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的身体之间仅有两厘米不到的距离,陌白能清楚的闻到寒子郁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还有那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这种感觉让陌白的身体不由得一僵,然而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排斥。
而寒子郁在脑袋在擦过陌白胸口的时候,身体也莫名的有了异样,但理智还是把他正上窜的火苗给压下了去。
小小的一个插曲并没有能将两人的这种互动快速升温,反倒是接下来的事件让两人之间发生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采访稿你可以开始写了。”寒子郁指着自己办公室里隔出来看那一个小房间:“那里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地方,在稿子没能通过之前,你必须得时刻待在里面,圈圈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陌白知道,寒子郁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她和沈奕阳之间有任何交流的时间。
只是当陌白把首稿拿给寒子看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黑得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重写。”寒子郁声音里压着气,只单单说了两个字。
而陌白对于这个的回复并不满意,虽然她知道这篇文稿不是非常的出众,但好歹也是她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去酝酿的:“你得先告诉我要怎么改,要不然我依然会按照这个思路写下去的。”
寒子郁从文件里面抽出一份,往陌白的面前一丢:“要比这个还有带入感,要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当然关键是感情。
看到上面苏沐航三个字,陌白就已然明白了寒子郁生气的原因,但是她并不接受他的要求,于是冷冷的回答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是客户需求,你必须做到。”寒子郁的语气压得很重,里面带着欲发的火药味。他并不是觉得陌白的文笔不好,只是他接受不了那些文字里的陌生感和疏离感。
寒子郁压迫命令的语气,让陌白非常的不舒服,而也这种无理的要求更让她从所适从:“那你让别人写吧,我写不出来。”
“一个戏子的采访稿你能写得这么出色,到我这就写不出来?”寒子郁的话里是满满的质疑和醋味,声音的分贝也比昔日高了很多。他能够容忍沈奕阳的存在,但却没办法接受她倾注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感情。
“戏子怎么了,你以为你们这些大老板就比戏子能干净到哪里去?”苏沐航这个名字,陪她度过了无数过难过的夜晚,在她心里如神一般的存在,那是她心灵的深处的一份安慰,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诋毁。
“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要开染房了。”寒子郁气极,一掌拍在陌白的办公桌上,眸子里烧着通红的火焰。原来他在她心里竟然连一个戏子都比不上。
“抱歉,你给的颜色已经亮瞎了我的铝合狗眼,我得先去治了。”陌白说完迅速的收起自己的东西就冲了出去。
、情感问题?向友取经
外面的太阳顶在半空,抬头望去,陌白感觉眼睛泛花,有些发晕。
刚才她一鼓作气从微扬出来,心里却一直堵着一股闷气。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可为什么在寒子郁对自己怒吼的时候,她会觉得气不顺,会莫名的生气呢?
迎着阳光,逆着暖风,陌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她想压抑却无法控制的情感在缓缓蔓延。
总裁办公室里,寒子郁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自陌白走后就再也没有关上的门,她离开的背影还不时的在他眼前流转,升华。
办公室里她的位置已然空空,寒子郁心里涌上一丝失落感。他以为这些日子,她肯弃沈奕阳而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身边,是已经认可了他,是试着在接受他,他心里揣着希望等待着有一天她安静而心甘情愿的呆在自己身边。
然而在苏沐航的事情上,她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接触,她多少会对自己有点感情,所以她笔下的他一定会是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在她的内心,他竟然连一个戏子都比不上。
二十多年来,这是寒子郁第一次感到这样失败和不甘。面对气宇轩昂的沈奕阳,他可以毫不畏惧的接受他的挑战,但是面对她对苏沐航那种让他吃不透的感情,却让他觉得很有心无力。
他该怎么做?放弃,他做不到,继续,他又怕他们像刺猬一样,再次伤到对方。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拨通了许鸣飞的电话。
他觉得,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引路人,来带他走出爱情的迷宫,给他一个明确的方向。
T市远郊的高尔夫球场。
“说吧,找我什么事?”许鸣飞手里拿着高尔球杆,一边瞄准着远处的洞摆着姿势,一边和寒子郁交流。
“麻烦你认真点行不行?”寒子郁恼怒的上前夺过球杆就要折断。
“喂,停手,这东西可是我订了几年才弄到手的,手还没练呢。”许鸣飞从寒子郁手里抢过球杆,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寒子郁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投向高尔夫球场远处的那一片舒服的绿地,他原本想假装得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刻意,可是内心的在乎还是出卖了他,那脸上的烧红更是强有力的证据。
听完这句话,许鸣飞先是一怔,接着朗声一笑,脸上是满满的玩味:“不就是喜欢上一个女孩,用得着那样紧张吗?再说了,喜欢就追啊,就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搞不定啊?”
许鸣飞说着摆着舒服的姿势坐到了场子里的休息椅上,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咕咚喝了两口,然后顺手放在一边:“再说你都奔三的人了,要是让外人知道微扬的总裁还是只童子鸡,非笑掉大牙不可,当然还会有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猜测,比如说寒总不举,搅基啊,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以前许鸣飞说这样的话,寒子郁顶多一记飞眼,然后不再理他,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这句话可深深戳中了他的痛处,于是立刻一句咒骂:“shit,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今天找你是让你帮忙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嘲笑的,童子鸡怎么了,总比你这只种马好。”
许鸣飞没想到只这么点时间,寒子郁骂人的水平竟然增长得如此迅速。见他脸上那一本正经的怒意,许鸣飞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于是也不敢再开玩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问道:“说吧,是怎样一个女孩?”能让20多年都未开春的寒子郁动心,这姑娘一定不简单,他表示很有兴趣。
“她很特别,和你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寒子郁说着脑袋里不时浮出陌白的一眉一眼,一频一笑,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刻。
“再特别的女孩,能抵得过寒总这两个字的光芒?”许鸣飞吐出一口白气,口气十分笃定的看着寒子郁。像寒子郁这样的高帅富,有几个女孩能不动心,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又有几个女人能控制得了这样的诱惑?
“如果她看得上这两个字,你以为我还会和你站在这里吹风?”寒子郁忍不住想骂许鸣飞白痴。
“这年头欲擒故纵可是女人最爱玩的把戏,只有放长线才能钓你这样的大鱼。”许鸣飞点了点烟灰十分不屑的回答道。
许鸣飞说完这句话,寒子郁彻底怒了:“麻烦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人家根本不用鱼饵我就已经上钩了,还放个屁什么长线啊?”
“想不到你这样的尤物送上门都会被拒绝,这还真是稀奇,看来这是一个特例,来,把故事的情节好好说说,让本公子帮你分析分析。”许鸣飞将烟头狠狠的掐灭,态度顿时认真起来。
寒子郁看了许鸣飞一眼,然后转头又向那无尽的草地看去,声音有些苍劲的讲述着自己惨痛的血泪史:“其实我觉得她对我应该也是有一点感觉的,只是她好像刻意在排斥,不过一定不是你说的欲擒故纵。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有过一段让她难以忘记的过去,确切的说应该是有一个让她难以忘记的人。”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有意思。”许鸣飞眯着眼睛,嘴角浮起一道诡异的笑容。
寒子郁点点头:“看到别的男人在她的心目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份量,我觉得心里很难受。”
“很明显,你吃醋了,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表现。”许鸣飞站起来,走到寒子郁身边,拍上他的肩膀,十分郑重的说道:“恭喜你,看来你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原来你真的喜欢女人啊。”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和你说正事呢?”寒子郁对许鸣飞此时的调侃很反感,反身就将许鸣飞的手甩了出去。
“发这么大火干嘛,要解决这件事情容易得很。”许鸣飞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右手的两指托着自己的下巴。
“说。”寒子郁早就不耐烦了。
“你先说告诉我,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身份地位比你怎么样?”许鸣飞的眸子里闪着轻浮的光。
“一个明星。”如果他没有猜错,陌白心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苏沐航。
“子郁,你让我说你什么了呢,在公司的经营上,你一向判断得当,下手也都是快准狠,可为什么在感情上,你就不会运用自己的特长呢?”
“你什么意思?”寒子郁依然一头雾水。
、明星签约?宴会邀请
“我想没有哪一个明星不想和微扬影视签约的。”许鸣飞一语中的,经营企业他不如寒子郁,但是谈到泡妞,他有的是手段和方法。
寒子郁显然不喜欢许鸣飞说话说一半:“继续。”
“出点子要死好多脑细胞的。”许鸣飞目光流转,心里打着小九九,想起五年前寒子郁的那个承诺,他可是赚了一票大的,如果这次能再要来一个机会,不知道五年后是不是可以又有一次狼性诱惑呢?
寒子郁太了解许鸣飞的本性了,这个时候来了急刹车,定是在打鬼主意。人可以在阴沟里翻一次船,但绝对不能翻第二次。所以今天来找他之前,他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如果你不想死脑细胞,那就让你这根球杆身先士卒吧。”寒子郁眼急手快,顺手就捞起许鸣飞放在身边的高尔夫球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皮无赖了?”在许鸣飞眼里,寒子郁是个正直内敛的人,这种非君子所为的把戏只有像他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寒子郁愣了会神,然后答道:“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招术,这是商坛法则。”寒子郁说完,连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只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待久了,多少会受传染,而且他觉得这样的变化让他很快乐。
“得了,算是怕了你了,不怕和博士讲道理,就怕和无赖耍流氓。”知道奸计难以得逞,许鸣飞为了自己的万金球杆,只好向寒子郁妥协。
“这东西我先收着,如果你的方法不管用,我会把它丢去给收废品的。”寒子郁并不打算做公平的交易。这是他从陌白身上学到的,筹码只有放在自己手里,说话才有份量。
这一刻,许鸣飞有种抓狂的冲动,习惯了沉默冷峻的寒子郁,现在面对如此狡猾奸诈的他,让他顿时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看来不只是猪一般的队友可怕,神一般的对手也是难对付的。
“想不到你心眼竟然这么小。”许鸣飞稍稍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然后才有条不紊的说出内心的方法:“既然那男人是娱乐圈的,你把他弄到微扬不就行了。明星出名靠的就是曝光率和知名度,所以绯闻也好,丑闻也罢,不都靠你随心所欲的策划。”许鸣飞说着,两指掸了掸寒子郁的领口,邪魅的眼神里闪着狡猾的光。
“把情敌弄到自己面前,我这是有病吧?”寒子郁显然对许鸣飞的做法表示不赞同。
许鸣飞反身拍了拍寒子郁的肩,眼睛里闪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光泽:“你觉得娱乐圈干净吗?你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直念着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你觉得你会甘心吗?”
寒子郁很想说当然不甘心,但是要他签苏沐航进微扬,那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得断了她对别人的情和爱,能让一个女人心里放着一个戏子,要么是莫名的追星,要么就是前任。如果是前者,只要让她知道娱乐圈的黑幕,男神形象破裂,神马都搞定,倘若是后者,你只要制造一个现任,一切解决。”
“这样的感情似乎来得太不纯粹。”寒子郁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俘虏陌白的心。
“子郁,男人的坏,你果然还是学不会。”许鸣飞若有所思,一向气定神闲的脸上浮出一抹异样的颜色:“纯粹的感情都是他妈扯蛋的。”当年他也傻傻的以为他和她的感情比水还清,比刚出生的小姑娘还纯,可结果呢,都是有目的,有企图的。
这样的许鸣飞是这么多年来寒子郁第一次见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许鸣飞一直给自己的箴言,可是寒子郁却觉得现在的他似乎也有着某种难得言表的心伤。
“子郁,给你两条路,要么不择手段把她抢过来;要么给自己一刀,让她继续爱着别人。”许鸣飞说完又点燃了一支烟,缥缈的烟尘湮没了他英俊邪魅的脸。
如果以前他天真的以为,只要单纯去爱,努力去追就无怨无悔,那么现在,一想到陌白和别人并肩而立,他就感觉全身的肌肉在抽搐,全身的毛孔在扩张。或许许鸣飞说得很对,想得到纯粹的感情,或许真的很难。
自私的爱,还是无奈的放弃,寒子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于是,一个星期后,就传出当下影视红星苏沐航与老东家解约,加入微扬影视的消息。
这一个星期,陌白没有再去微扬,也没有和沈奕阳联系,只是每天按时上下班,晚上回家陪着自己的父亲。
日子过得温馨而平淡,只是不经意间拉开抽屉,看着躺在里面的卫生用品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天寒子郁红中带粉的脸,想起他给自己带来的点点滴滴的温暖,然后心情就会莫名的浮躁不安。
又是一个安静的傍晚,陌白坐在电脑前,看着儿时的动画片发呆,陌然庆在一旁准备着晚餐。为了不让陌白生气,他终究还是停止了自己去微扬的计划。同时为了能在短时间里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养胖,他专门买了一套厨具自己动手做饭。虽然陌白住的地方小是小了点,但好在基础设施还是齐全的,所以原本这个冷清的屋子,在他的打理下,一时间溢满了家的味道。
这几天陌白魂不守舍的情况,他看在眼里。尽管他不明白她和寒子郁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每天几十次的叹气足矣证明,他的女儿又一次动了情。这是一件他乐见其成的事情,至于最后他们能不能走到一起,这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陌然庆正想着找个时间向寒子郁问问情况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十分斯文的敲门声。
“子郁,是你啊?”陌然庆拉开门,看着站在外面高大的身影,满脸堆笑,连忙将寒子郁迎进屋。
“陌叔叔,这里给你的。”寒子郁将手里的补品递给陌然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背对着自己坐得直直的女孩。
“瞧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陌然将东西放好后补了句:“子郁,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我再去买点下酒的菜。”
话一说完,不等寒子郁回答就一股脑儿溜了出去。
陕小的空间里空气似乎开始停止了流动,显得有些压抑和沉闷。
陌白感觉到寒子郁的靠近,心里纠结着,并没有回头。
“那天是我太冲动,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最终还是寒子郁先开了口。
这样的道歉对于别人来说并不难,但是从寒子郁的口里说出来,陌白的心还是莫名的软了。她没有见过他怎么对待别的人,但是她感觉得到她对他来说是个特例。
“我接受你的道歉。”陌白转过脸,面上浮出一丝轻松而自然的笑,只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恐慌:“不过我需要向你说明,那样的采访稿,我真的写不了。”
这就是陌白的本性,从来不给别人第二次以同一个理由伤害自己的机会。
“那个不急。”寒子郁脸上是苦涩的笑,陌白很记仇,眦睚必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发现的事实。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和她结下这样或者那样的梁子,只能说,他骨子里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自虐的倾向。
“你今天的目的应该不只是道歉这么简单吧?”陌白语气里带着某种肯定。
陌白的聪明,寒子郁从不怀疑,而他也不想和她绕弯子:“苏沐航签约微扬影视,公司明晚在‘龙腾四海’帮他准备了一个欢庆宴,我是来邀请你一起出席的。”
、收买人心?宴会准备
听到这样的消息,陌白木然的发了几秒钟的呆。
在她的眼里,苏沐航就像天上的星月,遥不可及。
虽然他的演唱会,她从不会缺席。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伸手去触摸那如梦一般存在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可能会和苏沐航面对面,零距离接触?”终于陌白回过神来,但是脸上尽是花痴和惊讶,与她一向表现出现的淡漠也好,尖刻也罢,完全不相同。
陌白对苏沐航的疯狂灼伤了寒子郁的眼睛,好在陌白的反应也给了他一个信号,苏沐航并不是她的前任。这让他一直压抑的心情又有了些许舒缓。
除掉一个苏沐航的粉丝远比去掉他在前任心目中的记忆要来得容易得多得多得多。就如果许鸣飞说的一样,也许他只需要让她看清楚娱乐圈里的一个小小黑幕,她就会立刻将苏沐航拉进黑名单里,永世不得翻身。
“是的,明晚的宴会不会有任何媒体记者和粉丝,所以你想怎么都行。”寒子郁的话几乎满足了任何一个脑残粉一生的追求。
“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此刻的陌白完全忘记了前面的种种,被这个巨大的糖衣炮弹给轰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本性里的丧心病狂突然爆发,纵身一跃就抱住了寒子郁的脖子。
男人的气息与女人的体香透过夏日的薄衫交织在一起,原始的荷尔蒙瞬间挥发,飞散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等到自己的情绪终于稳定,陌白才发现大事不妙,自己竟然这样暧昧的挂在寒子郁的身上,似乎还感觉到了他某个部分不正常的反应。
寒子郁这次是完全被动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陌白会有这么大的动作,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雄性激素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不可遏制的暴露。
“看来我得向你道歉。”为了不让气氛继续这么尴尬下去,陌白立刻解开绕在寒子郁脖子上的两条手臂。
“嗯?”寒子郁不明就理,身上的温暖突然退去让他觉得有些失落,那种想要抓却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极为贪恋。
陌白狡黠一笑,直愣愣的看着寒子郁凸起的下半身,右手食指的二指节擦过鼻尖:“也许你的尺寸比我预感的要好,没拖后腿也说不定。”
“陌白,你知不知道对着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说这种话很危险,而且你脸皮可不可以再厚一点?”寒子郁真的恼了,虽然他已经习惯了陌白老是拿这种半黄不白的段子来刺激他,但是好歹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果然,男人都是芒果,外面黄,里面更黄,我说的是你的身高。”陌白仰头看着寒子郁的头顶。
寒子郁知道和陌白是不能讲歪理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在哪个地方等你,可是不辩白又气不过,所以明知道不是对手,他还是会死嗑:“身高可以用尺寸来形容吗?你当我没学过数学吗?”
“我看你是没学过语文,古文里可经常写某人身高几尺,或者说几尺男儿,难道你觉得这个尺寸是用来形容你们这种原始动物下半身的?”陌白反驳得掷地有声,这些日子没有孙静在身边,她发现自己的口才明显下降了好多。
寒子郁只能任由陌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圆的揉成扁的。
“对了,明天晚上几点钟?”当所有的尴尬统统被玩笑化去,陌白才开始重提旧事。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以这种方式来挑逗寒子郁,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陌白发现这是他们之间最快最简单的化尴尬暧昧为平和的方式。不过陌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这种方式也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当然这是后话。
“七点半,不过我会提前来接你。”寒子郁回答。
这天晚上,寒子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借着几分酒意,吹着窗外袭入的夜风,他觉得格外惬意,仿佛来时的一切烦恼都被吹散在了风里…
第二天,陌白刚下班就看到了寒子郁的座驾停在了不远处,透过那黑色的玻璃窗,她仿佛可以看到里面他沉冷俊逸的侧脸。
在片刻的考虑之下,陌白第一次主动向那辆黑色的宾利走去。
陌白半弯下腰,正准备提醒寒子郁的时候,黑色的玻璃窗户迅速的降下来。没有了遮挡,两张脸便以十分魅惑的距离坦然相对。
“上车。”寒子郁面上露出舒心的笑容,那暖暖的笑比这夏日的风来得还让人畅快。
“不是说七点半吗,怎么这么早?”陌白语气里带着疑问,但是身体却绕了个弯从容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并迅速的系好了安全带。
“你果然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人。”寒子郁瞟过已经系在陌白身上的安全带笑说道,或许这也是他之所以喜欢她的一个理由吧。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的咸猪手而已。”陌白侧头看向车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再深入下去,寒子郁一定招架不住她的唇枪舌剑,而她受了他的恩惠,也不想恩将仇报。
寒子郁似乎明白陌白的想法,所以认真的开头车,直到陌白发现异常。
“你这里要带我去哪?”对T市,她很熟悉,她敢肯定这不是去‘龙腾四海’的路。
“马上你就知道了。”寒子郁没有言明,只是车速在瞬间加快了许多。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T市最大的百货商场前面。
“你该不会是嫌我这身行头丢了你的面子吧。”寒子郁的想法不言而喻,陌白的脸上漫上了一丝怒意。
“你难道希望苏沐航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不怕他把你当成酒店里的服务员或者清洁工?”寒子郁调侃,然后也不等陌白回话,拽着她的腕就往里面走。
“寒先生,这些是你今天要的,你看看有没有错?”服务员将几个袋子放到高档的玻璃柜上,面上是职业中带着谄媚的笑容,看陌白的眼睛里尽是羡慕嫉妒恨。
“带她去试试吧。”寒子郁侧脸看着陌白。
虽然陌白很不喜欢寒子郁这样的自作主张,但是为了苏沐航,她只得忍辱负重,当一回他的玩宠。
如果一开始陌白认为寒子郁只是想大海撒网,找一件最适合自己的衣服,那么在试过几件衣服后,她才发现,这些衣服应该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因为不轮是尺码,颜色,搭配,都是那么的适合她。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拜金的女人,可是每每穿上那些漂亮的衣裙,她潜意识里都舍不得脱下。
“就这套吧。”当陌白穿着第五套衣服出来的时候,寒子郁终于阻止了陌白的继续。
此时此刻,看着那蓝紫色纱裙里的陌白,寒子郁黑色的瞳孔里焕发出了一道惊艳的光彩。
、共同赴宴?女人大戏
龙腾四海,T市最大气,最豪华的酒店,与千巧汇的个性神秘形成两个极端。一个是高调的炫富,一个是低调的奢华。如果硬要给他们找出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烧钱。
几十层的玻璃墙在灯光夜色的衬托下闪闪发亮,四射的光线将这座醉生梦死的建筑变成了烟花的巨大焰心,看上去格外璀璨夺目。
“等一下。”当陌白正举步要走向酒店的时候,寒子郁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