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蔷怎么了?青蔷代表者乱吗?无风,何乱。
“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不知何来的祸乱,臣妾身子欠佳,皇上让臣妾在正清宫里抄些礼佛之事,奈何晚矣,皇后遣人来请,臣妾安敢不来。”呆呆地让她治我罪吗?谁知是什么呢?搬出皇上来挡挡也好。
她看着我,越发的冷厉:“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对哀家顶撞了,你倒是说说,什么是礼教,一个小小的修仪,竟敢当堂对哀家这般说。别的且不说,今日里,错了认个错,思个过倒也没些什么,再次还敢直言相撞,敢情是让你来,是委屈你了。”
“青蔷没有这个意思。”而是她句句说歪。认个错,我刚开始就乖乖地认错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司棋说,是太后让我出宫,许配给袁修纯的。袁家本来是皇亲,先祖太后一去,慢慢地袁家就不得重用,道袁修纯这代,就屡屡派往边关长年驻守。这其中必是有些缘故。太后对袁家很不满,如果她说我是祸乱的话,就是想把这祸乱扔到袁家,好让袁家更衰落吧。
每人一进宫,生辰八字就会交到宫中,必是我八字不好了。
“太后。”皇后说话了,温和地安抚:“青蔷入宫,确实是受了些委屈,历往以来,也没有这般的事,出宫了好几天,必是落下了功课没学好。太后莫与她较真,这事臣妾会让人好好教导她。”
“皇后你掌管后宫,哀家是放心。就是你的仁心,让她们不知所谓宫规,仗着皇上的一些宠爱,就无法无天。正清宫乃是皇上休息的地方,任何妃嫔不得待到四更天,扰皇上的安眠。”她虽老,但是中气十足,说话一句比一句气恼而又凌厉。
空寂的清善堂里,震震的回音,表明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我是不太会说好话的人,淡然地说:“皇后娘娘不必为青蔷求情,是青蔷错了,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看我一眼,冷厉地说:“有错就得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次不罚,还如何管制后宫了,来人啊,把她拖到暗房里去思过七天。”
暗房,是一个代表着黑暗的地方,黑暗,便可以掩着很多私底下进行的事。
大道事如此吧,要罚我,怎么逃得过去。
偏这时,青鸾尖声叫出声:“皇后娘娘,不好了,青修仪流血了。”
这一叫,让众人都看着我,这么久,当然会渗透出来。
太后更是气得脸色乌黑,微微地发抖,咬牙切齿地说:“我清善堂是乃干净之地啊,污秽身子也敢入来,安的是什么心?”
宛太夫人忽然轻柔地说:“太后,别太生气,女人之事,忽然而至,是乃常有之事,有时,也是让人难以防备的。”
我倒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女人的月信,是污秽,本来女人就要受这之苦已是不幸,男人这般说,是刻意的把女人身份降低,而女人呢?却用此来严令自己,难道牌位上的历任皇后,妃子,就没有月信之事吗?
青鸾会叫并不出奇,听太后的话,不会是暗房如此简单了,皇上在乎我,我定能走出暗房的,但是她现在要致我于死地的意思,一死,才能对得起这些灵位吧。
她满眼杀机,欲置我于死地。
我垂下眼:“太后娘娘还请听青蔷说,新年那夜刺客刺杀,惊吓到身体不得安宁,皇上怜惜臣妾受惊,让臣妾在正清宫里相伴,只是刺客没有抓到,也是心有不宁,忽然月信临置,实则无奈。”
谈到刺客,她眼神中的恨,却越发的大。
难道刺客不关她的事吗?我相信皇上会任性地去问个清楚的。如果与她有关,她吃了这个哑巴亏,必然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我看到的,却是愤恨堆积成的火苗在燃烧着:“倒是理由挺多的,哀家最恨别人欺骗哀家了,一时说抄礼佛,一时说相伴。”她尽挑着我的刺。
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那刺客之事,倒是让她的火气挑得更大,我惨矣。
“皇上驾到。”清凉的一声叫。
我头垂得低低的,眼里却有些笑意,我倒是要看他如何帮我解围了,他宠爱我,他就要知道,这样的事,就不会少,我想到了,他必然也要想到的。但是现在很是棘手了,我惬意地等着看,他会怎么样。
“这倒是何事啊?”他轻松地笑道:“母后怎么一脸不快啊。”
太后冷声:“你的好修仪啊,皇上,后宫可不是民间,由不得乱来,今儿个,哀家可是由不得你护着她了。”
司棋上前,轻声地告诉他。
他倒吸口气的声音让众人都听得清楚,然后出其不意地过来,将我抱起来,万分紧张地问:“蔷蔷,你没事吧?”
连我吓了一跳,他当着大家的面这样关心我,要唱哪一出戏啊。
“皇上。”太后气得站起来叫:“后宫之事,还由皇后处理,岂能再相互。”
他朝我怜惜地看看,一手抓紧我的手,一脸的痛苦。怪哉,我还看着他,忍着笑呢,他那样子,我感觉我似乎就像垂死在他怀里一样。
皇后站出来:“皇上,青修仪身上污秽,皇上还是放下,莫脏了身子。”
“是啊,皇上,青蔷姐姐身上流了血啊。”青鸾又在装模作样地叫了。
我看到他的脸上一脸的气愤,朝众女子看来一眼,似乎很恨一样,紧抱着我:“你们可知道她是有了身子,有了朕的骨肉,让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多久了?流了好多血,好,朕倒是让人看看,要是有什么差错,皇后你就掂量着。”抱了我就出去,剩下一室惊愕的吸气声。
他说起慌来,倒是有模有样,那般的境地,还能出一口恶气,我真是佩服他。
埋头在他怀里,我轻声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回湘秀院里。”
“你这女人,就不懂得曲折一点吗?”想来是在生我的气。
“我能怎么样,说什么也是一个错,这境地,你亦知,我亦知,我不喜欢。”我挣扎着下来,看着柳枝如丝,轻飞曼舞,椋着这等的好春光。
他脱下外衣,给我扎在腰上:“我知,但我不想放开你,我就是要宠你,回正清宫吧,慌说了,不圆下去,如何行。”
“什么话你也敢说,我看你拿什么来圆,都是你的错,我看来啊,这其中有些是你参与的。”白他一眼。
他蹲下身子:“我背你回去,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不会让你为难了,一回到正清宫我不就马上赶来了。”
我是爬滕类的蔷薇,只有他是我的树,他一旦不在,我就只能倒下,他一旦不爱,我也只能倒下。
“别担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这个慌说的正是时候啊,不然我怎么才能让你自在呢?我自知你生性所喜。”他自信满满。
我趴在他的肩上,有些叹气:“你告诉我,为什么太后说完是祸乱之人?”
“没有的事。”
“行,你可以瞒着我,我也不会再问,但是你别惹我,让我到湘秀院里去,我也不要修仪的号,说来说去,都是这些惹出来的事啊。”赌气地拉他的发。
“有女青蔷,乱后宫,扰君心。”他似嘲笑地说了出来。
我尖尖的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你让我出宫好了,百事都没有了。”
他放开双手,我差点滑下他的背:“你背好一点啊。”
“朕不想再听到你再说此等话,朕不信命,这些江湖术之话,朕更不信。如果是真,那倒不如什么也不做,就让听他们的来治天下了,那天下岂不大乱。”他气恼地说着。
其实我也不信命,倒不知是谁说的,怪不得太后容不得我在后宫。嫁给袁修纯,倒是想我祸害他了。
我笑,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么自私的。不过皇上的理论,倒是不错。
“唉,我倒是好,九哥要是知道了,不知怎么个心痛,小产啊,我的天啊。”我轻笑,他真是奸猾的一个人,什么都想得出来。
“别给我提青锦臣,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他不悦。
这个自然是不必说的,他对我的好,世上是无人能及,连灏也比不上。但是这话可不能说。
我轻松地说:“那不是嘛,要不然,你以为你能看到这样的青蔷啊,早就嫁给别人了,一直都是他护着我长大,教我很多东西。”
我倒是不知道,我会祸乱后宫,怎么个乱法呢?端的是以为,精明的皇上,会独宠我一个而让后宫多事。
他见我不太开心,叫嚷起来:“我的女儿,我的帝姬,跪一跪,竟然就没有了,小产啊,我心里痛啊。”
就会耍花样闹着我开心,我捂着他的嘴:“别叫了,陈公公听着呢,你不想想,这是皇宫啊。”
“奴才听不到。”他赶紧撇清。
灏一脚往他的方向踢过去:“离远点,还说听不到,那不是全听了去。”
“没脸见人了。”我趴在他的肩上也叫,跟他一合一唱。
“真没听多少。”陈公公甩甩脑袋,我们乐得笑出声。
他背着我,快步往正清宫去。
他就是要后宫的人看着,他就是宠我,让人不得找什么碴。他十年来,多的是亲信,要说什么事,便是什么事。
宣布了我的小产,明里是为了安抚我的悲伤,将我封为昭仪,赐住独立的蔷薇宫,免了我的请安,还有去清善堂的事。
这是后宫从来没有过的事,太后再有话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是火气在头上。‘失子之痛’啊,谁敢给他泼冷水。至于后宫的女人,倒没有人敢骑在他的头上吭出声。我倒是看出了,他的手腕这般的高端。把后宫的所有人,糊弄得又惊又怕的。
反过来,他还责罚皇后,严词勒令,让她修善其身之类的。
我有些愧疚:“别责怪了,本来就是假的,还弄成这样,心里都不安。”
他却摇头:“你安知,此次不开个先例,难保有人再会来找你麻烦,你以为这一次是恰好吗?女人的脸上,笑魇如花,看不见的恨,你不知道而已,朕要不去,一杯毒药,足以了结你。生气的是太后,赐死你的,是太后,而伤心的是我,太平的是谁?”
“你该对她好一点的,她也不容易。”皇上对她,似乎怨言很多。
他却看着我叹气:“你心太过正直了,此事是对她多有不公,这些是朕的事了,朕只要你能独得自己的清静,不让后宫的俗事烦扰到你。”
“谢谢。”我轻轻地道。
他指指他的脸,我如他所愿,轻亲了一下,他又如大孩子一样,乐得直笑。
蔷薇宫不是很大,却是很精致,想来早就在着手准备了,种上的蔷薇很漂亮,只待到时花开,引得蝶纷飞。
蔷薇宫,也远远地离开了湘秀院,从白玉雕成的扶栏往下看,入眼的是清澈的水,夏天到的时候,可以望到一片开得芬芳的荷花。很美的地方,但是有些失落,这样一般,离无垠就很远了,离我的过去,也越来越远了。
他的琴声,再幽怨,也没有人听得懂。
有些留恋这个地方,之桃正看着众人搬东西,新的地方,自有新的,我却比较念旧,有些东西还是觉得旧的好。
无垠送的画,还有,爱笑的木娃娃,收拾的时候还发现,无垠那边拿来的书还未曾还给他。
大家都忙,只有我空闲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拿了这些东西,就顺便去找无垠。
他在山坡的亭子上抚琴,琴音幽然。
风吹得衣袂作响,发丝四散,我等着他弹完一曲。
春天了,这里也变得绿意萌然起来,枝芽饱满的枝丫含着无垠的生命力,只要给它一些土,它会度过严寒天气,春天一到,就会开出个一片绿海嫣波。
真好听的琴声,铮的忽然就停了,无垠淡声地说:“就要离开吗?”
“不是离开,只是搬了个地方。”怎么离开,也离不开这个皇宫。
他笑,笑声中带着哀伤:“我这人,注定一生没有朋友。”
“无垠,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再搬,搬的不过是地方而已,朋友,是割不断的。”深宫之中,怎么会有我说不的权力。
我坐下,陪他多说会话,他太寂寞了。
他淡淡地说:“我是一个质子,或者,我不会带着一份低贱的自傲,这样会让我过得自在一些。”
我摇摇头,看着黑发飞扬,眼里有些叹息:“命运总是会作弄人,无垠,是质子也好,是贵客也好,你有没有这种承受压力的能力,我相信,你有,这么多年也过来了。终究,人是要活下去的,你看着冬天一片萧条,可也有春天啊。”
他苦笑转回头看我:“青蔷,你安知,我是大月朝的皇子,从七岁起,就送到无相之朝。一个人面对这里的跌跌撞撞,冷冷热热,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回到大月朝,可是我被放弃了。”
那眸子如死水一般的哀叹,我轻声地问:“怎么了?”
“大月朝和无相朝,可能要打仗。”他简短地说。
我一惊,也就是,大月朝将无垠给放弃了,要是打起来,无垠就不会再留着。
别过脸,心里涌满了苦涩和心痛,越发地让我难过。
一心一意想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去,无日无夜的不盼望着,换来是这样,怎么的一腔伤啊。
我抓住他的手,脸上却滑下冷冷的泪:“无垠,不要难过。”
他看着我哭,眼里的哀伤,慢慢地染上了笑意。
双眼迷蒙地看着远处:“不要为我难过了,我一直都有这个预感,青蔷,我会记住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悲伤的。我甚少服什么人,对无相之朝的人我卑躬屈膝,但是我脑里从来不会佩服。青蔷,说不出来的东西,就在心间,只有你能懂我。这世间,只要我想要的,我喜欢的,从来都不会得到。我认得清楚,纵使你是我所追求的女子,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份,那么的遥不可及。我终究是道了出来,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不想带着这些,永远地离开。如果你想起我,我会很高兴,但请你不要难过。无垠有你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已幸。”
第四十七章 青蔷初宠
浓浓的悲伤带着无力的感觉,让我沉重,我拿什么来帮助你呢?无垠。
我实在不想看你这样苦,但是我又无力帮你改变什么?你什么也不需要,你比任何人都拥有更多,你的才华让我敬昂,你需要朋友,但是我却不能常来看你,与你谈天说地,论文拭琴。你需要自幼,这些我也给予不了你。
“无垠,你给我弹一曲,可好。”我拭干泪,却是不敢去看他那寂伤的眼。
他站起来,立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假山,还有远处的湖畔,越发显得眼色迷惑起来。
我觉得,他似乎想跳下去,与那些融为一体,彻底的将他的挣扎给解脱。
长相思,这曲子,是他最喜欢听的,他第一次就是叫我弹这个。
琴声,肆意的流露出,我对他初见时的惊艳,还有孺慕之情,都是不得自由的人,我和他,如此的相近。灵魂,靠得好近好近。
端看今天受宠,爱尊,安知他日我会连你也不如。
他开始低低地唱,唱着我听不懂的歌,在风中,破碎得像是一颗合不拢的心。
长相思,真希望是很长很长,弹也弹不完。
他故作轻松地道:“青蔷,这是我在大月朝里孩子们喜欢唱的歌,好听吗?”
“好。”我点头听他低沉的唱。
断断续续,时想时断,总是音调走散,无垠的儿时,要多努力才想得起,他脑中,装满太多的事。
“小姐。”之桃在山坡底下着急地叫。
我叹气,将桌上的木娃娃和画拿起:“无垠,我先走了。”
“还会,再来看我吗?”他轻声地问,带着一种期望。
我坚定地说:“会。”
下了石阶,往下面走去,回首看无垠:“回去吧,风大。”
他笑,淡淡涩涩地映在我的心里。
我有些仓惶地离开了这里,倒了蔷薇宫。原本我不知叫什么宫,灏来这里看过一下,风光甚是好,就改成蔷薇宫,赐我住了。
初入蔷薇宫,总觉得这是陌生的地方,要一些时候才能适应。
司棋带了好多东西来看我,一见到我就抱着我泊泊地流泪:“青蔷,你这丫头,为什么有了孩子都不说,痛吗?”
皇上说的弥天大谎啊,我拿帕子给她抹泪:“不痛。别哭啊,哭得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真感动,她还这么关心我。
“呜,我一想,我就难过,当时我为什么不阻止你呢?”她还哽咽着说。
司棋一哭,我心里有就些自愧,原以为,司棋变了。现在觉得其实没有变。有时候是自己贪心更多,便会觉得有所变化了。她不可能只有我这么个朋友,她有她的圈子还有生活。
“二个美人怎么互抱着哭啊,是不是朕惹你们生气了。”门帘一挑,灏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映得这里亮堂了几分。
我无奈地耸肩,看着还哭得伤心的司棋:“这都怪你。”
“怎么怪起朕来了,司棋,哭什么,说出来,让朕给你作主。”他自在地坐下,接过公公奉上的湿巾子擦拭着双手,一脸的神清气爽。
司棋抽噎着说:“要是我那天,能帮青蔷姐姐,就不会小产了。”
他一听,眉眼中含着别意的笑,点头:“哦,原来如此啊,别哭,你一哭,不是惹得她伤心吗?着本就不是开心的事。过去了,别提了。”
真会说,过去了,别提了。不过事,却是谁也不能说出去的。要不然太后那边,怎么个交待法。
“对哦。”司棋停下来看着我:“对不起。”
“如贵妃娘娘到。”
公公宏亮的声音,让我颦紧眉头。
真是令人想不到,搬到这里来,尊贵的如贵妃娘娘会来这里。
刚生产完没多久的如贵妃娘娘恢复了纤细的身段,看起来更是明丽动人,眼波流转间,如秋日明媚的阳光,怪不得让皇上这般的宠爱。
带着很多的礼物来,一进来就笑语:“没想到还有人比臣妾更早一步,青蔷妹妹,可苦了你了。”
我摇头苦笑:“谢谢如贵妃娘娘的关心。”都辛苦我了,其实更该说,辛苦皇上了。一个谎言,所有的局面,都定成这样,这是他要的结果。
“姐姐是过来人。”她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还痛吗?别担心,妹妹还年轻,以后和皇上多生几个皇子帝姬。”
奶娘抱着小帝姬过来,皇上眼前一亮:“来,朕抱抱。”
一派的和乐融融,如贵妃娘娘还在我身边说着一些关心之话,我却听得不进去,含糊地笑着。
一会儿,帝姬哭起来,奶娘便抱下去。
总觉得这里有点像是戏场子一样,我都不知我是看戏,还是呆坐着陪了。
皇上一脸的高兴,看着一室的女子笑道:“朕今天想下一盘啊,二个京城的才女,可否陪朕下一盘。”
他的棋品,我摇头:“司棋你陪皇上下吧,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贵妃娘娘,青蔷先告退了。”
静悄悄地寝室,方让我放松,走到那玉雕成的栏杆前,抬眼望去,看不尽的娇媚春情,他喜欢看到大家相聚一室,和乐融融吧。
微叹气,到床上小睡一会,翻来覆去都是无垠那盛满了寂伤的眼眸。
他是因为孤单一个人,其实在这里,倒是时常热闹,再冷淡,亦是有人上门,越是热闹,我越是觉得空虚,觉得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
昏睡之间,暖暖的怀抱将我抱紧,我转身沙哑地问他:“不下棋了。”
他低声说:“都什么时辰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别饿着了。”
一碗小米粥,熬得清香,他见我吃得喜欢,道:“这是用大骨子熬的汤,再去碴用小火炖熬的粥。”
朝他一笑:“谢谢。”
“谢什么,只要你吃得开心就好。”他握住我的手,将碗放在桌上。
灼热的吻,吻在我的唇上,缠缠绵绵地吮吻着,他的吻几乎要抽空我身体里所有的空气一样,吻得我整个人像浮在云端一般,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他的吻到耳垂,到脖子,到肩胛,无一不写满了欲望。
我合上眼,不阻止他,迟早要来的而已。
衣服一件件地离开,落在地上,似乎听到了花落的声音,那么的轻。
他捧着我脸,细细地吻着我的眉心:“蔷蔷,我。”
他笑得多好看,我手轻抚着他的脸:“不要说承诺。”
他有些恼怒,吻住我的唇,眷恋的手,抚着我的身体,极尽的温柔挑逗着,让我熟知那就是情欲,他呢喃的爱语,在耳边,模糊了我的听觉。
一些微痛,我紧闭的眼里,滑下了一些泪。
他很温柔,让我尝到了一些快乐,细细地吻着我的身体,让我放松,让我接受他,再如风一般地,将我卷入情欲中去,到彼此疲累,颤抖。
浑身无力地喘息着,他抱着我,柔柔轻语:“蔷蔷,我爱你,好喜欢你。”
我只是笑,给不起的诺言,我也不给。
睡睡醒醒之间,总是让他强烈的欲望给吵醒这,耳边,总是听到他缠绵的爱语。
第二天一早,他便离开去上早朝了。
我疲惫地睡,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之桃问我要不要用午膳,我才有些发呆,原来中午了。
外面下起了雨,我让之桃准备了热水,身上,尽是他留下的吻痕,青青紫紫,他不客气地宣布着,我是他的,我的身体。
他离我越近,我已经是他的妃子了,我全身上下,印上了他的灼印。可是,有那么点不甘呢?
没入水中,我咬着唇瓣问,青蔷,你在想什么?
你欣赏无垠,但是,永远是不可能的。你喜欢皇上,他不来,你烦躁,他生气,你叹气,他来了,你为什么不笑逐颜开呢?
现在,他宠爱你,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呢?
我弄不清楚,或者我还带着一些女子的情绪,失去了贞节的时候,会难过。
热腾腾的水面上,浮着粉粉艳艳的桃花瓣,芬香无比,轻纱在飞,迷蒙地看到了外面的雨丝。
三月的小雨,总是下个不停,在这里看雨,别有一番风景。
水有些冷恶劣,我起来,随意地批着衣服到玉栏钱看着一湖的水。
如断线的碎珠,缠绵地不知要下多久才会停,迷离中带着轻烟,雨在湖上溅起珠玉点点,涟漪圈圈,分散,又再重来,迷蒙蒙的,看不真切的,总是最美的。
“蔷蔷,你在看什么?”灏进来,轻柔地问。
我转过脸朝他一笑:“没有,就看看下雨。”
他抱着我的腰,靠在我的肩上,热情地亲亲我的脸颊才说:“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样子,真怕你会这样,让它们引诱了去。”
他看了一会:“住在这里,还不习惯吗?”
“慢慢会习惯的。”
他拉我到一边的椅上,抱我坐着,握住我冰冷的手,不甚高兴:“都沾到雨了,冷冷的,要是着凉了,别怪我给你灌大碗苦涩的药。雨有什么好看的,越下,心里越烦躁,处处湿闷。不过春天下雨倒是好,万物滋生啊,今年,必是个好年,顺风顺水,百姓才能大丰收。”
我看着他眉宇中,正傲的清气和愉悦,他是一个让人赞赏不已的皇上。依在他的怀里:“皇上,雨为什么会引诱人啊?我想听听。”
他轻在我的脸颊啄吻,包容地说:“你有时真像个孩子,让我忍不住想要宠你更多,那就说说了:有个小姐住在阁楼上,十分的爱看雨,总是伸出手去感染,雨常下在她的楼阁后,沾染上了人气,成了妖,引诱着小姐与他私奔,小姐不顾一切地跳下去了,发觉一切都是空的,摔得头破血流,地上什么都没有,这就教训后人,别沉思在自己编的梦中。”
我皱起眉头:“哪有这样的故事的,一点也不好听,好假啊。”
他轻笑:“呵呵,这可是朕以前在外面茶楼里听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