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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白溪铭你看这是谁?如果不想她死,就下令撤兵。”
白溪铭一惊,拢目光看过去,宫门上出现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前皇后,如今的太后。
夜风云也扭过头看,这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太后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宫门楼上,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其中两个黑衣人挟持着一个女子,两把长剑压在女子脖子上,女子脸色平静,只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下面的人。
夜风云大叫一声:“母后,放了她。”
太后看也不看夜风云,伸手一指一旁被黑衣人制住的秦兮,朝着下面的白溪铭喊:“看到了吗?不想她死,立刻撤兵。”
白溪铭从看到秦兮的那一刻起,眼睛就瞪圆了,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落地,他们对夕媛做了什么?为何夕媛神情靡顿?曾经的夕媛是那样鲜活灵动,可是如今…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话是对夜风云说的,夜风云心里一痛,快步走到母后身边,本想直接奔到秦兮跟前,可是太后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刚一靠前,太后哼了声,那俩个人两把剑立刻往秦兮脖子上递进,看的夜风云心惊肉跳,不敢再有所动作。
来到母后身边,夜风云躬身施礼:“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太后怒气被挑了起来,真想给儿子一个嘴巴,可是如今儿子是当今皇上,这脸面不能不留。
“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想母后还能睡的安稳?”
太后心里虽然怒其不争,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脸色沉的似水,不看自己儿子,仍旧眼睛望着下面的白溪铭。
“都怪你当初下不了狠心,才导致今天这局面,如果当初你听母后的话,将这个贱人杀了,何至今天兵临城下?”
“跟媛儿无关。”
“是,是跟她无关,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就不该顾念母子之情,不该顾念你的感受,皇上,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母后无须担心,朕自有打算。”
“哀家知道你的打算,只要我们守到明晚,那大军就会赶来是吗?所以哀家才会将这女人带来,所以皇上你不要再阻拦哀家,你阻也阻不住。白溪铭,你看准了,如果你再敢前进半步,哀家就杀了这个女人。”
太后倒是不知白溪铭对秦兮的感情,她只是想着白溪铭是齐王的人,而秦兮是齐王妃,这份情他应该不会不顾。
白溪铭痛苦的望着宫门之上的秦兮,秦兮眼望着白溪铭,白溪铭痛呼:“你怎样?”
秦兮木呆呆的看着下面的溪铭,嘴唇翕动,想问不敢,怕得到答案,不问不甘,闭上眼。
“他呢?”
她的声音太小,被淹没在吵杂的大军之中,白溪铭手一挥,大军安静下来。秦兮又重复了一遍:
“他呢?”
一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夜风云心里一痛,她的泪水永远都只为一人流。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0章 两个人你选谁活?
白溪铭这次听清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人,那便是风霁,不觉露出凄楚的笑。
“他…”
白溪铭没有说下去,秦兮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白溪铭的身上,不止她,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白溪铭身上,等着他说出大家最想知道的夜风霁的情况,这一刻夜风云不相信夜风霁已经死了,太后更是。
原本牵扯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白溪铭狠狠的一抹脸,一伸手取下马头挂着的弓箭,拉弓搭箭对准宫门上的秦兮。
“他,死,了,所以你该去陪他。”
他的话说完,秦兮轻轻的闭上眼,脸上挂着静谧祥和的笑容,是吗?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溪铭都那么说,那么他定是死了的,死了好,死了好啊。
这一刻不再有所希冀了,那份莫名存着的希冀让她芶活到今天,原来也只是希冀而已。
轻轻的仰起头,任风将脸颊上的发丝扬起,夜幕中她仿佛看到了他对自己温柔淡笑的俊颜,缓缓朝自己伸出了手。
“好,风霁,等我。溪铭,动手吧,谢谢你。”
夜风云大吼一声,“不。”
白溪铭的弓箭用尽自己所有气力射出,那一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秦兮激射而去,太后没料到白溪铭能有此举,一阵慌乱过后镇定下来,既然白溪铭不吃这一套,那么借着白溪铭的手将这女人杀死也未尝不是好事。
黑衣人见太后没反应,干脆将手里的长剑撤下,就等着白溪铭那一箭将秦兮射死,同一时刻宫城下大军右方一匹黑马箭一般激射而出,那人在马上拉弓搭箭,箭带着铃铛般悦耳的声音直取白溪铭的弓箭。
两箭相撞,在空中激出火星,尾部挂着铃铛的箭将白溪铭的箭击飞后,直直没入宫墙之内,同一时刻白溪铭跟那个黑马上的人,两人两骑齐齐跃过护城河,宝马良驹平稳落到宫门口。
黑马上的黑衣人手中长枪一带一勾,直取宫门护栏,白溪铭腾身而起,一脚踩在长枪之上,另一脚借势踩到刚刚被击飞射入墙里的自己的弓箭尾部,两个借势人已经跃进宫门。
黑衣人喊了声:“这也跟本王抢?”
白溪铭人已经在宫门内,一边杀潮涌而来的人,一边朗声大笑。
“是你慢了一步好不好?”
随后那个黑衣人也用相同的办法跃入宫门,俩个人一黑一白背靠背将冲上来的士兵砍杀倒一片,黑衣人不屑的哼了声。
“少废话,你开宫门。迎大军入宫。”
“好,你呢?”
“告诉你不要废话了,还问。”
白溪铭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人长的美,就是性子太别扭,大打折扣。”
话刚说完挑翻一个侍卫首领,偏头躲过来自黑衣同伴的长枪。
“还有心思玩?”
黑衣人哼了声,收回长枪,就势一刺,长枪穿了一窜侍卫兵,一甩,那些人被甩到空中,一时之间死尸满地,白溪铭喊了声:
“玩吧,晚了就给夕媛收尸好了。”
他话音没落,那方黑衣人已经不见踪迹,白溪铭微微嘴,一连砍杀周围几个侍卫兵,冲到宫门口,将宫门大开,外面大军呐喊着冲杀进来。
“活捉瑞王逆党,齐王万岁。”
宫里头乱成一团,那个来的黑衣人正是死去的齐王夜风霁,夜风霁跃上宫城,楼上再无秦兮等人身影,一掌扫出,周围倒下一大片死尸,夜风霁踩着那些尸体四下寻找,仍旧不见夜风云,太后等人身影,心里焦急。
“夕媛,等我。”
说着黑色的身影跃下宫楼,如同大鹏鸟一般,朝宫里飞去。
夜风云将秦兮和母后放下,退后一步,太后从惊慌中勉强镇定下来。
“是他,是他,他没死?”
夜风云一笑,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秦兮,这一刻的秦兮眼神澄净,不似这些日子以来的迷茫恍惚,没有焦点,只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她回望着夜风云,俩个人静默不语。
太后尖叫:“皇上,快离开,快离开宫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撤,撤出宫,外面我们还有大军,在反扑还来得及。快走,快走啊。”
太后扑过去,抓着夜风云想往外面跑,夜风云一把将母后反抱住,安慰道,“母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朕会让您平安离去的。”
太后疑惑回头,看着自己冷静异常的儿子。
“你…”
“嘘,母后,朕有话跟媛妃说,您先去外面等着。”
太后本不愿,可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此时李嬷嬷晕头转向的从外面跑进来,头上的朱钗七扭八歪,斜到一边,她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刚刚宫门上夜风云直接将太后还有秦兮抱了回来,那些黑衣人也纷纷随后跟来,李嬷嬷被其中一个拎了过来。
太后一把抓住李按嬷的手:“怎么样了?”
李嬷嬷摇头,“好像进,进来了。”
太后一跺脚,回头,夜风云走到秦兮近前,伸手,秦兮没躲,他的长指将她散落耳边的长发拢向耳后,然后手指移到她的脸颊,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你的泪,永远都只为他一人而落。”
秦兮不说话,看着夜风云,夜风云笑的轻柔,“他没死,真好。可是如果我跟他两个之间,只有一个能活,你选他,还是我?”
秦兮屏住呼吸,仍旧不说话,夜风云脸上一抹凄楚的笑,难以掩饰那丝受伤,“我知道,你选的是他,是他活,那么…”
夜风云缓缓俯下身子,唇瓣从她的唇瓣上擦过,在她耳边低语:
“我成全你。”
秦兮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样的夜风云是她所不熟悉的,可是什么样的夜风云是她熟悉的呢?是以前的儒雅深情?还是前些日子的残暴狠绝?抑或是现在的柔情似水?
夜风云站直身体,眼神平淡无波的望着秦兮,有不舍,有眷恋,更有着一丝缅怀。
“媛儿,你忘了,可是我没忘,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年的梧桐树下,你跟我约定三生三世,媛儿,这一生你忘记了,那么下辈子,下下辈子,千万,千万别忘了我,忘了我们的约定,要记住。”
太后尖叫一声冲过来。
“杀了她,我们走。”
夜风云伸手拦住太后的身体,缓缓回身,看着太后身后的黑衣人。
“未央毕竟是朕所创,母后,他们毕竟是朕的人,你无法在朕面前让他们背叛第二次的,你们,朕将母后交与你们了。要好好保护母后。”
顺子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夜风云看到顺子,脸上现出一些暖意,朝顺子招手,顺子跑到皇上身边,夜风云一把扶住有些腿软的顺子。
“顺子,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皇上,十,十…”
“朕知道你一小就跟着朕,朕清楚是多少年,顺子,一会儿他们护着母后出宫,你帮朕做一件事,好不好?”
“奴才谨遵圣谕。”顺子哭出声。
夜风云笑,“好,杏花不在,朕不放心别人,你先将媛妃送去他身边,然后让他放你一条生路,自行离开吧。”
顺子哭倒在地,抱着夜风云的大腿摇头:“皇上,您跟奴才一起离开。”
夜风云皱眉,朝未央那些黑衣人摆手。
“带母后走,西方力量薄弱,凭你们本事从西方杀出不成问题,护住母后速速离开。”
太后尖叫连连,“皇上,皇儿,你跟母后离开,跟母后离开啊。”
夜风云摇头,回头看秦兮,秦兮仍旧看着他,夜风云朝秦兮露出一丝轻柔的笑。
“嗨,你可以走了。”
“你呢?不走吗?”秦兮的声音出口才发觉,嘶哑异常。
“不。”夜风云坚定的摇头。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1章 过眼风云
夜风云坚定的摇头。
“我知道一条密道,不用你掩护,太后还有你都可以平安出宫。”
秦兮脸色平静,可说出口的话却不如脸上表现出的这般平静,声音打着颤,有些尖锐。
夜风云的眼里瞬间点染一抹希望的光,大步上前,激动的抓住秦兮的肩头。
“你,你选我活?”
秦兮退后一步,那一步将夜风云眼里的希冀之光完全熄灭,夜风云自嘲的笑。
“呵,我知道,我早知道的。”一转身,朝着未央的人挥手,“带母后离开。顺子送媛妃离开。”
太后在那些黑衣人的护卫下尖叫着离开,秦兮仍旧站住不动,夜风云背对着秦兮,轻轻的喝起一首歌。
“那一年梧桐树下,你我私自定终身,三生石上镌刻着你跟我不变的誓言,爱,长久,人,长久…”
秦兮心里一痛,这一刻对夜风云的恨烟消云散,他,也是个可怜人。
“风云,跟他们一起离开吧。”
那声风云让前面的人影顿了下,旋即那歌声又起,许久,歌声歇。
“爱人不在了,生又有何意思?你,走吧。杏花,带她离开,带顺子离开。”
秦兮一愣,回头,杏花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满脸泪痕。
杏花俯身行礼,应了声是,秦兮不解看向杏花,杏花抬头,对上秦兮的眼神。
“未央的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走吧,小姐。”
顺子哭着摇头,“奴才不走,奴才不走。”
杏花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顺子的腰带,将顺子提了起来,回来秦兮身边,长指一动,秦兮被点住穴道,秦兮以眼神抗议,杏花抓起秦兮朝外面走去。
秦兮的眼睛望着夜风云的背影,那背影缓缓转了过来,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舍的笑,一直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拐过大殿外,消失不见。
有些凄怆,又有些怀念的歌声从大殿里传出:
“那一年梧桐树下,你我私自定终身,三生石上镌刻着你跟我不变的誓言,爱,长久,人,长久…”
秦兮的眼泪汹涌而落,他错了,她的眼泪不止为一个人而流。
三个人刚出大殿不远,大殿里火光冲天,顺子大喊一声:
“皇上。”
顺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杏花的抓握,翻身朝着了火的大殿冲去,杏花一把没抓住,顺子已经冲进了火海。
秦兮看着那一切,眼泪打湿了杏花的衣裳,杏花将秦兮放下,俩个人看着大火的方向,杏花解开秦兮的穴道。
“小姐,你说爱到底是什么?”
“爱,是为所爱之人不顾一切。他生我便生,他死我相随。”
“所以,小姐你爱的人是齐王,不是皇上。”
“是。”
“那你为何为皇上落泪?”
“我,欠他很多。”
“你有一丁点爱皇上吗?”
“有,不止一丁点,我想。”
“那么皇上也算瞑目了。小姐,殇离死了。”
秦兮一惊,看向杏花,这才看到杏花一身是血。
“齐王没死,他来了,小姐,保重。”
“不,杏花你不是不爱殇离吗?”这是秦兮在救出殇离后感受到的,杏花对于殇离并不是当初她想象的那样的感情。
杏花笑,知她者莫过于小姐,只是有些事她自己藏的太深,太深,骗了自己,更骗住了小姐。
“不爱,可是我欠他的。而且,我有我的爱。”
言罢杏花返身扑入火海,秦兮尖叫一声,也朝火海里扑去,却被人从后面死死抱住腰,将她抱离的远远。
秦兮挣扎着,两手朝火海里伸着。
“不,杏花,杏花,杏花,回来,你回来。”
“她是个好奴才,以身殉主。”
“不,她,不是,不止是奴才。”
秦兮哭着转身投入那个怀抱,杏花,原来杏花爱的人是夜风云,竟是这样,她才知道,她才知道,可是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晚?
“杏花,杏花…”
秦兮心如刀绞一般,痛的晕厥过去,“杏花,杏花…风,云…”
在秦兮昏迷之时,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齐王夜风霁死而复生,原来齐王诈死,为的就是偷偷潜回皇都,为老皇上报仇,齐王手里有老皇上的传位诏书,诏书里还写了老皇上的死因,一切大白于天下,齐王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原来瑞王是谋逆。
一时间百姓们奔走相告,皇后一族被诛杀,齐王不肯登基,发誓找到皇后将其正法为父皇报仇后,才能告慰老皇上在天之灵,才能安心登基,此举赢得天下赞誉。
秦兮一病不起,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各个束手无策,乔颇被夜风霁命人快马加鞭从民间抓了回来,可是乔颇一句话如同炸弹在夜风霁跟白溪铭之间炸响,秦兮由于最近伤心过度,体内的喜颜毒被引发,如果三日内没有解药,那么将无力回天。
白溪铭懊恼拍案而起,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自己这次听闻皇都出事,没寻得天山雪莲就被风霁的人找了回来,都怪自己办事不利,那天山雪莲几次三番求而不得,这才误了制解药的时机。
两只大手重重扣到一处,白溪铭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的无能,夜风霁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抬头看向乔颇。
“如果解了毒,是不是就无事了?”
乔颇放开秦兮的手腕,听闻夜风霁此言,诧异回头,白溪铭的目光也落到夜风霁身上,夜风霁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玄色的衣衫愈发映衬的人丰神俊朗,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即使风尘仆仆,满面憔悴也难以遮掩其可以齐天地的芳华之一二,难怪老皇上册封其为齐王。
白溪铭走到书案边,看着夜风霁:“你能弄到解药?”
“嗯,算下日子,三日后,解药应该会出炉。赶得及。”
“谁?”
“薛清扬。”
“竟是他?”白溪铭额头青筋暴露,真的是薛清扬,那个恶毒的男人,连猪狗都不如,竟那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夜风霁大手覆上白溪铭的肩头,长身而起。
“本王没进皇都之前,就已经得到密报,薛清扬在二…”夜风霁本想称呼二哥,可是眉头轻皱了下,叹了口气,继续,“在夜风云的命令下,已经开始动手研制解药,算了下时日,还有三天就是解药出炉之时,本王占领皇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尚书府,本王答应薛清扬,只要届时他将解药双手本上,本王不会难为他及他的家人。”
白溪铭长出口气,扭头看乔颇,乔颇脸露惊喜之色,两手拍到一处:“太好了,我的那些宝贝应该可以撑上三日。”
夜风霁摇头,眼神坚定的盯着乔颇:“不是应该可以,而是必须,不能出半点差池。”
乔颇的眉头微蹙了下,旋即轻松一笑,耸耸肩膀:“尽力。”
夜风霁仍旧死死盯住乔颇的眼,俊美的眸子里含着从未有过的凝重,乔颇沉吟了下,挫着两只大手,终于点头,夜风霁这才长出口气。
白溪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看向夜风霁,夜风霁仍旧一脸忧色,他知道夜风霁此时肩头责任的重大。
“风霁,你打算什么时候登基为帝?”
夜风霁看向白溪铭,知道溪铭这个时候提这件事的目的,露出一丝苦笑,眸子里满是凄楚之色,摸了把脸。
“夜风云自焚了,皇后还没归案,父皇的仇一日不报,本王不想登基,无颜,而且愧对列祖列宗。”
白溪铭摇头,表示不赞同。
“我觉得你应该尽快登基,平复天下民心,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天下三分,静国这次虽败,却并没有伤元气,卧在那里虎视眈眈,风散国也不可小觑,风霁,你不登基,才是愧对列祖列宗,皇上在天之灵也难安。”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2章 责任在肩
夜风霁别过头去,默然不语,乔颇跟白溪铭对视一眼,白溪铭继续。
“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不必担心,夕媛这边有我还有乔颇,你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还是放心去做你的事吧,你现在不属于你自己,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为你马首是瞻,你没有权利在这里儿女情长。”
夜风霁仍旧不动,眼睛却望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眸子里流露出的是少有的温情,仿佛没听到白溪铭的话一般。
白溪铭皱眉,难道风霁不止因为夕媛的事才不肯登基?
“追查皇后的事很快就会有眉目,所以那不是你不肯登基的原因,而夕媛也不是,唯一的原因,风霁,你是不是也对那皇位厌倦了?”
夜风霁高大的身躯微微动了动,“溪铭…”
“风霁,现在不是你厌倦不厌倦的问题,而是这江山,这天下是你的责任,我知道你打心里敬重你二哥,你们兄弟自小感情很深厚,如今风云自杀谢罪,你心里难过,就像你诈死,夜风云也难过一样,你们兄弟之间,虽为皇位争夺,却并没有伤及根源,这感情真的难能可贵,但是风霁,你觉得若是风云再世,他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风云也是文才武略,极有抱负的一个人,虚怀若谷,他走到今天都是因为有那样一个母后,风霁,这是命,没人能与命争,这江山,这天下也是你的命,是你命中注定必须承接的重担,你不接,谁接?”
夜风霁叹了口气,大手覆上脸,久久不语,白溪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风霁虽重情,却也是极有理智的一个人,不然这么多年带兵打仗光靠感情岂能成大事?
果然片刻后,夜风霁放下大手,眼露坚定之色。
“也罢,你说的对,这是本王的命,本王接。溪铭这里交给你,夕媛她交给你。”
白溪铭故意笑的没心没肺:“交给我好了,你去吧。”
望着夜风霁离去的背影,白溪铭脸上的笑容僵住,心头苦涩将他淹没,扭头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兮,思绪起伏,久久移不开目光。
乔颇将目光从风霁背影调回,自己的假死药在风霁身上果真有效,没想到自己这假死药竟能突破老师,造成浑身皮肤溃烂的假象,正是因为这假象才蒙蔽了霍斯天的探子,正是因为那溃烂才被霍新天派回来禀告的士兵夸大其词说成了腐烂的只剩下骨头。
啧啧,乔颇沾沾自喜,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如果老师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收了自己这么能干的好徒弟。
正暗自得意,目光一下子落到正深情凝视秦兮的白溪铭的脸上,乔颇的眉头一下子打了个大大的结。
白溪铭望着秦兮,乔颇望着白溪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溪铭深陷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所有的心伤只为她,所有的情感只为她,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宫城门上她在听到自己为了引所有人注意,故意说风霁已死时,她脸上那从容欣慰的笑时时击打在自己的心上,那时的她已抱了死的心,只为去陪风霁。君生我便生,君死我必亡,爱到怎样才会那么从容赴死?
她爱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的玩伴,自己的好友,自己现在的君王——风霁。
就那么望着她的脸,昏迷中她的眉头纠结,是谁入了她的梦?让她心神不宁?不论是谁,一定不会是自己,白溪铭凄凉的笑,那笑容看在一旁乔颇的眼里,竟是那样的伤痛绝望,乔颇心里狠狠一痛,溪铭那样潇洒笑看人生的人,几曾流露过如此痛楚的神色?
乔颇再压抑不住,唤了声:“溪铭。”
太过焦急,太过心痛,太过担忧,那声音竟是那般的尖锐,骇了白溪铭一跳,终于将目光从秦兮脸上收回,偏头看向一脸担忧又气愤的乔颇,溪铭有些不解:“怎么了?我哪里又气到你了?”
“你哪里都气到我了,你还好意思问。”乔颇越说越气,手险些抖到白溪铭的脸上,白溪铭勉强笑笑,伸手挡开乔颇几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
“做什么?我最近可是安静的很,你别诬赖好人。”
乔颇望着好友脸上勉强挂着的笑,心里不忍,长叹一声,负手转过身去,在他转身后,溪铭脸上的笑迅速撤去,仿佛刚刚没有笑过一般,眼神痛苦的继续望向床上安静睡着的秦兮,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
乔颇望着窗外,长长的叹息一声:“溪铭,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你是最洒脱的,淡看尘世,笑对人生,仿佛世间所有都入不了你的眼,什么权势,荣誉,地位,在你眼里如同粪土,风霁比不了你,因为他有他的责任,自小生在皇家,他背负的东西太多,而你豁达的人生态度,一直是我所敬佩和折服的,溪铭…”
“不,乔颇你错了。”乔颇身后的白溪铭出言打断乔颇的话,话语里几许伤感毫不掩饰,“不是我洒脱,而是我没有遇到让我无法放下的人或事,风霁是不幸的,因为他生在帝王家,有那么多必须背负在肩头的责任,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去争,去抢,去做,我曾经同情过他,可是在她出现后,我不那么认为了。我不止一次的羡慕过风霁,虽然有那么多不情愿背负的责任在肩,可是有她,一切都足够了,有她陪在身侧,便是世间最无法堪比的幸福,便是上苍最好的回报,如果可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