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起来,身形袅娜多姿,哪怕是明黄色的戏服都遮挡不住绰约的身姿,容貌昳丽,声线婉转清丽,以至于众人刚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看清楚了之后就被震撼在当场,张口结舌。
“新妆谁似?可怜飞燕娇懒。”他的容颜是这样美,聚光灯下,艳光四射,珠光宝气迎面而来,使人呼吸停滞,直到胸腔阵痛,才把那一口浊气缓缓吐出。
“名花国色,笑微微常得君王看,”唱到这一句的时候,折扇掩面,似是不胜娇羞的模样,偏又露出一双明眸,那一个含羞的笑容真的是太醉人了,“向春风解释春愁,沉香亭同倚栏杆。”他水袖一甩,又遮了面退了回去。
就这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已经创下了节目收视新高,这段视频更是被网友们剪辑之后疯狂转载,点击率高得让人无法直视。
若说曾经的温玉茗以一曲《长生殿》惊艳全京城,开始了他艳名远播的一生,那么今时今日他再现了当时的情景,在座的所有嘉宾、观众、后台的工作人员,又包括了节目播出后所有通过荧幕看到的人,都目不转睛看着他那一举一动,所有人被他吸引,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根本不能自拔。
他是真正的红尘绝色,天底下所有的美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身上,那是天上神仙,人间绝色,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以雪为肌肤,使人乍见,便觉满目异彩,好似有一股异常勾人的香味扑面而来,沉醉其中。
34、重生之大亨崛起01
公主也是第一次看到温怀光唱戏,从前他名扬京城的时候,她虽然听过他的艳名,却从未听过他唱戏,那个时候也不曾知道,这个戏子会和她的后半生纠葛在一起,不能分离。
温怀光其人,大约真的是天地灵气所钟,明末这样的乱世,出了秦淮八艳流芳后世,也出了一个温怀光,艳压群芳。
公主关了电脑睡觉,因为时差的关系,睡了不少的时间,待调整好了状态,朱允炆便和她说:“和我出去走走吧。”
这个走走没有带朱思明,也没有带朱念明,他们只带了几个保镖,目的地则是博物馆。
里面陈列着这个国家在一百年前从他们故国掠夺去的奇珍异宝,公主看得触目心惊,几乎没有落泪:“天朝大国,千邦进贡,万国来朝,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朱允炆比她平静许多:“这就是国家贫弱的后果,昭仁,我并不是想要再做皇帝。”他回忆起当初四叔逼位的时候的场景,“皇帝这个位置,没有坐上去的时候也许会有无穷无尽的诱惑力,但是真的坐上了皇位,才会知道那并不容易。”
他眼底出现了罕见的感伤神色:“如今天下太平,人们已经习惯没有帝王了,皇帝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有,所以昭仁,我并不是要造反起义。”
“我知道。”公主低声道,“没有不流血的王座。”
朱允炆点点头:“但是,我想要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他的语气渐渐肃穆,“强大到,不会再有人来侵犯它。”
“是。”她说,“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也是我的心愿。”
他们离开了博物馆,公主还是没有猜到他把她千里迢迢喊来别国的含义,直到那一天,朱允炆把一份请帖交到她手里:“我老了,没有精力再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你替我去吧。”
那是一份拍卖会的邀请函,没有名单,只听朱允炆道:“拍卖的都是国宝级珍品,所以不会有任何目录外泄,到时候要买什么,都由你做主。”然后他说了一个数字,“这是你可以动用的数目。”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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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走进拍卖会场的时候,已经有人把他带到了预定好的包厢内,挽着他胳膊的是如今好莱坞当红的影星朱蒂,他今年才四十多岁,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才像是三十多岁,英俊非凡。
说起比尔威尔逊,凡是有些常识的人都不会不知道,二十多年前,那还是二十世纪了,一个美国的年轻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拍电影,当导演,做生意,最终成为富甲一方的大亨,他有极其精准的眼光和敏锐的头脑,他投拍的每一部电影都会成为经典,他慧眼识人,有许多落魄的商人、政治家亦或者是导演、影星都受过他的恩惠。
他是美国的一个传奇人物,除此之外,伴随着他这一生的还有许多桃色绯闻,譬如和某个议员的女儿、某个财团董事的独生女还有就是好莱坞里美艳万方的女星。
说到这里,或许聪明的人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奥妙。是的,比尔是一个重生者。
重生之前,他不过是在娱乐圈里苦苦挣扎的小导演,凭借着一腔热情挣扎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为了梦想,他研读过所有经典的电影,反复琢磨,但是还是失败了,他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剧本被最好的朋友抢走,他买醉,结果一觉醒过来,就成了美国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比尔。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明白自己的野心,所以从和朋友东拼西凑拍出第一部简陋的电影开始,他走上了一条充满传奇性的道路。
如今的比尔,已经是一个神话。他身家上亿,随随便便从指缝里漏一些出来就够别人啃上好几辈子的,不过,纵然是今天的他也并没有忘本,依旧是对故国有着强烈的热爱。
这一次他来参加拍卖会,就是想要买回那些流落在外的古董。
“达令,你在想什么呢。”朱蒂娇俏地问。
比尔懒懒一笑:“没事。”他看着身边这个金发碧眼的美人,朱蒂是他从前合作伙伴的侄女,从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就爱腻着他,现在她也长大了,成了个美人,而之前陪伴着他的女人们,他也没有抛弃,都在世界各地待着呢,只不过这一次带了朱蒂过来而已。
拍卖会开始了,这家拍卖行口碑很好,所有货物的来源都不会泄露出去,因此也时常会举办一些不怎么合法的拍卖活动。
今天显然也是如此。
所有的参与者都隐蔽在黑暗中,只有屏幕上会显示出号码而已,保密功夫做得很好。
比尔淡淡笑了起来,这参与者的身份形形j□j,什么都有,有继承了庞大遗产的花花公子为了博女友一笑,也有喜爱收藏古董的富豪,也有可能是哪个财团在收购,又或者是拥有大片石油的阿拉伯酋长。
他拍下了一条杜柏丽的项链送给朱蒂作为助兴,主要目标还是在中国古董上面。不过不曾料到会遇到对手。
95号的那一位,一直在和他争相竞价,而且两个人不止一次碰上了,对方的资金雄厚,他虽然不甘,却也要承认自己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他大部分的财产都是股票债券还有其他一些不动产。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又拍了几件小玩意儿,打算送给家中的女人们。
只是对于那位拍卖者,真的是好奇极了,所以拍卖结束之后,他就到了经理室,他和经理是老朋友了,推门一进去,就看见经理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他们打了一个照面,就是这一眼让比尔愣住了。
他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女人,环肥燕瘦什么都有,从千金小姐到著名红星,全部都尝过滋味,却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能够遇见一个这样的女孩子,那一眼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从前,自己还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的时候。
首先是她的穿着就那么与众不同,比尔从前是研究过服饰的,看得出来,那是一件象牙白色的折枝玉兰织金的交领长袄,黛紫色岁寒三友的澜裙,发簪步摇珠光宝气,玉碗上一对翡翠玉镯更是通体翠绿,晶莹欲滴,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典美人,像是从仕女图里走出来一样,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故国情节都被呼唤了起来,莫名的就对这个女孩子多了无数好感。
“呃,打扰了。”他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说得是中文,“我没有想到你有客人。”
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摆放的几件古董上,然后才真正露出意外的神情:“原来和我竞价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她的态度却很冷淡:“如果没什么事情,东西我就带走了。”
“喂,请等一等。”比尔眼见她要走,立即喊住她,她停下了脚步,他却语结,半天才支吾出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姓名。”
“我叫比尔威尔逊,中文名是魏恒。”魏恒,这便是他前世的姓名了。
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和他寒暄,那姿态仿佛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这号人物一样,朱蒂吃味:“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呢。”
魏恒却是暗暗握紧了拳头——他会查出这个女孩子的身份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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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回到庄园,朱允炆正在花园里看,手边一杯香茗:“回来了?”
“是。”公主道,“东西已经送来了,叔父可要看一看?”
“不过是些字画瓷器,有什么值得看的。”朱允炆轻描淡写,“回去摆在宅子里就是了。”
公主坐了下来,伦敦的天气一直都是雾蒙蒙的,尤其是冬季,更显得寒冷:“我不喜欢这里的冬天。”
“异国他乡的冬天,总是特别冷。”朱允炆有的时候看起来真不像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或许相比之下,朱棣的确更加适合那个九五之尊的宝座。
公主笑了笑,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方才遇见一个奇怪的洋人,但是中文说得很好。”
“哦?”朱允炆笑了笑。
公主想了想:“好像说中文名叫做魏恒。”
朱允炆一听,笑得更是开心:“我知道,他是美国人,身家丰厚,而且据说看人很准。”
“他会相人之术?”公主刚问出口,又自己反驳了自己,“不对,他是洋人,不懂我们这一套。”
朱允炆淡淡道:“说不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个人都有秘密。”
公主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您说的是。”
她就是没有想到,刚刚才谈论完这个男人,没过几天便遇见了,是朱念明带来的,大大方方和朱允炆介绍:“爸,这是魏恒。”
魏恒站起来,态度恭敬,但是朱允炆不过是扫了他一眼:“魏先生,幸会。”
他原本就是中国人,自然明白那一套:“该是我说幸会才是,没想到能见到朱先生。”
朱颜就是那个时候走下楼来,因为不外出,明代的服饰没有上身,看在魏恒眼里,就好像是仙女从云端走了下来,平白多了几分烟火气。
“是你?”他的语气和神态就表达出了欣喜的意味。
公主微不可见地一皱眉,倒是朱允炆,原先没有什么心思,现在却改变了主意:“怎么,魏先生认得我的侄女吗?”
“机缘巧合,那日在拍卖会上见过一面。”魏恒的笑容很英俊爽朗,中年男人那种醉人的魅力扑面而来,“原来是朱小姐,幸会幸会。”
“魏先生。”公主清清淡淡。
魏恒很懂得抓住机会:“朱小姐,能否请你赏脸随我去观看一出歌舞剧?”
公主对外国人那套歌剧半点儿兴趣都没有,相比之下,她更加喜欢听昆曲,如果是温怀光来唱那就更好了。
但是在她拒绝之前,朱允炆笑着开了口:“也好,你就随魏先生出去走走吧,难得来一趟,走马观花也好。”
既然是朱允炆说了,公主心中即便是不情愿也答应下来。
事实上,魏恒并不是那种金发蓝眼的外国帅哥,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唯有皮肤是白种人的那一种白,因为年纪和阅历,他有一份年轻人没有的沉稳和从容,这就是传说中大叔的魅力。
“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吗?”他说话很圆滑幽默。
公主牵牵嘴角:“朱颜。”
“好名字。”他由衷称赞,“喜欢看歌剧吗?”
公主看他一眼:“我不懂外文。”
魏恒就说:“没关系,我想我的中文还是不错的。”当然不错,说了多少年的母语呢,“既然你不喜欢看歌剧,那我们随便走走好了。”
他带她去了蜡像馆,公主乍然一见那么逼真的蜡像,差点没有后退几步,魏恒对这些名人全部了然在心,每看见一个便可以和她绘声绘色说出生平,幽默风趣,如数家珍,时间没有公主想象的那么难过。
托他的福,她又把近现代的历史粗粗过了一遍,原本她就博闻强记,把之前零零碎碎看到的东西都联系在一起,勾勒出近现代历史波澜壮阔的场面。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鉴,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魏恒一听便笑:“唐太宗的话,是不是?”
“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很多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上演。”
35、重生之大亨崛起02
公主在和魏恒游览伦敦风光的时候,温怀光在干什么呢?
《江山美人》里他的戏份已经结束,周晔和卢烟去外景拍摄其他的戏份,之前他上了个综艺节目结果人气又暴增了不少,导致走之前编导还给他包了个大红包。
他扮作杨贵妃的那段视频很快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从前男人扮女人总是在喜剧片里,但他扮得那么美,神情动作无一不像,那简直是让人为他神魂颠倒。
通告又如雪花般片片飞来,莎莎痛并快乐着,温怀光代言的费用又可以往上窜了。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花销,因此大部分的钱委托了理财公司进行投资管理,数目越来越可观,这才第二年年末,他和星光还有三年的合约。
莫燕红不等他提出来,就先把待遇又往上升了升,其实她是多虑了,温怀光对钱财并不看重,工作也不挑剔,只要不触犯他原则的基本上都可以接受。
莎莎当然对他所有的通告都删减过了,力求最完美,而他的第二张专辑《误终身》也已经灌录好,至于拍摄,原本说MV的男主角是由旁人担任,但是被莎莎否决了:“怀光的这两张专辑可以流芳百世,不要别人,我们宁可慢慢来。”
因此最近温怀光大半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专辑上,就在这样的忙碌之中,一份剧本被放在了他的案头,题目叫做《品花宝鉴》。
故事以清代乾隆时期京师朝贵名公子的狎优生活为背景,以青年公子梅子玉和男伶杜琴言的同性恋爱为中心线索,描写了所谓“情之正者”与“情之淫者”两种人。以温情软语、风雅缠绵的情调,淋漓尽致地描绘了王孙公子、城市游民玩弄相公的行为。(引自百度百科)
这是由中国古代改编而成的电影,题材有些敏感,但是不可否认故事非常吸引人。
温怀光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看完了剧本,莎莎说道:“导演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虽然邀请了你参与试镜,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导演的意思。”顿了一顿,她说,“当然,接不接这个剧本,也看你的意思,我只是推荐而已。”
“剧本是好剧本。”温怀光抬起头来,平静道,“但是我不能接受。”
莎莎了然:“题材太敏感了吧?”
“这倒是无所谓的。”他说,翻到一页激情戏,“我不能接受床戏。”
莎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这个?”这年头女人j□j上场都不是新鲜事儿了,居然还有男人忌讳这个,“还是在意是和男人拍?”
两个男人的激情戏,是稍微那个了一点儿,这个她倒是可以理解。
谁知温怀光摇头:“不,男女都一样,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
“到时候导演会清场。”机会难得,莎莎不肯放弃劝说的机会,“而且不会拍到敏感部位的。”
温怀光还是拒绝:“不。”
他已经受够了靠身体吃饭的日子,从前赤身,就是为了取悦别人,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了。
莎莎犹豫了会儿,问他:“因为朱颜的关系吗?”
温怀光想了想,开了个玩笑:“我怕别人和我拍这个,把持不住。”
“这个我信!”莎莎对这一点深信不疑,“谁和你都把持不住的。”那天他脱衣服的时候莎莎看了个遍,看完回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赶紧奔回家里寻求老公安慰。
哦,对了,莎莎年过三十将近四十,老公是个好好先生,两个人青梅竹马长大的,她老公是圈外人,做一些生意,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在星光也是有名的。
温怀光拒绝了这个剧本之后,导演又物色了几个来试镜的演员,他这样著名的国际大导演,自然不会缺少演员,试镜主角杜琴言的都是圈内一线红星,但是这样一个绝色男伶,不仅仅要求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不错,是漂亮而不是帅气,其次要身材好,再然后需要风情万种,不会唱戏可以让老师来教,但是感觉不是一天半天能弄出来的。
大导演岳岭特别想吐血,原很经典,编剧改编之后的剧本也很完美,更不必说导演摄影师了,都是他的老班底,男二梅子玉也已经找到了,是个翩翩公子,可是卡就卡在男主角杜琴言身上了。
怎么挑都没有那样一种感觉,愁得他头发都白了。
谈潇知道之后打电话给他:“找过温怀光没有?”
“他给拒绝了。”岳岭真想吐血,“理由居然是不能接受裸戏!这是在玩儿我吧?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人!”
谈潇和他是老相识了,慢悠悠道:“那这样,你先去看看他演过的谢光,再去看看他最近的那个杨贵妃的视频,然后你可以考虑要不要找他聊聊。”
岳岭挂了电话,抽了根烟还是觉得气闷,干脆打开电脑就搜起谈潇说起的东西来,看完以后一摔鼠标:“靠!老子心中的完美人选!”
一想起他拒绝了这次的演出,岳岭心里头更是郁闷透顶,简直就和一千头草泥马汹涌而过一样。
然后第二天,他亲自打电话给莫燕红,这位大导演的面子不能不给,莫燕红把温怀光叫来公司和他面谈。
岳岭乍然一见他,就以极为露骨的眼神把他从头发丝到裤脚扫视了一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能接受同j□j吗?”
“龙阳之好自古有之。”温怀光答得很平淡,他在和公主在一起之前,睡过的人里男的占多数,包括那个变态又没有能力就喜欢看美少年爱抚自己的老王爷!
岳岭奔过去拿了剧本翻到一页:“快,把这一段演给我看看!”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温怀光脾气很好,他看完那一段之后默记了台词,很快就入了戏。
杜琴言是男伶,他也是,很多经历其实有着相似之处,因此愈发逼真动人,岳岭顿足:“你就为了那点床戏不肯演我的戏?”
“而且,我也不演清朝的戏。”温怀光歉然道,“很抱歉。”
这一点岳岭也有所耳闻,心中可惜得不得了,走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儿的嘀咕:“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就是我要的杜琴言,但是居然不肯演!这叫我从哪里找别的演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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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和公主逛了一整天,一点儿都不觉得疲倦,反倒是整个神采奕奕的,恨不得晚上带她去游览泰晤士河的风光。
公主拒绝了,她今天其实就是把魏恒当百科全一样科普了一下世界历史,完事之后就决定离开,魏恒没有二话,立刻把她送返庄园。
朱允炆还没睡,笑眯眯问她:“感觉如何?”
“试探了几次,没有发觉他有特别精准的看人眼光。”公主如实回答。
朱允炆乐得呵呵一笑:“魏恒身边有很多女人,奇就奇怪在现代都有女人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而和平共处。”
“那倒是很难得的。”公主也笑了起来,“不过说不准是面和心不合,我不相信一个男人的后宫里会风平浪静。”
朱允炆很幽默:“可不是,我也没做到过。”
公主停了停,提出要求:“我想回去了。”
“唔,我也不大习惯这边的冬天,还是去南方过冬吧。”朱允炆负着手站起来,“你呢,要去找温怀光?”
“是。”
“那么,把他带到身边来好了,我看你身边也少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朱允炆这样提议,他身边就时常伴随着一个聪明漂亮的女郎,都是他的情人,一个个都很有涵养,从来不耍泼。
公主沉吟了一番,拒绝了:“不,跟在我身边,永远都是我的附庸。”
朱允炆和气道:“随你喜欢好了,不过这样为他考虑,可见是真喜欢的。”他是一个宽容仁厚的长辈,虽然做过皇帝,却没有很强的掌控欲,他给了公主极大的自由和爱护,这也许就是流淌在血缘里,百年都无法割断的亲情吧。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会为了我去死的男人了。”公主浅笑起来,“而且,扮猪吃老虎也挺好玩的。”
朱允炆开她玩笑:“那不如说,女人都有一个相夫教子的梦,或许你我原本也是渴望着普通人的生活的,只是失去了,又觉得不甘心吧。”
公主微笑:“的确如此。”
看,怪不得她和朱允炆越来越像是父女,又像是老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
次日,他们便启程回国,只是公主没有想到,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魏恒跟着他们一起来了,不止是他,还有朱思明和朱念明,他们两兄妹感情倒是很好,一直有说有笑的,公主当做没看见他们投过来那意味深长的眼光。
朱允炆已经上了年纪,上了飞机没多久就入睡了,公主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悄然走开,她戴上了耳机,循环着温怀光的专辑,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公主渐渐睡去。
朦胧中她看见有人给自己盖毯子,乍然一看还以为是温怀光,她刚想说什么,却顿时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魏恒歉疚的面庞:“吵醒你了。”
公主淡淡侧过脸:“没事。”
身边没有人暖床,她这几天睡得还真的不算是踏实。
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在故国降落,公主对能够回到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由衷地欣喜,她刚要去搀扶朱允炆,朱思明和朱念明已经一手一个挽着他走了起来,她一个人负着手,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魏恒和她说着话,他语言风趣,倒也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伴侣,公主微微笑起来,朱允炆昨天晚上把她叫去房说话,把一部分的实力告诉她,其中就包括他对于整个娱乐圈的渗透:“要打开外面的市场,把我们国家的东西传播出去,魏恒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对象。”
这是他对公主的提示,公主明白,她虽然从未做过生意,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把握方针,制定方向,具体要怎么做,手下自有能人。
所以她和魏恒说起娱乐圈的发展来,倒也不愁寂寞,魏恒能够帮助祖国发展电影产业自然是赞同不已,表示会大力支持,更何况是在美人跟前呢。
既然如此,倒也不能立时立刻就去寻温怀光了。公主心中暗自可惜,却也知道有意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把朱允炆拨给她的得力干将俞劲松喊过来,这个一个沉默寡言但是可靠能干的男人:“柳家昌的公司,最近经营出了问题吧?”
“是。”他毕恭毕敬坐在桌对面的椅子里,并没有因为她年纪轻轻而露出轻视之色,“资金流动受阻,恐怕要弃车保帅。”
公主颔首:“我要他舍掉星光。”温怀光的卖身契还在星光,她必须把这个公司握在手中,以免他被人要挟。
俞松没有问为什么,她发布命令,他就应承下来:“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