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她的手环住,他一动也不动,她的温暖暖活着他,今天后,他会忘了她,他得回到那个冰冷如霜,冷面无情的龙漓。
“漓,相信我,相信我,也许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就知道我没有撒谎。漓”他的沉默让弥雪难过,乱吻着他冰冷的侧脸:“漓,漓,漓。”
龙漓闭上眼,猛然地扯开她的手:“弥雪,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不要破灭在我心中最后的美好。”她怀着墨的孩子还这样说。
“漓。”弥雪拉开衣服,露出肚兜,再胡乱地扯着他的衣服:“你是有感觉的,你是爱我的,漓,爱我,爱我。”
龙漓狠狠地扇了疯狂地她一巴掌,打的她脑袋都冷静了下来,嘤嘤地哭着:“骗人,一切都是骗人的。”
他慢慢的拉好弥雪的衣服,冰冷的双手轻拭起她的泪,倾下头,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吮痛了她,吻到彼此咸咸的泪水,他才放开她,低哑地说:“弥雪,我不会再爱你了。”
爱她,她会痛苦,后宫的一切他无法逃避,彼一时彼一时,他看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给她幸福,那么放她高飞。在后宫,她迟早会死,死在他的宠爱之下。爱她就让她笑他理解了。“明天走的时候不要回头。”
弥雪不解地看着他,紧张的问:“漓,你什么意思,你是爱我的,你爱我,我不走,死也死在宫里。”
“明天你就跟龙墨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把这里的通通都忘了。”他叫她忘了他,却自私地想要她记得他。
“你休想,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我叶弥雪虽是一介女子,骨子就是硬,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你撒谎,你根本就是爱我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叫我走,还把我让给墨,太可笑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不敢爱我,你是懦夫,懦夫。”她吼着,叫着。
龙漓定定地看着她:“我爱的是倾月,你只是她的替代品。”
“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他拉起她:“跟我来,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让她彻底死心离开,没有爱她就不会痛,宁愿她恨他。
弥雪穿鞋子,跟着他出了冷宫,一路上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路上尽是黑黑的,但她什么也不怕,有他拉着她手。
正阳宫里,灯火通明,却只有江公公一人站在门口,见了龙漓也不说话,直直地提了灯到偏殿,那里有一个小门,穿过那小门就是斜斜的地下室,江公公扭开那石门,袭人心肺的的冷气更是寒上十分。
几颗夜明珠亮如繁灯,中间冒着寒气的是一具冰棺,江公公推开冰棺,冰雕玉逐的艳容就露了出来。
如黛般的秀眉和琼鼻像在睡着般,只是没有丝毫血色的唇和肤色让人害怕。
“这是本皇最爱的最爱的倾月,月贵妃,本皇一直舍不得像其他妃子一样葬了她,一直保留在正阳宫,

第九十五章 小恶魔重生

“我知道你爱她了,漓,我知道了,漓不用说了。”心碎成了一地。“可是龙漓,怎么办,怎么办,我想我会疯的。”她淡淡地看着他:“脑子太乱了,也许离开会让你更好,祝福你,祝你能以自己的能力,呵护你所爱的人。”她回过身,慢慢地走出他的冰室,情何以堪。
她要离开,离开他,离开这鬼地方,出了正阳宫,她直直地走向幽黑的倾月宫,上次在那里,上次在那里,有灵境帮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回去,永不再来。
龙漓吐了口气,跌坐在龙椅上,江公公心疼地说:“皇上,你何必让弥雪娘娘伤心,让自己也伤心。”
“江公公,我问你,我做错了吗?看见她的泪我好恨自己无能为力。”
“皇上的心会更疼啊,奴才看着皇上这样伤害自己,不知比弥雪娘娘心里更痛多少倍,皇上,留下弥雪娘娘。”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黑幽幽的外面:“代价我付不起,倒不如成全了墨,她快乐就够了。”墨的一箭,墨的血还染在他的心里。
“依奴才之见,弥雪娘娘出了宫未必能快乐啊。”那么多的事纠缠着,他看得出来,弥雪娘娘是爱皇上的。
他喃喃自语地说:“会的,会的,慢慢会忘记的。”
“皇兄。”有人闪了进来,江公公一见诧异地叫:“三皇子。”这三更半夜的,为何他会来。
“皇兄,我有个办法能让弥雪忘了所有的事。”龙墨从怀里取出一面镜子。
龙漓看了看:“这灵镜怎么会到了你手上。”在飞雪宫连那灵婆婆也一起不见了,原来竟是到了梧桐宫,他还真没想到,墨会这样做,失踪保护弥雪吗?让她永远也回不去,抑或是用来威胁他。
龙墨跪了下去:“墨的母妃收留了灵婆婆,这面镜子能洗清一个人的记忆,让她忘了所有的事,包括她自己。”
也会忘了他吗?龙漓悲哀地想。
“皇兄,弥雪很痛苦,我不想她有任何的事和意外,墨最后一次求皇兄让弥雪洗去记忆。”然后他才有机会,没有龙漓也不会是他,不他龙墨要重新开始,新的她,就只属于他,关于肚里的孩子,他大概有了个答案,和当年的倾月贵妃几乎是一样的事,但他不想说破,他自私得只想得到弥雪的心。
龙漓颤着手抓起那面灵镜,神奇的灵镜,看不出任何的怪异,能将天使一样的弥雪带到他的身边,也能洗清她所有痛苦的来源,挥挥手:“去吧。”
“皇兄。”龙墨又说,并助磕了两个响头:“只有你才能帮她洗清。”
“为何?”墨要那么残忍吗?要他亲手洗了弥雪的回忆。
“解铃还须系铃人,弥雪为皇兄痛苦着,只有皇兄才能解除她所有的痛苦,皇兄请放心,灵镜会用层层布包着,不会伤害到弥雪,更不会烟消云散,灵婆婆说,弥雪是属于这里的,她再也回不到她的世界里了,所以皇兄不必担心。”
回去和不回去有什么区别吗?但他为什么还是包好那黑布,在妄想着在某一天能看到她吗?
弥雪走到那倾月宫,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灵镜,气得大叫:“出来,你出来,你带我来的,你就要带我回去。”
“弥雪,过来。”龙漓站在门口温柔地叫。
她激动地跑过去:“漓我就知道你会后悔,你是爱我的,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真的没有出轨。不要不爱我好吗?做代替品爱我行吗?”
“弥雪,你不必这样,如你所说,你要有傲气,有骨气,你的爱不能这样低声下气。”这样更会让他疼,他蓦然吻住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乖乖地闭上眼,左手拿着的灵镜举了起来,对着弥雪的脑袋。
疼痛的感觉让弥雪感到不对劲,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抱得死紧:“漓,我头痛,你放开我。”她有不祥预感。
“弥雪,记住,我爱你,最后一次,等你醒来后,你会忘了所有的痛苦,过你所要的生活。”
“漓。”她汗直流:“不要,求你放手。”脑子里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紧紧地想要留住。
“弥雪,洗清你的记忆和痛苦,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是他唯一的要求,小小的要求苍天会允了他吧。
她放开脑里的所有,知他是执意要洗清她的记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龙漓,我恨你。”她脑子一片空白,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
龙漓流泪了,抱起她,趁着微亮的天色,一直抱到南门,那里有辆马车,但要带她去自由的却不是他。
龙墨结果弥雪:“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因为我爱她,以后没有弥雪妃,只有一个弥雪。”
他点点头,示意宫门大开,让马车飞快地驰了出去,也将他的心给带走了。
“皇上,该回去早朝了。”尽职的江公公提醒着。
是啊,该早朝了,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谁也不能阻挡他修正琳琅王朝。
万丈的金光破云而出,将暗夜的泪都吸得干干净净,龙墨驶着马车,心情雀跃,连唇角也是掩不住的笑意,车里躺着的事他最心爱的心肝宝贝啊。
听见车里有些声响,他停了下来,揭开帘子:“弥雪,你醒了。”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样看着她啊,她是谁啊。怎么想不起来了:“你好,是在叫我吗?”
她真的不记得了,太好了,果真是如灵婆婆所说说,能洗得一干二净,他的眸子里透露着喜气:“你叫弥雪,满月之光弥如雪的弥雪。”
“呵,谢谢,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认识你吗?”怎么脑子糊成一团似的,努力想想起些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弥雪,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弥雪大病了一场,将你所知道的东西都忘了。”
“是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呵,你可真帅啊。”她笑呵呵地摸上他的脸。
怎么洗了她的记忆,她还带些未来时代的东西,一样贪色般捏着他的脸,但是他高兴:“帅也只属于你的,弥雪,喜欢吗?”
“我不知道耶,喜欢是什么?”可爱地歪着头笑着问:“老师说不可以随便喜欢男同学的。”
龙墨心一惊:“弥雪,你知道你几岁吗?”
她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我九岁了啊,大叔。”
大叔,他的脸黑了,她竟叫他大叔,灵镜是不是出问题了。
“大叔,这是你的车子吗?怎么那么奇怪啊,只有两个轮子,而且跑得好慢哦,要是本田和奔驰宝马的话很快的,你是不是很穷啊,车子才两个轮子。”
“弥雪。”他脸拉得老长,变成这样的弥雪真的让他脑门大。
“哦,大叔,我不能嫁给你耶。”她突然惊叫出声。
龙墨吓得提高了音量:“为什么,我们定了亲。”
“我好像许过愿,要嫁给开着宝马的帅哥,法拉利也行,飞机也行,越有钱越帅我越高兴,但是大叔那么穷,我不会嫁你的哦,不过大叔不用哭,努力挣钱才是正道啊,说不定哪天会成为替补。”她很认真地说。
无力地任马车走着,弥雪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么难缠:“我们定了亲了。”他只能重复地说着这一句。
“笨耶。”小小的巴掌打上他的头:“老师说不可以早婚的,玩家家酒的不算数。”
“停停停,看,怎么有人骑牛啊,他的衣服好奇怪啊,和大叔的一样,怎么我的衣服也怪怪的,大叔,好无聊耶,讲讲笑话来听好不好。”
“我不会讲。”他的脸都黑得像包公了,一路上听她吱吱的叫个不停,他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弥雪怎么会只有一些九岁时的记忆,还反对早婚,还不要两个轮子的人娶她,他算是有钱人吗?琳琅王朝的三皇子,不从今天开始,他不是了,他是墨,一个无论她是否会变成白痴或者笨蛋都会爱着她的墨。
“大叔,你好严肃哦,我唱歌给你听听,沧海一声笑,纷纷两岸潮,海浪浮尽付出知今宵,苍天笑、、、啦啦啦啦”她没完没了地唱着最后的啦。
龙墨听得都捂住了耳朵,简直是魔音入耳,她曾在湖上唱过这首歌,却不像如此杀猪般的叫吼着,要不是知道她不记得在宫里的事,他一定会认为她在整他。
“大叔,停。”她猛然一叫,吓得龙墨差点从车板上摔下来,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弥雪站出车板上,双手叉腰指着前面,理直气壮地吃:“大叔,我要吃冰糖葫芦。”
他差点没昏倒,还以为她出什么事叫那么大声,竟是为了吃那小玩意儿:“吃饭后才吃。”
“不给吃就哭。”张开嗓子欲哭给他看。龙墨无可奈何地跳下车,向小贩要来根糖葫芦给她。
可她竟然嫌那根不够称头,非要最大的那个。
吃完了又开始吼她五音不全的歌,吓得行人都神经质地看着他,唉,那时九岁的女孩子都是喜欢唱歌的?弥雪精力也太充沛了点吧!
他哪里知道,弥雪就像小恶魔一样,难缠又难搞定,整得他鸡飞蛋打,应接不暇的。
到了市集上,热闹的大街让她怎么也不肯乖乖地呆在马车上,睁大眼睛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不过还软软地说:“大叔,能不能送我那个。”
“弥雪,小心些,别跑那么快,这有个客栈,进去吃点饭再走。”
“好啊。”她快步地踏了进去:“服务员,拿菜单来。”
菜单,众人奇怪地看着她,龙墨进了来赶紧说:“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饭菜来上一些。”
“大叔,我们果然沟通不良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叫:“怎么叫小二呢,我们都是叫服务员的。”
龙墨不悦地看着她:“不要叫我大叔。”抓狂。
“咦,可是大叔你很老了耶。”无辜的眼神对上他的眸子。
“我老?”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弥雪,我才二十六。”
“嗯,很老了。”她还重重地点点头:“等弥雪十六岁时,大叔已经是一脚踏入坟墓的人了,不过大叔放心,大叔买了东西给弥雪吃,等大叔死后,弥雪一定会为大叔刻个碑的。”很讲义气地说。
他想他要吐血了,得尽快找到南蛮的那位神医。
第九十六章 弥雪失踪
龙墨叫了一桌子好菜,两碗大米饭,谁知挑食的她竟然不吃饭,还弄得脸上,桌上到处都是,引来别人的侧目注视,指指点点,怀疑弥雪不正常。龙墨沉下脸:“弥雪,姑娘家吃饭慢一点。”
谁知弥雪瞪大亮亮的眼看着他:“大叔,我哪有吃饭啊,我在吃菜。”对,专吃菜,还是专挑有肉的吃,至于营养类的青椒和青菜之类的,龙墨挟到她的碗里,她就藏在碗底下,斯文才怪,一手拿着嫩滑的鸡脚,一手还不放弃地去挟那红烧得香郁的鱼。
“大叔,多吃青瓜,皮肤好才好。”哼,她不喜欢吃的,就尽数拨啊拨啊,全挑到他那边去。
“小二,来坛上好的花雕。”一个大汉叫着。
弥雪眼一亮,扔下手里的东西,油腻的双手还知道要抹一下,不过是抹在他包着剑的布上,开玩笑,她是爱干净的小孩耶,怎么可以抹在自己的衣服上:“酒,弥雪要喝酒,花雕酒,女儿红。”
这小小年纪的怎么就学会了喝酒呢,反倒是大的他可爱至极了,滴酒不沾的,龙墨拉回她:“不许乱走。”
“我不是乱走,我是去看看他喝酒。”她还理直气壮地说。
“回来,快点吃,吃完早点上路。”十个有九个当她是疯子了,灵镜的威力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不甘情愿地坐下,弥雪郁闷地说:“大叔,你很严肃,不如做我爸爸好了。”管东管西的。
什么?爸爸,就是她口中的爹,龙墨的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胡乱地一瞪她:“吃饭。”她才不吃呢?他那么凶,弥雪低下头看着胸口挂着的玉佩,漂亮的玛瑙和洁白的玉佩,让她爱不释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她好想去追,却飞得很快,让她追不到,手指转了转,摸到两个小字,惊喜地叫出声:“大叔,这有两个字,我认识耶,一个是漓,一个是雪,漓雪,好奇怪啊,是谁送给我的啊。”
龙墨脸色一变,伸手欲抢她的玉佩,却让她跳得老远,他耐着性子说:“弥雪,给我。”
“不给,好漂亮耶,弥雪喜欢。”大叔怎么可以要她的东西。“这个玉好像很重要,大叔,我不能给你。”像和生命一样重要。
为什么她失忆了还是记得这个玉很重要,是漓千里托送给她的,但是他不想弥雪记起任何一点漓的东西:“雪乖乖。”
她办了个鬼脸:“我为什么要乖啊,又没有糖吃,我要吃太妃糖。”太妃,好像很熟的名字耶,也想不起来了。
“给我。”他伸出手。
“不给,这是弥雪的宝贝。”她护着:“大叔是坏人,要抢弥雪的东西。”
一撒脚她往繁华的街上跑去,而龙墨急着追,拿起剑,银子搁桌上。
谁知当他出客栈门口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弥雪的影子,急得他四处看,大声地叫:“弥雪,出来,不许再玩了,出来。”
人来人往的街上他依旧找寻不到她的身影,是他太凶了吗?放柔语气:“弥雪,出来,不玩了,我们该走了。”他逼得她太紧了吗?她害怕了吗?弥雪出来啊,他心急如焚地在大街上叫着,寻着,就是那爱玩的弥雪啊,她在哪里,天慢慢黑了下来,她呢?遍寻不到她,他几乎把这个市集都翻转过来了,心空空落落的,才一天,怎么他就把弥雪弄丢了呢?她在哪里,她什么也不知道,要是出来什么事,叫他一辈子都恨他自己。
弥雪一出门就跑到客栈边的小巷子里躲起来,偷看到一脸不悦耳的那个大叔追了出来,在街上叫着她的名字,哼,她才不会乖乖出去呢?要是他打她屁股怎么办,很痛的。见他火烧眉毛往一边去,才放下心来,抓起胸前的玉把玩,亲吻着:“呵,终于走了,放心,没人敢从我身边夺走你的。”
“师父,是她吗?”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童掀起帘子,如玉质般可爱灵透的脸庞透出不平凡的气息。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睁开眼,如清泉一般地透视着人心:“就是她。”两只眼打量着弥雪:“姑娘,上车吧,找你很久了。”
“怎么又是一个没钱的,还是两个轮子的,偶的宝马加帅哥什么时候才出现啊。”她撅着嘴叫。看不出小小年纪就兼财女和色女于一身了。
老头慈祥地笑:“时候到了,自然就会到,姑娘上车吧。”
谁知她眼一瞪,凶恶地说:“你叫我上车就上车啊,我这么漂亮可爱,你要是把我拐卖了怎么办,老师说不可以随便上别人的车。”别以为她年纪小就好骗。
这番话让人哭笑不得,而那老人似乎不生气:“学得不错,但是你是该回家了啊,天一黑就有狼来了。”
弥雪嘲笑地指着他:“老头,你的笑话很冷耶,狼来了的故事还在讲,我掉牙的时候就不听了。”
“师父。”男童叫着:“让我来。”
帅哥耶,弥雪擦擦口水双眼冒着泡泡:“你来拐我回家我就跟你回去。”标准的色女啊。
让老头的脸都没有了,男童想笑出声,看见师父的脸,又吞了回去:“弥雪,上车啊,这里有糖梨子,还有炒栗子,桂花手。”他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垂着口水爬上来了。
“师父,要不要通知那位施主。”他似乎找得很心急,逢人就问。
“情随自然,太强求了倒不是好事,轩,记住了吗?”
“轩记住了。”他瞥了眼吃得不亦乐乎的弥雪:“她以后就是我师妹吗?”真可怜啊,他怎么会有这样好吃又好色还好财的师妹。
老头笑容可掬地说:“不,是师姐。”
他的脸皱得更凶了,有预感这个劳什子师姐会很会欺负他的。
“轩,要有大气,胸襟宽大方能为黎民百姓谋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弟子知道了,师父,我们现在是去幻洞治好她的记忆吗?她这个样子。”嗯,让他有点怕,就怕她会爬上他的床,来个老牛吃嫩草。
老头子笑而不语,马车继续走着,走出那个小城镇,缓缓地往琳琅城驾去。
高耸入云的幻影山,高,奇妙和玄让这里成为琳琅王朝的一大景点,一般的赏山之人只到半山上便不上前了,却也有好事者想一觑那高处的风景,奈何却无路上去,只能铩羽而归。
而在山顶上,此时,叫轩的男童大叫:“弥雪师姐,快上来。”
“不上,好好玩哦,这里有鱼耶。”山顶上别有洞天,天然的暖泉在冒着热气。顽皮地,她还掬起水泼向轩,意图弄湿他的衣服。
轩避开,忿忿不平地朝一个山洞走去。
“师父,我看还是先别研制那个蛊的引药了,还是先把她脑子治好。”他气愤地走到放满奇怪瓶子的药房,抱怨地对着老头说。
“轩儿,不可急也,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了,凡是不可操之过急,灵珠的运控,你学会了多少。”
少年一低头,呐呐地说:“师父,今儿个都让那叶弥雪给扰乱了。”
“那就是没学了,师父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时间不等人啊,知道吗?”
“师父,轩儿知道了,轩儿马上去看书。”
老头突然拿着一束紫色的草:“先把这药草熬了,让她喝下去,你就会少些麻烦的。?”
轩的眼睛亮起来“师父,这是紫云草,让她到十七岁就好了,再多点,就怕她承受不了分裂的痛。”
“嗯,对,一天一次,就恢复一岁,这个让轩做没问题吧?”
“没问题,轩一定会做到的。”他拍着胸脯叫,又有点迟疑,那么简单的事,能有什么问题啊。
可当他端了药去给那个小恶魔师姐喝,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头痛。
弥雪捏着鼻子跑得老远:“不吃。”
“吃。”他的耐性快用完了。
“光看就哭死了,打死也不吃。”闻闻那味道比臭水沟还要臭。
轩的脸色又青又黑,好言相劝也说过,威胁丢她下山也说过,甚至是把他所有好吃的拿来诱拐她也做过,可她就是很气人的不吃,他真的要吼了,师父果然留了一手,怪不得问他有没有问题。
“你要怎么样才吃?”老天,劈昏她,灌下去好了。可是师父要是知道他这样做的话,非让他背上厚厚的一叠经书。
弥雪摇摇头,看他仰天长叹的样子,真的好帅耶:“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大了嫁给他,轩的鸡皮疙瘩都掉光光了:“不好。”她很老了好不好,弱智,她的确是弱智,二十三岁,再变回十七岁,现在是九岁。
“哼,轩真是坏,好,你要我喝是吧,你脱了衣服让我画画。”性子一上来,她蛮横地说:“要不我就不喝。”
呜,师父,恶魔师姐要污染弟子的清白之躯,他思量了许久,一咬牙,左看右看,没有人,唉,看什么呢?师父一入关三餐都不出来的,这里根本就没人,手慢慢的解开衣襟的扣子,咬着牙:“你一定要喝,要不我真的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好啦,快脱。”她都捡起石子了,准备画画,还不时地指示着:“你的发发那个下来啊,长长的像女生,我把我的裙子借你穿好了。”
身着单衣的轩一脸决然,挤出两个字:“免了。”
“好啦,不要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笑一笑嘛,画出来才是美男。”她又没拿刀逼他,真是的,要哭一样。
“衣服低胸点啊,才有看头。”
他纯纯的少男泪啊。忍住。
过了一会,她站起身:“好了,画好了,来看看,帅吧。”轩一看,差点吐出来“这就是我,哪有那么丑。”“不丑的了,这算是画得最好的了,好,你慢慢看,我去捉鱼了。”
“等等。”眼明手快的轩拉住她,一手端起放在一旁的墨汁:“该吃了,说话就要算数。”这是牺牲了他的纯纯少男胸部换来的,她要尽快恢复到她的年纪去。
“好啦,好啦,放着又没人偷喝真是的。”咕喃着,她深吸口气,将那碗药汁喝了下去,就倒在雪地上呼呼大睡。
轩摸着她的脸,天啊,师父不会老眼昏花采错了紫云草。
他赶紧跳起来边跑边叫:“师父,师姐怎么昏睡了。”
“她喝了啊?”老头探出搁头:“轩尼很厉害,搞定了她。”
委屈啊,轩的泪逼了回去:“师父,师姐吃药还是有劳师父了。”他绝对不干了,以后不给她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