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这一茬?!自从莫名其妙穿越了之后,任莹莹开始有些相信宿命之类的鬼东西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可不想和渣男令狐冲又或者是那个要命的小师妹再有任何接触了!她手腕膝盖受伤,公鸭嗓令狐冲看丢了人估计也要受罚,小师妹小小年纪受到惊吓估计得哭上不止一场…唉!天生命格不对!还是没有联系比较好!

主意打定,任莹莹笑着对东方不败道:“我不想用‘盈盈一笑’的这个‘盈盈’了,东方叔叔,我更喜欢草字头的那个‘莹’。晶莹,莹白,莹澈,莹洁…这个多好!”

东方不败皱着眉头微笑,“是不错。”

“那就改了吧!”任莹莹殷切地望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瞧着她又是紧张又是期盼的样子,倒仿佛改名字成了性命攸关的事情,不觉好笑道:“这要问你爹爹。”

任莹莹的脸垮了下去。

东方不败瞧着她失望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竟将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感觉还好吗?”

嗳?怎么回答比较好?是装可怜博同情,还是装坚强显实力?哪种反应会让东方不败对她最重视,最保护?任莹莹咬着下嘴唇紧张的思考着。

东方不败望着她低头不语的模样,心里暗叹:这孩子果然被昨天的事情吓傻了。

***

东方不败抿紧唇角盯着垂首不语的小女孩,慢慢道:“等过了这几日,你若是想见你爹了,我着人将你送回黑木崖。”

昨日的事情,这孩子算是救了他一命。若是他落在华山派诸人手中,虽有保命之计却也不免受些折辱。这个小丫头能主动去引开敌人,又耐得住折磨,还机灵到瞅准时机逃跑…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只是这小家伙如今坐在安全的床上却似乎是被昨日之事吓坏了…

总之,在怜惜和意图弥补的心情糅杂在一起的这一刻,东方不败真的准备让任莹莹回到她父亲的身边,安稳长大。以后…等到他杀了任我行,对任莹莹好一点也就是了…

孰料,任莹莹立马抓紧了东方不败的衣袖,坚定道:“我跟着你!”

这可怜的孩子完全是被东方不败坑怕了!任莹莹决心贯彻“一两个凡是”的原则:凡是东方不败提出的乍一听对她有利而对他没有好处的事情坚决反对;凡是东方不败表现出她可以安全离开的嘴脸时她都要始终不渝地保持对东方不败的忠贞!

一步不落!半寸不离!

中心思想:保住小命!

东方不败皱着眉头盯着任莹莹脸上的神情,然后慢慢低头瞅着那只拉着自己袖子的小胖爪,最终微微一笑,如月华一现。

于是任莹莹错过了此生唯一一次,从东方不败身边逃离的机会。

***

屋子里充满了刚出芽的水仙花与郁金香的清香,屋子外有清脆的“滴答”声响起,还在养伤中的任莹莹推开窗户,看到早晨屋檐上挂起的长长冰柱在这正午时分化作闪闪水滴落了下来…

她脸上带着微微的迷茫,慢慢伸出手去。

“啪嗒”,一点冰凉触到她的手心——那点冰凉的水渍在日光下如一滴泪那样晶莹剔透。

任莹莹坐回到床上,透过窗户望出去…

已经是第三天了。那间流淌着鲜血的,躺满了尸体的破庙里的一切都该远离她了…都应该随着时间沉到她脑海深处,然后慢慢被遗忘,被分解,被销蚀到面目全非了…

可是,并没有。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手是怎样捏紧了银针,用从曲非那里学来的干净利落的姿势刺入那个人的头顶;她可以清晰地听到剑一寸寸刺入皮肉的声音是怎样在耳边响起,在人类无法用触觉感知的空气震动声中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不是持剑的人,却的的确确害死了一个人。

任莹莹疲于逃命的那夜什么都不曾想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却再也无力阻止记忆的涌现。

这是上一世,这一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有人直接被她主动害死。

她害怕。这个人是死在她眼前的,是她参与了动手的——还有那些她看不到的呢?那些在东方不败与任我行的斗争中,为了她这个砝码而无声无息死去的那些人呢?她不知道有谁,但是她知道一定会有——不仅仅是破庙里被她刺了一针的那人,也不仅仅是那些躺下的尸体…还有,更多,更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从窗外望出去,这是一个宁静的小院。扫洒的侍女各司其职,走在已经除过雪的院子里;她们的面容安详。任莹莹相信她们的内心一定是平静的——她们不知道她是谁,东方不败是谁,那些隐在角落里的人又是谁…她们只知道好好做工,可以领到银钱,能换来衣食无忧,能保家人安康…

任莹莹紧紧闭上了眼睛,天知道她有多么嫉妒这些人内心的宁静!而感知到这种宁静又是多么得让她自惭形秽!她就像是一个被审判者那样,她是一个杀人犯!而周围站满了审判者——用她们的宁静,用她们的干净!

她开始养小宠物:眼睛幽蓝色的小猫,眼睛乌润润的叭儿狗,眼睛红红的小白兔,甚至眼睛鼓鼓的癞蛤蟆…她从这些小东西的眼睛里求得片刻安宁,却在下一瞬间堕入更加绝望的深渊…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一切!

上一世她看谍战剧,特工第一次取人性命后都要接受心理辅导。可是如今,她该怎样平复自己的心?她没有人可以诉说…没有人!

此时此刻,独身一人处在另一个时空的孤独感凸现出来!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斯孤独,无可言说,不得救赎。

只除了,只除了那一个人…

落日西沉,暮色四合,她从窗口望见他走进了院子。

他一步一步走近,有小小的人影倒映在她的双眸中:长身青衫,儒雅俊秀;脸部轮廓冷硬,唇角却似乎有一丝笑。

任莹莹动了动坐了一整天变得有些麻的腿,眼中渐渐恢复了神采:他来了!她能从深渊里爬上来喘息一会了!

***

黎明前,天狼星在东方亮起一盏红灯。

东方不败揉一揉有些酸涩的眼眶,长长舒了口气。而书桌上原本堆积有一臂高的书信也从待处理的左侧全部移到了右侧。

他低头看着死死窝在他怀中睡得正香的小女孩,眼睛微微眯起,想到了他的小时候。他仰头望着屋顶,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多大?九岁?还是八岁?就是从时候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东方不败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抱着任莹莹一起躺到了床上,打算稍微眯一会。前两日他可谓用尽了办法,竟然不能在不吵醒或者伤到这小家伙的前提下将她掰开来…他瞅着小女孩看上去柔柔软软的手指头,不明白那里面怎么能蓄着这么大的力气…

任莹莹在睡觉,却又不是在睡觉。她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再说:是了,只有这个人
15、误君百年身(下) ...


能带给你平静了。因为那天是他最后动的手,因为他是比她更坏的人,他没有权利来审判她,她在这里是安全的…是安全的…是了,是这样了…

可是她没办法骗自己。她知道这个声音说的并不是真话。

任莹莹在梦里看到自己对着自己骂道:你这个自私的懦夫!你这个自私的懦夫!你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这不是他的罪!他并不比你坏!你觉得安全是因为你相信他的强大!你把罪推到他的身上,你这样自私!你不敢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你这样懦弱!

有什么东西湿湿的热热的从她的眼角滑落了,她在梦里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那温暖从眼睛渗到心脏,游走在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无论如何,她安全了。

在这个人身边,她是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零点发文,祝【tanya2015】姑娘5月29号生日快乐!

继续求囧萌宠物…

人本质上都是自私的。任莹莹杀人之后会害怕:从精神上来讲,她害怕的是未知的惩罚(她的精神境界并不高,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时候她就想到东方不败了,他比她更坏,有他在,被惩罚的应该先是他;从实际情况来讲,她杀死的这个人可能会有同伙亲人什么的报复回来,而只要东方不败这尊大神在,什么高手都变渣——这是任莹莹上一世根深蒂固的印象,也是后世大多数人对东方不败子宫后强大实力的相信,至于他现在究竟实力多强,任莹莹不知道,所以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以前盲目迷信的阶段…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任莹莹都会觉得只有在东方不败身边才是安全的。但是她却不想承认自己觉得安全的原因。任何人都很难接受自己内心丑陋不堪的那一面…更不用说将之宣助于口…

以上。

 


16

16、松鼠称大王 ...


松鼠称大王

任莹莹在床上度过了一整个冬天——一个不怎么愉快的冬天。

杀人神医从隐居之处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任莹莹从华山逃下来后的第五天。在任莹莹充满了崇拜信任的眼神中,平一指给她用了第一剂药…

然后,小胖妞就病倒了。用神医的话来说,这叫把内里的毒气发出来…

连养伤带治病得过了一个冬天,任莹莹脸上的肉稍稍瘦了下去,而比较神奇的是,她的胳膊腿还是滚圆滚圆的。她甩甩自己的肉嘟嘟的胳膊,自我安慰:这是因为青春期还没来,整个人还没开始“抽条”——看上去显得胖一点,其实她这个体重很标准,很标准。

忍冬的芳香借着风透过窗遥遥而来,这是春天的第一个吻。

任莹莹抱起窝在床头做慵懒状的小白猫,瞅着小白猫惬意的模样,内心无限憋屈:这究竟是养猫玩呢,还是找回来一个大爷啊?叭儿狗趴在她脚边用无辜而又湿漉漉的小眼神瞄准她,间或发出几分不平的呜咽…

丫头走过屏风,将手上的信呈给任莹莹,“小姐,这是教主的回信。”

任莹莹眼睛一亮,接过信来——厚厚一打——她直接撕开,入目就是任我行“酣畅淋漓”的满纸大字…没有标点符号的半白半文的一封信看得她眼花缭乱:

“乖乖盈盈女儿,为父将曲洋,曲非,并你的玩伴一对都送往华山了。等为父和你东方叔叔商量好了,就让他们都去陪你玩,莫怕。

听说乖乖盈盈女儿被人伤了,你放心,为父一定给你讨回来!你在华山下要是住得不习惯,要是下人有不听话的,只管告诉你东方叔叔,莫委屈了自个儿。”

BLABLA…嘘寒问暖三大页之后…

“乖乖盈盈女儿,改名之事不必再提。“盈盈”二字是你娘亲为你取的,断不可改。”

任莹莹亮起的眼睛又熄灭了——改名无望!枉她忍着浑身的爽雷看完这封一口一个“乖乖盈盈女儿”的信——不过娘亲取的?任盈盈的娘亲是谁?她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她就是任盈盈了。

(以下女主换回原著中名字“任盈盈”)

任盈盈怀里抱着小白猫,脚边跟着小黄狗,踢踏踢踏得往后院走。她边走边跟后面的丫头聊天,具体对话过程如下:

“丫头,你今年十三还是十四?”

“回小姐,丫头今年十四岁了。”

“哦,再过一年就是十五岁可以行笄礼了。”任盈盈琢磨着行笄礼究竟是表示这姑娘可以嫁人了还是可以冠夫姓什么的…

丫头声音略低,带点羞涩,“是。”

任盈盈想到便宜老爹的来信,曲非那正太也要来啦,他好像也快十五岁了…男子二十加冠,十五干嘛?她的眼神此刻正好定在丫头脸上——其实她的视线擦着丫头的脸颊落在春日的晴空上——她自言自语道:“曲非好像今年就十五岁了…”

那个从山里来的少年呵…任盈盈很文艺地想了半天,究竟是从那座山上来的呢?

过了片刻,任盈盈终于回过神来,她收回视线,正要继续往后院走,不过…

“嗳,丫头,你的脸怎么通红通红的?”

小傻妞!你难道不知道两个不搭界的问题放在一起问很容易被误解吗?!

***

后院有什么这么吸引任盈盈呢?那里有一头神兽。

这头神兽一看到任盈盈,立马就用那叉裂的蹄子迈着轻盈小步奔走而来,蹄子的毛色与身上的黑白相间不同,是完全的白色——就像是穿了白色的袜子一样。

这是一头母牛。

它望着任盈盈的眼睛温柔顺服,栏里的青草暂时失去了宠爱——母牛冲着任盈盈发出低低的哞叫声,它很高兴看到这小家伙来。

丫头站在任盈盈身后,心道:半月不见,小姐的爱好可是越来越古怪了。她想起趴在卧室隔间里的癞蛤蟆,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搅。

任盈盈走过去,摸着母牛的脖子,望着它温柔的大眼睛,开始低低地说话——一些毫无逻辑可言,甚至没有意义的小事情…

直到任盈盈怀里的小白猫对这样的絮叨感到不耐烦一跃而下,溜走之后,任盈盈才稍稍停了下来,抬头看天,不知不觉小半天又过去了…已经是黄昏了。

她走到后院中央的一株小树苗旁边,据说“亲手种树的地方将会成为幸福的所在”——这句听起来很像韩剧台词的话却是列夫托尔斯泰记载下来的属于他童年的传说,而后来列夫托尔斯泰果然就埋葬在他童年手植的树木下。于是有了被茨威格评为“世界上最美”的坟墓。

任盈盈在华山脚下的无名小院中亲手种下一棵树,不求它成为幸福所在,也不求几十年后成就“最美的坟墓”——她只想求得内心的宁静。

时间会带走一切。

一个月来,她已经从最初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羞恼愧疚中渐渐平复。相信等到这株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她就能坦然回首往事了。

这一耽搁,连最是忠心耿耿的小黄狗都觉得无趣了,瞅准时机溜走了——估计是去逗猫了。

任盈盈慢悠悠地往卧房隔间走去,做好了看一场猫狗大战的准备——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小白猫对上小黄狗,一个傲娇一个炸毛…看着体型相对庞大的小黄狗在小白猫的利爪下吃瘪,任盈盈感到很可乐…恩,她可以这样享受悠闲的最后一天啦,等明日曲洋和曲非来了,又要开始习武练剑了…

任盈盈推开门,正看到一个快活又疯癫的小家伙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靠背上,瞪着那双羚羊般的椭圆形眼睛盯着她——而小白猫窝在床头瑟瑟发抖,小黄狗紧贴着门边力图降低存在感…

这是?

“这是副教主送给小姐的小玩意,华山上逮下来的松鼠。”护卫某在门外似乎有读心术一样。

任盈盈打量着这小家伙:它通体黑色,只在可爱的圆耳朵上镶有一条“缎带”,此刻它口中咂咂作响,瞅着她的一双圆眼睛一眨不眨;突然,它似乎呲了呲牙,将一把叫不上名字的硬果壳朝着她洒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任盈盈被砸个正着,她愤愤地揉着被砸痛的额头,瞅着那只疯癫的小松鼠——果然不愧是东方不败送来的东西!

***

东方不败送来的这只松鼠可谓野性十足。

它面对着任盈盈这个胆敢侵入它领地的狂徒,两耳之间的额头上堆起了皱纹。它呲着牙,竖起了脖子和尾巴的簇毛——在任盈盈反应过来之前,这只毫无畏惧的松鼠已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任盈盈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就看到这只小松鼠凌空翻了个跟头,稳稳地降落在椅子上——它那羽毛一样轻盈的大尾巴起到了很好的平衡减速作用。

任盈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是展示实力的意思吗?

小松鼠一脸满不在乎,睥睨万物的神情瞪视着任盈盈。

任盈盈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噗嗤”得笑了起来…她错了,这货跟东方不败没什么关系,倒让她想起笑傲里颇为出彩的另一个人来:万立独行田伯光,后改名叫“不可不戒”——被迫做了和尚。

任盈盈对于传说中□掳掠、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田伯光并没有特别的喜欢或者憎恶,她总是觉得田伯光其实并不像是个采花大盗,倒有点海盗头子的味道,又或者是山大王那样的。

万立独行,百事不羁,他的前半生何其畅快!

至于后半生,他色心易起,受点教训也算是报应不爽。

不知笑傲剧情开始之前的十几年里,田伯光在什么地方…

任盈盈笑了一会,瞅着将前爪凑到嘴边发出轻轻干咳声的小松鼠,摸了摸下巴,由着它霸占了那张椅子——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懂得更高端的“制服”之道…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任盈盈已经用敞开供应的榛子,核桃,杏仁等成功收买了野松鼠。不过,这只野松鼠似乎很勇于尝试新鲜事物,它还尝试着去品味椅子腿的滋味…显然不怎么好,但是噬咬的感觉估计很爽——它将一只椅子腿彻底粉碎成了木屑,瘸腿椅子斜斜得歪在书桌上,说不出来的滑稽…

任盈盈纵容它,饶有兴致得和它一起观赏它的杰作…野松鼠渐渐接受了她的靠近,将她纳入了自己的领地范围…

所以当东方不败这晚过来的时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他拎回来的那只黑松鼠正轻盈地在任盈盈左右两肩之间窜来窜去…而在看到他进来的那一瞬间,黑松鼠亮出了它的两颗大门牙,暗色水晶一般的圆眼睛里蒙上了血丝…

任盈盈将右手伸到左肩上方,轻轻地抚摸着它那贴着脑袋生长的小耳朵,“嘘,嘘…乖。”

黑松鼠将前爪紧紧贴在胸前,身体发出一阵有规律的颤抖,圆眼睛依旧恶狠狠得瞪着东方不败这个入侵者…这个万恶的野蛮的不怀好意的阴险狡诈的人类

东方不败目光一转,那张惨不忍睹的瘸腿椅子立时映入眼中,他望着笑呵呵的任盈盈眉毛微挑,语气平静地吩咐下人换一张椅子…

***

至于这只野松鼠是怎么落到东方不败手中的呢?

话说今日东方不败带人上华山探寻秘籍所在,纵然世上最全的那一份已经在任我行手上,但是既然他目前还不想与任我行撕破脸皮,还是做做样子的好。

自从月余前华山派被东方不败侵袭过一次之后,山上山下可谓戒备森严。只是这森严似乎对东方不败没什么效果,他就住在华山脚下,就带了人上了华山…只是华山派众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这就好比玩牌的双方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上,能力太弱即使一手好牌也难免以输场告终…更何况华山派也没有好牌在手…

且说东方不败上了华山,清晨时分路过一颗黑松,见上面伸出的枝桠上蹲了一只小松鼠,正在晨光里优哉游哉地摇尾巴…应该是觅食结束之后正在回味早饭的香甜…

东方不败走的这条上山之路极为偏僻,更兼之路险崖高,能上来的人不仅要有不错的轻功,更要有一颗不畏的心,是以这松鼠对于人类没什么具体认识,向来自在闲散惯了。

此刻这小松鼠见东方不败望着它,便不避不让得回望过来…这副又乖又呆的样子倒让东方不败想起一个小人来。他盯着兀自不知劫难将至的小松鼠,唇角微挑。

一纵一跃之间,东方不败已然捏着小松鼠的后颈将它擒在手中。小松鼠毫不客气,利爪“噌”得就亮了出来,“嗖”得一声就朝着东方不败的手臂招呼上去…

东方不败伸两指夹住这小家伙的小爪子,有些啼笑皆非,真是对他一无所知的家伙——竟然以为可以无所顾忌。他打量着这小家伙不足八寸的小身板,还真是…连脾气都跟小傻妞如出一辙啊…只不过,小傻妞比这小东西可委婉得多了…

东方不败有些头疼得想起后院那头神兽…日月教副教主的后院养母牛,还真是…不怎么舒服的感觉啊…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松鼠,满意地看着它眼中现出惊惶之色,方低声一笑,心道:好好跟着小傻妞学一学吧。

东方不败手一挥,将小松鼠扔到下属怀中,低声道:“去给小姐送去。”养只松鼠总比养头母牛好一点…

***

摇曳的烛光下,小松鼠显然是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害它“背井离乡”的罪魁祸首,一时间满腔愤懑无处发泄,只急得吱吱乱叫。

小白猫与小黄狗见势不妙,早顺着门缝溜了。

任盈盈继续给小松鼠顺毛,她看着坐在书桌旁的东方不败,心道:人家毕竟送了个小东西给自己,不说声谢谢好像也不好…

她挨到东方不败腿边,小声道:“东方叔叔,我给这只松鼠起了个名字。”

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抽,养只小玩意还要起名字这么麻烦吗?

任盈盈露齿一笑,“猫叫小白,狗叫小黄,这只松鼠就叫小黑好了。”

小黑…

东方不败看一眼通体基色为黑的松鼠仔,原来所谓的起名字这样简单…

任盈盈抱住拼命想要远离东方不败的小松鼠,笑道:“谢谢东方叔叔送小黑给我,小黑挺好玩的。”

东方不败摸摸任盈盈的头发,温声道:“喜欢就好。”他垂眸看着又乖又呆的小女孩,心道:你也挺好玩的。

就在东方不败与任盈盈看似温情无限的这一刻,瞅准时机的小黑松鼠果断出爪!

它亮出了锋利的尖爪!

那银光裹着呼啸风声冲着东方不败的腰际袭去!

见证奇迹的时刻——

东方不败轻而易举地再度夹住了黑松鼠的小爪子,他眯起眼睛瞅着这只学不乖的小东西,突然转头对着任盈盈一笑道:“以后你练银针的时候,让这只松鼠做陪练,会大有裨益。”

任盈盈对于心目中天下第一高手给出的建议盲目迷信,她点头点头,捞回小黑细细打量:果然不愧是东方不败送来的东西,莫不成这是一只会功夫的松鼠?

那撒果壳一式又是出自哪种武林秘籍呢?任盈盈陷入了沉思。

可怜的小黑,天下这么大,惹谁都不要惹东方大神啊!你真要好好跟小傻妞学一学才是!

 


17

17、儿童节福利 ...


伪萝莉任盈盈X会武功的黑松鼠X东方蜀黍的囧萌一天

天亮前最暗的时分,窗外面响起了黑松鼠那轻轻的,像老头子那样滑稽的干咳声。它机灵地从任盈盈冒着东方不败的冷眼特意为它留下的半开的窗户下溜了进来,像主人一样的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它圆溜溜的凸起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纯黑的眸子。

东方不败侧躺在床外侧,眯着眼睛盯着悄悄溜进来的黑松鼠,直到一开始试图对他张牙舞爪的小东西步态蹒跚地又溜回到了窗外…

只跟着小傻妞呆了一晚上就学乖了不少啊。

这样想着,东方不败看一眼天色,该起身了…只是…

他有些无奈地伸手试图拨开紧贴在他后背上的小傻妞——她右边的小胖爪抓着右边的小胖脚一起搭在他腰上…这么个纠结的睡姿,估计也只有她这个“睡神”能驾驭得了…

自华山上逃下来之后,任盈盈一直缠着东方不败同睡,一开始是因为她心里的惶恐不安与罪孽感…渐渐的…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啊!大冬天的晚上有个自动的巨型人体暖炉在身边岂不是很爽?!躺在柔软的床上身边会有个散发着洁净气息的人岂不是很爽?!任盈盈很喜欢东方不败身上的味道…

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就好像是一株翠色欲滴的新鲜草木,而那芳香的气息简直要随着翠色一起流下来似的…

干净清爽而又安定的…东方不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