔼可亲的靠近,脸上扯上那讨好的笑。
“不是不是。”她摆着手:“我还没有嫁人呢?”
“可是,你和那个说得好像。”他有些委屈。
弯弯没有什么好脾气:“你不要跟着我了,我都说不是了。”
“小宝宝好可爱,我可以抱抱吗?”他垂涎着说。
“谢谢,是很可爱,不过,不可以借你抱,先生,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还跟着她,八成是有病,对,来医院的人,有多少是健康的啊,出门不利啊。
二个黑衣人靠近,像是想说什么一样,弯弯头压得低低的:“借过。”
“听到没有,叫你们走远一点,看到那么多人,会吓着孩子的。”老人生气地说着。
倒是有一点点的友爱心,还真让他吼走了,这人,不会真是凤玉夜他爸爸吧,听到那广告声,全超市的人都看着她呢?这个老男人,更是,手都在颤抖一样,还对她穷追不舍。
她回过头来,双眼瞪着他看:“你是凤玉夜的父亲。”
“那是不肖子。”他好想抱孙子。
是有点相像,只是,凤玉夜要漂亮很多,一个男人,可以用得上漂亮这二个词,那就不是一般的帅了。
只是,凤玉夜的父亲,并不像太上皇那样无情,那样冷酷,他像是一个很‘特别’的父亲。
她放下防备:“你怎么来医院了。”
老头像是满怀委屈一样,拉着她坐在满是花藤的小园里,可避开很多人的注意:“你不知道,我是有一肚子的苦水啊,他不结婚,我没有办法,那就养个喜欢的女人,给我生一个孙子也好啊,他还是不,我想着,我凤加就要绝后了,他不仅不喜欢女人,连男人也不喜欢?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儿子啊,你说过不过份,我看着人家的小孩,一个个都成亲了,一个个都抱小孩了,而我呢?孤苦啊,你知道吗?我对不起他娘啊。”边说,还边想抹泪。
汗,听老人家诉苦水啊。她头皮硬了。
“老人家,时候没到,你慢慢哭,我先走一步。”不能这样就让他抓到,太如他的意了。
“不,娃儿,你是夜儿的老婆,我一接到这个消息,马上就飞过来了,让人由正门堵着他,他正没空呢?正要买东西上去看看你,没想到,你下来迎接我了,我好感动啊,这下,儿媳妇也有了,孙子也有了。”感动啊。
迎接他,她是要逃走好不好。
“你很想抱孙子是不是?”狡猾的弯弯小声地问。
“是啊,是啊。”老头点头如捣蒜。
她轻笑:“你带我离开这里。”
“你要逃走吗?夜儿要生气的,他脾气很大的,不要让他给骗了。”他好心地建议着。“不然,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他拿出超炫的手机,汗,像是小巧的电脑一般。
“才不要。”她摇头。“不行就算了,我走了。”她站起身。
此父,不再是凤朝的那个父亲,盼孙盼得星星月亮一样。她有点放心了。
“行行,我马上让人开车过来,你等一等。”怕她走了,马上他就打电话,等车的时候,他又提议:“不如,照张相给我,孙子好漂亮,媳妇也好漂亮。”
呵呵,老头还会拍马屁,弯弯大方地说:“好。”抱着宝宝,让他照个够。
他很兴奋:“我要发给他们,我老凤家有孙子了。”
他们?弯弯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声地问:“老人家,你家里有多少亲戚啊?”
“不多,不多,才几百人。”
几百?汗,不玩了,那么多人,她最怕是见家长了,幸好他的父亲还蛮好说话的,还要帮着她逃走。
她哪里知道,凤父发信息的时候,还偷偷地发了一张给凤玉夜。
没有等很久,一部加长的车就开进了花园,好是,唉,她是奉公守法的小市民,有钱人家也不要这样吧,把车开进来。
很嚣张地冲出去,守在门口的人也不敢拦。
一到自由的境地,弯弯的心就开始上扬了。呼,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啊。
半路上,她就硬要下车,顾名思义是买东西,那老头还有点戒备心,也怕她不见了一样,跟了进去,她小心眼地指使他去帮宝宝拿尿片,马上就从后门溜。
拦部计程车:“去那里,小姐。”刻意压低的声音。
去那里,好像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一样,她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报了洛的地方给他。
他们不是表兄弟吗?没想到她会躲那里吧,听说洛和一个美艳的女子纠缠不清,她好想去看戏。
“是这里吗?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条路。”这里风景太美了。
“小姐,这是近路。”还是压得低低的声音,戴着帽子让人看不出容颜。
弯弯扬起声音:“你最好不要骗我,全城最出名的徐家洛警官是我朋友。”
他拉下帽子,满头的大波浪秀发漾着动人的情怀:“我是女的。”
呼,她放心了很多,女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她没有看到,那女的眼里噙着笑吟吟的光芒,只顾低头逗着儿子玩。
“到了。”她说。亲自走过来,拉开车门。
“你错了吧,这里是大酒店耶。”
“没错,洛警官正在里面。”做小弟。
弯弯的手指直抖指着一块牌头:“那是什么?”
美女笑着:“那上面写着,凤玉夜与云弯弯百年好合。没错,这是你们的婚礼现场,因为新娘子要逃跑,所以,豪华的布置就只能这样草率了,新娘子,请下车去跟我去换衣服吧!哦,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凤玉玉,凤玉夜的大姐,谢谢你接收我们家的和尚。”一个没情没色的男人,还以为一辈子都死心了,没想到,真是大消息啊,她怎么能不亲自出马。
这个美女,有那么点像是虹姐姐,怪不得啊,绕了一个多小时,坐的她都想吐了,还没有到洛家。
她是不是让人设计了。绝对。
好几个黑衣人‘保护’着她进去。
她一张脸,黑得像是包公一样,气恨啊,凤玉夜,她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有权有势,不论时空是不是变了,他还是那样,他还是会抓到她。她是小狐狸,他是大狐狸。
他闪进来,一双手抚上她的脸:“在生气吗?”
镜中的他,俊美得不像话,和远古的凤御夜合为一人。
他下巴顶着她的头:“我以为,我更是有权生气的那一个,为了奖励我,所以我幸福地告诉你,婚礼提前了,如果你愿意,等你想要一个大型的婚礼,都没有问题,一张结婚证太单薄了,要人证物证齐全,我才放心,不然,新娘子泡了,我找谁要去。”
“凤玉夜,你好过份。”她申诉。让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看着镜中的没人,浓浓的笑在脸上,浅浅的酒窝儿能漾死人:“弯弯,我很爱你。”
她的身子软下来:“那也不要这样设计我。”
“何妨,你迟早是我的娘子,是我的贵妃,是我的老婆,弯弯,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会在一起,你爱我,我爱你,对你,我永远不会放手。”轻轻地一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有些感动:“夜夜。”
“我好喜欢你叫我夜夜,从前亦是,现在亦是。”他轻喃着:“历史不会再重来,不必害怕,我等待了三十年,原来,我只为等待你的到来,弯弯,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的。”
“你还是一样,总是会哄人。”害她想哭。
“绝对没有,云弯弯,在这里,你永远不必再担心了。”
弯弯咬着牙:“不要现在结婚好不好。”
“弯弯,这可由不得你的哦,我告诉你,现在还好,只有几个小时,远在别国的亲戚无法赶来,只能到一些比较近的,不然,你就有得累了。”他是心疼她,倒茶也舍不得。
弯弯扁着嘴:“可是人家身材还没有变回小魔鬼,不好看。”
“在我的眼里,有谁能比得上你呢?可怜的老公啊,证也有了,酒也摆了,可是还不能碰新娘子呢?你是个小妖精啊。”
弯弯看着他的脸,轻轻地摸着:“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你是你,夜夜是夜夜,我这样,算不算背叛了夜夜啊。”
他张口就咬她的手指,痛得她缩回去瞪着他。
“叫你胡说,我就是夜夜,夜夜就是我,凤御夜就是凤玉夜,弯弯,我恨你千年,等你千年,只为了遇见,小小的戏弄,那是应该的,谁叫你,不带我走,让我等了几千年,千年的孤独,你如何补偿我。”
她低低地笑:“夜夜,是缘分在作怪。”
夜夜是同床共枕,他身上的味道,一如凤御夜,那样相同的气息,让她有时分不清时空,不知今朝是何时,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她是他的妻,他的贵妃,他的老婆。
那么,未婚先生子,就让他去摆平老妈了。他那么厉害,岂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她就安心的做闲妻凉母好了。
凤御夜,遇上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老婆,先讨个吻,一会老公可惨了,你知道吗?我家里的七朵金花,就是七个大姐头,都要训我,居然生了儿子还敢知情不报,会骂的我很惨的,老婆你可要救我于水深火热啊。”
他的家人,如他所说的,热情得真是没的说,一个个送礼都大手笔得让她不敢收,还真是一夜致富啊。
幸好,将儿子给他们抱着,不然,非折腾得小俩口直不起腰。
她还好啦,就是心疼凤玉夜,让她们教训,以为委屈了她,让她没名没份的。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悲伤的事在发生了,不会排斥她和宝宝。更不会伤害她。
凤玉夜,那双深情的眼里,含着千年的浓情,执起她的手:“老婆,你愿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么?你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你愿意。”
“当然愿意。”她泪眼婆娑地笑着。
一个定终身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爱你,从千年前开始,从来,都不曾有变过。
听说,最近洛警官很烦恼,一向跟在他身边的美女猎人不见了,他开始接受凤玉夜的洗脑,要强掳人了。大概是习惯了美女猎人,习惯是个坏东西,很难戒掉,在掺上一些爱,如何不烦恼呢?爱情,从来,都是说不清,理还乱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是你吗?
古代篇:
他合上眼,他恨弯弯,为什么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恨这里,恨那叫做父亲的人。
“去不去,去不去嘛。”凤御星娇声叫着。父皇可是在暗处看着呢?一定要劝皇兄走出来。
他笑着,让人听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笑什么?半撑起的身子猛地抖一下,吐出大口的鲜血,让太上皇从暗处出来:“夜儿,不要这样,你责怪父皇,父皇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他淡淡地笑着,似乎看到了某些高兴的事。
“夜儿,你回回神,看看父皇啊。”太上皇有些惊恐。
凤御夜看了他一眼:“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含着喉口的最后一口鲜血,吐在锦被上,点点的殷红,点点的惧人。
“来人啊,御医,快来看看皇上啊。”老泪纵横的声音。
御医赶来了,没多久,垂手立在一边:“请太上皇节哀。”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太上皇推开那些人:“胡说,我的夜儿,没有死,没有死。快,快去拿那救心丹。”他好害怕,手都直颤抖了,死亡,真的靠得那么近,那么近。
水流了他满手,他害怕失去这么一个儿子,心里,已不是用后悔来形容了。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还有如果吗?
“夜儿,夜儿,你吃下去啊。”他用力地睁开眼睛,不让泪水模糊看不清楚。
“夜儿,弯弯在等你,在看你了,真的在等你,所以,你要坚强,要吃下去。”
弯弯,超越了灵魂的名字,似乎把他最后一抹游魂拉了回来,一口气吸了进去,口里的水混着药,也吞了进去。
细细睁开的眼,看着四周,似乎在寻着他想要看的人儿。
太上皇抓住他的手:“贵妃在生孩子,她不在这里,是不是福公公。”他大声地说着。
福公公抹着泪,赶紧说:“是啊,皇上,贵妃娘娘正在生孩子,你听,她很痛,她在叫了。”挥手示意一个嬷嬷出去。
他竖起耳朵,凝起精神听,似乎,真的有人远远地痛叫着。
“听到了吗?夜儿,贵妃在生孩子,你要活下去。”他的脸上,是后悔的泪。
他吞下了水,是弯弯在痛吗?不要,不要痛,他会陪着她。
“父皇不会再阻止你们了,不会再错了,夜儿,要好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悲哀。
不见棺材,他是不见泪啊,没看到死亡的走近,他以后,他还能拉出沉陷的夜儿,却是惘然。
“弯弯。”用尽全力,他只能吐出这二个字。
他用力地生活,用力地吃东西,想要身体快些好,就能见到弯弯,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也就好得很快。
他疯狂地想要见到弯弯,只是,不是说她睡着了,就是吃东西,却没有让他再见到她。
“弯弯呢?弯弯。”他站起来,虚弱的身子却不是很有力量。福公公赶紧上前去挽住:“皇上,云贵妃生产身子弱,睡着了。”
“你在骗我是不是。”他不减锐利的眸子看着他。
福公公吞吞口水:“皇上,刚才云贵妃有过来看皇上,皇上正在小睡,就没有打扰。”
凤御夜推开他的手,一手支着桌子:“谎言,满口谎言,弯弯呢?朕的弯弯呢?为何,要骗朕,为什么?”
太上皇暗暗流着泪:“夜儿。”
“走开,不想,不想再看到你,是你,一手摧毁了我的弯弯,你要我活着,又是为什么。”他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在地上。人也跌坐在地上,为什么?荒凉凉的孤寂,重重地包围着他。
这样的活着,倒不如,让他离开。
他的孤寂,谁理解,谁知道。
“夜儿。”太上皇满是负疚:“夜儿,父皇对不起你。”
他闭上眼:“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夜儿,父皇知道你心里有多恨,连死都不怕了,不还怕什么呢?夜儿,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不然,云贵妃也会不安心,如果夜儿走了,那云贵妃再回来呢?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她了吗?”
透心的凉啊:“有希望吗?弯弯,朕的弯弯,会回来吗?”
“会的,会的。”太上皇连声的说。
机会,是自己给的呢?还是上天给的,他不知道。只是,那一句话,一点机会也不留下来吗?
残留的梳妆镜,弯弯,她在哪里,还会回来吗?每次一回头,都想,能再看到她的存在。
每一次的失望,每一次都胡思乱想。
身体上的恢复,并不是精神的恢复。
没有斗气的他,怎么再上宝座,皇位于他,不过是一个枷锁。
太上皇再登位,一手将那禁锢皇室的规矩废除,再如何的补救,却是已晚,他永远的失去他的夜儿。
像是无魂的主一般,他独自上了上坡,日出依然如故,如今,却是独自一人。
远处的钟声,一声一声,像是在引领着游魂一样,让人心清神明。
出家,这二个字,在他的脑里像生了根一样地蔓延着。
他为她等,等足她三十年,如果老天有眼,就不会让他百年孤独,那妙语如珠的女子,那笑逐颜开的女子,在哪里,在哪里?在陌生的地方吗?她生了孩子是吧,她现在好吗?机会,这么微妙,就怕她回来,已找不到他,如何舍得,让她哭,让宁愿,孤独一辈子也要等她。
“主子。”福公公依然侍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不再是皇上。
“出城。”城外有个寺庙,钟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街上,依然是衣衫摩擦,道不尽的繁华。
他心如枯歇般,任由人撞上他,如果不是福公公护着,只怕,早就让人挤在地上。
“主子,今儿个正好是市集日,主子,不如改日再出城。”凤御夜的神色让人不安。
一个多月下来,总是这样,时好,时坏,想到一些东西,又时笑,笑过后,就是大哭。他只能在一边,暗暗地叹着气。心疼又无可奈何啊,云贵妃,谁也说不清,无论那里,都在寻找着她,只是,了无踪影,这个消息,谁也不敢告诉凤御夜,只怕是,将他微薄的希望,都打翻,太上皇,不,现今的黄山,召回了所有的探子,不再打探,免得让凤御夜伤心。
他没有回答,径自走着,福公公只能以肥胖的身子作为开路,不让人撞到他。
热闹依旧的街上,也有着,很多他和她的回忆。
那酒楼,不就是和她共尝佳肴的地方吗?那糖水,他说过很多次,不能乱吃东西,她还是喜欢那里。
他是气她啊,那是林若风给她吃第一碗糖水的地方,所以,他不想让她在那里多驻足。
耍宝的,唱戏的,谈书说文的,围着不少的人。
那个,无所不知,为什么又出现了,弯弯的妙语,可让她赚了钱呢?
他多看二眼,竟然发觉,上面的字变了,叫无所不能。
真的无所不能吗?那如果他要见到弯弯呢,可以吗?可以吗?无所不能,就不能拒绝人。
他挤了上去,挡不住的激动,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我要见云弯弯。”
无所不能站了起来,金子耀花了他的眼,小胡子在跳动着:“想要见什么?”金子,金子。
“我要见云弯弯。”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请你先画一张相出来。”他转动着他身边大型的木柜,那些,只有他才懂。
凤御夜提起笔,却无从下手,弯弯,怎么画呢?用尽最好的纸墨,也画不出她的笑颜如花啊,印在脑中的样子,无论如何挥洒,也不能画出来,弯弯,只有存在他心底。只能在纸上,提下三个在笑的字,云弯弯。
福公公一回头,吓了一身冷汗,天啊,主子呢?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
“主子,凤主子。”他大声地叫着,喧闹的声音,盖得他无影无踪。
那边,那无所不能看着那三个字,皱起眉:“怎么可以,只有三个字。”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自砸招牌吗?”有人让这伤感的美男子迷倒了,凤御夜还没开口,就很多人要砸无所不能的台。
“我,我尽量试试,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只不过是要他画出相来,不过,看他那么可怜,试试就试试。”金子啊。
是什么,黑黑的布蔓,似镜非镜,似画非画,他只能看到云弯弯三个字,然后,一个美妙的女子就在对面,该死的,好像,还是在脱衣服一样,他气得掀开布:“那根本就不是云弯弯。”
“那好看吗?”有人看到这样的,不是不敢出来吗?他不是神仙,不过是混口饭吃,有画像还可以,马上就用变脸的技术贴上去,让人看见就会以为是真的。
“该死的,连你也骗我,都是在骗我。”他生气了,真的很气恼,四处找着棍子,要将他吃饭的家伙砸了。
“等等,别急啊,少年啊,我不收你的钱还不行吗?”朕让人可怕。
凤御夜一掌挥开他:“不行,不行,你是无所不能,我一定要见我的弯弯,一定要。”不能糊弄他,半点也不能。
“我也没有办法啊。”他哭丧着脸:“小本经营,没有什么钱的,我是会算一些,只是,不是神仙啊。”
只是,从天堂,蓦然就跌到地上的凤御夜,那里听得进去,太多的失望,让他不能再等。
所有的怒火,聚集起来,让他想打架,他是打了,打得很尽兴,没有用什么武功,那无所不能也不是软柿子,二个人扭打在一起,下面的人起哄着下面的人也上来,打成一团。
像是虚脱了一般,他躺在平台上,那直照的太阳,让他一直看着,不怕刺痛了眼。
无所不能苦着:“我容易吗?你们都是砸场子的,让你们人一下就好了,有必要打人吗?”
“你不容易,给你,赏你二文钱,哪边凉快哪边去吧,你很努力地创造发明,你有前途,不过,你凑巧就遇上了他,是你的不幸。”二文钱,好小气的女人,那声音,清脆得如黄莺出谷一样。
是她吗?为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弯弯的声音。
一双绣鞋走近他,看的太久了,居然再看人时,眼前摸黑一团,他一手擦着眼,想要看清楚一点,心跳,像是停下了一眼。
那女子踩上他的手指:“这么大了,还跟人家打架,还倒下了。”
好痛,好痛,是真的吗?是真的吧,为什么?声音,口气,都是一模一样。
该死的眼睛,早知道就不直直地看着太阳了。
他好怕,好怕惊走了她,小声地说:“再踩踩我,让我清醒一点。”
不客气的脚再踩上他的手,是好笑的声音:“要踩上你的脸吗?不过,我可舍不得。”这么美,如何下脚啊,会不会让人丢鸡蛋砸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来是这样
他好想看看,看着她的脸,只是,为何迷糊一片。
黑影笼住他的脸,轻柔地盖在眼上,是她的手。“弯弯,是你吗?”他连叫也不敢叫太大声了。
她轻笑:“笨蛋。起来。”
“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下雨了吗?脸上湿湿的,一滴,一滴全 下在他的脸上,那个,滴在伤口上,一个字,痛啊。痛得他快活着,痛得他清醒着,他懒懒地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她好想大笑,这个笨蛋,打架打得很舒服吗?这样,他就不想她了吗?
“别哭。”他小声地叫着。眼泪,从来都是一把刀,伤到他心里最深处去。
“我走了,我走了。”她站起身,可是,衣服却让人拉住,一个使劲,他想将她往怀里带,却听到‘嘶’的一声响,她的衣服裂开来。
“哇。”有人大声地叫着,他跃了起来,从后面就抱住她,防备看着台下:“谁也不许看。”
“你,凤御夜,你找死啊。”当众竟然撕她的衣服,呜,真是没脸啊。
他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弯弯,你不要生气。”他的手脚不利索啊。又怕她离开,就急切了些。
她是弯弯,真的是弯弯,没有大肚子,依旧是那么娇小动人,只是,脾气一点也没有改变。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幸好我有穿二件衣服,不然,凤御夜,你就死定了。”她气恨的将罩在外面的衣服脱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的一言一句,她的生机,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这样的面貌,这样的弯弯,这样的眼睛,还有凌厉的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