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她肯定有办法可以撑过这道难关的。
她找了棵树,然后把树心掏空,自己住了进去,食物不必操心,有兵粮丸在身,一时半会儿饿不死,水打了满满一壶,医疗包一个,她检查了一下环境,满意地把树洞封闭起来了。
黑暗中,她觉得自己的五感超过了从前,有那么好几次,她闭上眼的时候,却可以“看到”树洞外的场景,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她无比确定那并非是错觉。
她尝试着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感觉,一次两次都失败了,不过不要紧,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黑暗里,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清醒着的时候就在尝试捕捉,慢慢的,她好像抓到了窍门,哪怕闭着眼睛,却好像可以感觉到什么东西。
并不是非常清晰地场景,只是白茫茫一团,但是可以发现某些方向有一团团的光斑,后来她发现那是别人的查克拉。
通过这个,她数着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路人,她无法分辨是敌是友,因此每当感觉到的时候,她都尽量减少自己存在的痕迹,连查克拉都不再运行。
除非碰见像日向那样的白眼,否则她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
人的生命真的很奇妙,在最初最弱小的阶段没有死亡,那么就会越来越强大,夭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江楼无疑是其中之一。
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实力,却凭借着好运活了下来,在离她并不遥远的地方,有的是比她更强大的人瞬息便死去了,运气,真的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大约半个月后,江楼的伤势基本愈合,她再也待不住,从树洞里爬了出去,当夜晚的雨水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差点喜极而泣。
还活着,真好,她抹了把脸,尽情享受着雨水带来的亲近与抚慰。半晌,她跳下高树,在湖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把满身的血腥与腐臭都洗掉,好像获得了新生。
可当她独自一人静坐在河边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冒出了脑海——她要不要回到木叶去呢?
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木叶人,对于这个国家,对于这个村子,并没有原住民那样强烈的归属感,也从来不曾想过要为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成为忍者,上战场,更像是一种随波逐流。
她只是没有别的选择而已。
可是现在她有了,她只要抛下护额,远走他乡,过些年,没有人还会记得她,毕竟在战争里死去的人太多太多了。
她完全可以隐姓埋名过普通的日子,不再参与战争。
但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想想织子,再想想千手真树,他们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而木叶,给了她第二个家,她能无忧无虑长到今天,木叶给了她庇护。
真的能一走了之吗?她每天早上习惯去吃的那家早点,经常叫外卖的一乐,来教她剑术的旗木朔茂,暴力豪爽的纲手,还有忍者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仔细想想,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拥有了那么多的羁绊。
唉,怎么走得了?何况一走了之,日子也未必如她所愿,她已经认识到了,在这个世界,强者为王。
做普通人,也许也没有自由,只有真正强大起来,她才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那么…就留下来了吧。既然上苍让她生在千手家,既然她已经是木叶的忍者,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吧。
江楼长吁了口气,刚要站起来,结果一看到她在水中的倒影,差点没吓得一头栽回水里。
她原本漆黑的头发,竟然已经变成了银色,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大晚上在月色下,看起来和白发魔女一样恐怖惊悚。
不过是死里逃生一回,怎么会一夜白头呢?江楼心里暗自嘀咕着,却没有人能给她解释。
她在找回小伙伴的路上遇到了麻烦,那是和他们当初差不多的一队小队,唯一不同的是,对方的领队好像重伤将死了。
江楼原本并不想不自量力地与他们正面冲突,可惜她隐匿的身法不到家,竟然被那个领队发现了,他一支苦无射来,逼她现身。
哪怕是快死的忍者,那也是忍者,江楼不敢大意,双手结印,以一个水牢之术困住了那四个人,这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术,却很有用,因为那个领队快要死了。
江楼只是想要耗死他而已。
那三个下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想要突破牢笼,但是江楼咬牙应承,单手按在水牢里,另一只手配合结印施展雷遁,一下子就把里面的人电了个外焦里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名领队原本就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却没有想到中途会碰上一个棘手的下忍。
他的气息终于渐渐衰弱下去,江楼也觉得实力渐渐不支,水牢之术也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那名上忍等得就是这个时候,江楼水牢之术消失的一刹那,他从手中射出三支手里剑,直取她的要害,而江楼自然也不是毫无防备,她反手抽出腰间缠绕的善柔,叮叮叮三下,将手里剑打飞出去,然后一剑刺穿了那名领队的心脏。
鲜血喷涌出来,暖热腥气,江楼抹去脸上的血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下手,就在刚刚两人僵持的过程中,她脑海里已经模拟过无数遍对敌的方式了。
她成功了,觉得一阵轻松,另外的三名下忍年纪和她差不多大,是刚刚被送上前线的小菜鸟,她结果起他们来并不吃力。
是,他们是只有六七岁,但是就好像忍者学校里的老师说过的那样,战场上没有孩童,只有忍者,面对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有比实战更锻炼人的了。江楼从死去的人身上撕下一块布,仔仔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善柔剑,浸过鲜血后的善柔蓝光隐隐,像是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爸爸。”她把这把剑重新缠回腰间,纵身一跃上了树,离开大部队太久,她摸不着现在的情况,当务之急,还是要快点找到同伴才行。
她运气不错,遇上了一个正在进行任务的小队,领头的是一个还很年轻的大男孩,有一头金色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和煦:“我是波风水门。”
“千手江楼。”江楼含含糊糊地自报家门,她主要忙着狼吞虎咽着咀嚼着食物,吃了大半个月的兵粮丸,嘴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她没有听说过波风水门这个名字,不过波风水门却听过她:“你是真树前辈的女儿吧。”
“你是哪位?”
“我是自来也老师的弟子。”波风水门温柔地笑了笑,“和真树前辈有过几面之缘。”
江楼终于想起来了,她那个纲手姑姑和自来也、大蛇丸都是三代火影的弟子,人称“三忍”,在村中风头很劲,无人不知。
这么算起来,她和波风水门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他乡遇故知,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大暖男,就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了。
“我正好要去和老师会合,纲手大人应该也在。”波风水门话还没说完,江楼就抹抹嘴打断他:“我和你们一起去!”
和波风水门一起行动的日子里,江楼受到了一次不小的打击,她本来觉得自己能在那么倒霉的环境下活下来,还顺便收下了三条人命,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是一看到波风水门就被打脸了,他不过比她大三岁,但是行事已经十分老练,手起刀落,不知一路上干掉多少忍者,遇事沉稳,波澜不惊,年纪小小就有大将之风。
江楼很惭愧,愈发心虚地向他学习起来,比如怎么样判断敌人,如果布置队形,怎么样处理突发情况等等。
同时,她的剑法在对敌中一日千里地进步着,到达最前线的时候,波风水门还很惊讶地说:“不愧是真树前辈的女儿。”
江楼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听见他这么说,她由衷感到自豪和骄傲,所以她仰起头来,无比愉快地说:“是的,我是爸爸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金手指是有的…在我看完了二代火影的资料以后,我觉得女主能全部继承就是好大的金手指了╮(╯▽╰)╭
所有的外挂都开在正常范围之内,另外,波风水门真的是好男人没话说啊
嗯,二战只能赶上一个尾巴,三战会详细写吧,大概

大蛇丸

江楼第一次见到三忍中除了纲手以外的两个人,自来也一头白发,眼角蜿蜒一道红痕,性格…很让人无语,大蛇丸脸色苍白,阴森森的,总觉得不像是个好人,不过现在他们两个都陪在纲手身边。
因为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弟弟绳树和恋人加藤断。
这个一直很豪爽很大气的女人一下子崩溃了。
江楼看着纲手,突然想起那一日在大街上,她和自己的父亲笑着说遇见了一个很投趣的男人,名字叫做加藤断。
一切恍如昨日。
可如今,千手真树死了,加藤断也死了。
江楼走上前去,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因为身高太矮,只能够到她的腰上,纲手突然跪在地上,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江楼感慨着说,属于成人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唏嘘,纲手想要对她笑一笑,但是眼泪却不停往下流。
纲手作为一名伟大的医疗忍者,在这件事情后竟然犯了晕血的毛病,无法再为人救治,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无法用自己的医疗忍术救活自己的弟弟和爱人。
她自然也无法继续战斗下去,因此只能选择开设医疗班,通过快速大面积的培训来达到每一支小队都有医疗忍者的目的。
江楼也去听课了,认认真真记笔记,在近水楼台的情况下,也会向纲手请教问题,她倾囊相授,似乎是想把毕生所学传给这个侄女。
问题是江楼对医疗忍术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只是对于查克拉的转换和运用比较好奇而已,现在她只能用完水遁用雷遁,而做不到一手雷遁一手水遁,否则这大面积杀伤起来,力道不容小觑。
她在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而不是单纯的治疗,事后补救已经完了,与其等没了半条命来救,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点。
大蛇丸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某一天,在江楼学习的时候,他突然出现,笑容诡秘:“我听说,二代火影留下过不少卷轴,记载着他发明忍术的心得。”
江楼瞅了瞅他:“是有这回事。”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所留下的一切,都在他们家的地下室里,千手真树死去后,江楼自动获取了进入下面密室的权限,只是时间有限,没有好好参阅过。
大蛇丸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有一种忍术,名字叫做秽土转生。”
“嗯。”
“我想要那个卷轴,作为酬谢,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大蛇丸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江楼想了想,觉得很好奇:“那是一个什么忍术,你为什么想要它?”
“你不觉得,人的性命是很脆弱的吗?我们总是在面临着死亡,而秽土转生,正是可以逆转死亡,使得死人复活的忍术。”大蛇丸抛出诱饵,“我知道你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如果我完成了这个术,我可以帮你复活你的父母,你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死掉的人再从棺材里爬出来?江楼不寒而栗,如果是纲手妙手回春把千手真树救回来,她肯定会欣喜若狂,但是如果是被复活…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兴趣。”
“你想要力量吗,我可以帮你。”大蛇丸沙哑的嗓音带着难以言说的诱惑力。
不得不说江楼十分心动,在经历过生死之际后,她愈发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愈发渴望强大的力量。
“那么,我希望您能教我三个忍术。”江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大蛇丸答应得无比爽快。
鉴于卷轴在家里的密室,大蛇丸提前预支了报酬,开始教她忍术,如果说江楼看到波风水门还能说一句天才的话,看到大蛇丸只能说变态了。
“我的忍术不适合你学习,”大蛇丸抱臂,徐徐道,“所以,我教你别的。”
他教的第一种封印术就是五行封印,分封印与解印两种,江楼会最简单的几种封印术,都是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学的,自然比不上大蛇丸教授的厉害,江楼学得兴致高涨,没有发现大蛇丸嘴角的隐秘笑容。
这是一个圈套。
千手扉间擅长创造忍术,他所发明的许多秘术都记载下来,流传给了后人,而如今直系一脉,仅剩千手江楼一人。
大蛇丸想要得到这些禁术,所以他引诱江楼和他走上一样的路,到时候他得到的,就不仅仅是一个秽土转生了。
江楼此时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就好像大蛇丸所预想的那样,一头栽进禁术的大坑里爬不起来了。
这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相比于神秘莫测,逆天改命的禁术,效果再华丽的忍术看起来都像是小孩子的把戏。
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如果不是还在打仗,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研究这个。
不可避免地和大蛇丸有了比较多的接触,江楼对大蛇丸的评价变成了天才+疯子+变态,起死回生这种事情她也就是在晚上做做梦,他却将此付诸了行动,这么说起来,发明秽土转生的自家曾祖爷爷,好像也很…咳咳。
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每天都有人死去,江楼被纲手逮去做了壮丁,给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做急救。
残肢碎片看多了,也就不会吐了。
偶尔也会被派去做些任务,期间杀过不少人,可是那样九死一生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她隐隐感觉到,这也许是因为纲手暗中照顾了她有关。
朝中有人好办事,大概大家都理解纲手不想再失去亲人的心情,江楼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第二次忍者大战的尾声。
协议达成的那一天,前线的每一个忍者都喜极而泣,拥抱着身边幸存的同伴,江楼也不能幸免,差点被纲手的巨胸给闷死,自来也也腆着脸想要过来抱一抱她,被纲手一拳打成小星星。
这股兴奋劲一直持续到了江楼回到木叶,她环抱着被鲜血和战火淬炼过的善柔,想要找旗木朔茂再指点她一回,没有想到来开门的只有一个小不点,她一愣:“卡卡西?你长那么大了,你爸爸呢?”
戴着面罩的卡卡西看不出表情:“他死了。”
江楼觉得这句话要过了好一会儿才传达到她的脑海里,又过了好久才被大脑分析完毕。
她觉得很悲伤,她这样的人都活下来了,没有想到旗木朔茂竟然战死了,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人。
晚上她去了大蛇丸的家里,把秽土转生的卷轴交给他,顺便感慨了一句:“没有想到旗木朔茂那么强的人也会死。”
“他?”大蛇丸漫不经心地讥讽,“你还不知道吗,旗木朔茂是自杀的,因为忍受不了谣言。”
江楼刚回村子,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谣言?”
“他为了救队友而放弃了任务,结果被众人责难,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自杀了。”大蛇丸不屑道,“胆小鬼。”
江楼问:“为了救同伴而放弃了任务是很伟大的选择,为什么会被中伤?”
“呵,人是很无知的生物。”大蛇丸摩挲着那来之不易的卷轴,表情冷淡又诡异。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对我来说,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任务,同伴…我都不感兴趣。”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后,你也会明白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这些事情不重要,那什么事情重要呢?
大蛇丸得到千手扉间遗留下来的卷轴后就再也不见了踪迹,幸好江楼也很忙,如今木叶百废待兴,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大笔的资金,所以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忍者开始疯狂地接任务。
江楼自然也不能例外,钱钱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那些AB级的高难度任务,在江楼眼中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要知道,忍者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忍具起爆符是很贵很贵很贵很贵的!何况她还想继续一些感兴趣的研究,这个钱简直比水流都快。
手起手落,江楼把在火之国内流窜的强盗匪民叛忍都看成了一只只小肥羊。
忍者用命在赚钱,财富的积累速度是很惊人的,江楼面对存折上与日俱增的数字,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但是显然几位长辈都对她这样埋头做任务的情况十分担忧,尤其是纲手,对她更是关心,可是她自己也不曾从断和绳树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又能劝江楼什么呢?
最后出马的是自来也,他把自家的得意弟子推过去了:“水门啊,你们年纪差不多,你就去劝劝她吧,还是个小姑娘呢。”
于是某一天,江楼在甜品店里吃红豆冰的时候,就看见波风水门掀了帘子进来了:“江楼,你回来了?”
“唔,坐,老板再来两碗冰沙。”江楼口齿不清地喊完,又奇道,“你怎么来找我了?”
波风水门现在可是木叶的大红人,每天比她还忙呢。
“老师说纲手大人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波风水门温温暖暖一笑,“大家都担心你因为白牙的事情而伤心。”
江楼感慨道:“伤心是难免的,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偏偏是死在人言可畏上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的,忍者从来都是一个不容易幸福的职业啊。”
“我倒是觉得,忍者拥有力量,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有很多东西比性命重要。”
和波风水门吃了一碗冰以后,江楼发现自己的心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好像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让人会轻而易举地感觉到正能量。
她决定去探望一下卡卡西,虽然她和卡卡西其实并不是很熟,也没有见过几面,但是基于曾经旗木朔茂的传道之恩,她觉得还是应该照顾一下他。
可现实是人家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照顾,她到空无一人的旗木宅的时候,卡卡西正在后院练习手里剑,支支命中红心,手法干脆利落,但神情很淡漠。
江楼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需要说的,因此默默转身回去了。
战争里,很多人都遭遇了不幸,可是大部分人都挺过来了,江楼是如此,她相信卡卡西也能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挺喜欢蛇叔的,不被世俗所束缚,野心勃勃,又那么才华横溢…火影里好像木有真正的反派啊!

和平时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楼和波风水门熟稔起来了,她听说波风水门在空间忍术上颇有造诣,所以顺嘴提了一句:“我记得好像有一种空间忍术叫飞雷神之斩?”
“嗯,是二代大人创造的空间忍术,我正在尝试着在做一些改进。”他们谈话的地点是木叶的图书馆,里面的人很少,近年来,整个村子都呈现着战后忙乱的生活气息,像图书馆这种地方和平时期人就不多,何况是现在。
江楼转了转笔,她回想起自己曾经在家中密室里所翻阅到的卷宗:“飞雷神之斩是运用了时空交错的原理来达到一击必杀的目的的,然而…这个术的潜力应该不仅仅如此。”
“是的,当初二代火影更多地将这个术运用在了兵器上,就像这样。”波风水门对于飞雷神之斩早有研究,给她做了一个示范,他掷出了一把苦无,飞到半空中时却他的身形突然消失,蓦地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手中握着那把苦无。
江楼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是知道二代目曾经用这个术杀了宇智波泉奈,但是她虽然有卷轴可以参考,却无法参透时空忍术的奥秘。
江楼兴奋地两眼放光:“空间忍术啊,的确很有意思啊。”严格来说,这是她最难解析原理的一种忍术,根本没有办法用她已知的理论进行阐释,难不成人是通过存在在第四维空间里的黑洞达到穿越时空的目的吗?
太奇幻,太不科学了。
就好像大蛇丸激发了她对长生不死的兴趣一样,空间忍术似乎为她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她再一次一头栽了进去,令设下圈套的两个幕后主使欣慰不已。
自来也说:“跟着水门总比跟着大蛇丸放心多了。”
纲手则有些郁郁:“小楼对医疗忍术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因为晕血的缘故,无法再对任何人进行治疗,只希望能找到弟子传授自己的本事,可惜江楼对此兴致缺缺,让纲手十分失望。
“性格不一样。”自来也回忆起江楼这个小不点,不得不承认,“她好像很像二代目。”
“叔祖父啊…”纲手也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生活,自家祖父也就是初代目也就是那个号称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经常被自己的弟弟毒舌打击到垂头丧气这种事情她会乱说?
她干笑几声:“你别说,小楼面无表情的时候是和他挺像的,尤其是她觉醒了以后。”
纲手所谓的觉醒,就是指江楼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的事儿,众所周知,二代火影的查克拉感知能力特别强,这并不是血迹界限,更倾向于是查克拉的变异,因为资料太少,几乎没有过研究,唯一知道的是,查克拉的变异会造成头发里的黑色素减少,会一夜白头,但是又因为查克拉在细胞内活跃,那种白色会呈现出一种光泽感,看起来像是银色,与此同时带来的,就是对查克拉的敏锐感应。
江楼对她抱怨自己失去了如同母亲一样漆黑如缎的长发时,表情才像一个女孩子。
记得当时纲手还捏了捏她的脸:“知道要漂亮,果然还是女孩子。”
想起往事,纲手道:“小楼是个好孩子,跟着大蛇丸…也许是因为这些年亲眼看着死去的人太多了吧,我有的时候在想,如果大蛇丸能成功也没什么不好的。”
“纲手,”自来也严肃地打断了她,“秽土转生并不是真正的复活,你应该知道。”
纲手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咬着唇角,自来也知道她多半又是想起了断和绳树:“走,陪你去喝一杯。”
两个人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江楼在院子里刺出最后一剑,剑锋势若破竹,然而却在快要碰到波风水门的时候突然软化成一条鞭子,想要缠住他的手腕,可是波风水门的印已经结完,他的身形砰一下消失,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冠上,那里插着他早先射去的苦无。
他从树上跳下来,微微笑着:“你又进步了,好险被你抓到。”
江楼将善柔剑缠回腰间,一屁股坐在藤椅里喝水,听见他这句话不禁气恼:“我一次都没有拦住过你。”
波风水门温温柔柔道:“毕竟是二代目发明的飞雷神之术。”
对,好歹那也是她曾爷爷,江楼觉得气稍微顺了那么一点点。
波风水门面对着红彤彤的夕阳,笑意暖煦:“而且,你查克拉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强了。”
一提起这事儿来江楼就觉得闹心:“真没有想到会为此一夜白头。”想她从前那继承了母亲的黑发多么柔顺漂亮,可是现在活像是个白发魔女,害得她不得不把头发扎起来,“从背影看会不会像是个小老太婆。”
“不会,颜色像是月光一样。”波风水门安慰她。
江楼怅然地叹了口气:“好羡慕玖辛奈的头发,红得那么热烈,真好看。”
提起玖辛奈,波风水门面上流露出更浓的温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目光足以表现一切。
江楼不由长长叹了口气,甩手赶人:“好啦,不早了,赶紧去和小女朋友约会吧。”
“那我明天再来。”
“明天见。”
波风水门走了,江楼一个人站在小院子里,觉得又寂寞又无聊,尤其是在白天有人陪伴的情况下,夜晚的日子就格外难熬了。
织子死了,千手真树死了,然后旗木朔茂也死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她也会死,这个院子就会彻底荒芜下来。
她用手垫着后脑勺,脚一蹬,舒舒服服躺在了摇椅里,椅子摇啊摇阿摇,她微眯着眼,再次感觉到了查克拉的涌动,或强或弱的查克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这就是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