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上善若水
作者:青青绿萝裙

文案
传说中的文案
「如果樱花常开,我们的生命常在,那么两两邂逅就不会有动人的情怀」

本文又名《论火影是怎么诞生的》

追火影很多年,有感动也有遗憾,其实火影剧情开始的时候,最光辉璀璨的岁月已然成了历史,所以这个故事,会从二战开始。

这是一段值得纪念的岁月。

关于设定
温馨不虐,长篇
金手指是天分与勤奋,或者还有好出身

女主穿越不知剧情,男主是浮云,但他总会出现的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千手江楼 ┃ 配角:火影众 ┃ 其它:


最初的时候
江楼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会做些什么?仔细想想,大概是希望弥补遗憾,然后快乐无忧地再享受一次童年吧,人越是长大,越是不快乐。
十分幸运的,她的第二次生命的确十分幸福惬意,她今生的母亲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很喜欢弹琴,江楼之前坐在她怀里的时候百无聊赖制造过一点噪音,结果被认为是对琴有天分,因此时常被母亲手把手教授。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不过江楼并不排斥学些东西打发时间,孩童的世界总是简单快乐的,她很享受这种白日里看蚂蚁搬家,下雨在屋檐下接水的日子,晚上早早爬山床睡觉,没有心事,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福气。
不过这样美好的愿望很快就被打破了。
当三岁的江楼依偎在病重的母亲身边忧心忡忡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像鬼一样出现在了房间里,江楼一懵,抬起头打量那个男人,打扮很前卫,一头银发,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年轻英俊,额上绑着一块金属片,刻有一个漩涡的图案。
“织子。”他快步上前,握着她的手,“我来晚了。”
“不晚,”江楼看见自己的母亲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把她推向那个男人,“江楼,这是爸爸。”
爸?爸爸?江楼傻眼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私生女或者父亲已死,否则出生三年,怎么一次都没有见过所谓的父亲?
那个男人见她一脸陌生与抗拒的表情,心中微酸:“江楼,我是爸爸。”
江楼毕竟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也不是真的害怕这个陌生人,她也看得出自己的母亲绵延病榻之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她抿了抿嘴:“爸爸。”
织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那个男人,不到三日,就阖然长逝。
江楼从此告别了和母亲在一起的平淡岁月,跟随这位新上任的父亲大人,前往另一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江楼得知了几件事情:
第一,她全名叫做千手江楼,她便宜爹叫做千手真树。
第二,他爹是一个忍者,她以后应该也会是一个忍者
第三,这里是火之国,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火之国的忍者村,木叶。
第四,她爹妈相识的过程是最老套的英雄救美,父亲出任务,遇见了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虽然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没过多久就有了她,然后因为真树要出任务,所以织子把她带回了娘家抚养长大,直到这次病重身亡。
江楼在心里唏嘘不已。
她以为自己会花很长时间来适应新环境和新生活,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她很快就适应了新家,因为在木叶的新家更现代化,她不费吹灰之力就适应了新地方。
千手真树很忙,但是百忙之余,没有忘记和女儿沟通交流:“小楼,爸爸教你忍术好不好?”
江楼毫不犹豫就点头说:“好。”
没有人会看到能从屋子上跳来跳去,张口喷火喷水,一秒钟变身成另一个人之后还会对忍者没有兴趣的。
千手真树最先教她的是查克拉的提取,查克拉是忍术施展的前提,只有能够提取查克拉的人,才能够成为一名忍者——这一点后来她亲眼看见有几个怪胎打破了,而所谓查克拉,就是蕴含在细胞里的能量。
江楼第一次知道除了细胞里除了细胞质细胞液以外还有这种东西的,因此她最开始的时候是将信将疑的,不过一天之后,她就真的在身体里感觉到了那种神秘的力量。
千手真树称赞她非常有天分,告诉她不管是什么忍术,查克拉的提取和使用都是最关键的,但是一个人查克拉的多少和属性却是天生的。
他让江楼把查克拉注入一张查克拉纸里,大部分纸张迅速被濡湿了,然后有一小块变皱了,千手真树微笑:“是水和雷属性呢。”
江楼不怎么明白属性的差异,千手真树又为她细细讲解起来,耐心无比,江楼也认真听课,提出自己的疑问,千手真树并不把她当成无知幼儿,一来二去,父女两人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隔阂。
江楼的课排得挺满,早上要锻炼身体,也就是绕着院子跑步蛙跳,江楼一直觉得这样的运动量对于一个三岁小孩来太过苛刻了,可是要她拉下脸来撒娇讨饶,又实在做不到,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午睡之后,她可以选择玩一会儿或者继续提取查克拉的练习,晚上千手真树回来,会教她理论知识,顺便普及一下历史。
因此,江楼得知他们所在的木叶村是由所谓的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一起建立的,他们是亲兄弟,而江楼的父亲,就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孙子,换言之,她是个红四代。
背靠大树好乘凉,江楼由衷庆幸这一点,投胎虽然是不能选择的,但是投了个好胎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过了半个月,千手真树开始教她结印,印一共就只有十二个,子丑寅卯的十二地支,但是组合起来却有千万种变化,和查克拉一样,结印是施展忍术必要的条件,通过结印将查克拉释放,从而施展出威力不同的忍术。
首先,是要准确地结出每一个印,这对小孩子来说并不难,因为骨头柔软,手指容易被扭曲,“首先要准,然后要快,一秒钟的时间差也许就是生和死的距离。”千手真树摸了摸她的脑袋,“明白吗?”
江楼点了点头,只要牢牢记住每一个印,再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地练习,就可以做到准确,可是要快,却是需要长久的练习。
手速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天生手残,还是可以通过某些途径进行强化练习的,比如打游戏,再比如,弹琴。
江楼不是很喜欢弹琴这种文艺小清新的事情,很容易让人想起琼瑶阿姨笔下那些弹琴唱小曲的柔弱女主角,不过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算作是对母亲的纪念,江楼一板一眼照着乐谱拨动琴弦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笑容温柔的母亲,当然,她弹出来的琴声不怎么好听就是了,她自己都觉得是魔音灌耳,因为会忍不住弹快,但是一旦速度加快,音就会滑。
把每一个音弹清晰的同时还要顾及速度,这就好像结印一样,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江楼十分愉快地为自己延长了娱乐时间。
千手真树大约从她身上看见了织子的影子,他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坐在她身边听她随便弹首曲子,然后夸她有天分,就好像曾经的母亲一样。
过了一周,千手真树开始教她最基本的三术,□□术,替身术和变身术。如果之前的查克拉之说还能让江楼勉强接受,那么这所谓的三术就彻底颠覆了她的三观。
她不得不把自己对世界的认识从有点玄幻的现实世界变成了完全不科学的魔幻世界。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三术虽然是最基本的忍术,但是在战斗中,却也是最实用的,只有打好基础,才能谈别的。”
江楼再点点头,没有要求去学那些看起来很华丽效果很炫目的大型忍术,虽然那看起来真的很酷炫。
这样最基本的训练持续了半年的时间,江楼渐渐对木叶熟悉了,千手真树时常会带着她在村子里逛一逛,对着火影岩对她讲述历史。
比如说,之前千手真树三年没有踪影,是因为第二次忍者大战仍在持续中,就是在二战时期,她的曾祖父千手扉间身亡,三代火影上任,去年,二战进入胶着期,木叶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千手真树才决定把她带回身边抚养。
江楼没有想到自己距离战争那么近,当她优哉游哉过着三年无忧无虑的生活时,也许一墙之隔的地方,有无数的孩子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失去了故乡。
她还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外面还在打仗吗?”她仰起头,问千手真树。
他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是的。”
“那你会上前线吗?”江楼追问。
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暂时不会。”
江楼仿佛相信了,喜笑颜开,千手真树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心想,这短暂的喘息时间也来之不易,一直在前线的一批人到最近才有返回木叶休整的机会,他也不例外,然而战场的局势千变万化,他可能随时随地要上战场。
在此之前,他希望能够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江楼。
但是一头雾水的江楼只是发现,最近她的课业好像又繁重了不少,以至于她都没有时间到处闲逛了,连每天蹲在树下数蚂蚁的时间都缩短到了半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追了火影很多年,有感动有泪水,开个坑来纪念一下,故事应该会很长,更新看时间允许
希望大家喜欢
时间线查过很多资料,没有官方的设定,随意采用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版本,可能会出现BUG,就当是蝴蝶效应吧

平淡的生活

江楼发现,原来千手是一个大家族,聚集在木叶的一片区域内,等到她被千手真树允许自己四处闲逛的时候,她才发现周围有那么多姓千手的人。
据说,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联手建立了木叶村,初代火影更是被称之为“忍者之神”,如今的三代火影,是初代目和二代目的亲传弟子,而三忍中的纲手姬,则是初代的大孙女。
江楼迟钝地反应过来:“那她应该是我的…堂姑,表姑?”
“是姑姑就对了。”江楼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她被搂到一个丰满的怀抱里,差点没被闷死,“真树,这就是你家女儿?”
千手真树点点头:“是,叫江楼,千手江楼。”
江楼好不容易从纲手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重重喘了口气,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大美人,金发褐瞳,胸前波涛汹涌,实在是一个令人看了会垂涎三尺的大美女。
她很羡慕地想,既然是姑侄,不知道她长大了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身材——十几年以后她就遗憾地发现自己在这一点上和这位堂姑实在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大概是顾忌到还有她这个孩子在场,千手真树并没有和纲手说太多关于战争的事情,两人扯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纲手抱怨自来也简直蠢到不能再蠢,大蛇丸又在做他的实验,而她最近认识了一个名叫加藤断的男人,两人十分投契。
千手真树听见这个消息,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那个时候,三忍刚刚成名,纲手也好,自来也、大蛇丸也罢,也都还很年轻很年轻。
江楼很快就长到了四岁,身量拔高了一点,从小萝卜头变成了稍微高一点的小萝卜头,但是当她站在院子里看千手真树摆出来的那一排的兵器时,还是发现它们基本上都比她高。
“选你喜欢的兵器吧。”千手真树平静道,“贪多嚼不烂,你只需要一件兵器,然后,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的兵器多种多样,从刀剑这样寻常的武器到扇子查克拉线应有尽有,就好比木叶有一个用刀十分有名的人,名为旗木朔茂,人称木叶白牙,虽然年纪尚轻,但就在不久之前,他杀死了砂隐村两个十分有名的傀儡师,一战成名。
江楼慎重地考虑了十分钟,最后选择了蛇腹剑。
千手真树的表情有几分微妙:“这并不是容易掌握的武器,为什么选这个?”蛇腹剑可以化作带有刀刃的鞭子,也可以结合在一起变成一把剑,这相比于单一的刀剑来说,变化更多,也更难操控。
“可刚可柔,变化万千,我很喜欢。”
千手真树想了想,笑了:“既然你喜欢,那就是这个吧。”他握着那把蛇腹剑,在空中微微一抖,剑刃便结合起来成为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剑是双刃,若有不慎,很容易伤到自己,而蛇腹剑刚柔并济,更不容易掌控,如果在两者之间寻求变化与平衡,是你需要领悟的。”
“是。”
那把剑在此后的一个月里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范围,她每天横劈三千下,竖斩三千下,平刺三千下,雷打不动,连千手真树都不曾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毅力能坚持下来。
三个月后她收到了一件礼物。
“这把剑有点特别,可以附着查克拉。”千手真树轻描淡写地把一把幽蓝的蛇腹剑交给她,“现在,它是你的了。”
江楼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这把剑拿在了手里,入手很沉,但是剑身十分灵活,她抬起手臂,手腕一抖,剑刃扣合成剑,闭眼片刻,剑身上开始泛起一丝丝蓝光,她平平一斩,似有惊雷之声:“好厉害。”
她睁开眼,兴奋地和父亲分享自己心目中的喜悦之情。
大手按到了她的头顶,江楼听见她的父亲说:“那么,给它取个名字吧。”
“善柔,至善至柔。”
很久以后,江楼会想起这个父亲送她善柔的下午,阳光明媚,穿过树叶的缝隙在身上洒下点点光斑,微风徐来,他们站在院子里,千手真树手把手教她怎么用剑,她那个时候总是在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就是觉得很快乐,虽然母亲故去,可是父亲却无微不至地疼爱着她,她觉得人生虽然有遗憾,却总是幸福的。
是一种涨涨的,带着酸涩的幸福。
可后来她知道,对于忍者来说,幸福和家庭,都是十分奢侈的字眼。
木叶三十四年很快就到来了,夏天的时候,旗木朔茂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访,那个孩子刚出生居然就一头白毛,这让江楼十分怀疑这孩子和千手真树之间的关系,要知道旗木朔茂是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而她和千手真树也不像,她继承了母亲黑色的发质,黑发黑瞳,她对此很亲切。
“取好名字了吗?”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有人说,一个人是不是天才,从襁褓里就能看出来,但是江楼那一个下午被卡卡西震耳欲聋的哭声从午睡的美梦里惊醒三次,最后恨不得以头抢地。
可偏偏千手真树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帮忙换尿布泡奶粉的时候,还欣慰地说:“小楼是不是想要个弟弟?”
江楼干巴巴地回答:“一点也不。”
千手真树怅然地笑了笑,江楼突然反应过来,除非她想有个后妈,否则她恐怕是不会再有同胞兄弟了,所以她只能用小孩子的语气来安慰这个可怜的鳏夫:“你有我一个就可以了。”
“是,小楼是个好孩子。”
江楼心里想,大概世界上也就只有父母会无条件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了。
这样看似平静悠然的岁月持续到了木叶三十五年,某一天早晨,江楼起床吃饭,千手真树毫无预兆地抛出一个炸弹:“小楼,我今天就要走了。”
她咬着一个肉包子茫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
“去前线,木叶需要我。”千手真树的语气无疑是满怀歉意的,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
江楼嘴里的包子掉在了地上,她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不去不行吗?”
“这是忍者的责任。”
江楼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珠好像要被她瞪出眼眶,千手真树尽量放缓语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给你报名了忍者学校。”
“哦。”她干巴巴地出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千手真树又说:“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所以,我留下来的卷轴,你都可以看,但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追求力量的道路是无穷无尽的,有些东西可能很吸引人,但是不要被力量所迷惑,只有心志坚定,你才不会失去自我。”
后来的事情证明,千手真树是很深谋远虑的一个人,他如果没有说过这番话,日后江楼十分有可能就跟着大蛇丸跑了…那故事的发展,就会彻底偏向另一个地方。
幸亏没有。
千手真树走了,江楼坐在小板凳上发呆了一个上午,种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得不成样子。
直到中午,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打电话叫了拉面,大口朵颐,那凶悍地吃相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她和这碗拉面有什么深仇大恨。
吃饱喝足睡午觉,睡醒江楼爬起来,提着自己的善柔继续开始每天的修行,横竖刺各三千下,渐渐的,她心无旁骛,沉浸其中。
第二天江楼拿着通知书去忍者学校报道,特殊时期,上学的平均年龄只有五六岁,通常学习一两年之后这批孩子就可能要上战场。
这可是都是在读幼儿园的孩子。
可是上课第一天,忍者老师就淡淡说了一句:“在学校,你们可能还是孩子,可一旦在外面,你们就是忍者,不会有人因为你们年纪小而手下留情,记住,在战场上,只有生死。”
他们上的课也的确不像是一般的忍者课,除了基础的忍、体、幻三术之外,还有情报获取,暗号破译,传递信息等内容,而且老师讲得很快很急,好像是想在短时间内就把知识塞进他们的脑袋里一样。
饶是江楼,也不得不认真做好笔记,晚上回家再复习一遍,才能保证将知识都牢牢记住。
令她惊讶的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一样刻苦认真,课上没有嬉闹,课间也只有小声的聊天,气氛沉闷压抑。
好像就连他们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可真正残酷的一击要等到千手真树的死讯传来,江楼当场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
纲手把她搂进怀里,无言以对。
江楼要过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沙哑着嗓子,问:“我爸爸呢?”
千手真树连遗体都不曾找全,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看着她,说:“他们这一个小队遭遇伏击,他为了让其余人安全撤退,主动留下断后,消灭了多名敌人,使得情报能够顺利到达本部,我们才可以及时做出反应…他是一个英雄,死得其所。”
可是战争时期,英雄太多,千手真树火化后匆匆下葬。
那一年江楼六岁,她再失去了母亲之后,又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纲手提出让她搬过来与绳树一起住,千手绳树是她的弟弟,今年才十岁,和江楼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但是她拒绝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用行动向忧心忡忡的长辈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每天按时上课、吃饭、修行,每天练剑也练琴,当她噼里啪啦拨动琴弦或者提剑劈开空气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发泄的感觉。
当然,练剑也就罢了,弹琴的技术…不怎么好就对了,简直是魔音灌耳,连麻雀都忍受不了,每天到了点就飞走不惹这个煞星。
和她糟糕的琴技相比,她的剑术一日千里,上课的时候老师都夸她有天分,可江楼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更刻苦的原因。
蛇腹剑因为其特殊的性质,兼具了鞭法与剑法双重变化,这也就意味着,江楼的练习力度至少是旁人的三倍。
一直到月上中天,她才会睡觉,次日清晨继续早起,勤修不怠。
时间久了也有弊端,比如没有人给她喂招,她只能按照剑谱自行练习,对敌经验基本为零。
所以某一日,她在家门口看到怀抱着牙牙学语的卡卡西过来串门的旗木朔茂时,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妙。
作者有话要说:年龄的话是这样,女主出生于木叶三十年,比波风水门小了三岁,比卡卡西大了四岁,从二战到三战,是一个诞生传奇的时间,不想让她错过这样一个精彩的年代
以及,大家七夕快乐
球收藏和评论哟 例行的,大家都懂~

二战

这一日,天高云淡,江楼背着书包刚刚下课,旗木朔茂背着一把刀,怀里抱着已经长成白团子的卡卡西对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很久不见,请进。”江楼推开自家的大门,把客人迎进屋内。
旗木朔茂不禁环顾四周,偌大的宅院看起来萧条而荒凉,不过却很干净,连掉落在地上的树叶都被细心打扫干净了,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端了一杯茶出来,彬彬有礼:“寒舍简陋,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
“没关系。”旗木朔茂连忙回过神来,掩饰般喝了口茶,他把卡卡西放在地板上,他才刚刚两岁,但是已经十分聪明,终于不再哭闹,而是玩着一把手里剑,一个人也津津有味。
旗木朔茂说出这一次的来意:“真树曾经拜托过我,让我有空的话,过来指点你剑法,”他暖暖一笑,“虽然我是用刀的,不过剑术也略懂一二。”
江楼的神情严肃起来:“如果您愿意指点我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见识到了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刀法,很难让人形容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刀很快,也许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头就落地了。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江楼虽然已经练熟了,可是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却总是反应慢一拍。
照本宣科地练习和对敌终究是两码事,她对此不禁些微沮丧,旗木朔茂指出了她的缺点:“大脑跟上了,身体却跟不上,你要让你的剑成为你的另一只手,成为你的本能。”
“是。”
江楼更勤奋了,她太过忙碌,以至于这一年过得实在太快,在她还来不及恐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忍者学校毕业了。
那一年,千手江楼成为了下忍,年仅七岁。
她要上战场了,虽然不是去最前线做炮灰,不过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也足够危险。
她得到的第一个任务是运送物资去风之国与火之国的交战点,早晨起来,她把护额绑在额上,善柔剑缠在腰间,去慰灵碑拜祭父亲:“爸爸,我已经是下忍了,今天是我第一次离开木叶去出任务,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不想死,我会活着回来的。”
俗话说得好,要想长命,就别理flag,江楼在遇见敌袭的时候才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对方是五人小队,他们是四人,一个带队的上忍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其余的都是和她年纪一样的小萝卜头。
死伤惨重。
带队的上忍临死前对她张张嘴,看口型大概是让他们把情报传递回去,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咽气了。
另外两个小伙伴也不能幸免于难,一把苦无钉入心脏,连说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江楼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因为那天遇袭的地点旁边,有一个大型的湖泊,而江楼最擅长的忍术,就是水遁。
天时地利人和,至少地利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站在湖面上,她可以用最少的查克拉发动比较大型的忍术,比如说水遁·水流鞭之术。
江楼觉得上天对她不乏厚爱,水能导电,她又是水雷双属性,用水流暂时牵制住敌人,再辅以雷遁,然后用水替身和水□□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
她成功逃脱了,能活着就已经是胜利,她一点都不想逞强为队友报仇,她只想着自己流了那么多血,还能不能顺利活下去。
上苍又一次眷顾了她,她失去意识昏迷后,栽入河流,逐波随流到了木叶一个小据点,里面有留守的一个小队。
她活了下来,这是个好消息,而她因为伤势过重,至少半个月不能动弹,这是一个坏消息,尤其是这一支队伍正接到命令打算转移。
无疑,带着一个伤员对于他们行动的隐蔽性是大大不利的。
江楼咳嗽了一声,吐出堵在喉咙里的血块或者是肉块或者是不知道什么部位的内脏:“给我留一点伤药就可以了。”
是同伴重要还是任务重要?江楼当时没有想过那么复杂的问题,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想着自己要怎么顺利活过这受伤的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