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你说这话也不脸红!”安雾啐她,也不看看还有别人在呢,就这么胡言乱语。
“脸红什么?这儿又没外人在,再说了,你给我生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嘛!我女儿一生下来就天天有肉吃,得让多少人羡慕呢!”谭章月想着自己能给女儿提供别人都不能给的待遇就乐得哈哈直笑,安雾红着脸瞪她几眼便埋头帮他爹做菜,安大叔也笑了笑忙着添火去了,叶溪咯咯笑了几声,拉着萧翊去院子里,“妻主,今天安大叔教我做衣服呢,你来看。”
“真的?做谁穿的?我猜猜,肯定是做我的。”
叶溪眨巴眨巴眼,歪头道:“才不是呢,我是做我自己穿的。”
“呀,猜错了?”萧翊笑,叶溪提起未成的衣服给她看,“妻主,好不好看?”
“好看。”萧翊点头,其实就是几块裁剪过的布,什么都看不出来。萧翊做苦闷状,“好伤心,这么好看的衣服竟然不是给我穿的,不行,溪儿下次要做给我。”
“下次再说吧。”叶溪哼哼着将布折好放着,妻主真是的,明明知道是做给她的她还故意这么说,当他是小孩子啊?
叶溪的反应不在意料之内,萧翊挑眉,从后面抱住他,“溪儿哼哼什么?”
“唔…”叶溪臊得脸红,这青天白日的,妻主竟然抱他了。不过叶溪也没挣扎,转了身面对萧翊,叶溪微微仰起脸,“妻主,你爱我吗?”
萧翊又愣了一下,貌似今天的小溪儿有点不同?难道在她去打猎的这期间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萧翊没愣多久,她立即道:“我当然爱溪儿呀,溪儿怎么会这么问?”
叶溪先在萧翊怀里笑弯了眉,又有些哀伤叹道:“故事里面的男子嫁了一个小姐,可是小姐不爱她,另外娶了其他男人,他公公也不喜欢他,还把他折磨死了。”
萧翊蹙眉,“是我买给你的书里的故事?”
“是啊。”
靠!萧翊暗骂,什么时候买回来的虐待故事啊?以后她要仔细地筛选,可不能再吓她的小溪儿了。
“妻主,我也爱你,溪儿也爱你。”叶溪抱着萧翊的腰表白,他嫁了爱他的妻主,真好,他也爱妻主。
萧翊又愣了一下,笑道:“溪儿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他看了那么多才子佳人的书可不是白看的,就算以前不懂,现在他也懂了。
萧翊又挑眉,“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是爱?”
叶溪微微蹙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说爱这个字。说不出来,干脆用做的,叶溪抬高双手揽着她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吻上了她的唇。萧翊的脑袋轰一声炸了,她是被突袭了吗?她家单纯的小溪儿什么时候学会干这种事的?
正文 梦想成真
萧翊和谭章月吃过饭到了城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了。谭章月昂首挺胸地往前走,萧翊拉住得意得尾巴翘上天的人,“你打算去哪里卖?”
“以前我卖菜的地方,那儿是菜市,人多。”
“你天天在那儿卖菜,你知道不知道那儿卖鸡的一天能卖几只?”
“能卖上一只就不错了,大多数时侯一只都没有,鸡那么贵,比猪肉贵,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谭章月说着又笑起来,“哎,萧翊,你上次给我的那个鸡肉可真好吃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啊!”
萧翊笑,“以后你每天都可以吃。照你那么说,我们去菜市卖鸡也不行啊,估计没人买。”
谭章月瞬间焉了下去,“那你说怎么办?”
“那些卖鸡的怎么赚钱?不可能每月就卖那不定数的一两只吧?”
“她们每隔几天都会往大富人家送鸡,还有一些饭馆客栈,一个月会送上好几次呢,那些有钱人舍得吃。”
这下萧翊不担心了,“那好办,我们也直接把鸡送上门。”
谭章月眼睛一亮,“好办法!”然后又担心起来,“可是,那两家卖鸡的都是送了许多年的了,我们人生,人家会要我们的吗?”
“会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山里的比家养的好吃。”
谭章月挑着两大箩筐,萧翊背着一背篮,一手拎鸡一手拎兔子,遇到饭店客栈就进去推销,最先掌柜的都说不要,萧翊便发挥推销才能:
对小饭店:“为什么你的饭店这么小吃饭的人这么少?你舍不得买好东西,稍有几文钱的人都不想来这儿吃,你得改变呀!”
“你担心卖不出去?错了,再贵的食物都卖的出去,端看你怎么卖。卖整的不行,你可以切开,鸡肉炒白菜呀,土豆炖鸡骨呀,多放菜,少放肉,价格在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还怕没人吃?”
对中型饭馆:“想要跻身大饭馆,成本投资是关键,一个富家小姐到你这儿来用饭,你拿不出个让小姐觉得满意的菜,下次她还会来吗?”
“为什么真味楼可以做大?因为只要去真味楼的人,想吃什么都吃得到,有备无患呐!”
对大饭馆:“今天刚猎到的,不足十平米的小饭店都有山珍卖了,你这儿真不要?”一句话搞定。
对客栈:“南来北往的商人这么多,你不想人家住你这儿却跑别处去吃饭吧?”
当然还有一句最重要的,可以解除所有人后顾之忧的:“要是一天卖不完,你用油炸好就用油泡着,保你几天都不会变味,再拿出来吃的时候还更香脆呢!”
于是,几乎进一家就买上至少一只,半个城没走完就已经全部出手了,谭章月看得目瞪口呆:“萧翊,我们都卖完了。萧翊,你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我想看看三寸不烂之舌是什么样子。”
“去你的!”萧翊抬手要打人,谭章月哈哈笑着跑开了,开心地大声道:“萧翊萧翊,我要去给小雾买个簪子,还要买匹好看的花布给小雾做衣服。”
萧翊也大声答她:“买吧买吧,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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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到山背后去,安大叔炖着的野兔倒是可以吃了,只是饭还没有煮,安大叔说:“不知道你们会回来这么早。”
趁着三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的时间,谭章月和萧翊将钱分了,一人一半。谭章月笑得见牙不见眼,“萧翊萧翊,我一天就挣了三两多啊,萧翊萧翊,我以前三个月也不一定能挣这么多,萧翊萧翊…”
萧翊痛苦地揉着太阳穴,这女人又开始了,天哪!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吃过早餐谭章月就来叫上萧翊一块去打猎,叶溪独自个在家里,看看插图书,练练字,然后一针一线缝做衣服,遇到不懂的就去安雾家问安大叔,或者就直接拿上衣服去安大叔家缝,还可以跟他们说说话,然后差不多时间就回家煮饭等着妻主回来一起吃。叶溪总是等着萧翊回来一块儿吃饭,不过他要是饿了会先吃一些东西,因为妻主说了,他要养好身体,不可以挨饿。
今天火上熬着的是冰糖绿豆粥,已经熬了一上午,叶溪用木勺捞起一点用筷子夹了夹,绿豆已经煮得软烂了。叶溪将灶里燃着的柴抽出来埋到下面的灰堆里,只留了火炭的余火继续熬着,转身回到房里将衣服下摆最后的一截锁好边,打上结,剪掉多余的线,一件衣服终于完工!
叶溪将衣服提起来看了看,对于自己花了几天时间做出来的第一件衣服还是比较满意,都是他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针脚虽然算不上好,但也很细密,安大叔说他第一次就能做得这么好已经很不错了呢,不知道妻主穿上是什么样子?想着妻主能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叶溪开心得直笑,他也总算像别人家的夫郎那样能给自己的妻主做了衣服了,以后还会做一辈子。
一辈子呢,真好!
叶溪抬头看天,大概再一个时辰妻主就该回来了,灶里的余火也熄了,叶溪把火上炖着的冰糖绿豆端下来,等妻主回来正好放凉了,吃了降火解热。
叶溪自己先吃了一小碗绿豆粥,然后在屋里走了一圈,又在院子里转了转,似乎今天没有事情可做了。叶溪又将刚做好的衣服拿出来看,还是很满意,不如再做一件?可是做成什么样子的呢?前段时间跟妻主去街上的时候他看到有些小姐穿的衣服很好看,他也想给妻主做一件好看的,可是不知道他做不做得出来?
叶溪纠结地想着,从灶脚扒出一截黑炭,又进屋拿了一张纸趴在桌上画起来。画了没几笔就听到外面有叫萧秀才的声音,叶溪跑出去,透过半高的院墙看见萧翊和谭章月正往家这边来,萧翊也看见了叶溪,高声喊道:“溪儿快来!”
“妻主。”叶溪小跑着过去,正好打开大门让她们进来,萧翊一边进门一边道:“溪儿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带什么了?”
萧翊将用外衣包着的一兜递给叶溪,“小心拿好啊,会破的。”萧翊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叶溪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心地接过了,学着她一手提住上面一手抬住下面,里面的东西似乎滑了滑,叶溪小小地呀了一声,将东西拿到屋角轻轻放在地上才打开来看。
衣服里面垫了一层茅草,茅草里面有五个园园白白的东西,叶溪盯着看了半天,抬头跟萧翊确认:“妻主,是鸡蛋?”叶溪声音很小,像是怕说大声会把蛋吓跑。
“是鸡蛋,野鸡蛋。”萧翊在他旁边蹲下,手里拎着一只活野鸡,那野鸡看到蛋就嘎嘎直叫。萧翊笑问:“溪儿还想养鸡吗?这只野鸡给你养好不好?它正在孵蛋呢,等小野鸡孵出来,溪儿就有更多的鸡了。”
叶溪还没来得及搭话,谭章月已经凑上来了,“你要是不想养,可以拿到我家去养。”
“一边去!”萧翊白她,叶溪也双手护着蛋,“我要养!”
谭章月摸摸鼻子真的晃到一边去了,嘀嘀咕咕:“哼,明天我也会遇到一只正在孵蛋的鸡的。”又双手作揖,“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让我也遇到一只。”
萧翊和叶溪一同瞅瞅她,又一同将将头转回来,叶溪笑眯了眼,“妻主,它是在孵这五个蛋吗?等孵出小鸡了,我就有一只大鸡和五只小鸡了。”叶溪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抱鸡,萧翊侧开身子,“它会啄人。”
“哦。”叶溪怏怏地缩回手。
“是在孵这五个蛋,那溪儿想把它安置在哪里?”
叶溪想了想,“是不是要给它做一个笼子?”城里菜市那两家卖鸡的都是放在笼子里的。
萧翊点头,“我想也是要放在笼子里,村东头那边的李大叔不是编箩筐卖的吗?你去请他帮忙编个竹笼,以后你的大鸡和小鸡就住在竹笼里了。”
“好,我现在就去。”
叶溪站起来就往外跑,萧翊叫道:“带铜板了吗?”
“没呢。”叶溪又跑回屋里,过一会又跑着出去,萧翊又叫:“慢点走!”
“好。”叶溪应着,脚下去不减速,转过一个墙角就没了影,萧翊无奈地摇摇头,又欣慰地笑起来,小溪儿的身子越来越好了,都有力气跑跑跳跳了。
谭章月看看叶溪的背影,又羡慕地看鸡和蛋,萧翊失笑,“以后还会遇上的,下次遇上就拿到你家养,要是遇不到了,小鸡长大了就分两只给你家。”
“真的?”谭章月眼睛都亮了,“说好了啊,你不许反悔。”见萧翊瞪眼,谭章月又赶忙摆手,“别瞪别瞪,我知道你不会反悔的,嘿嘿,嘿嘿,萧翊,我先回去了,你家小夫郎恐怕是没空做午饭了,你们等会儿来我家一起吃午饭。”
正文 鸡的吃住
萧翊在屋里找了根布条将野鸡的一只脚栓上,另一头栓在桌子脚,又抱来些点火用的茅草堆成一个窝,将野鸡蛋好好地放在里面,那野鸡立即蹲到蛋上面去了。萧翊关好门往村东头去,走了一半路遇到叶溪回来。
“妻主,李大叔说要下午才能编好,他说编好了给我送过来,我就想着先回去给你煮饭。”
“下午就下午吧,我们去谭章月家吃。”萧翊拉过他该往谭章月家走。
“那鸡呢?”他想去看鸡。
“我把它拴在桌子下面,它在乖乖地孵蛋呢,它孵蛋的时候不能老是去看它,它会以为你要抢它的蛋。”
“哦!”叶溪有些些失望,转念一想又笑了,“那我就趁着喂它的时候看,对了妻主,我是不是要去割草来喂它?”
“呃…应该是吧。”萧翊也没养过鸡,“它应该还会吃些菜叶之类的。”
“哦。”叶溪了然,原来妻主也不知道鸡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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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谭章月家吃过饭,萧翊和谭章月去城里卖猎物了,叶溪开心地回家看他的宝贝鸡。鸡好好地窝在茅草堆上,叶溪谨记萧翊的话:不能老看它。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小鸡是怎么孵出来的,于是便躲到自家墙角去偷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动静来,叶溪又想到要给鸡割草的事,这是大事,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的宝贝鸡饿到了。叶溪出去割了一把草回来放到鸡的面前,那鸡看都不看一眼,专专心心抱蛋。叶溪站在十步开外纠结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鸡不是吃草的吗?
叶溪又纠结了一会儿,鸡终于有了动静,慢慢地站起来还抖了抖翅膀。叶溪睁大了眼看下面,还是白白的蛋。鸡离开了窝,走来走去走了几步,屁股一抖拉了一堆黄黄。叶溪蹙起眉的同时低低地哼了一声,妻主最爱干净了,要是被她看到这堆黄黄还不得把这鸡打死?
鸡啄了几下叶溪揪回来的草,又开始走来走去,可惜被布带栓着走不远。叶溪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想拉,赶忙解了栓在桌子上的布带拉着它出去,当然他不可能拉着它去茅房,但至少不能让它再拉在家里。
叶溪拉着鸡走到院子里,那鸡左走几步右走几步,果然又拉了几堆黄黄,让叶溪大大幸庆幸好拉了它出来。鸡一边悠闲地走着,时不时往地上啄,叶溪睁大了眼也没看清楚它到底吃了什么。拉着布带的一头跟着鸡走,鸡走着走着出了大门,在路边的草丛里啄了一阵,什么草根叶子啊,连草从里的小虫子都被它吃下去了,叶溪有些担心它吃了虫子会不会闹肚子,又怀疑它是不是原本就是吃虫子的,于是又纠结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它啄食。
叶溪还没纠结完,那鸡大约是吃饱了,又悠悠闲闲地拉着他走,那鸡竟还记得路,拉着叶溪回了家,自个又窝到草堆上去了。叶溪挠挠脑袋,将布带栓回桌子腿上,然后站在一旁看它。那鸡专心抱蛋,对在一旁观看它的叶溪是理也不理,叶溪看了一阵觉得没趣,只好拿了本书坐到外面屋檐下看,时不时又忍不住回头偷看鸡几眼,到底小鸡要什么时候才出生呢?
“萧秀才家的。”
有人在外面喊他,叶溪抬起头,“李大叔。”叶溪开心地放下书跑过去开门。李大叔拿着编好的竹框进来,那框编得够大,还做了可以拉开的门。叶溪很高兴,他的鸡终于有窝了。
“谢谢李大叔,编得真好。”
李大叔腼腆地笑笑,好奇地往里瞅,“叶哥儿,你家那鸡,能不能让我看看?”
“鸡在孵蛋呢。”叶溪引着他往门边去,“我们要轻点声,妻主说它会以为我们要抢它的蛋,它会啄人。”
两人趴在门边看了一会,那鸡除了一开始动了动翅膀嘎嘎地叫了几声外便再无动静,李大叔满眼羡慕,萧家有了这鸡,很快便要富起来了。萧秀才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猎到抱蛋的鸡回来。
“叶哥儿,你家萧秀才和谭章月上山打猎,遇到过狼了不?”
“没有啊,妻主做了专门打猎的弓箭,说是遇到狼也不怕的。”
这样啊,好像真没听说萧秀才和谭章月出了什么事,也许,他不应该反对新儿。
李大叔想得有些出神,叶溪见他如此先是疑惑,继而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叶溪问道:“李大叔,这个鸡笼,要多少钱?”
“啊?”李大叔回过神来,有些涩然地笑,“不要钱不要钱,叶哥儿,我求你件事。”
正文 最佳武器
萧翊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叶溪已经把鸡舍打理得非常舒服了——铺了厚厚的一层茅草,软得不得了。
叶溪第一次没有在萧翊回家的时候奔出去接她,因为他在检查自己的鸡窝做得够不够柔软舒服,根本就没发现她回来。
“妻主,你回来了。”叶溪抬头,人还在鸡窝那边。为了一只鸡冷落她,萧翊有些吃味。
“回来了,鸡圈送来了?”山不来就人,人只好自己走过去。
“是啊,妻主你看,我铺了好多茅草,你说它会不会喜欢?”
“它会喜欢的,这个鸡圈多少钱?”
“没要钱。”叶溪有些紧张地又揪住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李大叔说,说,说…”
萧翊揉揉他的发顶,笑问:“说什么?”
“说想让他家李新想跟你一块去打猎,问你可不可以?”叶溪偷眼看萧翊,见她还是笑吟吟的,叶溪稍稍抬起头,“可以吗?妻主。”
“溪儿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人多点,遇到狼也不用怕…”
萧翊笑着又揉他的头,“既然溪儿这么说,就叫她来吧。”
叶溪抬头看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答应了,“妻主、妻主说的是真的?可以带她去?”
“我家溪儿说带,我就带。”萧翊一副你说了算的样子,叶溪高兴道:“那我现在去告诉李大叔。”
萧翊拉住他,“溪儿,你妻主饿了,今晚我们吃什么?”
“啊!我还没有煮饭!”叶溪又急急地忙活去了,萧翊笑笑,将箩筐提进家里将鸡安置进去,地上的黄黄已经被叶溪早早就处理掉了,她没看见,所以对鸡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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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饭后萧翊会和叶溪去散步,相互说说今儿都干什么了,其实说来说去也不外乎是那几样事,但两人都百说不厌,一路聊到地里,顺便给地里的小菜浇浇水,走了一圈回来,谭章月也来了。
谭章月每晚都要到萧翊家来,来和萧翊一起做弓箭。谭章月已经有一把自己的弓箭了,但萧翊说要多做些,谭章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弓箭最难做的就是弓背部分,按萧翊自己试验出来的方法就是用火燎,然后一点一点扳弯。萧翊坐在火堆边燎树干,谭章月在一旁蹲着马步削木箭。
从谭章月开始跟萧翊上山打猎开始,萧翊就每天都教谭章月几招简单的擒拿格斗,一来让她身手更灵活写,二来万一真的遇到凶猛的动物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谭章月学得不算费力,也许她生来对这些敏感,一个动作,萧翊做一遍示范她基本就能记住,只是要完全掌握要领还得多练。只是对于弱质书生突然会这些她都不会的功夫,谭章月还是很疑惑:“萧翊,你老说是你看书学到的,可是你身手很利索啊,像是练了好些日子似的。”
萧翊的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我是练了好些日子啊,那段时间我天天晨跑,还在院里打拳,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总感觉你像练了好多年。”谭章月吹吹箭头上的木屑,继续削,“要不是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还真担心你是不是被人换了,不是以前那个萧翊了。”
说着无心,萧翊听着却是咯噔了一下。萧翊干笑两声,很认真地跟她解释:“我以前只想着好好读书,有朝一日考上举人就可以去做官。后来我才知道考上举人也只能上吏部挂个名,要等到有官缺了才有机会,而挂名等官的举人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对于这里的官吏制度,萧翊是专门去了解过的,毕竟前身是个一门心思考举人想当官的秀才,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会让人怀疑。萧翊继续:“后来娶了溪儿,又被打了一顿,忘了许多事,我又想了许多,觉得若是再那样下去,这辈子只怕也没什么起色了。与其那样拖着等着,不如早早另觅出路,说不定可以过得好一点。”说到这儿萧翊笑笑,“我看的书多,自己学着练了些简单的,太难的我也不会啊,反正我会什么,我就教你什么。谭章月。”萧翊起身过去拥住她,“你知道吗,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高兴。”萧翊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感动起来。真心相待的朋友啊,在她前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谭章月有点被突然情绪化的萧翊吓到,这样的萧翊她没见过,像似、像似孤独了一辈子突然间找到个可以说话的人似的。谭章月愣了愣,故作轻松地拍拍她的背,故意调笑:“萧翊,你该不会是淌猫尿了吧?”
!!!萧翊满头黑线,咬牙切齿低吼:“谭章月,你怎么这么没情调?”
谭章月一脸无辜,“你又不是我家小雾,跟你,要什么情调?”
“…”萧翊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妻主,你们在做什么?”叶溪看完他的宝贝鸡出来看见萧翊和谭章月几乎抱在一起,有些惊讶。
“唔,没什么,我们在比身高。”萧翊笑着退开几步,朝叶溪招招手,“溪儿看鸡看够了?”
“我找了个缺碗给它装水喝,我还把它爱吃的草都剁碎了装在不用的那个烂盆里喂它吃。”叶溪走到萧翊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说自己都在屋里干什么了,他还处于家里有了一只鸡、还即将有几只小鸡的兴奋中。
“哦,溪儿坐了好多事呀。”萧翊笑着拉他一同坐下,自己拿起微凉的树干开始加工,一边跟叶溪闲话:“那么它喝水了吗?吃你剁碎的草了吗?”
“喝了一点,吃了一点,但是…”叶溪有些发愁,“妻主,它会拉在家里。”
“那晚上就把笼子提出来,放外边。”如果她警觉点,应该不会被偷走的。
说到笼子,叶溪又想起了李大叔,“妻主,你要什么时候带李家小姐去打猎?”
“李家小姐?”谭章月插了句话,“要跟我们去打猎?”
萧翊点头,“是李大叔家的李新,想跟我们一块去打猎,你怎么说?”
“咦?”谭章月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问我?这个不是由你决定的吗?正巧了,村里还好几个人跟我说想跟我们一块去打猎呢。”
萧翊瞅她,“怎么就由我决定了?我们一块儿去打猎,当然要先跟你商量,那其她人问你你怎么回她们的?”
谭章月嘿嘿笑了几声,“我跟她们说要来问你,你同意了才行。那萧翊,你愿不愿意带上她们?”
萧翊反问她:“你呢?”
“其实吧,我觉得人多点也好,那样我们就可以再往山里走一点,说不定就能遇上野猪什么的。”
萧翊笑,“是呀,到时候你就可以一展身手了。”
谭章月又嘿嘿笑了几声,“我天天学防身术,总要试试手呗,不能白练啊,这马步蹲得累呢,再说了,这木箭削了我们可以用,但那弓,做这么多可不能白做,大热的天你还挨着火,不赚点钱可是太亏了。”
萧翊挑眉,“你又知道我要赚钱了?”
“知道,你天天做弓箭,就是要卖给想跟我们一起打猎的人呗。”
“那你还来跟我商量?答应她们就好了。”
“那不行,得看看她们是不是适合,拉弓不只要力气,也要准头的,打猎可不是说去就能去,要是遇上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
谭章月不笨嘛,萧翊笑,“跟我想的一样,那就让她们明天傍晚过来看看吧,村里的人谁怎样你比我熟悉,到时候你决定。”
“行。“谭章月一口应下,又问:“那是不是也教她们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