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阁楼,看着那依旧昏迷的夜,陈御医已将他体内的毒放了出来,脸色好多了,却依旧锁着眉头。
现在才知道,以前一直叫着无聊,是何等的小日子不知天高地厚啊。
夜中箭昏迷,她见识到了,所谓的权势之争,步步为难,是她太任性了,总是想要他更多更多。
她带着众多的人,出了正清宫,直直地就朝太后的寝宫而去。
夜总是怕她会受到伤害,一直叫她不要离开正清宫,只是,她不离开,不代表人家不来。他太多的放不下,一句句,都没有交代完,女人,并不是菟丝花。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带着人往这边来了。”那厢,奴才一看,赶紧去通报。
太后镇定下来:“何须惧之。”
她有点想笑了,夜夜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啊,封了她为贵妃,权势,在后宫是如日中天,她可以横行起来了。
不然的话,还不让太后教训得哭爹喊娘的,礼仪,她一知半解,没有怎么学过,她舍不得让她学得辛苦,宫规,有大半是他替她抄的,什么帝妃训,没见过,也是他放水的。
夜啊,为什么越来越爱他啊,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了,宫中的灵丹妙药不少,稳住了他身上的毒素,好好地休息,就能好起来了,好好休息吧,她就替他抓人了。太后宫殿的门推开,在宫女 的搀扶下,她走了进去。
太后正在喝茶,头也不抬,当她是透明的一样,一举一动中,皆是优雅万分。
“扰了太后娘娘的雅兴了。”弯弯轻笑地说着。
“云贵妃带着人闯入哀家的寝宫,是不是将哀家当成你要抓的人了?再放肆,也该有个限度了。”
“岂敢,太后娘娘,本妃来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玉妃妹妹。”她不掩饰她的目的。
太后冷笑:“看,真是不敢当啊。”
弯弯坐下,站得太久了,还真是腰酸背痛的,太后跟她玩起太极来了,是不是,一宣人盘查之时,好端端的,就说卓玉让太后接到太后的宫殿区修养,真是费工夫啊。“太后不相信就罢了,太后娘娘,卓玉呢?是否在宫中?”
太后利眼一瞪她:“贵妃娘娘别出口伤人,玉妃一直在宫中。”
出口伤人,她斗没有说明来意呢,她就知道了,弯弯轻笑:“那就不弯了,太后娘娘,刺杀皇上那可是诛九族的罪,本妃是任何一个有疑问的人都不会放过。太后娘娘是要包庇呢?还是要私藏。”
“你,大胆,竟然如此污蔑哀家,你的意思是玉妃是凶手了,起驾想,值得怀疑的是你才对,有预谋的出宫,有预谋的刺杀皇上,然后,如了你的愿,后宫中,就凭得你权势最大。”
汗,难不成,她还想当武则天不成,不,那样太累,不适合于她。
太后的话,让人都冷汗轻下,弯弯却轻松 地拍拍手:“太后说得精彩啊,可是,有预谋不是很辛苦吗?要杀他,有必要那么麻烦吗?杀了他之后呢?我权势大了又如何你呢?”要杀他,不如在他睡着的时候,咬断他的脖子。不需要那么麻烦去布置。
“贵妃是要闯哀家的寝宫了?”
“怎么会是闯呢?不过是依例而已,如果她在,太后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云弯弯vs太后,自然只有赢没有输。百般的阻挠只会让人越来越不相信。
太后却有些老神在在:“将玉妃娘娘扶出来。”
嘎,不会是真的在吧,那又如何,于她也没有什么害吧,大不了就道一声对不起就走。
她就静静地等着,二个宫女扶着娇弱的人儿出来,那身段,那模样,和卓玉真是一样啊,一点也没有错。
难道她错了吗?卓玉还在宫里。
太后指责:“贵妃娘娘,,你虽是贵妃,可是擅带人闯哀家的寝宫,何罪之有啊?”
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真的很不对,这是一种感觉。像是一团麻一样纠在一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惧前路
太后咄咄逼人,要给她定个罪出来。
她就是看着这卓玉,真是不对劲,依然是美丽的卓玉,身段,相貌,没有一点是假的。
不对的是眼光,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装不了她的眼光,卓玉是恨她的,又不得不惧于她的身份,总是有一种恨中幽怨的眼光看着她,,而这个卓玉呢?总是有些闪躲,有些害怕一样。
“福公公,看看她是否是真的玉妃娘娘。”哇,想要骗她,好奸的太后啊,幸好她看过武大小说,知道什么叫做易容。
“放肆。”太后重重地一拍桌子。
真大声,震得人都吓了一跳,肚子也让小宝贝轻踢下,她抚抚肚子:“宝宝乖。”
“贵妃娘娘,抓到刺客了。”有人振奋地说着。
弯弯正要走,太后却出声了:“贵妃,就这样惊扰哀家,也要惊扰玉妃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要怎么样,本来就这样,她又不是来送礼的,不用回礼。
“跪下,给玉妃娘娘磕三个响头,哀家的帐,慢慢跟你算。”太后严厉地说着。
叫跪就跪啊,多没有面子,她不予理会。
只是那个来报的公公吞吞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玉妃,小声地说:“怎么有二个玉妃娘娘。”
耳尖的福公公听到:“胡说,怎么会有二个玉妃。”
“小人不敢胡说,外面就是玉妃娘娘,掉到一个陷阱里,刺得身上一个大洞,让御林军抓到了。”
弯弯真想拍手叫啊:“精彩啊。”逃不走的卓玉。
太后几乎站不稳:“胡说八道,把他拉下去斩了。”
“何必这么急呢?看看,不就知道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不然,杀了一个,还有人会说。福公公,小心侍候着这位玉妃娘娘,一块儿出去瞧瞧长得宵想玉妃的刺客。”别让这‘假证’不见了。
福公公一躬身:“是,娘娘。”有些笑意浮上他的脸。
太后的脸色苍白,弯弯回过头看她:“太后娘娘怕了吗?”
那假的卓玉脚直发抖,一下就卟地跪在地上:“奴婢不是玉妃。”手一撕,还真的撕了一张人皮脸出来,露出那害怕胆怯的神色。发抖的身子,看着弯弯身后的人。
那里,太上皇黑沉着脸正站在那里,如鹰的眼看着太后:“真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事,太后娘娘护着自个的亲人,就不知这当中,还有什么样的交易,不过,这是太上皇的事了,臣妾也不宜多管,太上皇要想为皇上好,好得仔细些,谁知道杀手还有多多少少啊。”
她就是落井下石,太后故设疑障,护着卓玉,这其中知已不知,她也不晓得多少,反正,太后是要杀她便是。
“太皇,哀家只是,哀家也不知…”太后胡乱了起来,不知要说些什么才是。
太上皇举起一只手:“什么也不必说了。”他转过身,快到门口之时,又说:“明儿个,到清修寺去吧!”
连坐,太后也坐不住了,跌在地上,只有犯了错的后宫,永不得回宫,就放到了清修寺。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曾让几个妃子去了那里,年老的时候,相伴了大半辈子的人对她说,去清修填寺吧!
呵呵,她低低地笑着,皇上的心,再纵容,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影子,什么才是爱,只有死去的那个人才知道。
可怜的卓玉,身上是血肉模糊,早已没有了气息。
她的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健康,又在追捕中,慌不择路,跌到了捕捉野兽的陷阱里,那美丽的脸上,是死灰一般的颜色,那般的可怜,让人不忍多视。偶尔,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紫花,轻轻地贴着她的脸,又飞走了。
福公公拦着,没让弯弯上前去瞧,怕是那血肉模糊会吓着了她。
后宫酝酿的风暴,消失得那么快。
她是不安的,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她应该欢喜啊,后宫中所留下的人越来越少了,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寒毛了,只是,都是这般血的代价,让她害怕。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怕这些,不过是为她以后铺路,她也是一样的下场。
怎么样,她才会有生路,才会和夜相守。
站在这阴暗难测的牢房里,比她当初进来更凄惨啊,又黑又臭的,那时以刺客的身份进来,可是受到了苦头和煎熬。
华丽的雪袄和这里格格不入。一双双伸长的乌手,尖叫着,要将她拉近,然后,毁灭了她的光彩。
黑将军一来,变得安静了许多,他恭敬地弯腰:“属下叩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这是天牢,毒气甚大,还请娘娘止步。”
“张妃和敏昭仪在哪里?”她紧皱着眉头。
唉。关她什么事啊,别人总是想要杀她,她心里不安,不想让夜做那么多错事了,夜夜差点就死去,就是老天的报复,也许现在开始做好事,会让老天开眼,给她和他一条生路。就算不能,至少,她会安心些。
张妃是罪有应得,她心肠狭小,暗里买通了几次杀手杀她。只是敏昭仪,还罪不至于要死在牢里。
“带本妃去见她们。”她笼紧了披风,宫女扶着她,也害怕地看着二边那一双双撕扯人的眼光。
皆都是石室,越走,越是暗,走到一处,黑将军停了下来:“贵妃娘娘,这便是。”
张妃手脚都套上了沉重的铁链,而敏昭仪则是绑住了腰,也无法自如活动。
这就是死牢里的样子,她想想,以前真的是待遇太好了,只用绳子绑住她。
现在不去讨厌那其中的为什么,就算是风御夜的计又如何,她中了,她是爱他,不计较以前的种种了。
人不人,鬼不鬼,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华与艳丽。枯燥的如二月的枯草一般。
看到她,似乎想要把她吃了一样,二人都用力地想要扑向她。
她看向敏昭仪,放了一个是一个吧,张妃只怕还是不行,她的刑事较重。“敏昭仪。”她轻轻地叫着。
敏昭仪阴森地笑:“我还是昭仪吗?”入了刑部,所有的封号,如云烟般,怎么抓得住,连自尊,也没有了。
“如果我放你走,你可愿意再从良。”敏昭仪最可怜了,是夜夜虐得最狠的一个。
估计她也想不到弯弯会这样说,有些讶然:“放我走,呵呵,真是笑话了。”
“我知道,你不是要真的谋杀我。”风御夜那时只想着要清扫完后宫。
“白狐只是动物,岂会听人话,只是无心撞上我了,我也没有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请求皇上放了你出去。”
出去,她不解了:“进入死牢的人,还可以再出去吗?”
弯弯点点头:“当然可以了,我当初就进来过,后来,也出去了。”去做宫女。
“真的可以吗?”她的脸,变得可怜,变得不敢置信,把满身的刺都收了起来。
弯弯还没有说,张妃就大声地笑着:“笨蛋,不过是又想利用你而已,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连皇上都这样陷害你,怎么说这个贱妃呢?你不过是想要她的孩子流了,皇上就说你要谋杀,他最宠爱的贱妃要放你,真是天方夜谭啊。”
“走,滚开。”敏昭仪哭叫着,想起那些事实。
弯弯说得很认真:“我是真的,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应我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反正,我也不会勉强。还有张妃,我和你无冤无仇,我知道这是女人的妒忌之心,可你三番两次的暗买杀手追杀,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让人无从放过,敏昭仪我想,我会谅解的,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了。”
“你这假心假意的女人。贱人,你姐姐怎么说你来着,贱人,连家里的人,都叫你贱人,入了宫,你也不过是个贱妃。”张妃恶狠狠地说着:“你看似风光,可是我却为你可悲,当你生下孩子,你死得比我还要早。”
弯弯的脸色有些发白:“罢,我今天没有什么心情跟你争什么。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想看到后宫多生是非,多添人命。在连家,也只是我连家的事,虹姐姐,也并不如你所说的这般。”哪怕宫里的人,都叫她贱妃,虹昭仪也不会。
她还没有转身,敏昭仪就急急求着说:“求你,放我出去,我想出去,我做梦也想出去。”
“哈哈哈,好一个姐妹情深啊,贱妃,你想也想不到是吧,你的立妃,你的行踪,都是你的虹姐姐告诉我的。”
弯弯的脸色苍白,捂着嘴好想吐,心里翻涌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娘娘。”几个宫女害怕地看着她。
出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冷冷的风一吹,才舒服一些。宫斗真的是太难了,她不想伤害到别人,可是,她就会受到别人的伤害。
苍穹布满了乌云,细雨飘飘而下,压在心头上,更是沉甸甸的。
如何,才能改变。
脱去身上的繁重,弯弯坐在床沿看着风御夜,满脸是辛苦:“夜啊,你的责任好重啊,我正式宣布,我不行,我没有你的本事,这后宫的事,要将人的年华都逼老了,夜夜,你可不能睡太久了。”
整整一天,她真的辛苦了,这是非人的工作啊,不适合她。
没有笑容的生活,要之,有何用呢?
卓玉死了,她心里满是内疚的,探来谈去,都是因为皇上爱她。她不想宫里因为她,都会被逼死,这样子,她于心不安啊。
虹姐姐啊,那个记忆中的姐姐,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只是不喜欢她而已,可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要张妃杀了她,又是因为得宠,有皇上,就会有后宫。后宫三千,只得她一人,何来容易啊。
她现在,真的是惧前路了,可恶的规矩啊,让她真是想破了脑袋,畏惧起前路了,前路漫漫,她不要撞,她只喜欢走人家走过的路,至少证明没有陷阱。
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边睡,却听见有人叫她:“云弯弯,云弯弯,你的时候快到了。”
她看着那里,四周都是空空的,一望,怎么也看不到边,也看不到风御夜,连孩子也没有了,她跑着,大声地叫着:“风御夜,夜夜,你在哪里。”
“别叫了,你的时候快到了,提醒你而已。”
“不要,我不要死。我还年轻啊,我没病没痛没犯错的,怎么可以让我红颜薄命。”
似乎好笑于她的话,好几个声音都笑了起来。她蹲下去哭着:“夜,你在哪里,你说,你死也要跟我一起的,你在哪里。”
“”娘娘,娘娘。有宫女小声地叫着。
弯弯气喘喘地醒来,却是宫灯大亮,守夜的宫女都惊恐地跪在地上。
“娘娘,你做恶梦了。”
“是啊,恶梦。”幸好是恶梦,她抹着脸上的汗水,孩子,夜夜,都没有消失不见。
那个恶梦,又在预告着什么?夜夜不会虚情假意对她的,不会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燕隅私语
凤御夜清早醒过来,仍有些神志不清,皱起眉头:“该死的,痛死了。”胳膊好痛啊。
弯弯压着他:“别乱动,会扯到伤口的。”这么大了,和她也一样,小孩子的心性,怪不得合得来了,同一类人啊。
他拉下她的手,有些低沉地叫着:“弯弯。”
“嗯,我在。”好可爱的夜夜,双眼迷蒙的像是星子一样。
他嘟起嘴:“弯弯,好痛唉。”
弯弯笑着拍他的脸:“不痛不痛,夜不怕痛的。”亲亲他的脸:“小乖乖听话哦。”感觉还真像是他妈一样,怪不得和林若风将他带到药铺里,那大夫还教训她们,说是虐待孩子一样。
弯弯摸摸他的额头:“夜,你的体温好高哦,不会在发烧吧,千万不要烧坏了脑子。”惨的不是他,是她啊。太累人做强人。
“福公公。”她欲撩开布纱叫人来看看。
凤御夜一手抱着她的腰:“吵死了。”
汗,还嫌她吵,不是看在他生病,她定会,呵呵不与病人计较,太没品了,不是吗?
福公公小心地端着一碗药:“贵妃娘娘,皇上该喝药了。”
“对对对,等一会你来侍候。”她掰开腰间的手,挺着大肚子真是困难啊,连起床也是要侧着来。
却差一点掉下去,吓得心跳跳的:“夜,还不放手。”
“不放。”他从后面粘着她:“退下都退下。”
“娘娘。”福公公端着药,有些为难。
她无奈地伸出手接过:“你们退下吧。”
凤御夜,就不要怪本小姐太无情了,不喝也的灌下去,参照一下你过年怎么对待法的。
“夜夜。”她坐起,笑着看他:“喝汤了,来啊。”
“不要。”他很酷。
“呼呼,喝药了,凤御夜,你是喝还是不喝,不喝,行,你就这样烧着病着,我去找徐天洛聊聊天,谈谈心。”
腰一紧,凤御夜带着火气沙哑声尖叫着:“你敢。”
弯弯低低笑:“呵呵,不好意思,本人一向很大胆,你不喝药就拉倒,死了拖出去葬了,我另攀高枝儿,爱嫁几个都成。”
“没心没肺。”他咕哝:“又不是不喝。”
敢请还要哄着喝啊,哄太难了,她比较喜欢直接威胁,让人无可奈何,那样,才舒服啊,呵呵:“张开嘴。”
这样才乖啊,让她一勺一勺地喂下去,才将碗放到床边小桌,他就低低地叫着:“要吃糖了。”
弯弯挡住他的嘴:“不许亲。”
“为什么?我偏要。”他任性地说着。
“你发高烧,千万不要传染给我了,把宝宝烧成小笨蛋就惨了。”
他不满地叫着:“好苦。”
“苦口良药啊,慢慢地品味着吧。吃了药,就乖乖的睡,不能掀被子。”说她睡相差,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凤御夜紧张起来:“你又要到那里去,不许走。”
“没有到那里去,陪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你睡醒之后有见到我,你没有什么事了,我也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她找个舒服的好位置,靠在他的旁边。
“弯弯。”他轻轻地叫。
她应了一声,抬眸看他,他轻笑,却没有说话。
一会,他又叫一声。还是没有说话,弯弯没好气地叫:“你叫什么叫啊,神经病一样。”
“我只是证实你睡着没有。”他说的天公地道,是有些晕沉了,抱着心爱的人入睡,就是这般的幸福啊。
“那又如何,放开你的手啦。”她小心地往一侧要起来。
他神经一紧,挥走睡意:“你又要去那里?不许去。”
“凤御夜大人,我去如恭啊。你管得太多了吧!”她叫来二个宫女,扶着她去旁边的,嗯,她所设计的卫生间。
待她回来,就看见他睁着眼,眼珠子动了不动,差点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想吓人啊。”
他眨眨有些酸涩的眼:“不是,我想睡,又怕睡着没见你。”
暖暖的被窝,将这寒气都赶之出去。弯弯依在他的怀里,好是心满意足,叹着气,暖暖的气息,熏得她也想睡了。
何妨一起醉倒呢?明天的事,明天去解决,未雨绸缪只会弄得自己身心疲惫。
夕阳西下,睡足的她倒是又无事可做了,他仍睡得很沉,一室的夕阳光让这里变得恬静。
她挥挥手,二个宫女来扶她起床。
走到外面福公公恭敬又小声地说:“贵妃娘娘,膳食准备好了。”
她不得不赞赏:“福公公,你做事就是好,比孙公公厉害多了。”孙公公只会扯她的后脚。
一边的孙公公满怀是委屈啊:“贵妃娘娘,好是都是福公公去做。”
弯弯睁大眼:“我有叫你去做坏事吗?你告密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福公公,他最怕什么?罚他做什么?”
孙公公哀怨:“贵妃娘娘和皇上都一个样儿啊。”
她轻笑出声:“你啊,就会逗人开心,小声点,别吵醒皇上了。”
“皇上在半个时辰前就醒来喝过一次药了。娘娘还在休息,皇上就让我们先准备了晚膳。”福公公据实报道着。
弯弯心一甜:“倒是挺细心的。”的确是肚子饿了才醒来的。
满满一桌是清淡搭配得宜的菜色,每一道要是试出有什么不妥,马上就会送去查,然后在治罪。
她想,如果不是凤御夜这般的心细如发,她在初入宫那时,就什么死的也不知道,银针都不知黑了几根,治罪的人,也多着呢?只是后来就一直也没有了,那个厨子都不敢拿自个的脑袋来上菜。
用过膳手,孙公公用银盘端来一些帖子:“贵妃娘娘,这些帖子都是今天送过来的。”
都是一些无关重要大的,只是另一张扎着草环的让她奇怪,上面却是空白一字也没有。
只有一只草环,那草环,似乎还带着草原的气息,为什么不提片字呢?是艳送来的,还是洛,还是林若风,草指环啊,可为什么要送这只草指环过来呢?她有些奇怪地问:“这是谁送来的?”
孙公公想了想说:“好像是门房那边送过来的,说是徐家千金亲自送来的,却没有入宫,奴才检查过了,没有危险,是牧草。”
“切,我当然知道这是牧草,可是送这个,有什么意义啊?”她不解啊。
孙公公轻声说:“大概是徐千金想着,贵妃娘娘喜欢这个,就送这个来讨娘娘的欢喜啊。”
“你要是送金子给我,我更欢喜啊,福公公,最近有徐家的消息吗,不,不问你,你跟皇上是一路的,那个,刘公公,你说,最近有什么徐家的消息。”她随手指了一个公公,手指把玩着草指环,是真的挺可爱的,可见用心真是不一般啊,艳真是越来越知她的心了。负了洛,千万不要生她的气哦,她不是故意的。
那个公公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启禀贵妃娘娘,徐老将军许久就不曾上朝了。”
“徐天洛辞去了官职我倒是知道,可是徐老头还在上班啊,不,还在任职。”居然上也是上班一样,光拿薪,不打仗的。现在凤朝是四海升平,将军只怕是骨头都生锈了。
那公公想了想说:“徐老将军好像是说,独子生病。”
生病,不会吧,洛那么结实,怎么 会生病呢。“刘公公,你现在走一趟,去徐家看看。”
“是,娘娘。”他躬身出去。
怎么会呢,一定不会的,想必就是徐老头用来推搪不上班的理由,冬天那么冷,谁谁谁喜欢早起了,凤御夜还不是,左请右请的才愿起床。不过徐老头的理由真过分,居然说洛生病,这样不吉利的他不知道吗?
可是,夜黑之后,刘公公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徐天洛的确是病了,在牧场上,而且病得很重,徐府都说着,公子要走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天快些亮啊,去牧场看看他。怎么会这样子呢?洛,怎么 不好好照顾自己呢?除了她,天下还有大把的女子啊,只是,什么病尚不得知,她还是不要那样自大才好。
一定是谣言啊,一定是谣传,洛不会有什么事的,他是那样高大,气盖云山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洛。再见!
凤御夜的身体还算不错,已恢复了大半,不再发烧,只有些皮外伤了,那割得深深的伤口还是让弯弯不敢看,陈御医八成和他有仇,怎么下得了手啊,他的手臂,都比她的还要好看细嫩。
凤御夜也算是懒人,既然这样,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上朝还是处理政事什么的。
弯弯却不知要从何开口,让她去牧场,凤御夜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虽然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却是小气鬼,防她出墙防得像是搞国防战争一样。
她长长地又叹了口气,躺在贵妃椅上,看着阳光照在指环上,闻着些许的草原味道。
凤御夜皱起眉:“一早上就唉声叹气的,谁惹你了。”抢走她手中的草指环:“是嫌过得太逍遥了是不是,宫里出去转一圈,包你什么叹也没有,这是什么玩意,难看死了。”
弯弯看着他:“为什么发烧没有把你的牙尖嘴利烧死,还是一样可恶,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