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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计谋虽好,但是施行起来的人选,自个儿加对面那个小正太,怎么样都无法令人信服的。想不到最后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真如唐元祺所说的那般,上上之策只能是空谈了,想要实施,难哦,难上加难。
唐元祺看不得沈立冬眉头打结的样子,也不再打击她了,没有火上加油地嘲笑沈立冬的空谈计谋,反倒是开解起沈立冬来了。
“小丫头片子,小爷看你的上上之策不是不行,而是时间跟人选上不允许,其实,你的计策还是一等一的好。你别灰心,除了上策不行,你不是还有中策跟下策吗?”
“中策跟下策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只能解决眼前困境,却不能一劳永逸。”沈立冬遗憾地嘟嚷起嘴角。
“本来我的中策是用诅咒的力量,也就是利用鬼神之论,传播出流言蜚语,让大家相信他们的行为是激怒了神仙,于是神仙降下惩罚,让他们全家人都长出可怕的红斑来。当然,这个只需要我用点药物,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诅咒他们会有报应就可以了。只是中策还是人选问题,你跟我如何能够妥善地安排有心之人散播流言蜚语呢,这是个大问题。”沈立冬很纠结。“更何况,中策一出,也只能压制住他们一段时间,只要那个莲姨娘没解决掉,在县令大人耳边吹吹枕头风,最终流言都会被消弭掉的。”
“那下策呢?”
“下策就简单多了,咱们往他们面前一站,轻轻地撒一把迷魂药粉,他们定然全部都得趴下,没有三天根本起不来,这三天若是人在外面吹着冷风睡冷地,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十之八九会得风寒之症,怎么样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自然而然他们就没功夫来找我们麻烦了。”沈立冬拍拍小手道。
“需要那么麻烦吗?那还不如小爷我直接出手,将他们打趴了,打怕了,他们日后也就不会上门来闹腾了。”唐元祺耍了耍腰间的火鳞鞭。
“但是你一出手,必见血腥,我那四哥是个胆子小的,你就真不担心我四哥吓出一身毛病来啊。”沈立冬皱眉道。
“好了,好了,那就听你的,用你所谓的不血腥的法子。只是小爷话得说在前头,你手上可有迷魂药粉吗?”唐元祺生怕沈立冬开口说手上没有所谓的迷魂药粉,那就连下策都不能实施了。
“当然有了。”沈立冬意念一动,空间药房里的一包迷魂药粉就落在了她的掌心上,她像是从衣袖内口里取出来似的,拿出来递到唐元祺的眼前。
“我告诉你,这个可是一个怪老头送给我的绝好药粉,是打家劫舍出门游玩的必备品。就一点点的粉末,就足够晕倒一头黑熊了,上次那头黑熊就是被我这迷魂药粉给迷倒的。”
第1卷 第三十四章 冥冥之中注定的麻烦
“原来那头黑熊是这样被你们打下来的啊。”唐元祺立即双眼发亮地盯着沈立冬手上的那包迷魂药粉。
沈立冬见了,好笑地望着唐元祺,顺手就将这包迷魂药粉给了唐元祺。“这包给你吧,这样就算对方来二三百人,你也足够应付了。”
“这不行,小爷我有武功护身呢,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会,还是你留在身边防着吧。”唐元祺推让着。
“你放心了,我自个儿还有好几包呢,足够应付的,你那包就自己留着吧,万一遇见高手之类的,你也不用担心打不过人家,只要这迷魂药粉一吹到空气里,对方只要吸进一口气,那么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高手,他都得乖乖地倒下去。”沈立冬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差点忘记给你迷魂药粉的解药了,你等一等,我去后面一趟。”沈立冬借着到自个儿房间的这段时间,从空间取出了迷魂药粉的解药。
“喏,这个叫清心丹,只要服下一颗,任何迷药都会对你没作用的。”沈立冬将一瓶的清心丹塞给唐元祺。
“这个也是那个怪老头给你的?”唐元祺闻闻药丸,有一股清新的药草香味飘出来。
“当然。那个怪老头给我药物是为了让我可以防身的,自然有迷药就会有解药配着的,要不将我自个儿迷倒了可怎么办?所以等会咱们二房的都服下清心丹一枚,那么倒下的人里头就不会有无辜之人了。”
“那你的大堂姐呢?”
“一起放倒,她心肠太软,万一说了出去,你我计划都没来得及实施就破灭了。大不了咱事后叫人将她移移位置,抬她进房间去就是了。”沈立冬眉眼弯弯,笑得好不得意。
唐元祺见此,安了心。
还以为她会纠结沈立春呢,没想到她倒是果断得很。
窗口外,二道身影悄然离去,不曾惊动了房内的二个小人儿。
回去的路途之上,白衣嘴角挂着的笑容倒是越发地明艳起来。
那个小丫头片子,还真对他的胃口。
没有绝对的心善,没有绝对的邪恶,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智慧,倒让他意外之余,兴起了浓浓的趣味。
好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儿了,想来呆在这里会惊喜不断吧。
“言老,你的看法呢?”
“少爷可以在此呆上一段时日,老夫观小世子三月之期已过,竟然没有邪毒爆发之态,倒让老夫觉得怪异得很。至于那个小女娃,老夫听她口中所言的那位怪老头搞不好就是个世外高人,说不得小世子的邪毒这次未曾爆发跟那个怪老头有什么关联。”言老抚须思岑。这个言老若是知道所谓的世外高人就是沈立冬这个小女娃的话,估计他得跌落整个下巴。
“如此说来,言老也对那个小女娃起了兴趣?”白衣翩然,谢朝云笑容轻润。
“三岁女童,竟然能够将一件事筹谋得如此周全细致,不但定下上策中策下策三条策略,且定得准,想得远,还能说出自身的不足,条件的限制,条理清晰,不慌不乱,若是此娃是男儿身,日后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只是可惜了。”言老眼中有着明显的遗憾。
“言老不必急着可惜,你没听那个小女娃说的吗,她可是有一个神童大哥,想来他能够教导出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他自身的成就恐怕会更不了起,到时候,言老不怕没有优秀的徒弟来继承衣钵。”谢朝云笑着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眯起眼睛,十足地像一只笑面狐狸。
“老夫对那个小女娃的大哥倒是没什么兴趣,老夫只对那个小女娃口中的怪老头感兴趣。老夫觉得,此趟跟着少爷出来,是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了。”言老曾收过一个徒弟,自小聪颖过人,文武全才,如今已经位列朝堂,年纪轻轻已是一朝宰辅,按理说,言老应该是极为自豪的,但是言老自十五年前出了那件事情后,放弃了当今皇上让他担任太子太保的职位,毅然辞官归隐了。
自此之后,言老从未在人前提起过那位徒弟,他与那位徒弟,师徒情分自然也就荡然无存了。
如今再遇良才,言老虽是惜才不想放过,只是有着前车之鉴,言老也不得不谨慎行事了。
谢朝云自是知晓言老的考量,他也不点破言老的心思,浅然一笑。
他们明面上虽说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却只是合作关系。
互换的条件不过是言老要求十五年前的案子重见天日,他要为好友洗刷罪名,而谢朝云的条件是言老必须用他的医术研制出多年以来纠缠着忠亲王府与谢国公府的邪毒,因为他压根不相信所谓恶魔之血的传说,他一直认定是人为的缘由。
这么多年,为了压制体内的邪毒,他闯南走北,明面上是在经商,实际上就是在找寻各种解药。
一次意外之中,他救了被土匪打劫的言老,言老则正巧赶上谢朝云邪毒爆发之日,于是施展了他的医术,用药物压制住了邪毒爆发的谢朝云,自此之后,二人达成默契,明为主仆,暗为盟友。
言老的这手医术,恐怕除了十五年前故去的好友之外,还有现在的谢朝云,已无人知晓以才学闻名天下的言老,其实最骄傲的不是才学方面的能耐,而是医术上的成就。
这也就是明明言老被看穿身份,跟在谢朝云身边也没有引起人注意的原因,只当言老是为了报答谢朝云当年的救命之恩罢了。
此趟出京,言老也是随谢朝云出来找寻三月爆发之期快到的小世子唐元祺,以便就近压制住唐元祺体内的邪毒。
没想到事情有了转变,三月之期早就已过,唐元祺不但没有出现邪毒爆发之状,反而精神奕奕,与常人无异,可见定然是有人先行医治过他,而且那个高人很有可能已经替唐元祺解了体内的邪毒。
要知道若只是压制邪毒,唐元祺最起码三个月内精神不济,身体虚弱得很,而不是那样生龙活虎地可以挥鞭伤人。
而若非恰好遇见那个被火鳞鞭鞭伤的妇人,又医治了那位妇人,他们也不可能得到线索,进而找到了呆在沈家庄的小世子唐元祺,
所以说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注定了沈立冬的生活平静不了,注定了她的生命中会插足那些人。
其实,从她遇见了唐元祺的那一刻开始,麻烦早就已经种下了。
第1卷 第三十五章 是谁在背后操控
那日,谢朝云跟言老前脚刚离开,后脚大房闹事的就上门来了。
打头阵的就是朱氏的娘亲牛氏,后面跟着她三个儿子,个个身材魁梧,一脸凶狠的模样。
看看这块头,这模样,百分百像是打手的命。
换成其他任何人,沈立冬觉得二房绝对要被人揍得跟猪头似的,连爹妈都认不得了。
但是恰恰因为有了沈立冬这不起眼的小人儿,办起事来是没人会防着的。
“冤有头债有主,老子来就是找这个小子的,你个小女娃走开一点,免得老子一挥手就要了你的命。”朱家的人堆里还有没有完全泯灭良心的,朱家老大见沈立冬在门口那儿站着,呵斥着叫她走开。
沈立冬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甜甜地笑着,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叔叔伯伯们好。”
唐元祺则在门前将一手火鳞鞭耍得是虎虎生风,风中似夹带着灰尘般的粉末。
“妹妹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小子了,让老子上前去好好地教训教训他。”朱家老二耐不住性子,第一个冲上前去,还没到唐元祺的脚边呢,砰然一声,朱家老二就摔倒在了门口处,怎么叫都叫不醒。
“老二——”朱家老三大吼一声,急红了双眼,朝着唐元祺冲上去就要拼命。
结果跟朱家老二一样,还没近唐元祺的身边,就已经碰地一声摔落地面,同朱家老二一样,怎么摇晃都摇晃不起来。
“娘,那小子太邪门了,老二跟老三都没碰到他衣角半分呢,就这副模样了,娘,这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事情,该不是我们的行为激怒了哪路神仙了吧,是不是妹妹瞒着我们,没跟我们说实话啊。”朱家老大的脑门没有被驴踢过,还挺会想象的。
“住嘴!你妹妹都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了,你怎么还能怀疑你妹妹?”牛氏心疼闺女,怒斥着朱家老大。
其实听朱家老大说的话,她此时的心也有些慌张。
只是就此退缩了回去,可是丢了大脸面了,因而牛氏推着朱家老大出去教训唐元祺。
结果还是一样,朱家老大同样被摔了四脚朝天,离唐元祺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呢。
这下牛氏怕了,冲着唐元祺就嚷嚷起来:“乡亲们,乡亲们,这个小子肯定是妖孽,他一定对我们家的老大老二老三施了妖术,他一定是个妖孽,咱们要去请高僧收了他,收了他——”慌乱无措的牛氏边喊边跑着,都不敢回头,一口气跑回了朱家。
到了夜里,牛氏竟然发起高烧,说起胡话来,嚷嚷着叫人来收了唐元祺。
朱氏在病榻前听到这个坏消息,当即吐血,气昏了过去。
沈立春跟沈立秋又是一阵忙活。
可怕的是,那沈文吉恶性难改,怕着唐元祺,不敢动手,竟挑着沈立冬这么一个三岁的女娃娃下手,比畜生都不如,幸好沈立冬已经不是先前的沈立冬了,她是一个伪萝莉。
不等沈文吉那小刀子刺向她的脸蛋,她手中的一枚金针已经刺进了沈文吉的手肘处,连着又给沈文吉下了无色无味的红斑毒粉。
等到夜间,沈文吉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浑身长满了大块大块的红斑,又疼又痒,疼得沈文吉哭爹喊娘的。
那朱氏刚缓过一口气来,听到沈文吉出事,闻听到此噩耗,又吐了一口血,再次晕了过去。
这一晚上的,大房就没有歇过动静。
二房这边也不平静,他们担心牛氏今天的话传扬出去,那唐元祺这小子就危险了。
谁曾想到他们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朝着沈立冬当初计划的那般发展着,流言蜚语确实厉害,但是统统都是对大房不利的,对朱家不利的,说什么朱家坏事做绝,引得过路神仙看不过眼,发怒降罪给朱家了。
所以他们朱家的女儿才会躺着要养伤半年,朱氏那个恶毒的儿子遭受报应才会全身长红斑,就连先前差点害了沈立冬一命的消息也被传了出来,沈文吉的名声被败坏个透顶精光,而对于朱家的三个儿子之所以会突然摔倒不醒又在三天后自然转醒,流言上说是因为他们三个还没有坏到底,老天爷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警告,若是日后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行事,以后肯定要一睡不醒的。
如此消息等等,没几天功夫,方圆百里甚至临边县城都知晓了这等怪事,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至于他们二房还有唐元祺,倒是一句闲言碎语都没有传出来。
这样明显的针对性,分明是有心人操控的,可是沈立冬问了爹娘,他们二房可没有能够使出这种手段的人才啊。
再加上,这明明是她先前想好的注意,现在忽然有人跳出来给她去实施了,她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
“唐元祺,你过来一下。”沈立冬朝着他招招手。“你说,这件事情除了你我知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你是不是背地里瞒着我动了手脚了啊?”
“你是猪脑子啊,小爷这些天全部都跟你在一起,小爷哪有分身术去干这个啊。”唐元祺倒是很想是他做的呢,那样他也好在沈立冬面前显摆显摆,可惜不是他做的,他不能胡乱领功劳的。
“那你说说看,还有谁会帮我们去做这个呢?这明显是帮着我们损着朱家人的,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那么好心呢?”沈立冬怀疑来怀疑去,最后眼睛一亮。
“该不会是大哥做的吧?”大哥沈文轩可是个腹黑的主,说不定这是他的主意。
第1卷 第三十六章 另有其人
沈立冬越想就越觉得大哥可疑,记得爹娘担心不已的时候,沈文轩当时说过让他们不用担心流言蜚语之类的话,而且大哥沈文轩好像最近这段日子神出鬼没的,行踪不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说不得这件事情就是大哥去安排的。
嗯,沈立冬点点头,握紧双拳。
“我这就去找大哥问问。”
“等我一下,小爷也去。”唐元祺紧跟在沈立冬后头,进了书房。
书房内沈文轩正巧在读书,见沈立冬跟唐元祺进来,放下书本,温和地笑了笑。
“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问大哥?”沈文轩以为沈立冬这次又是看书的时候碰到不会认的字了,哪里想到沈立冬此趟过来是开门见山地问起朱家流言之事了。
“大哥,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大哥策划的吗?”
“冬儿怎么想到是大哥做的呢?大哥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挑起那么多人来,要知道,现在关于朱家的流言,八成都是真的事实,只有二成虚假的成分,能够将此事传得时真时假,是是非非的,那个人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大哥都承认,如果大哥手上有人,如果此事由大哥来主导,恐怕都没有背后这位操控得那么好。”沈文轩摸着沈立冬头浅笑道。
“如果不是大哥的话,那么会是谁呢?谁会花费那么大的心力来帮我们家呢?”沈立冬想不明白这一点。
“放心,该出现的总会出现的,我们静静等着就是了。大哥还相信,流言只是这件事情的开头,还远远没有结束。”
“听大哥的意思,大哥好像认识这个人?”沈立冬歪着脑袋,直直地望着沈文轩。
“嗯,算是萍水相逢吧,大哥前些日子在书馆门外认识了一个人,那人有意结识大哥,大哥不过是随口一说,将此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费尽心思地去筹谋了。”沈文轩笑着拿起了书案上的书。
“大哥说的不对,大哥是有意透露给那个人的,大哥也是顺水推舟地借着那个人的手,想要整治朱家人的,对不对?”果然是腹黑的大哥,沈立冬哼哼地嘟嚷起嘴角。
“既是有意要跟大哥来相逢,那么就得有些诚意,不是吗?”沈文轩毫不愧疚道。
“那大哥就不怕那个人故意来接近你,是不怀好意的吗?”
“不怀好意又如何,我们沈家缺的就是靠山,那个人看起来背后很有权势,若是他想利用大哥,那也得先帮着大哥在仕途上扶持上去才能利用,是不是?”沈文轩笑道。
“但等到大哥直上青云的那时,那个人还能不能利用到大哥,日后还是个未知数呢?所以大哥现在能够先行利用就利用着呗,怎么样算来,大哥都不吃亏,是不是?”沈立冬就知道她家大哥清高却不迂腐,聪慧却不张扬。
“你个聪明丫头,大哥的心思还真的瞒不过你这只小狐狸。”沈文轩宠溺地点了点沈立冬的鼻子。
谁料想一旁的唐元祺将沈文轩的手隔开了去。“男女授受不亲,她现在是我的小媳妇了,你是她大哥,也不许对她动手动脚的。”
“谁是你小媳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哼——”沈立冬是被羞的,气哄哄地离开了书房。
“喂,小丫头片子,明明答应做我媳妇的,你可不许赖皮。”唐元祺急着跟了出去。
沈文轩站在那里,笑着看沈立冬跟唐元祺跑远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地流淌出来。
也许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的冬儿才会得到一辈子的幸福,他的家人也能苦尽甘来了。
就为了这个目标,他也得努力,不是吗?
至于那个人,那个笑若桃花的美少年,如果他是以真心来结识他沈文轩的话,那么日后他沈文轩一旦他真的鱼跃龙门,那么在任何事情上,他都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连日来关于朱家的消息传到罗峰镇悦然客栈,谢朝云听了,皆是一笑置之。
倒是沈文轩跟沈立冬二人,越发地引起了谢朝云的关注。
“言老,你说说看,那个小女娃是如何能够将一个比她大五岁的沈文吉整治得不但废了一条胳膊,还浑身长满红斑的?”
“这个恐怕要等到老夫亲自去沈家庄一趟,见过了沈文吉的伤势才能定论。”言老现在越发确定沈立冬身后肯定有一个高人师父,要不她一个小娃娃,哪能随意地拿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粉呢?
“如此说来,我们先前安排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也该收网了。”谢朝云站了起来,扇子轻轻地拍打着手心。
“确实已经足够了。以我们目前收集来的证据,已经足够实施小女娃所说的上上之策了。”言老笑得很是欣慰。
“那么就此安排下去吧,三天内,县令大人若是舍不得动的话,那就我们出手,换个县令到清平县吧。”谢朝云说这话的时候,面若桃花,明明笑得很灿烂,却让人感觉到这笑容冷得很。
“等到此事了结,我们就可以去登门拜访了。有了这份大礼,相信沈文轩会很欢迎我们去的。”谢朝云唇角扬了扬。“还有,要想呆在沈家庄的话,言老与我总需要一个暂时的身份。这暂时的身份嘛,本少爷也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言老就可以去沈家庄的私塾做个私塾先生了,而我嘛,就当个言老的学生好了。”
“你这样的学生,幸好是个假的,若是真的,老夫可消受不起哦。”言老连着摇摇头。
“放心吧,有了我这个假学生,言老会有一个真学生的。”谢朝云意有所指。
“少爷指的是那个沈文轩?”
“没错,言老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看得如何?”
“是块难得的上等璞玉,雕琢一番定然能够成大器的。”言老难得给学子如此高的评价,那沈文轩看来是入了他的眼了。
“只是老夫还得继续观察观察,日后再说。”比起天资聪颖的徒弟,言老更想要一个人品贵重的徒弟。
谢朝云明白言老所虑为何,也就不再就此事多说什么了,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言老,前几日给忠王府还有谢国公府送去书信的小厮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归来,算算时日,该是在回来的途中了,请少爷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谢朝云当然不是担心书信到不了姐姐姐夫手中,而是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
第1卷 第三十七章 夫妇二人出京了
京都,忠亲王府。
“王爷,王妃,谢国公府的三少爷派人传信来了,来人说有小世子的消息了。”一位嬷嬷装扮的老妇躬身进来报喜着。
“信在哪里?快,快看看。”连日来的提心吊胆,让一向行事稳重的忠王妃失态了。
老嬷嬷递上一封信,忠王爷快速拆开来,一目十行地看过,看罢,面上还露出从未有过的凝重表情来。
“王爷,信里都说些什么了,是不是祺哥儿已经出事了?”忠王妃脸色发白,身子有些虚软地跌坐在靠椅上。
忠王爷面色肃然地折叠好了信笺,吩咐了老嬷嬷一句。
“你们都退下去吧,本王跟王妃有要事要谈,嬷嬷在外候着,任何人来了都不得求见。”
“是,奴婢遵命。”嬷嬷带着屋子里的所有奴才奴婢退出去了,她自个儿听从吩咐,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外候着,四处张望着动静。
“王爷,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妾身受得住的。”忠王妃不愧是忠王妃,一时失态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从唐元祺一生下来,忠王妃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活不长久的,若非他生在王府之门,靠着年年那些珍稀药材灌下去,唐元祺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正因为这个孩子活不长久,正因为这个孩子带走了她身上的毒,忠王妃因为愧疚就没办法面对那个孩子,因而她一直都冷着唐元祺,从来都不抱他,那么若是有一天这个孩子去了,她也能受得住,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任由唐元祺骄纵跋扈地活着,不去教导他,不去训斥他,只要他不伤及人命,任何事情忠王妃都惯着。
所幸唐元祺还有一个严父,唐元祺平常还是知些礼数,懂些道理的,若非如此,唐元祺恐怕也得不到沈立冬的怜悯,竟而不怕麻烦地出手救了他。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机遇,是唐元祺的造化,让他在这个时候遇见了沈立冬,从而改变了一切。
“王爷,你说话啊,究竟祺哥儿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他已经,已经…”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真正面临噩耗的话,忠王妃还是受不了。
她眼见忠王爷久久不曾开口,他的沉默让她的整颗心都沉寂了下去,她已经说不下去了,生怕她一旦说出了那个字眼,那个可怜的孩子就真的不在了。
“舒儿,你别哭,祺哥儿没事,他没事。”忠王爷安慰着忠王妃,见惯杀戮的忠王爷难得有温柔哄着娇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