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多加一床被子就好了。”药好苦的啊。
凤御夜捏着她的鼻子:“弯弯,不喝也得喝,乖乖地喝完你才会好起来,不想去看闹花灯了吗?”
“想。”她打掉他的手,夜为什么那么粗鲁,捏得她鼻子好痛。
“那就喝掉。”
“可是很苦。”她说得理直气壮的。
“给你蜂蜜糖吃,不然就灌下去。”
她挣扎了半会:“横竖都要喝,当我是笨蛋。”
喝过药后的她,只是胡乱又说了些话,就沉沉地睡着了,他抱着她的头,没想过要放开。
福公公在门口轻声地说:“皇上,张御医在外面守着。”
“小声点。”放开她的手。让宫女守着,他出寝室,那守候已久的张御医正要开口。
他冷眼一瞧:“到偏殿去。”不能有一丝让弯弯发觉的机会。
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有福公公在他的身边打点,凤御夜才开口问:“贵妃怀的,是男还是女。”
张御医深吸口气,恭敬地说:“回禀皇上,贵妃娘娘怀的,正是皇子。”
似乎,别一半的赌注也塌下了,他手中的瓷杯滑落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让张御医的神经一紧。
“你敢担保?”他有些慌乱地说着。
张御医一下就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在皇宫已有几十载,老臣敢用人头担保,贵妃娘娘怀的,是男胎。”
他的心凉了,和弯弯的相守,就真的只有这短短的几个月吗?凤朝的规矩,他悲愤,至今,却还是无可奈何。
“张御医,有些话,是说不得,有些话,是能说的,你可清楚。”福公公心里也叹着气。
“公公言之有理,下官自知如何。”
福公公倒来一杯酒。送到他跟前:“张御医,请。”
张御医的手有些颤抖,对着皇上拜了三拜:“微臣以后不能尽忠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里的事,有些事不能知道的,要赐他死吗?万岁,他怎么能呢,不忍伤害弯弯,在台塌间,她呼叫着夜,就把他所有念头都叫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要她出什么事?如果知道一切,她会恨他的,她会回来,不怕死,为的就是和他同生共死,处事明决的他,也有些犹豫了:“等等。”他说,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福公公和张御医也讶然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朕相信张御医。”
张御医深深一拜:“微臣若有半句泄出去,天打雷劈,一家,不得好死,谢主隆恩。”
“退下吧。”他真的累。
福公公重新沏了新茶上来,有些叹气:“皇上不该去拉贵妃娘娘的,皇上就永远不必叹气,有贵妃的常相伴,皇上天天都能笑开颜。”偏偏,连赌注也没有了。
“福公公,你是侍候朕的母妃的,你说,真的母妃知道是个男胎,却为何还生下了朕?”
“皇上,琳妃娘娘是爱子。”
“那弯弯呢?如果知道,一切皆是朕一手策划,她若是知道,何谈得上爱,只怕是恨已足够了。”
“皇上何须担心,此事老奴亲自着手,任何人,都查证不了。”
他抚着沉痛的额:“不是朕的心,朕舍不得她受一点的伤。”
福公公也为难:“皇上,一时之痛,好过于皇上日夜相思之痛啊。”
他又想去了那个签,弯弯抽的签,独守聊城,为的就是这个签文,他不要独守聊城,那种孤独,荒漠到骨子的阴冷,不想再独守,只是,他心还不够狠,在一瞬间,还是抓住了弯弯。
身为帝王,儿女之爱,乃是一边之事,不可为其牵绊。他是反道而驰,他不喜欢皇位,他只想要和弯弯长相厮守,任谁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来生,太短暂的爱,让人难以接受。
“朕对弯弯,永远下不了手去伤害,也不能看着她受伤害。”这是他的败笔。
福公公跪了下去:“皇上,让老奴放手做吧,老奴答应琳妃娘娘,要看着皇上老。”
“朕做不到,如果不是问我太相信朕,卓玉今天说的话,她就应该有点知觉。朕怕,不能长相守,朕更怕,只徒留有恨。”
“可是皇上、、、、”他还想说些什么?
凤御夜打断他:“福公公,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皇上。”他静静地退下,合上门。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终于舒服了一些,她睁开眼,看到不是凤御夜,却是娘。
“弯弯,你终于醒了。”连夫人惊喜地叫着。
她想伸手,却有些力不从心:“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弯弯真是糊涂了,你生病了,吵着要见娘,皇上就让娘进宫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娘,弯弯是糊涂了。”
“弯弯,怎么不会照顾自己,你烫得可真是吓死娘了。”
“不是啊,娘,那个年祭的台塌了,吓到我了,就差一点,我也掉下去,感冒发烧是正常之事,娘不用担心,我现在好多了。”不得不说,药真的有效,比她以前吃的药都好,看来宫里御医,还是比较高明的。
她转着眼四处看,却没有凤御夜的影子,忍不住的失望地问:“皇上呢?”
孙公公恭敬地说:“皇上正在处理政事。”
“哼,他说过,有三天时间可以陪我的一转身又忙起来了。”
连夫人转笑,倒了点水扶起她让她小口地喝:“弯弯要体谅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事情可多着。”
真可惜啊,花灯,现在都月上半天了,一定看不了,都怪自己,怎么就发烧呢?
“孙公公,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娘叙叙旧。”她想问问,那药是怎么回事。
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她和连夫人,连夫人才轻笑:“娘知道你要说什么?”
“娘,怎么你也变得狡猾了。”
“没办法,娘的弯弯是个小狐狸。弯弯,你跟娘说,那药,是不是你吃的?”她认真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她摇摇头:“不是,是皇上。”
连夫人叹着气:“弯弯,只怕是皇上爱你之心,是日月可昭了,弯弯,那药,是让人无法再生育的药啊。”
她一惊,惊叫出声:“娘,你说什么?”
“娘没有骗你,娘还不信,特地找了好几家药铺去问,都是一样的结果,是让人无法在生儿育女的药,娘不敢相信是你喝的,弯弯还怀着孩子,怎么可能吃这个药。”当时,她就猜到了一点。
“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他要我喝这个药。”有些让弯弯难以接受。
“弯弯,皇上是真爱你的,生恐卓玉那样的事,再度发生。”
“应该不是这样的,他也不喜欢凤朝的规矩,生长皇子就弑母,那如果我生的是公主呢?他不是绝后了吗?”夜啊,他究竟在想什么?封建时代的人,不都是重男轻女吗?
连夫人有些吃惊:“弯弯,不是,一定会生公主吗?别怕,不是还有卓玉吗?说不定会给他生个皇子。”
“不是的,娘,卓玉的孩子,在今天,小产了。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怀的是男,还是女,跟着皇上再次进宫,不管生男还是生女,弯弯都不惧怕,因为他说,如果我死,他会陪我一起死。”
“傻孩子。”连夫人抱着弯弯,热泪盈眶。
弯弯不懂的是,都有这个决定了,为什么夜还要让自己不能生育,他就笃定她一定能生个公主吗?只是,她的感应很强烈,似乎,她能感到,自己会生个男孩一样。
要是有B超就好了,早早看出,也就不用多做太多无所谓的选择。反正他家有钱啊,自己买一台算什么?
撑起精神,又和娘说了好些话,她才觉得,真的是没有精神没有力气,又让娘劝着,喝下了大碗的药才昏沉沉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爽快许多了。
凤御夜守在她的床边,沉情地看着她,她有很多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看着。
昏暗未明交织的光线在彼此的脸上流动着,传来了一声一声的钟声。
她想问什么时候了,是不是天亮了,他先一步开口:“吃晚膳的时辰了。”
天啊,竟然睡了二天,怪不得肚子那么饿,闻闻却是满身的汗臭:“错过了花灯。”她还在记着这件事。
“今晚还会有。”他笑着扶起她:“不过,你身子虚,不能出去。”
她兴奋:“我好多了,和平时一样,这病就像是六月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夜,带我去看最后一夜的花灯啊。”
最后一夜的花灯,她不知道,他当众说了出来,那就是很危险的。
弯弯还想着要去:“好不好嘛,我会很乖的,吃了饭就去,然后可以买自己喜欢的,好看的花灯回来。”
说得真让他心动啊,不由自主地,他点点头。
弯弯嘻嘻笑,她抱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唇:“让你分享一下我口里的苦味。”别老是逼着她喝药。
“还真是苦。”他浅笑。
“夜夜,过年的愿望,就是我们每一天都会很快乐。”这就是她的愿望,无论日子多短,只是,天天会快乐。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是夜你是烟花
繁闹的街道,让弯弯都看圆了眼,处处都张灯结彩,好个十里洋场啊。
花灯,一扎又一扎,多的不得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什么样的花灯都有,美得不可思议,精思巧想全在这细细小小的灯里,大气的,精致的,五花八门的都有。
“夜,夜,你看,那有个是什么花的,好漂亮啊?”她大声地叫着,兴奋浮得脸上都是红红的。
“那是莲花啊,小笨蛋,这也看不出来。”
弯弯不乐意:“他吊那么高,我看不清楚啊,夜,你看,那个灯,是不是燕子。”
“是的。”弯弯是真的恢复了健康,又喜欢说个没完没了了,一出宫,她都变得很开心,很自在。
她仰起笑脸:“夜,你听过玉燕子的故事没有。”
“你说就说,何必来个胡弄玄虚呢?我知道,你懂的比我多。”
“唉啊,一点也不可爱啦。”她大方地捏捏他的腰,亲昵地抱着他的腰走,这里,多的是陌生人,年轻的男女也很多,亲热一些,怕什么?反正是晚上。“玉燕子是以前有个皇帝,很喜欢他的皇后,就让人做了个玉燕子送给她,然后就传承了下来,玉燕子,就作为了皇后的所有物。就这样,完毕。”
凤御夜听得好笑:“那我把那个燕子和花灯买给你。”
“不要,小气夜,我要一个最大,最贵,最好看的灯,花你的钱,我一点也不心痛。”反正他有钱。
一手护着她,免得人群将她挤到了,无可奈何地说:“你就想着,怎么花尽心机来挖尽我的钱啊。”
“呵呵,我不帮你败家,谁帮你败家,钱是用来干什么的,花的。”她好高兴啊,四处都是兴奋的人潮,甚至是,还有各种不同的面具买,牛头马面,穿着高脚的人。都看的得她一惊一讶的,然后又拍手大声笑着。
她真的越来越美丽,身上,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光芒。
弯弯啊,他的弯弯。他抱紧了她:“冷不冷?”
“怎么会,夜,好好看哦。”
“你喜欢吗?”其实,何必问呢?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真的很喜欢。
“当然了,比宫里好玩多了。”她又止住口。小声地说:“我也不是嫌弃你那里,呵呵,我买串糖葫芦给你吃。”
小气鬼连弯弯,凤御夜帮意寒起脸:“不吃,我牙痛。”
“牙痛啊,是不是很痛啊。”她正经地看着。
“是的,很痛恨痛。”难得会紧张她,还以为她看得都忘了他了呢。
弯弯抬起头:“只有一个办法,拔掉它,舒服多了,你痛几个啊,小夜。”还想框她不成。
“还痛几个,看你的样子,是准备去买刀撬牙了。”
“呵呵,那里舍得啊,小夜夜要是少了牙齿,就难看死了,真是奸猾啊,你不吃,就去买给我吃。”
凤御夜托起她的下巴:“瞧瞧?”
“瞧什么啊?那么多人。”不会想来个法式热吻吧,汗,她会不好意思的啦,那也只能麻烦别人走远一点了。
“一口烂牙。还敢吃糖。”他好笑地看着她可爱的表情。
切,真是——失望啊。“不买就算了,还污辱我的牙齿,是原装的耶,从来都没有补过,洗过,不过是有些小蛀牙嘛,这是正常的事,什么一口烂牙,咬死你得了。”
“不仅牙坏,心也恨啊,好,好,不说你了,去看跳仙人舞的,我允许你,可以去跳一跳,乐一乐。”
“哇,我好爱你啊,万岁。”兴奋啊,抱着他的手臂就往人群里冲去。
爱,他好贪心啊:“弯弯,你多说几次。”小狐狸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说,让他没有准备。
“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给你十两银子,你说一次。”够值钱了吧!
十两银子,买个爱,真想扭了凤御夜的头:“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说你是混蛋。”
摸摸她尚有些湿的发,幽幽的香味,惹人心醉,有她伴着,真是开心啊。凤御夜轻笑:“不愿意吃亏的连弯弯,什么是铁公鸡,你大概没有见过,不过什么铁母鸡,我倒是见过了。”
“真的吗?什么样的。”弯弯果然上当了。
“大着肚子,不高,一毛不拔,哟,谋杀亲夫啊,痛啊,娘子饶命啊。”弯弯下手一点也不留情啊。
“横着竖着就是说我来着呢?铁母鸡,还真是有够难听的。”收回手,插得他唉唉叫的,又有些不舍,轻轻地替他抚着。
凤御夜委屈的眼看着她:“弯弯,这算不算是打一顿再给糖吃。”
“我还有糖,你还要不要吃。”她无害地笑着,像个善良的招财猫。
“就会虐待我,弯弯,要是我这样对你,你还会像我这样不计较吗?”他似有些人真地说。
弯弯依在他的身侧,一双尽看着各色不同的花灯:“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舍不得。”
“倒是把我吃得死死的了,那我不是很吃亏。”
凤御夜的虽然是简装,但是,还是掩不住他身上那天生的绝美风华,让人都无法逼视,多少女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很高,她喜欢抱着他的腰,让他半拖着走,喜欢让他捧在手心呵护着。
她很幸福,让多少人羡煞她,不避嫌疑地勾肩搭背,直接宣告二人的关系,不容人多想入非非。尽管如此,一些大胆的姑娘还是将手里的花灯递给他,这是一种示好。
他还装作无辜一样,指指弯弯:“我家娘子是河东狮子。”
又要她做恶人,凤御夜就尽会挑好做的事做,弯弯笑着点头:“是啊,你就尽管笑吧,尽管勾引吧,再来个王东城小姐的,你怕是不怕?”黑煤窖可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让人叛卖,丑事不能说出去啊,丢脸。
凤御夜停下,眼睛直视着她:“弯弯,如果真的可以再遇到王东城这样的事,我愿意再次让你卖掉。”
“你神经啊。”跟她说这些怪怪的。
花灯映在他的眼里,道不尽的认真:“是的。”他说:“如果不是那些事,你不会回心转意,如果现在再遇到,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不见天日又如何,黑暗又如何,只想有你在一起的,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弯弯有些心酸,却移开头轻笑:“真是的,无端端说这些,想害人心酸酸,笨蛋才会选择好的生活不过,跑去黑煤窖,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人都想出来,你倒是怪了,出来了,又想进去,你去就好,我有空回去探监。”
“弯弯,在那药铺里,你跑出去后,我的心在哭。”
“你今晚怎么那么多话说啊。”尽是告白的,有些疯狂了是不是。
他板正她的脸:“弯弯,听我说完。你回来了,我发觉我又活了过来…”
弯弯捂住他的嘴:“你还有完没完啊,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呵呵,这样好不好,我知道啦,我是你的初恋,而且,是你的爱人。”人家说,初恋时最美好的,难得好,二个人的初恋就这样顺风不顺水。
“嗯,弯弯,无论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他轻轻地说着。
“夜夜。”她小声地叫:“有人在看我们。”
“谁。”他有些惊,以为她发现什么异事,正要回头,却让弯弯勾下他的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一吻,满意地说:“好了,走了,是一个女的,看你很久了,我刚才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呢?怎么老是在看你。”
他郁闷啊,连弯弯的心里,究竟有几用啊,这个大而化之的小麻烦,甜蜜的小人儿,他真的是,不服她都不行。
“夜,得买个牛鬼蛇神的面具个你戴着,看她们看什么?”大家都是逛花灯的,看灯就看灯啊,怎么老是看着她身边的这位啊,要跟她过不去是不是。对不起,名草有主了,连看也不给看。
她可爱地拿起一张张的面具,轮着给他戴上,笑得又抱着他,用头去撞他的背。
“不要戴这个,好恐惧啊。”他玩兴上来了。
弯弯缩起手:“我怕,我怕,真的怕,不要玩这样。”
“刚才是谁在笑我的。”
“不是我,我在笑老板赚了钱。”小气凤御夜,还要算账。
“你们夫妇真是恩爱,这个就送给你们好了。”那摊主还大方呢?
弯弯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要送不能送这个,好可怕的,晚上看到还会作恶梦呢?”
凤御夜放了回去,不再逗她,不然,她真的会哭出来的,她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是个单纯不懂得要掩饰的人,随手挑了一个:“连弯弯,你可惨了,你的死穴让我知道了,你欺负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那里有欺负你啊。”别乱栽赃嫁祸的。
“给我戴上。”他将面具交给她。
弯弯轻轻地给他绑好那动物样的面具,有些满意:“这样走在路上,就安全多了,人蓄无害。”
他抓住她的头,从那圆孔中透露出的眼光,很认真,低沉地说:“弯弯,知道给一个男人戴上面具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摇头,这还有不同的含义吗?不懂。
“亲手为我戴上,就是将我的心,一生一世都要收藏起来。”
“真的吗?”从来没有听过。
“揭下这张面具,是一张只为你欢的脸容,弯弯,有情人,总会在闹花灯的时候,为自己的情人,亲手戴上面具。”
弯弯却大呼上当:“我一早不知道的,不然的话,岂会听你话。”
“贪财奴,小气鬼,连弯弯,无论是不是戴上面具,也只爱你一个。”他发自肺腑的话。
弯弯甜甜一笑:“好吧,好吧,你一句话,什么都值得了。”
“那一个吻印证可以吗?”他笑着期待。
弯弯笑着指指他的脸,他有些不解,她已经抢个鬼脸走远一些:“我才不会和牛头亲吻呢?”
好喜欢这样啊,自由的空气,心爱的人陪伴着,不起想很多事,心就自然的很快乐了。
也不是说宫里的空气有污染还是怎么了,只是,少了高高的宫墙,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的简单和快乐,没有君与妃,只有随心所欲的二个人。
“哇。”她惊叫着:“夜,你看,那烟花好漂亮啊,好灿烂啊。”
他宠溺地说:“你别叫那么大声,显得你很无知,让人看了笑话,喜欢这样的夜吗?”话中,却没有半点的责备,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不是吗?他又开始诱拐她上当了,总是想,让她说出更多的爱意,才会心满意足一样。
“当然喜欢啦,真的好漂亮啊,夜在烟花的盛放中,璀璨,迷人,万丈的光彩啊。”烟花,只有在夜空里,才能显出自己的色彩和绚丽。
他低头吻她:“我是夜,你是烟花。”
“不是吧,我不要做烟花呢?夜很长,可是烟花,只是绚丽那么一会儿,就没有了光华。”而夜呢,会比烟花还要寂寞的。
是吧,她没有说错,没有放多久,天空就恢复了平静,又是一般的沉黑,冷寂,夜还很长,而烟花已消逝。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谁是最聪明的人
热闹还在延续着,欢腾的人,摆脱了更多的枷锁,手牵着手,跟着踩高跷的人在左右摇摆着,露出一张张的笑脸。
在众人的讶异中,他一把抱起了弯弯,让人“哗”地大声叫着。
“疯了。”弯弯拍打着他:“快放我下来。还转,我头会昏啊。”
他轻轻地放下她,抓住她的肩没让她掉下去:“真是疯了,连弯弯,是你带我疯的。”
“你,你少来,什么都要赖上我,你姓赖的啊?”坏的就是她开头,好的就是他掠尽,她不信,她就没有做过好事。
“笨丫头,你爱我吗?”弹弹她的脸,明明喜欢出风头得紧,又害怕。
弯弯一咬他的手指,眨眨眼:“当然爱。”不爱才会不这么开心,贫贱夫妻什么也不怕,相对都会开心。
“那我问你,比起孩子来,你比较爱谁。“
“这个嘛、、、”她眼转动着,又想顾左右而言他,聪明的凤御夜却不允,将她的脸板正。
弯弯笑出声:“你的牛头真难看。”掩盖了他的绝色。呵呵,男人长得美是一种罪,引人想犯罪,瞧瞧,这一盖,再有自信的姑娘,都不会红着脸上来。“好啦,好啦,我说啦,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宝宝也重要,是我们的宝贝,又叫做,爱的结晶。”
这一个词儿,真的深入到他的心里了。
“夜,夜,这就是仙人舞吗?哇,真好看啊。”她惊叫着,满脸都是新奇。
“是,这就是仙人舞。”它是穿着各种不同的仙人衣服,扮的各种人都戴着面具,在那里或像做出好看的样子,走的,跳的,什么样都有,神态也滑稽可笑,惹得围绕的人是一层又一层的。
“夜,你说陪我玩的,交一两银子就可以玩乐。”她想玩啊:“我跳舞给你看,我保证会很小心的。”
凤御夜点头:“你啊,大概也就只能戴上那个大肚仙的面具了,别的,就不用装了。”
“呵呵,正有此意呢!”她摸到挂在他腰上的银子:“借我用用。”有借没还。
“小心些。”他有些荒忧地说着。
弯弯却不在意:“都当我是什么一样,孕妇也是人,好不好。”不是三岁小孩,自由活动都不行,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了,她那么怕死,就要相信她怕危险的事物了,呵呵,不是吗?
弯弯笑着小心地走到那里,交了银子在等着。
“你这身子。不好扮大肚仙吧?”那人上下打量着她:“倒不如做那坐在轿子里的美人更好。”
反正是让人抬着的,更好,她是懒人一族:“也不错哦,现在可以吗?”她急着想让凤御夜看看,交了不少银子,可以坐在轿子里让人抬上好几圈。
“再等一等,先坐一会,还有两个人。”
幸好,不是很多,就等上一等吧,真是热闹啊,她玩得脸都有些热乎乎的了。
而在那等待的凤御夜,有人轻轻拉他的衣服,他看看四周,凌厉的眼神巡视了一圈,很快就
球球又闪了出去。
“如何?”他很急切地说着。
“不出主人所料,张妃娘娘买通杀手,今晚必定下手。”
“引蛇出洞,果然不出所料,布置的如何?”一切似在掌握中一样。
“都安排好了。”同样看不清楚长相面具。
他不用去多问的,福公公把一切都安排好,做得很完美,借此机会,可以铲除宫里的毒瘤,有私心,也想,让弯弯小产,他不断地索取她的爱,就是在担心。如果不小产,那么,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