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折腾到了晚上,宁妃的药之类,都是陈嬷嬷亲手熬,不假他人之手,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还是知道了。
待宁妃睡着之后,阿嬷嬷才对我说:“明天,你就早些过来。”
我点点头:“是的,嬷嬷。”
“娘娘很喜欢你,你打扫院子,就多陪陪娘娘。自个,打理干净一点,娘娘喜欢干净。”她看我一眼。
我才知道,我仍是满身灰尘。“是,嬷嬷。”
“去吧,去吧。”她挥挥手。
在宁妃娘娘的外间,搭了张小床,她就在那里连夜侍候着,我踏着初升的月光,听着那不知那个院落传来的声音,出了冷宫。
我是在打赌吗?我赌对了,宁妃是一个好主子。
我会尽心尽力侍候她的。这么久以为,除了奶娘知道我的心酸,谁会说一句呢?就连梨香,也不闻不问。
我很坚强,可是,我真的很苦,我的恨,和我的无奈总是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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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五章:深夜的男人]
我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冷宫现在还没有我的栖身之地,我得回到宫女们休息的地方去,一般的宫女制度是轮班制的,有人侍候晚上,就有人侍候着白天。
差不多,都回来了,却是独独不见梨香,我有些焦急,赶紧去问那些和她分在一起的宫女。
“梨香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她还多的是衣服没有洗完呢?”一个人边咬着馒头边说。
每人一个馒头,一碗薄粥,就是我们的晚膳,我在家中,连下人也不至于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是来做小姐的,我是做宫女的,我喝下薄粥,寻了张纸包起二个馒头:“姐姐们,我去找梨香。”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她今晚估计是回不来了。”有人有些怨气地说:“她一去就开始发脾气呢?也不洗,掌管洗衣的嬷嬷分得更多给她,她还想要指挥我们帮她洗,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我们给她洗啊,她以前是千金小姐,现在入了宫,就得看清楚一点。”
“对不起。”我愧疚地说:“梨香使性子了。”
“倒是不关你的事。”那人冷哼着,用过粥,就坐在通铺上,和一些宫女聊天。
我端着二个馒头,往洗衣宫而去,最下层的宫女,衣服都得自已洗,我知道洗衣宫在那里。
月亮有些清凉,四处都挂着宫灯,却燃不亮我的心,幽幽深深的,优雅的琴声到耳中,我踮起脚尖一看,远远的地方,明亮的宫灯,传来的歌声乐声,那宫的妃子在尽心,大概是皇上宠幸吧,这里总是风景甚至,可怜了冷宫的女子,比宫女更不如,连出,都不能出来。
皇上企图用那高墙,来挡住不想见的人。
伴君如伴虎,我知道,书上并不少,今朝她人笑,明日谁人哭。
一个不高兴,就会到冷宫,等待皇上宠爱的女子太多了,谁会记得起,她曾经艳绝后宫,帝王的爱,从来都是薄弱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离我太遥远,我的姿色,适合宫女。
可是我想到后宫那种天珠的宁妃,我鼻子一酸,竖起肩头往洗衣的水池边而去。
暗夜里,孤独的灯下,只有那坐有那里抚腮的梨香。
满堆的衣服,在她的身边。
“梨香。”我轻轻地叫。
“嘘。”她小声地说:“别吵,多好听的曲子啊,皇上在必是在那里。”
我叹气:“梨香,不要想太多了,如果我们连宫女都做不好,别说出宫看爹爹,就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宫里不会养闲人的。”尤其是,我们不能当闲人。
梨香的脸色一变,皱起了秀眉:“我的骨子里,可没有那么贱,你就这么点长见,就想做个宫女,那么,你一世你都抬不起头来,倪初雪。”
我摇头:“梨香,竹子不是一天长高的,你就远怀大志,可是,梨香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没把这些衣服洗完,明天,你就会挨上鞭子,也许,她们会毁了你的花容月貌。”
她站起身,将身边的衣服狠狠地踩上二脚:“我殷梨香竟然落个如此的下场,倪初雪,你说,我比那么连秋池,有什么差,为什么她可以分在丽妃的身边,那里,可是经常能看到皇上,我呢?我竟然洗衣,连那些老蹄子也欺负我,让我洗,让我洗。”她狠狠地踩着,发泄着心里的火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加倍来偿还。”
“你确定,你有那一天吗?”我不留情地说着。
我可以闻到,她浑身的火气四散,但是,我不得不打碎她的高傲,太高傲我怕有一天,我看到的是伤痕累累的她,连她自以为是的容貌也不复存,宫里多少美人啊,梨香的美,到了这里,也就不显得怎么出众了,没有漂亮的衣服,也不能上妆,宫女是没有权利用胭脂水粉的,除非是一些有封职的。
“倪初雪,你是在妒忌我吗?你就非得跟她们一样打击我吗?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我挡着了你。”她气呼呼地叫着。
“那你看清了没有,我们现在,不是千金小姐,不是饭开张口,衣来伸手,我什么也不想求,我只想求着能保平安,能出宫,还有看到爹爹,你就不想吗?爹爹是多疼爱你啊。”我含着泪,有些急愤,我希望她能明白。
家里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再出什么事,她明白吗?她明白吗?
她咬着唇,有些低泣,没有再说话。
我闭眼,将泪水逼了回去,给她二个馒头:“去吃点东西。”
我坐在水池边,将水提了上来,泡着衣服,然后,一件一件地搓起来,什么都得学,人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什么都不学,就什么都不知道,也经历这些事,才知道,以前的我们,是何等的幸运。
“这馒头又冷又硬又难吃。”她微带着哭腔说。
我知道,她听进去了,把我的话听进了,我松了一口气:“总是要吃的,人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就活不下去。”
“我发誓,我不会甘愿做一个宫女的,不就是洗衣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必要她们都付出代价。”她走过我的身边,我洗一件,她就拿到水池去淘干净。
我笑笑,我是无心之人,我怕争得头破血洗。我还是喜欢过我的闲云野鹤的生活。
过了好一会,她从背后抱住了我:“倪初雪,幸好有你。”
“我是你的姐姐,梨香,我一身汗呢?我们姐妹齐心洗完了,早些回去睡,以后,别跟她们对着干,我们尚是新进宫的宫女,没有权势,没有人脉,吃亏的是我们。”
在这一堆汗味十足的地方,谈不出什么清香淡雅,可是,我觉得有舒心了。
她洗涤着衣服,闪着银光的水轻轻作响,一边拧着水一边说:“可是,她们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些人就分在那么好的地方?”
发泄吧,她发泄出来就没有什么事了,只要想通了就好,这宫里,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也许她觉得自已是微不足道的,她不甘心,她愤怒,不像秦淮那里,天天围着她转的人,多不胜数。她觉得冷落了,她生气。
无论她在宫里受不受人重视,我永远都会牵挂着她的。
“梨香,何必和别人攀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你吃够了这些苦头,你也什以也不怕的了。”我倒是不知道伴在丽妃的身边是什么美差,得宠之人,通常脾气不好,再说了,皇上那么多妃子,不可能夜夜宠幸丽妃,女人一旦失宠,就会拿着宫女出气。
或者进一步说,一个妃子得宠,多少眼睛在看着,什么陷害啊,见不得人的事,都会少不了,宫女,就免不了要受罚了。
我这般想,我竟然不知道,我还越的想对了一些事。
二姐妹一条心,其乐也融融啊。
大半夜的时候,大堆的衣服已经洗完,晾上去,觉得有一种快慰,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汗水贴着衣服很不舒服,已是三更了吧,也没有什么人,我晾衣服的时候,看到梨香已坐在那一头熟睡了,真是累坏她了。
那么多的衣服,像是屏幕一样,我想,我偷偷擦洗下身子也没有人会看到的。
这里还有宫女的衣服,也可以换一身干净的,不然明天我没有时间打理自个。
我滑下水池,清凉的水很舒服,这里从山上引下来的清泉水,下面铺的是大理石,劳累了一整天的身子,舒服地叹息着,我仰起头看到满天的繁星,有些迷离,那般遥远,我听说,一个星星代表着一个人,那一个是我呢?我连角落都沾不上吧,连看也看不到,只看花了一双眼,垂下头,细细地搓洗着一头的青丝,满头是汗,我也是受不了的。
四处看看,快速地将衣服褪下肩胛,只露出雪白的肩,掬起清凉的水,洗着。
好舒服啊,一天的劳累都几乎消除了。
“谁在那里?”一声厉喝,惊得我十魂少了八魄。
这是男人的声音,我脸色一白,来不及拉高衣服,赶紧转过头去。
“别动。”背后的那人冷冷地说着。
我一动也不敢动,我紧紧地咬着牙。
过了好一会,背后的人开口了:“原来是个女人?”
我赶紧要拉下衣服。上衣,几乎是让我褪到了腰间啊,害怕似乎有些消失,羞红浮上了脸。
“叫你别动?”那声音又不悦地叫着,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霸气。
我手不敢动。露在水面上的肌肤,好冷,我能感觉得到,后面那逼人的视线,是公公,还是御林军?我听说,御林军对宫女,也曾有过奸污之事。
他越来越近,我越来越害怕,听那脚步声,沉稳而有力,那月光下的影子,幽长而乌黑。
“好漂亮的肌肤。”他突然放轻了声音。
这让我讶然,我感到到他的靠近,我身子开始发抖。
“你是宫女,那宫的?”他带着一丝高高大上的声音问我。“半夜三更在这里,倒是不怕死。”
我点头,我却不敢回头,从我的腰间的衣服可以看到,我是宫女。梨香,我多盼望着梨香快些醒过来,然后,吓走他。可我又怕,要是他看到了梨香的姿色,还会放过她吗?
他的手拔开我的湿发,我颤抖着我想沉入水中,胆小的我,却不敢,他的黑影盖着我,那般的高大,几乎看不到一点我的影子,我想,他一只手,就能够将我的脖子掐断。
他的手在我的纤背上轻滑着:“如此的凝脂雪肤,在月光下,可真是一个好风景。”
我吞着口水,我全身的肌肤都敏感地张着寒毛。
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些失笑,拿走了手,我松了一口气,赶紧拉上衣服,他却一手抓着我的湿发,让我痛得不能沉入水底去,我双手捂着脸,不让他看到。
“你这个宫女,好大的胆子,叫什么名字?”他不留情地拉我的发。
好痛啊,我忍着痛:“我叫小桃。”
“哼,你是不是想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你这小宫女在这里,脱衣洗身。”他可恶的地说着,他压根就不信我说的话。
我的名字,万不能说给他听的:“我叫青青。”我呜泣着说。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浸入水中,不再冒头,鼻了里,呛得发前,眼睛也不能睁开,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
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发,让我的头出了水面:“明天这个时候,再到这里来。”远远地,似乎有人来的声音,他放开了我,大踏步而去。
我看着影子离开了我,我松了一口气,惊吓的心还在猛烈地跳着。
我赶紧上岸,用湿发掩住我的样子,我怕会有要暗中看着。
在晾着的湿衣中,我看了许久,也没有人,才抖着手将干衣服换上,擦擦湿发,再到一边去叫醒梨香,惊魂未定地回到秋菊院,也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
青青,那就让他去找那个青青吧,这个男人,有些恐怖,幸好我应付过去了。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惧怕的气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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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可怜的宁妃]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就去了冷宫,我把昨夜的事,都放在心里,谁也不敢说。
反正,我不会再去洗衣池,梨香有了这次教训,她会学乖的,她并不是不聪明,就是想不通而已,不会再跟自已过不起了。
她的什么大志,我真的想不通,竹子不是一天长高的。
算了吧,我管不了她,人各有志,我能做的,能帮的,我就尽力而已。
我不知,所谓的冷宫,就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冷冷幽幽的。
其实如果将这里的枝丫去掉一些,也有多些阳光,这些树太大了,不知是那个朝代留下来的,繁到如今,已是参天大树了。
冷宫里,又是谁的哭声,凄凄凉凉的。我有些无奈,女人的眼泪,留不住什么?留不住君王,留不住年轻。却要在泪水中度过,以哭,才能发泄她们心中的不满,或者是无尽的后悔。
早上和我一样,也是有些宫女到冷宫里来,只是,骂骂咧咧的,有些人听到哭声,不屑地骂:“那个红嫔,又在那里鬼哭了,搞得这里像鬼一样,我要是皇上,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半步,我更不会到她那里半步。”她骂得,有些尖酸。要是那红嫔听到,岂不是心里更凄惨几分。
另一个宫女笑笑:“你啊,就是嘴巴刻薄,还敢说皇上你要是皇上,那我就是皇后娘娘了。”
“走吧,别管她,我们去那边的树林转个一圈再回来,反正没人管。”
二个宫女相笑着往一边而去,那里,是一条人工筑起的水道,也供应着宫里的用水,我抬眼就看到陈嬷嬷吃力地提着水回来,我赶紧加快二步:“陈嬷嬷,让我来。”
她年老了,一木桶水提起来,有些吃力,我看到她的衣服,泼湿了不少,我和她一人一边,提着也轻松一点,往宁妃的小院而去。
“陈嬷嬷,以后,这些吃力的事让我做,我年轻,有力气。”我觉得,让老人家做这些吃力的事,是一件罪过,而且,她真的老了,背也微地驼了。
阿嬷嬷斜看我一眼:“你倒是会说话。”
我有些吃惊,我会说话,我最不会讨人喜欢了,这些,只是我平心而说的。
我家的奶娘,比陈嬷嬷更老了,还要侍候我爹爹,更是辛苦啊。
“宁妃很喜欢你,你多陪她说些话,千万不许提到皇上二个字,也不得提以前这二个字。”她有些尖锐地说着:“更不能让娘娘吹风过久,伤了身子。”
“是的,嬷嬷,我都记下了。”不能提,是怕又让宁妃伤神吧。
她那天的兴奋,那天的高兴,我都看在眼里的。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情,到了深处竟然是这样,幸好我不太识情,我只知道的是,上官雩那被我气到跳脚的表情,他看着我,说,叫我在家里待他一个月,等他来提亲,我害羞了,这算是情吧,真是青涩啊。
将水倒入院里的缸中,尚是不满。
我抹把汗:“嬷嬷,还有木桶吗?我去挑一次回来就可以了。”
她看我一会,没说什么,又找了个木桶出来:“你等一等,我去找二根绳子。”
她找来,还找了一条结实的木棍给我:“去吧,小心点,别摔破了桶,这里,可不多东西。”
“是,嬷嬷,我会小心的。”我轻笑,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我了。
我还是第一次挑水,我提了上来,试了试,好重啊,我蹲在那里,几乎我就站不起来。
在前面一点的草地上,二个宫女在笑:“连水也挑不起来,你看。”
“是啊,她的样子,难看死了。”
我吸了一口气,用后颈,硬是挑了起来,有些摇摆,压得我直喘气,脚也下不稳的,咬着牙根,一步一步地朝院落挑去。
中途,我不知歇了几次,水也泼了不少,终于我将水挑了回来,放在院门,轻轻地开了门,提了桶进去,将水倒在缸里。
原来,挑水也这么难,后颈痛得我直不起头。
我拿起扫帚正要扫,陈嬷嬷从屋里出来,端着二个热乎乎的包子:“吃了再干活吧。”
我有些感动,看向她的眼,她移开头。
我接过:“谢谢嬷嬷。”
她没说什么就走,宁妃今天睡得很晚才起床,却没有出来,陈嬷嬷要熬药的时候,就让我进去侍候着宁妃。
她无精打地坐在桌边,双肩垂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已,美丽的眸子有着悲哀。
她的脸,瘦得,就只有巴掌一般大小,我心怜她,我守在她的背后,拿着梳子,细细地给她梳着长发,一点也不敢扯到了,我怕她就算是断一根发,也会痛得受不了,太芷弱了。
这房里的药味,好浓,浓得让我也受不了,我只能忍着,宁妃不能吹风,连窗也不能开。
“初雪,我老了吗?”她垂下眼睑,反过镜子,不去看那倒影。
“宁妃娘娘不老。”
“你是在讨好我吗?”她有些尖锐起来。
我摇头:“宁妃娘娘,初雪不知道,老的定义在那里,其实,心最重要,只要心里活得年轻,就会年轻,觉得自已老了,看得天空,也变得苍茫了起来。”
她有些好奇,歪头看我:“你读过多少书?”
我知道她好奇就不会再尖锐了,轻轻地笑:“宁妃娘娘,初雪,打小就喜欢看书,初雪并不知道,那是多少,喜欢看,就一直看,也没有去数一数有多少。”
她也轻笑出声:“你这丫头,一看就知道你肚子有着才华,会写字吗?”
“会,只是,初雪的字不好看。”我认真地说着,我只顾于画,在字方面,就弱为逊色了不少。
“那以后,我教你写字。”她兴奋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事做一样。
我吞吞口水:“初雪不敢。”
她有些不高兴,皱起了细眉:“你不想跟我学,还是你看不起我写的字,陈嬷嬷,陈嬷嬷。”她扬起声音叫,却也是不大,依然是细细柔柔的。
在外间熬药的陈嬷嬷擦擦手走进来:“宁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拿我的字贴出来让她看看,我双手能书,以前,别人要想学,我还不想教呢?”
陈嬷嬷朝我挤挤眼,我赶紧点头:“娘娘,初雪能跟你学,是初雪的福气。”
她又单纯地笑了开来:“这才好,我喜欢听话的宫女,以前,皇上可爱看我写字了,春联啊,写贴子啊,宫里,没有人写得比我更好。”她有些自豪地笑着。
我鼻子一酸,宁妃娘娘,只活在自已的记忆中,她一直都徘徊在以前,她不想去看现在,有时候,她会那么的通性呢?她会说,苦了你了,初雪,又还像个女儿家一样,谈到皇上,小脸微红,我猜不出,宁妃娘娘,究竟是多大年纪了,我只觉得,像是我的妹妹一般。
我要疼她,怜她,顺她,我还要敬她。
幸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她又问:“初雪,我的天珠浇水没有,一个一个都要洗干净了,也不能让它们掉下来,要轻柔一点,用指尖沾了水滴上去。”
“娘娘,都洗干净了,它们,正在舒服地晒着太阳。”
她突然趴在桌上,有些不乐意:“陈嬷嬷都不让我出去看看它们,我好想它们啊。”
这是向我撒娇吗?我有些愕然。
她就那样看着陈嬷嬷,有些可怜兮兮的眼光,那泪,越积越高,似乎有要掉下来的趋势。
陈嬷嬷无奈:“我的宁妃娘娘啊,我们等身体好一点了,再出去看看,好不好?”
她摇摇头:“我看不到它们,我就睡不着,我也不吃饭了。”她一急,又咳了起来。吓白了陈嬷嬷的一张脸,她赶紧轻轻地顺着她的气,给我一个脸色,叫我快想办法。
我急中生智地说:“娘娘,初雪画给你看好不好。”
“你画的不好看。”她一句就否决了。
“我保证,一模一样,很美很美的天珠,一串一串,紫色的,像是降珠一样漂亮,沾上了水,太阳一晒,还泛着光,毛茸茸的叶子在上面随着风跳舞,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再画二只蝴蝶成双成对地在上面戏玩着,好不好。”
在宫里,宫女连执笔的权利也是没有的,我如此大胆的说了出来,我也不怕,我不是想表现出我有这个才华,我只是想安抚她。
宁妃静了下来,一双小鹿一样的眸子看着我:“真的吗?”
“嗯,真的,初雪不会骗娘娘的。”有一种什么东西让我呼吸不过来,哽在心里头,极是难受。
她一笑,比那夏花还要灿烂:“陈嬷嬷,你听见了,初雪不许骗人,快拿笔墨来,我要看着她画。”她很兴奋。
陈嬷嬷松了一口气,去取笔墨,看了一眼,似在问,能不能画。
我点点头,她笑了,一张老脸,有了些暖意。
我画得很慢,宁妃像是小孩子一样,坐在旁边看我画,陈嬷嬷偶尔探头进来,我还能看到她的脸松了一口气。
画了很久,宁妃看得有些累了,直打着呵欠。
“宁妃娘娘,初雪扶你去睡一会好吗?”我小心地问着。
她摇摇头:“我要看天珠。”用力的睁睁困乏的眼。
我放下笔:“宁妃娘娘先睡一会,等宁妃娘娘醒来了,一副很美的天珠就放在桌上让宁妃娘娘看了。”我哄小静一样哄着她。
她看看陈嬷嬷:“是吗?”
“是的,宁妃娘娘,来,先喝了药就睡一会,她不敢骗娘娘的。”
她很顺从,大碗浓黑的酸苦味药汁轻轻地喝了下去。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宁妃,大概是精神方面也有些问题吧,似疯,又不是,似痴,也不是。
陈嬷嬷看着我:“初雪,也快用午膳了,我们习惯了不用,你到宫门口去等午膳,用了再回来,下午,再替娘娘把画画完吧!”
“是的,陈嬷嬷。”我将笔收好。
原来,冷宫的午膳,就连送也懒得送进来,得让人去端着,也并不是说剩饭剩菜,我看到有些宫女挑着菜盘里好吃的吃,然后,将剩下的都放在食篮里提了进去。
所幸,下午的时候,宁妃娘娘睡得极久,我把那天珠画好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来。
陈嬷嬷告诉我,宁妃得了咳血病,不能受刺激。
我为她感叹,女人,再受宠,一旦得病,也不得不入冷宫。
回到秋菊院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听着洗衣宫的人说话。居说,有一个年老的公公到洗衣宫里来要人,要一个叫青青的女子,真是奇怪,这个消息,也让洗衣宫的女人兴奋地谈着。梨香早就累得瘫在一边睡着了,她终于学会了忍受。
我有些叹息地轻笑,青青,让那个男的去找一个见鬼的青青,他永远不会找到。
还敢这样招摇地去找青青,是什么人物啊?我不好奇。
但是,我以后,却见到了他。那个半夜吓着我的男人,我安心地睡下,迷迷糊糊地时候,灯火忽然一亮,秋菊院都亮皇了起来。皮鞭划破风的声音,在这斗室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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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七章:半夜鞭打]
我浅睡,当灯火微一亮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看到有几个嬷嬷,拿着鞭子冲了进来,看到睡得乱七八糟的宫女就不留情地挥下,我左边睡着梨香,我右边是连秋池,我原本是侧着面向右边睡,当那些嬷嬷冲进来的时候,我想也没多想,我就转眼看右边,将梨香的手拉正了,赶紧,装作睡着一样地侧躺着。
我听到,鞭子划破风的声音,我害怕它们落在我的身上,必是一片的灼痛。
风声落下,身边的人几乎跳了起来,尖叫着,是何等凄楚的声音。我紧闭着眼,连看也不敢看。我知道,是打的连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