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郁的提醒,让陌白才想自己全身早已被水淋湿,这样出行显然是不行的,于是在纠结了半天后才软软的问向寒子郁:“那现在要怎么办?”
“寒子郁看了看后面的书架,然后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接着伸手按了一下屋里的开关,继而就见那书架向左移开,然后出现了个非常豪华的单人卧室:”今天先到这里休息吧!“
陌白虽然知道寒子郁在公司是一定会有他的房间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设计得这么复古,这让她对这个房子不由得有了些兴趣。
”要不要进去看看?“寒子郁自然看出了陌白眼里的惊艳,虽然这是他的私人空间,至今他都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进来过,陌白是第一个。
陌白没有回答,而是径自的向层里走去,房子内的装修并不多奢华,只是那简约而大方的气息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如果今天我睡这里,那你睡哪里?“陌白很喜欢这个屋子,所以睡一个晚上这样的诱惑对她来说很诱人了。
”自然是我们一起睡啊!“寒子郁回答得理所当然。

、男女共室?好友询问
陌白脸色绯红得如刚成熟的蜜桃,悠悠的年地寒子郁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无情的拒绝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从来都只和男人的上半身打交道。”
虽然她并不排斥这个男人,但是睡在一起似乎来得太快,而且现在并不合适。
寒子郁摇了摇头,然后从房间的橱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在地上,接着铺好:“你想太多。我睡地下。”
他也并不是个随便的人,倘若他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那么不会到现在还保留着自己的第一次。他要的是全部的她,首先必须是她的心。
“看来是我想多了,莫非真的像我说的,你不举或许那方面有病?”为了掩饰自己的自作多情,陌白立刻反将了寒子郁一军。
这次轮到寒子郁脸红了,那如血一样的颜色立刻感染了他的眼眸,然后非常热辣的看向陌白:“如果你今天真的想试试我的狼性的话,我不介意一展雄风。”
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说不行,而陌白已经是第N次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底线了,看来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陌白尴尬的笑笑,然后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晚上住这里,我可没有衣服啊,你让我穿什么?”
因为彻底的被这房间的幽雅所征服,所以陌白决定抛弃女人的矜持,享受享受这高层人士的特殊待遇。
寒子郁想了想,然后拉开衣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T恤衫丢给陌白:“就穿这件吧!”
陌白接过衣服,然后放下身上的物品,给了寒子郁一个严厉的警告:“我去洗澡,你在外面老老实实的呆着,可不许偷看。”
尽管她很信任他的人品,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特别是刚刚刺激出了面前这匹狼的肝火,所以必须给予提醒才行。
“我觉得防止偷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起洗鸳鸯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我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你,而且你还可以顺便检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顺便考量一下有没有达到标准。”
“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陌白轻呸了一声,然后拿着衣服就往室内的浴室走去。
“还不是和你学的。”寒子郁看着陌白窈窕的背影,还没有忘记为自己作辩护。
在没有碰到陌白之前,他确实是个做事很有原则,说话很有涵养的人,要他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陌白却把这个不可能变成了现实。
浴室里的阵阵水声透过那贴着高级玻璃窗花的门传来,打乱了整个空气的氛围,也扰乱了寒子郁本来就狂躁不安的心,使他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陌白未穿衣服的样子,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这样的冲动和遐想。
而当水声停止,陌白优雅的美腿暴露在未被遮挡的身体部分时,寒子郁的整张脸都直了,他以一起以为,穿着白T恤的女子在出浴那一刻可以令男人神魂颠倒。可是此时此刻,看到陌白,寒子郁除了神魂颠倒外,鼻子下还淌出了两滩鼻血。
“你鼻子怎么了?”陌白看到寒子郁的鼻子突然出现了红色的血迹,以为他又是在哪里受了伤,于是有些关心的问道。
寒子郁才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用纸巾将鼻子上不干净的液体擦掉,然后小声的回答道:“最近有些上火。”
“多吃点泻火的东西就好了。”陌白显然没有往那方面了,于是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回答,而他根本没有听明白,寒子郁说的火是什么火。
寒子郁又是一阵无奈的摇头说道:“那东西她不给吃啊,所以我只能委屈自己了。”
陌白这才明白寒子郁说的是什么,于是指责道:“你丫的也太没出息了,你是不是见到女人都会这样?”想到寒子郁对着别的女人流鼻血,陌白就感觉自己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看着陌白脸上的醋意,寒子郁拉开嘴笑得很甜:“这是我第一次流鼻血,而且在我眼里只有你是女人。”
“那别的女人是什么?”男人的情话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虽然她一直想让自己心如止水,但是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她还是很希望有一个男人天天像这样说情话给她听的。
“白骨精。”寒子郁回答道,然后淡然一笑:“在我眼里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爱人,比如你,另一种就下属。”
“今天谢谢你,现在有些累了,我先睡了哈。”陌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完,毫不犹豫的倒在了房里干净而舒服的大床上。
被子的面料很顺滑,像流水的锦锻,摸上去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上面带着皂角的味道。陌白很喜欢这种软软,又舒服的感觉,于是抱着被子就睡觉了。
看着陌白微闭的容颜,均匀的呼吸声,寒子郁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安静了许多,就像经久漂泊的一块浮木突然靠了岸。
第二天的阳光很艳,当那漂亮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的时候,陌白才恋恋不舍的眯了眯眼睛,而当她回过脸,看到正睡在自己对面的寒子郁的时候,不由得全身一抖:“你…你…你怎么睡这里了?”
看着陌白如此紧张的样子,寒子郁不由得笑然,然后非常淡定的回答道:“我认床。”
“去你丫的…”陌白说着一脚就击向寒子郁的身体。
寒子郁像早已有了防备一样,在脚的力道没有到之前,他立刻从床上翻下来,然后不清楚:“我早就醒了,早餐也买好了,你起来吃吧。”寒子郁说着指向桌子上的那丰盛的早饭。
“你几点钟起来买的?”看着那份早餐,陌白心里不自觉的又漫上一份淡淡的温暖。
“这个你不用管。”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五点钟就起来了,就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吃个早餐。
吃完早餐,寒子郁看了看时间,然后关上暗室的门,拉着陌白准备出门,然而在拉开门的那一刻,陌白发现多天未见的孙静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小白,你有看到鸣飞吗?”孙静的声音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新的发现?分开理由
孙静问完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来找寒子郁的,只是因为先看到了陌白,所以条件反射性的问了出去。所以当觉察到寒子郁和陌白同时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来错了时间,然后看到陌白身上那件男式的白色衬衫,就更让她不得不怀疑两人的关系,于是一瞬间,她的眼神有些错愕…
“总裁,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关于鸣飞的事情。”孙静慌乱的解释。
对于孙静的出现,陌白也很意外,因为现在离上班时间至少还有两个小时,而寒子郁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带她出门。
倒是寒子郁表现得十分淡定,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孙静的打扰。他是怕陌白心里有芥蒂,所以才打算赶早送她回去,所以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反倒让他十分欣慰。
“没关系。”寒子郁笑着回道,他没有向孙静解释自己和陌白的这种关系,当然他也不需要向一个下属解释什么。
“那…总裁,你知道鸣飞在哪吗?我打了他几天的电话都找不到人。”她低头着,咬着唇,脸上既有怨愤,又带着娇羞。她不是不明白凭她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来询问寒子郁的,而且她今天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当然这已经是她第三天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我也正准备找他。”寒子郁亲切而诚实的回答道,没有一点总裁的架子,其实即使孙静不来,他也是打算去找许鸣飞问个清楚的。昨天晚上的车祸,他是不是罪魁祸首?陌白也许不清楚,但他看得明白,那辆车的目标是陌白,但最后是因为看到他护在她的身上才瞬间转了方向。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那总裁你有他的消息可以告诉我吗?”孙静的语气就像是一个盼着外出的丈夫尽早回家的妻子。
寒子郁颔首,表示答应。
陌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解释她和寒子郁之间的关系,她觉得那是越抹越黑的表现,而关于许鸣飞,这是一个她不想去触碰的禁地。
自从那天在宴会上,许鸣飞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她就以为他和孙静之间已经划上的句号,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她想像中那样。
从内心上说,孙静离开许鸣飞,在她看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看着现在眼前的孙静,两眼无神带肿,两夹凹陷,皮肤干黄,和前段时间满脸幸福的她完全的判若两人,她就明白,一切或许只是刚刚开始。
“我和小静好多天没见了,今天向你们公司帮她要一天假,可好?”陌白开口,转脸看向寒子郁。她觉得她有必要找孙静好好谈谈,要不然她这一生就毁在许鸣飞手里了。
“嗯,去吧。”从陌白焦虑的目光,担忧的眼神里,他当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而这样顺水推舟的人情,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星巴克里,孙静和陌白坐在临窗的位置,初晨的阳光静洒,悠扬的旋律在优雅的空间里缓缓的流淌。
“小白,你和总裁在一起了?”终于还是孙静耐不住先开了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陌白又穿着寒子郁的衣服,想让人不想点什么都难。
“我说没有,你信吗?”陌白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下。关于她和寒子郁的事情,她现在不想解释,也不打算去考虑以后。而孙静怎么想,她无权干涉。
孙静两眼无神的看了看窗外,然后也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苦涩的笑说道:“小白,总裁是个不错的男人,你是何其幸运,所以要懂得珍惜。别像我,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这不是你自己找的吗?”陌白说话也毫不留情,想起孙静当时反驳她时候的振振有词和慷慨激昂,她就一肚子气。
孙静也不驳斥,只是淡然一笑:“如果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还能理智,那就不叫感情。”
“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听孙静的话,就知道她依然对许鸣飞抱着某种幻想,而她并不想让她继续下去。
孙静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泛白,上齿咬着下唇,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句话,许久都没有作声。
“我说过不要指望他会为你改变,这种男人不值得。”陌白再一次残忍的破坏了孙静的幻想。
“究竟你和许鸣飞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对什么事都可以表现得云淡风轻,可是为什么偏偏对他,你却做不到?”孙静的眸子里闪出十分复杂的光。
陌白轻轻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思绪拉得很远,但是却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男人。”
“可是他却是因为我在他面前问起你们的事才离开我的。”这才是孙静放不下的原因。
“哐当”一声,陌白手里的勺子与杯沿相碰,轻眸一抬,看着孙静带着几分怨气的脸,然后启唇说道:“把事情的具体说清楚。”
孙静定了定神,然后细声软语的讲述着他与许鸣飞之间问题的种种:“那天他问起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我就把从大一到大四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我又问他,你们之间怎么认识的,他说在F市认识的,接着我就说我家以前也住在F市。”
“你确定你只说了这些?”陌白不信,虽然许鸣飞不喜欢女人问东问西,但是却并非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而且面对他喜欢的女人,他一定会表现得温柔而绅士。
听得这句话后,孙静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觉得我们既然是情侣关系,那么就应该相互了解和信任,所以告诉了一些我家里的情况。”
“什么情况?”陌白直觉这些可能才是真正的导火线。
“我和他说,以前我的家境也不错,虽然在农村,但是收入却也可观,只是自从6年前父亲开着车子进城撞死官家的人,才导致家道中落。”孙静捏在手里的勺子不由得紧了紧,这件事是她心里的硬伤。
“你说什么?”陌白一阵心惊,看孙静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格外犀利。
“你现在的眼神和鸣飞离开前时看我的眼神一样。”孙静语气里带着醋意,然后咬牙一笑:“你一直和我强调你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可是现在我不怀疑都不行。”
“你父亲出事的那一天是不是农历七月十四,地点是在F市的怡心街,对不对?”陌白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重。

、孙静有喜?寻求帮助
“你怎么知道?”孙静全身不由得颤抖,尽管她并不清楚当年父亲那场车祸现场的情况,但是她有听自己的叔叔说过,那个死于车祸的孩子父亲是个大官,而最后她父亲的惨死,母亲的发疯,家财用尽,她寄人篱下,靠叔叔供养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那个孩子是许鸣飞的弟弟。”陌白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出来,说得特别吃力,因为每一个字都带着她沉重的伤痛,灼烧着她的心。
孙静一愣,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嘴里一个劲的说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许鸣飞之间是什么关系吗?”看着孙静的反应,陌白就已然清楚,她对许鸣飞的感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甚至在这个时候,她心里还在希望着他们之间的可能。
孙静不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陌白,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在若隐若现。
“那个死去的男孩是我的前男友,他是为我而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好吃让他去帮我买根糖葫芦,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这句话从陌白嘴里说出来听上去似乎有些云淡风轻,可是只有陌白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十个字耗尽了她多少勇气。
“所以他恨你?”想到这一层关系,孙静不由得心里一惊。上次他对陌白的警告她历历在目,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就是当时车祸的罪魁祸首,是不是自己在他眼里,也会像陌白一样,成为他的仇人?
“也许吧。”陌白淡笑道,然后不停的搅拌着咖啡,想起许鸣飞那天说出来的话,她觉得他对自己的恨意应该不只是来自许廷飞的事件,一定还有别的。只是她不想伤害自己的父亲,所以一直搁浅那份疑惑,故而没有去追问。
“那他会不会也像恨你一样恨我,然后再也不理我?”孙静如小女人一般向陌白倾诉着自己的情感,甚至忘记了面前这个女人对自己这位倾慕的对象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排斥。
听到这句话,陌白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是教训道:“他都已经把你抛弃了,你为什么老想着他呢,三条腿的蛤蟆没见过,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孙静银牙咬着唇,眼里擒着泪水,缓声道:“可是我只爱他,他就是我的天,这种感觉,你不懂的,没有他的这几天,我茶不思,饭不想,告诉自己只要看着他就好。”
“那你知道他这几天在干什么吗?”陌白又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他这些天,天天夜夜声歌,灯红酒绿,身边莺歌燕燕。你确定你能接受一个这样的人?”
“人都会有缺点,我想他只是还年轻,不够成熟。”孙静为许鸣飞辩解。
“人无完人,这句话没错,但是这话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的。像他这种人,一千个你加起来也未必能换得了他回心转意。”陌白的话说得很重,孙静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失足的少女,却又死命的抓着那根不属于她的救命稻草。
“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些不愉快,那是你不知道他的温柔和体贴。”孙静继续为许鸣飞辩护。
陌白惨然一笑,想那那个如风一般的少年,心里又升上一股莫名的哀伤:“那我问你,他的温柔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吗?你能够允许他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尔侬我侬?如果他不再看你一眼,你还能抱着那份温柔和体贴持续多久?再说廷飞的死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你确定凭着你这样无畏的执着能够感动他?”
显然陌白这些话戳中了孙静心底深处的那份担忧,作为一个女人,她要的自然是全部的他,十分的爱,可是让她完完全全的推开他,她就仿佛有一种内心的唐古拉山倒塌的感觉,整个生命的防线都溃了堤。
“只要他要我,我愿意就这样守在他的身边,反正我这一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当是帮父亲还债。”孙静低下头,小声的坦露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意愿。
陌白并不知道孙静的父亲已经离世,所以只觉得孙静的想法可笑:“曾经有很多女人都是和你这么想的,但是到最后,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你…你说什么?这绝对的不可能。”孙静显然不相信陌白的话,在她的心里,许鸣飞那样优雅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爱过的女人发疯寻死呢?
“已经有一个躺在精神病医院,还有一个正处于半疯状态。”陌白看着孙静然后想起楚悦,心里有一股沉重在不停的回荡敲打。
孙静眼眸一抬,然后缓声问道:“谁?”
陌白原本并不想说出楚悦的事情,但是为了挽救这个濒临失足的少女,她只能将深埋的痛再一次挖出来:“那个半疯的就是你,那个疯了的是我的发小,名叫楚悦。”
“她是怎么疯的?”虽然孙静想要过滤掉关于许鸣飞过去的种种,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却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有吸取了前车之鉴,才能知道怎么去避免自己的失败。
“怀了许鸣飞的孩子,然后被他弃之不顾,并且用非正常的手段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陌白眼睛里闪着晶莹的珠子仰头看着天花板,以免自己的泪水落下来。过了很久,才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补充:“那个时候,她才16岁,花一样的年纪,她的一生就这样生生的被毁了。所以小静,我不想你也被毁了。”
听得这样的答案,孙静突然间脸色发白,嘴唇发干,整个人身体都颤抖起来,两手紧握着拳,铬着银牙说道:“不…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不会是这样的,他一定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的,不会的,小白,他不会的对不对?”孙静说着伸出手抓住陌白,寻求精神上的帮助。
“你说什么,孩子,你是说你怀了许鸣飞的孩子?”陌白全身冰冷,任孙静抓着,只是一双眼睛却格外的锐利。

、兄弟反目?互相威胁
孙静目光呆滞,愣愣的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发怵。原本她的打算是找到许鸣飞,告诉自己怀孕的消息,希望他能为此而留在她的身边,可是听到陌白的陈述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孙静的沉默印证了陌白的猜想,她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孙静,就俨然看到了当年的楚悦。虽然楚悦的事,她并不完全清楚,但是她能够想像得到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男人是有多么的绝情。
“想用孩子拴住男人的女人最后的结果一般都不会怎么好。”孙静的心思,陌白了如指掌:“你现在还这么年轻,想要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而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也要不起。”陌白说完,五指将孙静的拳头反抓在手心。
孙静茫然的看了看陌白,发白的脸上带着不信任,然后痴痴的反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打掉这个孩子?你怎么能有这么残忍的想法,你知不知道它是我的骨血啊!”
“如果许鸣飞知道了,你觉得它还有活路吗?光凭着你父亲是害死廷飞的凶手,他就不会放过你。”尽管她也有责任,但是按照她对许鸣飞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如此善罢干休的。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爸妈都为此付了血的代价。”孙静一手捂着肚子咆哮道。
“你说什么?”陌白愕然。
孙静眼眶红肿,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我爸在出事没多久就去世了,死于车祸,我妈在我爸去世不久受不了生活的压力,然后疯了,没过多久也去世了,我上大学一直是叔叔供的,你以为我每年寒暑假不回家是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家,早就没有家了。”
陌白听着孙静可怜的得让人疼惜的声音,心里也泛着酸痛,可是却没有办法去抚平她内心的伤口。一边是自己的双亲,一边是自己的深爱的男人,而这个深爱的人又恰恰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样的关系,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让其崩溃。
“小白,我知道我傻、自私,可是在爱情里谁不傻、不自私,我父母的事情我不怪他,而且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淡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活。既然他不会留下我的孩子,那么我就不让他知道,所以请你也为我保密好不好?”这是孙静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楚悦的孩子是胎死腹中,而她一定不能重蹈这样的复辙。她就不相信孩子生下来,许鸣飞还敢生生把它弄死不成?得不到他的爱,那么这个孩子就当是他留给她的礼物。
陌白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心里的一角决了堤,一直在涌动着一种让她想要窒息的液体。身为闺蜜,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极限。没有人能去帮别人做什么决定,希望和结果是两回事。
T市辉煌健身房。
许鸣飞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加上八块腹肌,周身散发着强劲的男人气息。他眯着双眼,半倚在健身器材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横眉冷对自己的寒子郁。
“子郁,你现在这身材虽然不错,但是老了的话,就容易出赘肉了,男人啊,有时候要知道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永保男人的魅力。”许鸣飞上前想要搂寒子郁的肩膀。
寒子郁抽身一退,然后轻步一躲,面色如来时一样,难看得不行。
“说吧,找我什么事?”知道这套已经不管用了,所以许鸣飞也就不再继续,脸色也开始黑了下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干的吧?”寒子郁直截了当。
许鸣飞面色沉冷,然后扬着薄唇反问:“你说的是哪件事情,我昨天晚上喝了酒、唱了K,把了妹,开了房,麻烦你把事情说得具体点。”
“你还装蒜?”寒子郁两手捏得骨节直响,双眸里尽是鲜红的怒火,那火气直烧上他的眉梢,胸口。
“我许鸣飞做事用得着装吗?”许鸣飞一脸的无所谓,表现得十分痞气而无赖。
昨晚,寒子郁整整一个晚上都静静看着陌白睡态姿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就觉得格外心安,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他要用一生去保护这个女孩,让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受伤害。而他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提这件事情,只是不想让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他能给她的保护,不需要她有任何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