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给您买的油条和茶叶蛋,您也吃点?”苏绒笑眯眯道:“其实今天起这么早,原本是想去接爸爸的。”
谁?
周雅芝脸色一变,陆平倒是相当惊喜:“你把我爸接过来了?”
苏绒嘴角一扬,当着婆婆的面就凑上去亲了他一口,打量着老公的一张堪比金城武的帅脸道:“你和妈去接会更好点,我去买菜就好啦。”
顺便把摄像头给装了。
“可是你爸来了住哪儿啊……”周雅芝忍着心里的不悦道:“这侧卧放了那么大一张书架,就一张单人床,难道还花钱住酒店不成?”
“妈,我给你跟爸在隔壁楼租了个房子,这样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啦。”苏绒一脸乖巧懂事道:“爸爸一个人在家里也挺孤单的,这样就挺好的啦。”
“可是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下来,你是……”陆平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道:“你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么?”
“只要你开心,我就很幸福啦。”苏绒一脸小女人的表情道:“这样你也可以天天看到爸爸了。”
这是直接让她从这个房子里出去?
周雅芝再也忍不住了,黑着脸道:“做这么多决定,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的么?!”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苏绒愣了下,下意识地缩到了陆平身边,一脸手足无措道:“妈……”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又惶恐,像被吓到的小鹿一样。
陆平哪里会错过媳妇这样的表情,忙不迭把她护到怀里,一脸护短道:“妈,绒绒也是一片好心。”
好啊,自己养的亲儿子都开始替这小狐狸精说话了。
“不急着搬,这合同赶紧退回去,”周雅芝冷冷道:“家里这么多事情忙不过来,别添乱子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陆平茫然道:“妈你发什么脾气呢。”
“平平……”苏绒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道:“要去接爸爸了,航班信息我发你手机里了。”
陆平应了一声,便打开豆浆专心吃早饭。
周雅芝站在原地,颇有种被以牙还牙的感觉。
现在倒成了她没事耍小性子,被自己儿子儿媳联手给坑出去了。
在目送他们娘儿两出门之后,苏绒慢条斯理地敷了个面膜,开始照着系统的指示装摄像头。
按照她的估计,这婆婆必定不肯这么轻易的搬出去。
虽然二狗子挑的不错,那房子只用稍微打扫下就可以住进去,但一旦周雅芝搬出这个房子,等同于直接把这个家的控制权拱手让人,从此苏绒才是这个小家的女主人,而她再来几次都只是客人而已。
这对苏绒而言,还远远不够。
只要这大妈还在北京呆着,她就会一直不得安宁。
两个摄像头在隐秘的角度设置完成,一个可以纵览客厅和餐厅,一个放在了厨房里,确保自己不会被突然的阴一手。
苏绒把面膜摘了下来,去洗手间里把脸上的精华洗干净,一面拍着爽肤水一面思考接下来怎么玩。
这婆婆今天必定会作妖。自己同时改变这么多事情,还一声招呼都不曾提前打过,对于这种控制欲过强的女人来说,等同于直接戳她逆鳞。
公公是个隐忍宽厚的性子,自然会随遇而安的住进隔壁楼的屋子里。
而周雅芝为了在儿子面前顾全温柔大度的形象,定然会挑个能避开他的时候。
那多半就在厨房里了。
不管怎么样,把这婆子请出这屋子,单靠她一个人可不够。
苏绒瞥了眼镜子里眸光盈盈的自己,勾起了一抹冷笑。
陆平带着爸妈回家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传来久违的辛辣香气。
仔细一想,自己随了老妈的口味,许久也没吃过香辛重口的东西了。
陆广仲相当满意的应了一声苏绒的问候,接过儿媳递来的热茶坐了下来。
“冬瓜老鸭汤马上就炖好了,您先用点果盘。”苏绒轻巧的招呼了公公一声,趁着婆婆去厨房里看这看哪,扭头把陆平带进了卧室里。
陆平原本看着出落成人丨妻模样的苏绒,颇有点心猿意马,这时被带进卧室里,脑子里登时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小东西,怎么就转性子了。”他俯首亲吻着她的耳垂,骨节分明的手探进了轻薄的雪纺里。
苏绒望着他的浓眉墨眸,耳畔尽是那低音炮般的磁性嗓音,被撩的颇有点乱神。
若不是心里还藏着小心思,这还不趁着暧昧的气氛去滚一发么。
她抬手抚上那线条完美的胸肌,惦着脚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轻声道:“我这么自作主张,你会不会不开心。”
“怎么会。”陆平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身,淡淡道:“把爸妈接来一起住,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爸爸年纪大了,也需要相互照看着。”苏绒陷进他的怀抱里,任由醇厚的男性气息扑进鼻翼:“但妈妈放心不下你,恐怕也不肯就这么搬出去。”
“那便不搬?”陆平满脑子都是她蹭过来的胸脯,哪里还肯思考太多:“刚好侧卧也没人住。”
“你忘啦,侧卧是留给谁的?”苏绒轻轻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抬眸望向他。
一泓潋滟水光,伴着荡人心神的羞怯与温柔。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陆平愣了一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苏绒的小爪子在他的腹肌上打着圈,声音越来越小。
“听说,在特殊的地方做,会因为情绪的变化……受孕的机会更高。”
我们可以试试客厅厨房书房阳台浴室,还有我新买的那条羊绒地毯上。
只要某些人不在,这个家里便没有任何禁忌的地方了。
“你是想让我帮你劝劝我妈么?”陆平再开口时,声音喑哑了几分。
光是欲言又止的那一句,都让他被撩拨的有点按捺不住。
苏绒扬起温柔的笑容,踮脚再度吻了吻他的唇。
“明天……好好奖励你。”
第4章 白莲花戏精婆婆#4
戏精这种东西,用通俗的语言来解释,便是没事儿都要给自己找点事儿的迷之生物。
几乎所有的戏精都听不懂什么叫‘好好过日子’,哪怕闹腾到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了也未必会停手。
当初苏绒在加冕影后之际,人气一度飙升到国内无人可及的程度,以至于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涌动到了她的微博下面。
有私生饭型的戏精,寸步不离的偷拍尾随,就差躺在她的浴缸里感受下水温,还不忘在评论区里晒几张照片。
有婆婆妈妈型的戏精,虽然年纪未必过了二十,偏生就要对她是否结婚指手画脚,如同恶婆婆般评价她的所有绯闻对象,还不忘用失望的口吻感叹几句。
仿佛他们给她点了几个赞,贡献了几张电影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插手她的所有生活。
当初的苏绒心大,是因为微博这种东西,随手一关便统统消失。
但是现在……
戏精那可是寸步不离的赖在家里啊。
吃晚饭的时候,周雅芝喝汤归喝汤,语气却难得的尖刻起来。
“小苏啊,你好心归好心,可是这么大一比支出说花就花,都不知会一声的吗?”
租房子这事儿做的先斩后奏,当婆婆的跟隐形人似的,这还得了?
若是过去的苏绒,定然直接顶了回去。
这是老娘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关你什么事儿啊。
可是现在的目的根本不是逞一时之快。
苏绒举着瓷勺滞了一下,轻咬嘴唇,怯生生的看了眼老公。
陆平赶紧护着媳妇,顺手还给她添了碗汤:“这不是想让你跟爸住的宽敞点嘛,房租什么的不要紧的。”
“赶紧给我把房子退了,”周雅芝皱眉道:“侧卧挤点就挤点吧,要不……绒绒,你去你表姐那边委屈几天?”
哟呵,倒是赶我出去了?
苏绒愣了下,小声说了句好。
陆平脑子里还惦记着所谓的奖励,挑眉道:“妈,这是我媳妇,像话吗。”
“孩子他妈,你这叫什么话,”陆爸爸一脸不赞同道:“我们住隔壁楼挺好的,绒绒给我看过房间照片了,干净又宽敞,钱该花就得花。”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
周雅芝敷衍的嗯了一声,越发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一家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一顿饭,陆家父子去沙发上嗑瓜子聊天,苏绒一脸乖巧顺服的端着一摞碗碟去了厨房。
前脚她刚走,后脚婆婆就凑了过来。
“绒绒啊。”周雅芝一唤她,眼圈就红了。
呵,您老这演技,可以去中戏教表演了。
苏绒瞥了她一眼,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她一脸惶恐又委屈的表情,低头专心的洗着碗:“什么要吩咐的,您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婆子不中用了?”
周雅芝边说边往前进了一步,靠近了水槽旁摞着的那几个碟子。
苏绒愣了下,心道这是要卖惨了?
她往里缩了缩,扭头看向周雅芝,微笑道:“您别乱想,我等会陪您去新房子里收拾下,家具和电器都是齐全的,被褥抱过去就好了。”
周雅芝沉默了几秒,突然抬手就把碟子扫了下来。
“哐啷——!”
四五个瓷碟登时尽数砸在了瓷砖上,乒里乓啷碎的满地都是!
下一刻,她的脸上露出惊慌而又无助的神情,扭头就看向了从客厅赶来的陆平。
“妈?!”陆平直接冲过来推开门,看向一脸愕然的苏绒,又看向周雅芝,懵道:“怎么回事?”
“绒绒,你……你对我有意见,完全可以慢慢说,”周雅芝颤抖道:“别砸东西啊……”
她原本就是长辈的身份,一露出这般委屈求全的眼神,谁还敢质疑什么?
陆平也是完全没预料到,扭头又看向苏绒:“绒绒?”
“我从来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疼……”周雅芝又叹息了一口气,低头用手捡瓷片道:“别怪绒绒,她脾气是躁了一点。”
“别划着手!”陆平赶紧把她搀了起来,眼见着苏绒忙不迭的去取扫帚,不由得皱眉道:“为了什么至于吵成这样?”
苏绒低头不语,全然没有婆婆口中的暴躁,却也不开口辩解,只是安安静静的扫净了地上的碎片,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也不知他们母子之间在聊什么,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陆平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这耳边风,看来不比枕边风差啊。
苏绒坐在床侧,抱着PAD看着他,先前亲切的气氛荡然无存。
“苏绒。”陆平冷冷道。
这开始唤大名了。
是告了多少状?
苏绒不等他再开口说些什么,直接打断道:“你多久没带咱妈去医院体检了?”
陆平原先被周雅芝几句怂恿的一腔怒火,听到这句话还是愣了下:“什么?”
“你看这个。”苏绒缓缓站了起来,把PAD中录制的监控给他看。
声音和画面都足够清晰,清晰到陆平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那周雅芝抬手砸碟子的动作,每秒钟都像在打他的脸。
原本他还想对她发火,这一刻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让他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在家里装监控?”陆平怔怔的抬头,看向她:“这是我们的家啊。”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苏绒叹息了一声,低低道:“我觉得……咱妈会不会有老年痴呆的前兆?”
“什么意思?”陆平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相当抵触这个观点。
“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苏绒看着他的眼睛,毫无质问和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从前家里一些东西,要么碎了,要么就突然不见了。”
陆平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道:“可是我妈说,这都是你背着我冲她发脾气,暴躁的时候就摔东西。”
他抱着宽容隐忍的心思,也不肯和她当面对质,只侧面沟通过几句。
天知道这个宿主背过多少锅。
苏绒挑眉道:“陆平,咱们谈了几年恋爱,你还不懂我吗?”
至少在摄像头中,周雅芝的所作所为都清晰可见,让人无话可说。
陆平原先对她心中隐隐的不满,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焦灼的愧疚感:“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们明天带妈妈去看看医生吧。”苏绒揉着眉头道:“我听说,京城的空气污染太重,空气含铅量高,不适合老人久居。”
“我妈本来就身体不好,也许就是被刺激的。”陆平上前抱住她,低声道:“抱歉。”
还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客厅当中突然传出来狗的哀鸣声。
苏绒身体一僵,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陆爸爸也从洗手间里探头过来,不解道:“又怎么了?”
只见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打开包装纸的巧克力,布丁直接瘫在了旁边,身体开始无法控制的抽搐起来!
狗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苏绒脸色一白,仓皇道:“平儿,你抱它去医院,我等会陪爸妈去收拾房子。”
周雅芝从侧卧走了出来,先是如刚才一般不安的看了眼苏绒,又一脸惊讶的看向那只拉布拉多:“怎么搞得?”
“小事情,妈,你先休息着。”苏绒心里暗骂了一声,直接找到车钥匙塞到陆平的手里,不着痕迹的催他快点出门。
原主从前最爱狗,这只拉布拉多也是随着她一同嫁过来的,当初婆婆住进来的时候,她还叮嘱了三四次,说狗的肠胃最怕这种东西,哪怕吃个两三块都可能致命。
这女人已经闹腾到这种地步了吗?
苏绒心里虽然担心的紧,面上却仍收敛着表情,任由陆平一个人抱着狗出门,自己则帮着收拾行李和被褥,陪着他们夫妻两去隔壁楼直到安置妥当为止。
如果这个时候去医院的是她,免不了又多了几个话柄。
‘怎么,狗比你婆婆公公还重要吗?’
‘死条狗都哭,搞得跟自己儿子一样?’
周雅芝虽然不想搬,但耐不住儿子和公公的两轮劝,加之钱据说没办法退了,也只能住出去。
苏绒一个人回到重归寂静的家里,垃圾桶里的巧克力,冷冷开口道:“二狗子。”
“在的。”系统音依旧清晰悦耳。
“你说这狗,救得回来吗?”
“它只吃了一小块,又送医及时,不会有大碍的。”二狗子安抚道:“今天才第二天,任务进度已经过半了,你如果喜欢它,可以多花些时间陪陪她的。”
苏绒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二狗子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道:“你在感慨人生和婚姻么。”
“不,”苏绒揉了揉眉头道:“我忘了龟甲缚怎么捆了。”
“……”
布丁虽然有些虚弱,但好在输液之后基本上恢复了稳定的状态。
陆平把狗带回家之后,又去爸妈那里看了一眼,等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苏绒依旧抱着PAD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把监控调给我看。”陆平擦着头发,语气相当复杂。
画面中,周雅芝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条巧克力,亲手撕开掰断,然后喂到了摇着尾巴的布丁嘴里。
然后她露出了满意的一丝微笑,把巧克力扔到了茶几旁的地板上,扭头回了侧卧。
猫狗本身都馋,聪明点的都会撕包装袋,但陆平平时忙得要命,哪里记得巧克力是放在哪儿了。
苏绒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闷道:“妈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你最心疼布丁了,”陆平抱紧了她,心里五味杂陈:“明天带她去医院好好看看。”
实际上,苏绒早就跟二狗子确认过,周雅芝活蹦乱跳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才理直气壮的提这个。
她要让他看到,谁才是爪牙狰狞的那个人。
第二天的体检报告,自然是一片和谐。
陆平拿到报告之后,派下属陪着爸妈去几个景区,自己回公司的办公室里,抽了一下午的烟。
结婚之后,他一直觉得不得安宁,但潜意识中,总以为所有的问题都在媳妇身上。
自己母亲总是一派平和的收拾着她搞出来的烂摊子,还不忘劝自己多忍让包容些。
可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一幕幕的重新浮现上来。
起初她辩解的样子,流泪的样子,都在自己的心里显得不可理喻。
现在再想一想,开始忍不住的心疼。
绒绒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忍无可忍的在家里装摄像头?
最后,那个平日里笑的眸光潋滟的妻子,只沉默而又温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突然由衷的庆幸,自己的妈妈终于搬了出去。
老婆住在明明是自己的家里,却过着寄人篱下般的生活,荒诞到他想抽自己一耳光。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等陆平回过神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接苏绒下班的时间。
他存着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思,先前推说自己和绒绒都有应酬,让下属带爸妈去全聚德尝尝鸭子。
陆平按灭烟头,飞快地披上外套,拎着车钥匙就回了家。
他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打开门的时候,布丁趴在窝里,略有些精神的摇了摇尾巴。
看来是已经输过液了。
可是……老婆呢?
陆平在客厅看了一圈,厨房里也没有人,不过主卧的门是紧闭着的。
他随手放下外套,轻轻打开了门。
只见穿着小旗袍的苏绒跪在床上,轻轻抬眼看向他。
她的身体被红绳捆缚着,显得禁忌而又暧昧。
精致的绳结从锁骨处一路往下,饱满的胸部被托起,露出诱人的弧线与一抹雪白。
交错的红绳约束着紧致的腰身,穿过隐秘的区域,殷红的色泽衬着光洁的肌肤,宛若无声的邀情。
第5章 白莲花戏精婆婆#5
陆平怔了一刻,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的感受过,这种颇具有侵略性的妩媚。
大部分人想到这种情趣,都会觉得花样繁多,一切都扭曲而又疼痛,可是她仅仅把自己绑在床上,便足够让他缴械投降。
她自愿被束缚,眼神温柔而安静,仿佛等待着被享用的猎物一般。
所有的心防与琐碎,都在这一刻自觉消散。他只想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教这个小尤物什么的叫疼爱。
绳结衬的她大腿修长而又亮白,无论是胭脂般雾面的红唇,还是那噙着水雾的眼眸,都勾引的恰到好处。
“容容……”陆平再开口时,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他下意识地转身锁上了门,再回身走了过去。
苏绒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颇有些小心的侧了侧腿,她跪的时间略有些长,已经被压的有些麻了。
陆平抬手扯开领带结,皮带也即刻应声而落,等他跪在她的面前时,身上已不着寸缕。
她原以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
但他却伸出双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方才还压的刺痛的双腿立刻放松了下来,舒服的让她想叹一口气。
冰凉的指尖摸索着找到解开绳子的活结,怜惜而又投入的吻轻缓而又温存。
苏绒愣了一刻,表面上颇为受用的回应着,心里倒是冷静了下来。
原来……这也是婚姻的感觉。
哪怕被欲望煽动,他最愿意给予她的,还是毫无保留的炽热的爱。
没有猴急的脱衣服,也没有任何玩味和挑逗。他更在意她疼不疼,跪的累不累。
在这一刻,苏绒才感觉得到,一种久违的脱戏感。
她把这个俊美的男人当作发泄欲望的玩物,可他凝视自己如爱人。
等自己把这家的奇葩搞定,原主回到只属于他们的家时,相比未来会很幸福吧。
不知是谁曾经说过,当坏女人是有门槛的。
既要聪明,又要心狠,二者缺一不可。
苏绒便践行的不折不扣。
脱戏归脱戏,但她大费周章的把自己捆成粽子,可是为了更彻底的好好享用他。
苏绒抬起头眯着眼看他,略一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便环住了他的脖颈,悄声凑在耳侧问道:“惊喜么?”
“小东西……”陆平扣住她的腰,湿热的吻蜿蜒向下。
温情的气氛开始不断升温。
还没等他摸索着解开她锁骨前的扣子,远处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叩门声。
苏绒抚摸着他的腰身,含笑不语。
陆平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他单手解着旗袍前襟的贝母扣,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眸再度交换一个毫无间隙的深吻。
下一刻,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绒身体一僵,心知是谁回来了。
她确实清楚所有人今天的行程,却假装不清楚,琢磨着能不能让陆平撞上这个点。
没想到还真赌对了。
公公容易疲倦,逛完回来肯定回屋睡觉了。
能过来继续折腾的,只有周雅芝。
两个人依旧交缠的抱在一起,偏生脚步声由远及近,卧室的门紧接着被叩了叩。
苏绒抬眸对着陆平眨眼一笑,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假装已沉沉睡去。
陆平低头瞥了眼相当兴奋的小陆平,又看了眼只露出来一缕碎发的媳妇,强忍着兴致被打断的不悦感,下床穿上睡袍。
周雅芝在门外等的略有些不耐烦,又伸手试图拧开紧锁的门把手,唤道:“平平,睡了吗?”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放低了:“绒绒也在里面?”
陆平抬手把苏绒的头发也掖进被子里,转身去开了门:“没有,妈,是我累了想睡会儿。”
他可不想承认苏绒在屋子里。
被自己老妈撞破这种事情,简直是不自在到极点了好吗。
周雅芝怀疑的瞥了眼昏暗的室内,不多考虑的抬头看向他:“就你一个?妈跟你说,这容容啊,是越来越——”
“妈。”在清楚所有情况之后,陆平几乎无法再忍受周雅芝这样无休无止的告状和抹黑,直接打断道:“布丁是自己吃的巧克力吗。”
“什么?”周雅芝愣了下,颇为不自然的侧眼看向别处:“你先听我说,我刚才去问……”
“妈。”陆平任由她继续絮叨,压着话头淡淡道:“昨晚的碟子,真的是绒绒砸的么。”
“她一暴躁就爱砸东西,又不是一两天了。”周雅芝露出惋惜的神情,做作的叹了口气道:“这盘子这么好的质地……可是骨瓷的啊。”
这媳妇,确实要好好教训了。
估计再添油加醋的说几顿,儿子就该明白过来,这家里真靠得住的,也只有她这个操劳的妈。
“可是,绒绒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砸过一个东西。”陆平隐忍着内心的烦躁和压抑,看着她缓缓道:“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周雅芝颇有些被挑衅的感觉,皱眉道:“你妈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陆平抬眸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
“妈,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想。”
“儿子,我跟你说,”周雅芝颇为不满足的继续道:“从你们结婚之前,我就叮嘱过你……”
“妈。”陆平轻声道:“我开了一天的会,真的很累了。你回去吧。”
“吃饭了吗?”周雅芝立马往厨房走:“我给你下碗面条?”
“吃过了。我就想安静一会儿。”陆平疲倦地几乎什么都不想再说,却仍旧不肯回卧室呆着,继续靠着沙发看着她。
再愚钝的人,也知道,这是在赶她走。
周雅芝不知道儿子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了,打量了他半天,还是叮嘱了几声,扭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