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也不要,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你,晚歌,这样不好,我很不好,我很痛苦,你知道吗?我很痛苦,我宁愿掉下悬崖和你同生共死。”他伤心的吼了出来,一字一句都是他混着血的痛。
她伸出手,还是落在半空,一转身,泪珠滚了出来:“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晚歌,我日夜思念着你,看你从上面掉下来,我是也跟着魂飞魄散了,皇兄那样对你,为什么,你还要爱他,我呢?晚歌。”
“一份爱,如何分开,你们的爱都太重,让我承担不起,只能爱一人。”她擦擦满脸的泪。
“所以你要负我,晚歌,你好残忍,对我好残忍。”他摇着头。
晚歌不忍,终于扶住了他微踉賶的身子:“我并不想负你,如何分,你一直是坚强的对吗?你是威风凛凛,闻风丧胆的四王爷,你能站起来的,而他,他比较需要我。”她小心的说着。
摇着头:“晚歌,你直说你比较爱他,这里,心这里,好痛,你的话,比契丹的刀斧,比契丹的弓箭还要锋利,一字一字的要将我心刺穿。”
她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是比较爱楚天,只是,她也不想这样伤害他,他看似坚不可摧,却是那般的脆弱,如冰一般,一击即碎,明媚的阳光,还是照不进他的心里。
“如果。”他看着她的脸:“如果皇兄不爱你了,你会跟我走吗?晚歌,你认真回答我一次,我再也不逼你了。”他幽深的眼神看着她,不容她逃开。
谁也没有打破这平静,也没有逃避,过了良久,晚歌闭上眼,点点头。
风中,有些声音传来,柔柔和和,楚天真的会改变吗?凌然的到来,会带给她惊还是喜呢?她是那么绝世聪明,关于她的事,她都多少有耳闻,那么多才的一个女子,是为了什么而进宫,为了皇上的爱吗?还是为了复仇?
第二卷 第五章
凌然很快就赢得了宛宛的欢心,又开始变回那个爱笑爱玩的宛宛去了,只是凌然眼中的敌意,让晚歌无法和她成为朋友,就连皇上,在她做了几章对皇宫,又退敌之计后,对她也刮目相看,礼遇有加,其中还有什么,她不太清楚,只是凌然是来者不善,似乎要有取代她地位的意思。
楚观云在得到她的承认后,并没有再逼她,而是留在月城的府中名为疗伤,实则是不回定都。
自他们走后,定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军报一阵快过一阵,他借伤,没有再去,而朝中的大将,几乎都是楚观云的同胞,并肩作战的生死好友,连楚天也头痛,不知凌楚用什么法子,总之,就只有她能解决一样,很多的大将都去定都抗契丹了。所以楚天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才坐下没多久,就被凌然请走了。
皇后也快要生产了,偶尔只出来走一走,三月二十,是楚天的生日,普天同庆,他也把政事放下,别说朝中的文武百官,中午就可以开宴,酒来杯往,晚上,在建章宫中,也大开宴席,局时就是后宫的妃子们参加,早几天,每个人都在准备着礼物,她不知要准备什么?他什么也不缺,做什么针线活的,她也不懂,她更不能像凌然一样,将外蒙王说服,送上永世臣服交好之契约书,也不能击退契丹,她深知道,这些混乱都是因为她而起,他忙,她可以理解,只是她真的无法帮助他。
就连安雪儿,也只听送上珍贵的不得了的千年灵芝,花想容,送上寿比天齐的绣桃,万年松之类。
听起有人敲门的声音,她轻笑:“凌小姐,请进。”
她看着晚歌切着水果,奇怪地问:“晚妃娘娘,你准备什么礼物送给皇上,让凌然一早就好奇了。”
“也没什么,是晚歌为皇上做一个蛋糕而已,凌小姐,你随便坐吧!”湖青送上茶。
她含笑站在一边:“晚妃娘娘,我真的是佩服你,你懂得很多,像什么也会做,皇上对晚妃娘娘的汤,更是深记在心里。这蛋糕想必也是极品了,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竟有她不知的,真让她好奇啊。
晚歌将水果放在一边:“晚歌才佩服凌小姐一身本领,能文能武,谢谢你一直在帮皇上。”
她坐下,喝了口茶说:“帮助皇上,是凌然应该做的,我姐姐不在皇上的身边了,我能帮的,就尽力而为。”
她说的那么光明磊落,像是地义一样:“月妃娘娘一定很贤惠,也很多才?”
凌然今天穿得很漂亮,英气十足,又不失女性的娇柔:“当然,我姐姐月色可是当年大月朝第一美女,我长表姐是先皇的宠妃,表姐和我姐姐要好,只是在宫中生活烦闷,就经常召我姐姐进宫,姐姐和当年的太子,也就是皇上,一见钟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果当时没有皇后,那么我姐姐,就是不二人选。”
现在给她说这些,而楚天都是避而不说,她一笑:“后来呢?”
“姐姐心高气傲,清白的身子给了皇上,可是并没有将自己的心也给皇上,后来,姐姐就逃出来了,我比较喜欢四处走,姐姐就带着我,到处走,外蒙的风光,契丹的豪爽我们都见过。”
“我想知道的是,在契丹发生了什么事?”晚歌看着她,她倒是好,话挑好的说,关于月色的事,她也知道一些,在契丹必是遇到了什么事,甚至是有了契丹王的孩子,她能确定,宛宛不是楚天的女儿。宛宛的五官,和耶律烈那么相似,月色的对不起,大概就是她背叛了楚天的感情,而楚天的偏执,她不是没有见过。
凌然浅喝了口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契丹王发现了姐姐的身份,扣留在契丹,而皇上对姐姐多钟爱,不顾一切的把姐姐给抢回来了。”向晚歌真不是简单的女子。
“皇上既然那么爱月妃娘娘,那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要亲后掐死你姐姐呢?你不恨吗?是我,我会恨的。”凌然恨的是什么目的,可以看得出,她的眼里没有恨。
她一笑:“相信皇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最好不要提起,你不觉得对今晚的事情更有兴趣吗?青鸾娘能闻出,谁的身上有那天香的味道,也许是你料想不到的人。”
“这并不代表什么。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我可以确定,皇上爱的是我,我对令姐也没有什么介意的,谁没有过去,在他以前的生命里,我没有参与,我的过去,他也没有插手。”他很尊重她,并不会一再地去逼问她和楚观云和十四之间的事情。
这倒是让凌然刮目相看:“你真的很特别,让凌然真是佩服,皇上那么喜爱你,并非没有理由。”只可惜,她和她不能成为朋友,否则也是乐事一桩。
她笑笑:“说你佩服我,我更是羡慕你,在宫中来去自如,何等的潇洒。”她是笼外鸟,而她是笼中鸟,各看有各的好处,这种自在的日子,她是没有办法得到的。
“晚妃娘娘,皇上来了。”湖青笑容满面地说着。
才刚说完,就看见微醉的楚天在周公公挽扶下走了进来,绣金线的靴子在毛毯上那么耀眼,他也不避凌然,从后面抱住晚歌,就在她耳边亲了亲:“晚儿,朕一早就想着你送什么礼物给朕了?”
那酒气,让晚歌颦眉地推开他的头:“凌小姐在这里呢。”
“凌然叩见皇上万岁。”她巧笑语嫣地说着,她知道,哪里才堵得到皇上。
“无妨,凌小姐是我们自己人。”他要让她也知道,他只爱晚歌,不要晚歌烦心他是不是还想着月色。
他的酒气让晚歌心里一紧,醉液涌了上来,恶心地推开她往一边洗手盆里吐。
楚天一喜,从后面抱住她,接过湖青的湿巾子给她擦擦嘴,还亲手送上温水让她漱口才兴奋地说:“晚儿,你是不是有了,这真是送给朕最好的礼物。”
“不是啊,你身上的酒气好臭,明知道晚儿不喜欢,你还老是这样。”她抱怨着,却推不开她。
他抡起衣袖闻闻:“朕还特地换了衣服过来,上了一些青香,并不浓啊。”他也舍不得让她不喜欢这味道。
“凌然先告退?”她笑着,笑意却没有深到眼底,一抹眼光,轻描了下晚歌的肚子,潇洒地步了出去。
他喜欢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轻着圈子:“晚儿为朕生个太子,好不好?”
“皇上。”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真怕摔下去:“臣妾转昏了。”这种事哪能说生就生的,她现在没有刻意去避孕,但是天意吧,她也至今无孕,虽然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是有防着凌然最好的时候。
她的脸白里透红,莹润晶透,皱是可爱,看得他又偷了几个吻:“晚歌,不知道这肚子里面,是不是有了朕的骨肉,刚才晚儿还吐了,不行,明儿个,现在,让御医来瞧瞧。”
天啊,他还真是草木皆兵,晚歌的脸一红:“天,哪有这样的,御医来瞧,如果没有,臣妾岂不是羞死了。”
谁敢说半句废话,朕让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多想啊。
“你啊,我给你准备了个小蛋糕,过生日,就吃蛋糕,是晚儿的习惯了。”她从小桌那边打开玉瓷盘,上面小小的蛋糕,布满了各样的水果,看起来很香,很诱人,比过年做给宛宛吃的还要香。取了小勺子,挖一勺总到他的唇边:“试一试,新鲜出炉的蛋糕。”
他细细地品尝着:“真好吃,晚儿做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好吃,可是朕舍不得你的手碰到水。”
让她甜到心坎里去了,她轻轻地说:“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一定听了很多次了,听怕了吧?”
“不,晚儿说什么朕都喜欢听,朕好奇怪啊,晚儿,为什么你总是会没有会的,晚儿你看的是什么书啊,朕找来看看,朕要从书里,了解到你,通到你的脑子里面去。”总是做出人意料的事,而她总认为是理所当然。
“皇上,吃饱了没有?”她坏笑着。“你知道蛋糕还有什么样的用处?”
他不解地看着她,打个饱嗝:“什么用处?”
“呵呵。”她看着他笑,迷得他神魂颠倒,双手去抓了些往他脸上糊上去:“就是用来砸人,你上当了,哈哈。”
“好啊,你,敢糊弄朕。”他一手制住她的腰,一手抓住些蛋糕:“朕非让你看看厉害。”
只是左看右看,那么美丽,让他下不了手:“为什么你对朕下得了手,朕就不想让这些糊上你的脸。”
“臣妾可敢。”一哈他的胳膊,将将剩下的往他脸上按下去。
一手抹净盖住眼的蛋糕:“向晚歌,你不要让朕抓到了,朕非饶不了你。”
“别过来啊,别过来。”绕着椅子,她飞快地跪着:“臣妾要叫救命了。”
“叫吧,只有朕能救你。”
“皇上,我不玩了,晚儿累了。”好耍赖地蹲在地上。
他指着脸蹲在她的面前:“你把朕弄成这样子,你叫不玩了,朕不是吃亏了?”
“皇上跑一阵,不是消了一点吗?再不运动,只怕你会长小肚子。”都不知他怎么保持的,是山珍海味没有,人家周公公吃了大肚子出来,他倒是保持得很好。“防患于未然啊。”
“朕有没有小肚子,晚儿不是最清楚吗?难道晚儿想再验证一下,来吧,朕由你虐待。”
她脸红地笑着:“皇上,不是拉,闭上眼睛,赏你一个吻。”
他听话地闭上,凑上脸,只是满脸的狼狈,那甜腻腻的样子让晚歌又想吐,恶心地一干呕,赶紧捂住嘴又跑到盆边干吐。
他真的很惊喜:“晚儿莫不是真的有了,还有什么比这个礼物更要好的呢。”
“应该不会吧!”她唤来湖青,伺候着他洗净脸,那兴奋的脸神采亦亦,双目传情地看着她。
她也忍不住看着肚子,这里不会有个小小的孩子来报到吧!天啊,孩子,那是不是她要做妈眯了。
“朕太高兴了。”他傻傻地笑着。
刮刮他的脸:“别高兴的太早,是不是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再过些时候也就能确定了,最好不要闹的宫里人尽皆知,莫得到进候脸丢大了,晚歌连出门也不敢了。”
“朕依你,朕要做父皇了。”看着她警告的脸,他压下兴奋说:“低调,低调,朕明白,朕只是偷偷高兴一下。”
“你啊。”她真的无可奈何。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着二串流光溢彩的,竟是黑珍珠,黑珍珠在这里可是非常的珍贵,连一粒也很寻,何况是这般圆润流光的珍珠,他亲自戴在她的耳边:“真漂亮,原来黑珍珠比白珍珠更适合于你,很美,肌如白雪,珠如光,人比花娇,沉鱼落雁。”
他一手滑下她的小腹,温柔地抚着:“别怕,我是父皇,父皇会保护你和晚儿的。”
“皇上啊。”她不依地叫着“低调啊,不要在人前叫出来,否则你晚上不要到晚儿这来了。”
“晚儿何须怕,今晚就让凌然把偷听之人揪出来,连听雪宫,连你哥哥的命,一起算。”
“皇上,那如果是皇后呢?”她轻问,藏爱宫是由皇后经手的,而她现在是身坏六甲,很快就要生了。
他皱紧眉毛:“那朕就废了她。”
第二卷 第六章
晚宴中,自是少不了杯酒交错,只是楚天怕晚歌闻到酒气,又作吐,她可是三申五诫地说过不许他表露出来,也只是喝过几杯薄酒尽,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之气。
十四亲自上台献奏了一曲,楚观云连看都没有看完,就离宫而去,晚歌与皇上的恩爱的样子,不仅刺激到了后宫的妃子们,也刺激到了他。
只要他尝过一道新鲜不油腻的,便亲自挟给晚歌,就连大着肚子出席的皇后,也没有那么大的荣幸。何况是不让她沾上一滴酒,皱一下眉头,他的眼光,自始至终都是含笑看着她,分不开些许的心给别人。
十四回到位上,也依例奉上酒,楚天支着下颌:“十四弟也十九了,过了弱冠之年,是该要赐王了。”
“是啊,皇上。”皇后淡笑地说着:“臣妾也正想跟皇上提起这个,依例倒是要封号,四王爷十八岁就已封了,也是时候为十四弟册立个妃子了,十四也长大成人了。”
十四一听,脸色红得像是上了胭脂一样,直看着晚歌,想让她解围,而晚歌却是存心想看他好戏,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是啊,十四这个弟弟一样的人,也是长大了,玉树临风,唇红齿白,而且文韬武略,是一个人才,更难得是性格温醇而和善,每次都让宫女看了脸红红。
他想了想说:“依名之字,风王爷如何?”
疯王爷,不会吧,晚歌怎么觉得乌鸦在飞过,要不要这样啊,十四那么醇和的一个人呢?怎么让他恶搞呢?晚歌笑笑:“风有点不太好,臣妾以为,向可能更好一些。”
“向王爷,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私心呢?”他笑着看晚歌:“是不是爱妃姓向,故此,也让十四改了名从向。”
“臣妾那里敢啊。”他可是他亲弟弟呢?还帮他改姓。
皇后淡笑着:“皇上,臣妾认为倒不如就封为滇王,更适合十四。”
“这倒也妙,晚儿,你认为呢?”
皇后一听这句话,脸色都沉了下去,笑硬是挂在脸上,没作声,在皇上的眼时,她连向晚歌的手指都不及吧!她样皇后,好歹还怀了孩子,说句话也没有重量,还得问过她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她不如向晚歌。
晚歌嫣然一笑:“皇后娘娘想得甚是好,不过是十四封王,可不是臣妾,臣妾岂能有意见。”
“皇上,不封岂不是更好。”十四不喜欢让那么多人盯着他看。
他大笑:“有什么不好,十四,就封你为滇王,皇兄还想为你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十四也十九岁了,不小了,朕在你这年纪,都已要有了太子妃。”
真是没有好样教的哥哥,晚歌轻撇他一眼,小声地说:“十四才不像你,色皇上。”十四那么纯净,她觉得世上能有多少女子配得上十四啊,似乎会沾污了他一样,他完全不懂爱啊,就像是风中的少年那样清朗。
“皇上,皇后,晚妃,不要讨论十四的事了。”十四似乎有些羞恼地看着他们。
乐得楚天哈哈大笑:“不说也罢,朕反正今高兴,不然,朕非好好教育你一番。”
凌然轻盈有致地领着几个宫女走上台,轻舒广袖,妙舞回轮,和平日里的英姿勃发,是那么的不同,她的确可以自信得傲视天下,很多的事,晚歌自认为,自己真的不如她。那舞柔如一池春水,劲得又如在沙场操戈,动人心弦,莫说是每一个人,就连自己着迷在其中,这么一个多才美丽的女子,那个男人不想得到她呢?得凌然,如得一宝,还是一个出得厅堂,上得战场,并肩能指点秀江山。
一曲舞下来,让人如痴如醉,似还在梦中一样,良久才惊醒过来,如潮水的掌声响彻了整个建章宫。她并没有下台,而是朝大家福福身笑着说:“接下来,就让民女为大家表演一飞鸟,看看这只鸟会落在谁的身上,那么,皇上会给各位娘娘,各位主子一个大惊喜。”
她笑得那么绚丽,像是枝头的罂粟花一样,美得不可思议,却不知这惊喜中让人有着致命的信息。她一吹口哨,一只黑色的大鸟就飞落在她的手中,摇动的翅膀如一团黑云,她看着人群,轻轻一笑。这些人大概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奖赏吧!一个个都笑得那么灿烂,却不知,青鸾鸟的落处,是生命的终结。她轻轻一放手,青鸾就在空中旋转了二圈往人群中,缓慢飞过去,飞过一群群人的身影,一张张失望的脸孔。
最后,还是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笑了笑,晚歌的面色一凝,还真是她吗?鸟却又张开翅往一边飞,然后落定,晚歌心里直叹息,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不是谁,正是上官婉儿,那么美丽聪明的一个豆蔻少女,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重赏,还沉浸在这个词中吗?难道她还不觉得,从凌然口里说出皇上会重赏的话,有什么不妥吗?一国之君的命令,岂是她能发号的。
“大胆上官婉儿。”楚天猛地一拍桌子,暴怒地看着她:“你还不知罪。”
她一时惊慌得手足无措:“皇上,臣妾,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啊。”扑的一声就跪了下去,花容煞白一片。
“你在听雪宫里纵火,谋杀公主,在藏爱宫中私设暗道,竟想杀害朕的爱妃,朕当诛你九族,来人,把她拿下,大刑侍候,把她的同伙,不管官居何位,一律捉拿,如有反抗,格杀铁论。”以前他没有多过问关于建宫之事,让那些人钻了空子,居然这么大胆,在晚歌的藏爱宫中挖了几条暗道,直通往御花医一处假山洞中,现在要查起,做宫的筑师几乎是一夜之间,死因不明,看来,是有先杀人灭口,就任着上官婉儿在后宫的权势,就算是借助她父亲户部侍郎的官脉,也无法做到这些。
还真如凌然的舞,从一池顺水,其乐融融一下就到了风雨萧萧马蹄急。
上官婉儿拼命地磕头:“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凌然笑着走过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你的身上染了天香味道,只要沾上你的身,这青鸾,就能将你找出来,放香的时候,皇上也亲自在场,上官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双眼圆睁地望着凌然:“你,原来你是一早就在设计。”
“你不也占了便宜吗?你可知,偷听皇上和晚妃娘娘说话,是死罪一条,更别说通这秘道了。”
“皇上饶命啊。”她一脸鼻水泪水地叫:“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听雪宫的事也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也没有去藏爱宫加害晚妃娘娘,臣妾只是前二天,耐不住好奇心又去偷听了。”
皇后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凌然在轻笑,在她的眸子里,甚至看不到紧张之色,这事真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怎么可能吗?藏爱宫之事,可是由她经手的,难道凌然是帮皇后找一个替罪羊,她知道,上官婉儿有管道知道她的事,但是上官婉儿绝没有那个胆子来谋害她,而且听雪宫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还敢狡辩,说,谁是为你腰的,你只要指了出来,皇上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我向你保证。”
胆小怕事的后宫女子都缩了回去,深怕上官婉儿点了出来,上官婉儿的眼光甚至是谁也不敢看,只怕看上一眼,别人能从她的眼中发现什么信息。只是流泪哭叫着:“我没有害晚妃娘娘和公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然离开她几步远,二个侍卫就拿着木杖朝她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下去。
痛得她哭叫连天,哀声不断,楚天抱着晚歌的头,蒙上她的眼:“别看。”
“晚妃娘娘饶命啊,晚妃娘娘救命啊,我没有想要害你啊,我真的没有。”
她想信她没有的,只是为什么她不点出来呢?虽也是难逃一死,但是至少她可以建议皇上,让她死得轻松一点。
楚天似乎想要杀鸡儆猴,并不叫停,让后宫的人都看着,警诫她们以正视听。终究是细皮嫩肉,没有吃过苦头的女子,她奄奄一息地叫:“我说,我说。”
楚天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走过去:“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上官婉儿满口是鲜血,让人架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二点银光亮起,二把飞刀不偏不倚地刺在她的胸口,她连一口气也提不上来就死了。
是二个黑衣人,蒙着面,接着,手脚几块地,就往皇上的身上,挥起短剑直刺,一招一式,都那么狠。
凌将军来不及了,凌然靠皇上最近,只是手上没有武器,而是伸出手,让那挡住那刺向楚天身上的短剑,剑起血就射了出来,她也不叫痛,用力将楚天一推,肚子又中了一剑,她一手按住那刺来的黑衣人,硬是用身体将将他推离楚天,才狠狠地一掌将那人击倒。
这一幕让人惊吓了,她的大义凛然,她的不怕死,她甚至用身体挡剑,还推开了另一个,让反应过来的凌将军身将另一个踢到在地,再翻过身的时候,已是没了气息。
“凌然,凌然。”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倒了下去,那剑还在她的腹中,血如泉般地涌了出来,流在白玉地主,再漫延开来,浓得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楚天也反应过来了抱住她,大声地叫:“御医,御医。”那血,也将他震到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子,竟然用生命来保护他,挡了一剑还一剑,那插在腹中的剑没得那么深,可见她用多大的力她多急着要把他推离,要用生命来保护他。他握住凌然的一只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他相信她了。
凌然痛苦地一笑:“皇上,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朕没事,凌然,你放心吧!凌将军,你把这二个人的身份先查明。”他抱着她,急冲冲地往建章宫里去,不及得背后,晚歌还在看着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那么急,像是一眨眼间一样,就死了三个人。
皇后擦擦嘴:“唉,真不是好兆头,这可是皇上的寿宴,竟然发生这些事,春嬷嬷,我们回宫吧!”她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可是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受惊。春嬷嬷看一眼那血泊中的人,不舍和眼神终究移了回来,扶起皇后,带着她满怀的沉痛回凤鸾宫。
只有那只青鸾鸟,飞上建章宫的上面,扇动着翅膀,半点也没有惊惧。
如果凌然要皇上相信,要皇上别眼相看,她做到了,只有用生命和血,用来保护,这一份执着,当赤裸裸地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同样也会震动。
后宫的女人那般害怕,早已是四散回去了,晚歌看了眼这华丽的建章宫,皇上,今晚必不会到藏爱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