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呢,顺着安青萍的意思笑着应道:“怎么?你四姐我学医很奇怪吗?这还不是你姐夫子骨的关系,我想着,若是我在医书里找到什么古方之类的,也好帮着你姐夫解除病痛,不是吗?”
“原来四姐是为了四姐夫才开始去学医啊,难怪了,才几天不见就学了这么多。”说着,安青萍看看安宁,又看了看玉容歌,别有意味地笑了笑。
安宁呢,见这丫头笑得怪异,当下敲了她脑门一下。“你这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该想的不要想,小孩子家家的,事倒是想得复杂的啊。”
“四姐,你会将我敲笨的。再说了,我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不小了,你别当我是三岁孩子好不好。我娘说,今年开始就准备给我物色夫婿了呢。”安青萍边吃着荔枝,边口齿模糊道。边上的安青慧呢,笑着了点了点安青萍的额头。“你这丫头,世子爷还在这里呢,怎么这么不知羞,连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来冯嬷嬷教导你的那些你可全忘了。”
“我这不是因为世子爷是四姐夫嘛,自家人有什么关系的,四姐,你说六姐是不是也太规矩了。”安青萍朝着安宁望去,想着安宁支持她的观点。
安宁呢,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跟你六姐啊,说得都对,你六姐呢再过二个月就要去选秀了,这自然要极为注意规矩的。而你呢,年纪小不用参选,规矩方面只要不出大错,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啊,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是况不同,要区别对待而已。”
“四姐就是会说话,打了一个太极,等于什么都没说。”安青萍嘟了嘟嘴角,还想继续往盘中拿荔枝吃,边上的安青慧呢,早早将盘子给移了。
“六姐,怎么连你都这样。”
“八妹,你不能再吃了,这荔枝本来就是个稀罕物,我想四姐拿来的时候应该也没吃过几个,所以你啊,不能全吃了,还得给四姐跟四姐夫留一些才是。”安青慧这么一说,安青萍倒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四姐,四姐夫,对不住,喜欢吃所以就多吃了一点,我这会儿也吃得够了,就不吃了。”说着安青萍开始擦拭手了,收手不吃了。
安宁呢,却让边上的青枝将盘中的荔枝收起来,分成二份,分别给了安青慧跟安青萍。“这荔枝呢,我跟你四姐夫都不怎么喜欢吃,你们既然喜欢吃,那就全拿去吧,不要想着什么稀罕物,不过就是水果罢了,这要是在南方啊,肯定能够吃个饱,可惜是在北方,也就只能吃了新鲜了。”
“那好吧,我就收下带回去给母亲也尝一尝。”安青慧知道安宁的脾气,她既然出手给了,那肯定得收下的。
安青萍呢,得了荔枝后,也跟着回道:“那谢谢四姐了,我也带回去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尝一尝。”
安宁听着她们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不够分了,便问了边的玉容歌。“容歌,我们边还有荔枝吗?”
“外祖母拿来的时候,足足有一篮子呢,大概装了盘子有三盘吧,这会儿吃了二盘,还有一盘。”说着,玉容歌吩咐边的冷四将最后一盘的荔枝也取了过来。
安宁呢,自是将最后一盘的荔枝又分了分,送到了安青慧跟安青萍的手中。“先前那一包里已经没几颗了,留着你们自个儿吃吧,这包呢,你们就带回去给婶娘尝尝。”
“那就谢谢四姐了。”安青慧跟安青萍皆再次谢了谢安宁。
“哪来那么多礼,自家姐妹,不用这般客气。倒是咱们该去云华厅了,若是等会祖母派人来叫我们的话,那就不好了,我可是向祖母保证过的,不会耽搁多久就过去的。”安宁说着,便起了,边上的玉容歌便站到了安宁的边,跟她一道儿并肩走着。
那后的安青慧跟安青萍看着前面那一对玉人,二人眼里满是羡慕,真好,世子爷对四姐可真体贴。
第二百十六章
几人到了云华厅后,酒宴早就开始了,安宁跟玉容歌,安青慧,安青萍便找了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饭桌上,丫鬟在给主子夹着各种菜肴,台上呢,戏曲正在唱着,这第一出的戏是《贞洁女人》。那是老太太王氏点的,她是这里最高的长辈,安家人自然以她为尊,她点第一出戏,那是理所当然的。
这出戏的故事节也算是老掉牙了,就跟王宝钏与薛平贵的剧差不多,无非是两家从小指腹为婚,后来男方家庭败落,女方父母不愿意结这门亲事,可这位小姐信守承诺,非得完成当初的婚约,跟着落魄书生过子。
婚后,小姐凭借她的一手绣技,供着书生寒窗苦读,十年后书生一朝金榜题名,为了仕途娶了相府千金,生了一对可的儿女,在京城里平步青云,后来他回乡祭祖,路过原配妻子的茅草屋,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个原配妻子。
如此他特意派属下用金银试探那位原配,看看原配是否对他始终如一,有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事实证明,这位小姐当初能够不嫌弃书生贫苦而下嫁,自然品格高尚,那肯定是通过了书生的考验,如此,夫妻团圆,那后娶的妻子愿意降为平妻,视原配为嫡妻,男人呢还请皇上给这位原配赏了一品夫人的诰命。
故事本该到这里圆满结局,人人欢喜放鞭炮了,可是结局就是这位嫡妻受了十年的苦,换来了十天一品夫人的享福,然后撒手归去。
戏的尾声变成这样,自然得了各房夫人们的叹息还有各位小姐的伤感,不过她们谈论得无非就是这个女人看中的男人出息了,功成名就地回来奉她为嫡妻了,她成了一品夫人了,想来这辈子也算值了。
老太太王氏呢,还借着这个故事敲打着府中的女人,意思做女人就得像故事中的这个女人一样,讲究三从四德,做到从一而终。
安宁呢,却是冷冷一笑,不予置评。边上的安青慧呢,看到安宁冷冷笑着,显然是对她们的说词有看法,便问道:“四姐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对此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啊?”
“我若说了,你肯定会觉得四姐的言论太过惊骇世俗了。所以不说也罢,免得你听了,对你往后有什么影响。”安宁这话一说,倒是引起了边上安青萍的好奇,她催着安宁道:“四姐,你就说说嘛,说说啊。”
“那好,四姐说了,你们听了一笑置之就是了,别放心上就行。我呢,觉得这出戏里最傻最天真的就是那位小姐了。首先,她不该忤逆父母的,这个所谓的指腹为婚不过是当年双方父母的一个口头约定而已,并没有下了三媒六聘,所以她不该指责她父母违背诺言,嫌贫富,这简直是伤了她父母的心。”
“你看戏文里唱了,这位小姐父母从小将她当成是掌上明珠一般疼着,她父母也经常布施穷人,做了很多有益的事,并不是一对只看重利益的父母,所以她父母考虑婚事的时候定然不会只看男方有没有权势,有没有钱财,他们肯定是考量了很多方面,觉得不合适才不想照着当年的约定行事的,他们为了女儿的幸福宁愿背上一个嫌贫富的名声,可见是真心觉得男方不适合他们女儿的,就比如你们的父母一样,真心疼子女的父母,肯定会方方面面地考虑全面了,那是不会为了利益出卖儿女幸福的,所以说这位小姐一开始就做错了,误解了她的父母,注定了悲剧的开始。”
“四姐,你比我们看得细心得多,也听得仔细得多,听四姐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这样的,那后面呢,四姐,你快往下说啊。”安青萍觉得听安宁讲话有意思多了,便催着安宁继续说下去,边上的安青慧呢虽然没吱声,可那表看着也是很想听下去的意思,安宁呢,觉得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姐妹之间的讨论罢了,便接着说她的看法。
“第二呢,她不该在婚后将全部精力都花在这个男人上,更不应该用她赚来的血汗钱养着这个男人。你说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面子,让自己的妻子整天整夜地做活,他自己呢,什么都不干,只顾着读书,这读书读书难道就能将肚子填饱了吗?说着好听是为了考取功名,将来让妻儿享福,可问题是在那之前,若非这位小姐赚钱养家的话,岂非夫妻二人早就饿死了,还谈什么考取功名,还说什么往后享福呢,连眼前都做不到的人,连让他写几个字卖点钱买点米都不肯的男人,为了面子让他生病的妻子还得忙碌的男人,他还配当女人的丈夫吗?”“我告诉你们,他不配,一个根本不负责的男人,将来就算功成名就了之后,恐怕也是个不敢担当的男人,这后面的戏文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这个男人除了有念书的头脑,其他的什么用处都没有。若我是这个小姐,就算嫁给一个整天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也不嫁给这么一个没担当的男人,一个没有能力养家糊口的男人,就不配娶什么媳妇。还有啊,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不屑嗟来之食,不攀附权贵,不依靠妻子娘家,可那位小姐的母亲每次来给他妻子送银子的时候,他会不知道吗?那个时候他若能够骨气地说一句,这银子我不要,那我倒还觉得他有点用处,可是呢,他装成不知道享用着妻子娘家的钱财,一边呢,却痛骂着妻子娘家父母太过势利,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哪家做父母的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这样的男人,若换成是我的话,早就甩他八百里之外了,还赚钱给他银子花,那是做梦。”安宁滔滔不绝地发表了这番言论之后,觉得有些口干了,赶紧喝了一杯凉白开,却见安青慧跟安青萍二人瞪大眼睛地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们二个,怎么这么看着四姐?”
“四姐,我觉得你的见解实在是太,太特别了,我怎么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呢,四姐,你的脑袋是不是跟我们长得不一样,为什么你就会看到这么多不同的地方?”安青萍那是太佩服安宁了,眼里都开始冒红星了。
“四姐,你接着说,接下来继续分析分析。”
“你难道不觉得四姐说得太过惊世骇俗了吗?”安宁觉得她刚才那番言论,本地姑娘的话,肯定会接受不了呢,没想到安青萍这个丫头倒是接收得快,看来单纯姑娘有单纯姑娘的好处,本就是一张白纸嘛,自然就随着作画人怎么描绘了。
如此,她接受能力也就比那些原本就有很多想法的姑娘家要强得多了,显然安青慧就有点消化不良的意思,不过她没开口说出来,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琢磨着,琢磨着安宁说得究竟是不是有道理的。
而安宁呢,见安青萍能够接受,便继续说着她的看法了。
“那第三呢,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姐要学会掌控财权。你别看银子俗气,可银子这东西那是万万少不得的,别以为我们都是吃空气长大的,是人就得吃五谷杂粮,就得吃喝穿用,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可要满足这些要求,就得需要银子。所以呢,这位小姐太傻,将所有赚来的钱都花在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上,而将她自己呢熬出了病,熬成了黄脸婆,十年时间,将她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妪,美貌没了,边钱财有没有,你说在那个男人见到了相府千金后,看到那个貌美如花,粉面桃花的女人后,他能不变心吗?”
“事实上,这个男人也确实变心了,他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边妻儿女,那是过得有多么美就有多么美,可他的原配妻子呢,在家里天天啃着野菜,树皮根,朝不保夕,饿得面黄肌瘦,这是为了什么啊,要那么苦着自己,你说当初她要是留了银子给她自己,她需要过这样的子吗?不用,所以她太傻了。那个男人呢,虽说最后回乡祭祖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原配妻子,可是他是怎么想起的,还不是那些乡亲们见到他了,他为了他的仕途也不能毁了他的好名声啊,如此,他跟家里的妻商量这事。”
“这里,你们仔细听台词了吗?这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说这个原配苦熬十年,时不多,记住,是时不多四个字才让那位相府千金如此大方,乐意做个贤妇,让出嫡妻的名分给原配,因为什么?因为一个快要死的人了,还怎么跟她争,这个没有钱财没有相貌也没有儿女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她争的,当然是乐意大方了,还能得一个好名声,又不妨碍她自己过子,你说她还介意什么呢?”
“听四姐这么说,好像真是这样,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太傻了,为了这个男人苦苦守着,最后只是苦了她自己一个人,还伤了父母的心。可惜啊,她到死恐怕都没看清楚这个男人,都没做个明白的人。”安青萍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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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安宁呢,却摇头道:“你又没听细心了,错了,那位小姐临死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可惜无法回到当初。就这六个字,就说明她已经看明白了,也想清楚了,只是晚了,没办法回头了,就算想回头也来不及了,她只能一意孤行地认为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若她不用这个想法自欺欺人的话,恐怕连那十天,她都熬不下去。”
“四姐,没想到你看个戏文也看得那般仔细,你这脑袋也太厉害了,怎么能够记得那般清楚呢?”安青萍看着也就看了个大概,这些容易忽略过去的台词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啊,这四姐是怎么发现的呢?
安宁呢,自然知晓安青萍好奇了,不过这个,她不可能告诉她,她怎么能告诉她,为一个杀手,若是连细节部分都不注意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没什么啊,我只是听力比你们二个啊,要好一些,所以呢,就听得更为清楚一些罢了。”安宁呢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借此糊弄了过去。
“原来是四姐的耳朵比我跟六姐要灵光啊。那四姐你说说看,以你灵敏的耳朵,你还听出什么我们听不出来的地方了吗?”安青萍好奇地歪着脑袋问着安宁。
安宁呢,笑了笑道。
“那就是得得出结论了啊,结论就是,这出戏告诉我们女人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一定要珍自己,要对自己好,如果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话,那就不用期望着别人来珍惜你了。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边有钱,**自强,这样啊,万一男人变心了也不用恐慌,因为你还有退路可以走。”
“果然四姐的结论也是这般新鲜。”安青萍佩服道。
安宁呢,忽然眨着眼睛道:“那四姐说,如果还有更新鲜的发现呢?”
“真的吗?四姐,赶紧说说,说说啊。”一听这个,安青萍的兴趣立即就被勾起来了,她倒想听一听,这出戏里还有什么新鲜的。
安宁呢,却道:“这个啊,戏文里倒是没有说,是四姐我根据前前后后推断出来的。是这样的,你看这位小姐的父母家,家境不错,是当地的首富,对吧,这位小姐婚后呢,也多次得到母亲的银两支持,可是后来呢,这位秀才考取功名,娶了那位相府千金之后,你发现了没?那位原配的家境忽然一落千丈,各种麻烦都来了,不到一年光景就落得个家败人亡的场景,如此后来那位原配才会子过得那般可怜兮兮的。”
“那只能说这位小姐的命苦呗,运气不好,家里生意失败了,父母出了意外,被土匪给害死了。”安青萍觉得这个没什么新鲜的啊。
安青慧呢,却听出点什么味道来了。“四姐,你该不会是想说,原配家中发生的种种事都是那位秀才害的吧?”
“六妹就是聪明,一点就通,我就是这般怀疑的。我想这个写戏文的人也很有意思,这层意思表露得非常含蓄,也就有一个场景出现过那位秀才对原配娘家的憎恨,说道将来万一有一天我功成名就,必将当初那些看轻我的人踩在脚下,叫他们后悔一辈子。想来一般看戏文的人都只等这位秀才发愤图强之时立下的誓言,却绝不会去想这位秀才有报复之心吧。”
“不会吧,那这个秀才也太恩将仇报了,这位小姐可是真心对他好,就算小姐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可又没找过他什么麻烦,只是没来往罢了,需要那么狠,做得那般绝毒辣吗?”安青萍显然觉得这个推断太难以接受了。
而安宁呢,却道:“旁的我不敢断定,因为只是戏文而已嘛,但是我敢说,这个秀才肯定动过手脚,要不然,你说哪有那么凑巧的,这原配娘家在当地名声极好,又没闹什么灾荒,也从未跟人结怨过,百姓对他们素来都是极为称赞的,你说这么一家人,怎么忽然不到一年就家财空空了,父母出去走个亲戚,还双双还死在土匪手中?天下有那么凑巧的事吗?更关键的是,你要看时间段,原配娘家出事的那一年,正好是秀才金榜题名,官运亨通的开始。”
“如果真像四姐说的那样,这个秀才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简直比畜生还畜生嘛。”安青萍愤愤不平道。“这样的人,往后最好不要让本小姐瞧见了,若是让我碰到了,一定先让人狠狠地揍一顿再说。”
“没想到我们家八妹还有侠女的风范,如此打抱不平。可惜,这只是个戏文罢了,我们看看,讨论讨论,感慨感慨也就罢了。”其实安宁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不过这个疑问不说也罢,因为没什么证据,总不能信口开河说这出戏文有问题吧。
那边上一直默默听着安宁发表意见的玉容歌呢,忽然桃花眼眸一闪,对着安宁的耳边悄悄道:“宁儿,你是不是觉得这出戏文有问题?”
安宁一听,顿时扫了玉容歌一眼,不是说好不猜测她的想法吗?玉容歌呢,见安宁这眼神,忙道:“宁儿,你听我说啊,我没有猜你想法的意思,我只是听着你这番分析,觉得有问题,所以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也察觉出来了?”
“难道你也觉得有问题?”有人跟她有一样的看法,顿时让安宁来了兴趣了。
“没错,不过我觉得有问题倒不是从戏文上看出来的,毕竟我对听戏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听着就想昏昏睡着了,若非听着宁儿的声音,我恐怕刚才就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玉容歌这话一说,倒让安宁奇怪了。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问题的?”该不会真的能掐会算吧?
“就在刚才,你跟二个妹妹说得高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人从那边过去了,他当时站的位置就在我们后不远的角落里,一开始我以为是府中打杂的小厮,后来我发现不对,我看到那个人听了你跟二个妹妹分析着,他竟然往戏台的后方去了,那个位置可是戏子上妆休息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这出戏文确实有问题。”玉容歌将他的发现一说,安宁顿时楞了楞。
“那个人在后面一直偷听我跟二个妹妹说话,我怎么就没察觉呢?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警觉这么低,往后会出问题的。”安宁有些懊恼着,玉容歌呢却笑了。“你不用懊恼,宁儿,这不是边还有一个我吗,我这不是帮着你关注着吗?”
“你能一辈子帮着我关注吗?万一以后你变心了,我这依赖成习惯了可不好。”
“宁儿,我可不是戏文里唱的那个男人,我对你绝对是忠心不二,一辈子绝不变心的。”玉容歌赶紧道:“再说了,宁儿你看上的人,能差吗?那不是说宁儿你眼光不好吗?”
“也对,我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事也很难说的。所以啊,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将来你若是敢对不起我,我绝对先一刀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然后我带着你的钱财,找一个新的好男人,生儿育女活活气死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玉容歌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起来。
“什么?”
“我说宁儿,不会有你找新男人的那一天存在的,你放心,我这个人自私得很,生前同寝,死后同坟,就算我死了也要带你一起入坟墓的,你休想有机会找另外一个男人。”他确实自私,可他这份自私,安宁倒是听得顺耳的。
“你说得啊,别到时候做不到啊。”
“我说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玉容歌极为有自信道,安宁呢,听着嫣然一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玉容歌的脸颊。
“还真是好捏,手感相当不错。”
边上的安青慧跟安青萍呢,见安宁跟世子爷二人在那边说着悄悄话,她们不好去探听什么,不过见安宁捏了玉容歌脸颊,倒是让安青萍见了乐呵了。
“六姐,四姐这个习惯还真是改不了了,现在改成捏世子爷的脸蛋了。”
“嘘,别说那么大声,祖母都往这边看过来了,若是让祖母看见四姐捏世子爷的脸蛋,那就不好了。”祖母肯定会训斥安宁这个举动的。
“哦,那我不说,什么都不说了。”安青萍赶紧对着老太太王氏的方向点头笑了笑,她笑不露齿,倒是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那老太太王氏见了,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回去了。
这个时候,当然又到了点戏的时候了,那老太太王氏是点了第一出戏文,按理说接下来有资格点的也就是长房的赵氏了,可这不是玉容歌跟安宁在吗?安宁这个世子妃的份就将赵氏的资格给压下去了。
老太太王氏朝着安宁招手过去。“四丫头啊,难得今天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班子来唱戏,你啊,也来点一出。”
“祖母,还是让大伯母先点吧,我对这戏文没什么讲究,往常也不听戏文,所以还真不知道怎么点呢,就交给大伯母吧。”
这种时候,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安宁将戏文单子给了大伯母赵氏,让她点戏文。
...
第二百十八章
赵氏呢,见安宁如此有礼,倒是看安宁顺眼多了,她接过戏文,点了一出闹的武戏《擂台挂帅比武》。
这让安宁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向稳重谨慎的大伯母,竟然也会钟这种血沙场的戏码,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不过这出戏她也欣赏呢,武戏吗?比那些靡靡之音的才子佳人好听多了,也好看多了。如此,安宁倒是听了一个尽兴。
这散场的时候呢,安宁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呢。玉容歌呢,便道:“敢天我们也请这个班子到府上闹闹好了。”
安宁呢,听了,觉得偎贴得很,便对着玉容歌笑了笑道。“好。”
这个时候呢,先前的旧话开始重提,安宁看到安青婉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知道老太太王氏打算跟她开口商量什么。
果然,她猜得一点儿都没错,老太太王氏开口的正是先让安宁找找鬼医,给安青婉的脸医治医治。
安宁呢,那是宁愿给一个陌生人医治,也绝不会给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她的安青婉医治的,因而她很干脆道:“对不住了,祖母,这件事,恕安宁无能为力。”安宁这话一出口,老太太王氏还没说什么呢,那安青婉就坐不住了。
“四妹,姐姐的脸毁了,那就是一辈子都要毁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希望,四妹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无呢,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安青婉这口气说得好像安宁就应该给她办事似的,安宁不答应那就是不善良,不仁慈,就是心肠歹毒。
边上的玉容歌听到这个,可就不乐意了。
“我说安大小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宁儿见死不救呢?什么叫宁儿残忍无呢?这件事本来就难办得很,那鬼医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江湖上朝堂上有多少人出高价想请鬼医来医治,可是结果呢,这些年你们之中谁请得动鬼医出手过?一个都没有吧,所以说,这事根本就是为难宁儿,她说办不到那是理之中的事,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世子爷,你别发火,消消气,婉儿她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这么说的,她想来不是故意的,是失言,失态了。婉儿,还不赶紧给你妹妹道歉,快点。”那安明远赶紧站出来为安青婉圆场道,当然他也希望安宁能够请得动鬼医出手,将安青婉的脸给治好了,如此他手里有用的棋子又可以多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