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被吻到如此地步,不禁也微觉情动,大着胆子伸出小舌,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舔,更小声的问道:“那你…恼我这样吗?”

东方不败浑身一震,将女孩半压在身下,见她垂着眼皮四下乱瞅就是不敢看他的模样,他只觉得傍晚时分好不容易才按耐下去的那股火又冲天窜起,他轻咬着女孩小巧的锁骨,更低哑道:“不恼。”

***

“那…这样呢?恼吗?”

“不恼。”

“…恼吗”
“不恼。”
***

东方不败覆在任盈盈身上,将头埋在她肩窝,极力调息,收敛心神。

任盈盈察觉到腰上的火热硬挺,看他忍得如此辛苦,不由得暗暗咋舌,继而想到自己方才如此大胆,不由得更是脸红,到底还记得东方不败生气的源头,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你是恼…我说你老吗?”

东方不败身子一僵,仰面朝着床顶,眼角嘴角这次货真价实的绷紧了。

任盈盈心道以后可要记住,这是东方不败的禁忌,再也不可提了。她轻轻搂着东方不败的臂膀,乖巧道:“我是说你成熟有能力啦,不要生气嘛…其实我本来是想说自己太小了,可是…”她吸吸鼻子,故意娇蛮道:“你也知道我是从来不说自己不好的…只好委屈你啦…”她微仰着头瞅着东方不败,诚恳道:“我最喜欢你这样成熟又有风度又不爱生气的人啦!”

东方不败听到“最喜欢”三个字,眸中光华流转,当真灿如皓月。他笑着瞅了任盈盈一眼,这丫头若是打定主意要哄一个人,自然是能舌绽莲花的——只是,她愿意这样来哄他…东方不败的眸中慢慢覆上一层暖,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

任盈盈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问道:“这下不恼了吧?”

东方不败轻轻捋顺她耳际散落的长发,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不恼了。睡吧。”

任盈盈乖乖闭了眼睛,缩在东方不败怀中,过了片刻却迟迟不能入睡,不由得睁开眼来,却见她与东方不败的长发都缠在一起了。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心底无声落雨,过了片刻,她更紧的搂着东方不败的手臂,小声问道:“你会一直待我好的,对吧?”

东方不败闭着眼睛摸摸她的额头,低声道:“自然。”

任盈盈又呆了一会,用更加笑的声音慢慢道:“你若是一直待我好,我便也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东方不败微微睁开眼睛,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声音不高却很重,“好。”

作者有话要说:带有***的地方我以后会酌情添加,捂脸,暂时是憋不出来了…
这一章是不是很荡漾?扭动~求各种流言打赏~
O(∩_∩)O谢谢幽幽,岸左与水水姑娘的地雷,扑倒啃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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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如饮醉流霞 ...


如饮醉流霞

次日任盈盈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透着微微的红,床侧却已经空了。她半合着眼睛伸手摸索过去,床铺已然微凉,显见东方不败已经离开多时。她揉揉眼睛嘟囔道:“这个可怜的工作狂。”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衫慢慢走了出去。

丫头早就等在外面,此刻见她起了,便招呼了等在廊下的小丫鬟们过来。只见三四个小丫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丫头亲自取过一条大手巾来,将任盈盈面前衣襟掩了。任盈盈方伸手向面盆中,一面洗沐,一面在心底忖度:这倒是奇怪了,看这洛阳小院中的人员安置倒比黑木崖上还精细些,难道是东方不败打算在这里久住?她留心去看那几个小丫鬟,却都面生的很,从来没见过的,可见是并不是教中排得上的人物…

任盈盈收回目光,从丫头手上取了脂粉(其实是她自己捣鼓的古代防晒霜),对镜匀面。她往镜中这么一瞥,登时愣在那里。只见那镜中的少女眉弯眼角处尽是说不出的风情,眸中似是拢了一层水雾却又透着欢喜,真真是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想到此处,昨晚睡前的一幕幕又涌上脑海,东方不败低低的喘息声似乎犹在耳畔——任盈盈不由得扣倒靶镜,掩面向墙…这真是,真是羞煞人也!

她既起了羞意,便觉得那垂着头的几个小丫鬟都在偷眼看她,甚或在心底猜测她的脸为什么这样红…任盈盈罕少见的急声道:“出去,都出去!”

丫头有些诧异得看了她一眼,答应着带了小丫鬟们就要下去,却又被唤住。

“丫头你留下。”任盈盈想了一想,拍了拍脸颊努力恢复镇定,招手让她走过来,这才小声问道:“东方叔叔今日可是出去了?”

丫头亦小声回道:“教主今日天不亮就出去了,只带了两名护卫,似乎…是往嵩山方向去的…”

任盈盈点点头,对着随风轻晃的门帘出了一回神,因问道:“有向右使的消息吗?”

丫头低垂了眉目道:“向右使留守在黑木崖,并没有异动。”

任盈盈再点一点头,叹道:“原该如此。”说着挥手让丫头退下。

丫头唯一迟疑,“小姐,早饭都备好了…”

任盈盈以手支额,漫不经心道:“送几碟新鲜果子来吧。”

丫头静静地退下去了,只留了任盈盈一个人坐在屋里,初夏清晨的清风透窗而来,裹着草木清香与泥土的腥气,让人头脑清明起来。任盈盈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下巴,这是她一开始为了好玩刻意模仿东方不败,谁知最后竟成了深到骨子里的习惯。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想着,原来看笑傲的时候竟是看错了黑木崖中的权势更迭。大约是向问天在东方不败手下先是叛教逃离,再是赴梅庄救任我行,这两桩豁出性命去的大事一干,让诸位看官都不由自主地觉得向问天这孩子对任我行实在是掏心窝肺,忠贞不二…可能还有什么断背山情缘在里面…

可是她却忽视了这两件事的发生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东方不败自宫,杨莲亭执政,将日月教搞得乌烟瘴气,一步步残害老将旧勋,将向问天逼得混不下去了…这才有向问天一怒反出黑木崖,以一己之身对阵七百人!而他反出日月教后,正邪两派皆欲杀之而后快,若不是将任我行捞出来重夺日月教权柄,向问天一样没法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混下去…

任盈盈这些年冷眼看着日月教中的事务,渐渐觉得这一教中人物其实对于教主是谁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这个教主有没有能力率领众人将神教越发壮大发展起来!任我行是教主,大家跟随;东方不败是教主,大家也跟随。更何况,此时的东方不败正当壮年,野心比之任我行只有更大,谋略只有更深远,教中人士纵然一开始稍有微词,十年一过再也没有人不心悦诚服了…

任盈盈又叹了口气,慢慢走了出去,看着台阶下冒出的幼笋,对着日光将手掌摊开又握紧,脸上终于露出个笑容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东方不败回来了。其时任盈盈正盘腿坐在东方不败宽大的靠背椅上,挽着袖子伸手捏过第一颗草莓来,正要往口中送,一眼看到东方不败进来,便跳下椅子,笑道:“回来啦,吃午饭了吗?”

东方不败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伸手一拉将任盈盈圈在怀里,揉了揉额角看着她道:“不曾。”

任盈盈在他怀中扭了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嘻嘻一笑,轻轻咬了一下草莓尖,“那正好陪我吃草莓吧。”一语未了,那草莓的味道已然融到味蕾中去了,任盈盈苦了一张脸将被咬了一小点去的草莓推到东方不败嘴边,吸着气道:“酸的。”

东方不败有些无奈,抚着额头笑。

任盈盈在吃果子这一事上有一项特别的挑剔,那就是必须得是甜的,还不能甜得发腻,必须得是清甜;更不能是甜中带酸,便是有一丝丝的微酸都能被她品出来,一旦品出来了她就耷拉着嘴角开始纠结——水果是爱吃的,酸是不要的…最终智慧超人的任盈盈小姐想出一记妙招,她只是试吃一点点,若是泛酸就塞给东方不败,美其名曰不能浪费;若是极甜,她就归为己有,美其名曰爱护幼小。

眼看着任盈盈还瞪着眼睛瞅着他,东方不败唇角微弯,握住女孩白皙的手腕,将草莓吞入口中,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在那指尖上轻轻一咬,继而放开。

任盈盈脸上微微一红,只做不知,如法对待第二颗草莓;东方不败也就如法第二次咬着她的指尖。

如是再三,任盈盈瘪着嘴,不满道:“我快酸死了!怎么就没有一颗甜的?!”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慢慢摩挲着她细白的脸颊低声道:“不如我先来尝,若是甜的再给你?”

任盈盈一想也是,不由得笑眯眯地望了东方不败一眼,主动将小脸往他手上蹭了蹭软软道:“东方叔叔英明神武,聪明得不得了!”

东方不败大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取笑道:“小马屁精!”

任盈盈眼巴巴地瞅着他吞咽了五六颗草莓,一直摇头说是酸的,渐渐有些疑心起来,扯着他衣领,委屈道:“是不是骗我啦?你自己偷偷吃甜的…”正说着呢,东方不败含了一颗草莓便向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压了下来…

***

鲜嫩的草莓汁水在口齿之间流淌着,缠绵的双唇裹着惑人的甜香,急促地喘息伴着激烈的心跳…这样的吻,便是酸草莓也能变成甜的…你看,女孩的两颊早已经泛红,眼波流转处如同偷饮了仙酿醉流霞的小树精,永驻了这一刻的青春鲜活…

东方不败的眸色越来越深,搂着女孩腰肢的手臂也越收越紧,若不是他向来自律自控,几乎就要把持不住。

一吻毕,任盈盈捂着心口缩到东方不败怀中去,红着脸再不敢看他,直到东方不败低低笑着又来撩拨她。

任盈盈正捧着一颗新草莓,像只小松鼠那样的啃了一口,又是酸的!再加上东方不败的撩拨——任盈盈终于怒了!她张牙舞爪的就要朝着东方不败扑上去,便听到门外一声低咳,侍卫某恭敬道:“教主,属下回来复命。”

任盈盈恨恨的哼了一声,瞪了笑吟吟的东方不败一眼,扔下咬了个小口的草莓挑帘子走了出去,终于还是忍不住迁怒的瞪了侍卫某一眼。

侍卫某只觉得腿肚子一转,莫不是教主与小姐怄气了?!那他此刻进去岂不是有去无回?!正欲哭无泪的想着,就听到东方不败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侍卫某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悄悄抬头处,却看到在他心中犹如神祗般的东方教主正捏着一枚被咬了一小口的草莓端详着,仿佛那是世上罕有的什么宝物,只是那上面细小的齿痕倒像是…他垂下眼皮不敢再看,尽量理智的将事情汇报完毕,就听到东方教主轻轻嗯了一声,侍卫某便知道该退下了。他慢慢倒退着走了出去,帘子落下的那一瞬间恰恰看到那人将那小小的草莓纳入齿间,唇角眸中笑意难掩…

侍卫某站在阶下好一会,初夏正午的日光明晃晃的晒得人头晕目眩。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清楚教主的洁癖…原来有一种亲密,真的可以合二为一,不说身,只谈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今天翻出红楼梦来看了一回,码完之后发现前半章貌似红楼腔了…
***的地方,你们懂得…
O(∩_∩)O谢谢btjly309姑娘扔的地雷;O(∩_∩)O谢谢问迭姑娘扔的地雷。
发现上一章贴了作者收藏,大家都不理睬我。于是我决定,这个文不虐了。
(╯3╰)


39

39、桃花开两朵 ...


桃花开两朵

在洛阳停了数日,东方不败一直忙于教务,几不得闲,一得闲便是将任盈盈揽在怀里亲来亲去…

任盈盈将院落附近的风光看尽,这天瞅准了东方不败不在的当儿,只悄悄的告诉了丫头一声,便牵了近日新熟悉的那匹极温顺的小母马,欲待溜出院门,去探访绿竹翁。

丫头极力苦劝无果,满心想要陪着任盈盈同去,一则担心她的路痴;二则忧虑她的骑术。

任盈盈却有心要试一下自己这十年间的进步,更兼之实在是受够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的日子,不用说,自然是果断拒绝了丫头的“非分之想”。她戴了帏帽,不为避忌,只是好不容易重来一回,总得好好保护维持肌肤的鲜嫩美白才对得起苍天厚爱啊!她初学骑马,也不敢纵马疾驰,只是松松的拉着缰绳任由马儿慢慢的沿着路走,随性地看着沿途景色,倒也悠游自在…这一走就是大半日,直到太阳光都有些烈了,才走了一多半路程。

任盈盈为皮肤大计,下马进了路边的一座小茶棚,打算稍作休息,待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再走——好在这次路没弄错,也算是有所成就了!她戴着帏帽坐到小茶棚里面的一角,要了一壶清茶,正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饮,就听到身后风声微动,旁边的凳子上便坐了一名雄赳赳的汉子,观其面貌,约莫二十六七岁。

此刻这汉子装腔作势的将脑袋往任盈盈这边一探,很是夸张的吸了吸鼻子,赞叹道:“香啊香啊!”

任盈盈捏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那茶水便欢快地溅出来了几滴,她帏帽下的嘴角轻轻一抽,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调·戏?!

那汉子见任盈盈如此反应,只当是她小人儿怕了,笑得好不淫·荡,抬手就往她帏帽抓去,“美人儿莫怕,给大爷我瞧瞧小脸蛋,莫不怜惜你的…”

任盈盈微一侧头避了过去,见那汉子一愣,她拼命憋着笑,因思量着,左右此刻不方便行路,白等着也是无聊,倒不如找点乐子来耍耍——更何况,人生第一次遇到耍流氓的,值得纪念啊,不搞得轰轰烈烈一点对不住天地君亲父母啊!想到此处,任盈盈便颤声道:“奴家还带着帏帽,大爷如何便知道奴家生的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那汉子这一抓其实迅疾无比,见这女子竟闪躲过去,心下方要生疑;便听到这娇滴滴颤巍巍的一把嗓音,登时一把火从身上拱起来。他把眼一斜,做出个自认风流无比的姿势来,“观美人儿莲步轻移,端的是美妙无方;又细嗅处,一股处子体香幽幽而来…”他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显见是深谙采花之道。

任盈盈目光微转,落在那汉子左手抓着的刀上,旋即移开视线,细细地瞅着眼前这人,只见他面容硬朗,不但不猥琐,反倒还有几分英气——这也是任盈盈不觉得他可恶,反觉得有趣的重要原因之一啊!她转转眼珠,伸指指着那人迅速后缩,依旧是一副被吓坏了的颤音,却让茶棚里的人皆听得清清楚楚,“你莫不就是传说中整日采花作恶一夜御七十女的大淫贼大恶棍大混蛋田伯光?!”这话冲口而出,她又立刻收回手来举到脸边一副“我好柔弱快来蹂·躏我”的模样…

此人正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本也是在茶棚中等待无聊才想找点乐子,没想到反成了别人的乐子还不自知。他此刻听了任盈盈在他名字前加的这一连串定语,只觉得额角青筋不受控制得跳了一跳,“在下正是田伯光,不过一夜御七十女…咳,这却是抬举田某人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任盈盈极为惋惜地哀叹了一声,就连厚厚的帏帽也遮不住那一双秋水明眸中的怜悯之意,她幽幽道:“原来你不行了。”

田伯光面对被调戏的女孩向来脾气不错,眼下却很有点想要暴走,他咬着牙一笑凑上来道:“你试一回,便知道我有多‘行’了!”

任盈盈微微摇头,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我都明白”的理解之态,“这就跟疯子总说自己没疯是一样的,不行的人自然都觉得自己很行。”

田伯光拍桌欲起,就要喷火——谁知任盈盈却竖了一只纤纤玉指在他唇前一寸处停了下来,悄声漫语道:“你莫要难过,我知你走上这条路实在是因为不行,因为不行所以自卑,又因自卑偏要证明给世人看,何苦来哉!我教你个法子,你虽是不中用了,却有那中用的,何不凑到一处——也算是一生有个伴呢?”

田伯光自幼混迹江湖,何曾见过像任盈盈这般言辞看似温和实则尖刻讥诮的女孩,不由怒极,脸涨得发紫得扶着桌子大口喘气,一时间倒气得说不话来。

诚如东方叔叔早有断论:这丫头若是打定主意要哄一个人,那自然是能舌绽莲花的;可她若是诚心要气某个人,也真真是杀人不见血的!

任盈盈见差不多了,也不欲太过分,乐子找到了,这便走吧。因笑着将未喝完的那壶茶推到田伯光面前,温声道:“陌路相逢,赠君清茶,聊表心意。”说完,转身欲走。

不妨田伯光平复下心情,一下子拦在头里,笑道:“险些着了你这小丫头的道,想激怒大爷好逃走?!”他横臂就拦了过来。

任盈盈微一错身轻巧躲开,口中却慌乱大喊,“救命啊!耍流氓了!”她顿一顿,考虑到“耍流氓”似乎太现代化了,因改口道:“非礼啊!登徒子啊!大淫贼啊!”她不喊还好,这一喊茶棚里登时散了个干干净净,连店主人都躲出去了。

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任盈盈眺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默默感叹。

田伯光见她好整以暇地歪着脑袋站在一边喊话,倒似在逗弄他一般,不由得更怒,心中只道:带我捉住你,管叫你躺个三天三夜!想着,将未出鞘的刀挥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点剑光闪来,清亮的少年声音随之响起,“休得无礼!”

***

小院书房里,东方不败有些焦躁地叩击着桌面,侍卫某与丫头垂着头站在对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盈盈不在绿竹巷?”东方不败绷紧了面皮,越想心中越急,这个小傻妞,前两天还学张果老倒骑驴,地图上都搞不清东西南北——就敢这么一个人骑着马跑出去?!怕是到时候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东方不败站起身来,沉声道:“派人下去,全城搜寻!”

他大步往门外走去,走过丫头面前时微微一顿,冷声道:“如有下次,自断一臂!”

丫头吓得面无人色,只勉强撑着答应了一声,只能拼命祈祷小姐平安归来…如若不然,她浑身一抖,不敢再看教主森寒的面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个人一直听喜欢田伯光的,这家伙痴爱仪琳,算是笑傲中难得的痴情郎,只是恐怕他自己也不曾给心中所感下个准确定义…
***
鼓掌欢迎史上最姗姗来迟的男配!!!

 


40

40、青锋绕指柔 ...


青锋绕指柔

那田伯光不妨斜刺里挑出来这一剑,倒被逼得退了一步,待定睛看去,出剑之人却是位眉清目秀,极为俊美的锦衣小公子哥,粗粗看去不过十六七岁模样。田伯光嘿然一笑,抱臂横刀道:“自古英雄救美,今遭却凑上来一只兔儿爷!”

你道这锦衣小哥是谁?正是笑傲一书中被灭门了的林平之林公子,他如今年且十七,此次与父母同来洛阳外祖父“金刀王家”过生辰。林平之因貌肖其母,素日里但凡有男人朝他挤眉弄眼,势必一个耳光扇过去,如今听到这莽汉子直称他“兔儿爷”,哪里还忍耐得住?!只见他将那雪亮的一柄剑当胸直刺过去,口内喝道:“休得胡说!”田伯光见他生得貌美,自觉起了怜惜之意,手下快刀倒比往日慢了不知凡几,只是咧嘴笑着拨弄挑·逗着他。

任盈盈在旁边先听的一声“休得无礼”,接着又是一声“休得胡说”,不由得嘴角微抽,这半路杀出来的小英雄语言还真是苍白匮乏呢!眼瞅着田伯光只是戏耍,并不下杀招——虽然知道不应该,任盈盈还是忍不住弯了眼角…被英雄救美的感觉的确不错,就是这个英雄似乎稍显弱了一点…

那林平之见久·攻·不下,渐渐焦躁起来,跟着他来的两个镖师见机不对,对视一眼加入了战团。林平之轻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意有人助阵——任盈盈微微摇头,傲气的别扭孩子。这两个镖师虽武功一般,胜在实战经验丰富,如今一助阵,林平之当真瞅到机会,剑尖一挑,斜斜划破了田伯光胸前衣襟——若非田伯光退得快,这一剑只怕要在胸膛上留道痕迹。田伯光眯起眼睛,攻势一变,将一柄快刀舞得水泼不进,只见刀光连闪,那两个镖师相继闷哼一声——一个捂着手臂,一个抱着大腿,都歪了下去。

任盈盈见势不对,方要上前,就听得那少年一声痛哼,左臂锦衣上渗出一行血迹来。

田伯光暂停快刀,只笑问道:“如今可服了?”

林平之冷着脸咬着牙,理也不理,又是一剑刺出!

其中一个镖师经验老道,眼见不敌,生怕小主人出了意外,亮开嗓子喊道:“刀下留情!这位是咱们洛阳金刀王家王老爷子的独外孙!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还未说完,就听到林平之喝道:“与他罗嗦什么!”只是出剑急攻。

任盈盈此刻已然拔剑在手,听得此言微微一愣,原来这少年是…林平之?热血少年真不错。

不待细想,她一个跃身已然与林平之并肩而立。

这数人之中论年龄任盈盈最小,要单论武功,却是任盈盈最高。经过美人师父五年的魔鬼训练,古墓派外家功夫的轻灵,九阴真经内里的修习…放眼天下,任盈盈的道行也是数得着的。只是江湖武功排行榜上却没有她的名字,也只能怪这几年来东方叔叔的保护太到位了,需要任盈盈自己出手的时刻简直万里难寻。于任盈盈,这就好比考了满分却不能炫耀一下,多憋屈啊!

也是静极思动,这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却说任盈盈往少年身边一站,林平之虽已渐觉不敌,仍是咬牙断断续续道:“姑娘…先走…”

田伯光哼笑一声,“小兔儿爷自身难保,还想着小美人…”

任盈盈却又是微微一愣,仔细瞅了林平之一眼,只见他额上汗水不断滚落,激斗之中连眼神都不敢少错分毫,左臂犹有新鲜血液随着动作渗出衣襟…她心中一动,本是要施展身手将这田伯光打个屁滚尿流也疏散疏散自己筋骨的,如今却改了主意…这一世她遇见的好人本已太少,任何一个都成了稀罕物…

她轻轻一笑,脆生生道:“公子为了救我才身陷是非,我如一走了之太也丢人了些。”说着,嫌那帏帽遮着脸打斗起来颇为碍事,索性一把掀了去!

田伯光只觉得眼前一亮,身上竟似酥了一般,眼前这小女子实在是生得俏丽已极,一笑之间脸上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只瞧着这手中的刀竟已快不起来了…

任盈盈见他这般模样,蹙眉低笑一声,一招分花拂柳,剑略前挺,剑尖颤动,似左实右得刺了出去。田伯光识得厉害,晃身往左避去,却恰恰撞上林平之早已刺出的一剑——他只得横刀一挡,林平之力不能及,登时就被他压得剑身朝下…任盈盈红唇一翘,又是一招冷月窥人,长剑抖动,将田伯光上半身尽数罩住,田伯光不得不回刀守护,林平之借机收回长剑横削他小腿,任盈盈却将这一招使全,反手刺他小腹。田伯光被逼的纵后一步,手中快刀转个不停,冷声道:“小美人功夫妙得很啊!”

任盈盈笑吟吟道:“哪里哪里。”眼见林平之斜剑刺出,她便挥剑直劈,却正好暗合了玉女剑法中浪迹天涯这一招,端的是厉害无比。任盈盈这一剑中裹了内力,那田伯光若是此时后退必然身受内伤,说不得只好咬牙强拼——任盈盈剑招却不快,倒似是要先等林平之这斜刺里一剑得手之后再做计议。田伯光只觉得额上冷汗涔涔而落,千钧一发之际拼着受些内伤扭开了身子——林平之的剑便只从他左边腋下刺入一寸,只这一寸便疼得左臂无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