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门上有机关或暗门可以打开吗?那我找找。”雷欧力奥听了我的话立刻到门上摸来摸去,我汗…
“雷欧力奥!”酷拉皮卡喊道:“事情如果那么好解决这里就不是揍敌客家了,你用脑子好好想想!”
接下来我都不出声,反正他们最后都会用自己的实力打开这扇门。于是就看见小杰好奇发问,雷欧力奥耍宝,酷拉皮卡分析,直到门卫大叔为他们推开门,还答应帮他们修行时,雷欧力奥对我说:“你说你是来帮我们的,但是完全没用,你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我瞥了他一眼道:“不是我完全没用,而是就算我告诉你们又怎么样?你能打开门吗?我告诉你这扇门是用推的,你就一下子有了神力能推开吗?”
“是啊,但是要推开这扇门,我们几个经过修行也许能合力打开,但是你…”雷欧力奥扫了我一眼,“我看没希望了。”
“雷欧力奥,你不要小看人。”我轻轻说道。
“不是我小看你啊,女孩子的力量本来就比男人小嘛。”雷欧力奥真是大男子主义。
我冷哼一下,走到门前,正好,看看自己能有多大力气,我伸出左手,摸上那扇大大的门。
“克莉尔姐姐要开门吗?”小杰问道。
“她说不要我小看她,无知的人真是幸福啊,她刚才没有推,不知道这门究竟有多沉。”雷欧力奥,老娘我就让你看看,姑奶奶我多厉害。
于是我单手轻轻一推——
场上一片寂静,小杰酷拉皮卡雷欧力奥门卫大叔包括我自己都瞠目结舌,我只是单手轻轻一推,居然推开了四扇门!
“三扇门是12吨,那么四扇是1、2、3、4、…16吨!”小杰反应过来后在一旁数手指,这算术算的…
“小杰,三扇是16,四扇是32吨,而且是单手…”酷拉皮卡一边纠正小杰,一边还在石化中…
雷欧力奥彻底没动静了,压根就醒不来了。
我在这边也处于当机状态,本来以为就能推开两扇的结果推开了这么多,还不怎么费力,不会啊,以前真的没这么大力气的,要不和伊尔迷抢硬币时也不会抢不过啊?我呆呆地松开手,门自动关闭,合上时发出巨大的声响,把众人都震醒了,只有我盯着自己的左手发愣——该不会,因为上一次把全身力量都耗尽了之后,让我的力量变强了?不过到底是变强了还是使用羽织的身体更加熟练了呢?
就在我苦苦思索时,小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克莉尔姐姐,你真的是太太太厉害啦!”他的语气既兴奋又羡慕。
算了,不管是厉害了还是能发挥更多力量了,总之我现在是越来越强就是了,至少再和伊尔迷抢钱,他绝对是抢不过我了!
“你真的好厉害啊!这样你帮我们打开就可以了。”雷欧力奥也反应过来,跑到我这里大声赞扬,大哥,刚才是谁说我没用的?
“这样是不行的,”我对他们说道,“我打开是我打开,但是你们却依然无法打开这扇门,我的力量,永远无法变成你们的,所以你们还是要修行的,用自己的力量打开门,这样才能与揍敌客家的人处在对等的地位。”
“是!我一定会打开的!”小杰大声说道。
于是他们三人就开始了轰轰烈烈地服务生生活,而我在一旁喝着热茶,坐在椅子上,悠悠闲闲地看着他们干活。
“雷欧力奥,去把那边小杰刚收拾好的床弄乱!”
“小杰,背着酷拉皮卡去打水。”
“酷拉皮卡…你在小杰背上休息一会吧。”我对美男子还是下不了手啊。
“为什么是你来训练我们!”雷欧力奥气得大吼,他眼圈乌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没办法,谁叫我这人睚眦必报,给他的活是最重最憋屈的,谁叫他当初说我没用了。
“门卫大叔还是要工作的,难道要一直看着你们吗?我都说了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当然是由我来训练了,你好好干活,有一点不好今天不要睡觉了,扎马步扎一宿吧。”我从门卫大叔那里抢来了训练他们的活,为的就是这样看雷欧力奥受摧残啊,我果然有当地主婆的天赋。
“雷欧力奥,你少说点话,一会又没力气干活了,再把活干砸了,我可不帮你了。”酷拉皮卡在小杰背上说。
“你倒是会说话,咱俩换换试试!”
“我不想让你们换,雷欧力奥身上的东西是酷拉皮卡的三倍,要是背上你我绝对走不动了。”小杰说。
我在一旁看他们吵嘴,心中感叹,年轻真好啊!
呃…大脑当机了几秒钟,呸呸呸!什么年轻真好,咱也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到了晚上,雷欧力奥终于在我为数不多的良心下休息了一晚,睡觉前酷拉皮卡问我:“为什么你要一直带着面具?”
“为了不让有心人见到我,那样会很麻烦。”我本来想拿出对付飞坦那招“结婚计”来搪塞过去,可是看着酷拉皮卡认真的眼睛,我就不忍心说谎了。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什么人?”酷拉皮卡应该已经忍好久了:“强大的力量,准确的占卜,还有诡异的行踪,你的一切都让人十分不解。”
“我到底是什么人?”我重复了一下酷拉皮卡的话,苦笑一下答道,“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
说完没再理会酷拉皮卡,转身回房,由于我是女孩子,门卫大叔并没有给我们安排到一间房里,而是他们三一间,我自己一间。
躺在床上乱想,究竟羽织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不比别人知道的多,有很多事情我也很想知道,比如她现在到底多大了?为什么不会变老?是种族不同还是有别的原因?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失美乐湿地会有那样一个墓地?是天灾还是人祸?王者的权杖还一点头绪都能没有,羽织现在自己是否安好?我被寄生的右手又能撑多长时间?问题太多,我满脑子的线头乱乱的,找不到一个连接点,越想越迷糊,还是先睡觉吧。
四周又是漆黑一片,有点像刚见到羽织时那个梦,难道她又来找我了?于是我大声喊:“羽织,你在哪里?我是不是在做梦?”做梦就是见到她了。
“我不是羽织。”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声音在四周回荡,一遍遍地响起,让我找不到发声处。
“那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来?你又在哪里?”我不停地问道,不是羽织…但声音又不是梦中那个冰冷的主人,这个人谁?
“我想见你,克莉尔,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见?我想见你…”这地方像是什么山谷一样,到处是回声,一时间到处回荡着“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我想见你”…一遍又一遍,而且声音越来越长,跟鬼叫魂似的。
“喂!没事吓唬谁呢?当年这招我也用过,你的太老土了!而且就算你真是鬼,姑奶奶也不怕你。”我大喊道,本来就不怕,老娘我当年也是做了十几年的鬼的,还是我们那群魂朋魄友中长得最具有震撼力的,一般都是我吓他们,哪还轮到别的孤魂野鬼来吓唬我!
“来见我,我要见你…”声音再一次回荡,“见你”“见你”“见你”…
“有完没完了,想见我自己来啊!”
“我无法离开,快来见我…”
怒了!哪来的野鬼?看我不把你揪出来的!人我害怕,鬼我还怕你不成!
正在我四处寻找生意出处时,一阵冷风吹来,一个哆嗦我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敞开的窗户——我睡前可是关了窗子的。
那阵冷风在我身边绕了一会,又从窗户飞了出去,我想了想,跟着那股子邪风走,看看到底是哪个冤死鬼。话说我的胆子有时候真的有问题,想跟我玩的“小”动物我害怕,现在这么阴森森的野鬼我倒是不害怕了,没法子,谁叫咱曾经也是鬼呢?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厉鬼,而是人心。
跟着阴风不知跑了多久,都快走近揍敌客家的深处了,一路上居然没有什么陷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还是那个到处是危机的揍敌客家吗?
那阵风一直在我身边转,该不会是它帮我挡住了我的气息吧?
又跑了一会儿,风消失了,我停下脚步,发现面前是一颗巨大的树,大得不知道它生长了多少年,大得像一座城堡。
我探出手轻轻抚摸树干,这时不远处有人喝道:“什么人?”
我向那人望去,只见银白的月光下他乌黑的长发微微发亮,几个发丝随着轻风舞动。他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警戒,手轻轻一挥,几颗大钉子就向我射来!
第30章 槐树X怨灵X出口
第一次看见伊尔迷真正的模样——以前都是钉子男的脸,他长发飘飘,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光辉,那双漂亮的猫眼在夜色里充满了诱惑,白皙的皮肤在黑幕的衬托下给人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他宛如月夜里的妖精,在暗夜的掩饰下,引诱被他的美丽所魅惑的人——比如我。
一切只怪月光太朦胧,让我迷迷糊糊就看呆了,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虽然我以前在动画片时也见过他的真正模样,但是平面的能跟立体的比吗?普通背景下的人能和月色下的比吗?唉!怪只怪月色太诱人。光顾着看呆了,差点没看见射来的钉子!
等我醒过神时,钉子已至我面前,我只能险险闪身躲过,钉子刮掉我的面具,还好,还好带了个面具。
这时他第二波钉子已经到了,我连忙跃起,同时喊道:“我是受邀而来!”
我的喊声让伊尔迷动作一顿,但马上又开始攻击,这次,他把自己扔过来了…
伊尔迷的拳向我袭来,我一激动,单手抓住,继续喊:“我是克莉尔·露恩,是来见你爷爷和你爸爸的!”
这话成功地阻止了他的攻击,伊尔迷停下动作问道:“克莉尔·露恩?”
我连忙回答:“是,是!我就是那个参加猎人考试的克莉尔·露恩,还记得当时尼特罗会长把我请上飞行船吗?那是因为我就是真正的克莉尔·露恩,就是二十年死的那个,当然由于很多原因,我没死,只是昏睡了二十年,这回我是答应了尼特罗会长来你家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的。”
我不管伊尔迷听没听明白,就胡乱地说了一堆,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实话了。
“我知道你就是克莉尔。”伊尔迷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啊,早就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西索说的。”
“嘿嘿,你们俩关系真好…”我讪笑着说,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既然是受邀而来,为什么要闯我揍敌客家的禁地?”伊尔迷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危险。
“揍敌客家的禁地?”我重复了一下,四下望了望,再仔细瞧了瞧伊尔迷,突然灵光一闪,于是我颤巍巍地说道:“伊尔迷,你家里是不是名言规定决不能踏入这禁地半步?就算不小心踏入了,也要尽量不使用念?”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既然你都知道了…”伊尔迷缓缓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杀意,想是要杀人灭口。
可是我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事,只是焦急地对他说:“还不快跑,过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梦话?”
“晚了。”我绝望地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就在伊尔迷同我说话时,周围的景色都变了,月光不见了,大树不见了,四周只剩下像溶洞一样的地方,头顶上约三米高处遍布着钟乳石,到处传着“嘀嗒”、“嘀嗒”的滴水声,这个洞大得看不见头,当然也可能是光线暗得看不见,只能看见中心处有一个大石柱,它四周半径约十米的空间内,没有钟乳石,没有洞顶,都是空的,一直延向空中。而这个石柱很高,抬头看不见顶端。
“这是什么地方?你的能力?”伊尔迷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苦笑道:“你家禁地…”
“胡说,我家禁地明明是…”
“一棵老槐树不是?”我打断他的话,“大哥,槐树乃鬼木,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结界!是你们家一直以来的守护之地,你个白痴!家里都规定不让你来你偏来,还在这里大打出手,现在好了吧?陷入结界了吧?你说你死了那是你自找的,干嘛把我拖进来啊?可怜我花样年华就要陪你受苦。”
“怎么回事?”
我伸出纤纤玉指向石柱上一指:“你看,来了吧?”
一个个怨灵呼啸而来,它们全身散发的怨气强得令人难以想象,就我分析,这里的怨灵最弱的也有一百年火候了,而且这数量——啧啧!老的少的加起来够组成个十万大军了!我满眼里都是血红血红的灵体,铺天盖地的,上百个我和伊尔迷都不够它们塞牙缝的,而且就这怨气程度来看,几乎每个都是吃了血食的,知道人肉的美味——
恐怕它们不会因为我不是揍敌客家的人就不吃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食尸鬼,我当时对他吃尸体的行为十分不解,那东西能咽得下去?因此我曾与他攀谈过一会儿,他当时说:“你是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最初我只是对那个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恨之入骨,即使他死了也无法消弭我这份恨意,于是我要噬他的骨,吞他的肉,喝他的血,然后我就把他的尸体吃得干干净净。接着我就发现,这些年我真是白活了,居然不知道人肉竟是这么美味的东西,一入口就如毒品一样,让我再也放不下了。现在,我已经觉得尸体不够了,要是能吃活人该多好啊!”
说完他露着一口大黄牙对我阴森森地笑了一下,吓得我魂身哆嗦。说实话自从当了鬼魂后,很少有哪个鬼能将我吓成这样的。后来他真的开始吃活人,最后被一个道士给打得魂飞魄散。听到他的“死讯”时我还惋惜了一下,那小子长得挺帅,死相也正常,就是吃尸体吃出一口大黄牙,可惜了儿的。
想到这儿我瞪了一眼伊尔迷,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一直严肃地盯着那群怨灵,不行,必须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于是我开口道:“但凡人死了,都会有灵魂的,如果死时受了很大的冤屈,或者有极大的仇恨,再或者死因不明等等等等的原因,死者死后就会阴魂不散,缠在自己所想要缠的人或地方不走,如果体质差一点的人就会死,但是特别厉害的人,怨灵也没有办法,只能缠在他们周围不走,等待报仇的时机。我在你们家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没有看见怨灵,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你们家的人由于是拿钱杀人,所以怨灵都跑到雇主那里去了,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棵树绑住了这些怨灵。”
“那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这里?”
“槐树乃鬼木,在加上眼前这个聚灵石,诺,那个高高的石柱就是聚灵石。它们囚禁了这些怨灵,所以你们家里的人一直没有受到侵扰,要不你们家刚出生的孩子估计没一个能活到成年的,全夭折了。但是也就因为如此,这些长期无法宣泄自己心中怨气的厉鬼们变得越来越厉害,而且怨灵数量也越来越多,所以它们的力量渗透到了槐树外,感受到了你的力量,就把我们拖进来了。最麻烦的是这些怨灵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吃过血食——就是活人身上的肉,力量倍增,而且它们大都年代久远。这么说吧,你的力量做多等于十个一百年的怨灵,一个两百年的怨灵,但是它们…”我耸了耸肩——这么多,哪怕它们都是刚死去的,我们俩也打不过,累都能累死我们。
“为什么你说了这么久它们都不攻过来?”
那是因为它们怕了我这把剑。我在心中说道。一进来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我就拿出了这把剑,它们因为害怕它而不敢上前,咱的剑能轻易斩杀魂魄,这叫啥来着,对!官大一级压死鬼!
叹了口气,这些家伙至少比那堆黑蛤蟆好对付,我把剑递给伊尔迷:“会用剑不?会用拿着!”
他略带疑惑地望着我,我解释道:“这个比你那钉子好,你几十个钉子估计也就钉死一个,我这把剑砍上一刀它们就没命了。别看着我,我现在身体不好,抡不动剑。还有记得不能放开我的手,要不你就看不见它们了。”剑还是给伊尔迷的好,就咱这“极品”剑法,劈不着怨灵不要紧,万一劈到自己那事就大发了,一旦流血会让这帮家伙更兴奋的。
伊尔迷点点头,拿起剑向那群家伙杀去,我在身后紧跟着,一边注意不要被这群家伙伤到,一边留意哪里是结界的出口,能逃出去。
我们的抢先攻击占了先机,伊尔迷上去“嗖嗖”一阵砍,不一会儿功夫便杀了上百个厉鬼,可是这数量跟总数比起来那绝对就是九牛一毛,如果不敢快找到出口,不被这群家伙吃了也得累死,然后死后魂魄受聚灵石影响无法离开,终生被这些怨灵欺负,那样的话还不如被黑蛤蟆吃了的好,免得受活罪。
可是出口到底在哪里呢?我四下寻找,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是被一个不知名的野鬼给引到这里来的!那他究竟是这些厉鬼的其中之一,还是…
我问伊尔迷:“你为什么会来禁地?既然家族里名言规定不许来,你怎么会来?”
“不知道,就是突然想来。”伊尔迷一边砍怪一边闪避一边回答,真辛苦…
听了伊尔迷的话我明白了,是有人在召唤他,为了让我进入这个地方。
“你终于想明白了!”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中居然带上一丝欣喜。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我问伊尔迷。
“听到你在说话。”呃…你真有幽默感,这时候了还能开玩笑。
不过这让我明白了这个人的话只有我能听到,于是我心中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我没办法带你进来,只好让伊尔迷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等他出去后这些怨灵就不会攻击你了。”
“说得轻松,怎么出去?”
“呵呵,真实之瞳难道还看不见眼前的出路吗?”
听了他的话,我猛地一抬头,就看见在柱子上大约三十米高处,有一道弱弱的白光,一直在血色中微微发亮,那里,就是出口!
第31章 人情X年龄X守墓人
柱子上大约三十米高处,有一道弱弱的白光,一直在血色中微微发亮,那里,就是出口!
思考了一下现在的状况,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声音并没有恶意,所以我决定把伊尔迷踢出去,留在这里,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三十米高的距离,我和伊尔迷都可以跳到那个高度——如果没有这些怨灵的话。它们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地挤在我们周围,寸步都难行,更别提跳了。还没等蹦起来,就被分尸了。扯了扯斗篷,有点心疼,一飞就得废一件衣服,不过还好这回有钱了,我多买了几件超市特价衣服,只要不是总飞,应该没啥问题。
于是我对伊尔迷说:“护住我,抓紧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解开斗篷,张开翅膀,向出口飞去。
银光闪烁,照亮了整个溶洞,伊尔迷只是微楞了一下,就继续做回他的本职工作,真不愧是揍敌客家的长子,这份镇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就不行,要是有个人在我面前一下子长出翅膀,那大脑肯定就死机了,估计不重装一次就不可能再运转了。
在伊尔迷的保护下,我很快就飞到了出口处,把手伸到白光处…觉得那里有一种吸力在把我往外拽,于是我赶快收回手,对伊尔迷说:“这里就是出口,剑给我,我掩护,你先出去。”
我这话是故意这么说的,反正我也是要留在这里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卖个人情给伊尔迷呢?于是我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抢过剑,把伊尔迷送进白光中。
剑一离开伊尔迷的手,怨灵就扑面而来,一时间我应接不暇,原来这小子一直承受这这么大的压力,还是让他赶快走吧,要不我马上就会死的。
“你快走!”我对伊尔迷喊道。
“你先走。”
啥!我眼睛都瞪圆了,伊尔迷,你在开玩笑吗?
“我不欠你人情,你先走。”他不肯进入白光内。
“这位脑瘫,”我气得大喊,“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哪那么多说法?都说我先顶住了,你快走!”这么点儿便宜你都不让我占…
而伊尔迷却依然面瘫地说:“你的剑法顶不住,我走了你会有危险,这个人情我不欠你的,你先走,我顶着。”
大哥,你走了我就安全了…
“伊尔迷,”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坏坏一笑,“其实有一种方法既可以让你不欠我人情,又可以先走。”
伊尔迷盯着我奸诈的笑容疑惑了一下,我立刻说:“你就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别动就行。”
说罢我伸出手,在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揉——玛丽隔壁的,发质这么好,老娘我早就想把你那个脑袋上的发丝给一根根揪光,你个男的头发比我这个女的还好,让不让我们女性同胞活了?
满意地看着伊尔迷的秀发在数秒钟内被我揉成鸟巢,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行了,你不找我报仇就算还这个人情了。”说完这话我迅速将正跟不上状况的伊尔迷推进白光中——咱力气现在比他大。其实也是拖了怨灵的福,就在我拼命蹂躏他的头发时,几个怨灵已经拽住他的衣角,而我却没什么事,看来这些家伙们的第一目标只是伊尔迷,他不死我就是安全的。
在怨灵的“帮助”下,我成功地把伊尔迷推到白光里,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伊尔迷被卷入其中,我赶忙松开抓着他的手,挥了挥——拜拜!
此间伊尔迷一直瞪着我,而我一看见他那鸟窝头就想笑。怨灵们见他马上要出去,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往外冲可惜都被结界挡了回来,不一会伊尔迷就消失在我眼前。
怨灵们在白光前尖叫了一阵后,都回头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和杀意,我急得大喊:“那个谁!不是说伊尔迷走了它们就不攻击我吗?为什么现在反倒更兴奋了?”
“我说有我在,那些怨灵就不会攻击你了,可是现在我不在你面前啊。”那该死的家伙声音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我拍打着翅膀闪躲着怨灵的袭击,口中不停地问:“你在哪里?”
“一直向上飞,如果到了顶端你还没吃掉的话,那就见到我了。”
你等着!我心中发誓,等我找到这家伙后,一定把他揪出结界狠狠折磨,是男的就让一群四五十的如狼似虎的女的把他叉叉圈圈了,是女的的话,嗯…就让她看一群帅哥和别人叉叉圈圈,让她看得着吃不着,馋死她!
一路飞、劈、砍、躲等一系列动作联合起来,终于灰头土脸地逃到柱子最顶端,然而在见到那人的瞬间,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立下的誓言。
“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好。
“哎呀,被我这有震撼力的造型吓到了?这个,怎么说呢?不好意思啊,我长得有点影响市容。”
“你影响市容没关系,问题是你别出来吓唬人啊!噢,不对,你是没出来,那换个说法,你别把我叫进来吓唬啊!”终于反应过来的我说道。
这个人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他被钉在十字形的石柱顶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就从头开始说起吧,他的脑袋上有一块头骨掉了下来,一个怨灵正在将血红色的舌头伸进去喝他那白白的脑浆;脸,一个眼珠子不见了,另一个掉出来两个厉鬼抢呢,面颊上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他一直在用他的牙床骨同我说话,一笑就露出那条被啃了半截的舌头;身体,身体更让我郁闷,四肢的肉被啃光是一定的,不过最可气的是一个怨灵揪出他的肠子在那里灌血肠!我再也不吃血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