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晗,你今天真漂亮。”许鸣飞举着酒杯,向凌思晗抛去一个媚眼,然后将杯子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谢谢。”凌思晗心里挂念着寒子郁的事,所以只简单的道了两个字以示礼貌。
“奕阳,好久不见。”许鸣飞再次举杯,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
“好久不见。”沉默了许久的沈奕阳将手里的酒杯与许鸣飞的轻轻地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许鸣飞将手里的空杯放在了经过的服务生的盘子里,顺手又拿起了一杯满的。
然后看着沈奕阳和凌思晗问道:“奕阳,你和思晗什么时候也给我发张请柬啊?”
“我可是记得当年你口口声声对我等到大学毕业就将思晗娶进门的。”
“这事可不能耍赖的啊。”
许鸣飞似对陌白视若无睹般开起了许鸣飞和凌思晗的玩笑。
此时,凌思晗一边急着要去找寒子郁,一边又想听沈奕阳的回答,所以左右为难。
而陌白,一脸波澜不惊,不动声色地听着许鸣飞故意说给她听的话。
真正为难的是沈奕阳。
一则,她怕陌白听了沈奕阳这些话会改变主意,让他以往的努力功亏一篑。
二来又不想像个负心汉一样,当着前女友的面说自己把她甩了。
“我和思晗现在只是朋友。”在经过片刻的考虑后,沈奕阳说了一句自己觉得还算中肯的话。
“叹,真是可惜了,我一直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
“就像当年我弟和陌白,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我当年觉得他们的感情如比金坚,也可惜了。”
许鸣飞的话里绵里藏针,目光直直的落在陌白搭在沈奕阳臂弯的手上。
虽然陌白并不介意许鸣飞的话,但是她感觉到了沈奕阳情绪的变化。
加上她自己内心并不喜欢以这样的姿态和沈奕阳站在一起,所以很自然的将手放了下来。
“原来你还有个弟弟?他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样帅?”感觉到许鸣飞对陌白并不友好,一直在作着心理斗争的凌思晗眼前突然一亮。
“不,他长得比我帅多了,要不然陌白那么高眼光的怎么看得上。”脸是笑着的,眼睛里却开始弥漫着恨意。
“他今天没有来吗?”凌思晗只知道许鸣飞的父亲是市长,却并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的话,可以找你这位学妹交流一下。”许鸣飞指着陌白回道。
“我这位学妹可真厉害。”凌思晗撇了撇嘴巴,脸上尽是羡慕嫉妒之色。
“和你弟有一腿。”
“又勾搭上了奕阳。”
“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总裁鬼迷心窍地在自己的订婚礼上都玩失踪。”
“我想如果我们总裁再不出现的话,我们这些人都会死得很难看。”
凌思晗一句一句像道家常般随意,可是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怨愤。
特别是说到最后一句,她的眼睛里都可以凝出血光来。
“思晗,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对于许廷飞、寒子郁在陌白心中的位置,沈奕阳自然是在意的,但是身为她现在的保护伞,他自然不能眼看着她受人欺负。
“奕阳,何必那么激动,思晗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许鸣飞移步到沈奕阳的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看着陌白:“再说现在子郁不见了,我想除了陌白,怕是没有别人知道他去哪了吧?”
沈奕阳知道,寒子郁不是个不顾大局的人。
他既然会同意和宋佳玉订婚,就必定会出现。
只是这次寒子郁的放手比他想像中的快了很多,这让他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
今天的订婚地点是寒子郁亲定的。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他是死也不相信的。
于是这一瞬间,他想那次在千巧汇的偶然,如果他没有猜错,寒子郁和陌白的第一次邂逅应该就是在这。
所以他敢肯定寒子郁应该是在那个楼道里,只是他要等人的是陌白。
而他也想看看,寒子郁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因而,他愿意选择给他们一次机会。
然后对症下药。
陌白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许鸣飞话里的意思,只是这浑水她可不准备趟。
她充其量只是一个看客,所以这些话,她只当没听到。
“思晗,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你哈,你说女人怀了孩子几个月最好做流产?”许鸣飞见陌白没有动静,于是找了个完全没有关系的话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凌思晗心里还想着能不能找到寒子郁,所以对于许鸣飞的话根本没认真听。
可是在她回答的一瞬间,陌白就像离了弦的箭,冲出了宴会厅。
背后的谈话尖锐刺耳,陌白已经听不清了。
但是想到孙静的孩子,她只得忍着性子完成这个让她并不心甘情愿接受的任务。
还是那个初次见面的楼道,还是那个美得让人嫉妒的男人。
看到寒子郁那一身火红的西装,陌白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捉摸不定?假面舞会
这是陌白第一次看见男人在自己的订婚礼上选择大红色的西服。
也是第一次发现竟然有男人可以把这么鲜明的颜色穿得这么出尘。
当然,更是第一次觉得红色其实有时候刺得人眼睛生痛。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可是在这等了你足足两个小时。”寒子郁像第一次一样,侧身站着,没有正面看陌白。
陌白轻笑,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今天我可不是主角,大家都等着你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陌白感觉自己虚伪到了极点。
因为她能听到内心有个声音在大声叫喊:那我们私奔吧,远离这些讨厌的人!
“我会回去的。”寒子郁侧过身。
然后拉起陌白的手,将那根被甩回去的手链再次系上陌白的手腕:“订婚不一定要戒指的。”
虽然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在陌白的心里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浪,打得她五脏六腑都是水花。
陌白全身僵得不能动,任由寒子郁折疼着自己无力抽回的手。
“以后不能再摘下来了。”寒子郁看着陌白腕上的链子宠溺的嘱咐。
要知道那天她把链子丢给他时,他有多伤心。
他寒子郁平生第一次送礼物给女生,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大的决心。
而她是他这辈子认定的人,所以他不允许她丢弃他的心意,还有他的心。
“你该回去了。”陌白感觉腕上那一圈极其烫手,但为了表明自己已经死心,于是再次催促。
“你就这么急着让我去完成那个仪式?”寒子郁垂下眉头,看着陌白那两片好看的翦羽。
陌白撇过脸,避开寒子郁的正视,沉声说道:“希望你别再给我惹麻烦了,行吗?”
寒子郁亦将脸撇向一旁,冷笑道:“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给你惹麻烦。”
“好吧,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再找你了。”
“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么,我成全你。”
寒子郁说完就转过身,向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我…”陌白眼里含着氤氲之气,想解释,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事已至此,即便她还想争取什么也来不及了。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为何还要苦苦纠缠,放彼此一条生路未尝不是解脱。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脚步离开,她的心会这么痛。
“哦,对了,有件东西忘了给你。”说完,寒子郁又折了回来。
陌白沉痛的心在寒子郁这返回的几步里忽的又活了过来。
她怔怔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无语凝噎。
寒子郁走到陌白面前,然后非常自然的将她的手抓起,然后把她的掌心摊开向上。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瓶,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液体。
然后将整个瓶子放到陌白的手心,继而将她的五指包拢握紧在他的掌中。
“这是卸下你手上这枚戒指的特殊药水,每天早中晚各洗一次,三天后就可以把它拿下来了。”
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陌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
陌白握着小瓶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直到寒子郁的气场完全消失在这个孤单的楼道里。
将手张开,那漂亮的紫色在光照下虽然异常夺目,却也亮得刺眼。
寒子郁的行为并不明显,但是陌白却理解其中的意思。
今天与其说是寒子郁和宋佳玉的订婚仪式,不如说是他和她之间的一场赌局。
他在赌她对他的感情,赌她会不会舍得把这枚戒指摘下,赌她身为女人深藏于心底的那一份虚荣。
这场赌局,不管结果如何,她注定是输家。
宴会厅里,当那抹明艳的红出现在人群中,一下子便成为了聚光灯的焦点。
没有人想到寒子郁会以这样的装扮现身。
更没有人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男子,可以把一种俗气且招摇的颜色穿得这么有气质不凡。
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人中龙凤,也注定会成了T市女人们心中又一个经典的神话。
“子郁,你终于来了。”寒子郁刚走到宴会的中心,宋佳玉就急迫的迎了出来。
今天的她,一身漂亮的米色拖地长裙,丝绸冰质的材料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高贵。
酒红色的卷发盘在左侧,用珠钗牢固,既妩媚又不失端庄。
脸上的妆容格外精致,淡色的粉底突显了她肤色的玉白,浅色的腮红让她的脸色更加动人。
“子郁,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喜庆?”宋佳玉站到寒子郁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今天她这一身打扮可是找了几个专业的造型师才定下来的。
本来是想惊鸿一瞥,让大家眼光一亮的。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往寒子郁身边一站,和他一这身大红比起来,显然失色了几分。
而且两人虽然各自看都是光彩夺目,但是这样的搭配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今天我们订婚,难道不应该穿得喜庆一点吗?”寒子郁正眼都没有看宋佳玉,一边走,一边微笑着对着各媒体的镜头。
宋佳玉跟上寒子郁的步子,生怕一不小心他又失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没有穿我们的订婚西服?”宋佳玉终于还是没忍住。
要知道当时造型师可是给两人都配好了衣服的,可是寒子郁竟然私下换了装扮却没有和她打个招呼。
“我喜欢红色。”寒子郁不想解释太多。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今天这身衣服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宋佳玉上前挽住寒子郁的手,体贴的问道。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场合不一样,所以寒子郁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宋佳玉的推开。
“你又没问过我。”挑选衣服的时候,寒子郁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切都是宋佳玉决定的。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喜欢什么都别忘了告诉我。”宋佳玉像个小媳妇一样撒娇道。
寒子郁没有作声,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把这个女人纳入生活。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女人的靠近,但是今天的仪式是他达到目的的必要流程,所以他必须得把它走完。
两位主角出现以后,宴会厅里便响起了隆重的订婚乐曲,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停止了各自手上或者嘴上的工作,齐齐将目光投向舞台正中的一对男女。
此时的陌白正站在陌生的人群中,以第三者的姿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为另外一个女人戴上订婚戒指。
五指不由得抚上自己指间的那一枚,感觉有一股刺痛开始以这枚戒指为源,然后病毒式的向她身体的其他部位扩散。
原来,女人的醋意竟然会是这种味道。
“感谢大家来参加寒子郁先生和宋佳女女士的订婚典礼。”
“今天我们不仅让大家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男才女貌,而且还为各位准备丰盛的食物。”
“同时在各位吃饱喝足之后,还有一场神秘的舞会等着你们。”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吃饱、喝足、玩得痛快!”

、默契评定?天降帅哥
神秘的舞会其实就是一群以寒宋这一对新人为主角的一群男女组成的假面舞会。
在场的在宾客们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参加到舞会当中。
只是参加舞会的男女们都需要戴上特殊的面具,换上统一的服装。
舞会最后会由隐藏在客厅里的专业人士评选出最出彩,出亮眼,最有默契的一对舞者。
选出的舞者获得由舞会组织部提供特殊礼品一份。
原本陌白是想真着这个机会离开的,因为她并不想凑这份热门,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奕阳拉住。
“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不如试试我们之间的默契吧?”沈奕阳询问的口气,眼睛里是满满的期望。
寒子郁失踪的事情,陌白知道,沈奕阳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
而他越不追究,她就越觉得心虚和愧疚。
虽说她并不爱他,但是现在他是自己的正牌男友,留下来陪他参加舞会,并非一个过分的要求。
思虑之下,陌白终于难得的一次没有拒绝。
众人换完装后,整个宴会厅在瞬间由订婚场变成了魔幻境。
男人们一个个都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戴着黑色的遮眼面具,看上去绅士而又神秘。
女人们都变成了红色的西式长裙,裙摆垂至脚踝,优雅而美丽,红色的镶珠面具让她们的美显得既迷幻又带着野性。
欧式的古典乐响起,悠扬的曲子仿佛瞬间把人带回了八十年代,复古中带着怀旧感。
接着曲风突变,节拍也跟着紧张起来,让原本正寻找舞伴的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拍起跳了起来。
陌白像没头苍蝇一样,被一堆在灯关下看不太清的两种颜色包围着,试图用自己的直觉去感觉沈奕阳的磁场。
可是大家都跳得太HIGH,灯光又太暗,她不想去打扰别人的快乐,所以最后寻找沈奕阳的想法不攻自破,失败收场。
就在陌白决定离开舞池,脱下衣服和面具时,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然后五指缝被另外五根指头入侵。
“抱歉,这位先生你找错舞伴了。”陌白耐着性子,好心提醒着面前这位莫名的入侵者。
男人勾着嘴,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部分脸收了起来,然后笑道:“哦,抱歉,我今天没带舞伴,我是来顺手牵羊的。”
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脸皮厚的这么直接的。
陌白那隐藏许久的野性又开始蠢蠢欲动:“抱歉,我属马,所以别错过了找你家羊的时间。”
“抱歉,我想问一下,现在市场上马和羊哪个更贵?”男人又一次笑了。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陌白能想像得到面前的男人笑得有多阴险和狡猾。
而且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抱歉,我打算离开了,麻烦你高抬贵手。”陌白很想甩开面前男人的手,可她根本动不了。
于是她只能抬着头,扬着下巴,告诉他,她陌大小姐生气了。
男人将手抬高了一点,然后问道:“抱歉,问一下,这个高度你能配合吗?”
“别再抱歉了。”陌白怒了。
她终于发现,由于她这些天的懈怠,导致她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容忍,只用语言来挖苦人了。
“那,对不起?”来人一边跟着舞,一边询问。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玩文字游戏,我想回家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亲近,她不习惯。
现在这样的距离,她都已经可以闻到面前男人身上淡淡清香。
很显然这样的气味不属于寒子郁、沈奕阳中任何一个人。
但是让陌白觉得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似乎有在哪里接触过这个味道,只是脑子里没有记忆。
“舞会才刚刚开始,而且你没有听到主持讲吗?现在所有的通道都关闭了,每一个参加舞会的宾客都需要等到舞会结束。”男人一边和谐的跟着节拍跳着,一边耐心的解释。
“那我到那边歇会总可以吧?”陌白的眼睛瞟着不远的茶位问道。
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
“当然可以,只是我这人向来有一个习惯,就是一个晚上只和一个姑娘跳舞。”
“所以今天晚上我办属于你,如果你觉得累的话,那我们一起过去坐会吧。”
男人的语气非常的轻松而自然,可是细听之下又有一种威胁的意思。
陌白咬咬牙,抬眼认真的看着这个身高超过180,看不到脸,但却能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男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在承认自己的失败后,陌白开始转话题。
她感觉面前的男人很眼熟,可是她又想不起来。
“你猜。”男人带着陌白绕过身边几队舞者,声音里尽是调侃。
“我猜你是做牛郎的。”陌白在心里告诉自己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男人,必须得用最阴狠的招。
“有点靠近,只是牛郎是卖身,我卖脸。”男人回答得非常痛快,并没有因为陌白的话而不高兴。
“可惜的是现在舞会看不到我的脸。”男人说着举起陌白的手,让她原地转了一个圈。
“你知道的,对于一个卖脸的男人来说,看不到脸就相当于失业。”
陌白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因为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而变得好起来。
而且她发现,在和这个男人一起跳舞的这段时间,他和她的舞步越来越合拍,起来越有默契。
“想必你一定长得很帅。”既然挣不开,那就好好的调侃一番,给自己的好心情再锦上添点花。
“你觉得哪种男人叫帅?描述一下。”男人问道。
“五官端正耐看,沈眉大眼,有一张大大的嘴巴,还有一口洁白而锋利的牙齿,当然还要性格温柔,专一忠诚,有一种别人达不到的的深度和广度…”陌白随便找了几个词敷衍。
在她的眼里,真正称得上帅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许廷飞,另一个就是寒子郁。
只是这两个男人一个已经作古,另外一个,即将成为别人的男人。
“你说的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像只狗。”男人又开始笑,只是这次笑得特别狂野。
“别拿小狗不当帅哥。”陌白听了,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她可以肯定面前的男人故意在和她开玩笑,只是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我没有不拿小狗当帅哥,只是吧,你得先确定,这是狗是公狗还是母狗?”男人十分认真的纠正陌白语句里的漏洞。

、小使伎俩?一个承诺
久绷的神经在与这位陌生的男的对话中慢慢变得迟钝。
不知不觉中,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经跳完了一整场,直到宴会的聚光灯打到两人的身上,他们才发现音乐停下来了。
“看来今天我们是最默契的一对。”男人以一个优雅的姿势牵着陌白的手,做了一个完结动作。
陌白并没有想过今晚会成为众人中的焦点,所以被握住的手不由得颤抖。
“你看起来很紧张?”男人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角度靠近陌白的耳侧问道。
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揶揄和幸灾乐祸,陌白转过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虽然知道隔着面具他根本看不到。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一直带着面具。”男人语气里带着某种笃定。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以他们俩为中心依次散开,陌白的心也随着人群散开的速度跳得越快。
她并非害怕面对众人,只是现在的她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
这个大厅里可是有很多人的目光在盯着她,且不说身为男朋友的沈奕阳。
单是宋佳玉、凌思晗就能给她准备一阵口水雨。
更何况还有一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许鸣飞。
“说。”在经过大脑飞速的运作之后,陌白终于决定妥协。
“待会的神秘大奖都给我。”男人提议。
“同意。”陌白几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她现在只想安全,不带任何非议的离开这个地方。对于那份所谓的特殊奖品,她根本没有兴趣。
男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达成共识,宴会厅里也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今天的默契搭档,让我们将热烈的掌声祝贺他们。”
于是稀稀拉拉的掌声陆续响起。
“在送出今天的神秘大礼之前,让我们先揭晓一下两位的英容月貌。”
“请两位同时摘下脸上的面具,三,二,一。”
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响彻全场,可是场地中心的人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主持人想要再次提醒的时候,神秘男人举起手,示意主持人给他话筒。
话筒很快就到了某男的手里,但见他非常熟练的将话筒放到离嘴最适合的位置,然后开始讲话。
“首先很抱歉,因为我并非这里的宾客,今天我来到这里纯属意外。”
“其实我是因为走错了房间,然后莫名的参加了这个舞会。”
两句话一出,在场的一片哗然,大家都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议论起什么来。
如果不是见识过此人的腹黑和不正经,站在身边的陌白也会被他的这一席话给蒙骗过去。
“因本人向来低调,脸皮比较薄,今天被意外选中,实属无奈,所以希望各位给留个面。”
“而且大家应该知道三个字‘见光死’,所以就让我的英容俊貌永远地留在种位的脑海里,心里,歌声里吧。”
“但是,很荣幸能找到一位这么默契的舞伴,更庆幸能获得最后的大奖。”
“在此我要感谢大家的谦让。”
虽然是无心,但是此人对大奖却一点也没有含糊,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还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特别是红颜知己。”
“我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所以希望能和这位小姐的继续延续这种默契,”
听完神秘男子这席话,原本紧张的陌白不自觉的笑了。
如果有一个人能这么高调的说自己低调,而且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这个人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所以当他牵着陌白的手,拿着礼物走出众人视野的时候,陌白不由自主的用膜拜的目光侧视着他。
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利落的鬓发和伟岸的肩膀。
“说好了,这奖品归我哈。”男人毫不客气的将奖品抱紧,半点没有想分给陌白的意思。
“你不准备给我看看吗?”陌白对这奖品毫无兴趣,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所以也不免想要和他开个玩笑。
男人显然是动了真格的,抱着奖品的手力道更紧了几分回道:“当然不行。”
看着男人的小气样,陌白不由得笑了,只是这笑容藏在面具下面,谁也看不见。
“对了,你真不打算让我看看你的真容?”虽然陌白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却一直没法对号入座。
“怎么,你对我有意思?”男人俯身欺到陌白面前透过面具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尽是玩味。
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好玩的人,陌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回答道:“那得看你长得帅不帅。”
“原来你这么肤浅啊!”男人非常鄙视的说道。
“那什么叫内涵?”陌白反问。
“内涵就应该像我这样,有高度,有深度,有风度。”男人一边自夸一边将奖品放好。
“就你这样也叫有风度?。”陌白指着被他迅速藏好的奖品问道。
“这怎么就不叫风度了,我自己的东西不给你看就叫没风度?”男人毫不客气的反驳,与此同时也已经把奖品打上了标签。
“和女人斤斤计较也叫有风度。”陌白立刻换了个切入口。
男人一时哑然,过了好半晌才开始恢复过来。
“果然和你们女生是不能讲道理的。”
“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