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啊。”还是一个老狐狸:“女儿的亲事,女儿不敢擅自做主啊,爹爹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瞧瞧,穿越的女主们都看着,她是多么的听话孝顺啊,他是她嫁谁,她就嫁谁,反正没差什么的,只要天天供应好吃的就好了。
“连宰相。”二个男人看着他。
连宰相看着把玩着指甲的弯弯,真的是头痛啊:“你们一定要弯弯吗?绚雪,绚玉都很不错。”
“就要弯弯。”谁也不肯放弃。
绚雪和绚玉狠狠地瞪了弯弯一眼,心里又在暗骂着精彩的语言了。
呵呵,你就骂吧,我桃花就比你还要旺,怎么样?你咬我啊。
“我也不知道,弯弯想嫁谁就嫁谁。”连宰相扬扬衣袍:“弯弯,没事就别出去了。”还真是闻名京城了,一个是不错,喜,可是二个,要是得罪了任何一个,都不好,搭上任何一个,又是天大的幸事啊。
“爹爹慢走。”弯弯非常有礼地目送他离开。
“弯弯。”徐天洛和林若风像小狗一样看着她。
她擦擦汗:“天气怎么那么热啊,我要回去绣花了,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可以和男子见面的。”
多么好的古代思想啊,定得十分好。
绣花,汗,还是别跟自己的手指头过不去,无聊虽然无聊,不过,还是可以和娘说说话。
可是,她坐在水池边,心情却是很低落的想要哭,她要快些从那段恋爱中恢复过来,再想念,也要笑,对连弯弯是打不败的美女,失恋算什么?找个男人来恋爱就行了。洛好呢?还是林若风好。她心里思理着。
洛吗?光明磊落,温柔体贴,以前对他没有什么感觉,总是把他当作是大哥哥,可是,那一鞭,将他们打近了。而林若风,虽然说也很不错,而且那天晚上的吻她很怀念,可是,她竟然发觉,不了解他。
一个是摊开的白纸,而另一个呢?那是合起的书,只能看到封面。
“弯弯。”有人叫他了。
她回头,竟然是林若风。她没有理会他,她是对不起他,不过,没必要说对不起,这样就侮辱了他。
捡起一条棍子,她打着水面,一圈一圈的涟波散了开来。
林若风坐在她的身边:“弯弯,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其实,要说,也是我说啊,我一定让你担心极了。”而回到京城,她还是不打算要理会他。
他抬起眼,像是千思百聊了很久一样,但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弃了,如果他不坦白的话,那么,弯弯以后知道,会更恨他的。他宁愿堵上一把,弯弯是软心肠的人,不然,不会理会凤御夜那家伙。
“弯弯,你听我说完,你要恨我也可以。”他垂下了头。
说得蛮严重的,弯弯撇他一眼:“好,你说说吧!”
“弯弯,我好爱你,我不舍得你离开我,知道吗?”看到弯弯避开的眼,他心有些痛,又继续说:“弯弯,给你下毒的人,是我,我请龙啸天给你下的,我不想你爱上凤御夜,因为,他太漂亮了,太招惹了,没有女子能逃过他的。”
她心情复杂,没好气地一推他,却没想到他丝毫不反抗,让她推到水里去了。
他很爱干净的,呜,这下会不会打她啊。
可是,他没有,他只坐在水池里,用着悲伤和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长叹一口气:“你们哪,就是不想我单纯些,不想我开心些,偏偏就要拿这些事来烦我,我不想长大,知不知道。”一个一个要逼着她做不想做的事,就是放弃自我。
“对不起,弯弯。”他咬着唇,脸上有些苍白。
弯弯扯下脖子的玉佩,扔到水里,有些气愤:“我是对不起你,那又怎么样?我爱了就爱了,我就是偏爱上他了,这个玉,还给你,在海城,那么可怜,没钱吃饭,也没有想过要把你的玉拿去当了。”
如垂死之人一样,头发也打湿了,衣服也湿了,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玉掉在水池里,任它是不是价值连城,也没有急着去捞,弯弯不要了,他真的错了,在强掳着弯弯进宫的时候,凤御夜带着弯弯来看他,他就从风雨夜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爱的光芒,他不想没有弯弯,于是,不惜花大价钱地请龙啸天给弯弯下毒。
他是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心在绞痛啊。
弯弯气过一会,又苦笑:“你用心良苦,还不是一样,我还是爱上他了。不过,我要跟他分手,你还是有机会,你要重新追求我,你才有机会。”
林若风惊喜:“弯弯,你原谅我了吗?”
“有吗?我没说啊,我现在是自由身,世界真大啊,空气真好啊,既然在水里,就捞条鱼上来烤吧!不过,首先申明哦?我不是答应嫁给你了,洛说,明天还会来求亲。”她现在的身价多高啊。
“我也会来。”林若风坚决地说着。
“算了,算了,你们二个笨蛋,求什么亲啊,这银子给我老头,还不如直接送给我,我高兴嫁谁就嫁谁。”不会转弯的笨蛋。她摇摇头,朝她住的小阁而去,困在连府,唉,这是独守聊城吗?还真是无聊极了。
林若风是喜出望外,大叫着:“弯弯,你不吃鱼了。”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害她以为要死了,原来,他早就有解毒的要了,这样,算是什么跟什么啊?还真是乱成一团了。
回去睡觉吧,睡睡平安,睡睡平安。徐府和林府的求亲,天天从聘礼开始斗争到了送小饰品讨好每一个人,然后,直演到现在,五天了,她现在在府中幸福快乐地吃着林若风带来的新鲜花生米煲鸡爪,洛送来的红烧鱼翅,酱牛肉。
要是天天让人这样当神侍候着,倒是一件好事,有得吃,有得礼收,她收得一点也不手软,现在是手脚都像个富太太一样,戴满了金银玉。
让那个讨厌的管家看了就流口水,就是要流死他,活该叫他狗眼看人低。
“小姐小姐。”小丫头又急急地跑进来叫着:“又有人提亲了来了。”
二个打手凶恶地叫:“谁还敢来。”二个都够多了,求到现在,都还没有求成的,谁还敢再来插上一手。
弯弯的眼睁得大大的:“又是谁啊?”
“不知道。很漂亮的公子。”小丫头的脸红了。
而三个人的脸,却是吓白了,很漂亮的公子,呜,能不能挖个洞让她先躲一躲。
第六十六章 插队的凤御夜
这一次,不是娘亲自来了,而是连宰相亲自来了。
他的发掉得更是厉害了:“弯弯啊。”
“爹,什么也不要说,我都知道了。”不要告诉她啊,这是一个恶梦。
“林状元,徐状元,且慢,老夫有事和你们谈谈。”连宰相叫住那哼哈二将,不能跟着弯弯去。
在连府,天天来报到,他也没有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反正,无论是谁,也是一门好亲事,可惜的是,弯弯只有一个,不然的话,文武状元结亲家,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是弯弯的爹,再不情愿,也得留下,令人高兴的是,弯弯并不高兴见到那家伙。
潇洒,漂亮,面如冠玉,一把白玉骨扇说不尽的华丽和富贵,怪不得连老头会晓得走得远远的,谁也知道这不能久留,他的脸上,还带着杀气,不怕死的就上前吧,那个,婉晴郡主也走得远远的,熟人见面啊,为什么不去套近乎呢?也是怕死人之人,瞧瞧人家绚雪和绚玉,多勇敢啊,对着他流口水。
现在,是什么身份啊,她不敢叫他皇上,也不敢叫他凤御夜,缩在墙角很久了,让眼尖的绚雪发现了:“弯弯妹妹啊,你快进来啊,别让人家等久了。”
“是啊,弯弯姐姐,人家公子和你是朋友,你也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一下。”
怎么那么快就从贱人变成姐姐妹妹了,她的小下巴几乎没有吓掉,他跑到她家来招桃花了。
“呵呵。”杀气的眼光一上来,她就缩啊缩的慢慢进来:“你好。”
“你好?”他眼神凌厉地一杀她,吓得她几乎没有跳起来:“连弯弯,好一个你好啊。”
“我还好,不劳公子你挂心。”那么凶干什么?又没有欠他的钱。问个好也要挑毛病,好大的杀气啊。
她的专属座位就是临门这个,因为,可以跑得比较快啊。
凤御夜阴冷漂亮的眸子瞪着她,气色红润,一脸喜气:“你过得可不错。”
“是啊,公子,我们家弯弯妹妹过得可好了,现在还有二个文武状元来求亲,天天啊,吃的一大把,她正在烦恼要嫁给哪个呢?”肖想凤御夜的女人啊,拼命地要将弯弯说成是嫁了的人,好断了他的念头,多看她们一眼。
简直是想害死她啊,弯弯看到那更吓人的眼光,只能把玩着手指。
“你还敢给我嫁人。”他吼,潇洒没有了,只有愤怒。
绚雪和绚玉都吼回去了,唉,连生气,也是这么美丽,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滚出去。”凤御夜不耐的叫着。
“嗯,好好,我马上滚出去。”马上跳下椅子要跑。
“我不是叫你,你们。”他指着绚雪和绚玉:“给我滚出去。”
嘎,二花痴的脸上难看极了,这是她们的家,他理所当然的占地为王吗?叫她们滚出去,而她们还被他身上的气息所震撼到了,胆小的连声音也发不出,就乖乖出去了。
“连弯弯。”他狠狠的用扇子敲着她的头:“你找死。”
弯弯缩着脑袋,暗暗叹一口气:“对不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早就料到了,他不放手,就会追来的,她悠哉坐下,假装很镇定地喝着茶,其实手在颤抖,见到他的一瞬间,说不出的快乐,似乎,连天色也变亮了几分,可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他和她之间的问题,隔得山长水远不切实际。
他看着她,为什么她可以这样,他们很愉快,而且,互相喜欢,不是吗?她的手还在颤抖,她怕什么呢?宫里又不是老虎窝,会咬死她不成吗?一提到进宫,就翻脸不是人。“京城里闻得轰轰烈烈的,连府的门槛都让人踏破了,求亲的可真不少啊,连弯弯,你就这样不怕我吗?你就这样做缩头乌龟吗?还是给别人戴绿帽子。”
“我都没有计较这些了,你说这么多干嘛?我想,只要是真心爱我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还有啊,这位公子,听说你也是来求亲的是吧,先排队吧。”男人都想讨个清白了的做老婆,可是,那不清白的人,就不用嫁了吗?
“连弯弯。”他倾下身,逼视着她的眼睛:“你敢这样对我,你敢和他们说,我和你上过床吗?”
“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事,放开我。”她想挥掉他的手,却连手也落在他的手里。
他讶然,她是什么思想什么脑子啊,这些是女人最在乎的名声,她居然可以说得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他已经落后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思想了。但是,他笑了,有些可恶。“连弯弯,你这样想一了了之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说过,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自此,没有关系。”她有些颤抖,说出来的时候,心都在刺痛着,没关系,现在好多了,前几天还痛得她又哭又叫的。
“狗屁不通。”他叫着,眼里尽是受伤的神色:“我没有答应过你。”
“沉默等于认同,尊敬的凤公子,我们的发生,不过是一个错误,当做错误就行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凤御夜气愤地掳开她的袖子,却看见洁白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情蛊啊,很特别的,原来解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爱一个人了,就没有了。”
“放屁,你当我不知道吗?要下蛊的人才能解,连弯弯,谁下的毒。”他阴冷的说着。
原来,他也知道了啊,那就骗不了他了,可恶的凤御夜,还是那么的拽。“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好笑。
“我是皇上,我命令你说出来。”他气愤,并不想拿出皇上的身份来压她的。
弯弯整了整衣服:“皇上万岁,回禀皇上,奴婢不知道。”当时是不知道,至今,林若风还在试用求亲的阶段。“皇上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邀请我老爹和郡主大夫人来伺候着才好。”那既然是皇上,就要有皇上的身份。
凤御夜气恼的不知如何是好,打她,不舍得,骂她,她尖牙嘴利得很。
狠狠地一扇子敲在厚木桌上,竟然将玉扇敲碎了,真是浪费啊,看来回京城后,他又是那个日理万机天下最有钱最有权的皇上了,这些钱,在他的眼里,算什么呢?二个人的地位,要认清一些啊。
“连弯弯,如果,朕在这里要了你呢?”
弯弯的脸色一变,但是并没有惊吓到:“你是皇上。”
“连弯弯,你还想要玩到什么时候,留下这几个字叫我是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朕让你做皇后,你还不满足,还想要什么啊?”他真的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尽力为她办到。
弯弯有些苦笑:“我什么都不想要,也要不起,皇上,你宫里有妃子,正如我写的清楚,我们是情人关系,该结束的时候,就会结束,所以,皇上不要再追究了。”
凤御夜开始发狂了:“乱七八糟,胡说八道,连弯弯,你敢答应他们的求亲试试看。”
“为什么不敢啊?我又没有成亲,爹爹说了,让我自己选的。”
“缩头乌龟,连我都不敢看一眼了,说,你要多少聘礼,还是他们出了多少聘礼,我在他们的份上,再加多一半。”
三条黑线浮上弯弯的脸上,这样求亲的人也有吗?“我家有狗。”
“那又如何?”他不解。
弯弯吼了:“再不走我放狗咬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我不要什么礼金,想嫁的时候,就嫁了。”笨蛋凤御夜。
凤御夜摸着她的脸蛋,不让她躲开,轻轻地说道:“那嫁给我好不好,我不再拿皇上的身份来压你,我天天给你揉腰,天天叫御厨给你做好吃的。”
汗,诱惑得真是死穴啊,让她直吞口水,唉,谁叫他是皇上,不然的话,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弯弯,嫁给我嘛,嫁给我好不好。”温柔的声音继续拐骗。
她推开他的头:“别装可怜了,就是你那样子,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状况。”唉也没差了,现在过得挺好的。“不然的话我早就成亲了。”这一句倒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又生病,又可怜地死死跟着,也不会心软的。
“你的卓玉美人呢?没有带回来吗?”她走后,她一定会更高兴吧、
“弯弯,你别吃醋了,我只爱你一个。所以,嫁给我好不好。”软硬兼施,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他的人了,他还是怕她不见了,怕她嫁了:“不然的话,你要是敢和别的人成亲,晚上新娘不见了,别找我。”
还威胁上了,偷新娘,倒是比龙啸天还要厉害。
走出正厅,一脸阴沉地看着那花飞蝶舞,她心情可不怎么好,还飞飞个屁啊。
“弯弯,你说,你去哪里找我这么绝色的男人呢?而且,我告诉你,皇上临幸过的女人,都不能再嫁的。”他凑上嘴,贼兮兮地说:“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入冷宫,一条是做尼姑。”
“你又没有临幸过我。哪里有记录,你翻来我看看。”别当她是笨蛋啊,宫里,皇上宠幸过谁都会有记录的。
凤御夜一呆:“连弯弯,你是不认账了是不是。”还真是没证没据的。
是啊,就是赖他的帐又如何。她蹲在地上,看着花园中纷飞的美丽,又想起那牡丹园中,甜蜜的莲子糖水,和凤御夜相处,似乎还不赖,如果她有本事的话,怕什么呢?后宫三千,一个也别想沾到他的身。
可是又害怕人老珠黄了,看着他宠幸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美人儿,到时她会心疼死的。
不行啊,不行,帝王的爱只是一咪咪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站起身,不管身后劝个不停的凤御夜,心里有些难过,想爱,又不敢爱,或许,多磨他几次,他就不会再上门来了吧,毕竟他是皇上,身份不同,耐心也不同。谁喜欢拿热脸凑人家的冷屁股啊。
“弯弯。”凤御夜叫住她:“你要去哪里呢?等等我啊。”
“去茅坑,别再跟着我。”她没好气地吼着,从正厅里,跟着花园中,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他女儿不是要生了吗?还不快滚回去。
连府的人,都识相地逃得远远的,谁敢沾上这事啊,皇上微服的时候,可不喜欢人伺候着,后院早就清理了人,谁也不能踏进一步,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官呢?
连宰相躲在暗处的身子一缩,为女儿的粗话有些冒汗,真是大胆啊,也不怕他生气。
阴晴不定的皇上,这下,他更是头痛了,这个女儿真是厉害啊,也不要这样吧,一下就那么多的贵人上门来求亲。
“老爷,这怎么办?”婉晴郡主也觉得有些难。
“还有怎么办?文武状元好虽好,还能争得过皇上吗?弯弯,真是我的宝贝女儿啊,要好好教导她,不然这样子会吓跑皇上的。”
看来,连老爷是打算把弯弯嫁到皇宫里去了。
琴棋书画,礼仪,应对,什么都得严格的教一教了,却不知道,他想教导弯弯,却是害苦了凤御夜。
第六十七章 虐凤御夜
晚上,连宰相把弯弯叫进了书房,十分恭敬地说:“弯弯,你的琴棋书画怎么样?”上次还听她说过会的。
“还好吧!”她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怎么反应,现在的连家好你换她当家了一眼,个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那狗脚管家还特意送来爱心素食,说这是小姐们最喜欢的,汗,她就喜欢吃肉,那素食,直接赏给看门的大黄狗吃,下次看到她别瞪着,她又不是小偷,还朝她吠个不停,简直是找死。
“弯弯啊,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得学得比别的人更要精湛。”婉晴郡主也低声下气地说着。如今弯弯的身份非凡啊,就连她这个郡主,也讨好着她。
有什么不同吗?她没有多长出一只眼出来吗?弯弯仍是甜甜地说:“大娘,弯弯会看书,会弹琴,会背诗,还会唱歌跳舞。”主职是吃喝玩乐践课,兼职是端盘子,没办法,吃东西可不便宜,想要吃得好,穿得好,就要打打苦工。
“那好,弯弯,爹问你,论语,诗经,三从四德,女诚,讲了些什么?”
啊,鸭子听雷:“爹爹我知道三从四德,不过,和这里的有些出入。”爹在开什么玩笑,想必一会儿,就连四书五经也会问起来,汗啊,她可不知道什么四书五经,原谅她,好像没有学过样的,牛郎织女的他要不要听,她就是倒着讲也讲得出来。
“那你说来听听。”婉晴郡主还是想看看她的学问,有多深。
弯弯认真地看着他们:“你们确定要听吗?”她没有勉强他们哦,貌似现在她的身价很高,就是叫绚玉绚雪给她洗衣服,连老头和那些夫人们也不敢说一声不,暗地里还不是照样骂她贝戋人,还有升级版的呢?叫什么?妖精。
她们的骂人水平真的是有待升高,没有什么深意,听久了但是放屁。
“三从呢,就是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讲错了要盲从。所谓的四德就是娘子化妆要等得,娘子花钱要舍得,娘子生气要忍得,娘子生日要记得。爹啊,你怎么了,嘴角抽筋,是不是中风啊。”
大夫人无力地瘫倒在椅上:“弯弯,你娘就这样教你啊?”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妇人家,什么东西。
弯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不屑,低叹着气:“不是啊,我娘啊,太忙了,我们没有饭吃啊,所以娘也没有钱让我上学堂,我就听着小孩子学啊,爹爹,你说是不是啊,弯弯能懂得那么多,是爹爹的福气。”
“造孽啊。”连宰相再一次无地自容,垂头丧气的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老爷。”大夫人顺着他的气:“别急,别急,弯弯你会弹什么曲子啊,这有一把白玉琴,你试试看,这方面我倒是还可以指点一二的。”她当年可是鼎鼎有名的琴娘呢?就连太上皇也夸奖过她。
弯弯看着那放在桌上的琴,眨了眨眼:“这个琴啊,我不会,我只会弹钢琴,还有吹风琴,爹爹啊,那个凤御夜弹得琴可好听了,听了就让人想睡觉,一点也没有失眠的感觉。”
这下,才刚平缓的那口气,又差点急窜出来,连宰相觉得无力了:“弯弯,罢罢,琴你不会,还有,那可是堂堂的皇上,你在皇上面前,不可大呼小叫,更不可直其名,凡事,要用臣妾,或者是奴婢,这些礼仪,让你大娘教教你。”
弯弯不懂:“为什么要教啊,为什么不能叫他的名字啊,爹爹啊,叫他皇上,他会生气的,他一生气就说,连弯弯,我杀掉你全家。”满意地听到倒吸气的声音,弯弯心里笑翻了天,她没有说明白的就是这事凤御夜最常说的话,当大风吹过。
这下,连大夫人也没有劲儿了:“弯弯啊,你还会什么啊?棋如何,皇上可是爱棋之人,你一定要懂的。”
弯弯眼一亮:“这个我也会啊,飞行棋还有六子棋,还有象棋,要不要来杀二盘。”手有些痒,好久没有玩过了。
连老爷摇头叹气:“弯弯,从明天开始,你要好好地学,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样也不能少。”老天啊,为什么出现一个那么让皇上动心的女儿,让他不顾身份地到他的寒舍来讨好的女儿,居然是那么反道而行的啊。简直是折磨他年老的心啊,一重欢喜未完,一重悲又来,这下不学也不行了,不然的话,皇上一个生气,还真是杀全家。
弹琴,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呜,手指痛啊,她不弹了,然后,一个丫头又捧着大堆的道德礼仪书给她看,她气晕地转个地方,小丫头正在磨墨,让她写练字。
这是不是魔鬼训练营啊,还是淑女快速修成班,是牛牵上北京还是牛。
“弯弯。”一声宠溺的叫声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林若风啊,她们欺负我。”她马上就告状,指着几个小丫头:“要我学弹琴,学写诗,学用毛笔,还要学四书五经,等等等等好多啊,我要累死了。”居然连绣花的针线也摆好了。这些受大夫人命令的人,只会害怕,却不退缩,好一个婉晴郡主啊,晓得自己不出马,用下人的泪来逼她就范,真是好奸,怪不得要逼走娘了。
林若风将提来的食盒放在一边的桌上,利眼看看那些丫头,危险地问:“你们敢欺负弯弯。”
弯弯委屈地晃晃她的红红的手:“你看,就有,还要我弹琴,那个刮得我的手好痛。”难得有人来同情她了。
林若风心疼看着有些泛红的手指,轻轻地吹着,眼神不经意地竟然还发现什么,宫规之书,这连宰相是打算要把弯弯送进宫了,这算什么?弯弯本就不愿意进宫,要不然,不会逃开。
“弯弯,学这个有什么用,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花生焖猪蹄来,还热着,很香呢?”
他打开食盒,浓郁的香气就飘了出来,让她直流口水:“那个,一早就吃猪蹄,会不会太补啊。”她好怕吃补过头会流鼻血。
“绝对不会,我保证。”真可爱的样子,像猫一样吸着香气。
“呵呵,那就好,不过,林若风,你不是很了得的吗?来来,帮我抄些诗也好,免得老头子回来检查功课。”文状元的亲笔诗,一定是又好看又端正的,他还敢挑的话,就可以去撞墙了。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学个没完没了的,终于到了这里女子无才是德的社会,还没来得及好好地赞叹,还是得重操旧业,学得更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