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想什么呢?我交代给你的事,都做好了吗?”安宁见秋水奇怪地盯着玉容歌瞧,便皱了皱眉,这个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分轻重,这玉容歌不露出吃惊的表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的。
安宁对着秋水的做法,无奈地摇摇头,那秋水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然后赶紧回了安宁。
“小姐,这些用具都在烧酒中泡了有些时间了,已经可以了。”秋水边说着,边给安宁端出一排锋利的刀器,那是安宁特制的手术刀。
安宁见了,淡淡一瞥,道:“秋水,先给我剪刀。”她伸出手,边上的秋水立即从铁盘中将剪刀放到了安宁的手中。
安宁接过剪刀,快速地剪开了这个人口上的衣料,露出里面的伤口来。随后她又看了秋水一眼。“普通大圆刀。”秋水一听,赶紧将铁盘里排列在前的第一把刀给安宁递了过去,安宁接过,快速地划开了这个人的表皮,顺利之后,安宁又吩咐秋水给她递过尖刀,她用尖刀挑深了,露出里面的倒角的箭头。
这都看到箭头了,安宁便将尖刀扔到了铁盘中,转而拿起铁盘中的镊将那个人伤口中的箭头给挑了出来,扔到了旁侧的铁盆中。
接着,她侧头问着秋水。“秋水,羊肠线穿好了吗?”
“回小姐的话,已经穿好了。”秋水回复着安宁的同时,已经将手上穿了羊肠线的银针交到了安宁的手中。
安宁呢,点了点头,开始给这个人缝合伤口,大概缝了整整十二针,总算是将这个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的部分,安宁就交给了秋水来处理了。
“秋水,给他包扎伤口,各处小伤刮痕什么的,也一并给处理好了。”
“是,小姐。”秋水忙着给那个人开始处理最后的工作了,安宁呢,解了上的白衣,摘了白帽,白手跟白口罩,包裹成一团,扔到了沾染了血色的铁盆中,随后走到书桌前,开始给那个人写伤后的调理方了。
只见她在方上落笔写着,人参,白术,茯苓,阳起石、菟丝、小茴香、桂、熟地、蛇、茨实。随后将方吹了吹墨迹,交到了玉容歌的手中。
“按照这个方去抓药吧。记得,抓服药分天就够了,一天一服,分早中晚饭后服用。另外,还有一些注意事项我也得提醒你一下。”说着,安宁将伤后该饮食方面该注意的地方一一地告诉了玉容歌。
“第一,戒辛辣,烟酒、多喝水,少食油盐,清淡为主。第二,不要吃发物类的食物,比如姜、花椒、胡椒、羊、狗、牛、腊等等。第四,养伤期间多吃一些水果蔬菜,像蘑菇,黑木耳之类的可以多吃点。第五,多吃些鱼蛋补充营养,呢最好是瘦为主,这样方便消化。第六,可以吩咐底下的人多煮一些鱼汤,海带汤,鸡汤,动物内脏给他吃,这些有滋补作用。”
“还有吗?”
“没了,暂时就这些了,如果伤势愈合得快,七天之内就可以拆线了,拆线之后,他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当然,如果他开始发烧发,引起发炎其他并发症的话,那到时候还得继续看看,也就没有那么快就能好了。”安宁这话一说出来,倒是让玉容歌本以放下的心有提了起来。
“宁儿,最坏会发生什么况?”
安宁在玉容歌的直视下,只得又多说了几句。“最坏的况我也不知道。当然,最好的况就是不会出现这些,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你还是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出现什么别的况的话,这我也不能预料。不过我会让秋水今晚盯着的,如果今晚不会发烧起来的话,那就没什么事了。”
“我知道了,宁儿,今晚真是辛苦你了,也麻烦你了。”玉容歌素来知晓安宁的,她是一个最讨厌麻烦的人,可如今卫少棠为了他出了事,他也就顾不得想多了,只能劳烦安宁了。
安宁呢,从玉容歌的眼中看出他的愧疚,不过这份愧疚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她要的,是没有麻烦,因而她定定地看着玉容歌的眼睛,道:“玉容歌,今晚的事,你最好保证你的朋友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若不然的话,我会救人,自然也会杀人的。你要记住这一点。”当麻烦带给她威胁了,她不介意她的双手沾染鲜血,反正自从回了尚书府,她的平静生活早就已经结束了。
既然,注定要在血雨腥风里过,那么她会选择最好的方式保护她自己,保护她边的人。
玉容歌自是知道安宁这话绝不是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
想来若不是今晚实在时间紧迫的话,相信安宁早就将他跟卫少棠这个麻烦给打发得远远得了。如此,在来的时候,他其实是算计过时辰的,算得刚刚好,让安宁没有办法拒绝救助卫少棠。
想到这儿,玉容歌不由地别开了视线,那是对安宁有愧在心。“我知道了,宁儿,我会让他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的。”
“那就好。天亮之前,我不会将你的朋友赶出去,不过,天亮之后,只要你的朋友没有其他的问题出现,那么你最好给我将他送走,我不想再看到我这里藏着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这个我会想办法的。我保证如果他没命之忧的话,我不会再麻烦宁儿,一定再天亮之前将他送出去。”玉容歌向安宁如此保证道。
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这么说,倒是点了点头。“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办吧。现在,我有些困了,我要去睡了,你呢?”安宁回头看了看榻上躺着的那个受伤男人,觉得以玉容歌担心的程来看,他今晚似不用睡觉了。
好像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了,想着,安宁苦笑了一声。
那玉容歌呢,听到安宁语气中的关心之意,心头立即暖暖的,他指了指榻边的那张梨花木椅道:“我今晚得看着卫少棠这个小,等他醒了,看看他有什么需要的。所以今晚我打算就坐在那把椅上过一晚再说,若是实在困了,到时候也能打个盹补个眠的。”安宁听玉容歌这话,才知道刚才那个染血男人的真实份,原来他就是卫少棠啊。
这安宁一想到是卫少棠,倒是想起当初她为了设计薛弘,将无辜的他当了棋利用筹谋之事,忍不住,她便叹了一声。
先前她行事有愧于他,如今他受伤而来,她深夜给他治伤,还真像佛家所说的,有因果根源之说呢。
那玉容歌呢,听得安宁叹气的声音,倒是多看了安宁一眼,问道:“怎么了,宁儿,好端端的,你怎么叹气了?”
“我是在想,当初薛弘的事我欠了卫少棠,如今我也算是还给他了。往后,我对卫少棠倒是没有亏欠了,扯平了。好了,我该走了,你留步吧。”说这话的时候,安宁推拒了玉容歌的相送。
她吩咐了秋水,给玉容歌找两被出来,让他困了的时候可以打地铺,当然,房间里的银炭也是少不了的。
等到安排妥当了,她便到隔壁的屋安睡了,这一次,她倒是不再翻来覆去了,睡得好,只是,她睡得时间不长。
她的梦里,全是血影刀光的,满是妖娆的红色,满是黑沉的气息,那些红艳艳的血色,那些黑压压的气流,汇聚而成的画面,让安宁整个人感觉到窒息。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那是前一世她杀掉的人,一个个的,伸着尖锐的爪,朝着她的脖掐过来。
他们在向她命,没错,一个个地在向她命。
她的额头,渐渐地冒出了冷汗,她的手脚开始冰冷,她的面色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她开始用手中的匕,向他们一个个地刺去,随着她每刺一下,就倒了一个人,然后,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了,整个黑暗的世界里留下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胜利了,满是血,手上还握着染血的匕。
这个时候画面转变了,是火,熊熊的大火,她研究的毒物被人动了手脚了,整个实验室爆炸了,她好疼,好疼,应该是要死了。
无尽的黑暗将她拖了下去,一直往下沉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她挣扎着,不断地挣扎着。
“宁儿,你醒一醒,宁儿,你醒一醒,醒一醒。”耳边传来急促又好听的声音,一直在拉着她,拉着她往光亮的地方而去。
这个时候,她的画面又被切换了。
阳光出现了,是玉容歌,竟是玉容歌笑着朝她走过来了,她开心地朝着他跑过来,可等她靠近的时候,他的表却忽然变了,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他的手动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她的口上。
啊——
安宁惊得从噩梦中翻醒来,醒来的那一刻,看到边的玉容歌,她瞬间以为还在梦境里,抬手,她指尖锋利的寒光,朝着玉容歌的咽喉处刺去。
边刺的时候,她还别喊着。“消失,赶紧消失,假的,是假的,赶紧给我消失,彻底地消失。”
“宁儿,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的玉容歌看到安宁布满血色的双瞳,他出手极快地点了她的道,没让安宁指尖的毒刺入他的咽喉处。
这个时候,安宁才看清楚了周边的环境,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她自然完全清醒过来了。
“玉容歌?”她带着怀疑地看着眼前的玉容歌。
“是我,宁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宁儿刚才看着好可怕,一股浓烈的杀气朝他劈头盖脸地袭来,若非他出手及时,恐怕她手指中的毒素已经融进了他的血液中。
安宁呢,有些呆呆地看着她的双手,又抬头仔细地盯着玉容歌看了一遍,那眼神看得玉容歌都觉得有些发寒了。
“宁儿,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哪里不对吗?宁儿,你千万别这样了,你这样让我好担心啊,宁儿——”玉容歌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安宁的肩膀,又在安宁的眼前晃了晃。“宁儿,你现在还认识我不,看清楚我是谁了不?”
是玉容歌,真实的玉容歌,梦境里玉容歌是不会说话的,不会有这般温柔的眼神,也不会有这般好听的声音。
她这是从噩梦中醒过来了,太好了,那个梦境,实在太可怕了,将她过去的所有全部都一一地呈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看尽了她黑暗的一生,她刚才,差点,差点就沉寂在黑暗中,感觉回不来了。
幸好是那个声音,玉容歌的声音,将她拉回来了。
安宁这般想着的时候,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看在玉容歌的眼里,倒是安心了一些。
“宁儿。”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觉得还是跟安宁说说话,才能让心里踏实点。
安宁呢,看到玉容歌这般担忧她的样子,倒是原本跌落冰窟一般的感觉消失了,转而感应到一股暖暖的气流。
感受到了阳光的气息。
“玉容歌,我没事了。”安宁这会儿烦躁已经过去了,噩梦也已经飘远了,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玉容歌见此,确定了安宁是完全清醒过来了,他便抬手点开了安宁的两处道,如此,安宁动了动手脚,她下榻了。
她觉得这房间的空气有些不对,总让人莫名地冷静不下来,她需要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头脑才行,想着如此的安宁,竟跑去纱窗那边,想着推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散一散房间里的气。
可当她手指碰触到窗户的时候,她发现两扇窗户的缝隙有燃烧后的痕迹,窗台上留有还未吹走的灰烬。
安宁指腹一沾灰烬,放到鼻息间一闻,随后用手指揉了揉灰烬,接着抬手狠狠地一拍窗棂。
该死的,她竟然大意了。
什么时候,是谁什么站在这个方位,给她点燃了迷幻香,而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她也太放松警惕了。
“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玉容歌先前看到安宁在窗边摸来摸去的,接着又是闻,又是分析的,显然是在窗口上发现了什么痕迹,因而看到她恼怒地拍着窗棂的时候,他便走过去,开口问了。
安宁呢,余怒未消,她道:“没错,我大意了。难怪我会做噩梦了,原来是有人点了迷幻香,是想让我梦境跟现实分不清楚,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大礼,想让我发狂杀人的。”这种迷幻香能够将人灵魂深处隐藏的黑暗放大无数倍,平里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一旦触动黑暗的记忆,那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是不肯罢休的薛氏还是安青婉,或者是今天过来送银子的梅姨娘,亦或是那个对她心存恨意的安青柔?
再有,就是新来的那位若水姑娘了,安宁将那些可能加害于她的人,一一地从脑海中过滤着。
会是谁呢,究竟会是谁呢?
安宁将那些人摆在台面上,猜测着每个人可能会有的动机跟可能。
玉容歌呢,见安宁在边上苦苦思索着,便在旁道:“宁儿,可否告诉我,对方给你下的份量够不够,一次足够了,还是得分好几次才能达到目的?”这个问题很关键,若是一次就足够了,那无法从药物本事这个线索去查了,但是可以通过人追查到线索,但若是得分好几次份量的话,那么那个出手之人的手中一定还握有这种迷幻香。
安宁听明白了玉容歌的意思。
“玉容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趁着现在,对方还没有察觉之前,那证据肯定还在临竹院里,所以这个时候查找证据是最好的机会。”想着如此,她赶紧叫来了红乔跟青枝,叫她们二人去搜查临竹院所有的房间,理由是,她丢失了玉容歌送给她的一枚翡翠金钗,很重要,必须要找到。
那青枝跟红乔听得安宁这般吩咐,显然是明白出事了。
那青枝是打理安宁财务的,那枝金钗在不在,她自然是清楚的,这刚刚小姐安睡之前还是她给小姐拿下金钗的,自然知道那枚金钗还好好地躺在梳妆匣子里,根本就未曾遗失过。
如今小姐找这样的借口让她们二人去搜查所有房间,显然是有人行事触怒到小姐了。
因而她们二个接了安宁的命令,便将临竹院包括隔壁的落风轩,那是角角落落,里里外外,一处都没有放过,几乎是挖地三尺,毫无遗漏。
凡事可疑的物件,全部被红乔跟青枝给收了过去,而她们这样快速地搜查方式,最终让安宁想要找的证据浮出水面了。
当青枝跟红乔带着一大堆可疑东西放到安宁面前的时候,安宁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药包,打开来,她闻了闻,便露出了笑容来,这便是她要找的证据了。
“青枝,红乔,这个你们是从谁那里搜查出来的?”
“回小姐的话,这药包是从阿秀的柜子里找出来的。”青枝回道,果然不出她们所料,小姐是借着金钗之名找寻可疑之物的。
那安宁呢,听到这东西竟然是从阿秀的柜子里找出来的,倒是皱了皱眉,不是暖月也不是荷香,这阿秀是跟阿彩一个房间的,如果是陷害的话,那么另外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阿彩了。
可比起她们二个,安宁更为怀疑暖月跟荷香。
不过只是怀疑没什么用,她需要证据,确凿的证据。
目前看来,她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而既然什么人都不能相信的话,她得从她们中间找出那个真正给她点迷幻香的人才行,而不能单凭从谁的柜子里找出来就判定谁是下毒者。
边上的玉容歌呢,见安宁皱眉想法子呢,他赶紧笑着宽慰她道:“宁儿是不是在担心放过真正的下毒者?”
“没错,你这么问,是不是你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先不要问,问了说不定等会就不灵了。这样吧,你让底下的秋水随意准备一缸的药汤,然后再将临竹院所有的人都叫齐了,等会你就看我行事吧。”玉容歌笑着,似成竹在,很有把握的样子。
安宁呢,见此,自是吩咐秋水赶紧去准备一缸的药汤上来。转而,她又吩咐青枝跟红乔,让她们二人将临竹院所有的奴才们集到院子中来。
很快,秋水将一缸的药汤准备妥当,她轻巧地抱了上来,为了神秘起见,秋水还在上头铺上了红色布料,让人看不真切这缸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姐,世子爷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
“嗯,很好。”安宁点了点头,示意秋水将这缸药汤放在暗处。
随着药汤安置妥当了,青枝跟红乔那边的事也办妥了,这临竹院所有的下人都在院子里齐整了,一个都没有遗漏。
安宁扫了一眼,然后转向侧的玉容歌。“玉容歌,看你的了。”
“宁儿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着玉容歌站到了前头来,只见他面对众人笑盈盈道:“各位,本世子今晚将你们都叫到这儿来呢,是因为今晚有人想要谋害主子,给主子的屋子竟然点上了迷幻香,这种谋害主子的奴才那是留不得的。当然,本世子也已经搜查到了剩下的迷幻香,那是从一个叫阿秀的奴婢柜子中翻找出来的。”玉容歌这话一出,那个叫阿秀的顿时脸色惨白,直接双腿发软地跪了下来。
“世子爷,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连什么叫迷幻香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给主子点什么迷幻香呢,请世子爷跟四小姐明鉴,阿秀是冤枉的,阿秀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阿秀为她自个儿喊着屈,玉容歌呢,淡淡一笑道:“阿秀是吧,你先起来吧,这件事呢,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等会就会水落石出了。”
说着,玉容歌指向安宁边上的那个瓷缸。“大伙儿看到那个缸了吧,这里头的药汤,是本世子从太后娘娘那里得来得秘药,是一种专门可以让迷幻香变色的药汤。这个呢,只要碰过迷幻香的人,双手放入这缸药汤里,这双手立即会变颜色,不但会变颜色,那双手还会马上被燃烧成灰烬。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们亲眼见识见识这缸药汤的威力。”说到这儿,玉容歌将从阿秀那里搜查出来的药包拿过来,然后吩咐秋水道:“秋水,你过来,拿着这包迷幻香。”
“是,世子爷。”秋水听从了玉容歌的安排,将迷幻香的药包拿在了手上。接着,玉容歌便让她放下了。
“好了,秋水,你到这缸药汤面前来,将你的双手放下去。”玉容歌揭开了瓷缸上蒙着的红色布料,吩咐秋水将双手放入药汤之中,随后等了一会儿的功夫,他让秋水的双手取出来。
“好了,现在你们开始看着,秋水的双手马上就要变幻颜色了。看,开始变了。”玉容歌说话的时候,院子里的每一双眼睛都盯着秋水的双手,有一双眼睛盯得特别紧,那是一眨都不眨,死死地盯着的。
很快,随着玉容歌掌心的推动,秋水发现她的双手开始乎了起来,接着有粉末飘在她的手背上开始燃烧了起来。
“看,真的燃烧了,燃烧了!”院子里的众人惊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尤其是藏在他们之中的某一双眼睛,那是出现了恐惧的色彩。
那玉容歌将众人的表一一地看在了眼中,随后他一抬手,秋水手背上的火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然,那些莫名其妙的粉末也随之不见了。
“好了,现在让你们见识到了这缸药汤的威力,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查出那个下毒谋害主子的奴才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只有沾过这迷幻香的人,那个人的双手才会出现变化,而一旦这个人的双手出现跟秋水刚才那样一模一样的景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真正的下毒者。”
说到这儿呢,玉容歌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好了,你们若是没做过这事的,也不用担心,本世子保证你们的双手不会出现任何异常现象。现在开始吧,就从阿秀先开始,阿秀,你若是想要证明你清白的话,你就勇敢地将你的双手放入这缸药汤里吧。”玉容歌一指那药缸,阿秀赶紧定了定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药包是从她的柜子里搜查出来的,本来主子完全可以因为这个就定了她的罪名,可主子是个好人,她用了这个办法,那就是不想冤枉无辜之人。
既然是这样的话,她阿秀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又没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她有什么不敢去验证的。
想着,阿秀将双手完完全全地浸泡在了药汤里,玉容歌呢,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让阿秀将双手给取了出来。
阿秀呢,一开始盯着双手的时候,那是极为紧张的,她生怕什么变色啊,什么燃烧啊,出现在她的手上。
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了,阿秀,这证明你不是那个下毒者,你可以去一边站着了。”玉容歌的这个判定让阿秀如获新生。
她盯着双手,兴奋地嚷嚷道:“阿秀的手好好的,没有变色,也没有燃烧,阿秀是清白的,是清白的,谢谢小姐跟世子爷,谢谢小姐跟世子爷。”阿秀给玉容歌还有安宁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站到了另外一侧去。
这阿秀的心是踏实了,其他人呢,自然是忐忑不安着,玉容歌呢,自是喊着。“下一个。”随着玉容歌的点名,青枝将那指到的人一个个地带到药汤面前,让他们一个个地试过去,结果,他们的双手,一个个都没有变色,也没有燃烧起来。
这个发现,让大伙儿惶惶不安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
到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个竟然不是暖月,也不是荷香,而是阿秀的同屋人,阿彩,这个发现倒是让安宁有些意外,没想到不是她猜想中的人选,闯出了一匹黑马来了。
“阿彩,你是最后一个了,上来吧。如果你也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外人所为了。”玉容歌说话的时候,青枝自然跟先前一样,也是带着阿彩上去的。
“阿彩是吧,你跟他们一样,只要将双手放进这个药汤里,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好了,你可以开始了。”玉容歌示意阿彩将她的双手放入药汤之中。
阿彩呢,在众人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地将双手放了进去,等到时候差不多的时候,玉容歌便叫阿彩将手拿了出来。
那阿彩呢,取出双手之后,然后就异常惊喜地叫了起来。
“世子爷,我的双手也没变色,也没燃烧起来,我也是清白的,清白的。”
“阿彩,你这个谋害主子的奴才,你给本世子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派你来害世子妃呢,若是不说个究竟出来,本世子会让你尝一尝什么叫粉碎骨的滋味。”玉容歌原本那张一直温和的面容沉寂了下来,他的眼神好可怕,犀利冰寒,像利剑一样,似将她完全看透了似的。
此时的阿彩觉得她在这位世子爷面前,整个人似乎都是透明的一样,她好像做什么,有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他那双眼睛似的。
没错,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有这样的感觉,让她越发惶恐起来,可她知道此时不是她该惶恐的时候,因而她大着胆子道:“世子爷,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奴婢明明跟他们一样,明明双手没有变色,也没有燃烧起来啊。”
“你还敢说你的双手没事?阿彩,你去看看他们的手,再看看你的手,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吗?那就是他们因为没做过这事,所以敢将双手浸泡进药汤里,而你呢,你因为心虚,根本就没将双手浸泡进过药汤里,你看他们的手,手上都沾满了药汤还有药材的残渣,而你的手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沾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说着,玉容歌狠厉地看着阿彩。
“我来告诉你,阿彩,你的双手没有变色,也没有燃烧起来,那是因为你压根没碰过那缸药汤,如此,你的双手才会跟他们一样,没有变色,没有燃烧,可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说吧,究竟是谁主使你这么做的?”说着,玉容歌单眉一挑,手中的折扇抬起了阿彩的双手,让众人看清楚了她的双手,果然是干干净净得很,什么都没有沾上。
“说,究竟是谁派你过来谋害世子妃的?”玉容歌一脚将阿踩踢在了地面上,踩在了她的双手上。
“我,我,我——”到此时,在事实面前,阿彩已经无法辩驳,可她还是不想交代了后的主子,毕竟她一家人的命还在那个人的手中,她若是供出是谁主使她做的,那么她一家老老小小的命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