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几次陪翩翩和萧禾做作业时,被他拉到一边亲热,还有某次做饭,他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发作,从背后抱住她非要温存,那次差点将锅烧爆。
想起往事,扶芊芊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嗯,有很大问题。”萧秉装作没瞧见芊芊发飙,抱着她坐到沙发上,郑重说:“扶芊芊,我忍很久了,在家时,你不是忙就是要陪翩翩,我每次亲近你都要见缝插针、偷偷摸摸,好不容易出来,脱离那两枚聚光灯的照射范围,你又弄个沈舒果□来?我们一起住不行吗?”
“不行。”芊芊缓了缓口气,要笑不笑撇萧秉一眼,“忘了跟你说,我是个很大众不潮流的人,不爱玩什么速食。”
这眼神真他妈勾人啊勾人!萧秉喉结微动,嘿嘿一笑,凑过去咬着她耳朵说,“正好,我也不吃素食。”他别有深意道,“芊芊,我喜欢肉食。”
芊芊:……
同学会儿
晚上七点,人已全部到齐,约二十几个,芊芊定个包厢聚餐。
这次活动发起人不是她,组织人也不是,于是,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抢了个……付账人的角色。
席间,萧秉就坐她旁边。两人的关系还未公开,芊芊想先告诉沈舒果,哄了萧秉半天,他才答应暂时保密。
饭桌上闲聊近况后,由芊芊大致讲了下明后两天的活动,便早早散席。
沈舒果跟芊芊住一间套房,洗过澡就窝床上瞎聊,“晕了,周让居然变那么胖,明明六年前还是清秀帅哥一枚嘛,真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最好诠释。”
“林轻燕漂亮开朗不少。”芊芊笑,“我记得以前是个很害羞的女生。”
“世事变幻无常啊,姐姐,林轻燕现在可是娱乐圈小有名气的演员。”沈舒果感慨,“不过萧哥最让人大跌眼镜,上完军校去部队,居然2年了还没被扫地出门?”
噗——
芊芊听着沈舒果的猜测,再想到萧秉说要在部队待一辈子的豪语,忍不住抱着枕头狂笑。笑得沈舒果莫名其妙,连连追问她怎么回事?芊芊这才把萧秉的话捡着转述一番,于是,沈舒果自个也忍不住了,俩人又聊了会儿八卦。“不对。”沈舒果忽然大叫,“芊芊,萧哥什么时候跟你畅谈将来的?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有□?”
“嗯。”芊芊长叹一声。“本想铺垫会儿再告诉你,想不到果果联想敏锐多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萧哥什么表情,什么语气,说的什么?还有,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沈舒果小声尖叫着捂住脸,“强调道:“最后一个问题很重要,请务必回答。”
芊芊:……
“放心,没破防。”她没好气地说。
沈舒果两眼一亮,“那就是之前该做的都做啦?”
“沈舒果,你个女流氓!”
“扶芊芊,你少给我装!”
……
嘻嘻哈哈笑好久,芊芊将事情简述下。沈舒果沉思会儿,严肃问:“芊芊,你爱萧秉嘛?”
芊芊沉默片刻,慢慢说:“想爱。”
沈舒果怔了下,笑嘻嘻说:“想就成。”
最怕不想,不敢再有那份心。
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百年可为一隙,弹指也能永恒,运气好时,一生平顺,运气不好,跌跌撞撞也要前行,这是人生,端看怎么过了。
“果果。”扶芊芊考虑良久,才说:“你有没觉得我们发展太快?”
“太快?姐啊,你拿蜗牛当参照物啊?算算萧哥追你也六七年了,至今没破防,实在没效率!”沈舒果揶揄道。
……
扶芊芊羞愤的脸绿了。
第二日活动安排,上午泛舟,下午去玩开心农场,晚上篝火晚会。
泛舟不必细说,主要是自由组合放松来着。
开心农场是白鹤山庄的主打活动,游客可在白鹤山庄后方大面积的蔬菜、水果、鲜花种植基地中,体验种田乐趣。
芊芊租了块花田,打算扦插山茶花,谁料,林轻燕美女要栽玫瑰,几位帅哥想插竹子,沈舒果决定种油菜,大伙乱糟糟的向农场指导员买种子、花枝,也不管节气时令种植是否合适,热火朝天拿着小铲小桶忙了起来,于是那块田用鹅卵石圈了好多圆圈,圈圈里还竖着木牌:
周让的芍药仙子
郑小帆=蟹爪兰
沈舒果很油菜花
林轻燕想把玫瑰送出去
文绯爱喝芦荟酸奶
萧秉到此一游
……
芊芊租了一年使用期,还缴纳不少维护费,虽然大伙种的东西杂乱,但在租期内,山庄会遣专业人士精心打理。
夜晚,二十几个人在空旷的田野上燃起烟花,架起火堆,围在一起细说往事。
回忆因逝去而美好,未来因无知而迷惘,开始只是浅谈,几瓶啤酒下肚,醉意朦胧间,憋在心里的话就出来了,不过仍含含糊糊。
“轻燕,前段时间有你绯闻……”
“娱乐圈的龌龊事,有个小白脸被富婆包养被发现,公司为转移注意力,就爆料我俩在一起。没事,过几天就要分了。”
……
“林罗,周峰怎么没来?他放心你一个人来参加同学会啊!仔细想想,以前的班队成的没几个……”
“我们上周离婚了,我工作忙出差多,他外面有人,就离了。”
“啊?不是吧!!!”“抱歉。”
“没事,我也是第一次试着开口说出来,想不到很容易。”
“林罗,你放心,老娘以后见到周峰那猪头,肯定狠揍他一通。”
“呵呵,好,文绯妹子,姐靠你报仇了。”
……
芊芊其实也有很多话,可到嘴边,总开不了口。
于是,只能望着闪烁的火光沉默微笑。
她知道,此情此景让人温暖放松,会有倾诉的欲望,可清醒之后,却也觉得尴尬或者后悔。
这年头,谁敢把真心剖人看?
反正,她不敢。
次日活动安排是上午碰碰车,下午丛林射击。
丛林射击时大家都穿统一服装,带头罩,护目镜,谁也分不清谁。芊芊在国外时,曾因担心翩翩太过秀气,特意找了些男生喜欢的游戏比如射击啊拳击类运动陪他玩,技术锻炼的还不错。顺利伏击掉几个人,发现视野中又出现个迷彩绿影,扶芊芊反应很快地扣扳机,可惜对方反应灵敏地躲过,抬手一枪,只听啪地一声,她以为自己死掉,结果手上戴的提示腕机并未响起。
前方的绿影早在一枪之后,闪过来三下两下将她手臂反背,枪口直指腰侧。
“□,趴下。”那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扶芊芊:……
“萧哥,你怎么能有了异性没了友情?”随着踏踏声响,身后传来夸张的声音,“我是你小弟啊,跟你十来年了,你眼都不带眨一下就干掉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眨眼?”萧秉懒洋洋问。
芊芊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萧秉那枪干掉了她身后偷袭的郑小帆。
“郑小帆,还有六分钟本局结束,你先出去,我跟芊芊再切磋下。”
“萧哥,你想跟扶大美女独处吧,嘿嘿嘿嘿嘿嘿……”
芊芊:……(满脸通红地沉默)
萧秉(恼羞成怒)地吼:快点滚、滚。
郑小帆一消失,萧秉就拉下头套,摘掉护目镜,露出那张颇为俊朗粗犷的脸。“芊芊,来,给老公亲亲不杀。”他笑哈哈说着,松开钳着芊芊的手绕到前面,搂腰,用力,俯身,亲吻。
芊芊双手脱困,毫不客气的拿枪抵在他胸膛上,吧嗒扣扳机。
她和萧秉的腕机同时响起机械提示音:
“恭喜您胜出本轮比赛。编号3,射杀5人,用子弹6发,战斗排名第三”
“您已被射杀,编号13,射杀13人,用子弹13发,战斗排名第一。”
萧秉动作停了零点一秒,更加凶猛地亲下去。
扶芊芊从林中走出来时,脸色还有点潮红,萧秉志得意满端着两柄枪跟在后头,沈舒果朝芊芊挤眉,文绯问:“萧哥,你跟扶芊芊在一起了吗?”
“还没。”“快了。”
扶芊芊和萧秉不约而同回答。
众:……
跑来跑去出不少汗,一行人回下榻的酒店洗澡。芊芊换过衣服,看天色尚早,跟沈舒果交代几句,打算出去走走,刚到酒店大厅,余光扫到旁侧吧台里谈话的两名男子——岳卓尔,还有……吴辉。
她停下脚步。
吴辉是芊芊新公司开业第一单生意的目标人物,研究生毕业,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创建间小游戏公司,推出两款休闲类游戏,市场反应不错。
扶芊芊认真研究过,这两款游戏都是他们自主研发,很有新意,没有大火的原因只是在于资金匮乏,宣传跟不上去,只要注资进去,改变运营方式,很容易红起来,乘势再代理几款其它游戏,做足气势,公司成功上市的可能很大。
她已做好决定投资打算,但考虑到新招的员工尚未合作过,就将调查分析的任务重新布置一遍,供其练手,却不想刚漏个风声,群岳就跟对方接洽上了。
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芊芊冷冷笑,脚步一转走过去。
她就坐在他们身后的桌上,要杯奶茶,静静听着岳卓尔口中吐出——跟她一样的计划。
片刻,拿出纸笔,低下头,飞快写着东西。
“今天先大致说到这儿吧,小吴,改天再细聊。”
“好。谢谢岳先生,您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
“再会。”
“回头见。”
邻桌的谈话进入尾声,芊芊停下笔,起身走过去,“不好意思,刚才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谈话,我是扶芊芊,也是做投资这行,对贵司很感兴趣,刚才灵感来时简略写了点注资后的发展设想,您可以看看,如果有需要,再联系。”
她微笑着递出张雅致的便签纸。
吴辉一愣,随即接过来,也微笑道:“多谢。”然后朝扶芊芊颔首道别。
待视线中的人影消失,她转过身,侧首,淡淡道:“你还能再笑半年。”
“是吗?我拭目以待,芊芊。”
爱无能
清俊的脸上挂着冷淡的微笑,神色凉薄嘲讽。
“我拭目以待,芊芊。”岳卓尔说,头微微一侧,几乎碰到她的耳朵,薄唇张合之间,若有似无的红酒涩香扑鼻而来。
隐隐约约,丝丝缕缕,悄悄唤醒她心底沉睡许久的噩梦。
扶芊芊倒退一步,极力克制住突如其来的恶心,沉静地望着他,良久才浅浅笑,“那……再会。”
再会。
再也不要相会。
她一入电梯,身体软软靠在墙上,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脑海里有无数个声音再说:
“强行收购群岳!让他们知道你再不是没有还击之力的扶芊芊。”
“不行,强行收购代价太大,而且不能将对方连根拔起。”
“难道一直退让?难道让人都欺上头顶?”
“再等等,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忍忍,到底还要多久?”
“六年都过来了,千万冷静,芊芊。”
“千万冷静,芊芊,”她自言自语,唇上咬出点点殷红,手背在额头虚擦一把,站直身体。
晚上最后聚餐,K歌,闹到将近12点才回各自房间。
“果果,我有点累,先去洗澡了哦。”扶芊芊一边跟沈疏果说,一边换上拖鞋往浴室走。
“去吧。”沈疏果笑嘻嘻道,“你今晚状态不佳,某人很担心。”
“什么?”浴室里传出模糊的问话。
“没什么,萧哥要跟我换房,我答应了。”沈疏果小声笑,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芊芊听不清楚没再发问,才哼着歌收拾东西,推门离去。
芊芊洗完澡刚撩起浴帘,立即石化了。
视线所及,有条矫健的背影正弯着腰扯被子铺床,听见响动,转身,抬头,唤:“好了?芊芊.”
声音不是一般的温柔,面部表情可疑的祥和。
“你怎么在这儿?”扶芊芊警惕问,弯腰从行李箱中拿了件衬衣披在薄薄的吊带睡裙上。
“我跟沈疏果换房了。”萧秉看到扶芊芊的动作,粗眉挑了一下,慢吞吞说。
芊芊镇定地指指套房里间,说:“沈疏果睡里间。”
“哦。”萧秉应声,瞥她一眼,说:“我去洗澡。”
“等一下。”芊芊走到浴室,过了会儿,拿个塑料袋出来,塞进行李箱,脸色坦然说,“我先睡了,晚安。”
萧秉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好一会儿,说:“晚安,芊芊。”迟疑下,又补充道:“我精神还好,要是你睡不着,我们可以聊聊,你今晚……不大对劲。”
他的眼神很坦荡,里面明明白白写着关心和探究。扶芊芊愣了愣,勉强扯个笑容:“我没事,早点睡吧。”
熄了灯,将被子拉到头顶蒙住,黑暗里,她睁大眼,迟迟不敢闭上。
那香味很涩,入口却又滑腻无比,酸酸的,凉凉的,顺着喉咙滑下。他说,“八二年的拉菲,不喜欢?”
她红着脸,腼腆道:“不是,今天不能喝。”
确实不能喝,因为她月事来了,只得小小抿一口。
他又说,“对不起。”跨坐在她身上,微凉的手撩开裙子探了进去,狂乱,粗暴。
她很害怕,怕的要死,可心里还有一丝壮士断腕的惨烈,总想:要是做成真的夫妻,他就不会走了,会对她和翩翩更好,会和蔼可亲地教导他们,会……
她开始是放弃了挣扎的,后来不知怎地想到兰箐,想到他曾说过“我喜欢小箐好多年了”才惊觉错了,可欲逃已晚。
所以说,是她贱,是她活该,是她先鬼迷心窍。
“亲疏有别,芊芊,如果注定负人,我决定……负你。”
扶芊芊将手背反搭在额头,遮掩住黑亮的眸子,安安静静地等待噩梦般的过去慢慢从眼前走过,一遍遍重复走过。
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传来。
她一动不动,仿佛睡着。
被子轻轻下移,露出手背遮掩的半张脸。
萧秉仔细将被子掖了掖,又将她搭在额头的手放下来塞进被子,坐了会儿,长叹口气,悠悠说,“睡不着就别装了,我不好骗。”
“扶芊芊,你再给老子装,我就先这样那样你,再那样这样你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芊芊睁开眼。
“嘿嘿……”萧秉干笑两声,目不转睛看着她,笑眯眯说,“给亲一下,就告诉你。”
“幼稚。”她瞥他一眼,将脸转向旁边。
“还不如夸我下流!”萧秉小声嘀咕。
芊芊扯扯嘴角,这次没有捧场地笑出来。萧秉沉默地坐了会儿,去里屋睡觉了。
半夜忽然起风,一丝凉气从阳台未曾关严实的窗子潜入,萧秉浅眠,起来关窗,想到芊芊晚上盖得被子较薄,就拿条毯子走出去。
外间的床头灯没关,发出暗黄色的光芒。
柔和的光晕里,扶芊芊睡的很不安稳,细眉紧紧拧在一起,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萧秉一个箭步跃过去,轻拍她,“芊芊,醒醒。”
“嗯。”扶芊芊迷迷糊糊睁开眼。“萧秉,你没睡?怎么了?”
酡红的脸色,迷离的眸子,软糯的声音,仿佛醉人的酒,勾得他蠢蠢欲动,萧秉俯身吮住她的唇,含糊说,“你在做恶梦。没事,我在这儿陪你,睡吧,芊芊。”
萧秉一向主动,在跟芊芊相处时,只要发乎情没被拒绝,他就不会止乎礼,这晚也是,亲着亲着就斜压了上去。
为了幸福时光能够长点,他的步骤通常是先封唇、再钳手,如果是躺在沙发和床上的话,还要加上压腿,待意乱情迷几分钟后,约莫着芊芊要恼羞成怒,放松几秒钟给她推拒,他再做君子状乖乖离开。十分之辛苦,可摊上这姑娘,也只有拼命忍了!
萧秉照老习惯压了亲了摸了,也不知是夜晚滋生罪恶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趁着亲的激动,脱了睡衣钻入被中紧紧搂住软玉温香的身子,哑着声音说,“芊芊,我想要你,再忍就废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没大肆挣扎,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
若是平常,萧秉早看出异样,可此时他某处铮铮昂首,满脑□画 面,恨不得将心心念念数年的人给办了,反正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对她好,对她一个人好。
“芊芊……”他唤着,半是试探半是坚定地从背后咬她肩膀,双手从上往下寻幽探秘,“不要怕,我会对你好。”
空气里很安静,仔细点,似乎还能听到窗外的呼啸风声。
压抑而急促的喘息中,他将她身体板正,伏了上去。
她瑟缩一下,睁开眼,幽黑的眸子中满是清冷,只一瞬,便垂下细长的睫毛,轻轻柔柔说,“关灯。”
“好。”他晕晕沉沉应着,伸手关了床头灯。快速扎进被里,凶猛含住身下的柔软,轻吮重咬细细舔,一步步,朝下滑去。
酥麻火热的感觉席卷全身,可胸口忽然阵阵紧缩,恶心,泛呕……她攥着拳头,浑身发抖,真想……死在这刻。
“别怕。”
“我也是第一次,芊芊。”浑厚的轻笑声从被子里传来,“我们有一夜的时间研究。”他也微颤,激动、温柔、坚定地分开她的双腿,将脸埋进去,呼出的热气挑逗着花溪入口。“要疯了,我每次看□都会幻想怎么干你,狠狠干……”
急促、带着重重喘息的淫靡话语没有传到她耳中。
她咬住唇,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努力忽视心口泛起的疼痛和厌恶感。
第一次?呵呵……
下身被硬物刺入的疼狠狠袭来,她侧过脸,眼角悄悄滑落透明的水珠。
……
萧秉保持傻笑状态已经很久了。
芊芊去洗浴,他殷勤跟去,被赶了出来,于是披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晕乎乎的笑。
微笑,朗笑,傻笑。
也不管是否半夜三更,抓起手机开始电话。
“楼宇,哥以前让你代买的股票……嗯嗯,过些日子转卖给我。”
“小陆,你不是认识个国外很出名的婚纱设计师?介绍给我。”
“老大,婚嫁可以休多少天?”
“翩翩,睡没?啊……睡了,那好好睡,呃,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比萧禾还亲,哈哈……”
一道深色浴帘之隔,她沉默抱膝而坐。
很想爱你,可终究爱无能。
很想珍惜,可心口有个大洞。
所以……
萧秉,对不起。
第 42 章
风呼呼地刮,不大会儿,稀稀拉拉的雨点落了下来。
呃——沉闷叫声在静谧的夜间低低响起,岳卓尔猛地惊醒,他苦笑着打开灯,靠坐床头,取出笔记本电脑。
MSN上有留言。
兰箐:卓尔,我听说你和吴辉今天谈事情时要的是红酒。
兰箐:很想问你是不是可以面对那个错误?你是不是原谅我了?可却不敢打电话,不敢当面问,曾几何,我们越走越远。
兰箐:有时我会想到底哪步错了,可想来想去总不明白。我想过好生活,我努力为此奋斗,每条成功的路底都埋葬着失败者的骸骨,没有人去指责什么!可不知怎地,轮到我,仿佛满身都是错。
兰箐:实话说,我找人进了扶芊芊的新公司,你今天接触的吴辉本来也是“扬铭”的目标,你看着办吧。
兰箐:把选择权给你,我其实悄悄松口气,卓尔,你若告诉她也行,我理解。但我仍会继续打压扶芊芊,没有办法,至如今我没有退路,我不能看着她步步壮大,再回来夺走我的一切,我三十多岁,已经没了你,我输不起。
……
岳卓尔的手停在键盘上。
删删写写,写写删删,过了会儿,删掉所有,关了界面,打开个人文件夹内名叫“教程”的WORD档,埋首打起字来。
窗外,大雨来的快,也去的急,不一会儿淅沥声渐无,天色转白。
整个五月过去,天海市商业圈里,已传出群岳并购端方的消息。
岳家老宅内,岳不群正陪着岳楼阳在自家院子的荷塘里钓鱼。
“端方那边查清楚了?”岳楼阳慢悠悠问。
“是的,资金不足,向荼南打算将端方并入其它大公司。”岳不群很快回答,“兰箐极力想让群岳收购。”
“兰箐……卓尔身边那丫头?唉……”苍老悠长的叹息声中,岳楼阳又问,“你什么打算?”
“我?不同意。”岳不群轻轻笑,清秀的脸上漫过一道绝代风华,瞬间明媚了朗朗白日。“向荼南想要以换股方式并入,而现在我和兰箐加起来的股份堪堪能捏合着董事会,不宜分散股权,而总公司的T5通讯手机即将推入市场,短暂时间内无法向群岳注资,如果被向荼南分走了原始股,很危险……”
“爷爷也知道,当时夺取扶氏,只是得到了控股权,并没有赶尽杀绝。”
“这么说,你不打算要端方?”
“不要也不行,如果端方和天信合并,那□项目就没戏了,我想要端方,但风险不想背,于是……”岳不群停顿一下,歪着头,笑眯眯望着身旁的老者,慢条斯理说,“兰箐提出个折中方案,她愿用自己手中风岳的股份来换成群岳的,然后转给向荼南,但□项目若是到手,将来属于我的那部分收益要给她。”
岳楼阳沉默了会儿,说。“不群,咱爷孙俩不用玩心机,你有疑惑可直接问我,没错,那丫头手中风岳的股份是我给卓尔的,岳家到这代,就剩你们俩个了,我把风岳交给你,只给那么点股份其实很偏心了。”
“我知道,你和你母亲都怪我,说起来,若不是你母亲嫁过来八年都没有怀孕,我们岳家也不会找人做代理孕母,更没想到,那女人后来居然带着卓尔逃了。”稍稍顿了一下,岳楼阳又长长叹口气,接着说:“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卓尔都是你大哥。”
“噢。”岳不群不置可否笑笑,没再接话。扬手,一条小锦鲤从半空划道弧线,掉在青草地上。
“扶家那女娃回来了?”岳楼阳摇摇头,又问:“好好调查下她这几年去哪里了?我对……扶开那壮年早逝的小子不放心。”
“是的,爷爷。”岳不群微眯着眼,状似恭敬笑道。
六月,炎炎夏日拉开序幕。
或许是天气原因,萧秉也跟着心浮气躁。
他弯腰整理完扶家别墅门前的花圃,看看表,开车去接萧禾和翩翩,傍晚时分,芊芊回到家。
“你来了?萧秉。”她第一句永远这么问,表情谈不上欣喜,反而有种淡淡的疏离。
自从那晚之后,总是如此。
“嗯。”他应,心思越发沉甸甸的。“明天有空吗?我们聊聊。”
“好。”她侧过身,微微笑着说。
他仔细盯着她,看她仿佛做出重大决定般……释然。
“我今晚有点事,先走了,明天来接你。”他低下头,张开手掌,漫不经心握起,再松开,突兀笑:“这时间,过的真快。”
这时间过的真快,走过去六年,又走过去两个月。
他一直无法让它停驻在最幸福的刹那,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可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有勇气面对,现在如此,未来亦如此。
*****************************
“这条路……是往我们高中的?”
“是的,后来扩建了,马路两旁的老梧桐被移走,现在栽种的全是新树。”萧秉淡淡说着,将车停在一间咖啡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