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偏头叹气,“跟你说话真无趣,是你肚子饿了吧?”
“站了一早上,难道你不饿?”谭章月往她肚子瞟一眼,“在城门那边我就听到有人的肚子咕咕叫了,不会是你吧?”
萧翊懒得理她,胖县令已经上前告罪了,“驸马,谭大人,知府大人,饭菜已经备好,等皇上和皇子叙完话便可入席了。”
萧翊温和笑着,“不急,皇子与皇上许久未见,让他们慢慢说。”
知府含笑着符合,谭章月也跟着点头,她是饿了,但也没胆子在皇上之前就开吃啊,还是等着吧。
幸而皇上和凤若柳没有让她们等多久,没一会儿两人就开了门出来,几人迎了上去,不用县令亲自去征求,皇上身边的嬷嬷已经问了皇上的意见让县令带人入席,陪着吃好喝好,到得皇上休息,大家才都无事散去。
皇上休息了,其她人可是不能休息的,比如皇上的安保问题啊,比如晚上的娱乐活动啊,不过这些都不关萧翊和凤若柳的事,因此萧翊拉了凤若柳在商谈:“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也挺好的,不如算了吧,要是有个万一丢了命,那就什么幸福未来都没有了。”
“你说的,我也想过,墨也这么说。”凤若柳淡淡一笑,“但我不能放弃。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怀孕吗?因为我若怀孕,就不能再冒险,以后即便能走,也带不走她,因为她名义上是你的孩子,要叫你娘。”凤若柳目光坚定,“我爱她,我要她可以见光,我要我的孩子可以堂堂正正叫她娘。”
天刚蒙蒙亮萧翊就起床了,叶溪揉揉眼睛咕哝:“妻主。”
“溪儿乖,我今日要陪皇上去弓箭厂,你仙子哥哥也一同去,我们要晚一些才回来,溪儿在家自己煮东西吃。”
“嗯。”叶溪半磕着眼,“我会煮给宝宝吃。”
萧翊将摇篮里的萧绿抱上床放在叶溪身侧,低头亲了亲叶溪额角道:“绿儿还没醒,溪儿也再睡会儿。”
“嗯。”叶溪将萧绿的小身子揽进自己怀里,父子两头靠头一起睡。萧翊穿衣出门,凤若柳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皇上去视察弓箭厂,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上你。”
“为了表示皇家亲情啊。”凤若柳笑,“其实,皇家哪有什么亲情。”
“别这么说,她始终是你母亲,看得出来她不是一点不爱你。”萧翊说这话倒是真心,这个皇上比起她前世的母亲来,已经好太多了,至少皇上还会关心他嫁给她这个平头百姓后过得怎么样,而她前世的父母却从来不会关心她好不好生病了还是健康着,因为有保姆照看着。凤若柳虽然生在皇家,到底也比她幸福。回头想想,她前世的那一家子到底是些什么人呐!萧翊摇摇头,不想了,她现在有溪儿,有儿子,知足才会乐。
“她对孩子的爱,永远比不上权力,所有皇子嫁的,皇女娶的,哪个不是为了利益?所以,我死后,你要自己小心应付,可别再娶一个回来,叶溪那么笨,应付不了的,一定吃亏。”
萧翊笑笑,“失去皇子,我心都死了,哪还会娶别人?啊,对了,墨呢?”
“在的。”
“人呢?”没见影啊。
凤若柳呵呵笑,“她是影卫啊,要是被人看见,还叫什么影卫。”
两人往门外走去,萧翊嘀咕着:“我有时真怀疑她是鬼。”
萧翊和凤若柳到了城里,伺候着皇上用过早餐,再磨磨蹭蹭到弓箭厂时已经快中午了。皇上参观了几个厂房,啧啧道:“不错啊,萧翊,谭章月,你们两个真是我国的大功臣啊。”
被皇上夸奖,谭章月心里美得冒泡,口里却谦虚道:“皇上缪赞了,下官两人是歪打正着。”
萧翊也道:“谭章月说的是,我们姐妹还因此得皇上赏识,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啊,萧翊常常对下官说要有知遇之恩,谭章月得皇上赏识,一朝之间从民成官,一定谨记皇恩浩荡,尽力尽力为皇上、为国家建造弓箭,以求我国富泽强盛。”
“好!”皇上哈哈大笑,没看见身后萧翊在跟谭章月做鬼脸:你奉承话说得真顺啊,听得我脸红!谭章月用眼神回她:不是你特意培训过我吗?
“朕决定了!”皇上突然大声说话,两人忙停止挤眉弄眼,萧翊忙道:“皇上决定什么了?”
“朕决定要去打猎!”
“打猎?”
“皇上请三思!”
“皇上万万不可啊!”
皇上身后的人跪倒了一片,山里那么危险,要是遇到个什么凶禽猛兽那可怎么办?唯独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凤若柳静默了一阵,也兴致勃勃地拿起一张弓,又拎起一只箭,笑道:“母皇好兴致,儿臣也跟着去,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了,先把青阳完结再更艰难那篇....
JJ好像吞了些评,今天出来了一些但貌似不给我回复,哎哎,有木送分的提醒我一下,最近JJ抽得厉害,估计年底了,JJ也开始忙了~
☆、离开
整个天下皇上最大,皇上铁了心要打猎,别人怎么反对都没用,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进山。如此大的动静,山里的动物自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跑不了的也都躲起来了,结果就是进了山大半天,别说猎到了,兴致勃勃的皇帝大人是半只蚂蚱都没见到。
皇上举目四望,“为何山里一只动物都不见?”
皇上身边的嬷嬷谄媚道:“皇上亲临,如同天降神威,这些动物都是下作小兽,想是被天威所镇,不敢出来了。”
“胡扯!”皇上突然大怒,“朕虽然没打过猎,也知道动物生性敏捷,我看是你们人太多了,把动物都吓跑了!”
“皇上赎罪啊!”嬷嬷跪下求饶,周边的人也赶紧跟着跪下,“请皇上赎罪。”
“赎罪赎罪!你们除了会说这句还会不会说点其他的?想我国能制出神具弓箭,外可御敌内可富民,可朕堂堂一国之君却连打猎都不会,平生未猎过一只猎物,传出去且不让人贻笑大方?可事实是,不是朕不会打猎,也不是朕猎不到,而是你们不让朕打猎,不让朕猎到!”
萧翊在心里腹诽,你以为这是皇家围场吗?这么多人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看周围没人敢说话,萧翊只好上前道:“皇上息怒,儿媳知道皇上心里不快,只是这山里毒虫毒蛇挺多,大家只是紧张皇上而已。”
皇上气闷地喘了几口,语气终于恢复如常,“那你可有什么好建议?”
“皇上喜欢打猎,正好日前谭章月与儿媳说了一事可解了皇上烦恼。皇上可以在京城附近选一丛林密集之地圈围作为皇家猎场,命士兵清出林里的毒虫毒蛇和猛兽,放养一些野鸡兔子羔羊之类,皇上有空闲了便可前往打猎,还可带皇女大臣们一同前往开心。”
皇上点头,“好主意!”又看了看萧翊和谭章月,“你说是谭章月想到的,怎么谭亲家不亲自向朕献计?”
“谭章月说现在她已被皇上委以重任,再无故献计只怕会有人不满,说她引皇上贪玩,再加上打猎一事总有危险,故不敢献计。”
“嗯,如此到也说得过去,不过谭亲家你多虑了,大女人家一点小事都畏畏缩缩可不行,日后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就算行不通朕也不会怪罪。”
“是,多谢皇上。”谭章月好冤,萧翊啊,你干嘛哪?
可惜萧翊现在没空理她,因为皇上已经在问了:“萧翊,你看谁来置办此事合适。”
“谭章月想的办法,不二人选自然是谭章月,一来她是打猎出身,对于毒虫少、适合打猎的山形地势也比较了解,二来她接触的猎物也多,对猎杀凶猛动物和捕捉活物都有一手,也好清楚山里的猛兽和捉一些活物放养在猎场里。”
“好,此事就交给谭章月办了,务必快快将皇家猎场圈围起来,办好了,重重有赏!”
“是。”谭章月领旨,心里美得冒泡,哎呀呀,她快要变成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了!这么大的好事萧翊你居然推给我了,萧翊你对我太好了好感动啊啊啊~~谭章月向萧翊望去,萧翊淡淡地瞟她:淡定点!谭章月立马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
见气氛缓和下来,皇上身边的嬷嬷立即道:“皇上,现在是不是先回去了?”
“不。”皇上一扬手,“朕还要继续打猎,你们都散开些,不要再这么咋咋哇哇,朕今天一定要猎到猎物!还有,你们有谁今天猎到了猎物朕一定有赏。你们几个。”皇上指指萧翊叫着来的李新赵阿力几个,“你们都是驸马和谭大人一手带出来的打猎高手?今日就露一手给朕瞧瞧,谁猎得最多,朕给大赏,都去吧,不要跟着朕。”
几人一听,立即高兴地应了声是,散开去了,凤若柳高兴道:“母皇,我们也去猎。”
萧翊拉了他一把,“若柳,你在后面跟禁卫军一起吧。”
“不要。”凤若柳扯着萧翊的手臂撒娇,“我堂堂三皇子,又是打猎高手的夫郎,不会打猎怎么行?”
皇上哈哈大笑,“柳儿说得是,来,跟母皇一起。”
“是。”凤若柳笑呵呵地跑上前去了,跟皇上一起开心地走在前面,萧翊摇摇头,赶忙跟着上前,谭章月也忙跟上去了,一左一右地护在她们身边。
“哎哟!”凤若柳突然身子一歪,萧翊赶忙扶住他,大家都看了过来,凤若柳愤愤道:“哪里来的石头?害我绊了一下。”又皱眉娇声道:“脚都痛了,你给我揉揉。”
见他们夫妻腻在一起,众人都自觉地转开脸改干什么干什么去,萧翊也只当他在玩深情,忙蹲下去给他揉脚背。看没人注意这边,凤若柳弯腰在她耳边道:“前面有瀑布,我打算提前计划。”
萧翊抬头,凤若柳已经直起身来,满脸通红道:“行了行了,别揉了,这么多人多难为情。”
萧翊一把将他揽到怀里:“你不是难过情过了?也不在乎多一会儿,说清楚。”
“保重。”凤若柳推开她,满脸通红地跑了,萧翊随意一望就见N道暧昧的目光在偷偷看她,真是的,穿着衣服抱一抱也这么爱看,要是给她们放个av,且不是得让她们尖叫发狂?萧翊无奈,只得快速地跟上皇帝几个。
没有大部队跟着咋哇,山里静静的,没多久居然遇到了一只正在挖洞的獾。萧翊和谭章月都下意识地看皇上,皇上双眼发直,显然也是看见了,只见她搭箭拉躬,一箭射出居然稳稳中标,谭章月跑过去捡起来一看,惊叹连连:“哇!哇!皇上!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箭居然从獾的后背穿到了前面。
萧翊笑着接口,“皇上真是好箭法!”
“哈哈哈!朕在宫里天天射靶子,看来还是有些成效!你们总说山里毒蛇毒虫多,看来也没有嘛,至少我们现在还没遇到,哈哈,走,继续!”
萧翊无奈,谭章月笑笑,将猎物递给前来收拾的随从,细心地拿着棍子扒前面的草,这样可以吓走一些毒虫蛇类。皇上带着众人前行,接着又猎到了些野鸡野兔的,萧翊和谭章月也意思意思每人猎了三两只,免得被皇上说她们故意把猎物让给她了。只有凤若柳发了几只无甚力度准头的空箭,一无所获,不过他也不在意,像是第一次来山林里,玩得挺开心。
“母皇,那边好像有水响。”凤若柳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满眼期望地看着皇上。众人侧耳一听,果真有水响,皇上今日开心,大手一挥,道:“好,去看看。”
凤若柳立即喜上眉梢,“母皇,快些,说不定有条小河呢,可以抓鱼。”凤若柳牵着皇上一起往水响的方向过去,萧翊心惊了一把,听那水的声音挺大还震,莫非就是凤若柳说的瀑布?他怎么会知道这山林里有瀑布?莫非他和墨之前来过这边?到也不是没可能,皇上要来弓箭厂视察,她们之前问过萧翊弓箭厂的地点也说过想在这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个消失的地点,可上次商量的时候没听她们说过这儿,想来当时她们也觉得这里不可行,想必是这次皇上刚好要打猎,她们就临时决定了,但是,墨知不知道凤若柳准备在这里行事了呢?偏偏这个时候又没法问个清楚,只好走着看。
水声越来越震,没一会儿出了树林,映入众人眼帘的居然是一道瀑布。从高高的的山顶飞泻而下,将山体砸出了一条河的样子,流过河底的一段山石再度飞泻而下,下面还有一段山石,之后便落入悬崖之下。瀑布水势又大又涌,做为风景来看真是非常之壮观,引得众人连连惊叹称奇,唯独萧翊心惊胆颤:凤若柳,你选这儿不是找死吗?落湖那个多好呀,千万不要用这个!不行,她一定要拉住凤若柳,就算落湖那个失败了还可以再想办法,千万不能以死相搏啊!
可惜萧翊还没拉住凤若柳,凤若柳就开心地往前跑去了,“哈哈,母皇,这儿好漂亮啊!”
“若柳小心!”萧翊只能用声音来叫住他。
凤若柳跑到岸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道:“没事的啦,妻主别担心…啊——————!!!”
“若柳!”
“柳儿!”
“三皇子!”
“大家都别动!别动!”禁卫军统领大声疾呼,挡在了众人面前,双眼紧盯着凤若柳面前的那条花斑蛇。那条蛇算不上大,但已经足够让三皇子吓得大叫不已了,“啊——!妻主!”
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若不是凤若柳那声妻主,她一定一百个相信是真的!萧翊头都大了!不管是真是假,萧翊的反应却是真的, “若柳,别慌,别怕,站着别动,别刺激它!若柳,别怕,我去它后面引它,它会回过头来我这边的,你别动,别刺激它啊!”
萧翊便说边挪动步子,站在岸边的凤若柳涕泪连连,眼泪是他先前就流出来的,因为要逼真,因为他确实觉得这软乎乎的东西好可怕,可萧翊的话却也让他感动。萧翊已经移到蛇的左后方去了,她捡起了一根树枝打地想引起蛇的注意,蛇偏了偏头,凤若柳心一横开始挪步,“救命啊!不要过来!救命!”
那蛇的头又转了回来,凤若柳身前突然凭空降下一蒙面人,一剑将那蛇斩成几段,同时凤若柳的脚下打滑,啊一声就往后摔去。
惊叫声起,蒙面人一转身跟着往下跳,众人跑到岸边,水势太大,只看见蒙面人抓着凤若柳,两人一起被冲下了下面的深崖。
萧翊呆呆地看着她们,那个,是墨吗?两人,都还活着吧?可是,深崖下面是什么情况?还能活吗?
“萧翊,萧翊,你、你别急…”
萧翊转过头,原来是谭章月。旁边一大群人在劝着皇上,这个时候,只有谭章月顾得上管她。
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她剩下可做的似乎只有伤心?萧翊跳了起来,“我要去找若柳,我要去找若柳!”
“萧翊!萧翊!你冷静点!”谭章月死命抱住萧翊要往水里跳的身子,周围的人见了也忙着来帮忙,几人将她一块拖离河岸将她压制住,谭章月劝道:“你别急,你别急啊,已经有人去找了,她们已经下去找了!”
“若柳——!”萧翊动不了,终于急得大哭,“我叫你小心点小心点,我说了山里很危险,你怎么这么不乖?怎么这么不乖啊?若柳,你不会有事,不能有事啊!”
“萧翊…”皇上蹲到萧翊身边,“柳儿他…他不会有事的。”
萧翊抓住皇上的手,“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会不会害他?”
“那人腰间系有影卫令牌,该是他的影卫,她一定会救柳儿的。”
萧翊缓缓松了皇上的手,“若柳,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不可以丢下我…”萧翊闭上眼,一边担心着还要一边做戏,凤若柳,墨,你们真的不能有事啊,不然就太对不起我了!
☆、尾声
两个小人儿坐在床上,谭欣手里捏着一根沾满了口水的麻花糖递给萧绿,一脸讨好,“吃,吃。”
萧绿坐得正正的,小手里也拿着一根麻花糖,看了看谭欣,萧绿坚定地拒绝了那根口水棒,将目光转向自己手里的一根。抬起小手将麻花糖放进嘴里咂了咂,拿出来看看,再放进去咂——他还没牙齿,咬不动。
见萧绿不理自己,谭欣也将手里的麻花糖放进嘴里含了含,用两颗小小的兔牙啃了啃,可惜麻花糖真的很硬,她也咬不动。好在含一含也算是过了嘴瘾,谭欣含了一会儿,又将沾满口水的麻花糖往萧绿那边递,“吃,吃。”
“欣儿真乖,会照顾弟弟了。”叶溪摸摸她的头,“欣儿自己吃啊,弟弟也有的。”
安大叔见状便笑,“真的跟你娘一样,这么小个儿就会哄小男儿了。回想当年我才生了雾儿,小月她爹抱着小月来看我们,那时小月还不到一岁呢,就一个劲地要往雾儿凑。我和小月她爹常一块儿带孩子,小月话都还不会说就常常去摸雾儿的脸,气得她爹每次都打她的手。再大些的时候她就说将来要娶雾儿做夫郎,结果她还真娶了。”
安雾笑了笑,这些事他早就听他爹说过很多次了,只叶溪听得一脸羡慕,“真好啊,要是我也很小就认识妻主就好了。”虽然是同村的,但村里都没人跟他玩,他跟谁都不熟。
“有什么好的?那时我可不爱跟她玩呢,她呀,傻呆呆的。”安雾笑骂,眼里却是一片柔情,又对啥都不懂的谭欣道:“欣儿,绿儿给你当夫郎好不好?”
“啊?”叶溪惊呼,“绿儿这么小,还不可以嫁人的!”
叶溪这一声惊呼,倒是把安雾和安大叔笑得够呛,“谁说现在就嫁了?怎么也得让你养到长大成人吧?”
安雾笑得好不畅快,“不用养到长大成人,干脆,小绿儿就留在我们家了,叶溪回去重新生一个吧。”
叶溪一捞将萧绿捞到怀里抱着,“才不要呢。”
那两人更加笑得岔气,叶溪也发觉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又将萧绿放回床上,却还是很慎重地声明:“妻主说,如果绿儿喜欢谭欣,可以嫁她。”
安家父子终于笑够,很快另说了一个话题:“叶哥儿,萧小姐虽然喜欢绿儿,但你也得尽快再为她生个女儿才行呐,三皇子虽然好相处,但等他生了女儿后是什么情况还说不准,不管怎么样,你得尽快生了女儿才是,知道吗?”
对于凤若柳的问题,叶溪是被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能多言的,因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三皇子生了女儿就说不准,还是很乖地点头了,顺便说一句:“仙子哥哥对我很好的。”
“唉!”安大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他大概是看你这么傻,所以不忍心欺负你了。”
安雾看叶溪一脸不受教的样子也很无奈,又怕叶溪回去说漏了嘴害三皇子记恨自家父子,便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些了,叶哥儿今晚想吃什么菜,安哥哥做给你吃。”
安家父子做了一桌丰盛的,叶溪吃了好多,然后挺着涨涨的肚子用推车推着萧绿回家。推车是萧翊请木匠做的,下面安了四个轮子,叶溪可以推着萧绿满村子的走,免了他抱着萧绿的辛苦。萧绿算是个乖孩子不怎么闹腾,但他慢慢长大了,叶溪那把小身子抱他抱久了也够吃力。
叶溪还没回到家,迎面跑过来一个衙差,“叶侧夫。”
这个人叶溪认识,叶溪笑着跟她打招呼,“你跑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我来找你的。”那衙差道,“叶侧夫快回去吧,驸马她晕过去了。”
“驸马?”好久没听过这两个字了,叶溪眨眨眼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妻主?我妻主她怎么了?”
“三皇子跌到瀑布下面,被水流冲下悬崖,驸马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什么?妻主!”叶溪急急地往前跑,跑了两步又急急地转回来推萧绿,人已经急得掉泪,“妻主,妻主,呜呜~~”小推车跑不快,叶溪更加急,那衙差道:“叶侧夫别急,驸马没事的,只是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还叫没事?叶溪推着小推车,也顾不上萧绿被颠得哇哇直哭地往家跑,家门口站了几个人,叶溪推着萧绿跑过去,胖胖的县令看见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叶侧夫,你回来就好了。”
“妻主呢?”
“在床上。”答话的是谭章月,“太医说她…没事了…”话没说完叶溪已经推着推车跑开一大段路,谭章月只好转过头交代自己的人:“留两个在这照看着,其她人跟我走吧。”
县令也带着衙差跟她一块往外走,“谭大人,你说怎么会遇上这事?唉,我这县令,只怕是做到头了。”
谭章月拍拍她,“别太担心,皇上是明君。”其他安慰的话也说不了了 ,皇上是明君,但这次出事的可是她儿子啊,谁知道她会不会迁怒?唉!
*******
“妻主,妻主…”叶溪一进屋就抱着绿儿直奔床前,萧绿先前被颠得大哭,这会儿还没歇,于是父子两继续一块儿哭,“呜呜,妻主…绿儿不哭,呜呜,妻主,你快醒醒,你看绿儿都哭了,你快醒醒。”
唉!萧翊在心里叹气,吓到自家夫郎孩子真是该死。萧翊睁开眼睛,看屋里没人才道:“溪儿不哭,我没事。”
谁知叶溪一看萧翊睁开眼就哭得更凶了,“哇哇,妻主,妻主…”
萧翊坐起来将他们父子圈到自己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溪儿别哭了,看,绿儿都不哭了,溪儿再哭可是要被笑话的。”
叶溪看看绿儿果真没哭了,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抽噎着停了下来,“妻主,她们说你晕了,溪儿好担心。”
萧翊将他抱紧了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为了别人、也是为了她们的将来吓到了他。
叶溪一只手朝后箍着她的腰,“妻主没事就好。”
萧翊亲亲他的额角,抱着他将下巴抵在他额边,虽然吓到了他,但是,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啊,觉得自己很重要。
“妻主,她们还说仙子哥哥跌倒山崖下面去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
“呜呜,仙子哥哥…”叶溪又忍不住开始哭了,那么好的仙子哥哥怎么会跌到山崖下面去呢?“妻主,仙子哥哥怎么会去山崖上?”
“我们去打猎,那里有水,他去看水,就掉下去了。”萧翊顺顺他的发,“溪儿别担心也别伤心,他是个好人,不会有事的,墨去救他了。”萧翊有些心痛叶溪,从小没什么朋友,跟安雾谈得上话都是嫁给她以后的事,凤若柳对他好,又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叶溪对他也很有感情了,发生这种事他当然会伤心。
“妻主,仙子哥哥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叶溪揉着眼睛,眼泪还是连续不断地往下滴。
“对,所以溪儿不要哭了,有墨在,她们不会有事的。”
叶溪想了一下,觉得妻主说得有理,眼泪才算没再继续淌,只是还是担心,“妻主,仙子哥哥被水冲走,是不是还在山里?”
“应该是吧,那河是沿着山流的。”
叶溪有些紧张,“那他会不会遇到狼?”
萧翊一愣,不禁莞尔,“不会吧,就算遇到了,还有墨。”那人武功应该很高,只要不是伤的很重,应该会尽快带他离开山林。
叶溪还是觉得不保险,“她又没有打过猎。”没打过猎的人能对付得了狼吗?
萧翊看他一根筋的样子就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笑道:“溪儿放心,我教过她了,她知道怎么对付狼。”
“呜~~~哇~~~”被冷落许久的萧绿一声大哭成功地拉回了爹娘的注意力,萧翊忙将他抱到怀里轻哄:“绿儿不哭,娘亲抱抱,不哭不哭,是不是想睡了?”
叶溪往屋外看看,“天黑了,妻主吃过东西了吗?我去煮吃的给你。”
“没吃呢,溪儿随便煮点就好了,吃了就睡觉吧。”
叶溪应声出去了,萧翊摸摸肚子,还真是饿了呢。
当晚睡觉,叶溪紧紧抱着萧翊,像是怕她突然会不见了似的,萧翊心里愧疚不已,看来,今天真的吓到他了。貌似,她总说要陪着他不再吓他,可实际上,她上山打猎让他在家里提心吊胆,后来她大半的时间都用在弓箭厂里又把他一个人丢在家,就是把他接到弓箭厂的时候她也大半时间在忙,把怀孕的他一个人丢在小院里,只有两只兔子陪着他;然后她去京城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进展没给他写信,害他担惊受怕大老远挺个肚子跑到京城去,跟凤若柳假意温情害他心里不安,这会儿还装晕倒害他担心得大哭。
侧身看他,叶溪的睡姿日日如同刚嫁给她时的样子,面朝她微微蜷着,头抵在她手臂处,只多了一个动作就是手会搭在她的腰上。萧翊轻轻托起他的头将手臂穿过去,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窝,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溪儿,我保证,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再让你孤单,不会再让你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该是最后只有一章了,这篇完结后,就开始更新艰难任务~~
☆、完结
三皇子坠入瀑布冲下悬崖,驸马萧翊在晕倒的第二天就亲自带人沿着水流找了三天三夜,官兵也沿河卖力地打捞,结果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心知肚明,三皇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从那么高的悬崖冲下去,活命的几率太小了。
连皇上都劝萧翊,“别再想了,柳儿命苦,无福消受你这么深情的妻主,你把他记在心里,他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萧驸马一脸消沉,无心做事,无心吃饭,甚至夜晚都不睡觉睁着眼睛一夜到亮,只有在看到家中的侧夫和儿子的时候才会强颜欢笑,只有在叶溪端来吃食时才会吃一些,只有在叶溪陪着的时候才会闭眼睡觉,连皇上都看得难受,于是下令送她回家,希望她在儿子和夫郎的陪伴下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于是,萧翊顺理成章地在家养伤,养心伤。而萧翊也在夫郎和儿子的陪伴下,慢慢趋于正常。其实,每天陪着叶溪和绿儿,在自家高高的围墙里,谁都不知道她心里是多么快乐。
两个月后,围墙外面有时可以听到里面的笑声了,三个月后,萧翊和叶溪偶尔会带着蹒跚学步的萧绿出家门来玩上一会儿,或者散散步。萧翊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待人谦和有礼,村里的人有难处,她一定是个好村长,尽力地帮助。
只是,不能跟她提三皇子,一提她就变脸色,再提她就要翻脸。
这天萧翊和叶溪正在院子里陪着萧绿学步,萧翊站在一米外的地方,朝被叶溪扶着的萧绿拍手,“绿儿,过来娘这边,来。”叶溪轻轻松开手,萧绿歪歪窜窜地蹿出去,一米的距离不是很远,萧绿在跌倒前被萧翊双手托住,咯咯地笑着扑在娘的怀里,惹得叶溪和萧翊也都开心不已。
笃笃笃,敲门声响,谭章月的大嗓门在外面喊道:“萧翊,在吗?”
“在。”萧翊高声应,抱着绿儿去开门,门外谭章月抱着谭欣,安雾和安大叔也都来了,萧翊笑道:“快进来,你今天才回来的?”
“是啊,刚到家一会儿,来你家蹭饭,行不?”
“我能说不行吗?”萧翊瞪她,又笑着请安家父子进来。谭欣已经能比较清楚地发音了,看见萧绿就直喊他:“绿儿,绿儿。”
萧绿还不会说话,但是看到小姐姐也挺高兴的,萧翊将他放到院里铺着的地毯上,对谭欣道:“欣儿带弟弟在地毯上玩,地上会有虫虫,你们在地毯上玩好不好?”
谭章月也把女儿放上去,让两个小人儿在地毯上玩,叶溪搬了凳子端了水果点心出来,和安家父子坐在地毯旁边照看着两个孩子,谭章月和萧翊坐得远些,在葡萄藤下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厂里?”问话的是谭章月。
萧翊扳开一粒花生,将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好一会儿,凉凉地瞟谭章月一眼,“三皇子生死不明…”
“行了。”谭章月打断她,“别拿你那套三皇子生死不明你没心情的话来搪塞我,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没你表现的那么悲伤。”
“你别胡说八道。”萧翊一把揪了她的衣襟,“不许玷污我对三皇子的一片真情。”
谭章月愣了愣,挥开她的手,“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胡说什么呢?我能瞒你什么事?”
“你以前一直说你除了叶溪谁都不娶,明明是上京退婚的,结果却变成对三皇子一见钟情了。”
“三皇子天人之姿,我爱上他一点也不稀奇!”萧翊语气严肃,“你别再胡说了。”
“屁!”谭章月唾弃,“你要真的爱上了三皇子,这几个月能过得这么开心快乐?”谭章月摸着下巴仰头看天,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对三皇子的好,还有什么深情的,难道都是在做戏?”
“要死了你!”萧翊急急地捂住她的嘴,“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谭章月也急了,一把扯开她的手,“萧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胡说什么?”萧翊急急否认,又使劲按住她的肩交代:“我警告你,不想被皇上杀头,你就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萧翊看看那三个男人,他们说笑着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萧翊压低了声音,“跟你夫郎都不能说,明白吗?”真是气死她了,你说这个家伙猜到就猜到了吧,何必一定要说出来?
谭章月很配合地点头,“我知道。”
萧翊放开她坐直了身子继续吃花生,这家伙虽然有点神经大条,但还是能分清轻重的。
“萧翊萧翊。”
萧翊瞟她一眼,用眼神问:又干嘛?
“这事我不怪你瞒着我,可是,”谭章月凑近了她,声音放得低低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三皇子,所以才把他给杀了?”
咳咳咳!萧翊差点被花生给呛死,这家伙说什么来着?她杀了凤若柳?萧翊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还不能大声骂她,只能咬牙低语:“杀你个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他自己掉到水里去的,当时你不是在场吗?”
“对哦!”谭章月挠挠头,“这么说他的死不是你谋划的。”
“谋划你个头!”萧翊骂道,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原来谭章月说的谋划是这个,她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呢。趁着谭章月还没想到其他的,萧翊赶忙道:“我是不爱他,在外人面前装深情也确实是怕皇上怪罪。不过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再怎样都是要生活一辈子,所以我是真心对他好,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也真心对溪儿好。我只是不那么爱他而已,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杀他。”
“也对啊。”谭章月觉得萧翊说得有理,马上打消了所有怀疑,只是疑惑道:“那你怎么还不回弓箭厂?都休息这么久了,装深情也该装够了吧?”
萧翊笑笑,指指萧绿,“我儿子,看到了吧?”
“看到了,怎么的?”
“我要陪他一块儿长大。”萧翊笑得理所当然,“所以,不回去了。”
“你说什么?”谭章月睁大了眼,瞬间气愤不已,“你、你、你他娘的借口找完一个又一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稍安勿躁!”萧翊一脸严肃教训她,“堂堂一个皇上亲封的监剑御史,不知道遇事要沉稳吗?”
谭章月一拳捶在石桌上,“少来!你给我说清楚!”
这么大的声响终于引起了男人们的注意,叶溪和安雾双双叫起来:“妻主!”“妻主,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萧翊挥挥手,笑道:“玩你们的,没事。”
可叶溪和安雾哪有不担心的,都跑过来站在自己妻主身后,安雾扶着谭章月的肩,“妻主,你别跟萧小姐吵架。”
谭章月吸了几口气,决定不跟萧翊计较,重新问她:“你再说一次,你什么时候回弓箭厂?”
萧翊呵呵笑,笑完了道:“其实啊,我最初搞这个弓箭的目的,就是想打些猎物来吃,顺便卖几个小钱过日子,哪想到,居然搞出这么一个弓箭厂出来了,离家这么远,每天好多事,真是累人啊。”萧翊伸伸懒腰,笑道:“现在的日子多惬意啊!谭章月,我是懒人,真的不想再去做那么累那么大的生意了,我就想每天早上睁开眼就看见我家溪儿,每天可以陪着我儿子,看他一点点长大,学步,学说话,多美好!那个弓箭厂我真不去了,你自个管着吧。”
“你、你…”谭章月气得一手指着她,“你要是不去,我往后一分钱都不分给你!”
萧翊很赞同地点头,“我既然不去了,当然是不应该分钱的。我家溪儿养鸡养兔子这么厉害,我们卖鸡卖兔子挣点小钱过日子就行了。”萧翊揽过叶溪,“以后要靠溪儿养家了,溪儿愿不愿意?”
“愿意。”叶溪柔顺地靠在她怀里,好开心呢,以后都不用跟妻主分开了。
“你、你…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了!我也不去了!”谭章月气呼呼地瞪着萧翊,反正弓箭厂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萧翊呵呵笑,“失去三皇子,我悲痛欲绝,心灰意冷,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做那些事?得过且过吧。啊,时候不早了,溪儿,我们去做饭。”
“我去做就可以了。”
“不好,难得谭章月回来一次,今天我要大露一手,让你们好好尝尝我的手艺,溪儿帮我生火就可以了。”
“妻主要做什么菜?”
“先看看有什么食材吧…”
萧翊夫妇说笑着往厨房去了,谭章月气得使劲捶桌子,“死萧翊,死萧翊!”老天爷,她才悲痛欲绝心灰意冷呢!明明是一起努力的伙伴,有那么好的前程,她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妻主。”安雾捂住她的手,心痛地往上面吹了几下,“叶哥儿说过萧小姐常说要归隐山田过平静生活,我想她是认真的,你就别强迫她了。”
“可是,那么好的前程,你不知道,皇上想给她封官她都不要…”
“所以她可能真的不喜欢那些,她可能真的喜欢过平淡的日子。”
“过什么平淡日子?又不是七老八十,出人头地不好吗?”
“人各有志。”
“我为她可惜。”
“日后她若想通了,你再帮她也一样啊。”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提起萧驸马都叹声不断:女人深情没什么,可深情到她那种程度还真是…让人不好说呀!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就失去斗志,整日在家混日子,唉!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萧翊是开心的,终于过上了她喜欢的生活,不用争夺,不用算计,甚至不用为生计操心,虽然平淡,却很安心。叶溪也很快乐,每天都有妻主陪着,闲来无事就一家人出去玩儿,逛街啦,摘野花啦,就算只是走走三步都是幸福的。
唯一的一点点小担忧,就是一直不能确定凤若柳和墨是否还好,一点消息都没有。
今日城里有人订了活鸡,萧翊去送鸡,在街上遇到青衣灰刨的道士林遥,萧翊过去,“大师。”
林遥扯扯自己的道服,“施主可要测字算卦?”
“是,请大师为我算一算,我今后是否会有女儿?”
“施主请写下一字,贫道为你测算。”
萧翊提笔,写下一个柳字,道士看了一眼,“安好。”
萧翊笑了,“多谢大师为我安心。”
就此别过。
****
清晨,萧翊照旧在院子里打拳健身,叶溪在煮早餐。一套拳法打下来,叶溪的早餐已经散发出香味。
“爹爹,娘。”一个小人儿从卧房出来,打着赤脚。萧翊几步过去抱起他,“绿儿,昨天娘不是教你穿鞋了吗?绿儿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穿衣衣,穿鞋鞋。”
萧绿揉着眼睛往萧翊怀里钻,萧翊笑着抱他进去穿好了衣服,出来叶溪已经打上一盆温水,“绿儿来洗脸。”
“我来给他洗。”萧翊轻柔地给儿子洗着脸,一边问叶溪,“溪儿今天感觉怎么样?”
“宝宝有点好动,翻了几个身,不过我不难受。”叶溪摸着已经凸显的肚子,“希望是个女儿,我想给妻主生女儿。”
萧翊笑,“是女儿儿子都好,我都喜欢。”
一定会是女儿的,他有感觉,叶溪咧嘴笑,见萧翊给萧绿洗好了脸,便道:“来吃早餐吧。”
“好咯,吃早餐了,吃完带绿儿出去玩儿。”
“还有欣姐姐,去地边摘花。”
“好,吃完去叫欣姐姐,带你们去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