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蕰蕴笑道:“臣妾亦是如此。”又道:“皇上还未用午膳吧!”赫臻点点头,蕰蕴便吩咐摆膳。正巧,奴才通报敬妃娘娘驾到。
璋瑢走进来,没料到皇帝也在,不免吃了一惊,随即微笑施礼,赫臻拉她一起坐下。
蕰蕴笑道:“姐姐真是有口福的人,这会子来了,臣妾正要和皇上用午膳。”
璋瑢淡淡一笑:“是啊!。”其实自己来是找蕰蕴商量茜宇的事情,没想到皇帝却在这里。
蕰蕴夹了菜给赫臻笑道:“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多吃一些才行。”赫臻微笑着应了。
璋瑢微笑道:“皇上…今日的事情。”
赫臻道:“莫提了,朕知道了。你也吃些东西吧。”
璋瑢道:“臣妾认为恬婉仪她…”
“呕…”蕰蕴突然做呕吐状,赫臻和璋瑢一惊。赫臻道:“怎么了,来人。”
蕰蕴微笑道:“不碍事,皇上放心。”
赫臻却不能放心,要宫女过来伺候蕰蕴休息,自己起身道:“你休息吧!朕走了。”
蕰蕴急道:“皇上还没吃呢?”
赫臻微笑道:“朕饱了,你好生休息。”又对璋瑢道:“到你那里去吧!”
璋瑢应了,便跟着赫臻走了,回头看蕰蕴,见她脸上笑容尴尬,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奇怪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会害喜。
赫臻一到裕乾宫便在贵妃椅上躺下,璋瑢知道他身心疲累,便不说话,只是轻柔地为赫臻按摩太阳穴。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赫臻似乎睡着了,璋瑢依旧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外面突然传来瓷器砸碎的声音,璋瑢心头一紧,果然赫臻微微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朕睡着了?”赫臻坐起身来,问道。
璋瑢递过一杯茶给赫臻,微笑道:“是。皇上睡得很好,那些奴才莽撞吵醒皇上了。”
第十七章 红叶晚萧萧(二)
赫臻喝了茶,把璋瑢拉在身边坐下,“妍儿,朕在这里觉得很轻松啊!”璋瑢笑而不语。
赫臻想了片刻,问道:“刚才你说恬婉仪,怎么了?”
璋瑢微笑道:“皇上劳累了,臣妾不想说了。”
赫臻笑道:“何必怄我?”
“皇上。”璋瑢微笑着问道:“皇上可觉得妹妹是那样的人?”
“你是指陷害兰妃?”赫臻无奈地说出这几个字。
“此事或许根本提不上陷害,只是意外罢了。皇后娘娘也只问了妹妹莽撞之罪,但是人言可畏,恐怕宫里上下都认为是妹妹推了兰妃下去的。”璋瑢正色道。
赫臻听了,似有无奈,“朕既然交给皇后去办了,也不便再说什么。”
璋瑢道:“皇上误会了。臣妾认为皇后的处理无可非议,只是臣妾自己觉得心里有疑问,觉得这件事情并非就是如此。”
赫臻听了疑惑,问道:“你怎么想?”
璋瑢跪了下来,央求道:“臣妾知道,宫里兹事体大,臣妾不敢怀疑任何人的用心。臣妾只是担心妹妹无辜受冤,心里一时不自在恐怕生出病来,臣妾恳请皇上,可以地话去看看妹妹。如今也只有皇上可以进得了馨祥宫了。”
赫臻扶起璋瑢微笑道:“自古锦上添花、落井下石人人争先为之,难为妍儿你有这颗雪中送炭的心。”又道:“人人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你们果然姐妹情深。”
璋瑢浅浅笑道:“这个世上,遗憾地事情太多,凡是能珍惜的,臣妾都不愿放弃。”赫臻听了,爱怜地亲吻了璋瑢的额头,轻声道:“若人人如此,朕又何愁?”
当日傍晚,茜宇醒过,看着窗外的晚霞,红晕满天,几只落了队的雁子在空中盘旋,孤寂哀鸣,“福海一夜无穷雁,不待天明尽南飞”茜宇暗自感叹,起身穿衣,从寝宫的侧门出去,绕到窗下的池边坐下。满池的残菏败叶,一片凄凉、辛酸,又起身走至树下,秋风过,红叶飘落而下,洒在茜宇的身上,茜宇伸手抖落叶子,苦笑道:“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
“主子。”缘亦从后面走来,手上拿了风衣。
茜宇笑道:“你来了?”
缘亦为茜宇披上风衣,口里道:“这里风大,主子小心身体。”
茜宇道:“又要连累你们两个月幽在这小小的宫殿里了。”
“主子说的哪里的话?”缘亦搀扶着茜宇缓缓往寝宫里走,“夏日里,皇上日日给主子赏赐,奴才们都拿了主子不少便宜,难道这两个月,还有熬不住的理?”
茜宇笑道:“难为你们了。”
缘亦道:“主子珍重身体,才是正经。”至寝宫,伺候茜宇在床上躺下,“主子也该饿了,奴婢给主子传些食物进来。”茜宇微微点头。
片刻后,缘亦并凌金等端了食物进来,缘亦示意他们放下东西便出去,自己过来伺候茜宇坐起身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小凌子偷偷送来给主子的。”
茜宇眼睛一亮,“皇上身边的小凌子。”缘亦笑着点头。茜宇接过来,握在手里。
缘亦笑道:“主子若是饿了便吃桌上的点心。奴婢先下去了。”
茜宇微微点头,缘亦走后,自己小心打开香囊,取出一张纸笺,上面却只两字“念卿”。茜宇心里一阵温暖,“赫臻!”她口里唤着,脸上早已泪水涟涟,抽噎着走至书橱边,将纸笺藏入书。
日子一天天过去,茜宇却过得自在,白日里或读书写字或拉着缘亦对弈,很是清闲。每日傍晚,小凌子都会送些东西过来,时间长了便在宫里传了出去,皇后却不闻不问,众人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馨祥宫的食住供给却未曾有减少。茜宇和太后的亲眷关系在茜宇入宫之时就已经在宫里传开,虽然如今茜宇幽居馨祥宫,但内务府的奴才也不敢短了茜宇的供给,犯了太后的忌。茜宇这边安闲度日,兰妃也日日在延庆宫修养身体,小月不比产子,更是伤身体的。
这日傍晚裕乾宫里,璋瑢坐在园里喝茶。紫莲进来禀告说周太医来了,璋瑢点头示意他过来。
“微臣参见敬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周太医进来便伏地请安。
璋瑢嘴角微扬,示意紫莲和穆察都下去。站起来踱到周太医身边,轻声道:“大人请起。”周太医爬起来,垂手站着。
璋瑢坐了下来,微笑道:“本宫身体不适,烦请大人替本宫诊脉。”周太医垂首应了,便过来欲为璋瑢搭脉。
璋瑢却突然将手收回,周太医不知其故,愣愣地看着璋瑢。璋瑢笑道:“本宫听说过前朝太医擅长悬丝诊脉,虽然本朝不似这般迂腐,男女有别到连就医问诊都这般顾忌,不过本宫真的很好奇,很想亲眼见见。”
周太医作揖道:“此等雕虫小技,微臣可以为娘娘展示。”
璋瑢笑道:“看来周大人医术高超。”
周太医作揖道:“微臣不敢。”
璋瑢笑道:“听说你前段日子日日伺候兰妃,兰妃娘娘的身体可见好?”
周太医道:“娘娘底子好,调养几日就见好了。”
璋瑢道:“难为你了。本宫自从八月十五中秋宴那晚着了风,数十天来都不觉好,因而才烦请大人来瞧瞧。”璋瑢抬头看一眼周太医,见他微微颤抖,神色露出紧张来。
璋瑢又站起身来,缓缓漫步,将落在地上厚厚一层的红叶踩地“嚓嚓”作响。笑道:“不知周大人那晚又没有着风呢?”
周太医被璋瑢问的哑口无言,一时窘迫不已,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
璋瑢眼神凌厉,目光紧紧地盯着周太医,看着他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流下来,遂道:“如今天气渐渐寒冷起来,没想到周大人还是这般怕热。不如坐下喝杯茶,解解热气。”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来,周太医不禁打了个冷颤。璋瑢又笑道:“看来周大人并不热啊!”
周太医跪了下来,口中诺诺道:“微臣实在不解娘娘的意思。”
璋瑢收了笑容,怒道:“到底是大人你不明白,还是本宫不明白?”
“臣…臣…”周太医急得汗如雨下。
璋瑢冷笑道:“紧张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宫不就好了?大人起来吧!”
周太医惶恐地看着璋瑢,声音颤抖:“娘娘,臣…”
璋瑢冷言道:“本宫的父亲是谁?兰妃的父亲又是谁?如今又是谁宠冠后宫?难道这些周大人你都不清楚吗?”
周太医慢慢爬起来,低声道:“微臣不知,不知,娘娘想知道什么?”
璋瑢坐下来,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嫌茶凉了吐了出来,将剩余的茶水泼洒在地上,闲闲道:“本宫想知道,中秋节那晚,周大人你怎么会去延庆宫?去做什么?又是谁唤你去的?”
周太医吓得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他没想到自己那晚的行踪竟然会被敬妃发现。原来璋瑢那晚离了茜宇,便跟着那顶轿子一直走到了御医馆,并看清了轿上的周太医,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蹊跷,但是第二日发生的事情,便不得不让她觉得奇怪。
璋瑢冷笑道:“周大人,本宫今日请你来诊脉,本宫的身体如果有什么差池,你认为皇上会放过你吗?”
没想到敬妃竟以自己的身体来威胁自己,周太医想开口说话,没想到却结巴起来。璋瑢笑道:“不用怕,本宫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
周太医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交待清楚。璋瑢听完,心里冷了半截,静静地想了片刻,颔首道:“本宫娘家在姑苏有一处宅子空置多年,周大人年岁也大了,不如就辞了官位带了家眷往江南养老度日。本宫想,这也是那位主子所希望看到的吧!”周太医愣愣地看着璋瑢,老泪纵横。
第十七章 红叶晚萧萧(三)
璋瑢笑道:“你以为本宫会把你推到刀尖上,让你去做什么人证对质吗?本宫既然叫你来,就不会难为你。”
周太医跪下来,连连磕头,“微臣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璋瑢见他这样,冷冷道:“本宫向来是个守信的人,方才的诺言一定会兑现,但今日的事,若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么江南的风光你和你的家人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了。”
周太医连连磕头,“娘娘放心,娘娘放心,娘娘对臣有再造之恩,微臣今日什么都有没说。”
璋瑢很瞧不起他的样子,冷冷道:“本宫明日就不想再在宫里看到你。明日一早你就称病告假,然后就上奏皇上告老还乡,一切都办妥后,在六安胡同的红霞客栈等着,自然有人来为你安排。”周太医叩首谢恩,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璋瑢一人坐着,想着刚才周太医的话,眼光露出一丝寒意,紫莲过来劝她进屋子里去,免的遭了风,方才罢了。
几日后,延庆宫里徐婉仪来探望兰妃。“姐姐,今日可好些了?”
兰妃倚在床上,微微笑道:“明日就出月子了,这些日子因为不太走动,才觉得身上无力,难为你日日都来瞧。”
“都是那个恬婉仪。”徐婉仪依旧不肯释怀,忿忿道,“她怎么这么狠心,倘若姐姐你有个好歹怎么办?”
兰妃无奈道:“妹妹怎么又说那样的话,当日之事,也非她一人之过。你答应我,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我是什么样的背景,她又是什么样的背景?就算那日她推了我下去,又会怎么样呢?”
“以为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就这么欺负人吗?”徐婉仪万般委屈。
兰妃笑道:“好了,妹妹。听说昨晚你侍寝了?姐姐恭喜你。”
徐婉仪脸上飘起一丝红晕,随即又无奈道:“其实,其实昨晚皇上和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兰妃惊道:“傻丫头?你怎么,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和皇上什么都没发生呢?”
徐婉仪委屈道:“皇上不愿意,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皇上又召你做什么?你是在彩阳宫侍寝的吗?”兰妃问道。
徐婉仪无奈道:“不是,是被召到涵心殿去的。”
“呵…”兰妃叹道,“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传出去,你又如何见人。”
徐婉仪无奈道:“皇上最近不知怎么了,白天总在裕乾宫待着,到了晚上,就把未侍寝的新晋宫嫔一个一个都召寝过来。”
“呵呵…皇上还真是…”兰妃心里觉得好笑,又道:“除了你外,还有哪些人?”
徐婉仪细细想了想,缓缓道来:“龄婉仪、慧婉仪、周延容、王丽容、秦淑容、苏安容、蓉美媛、舒娴媛、琪才人、刘淑人等等吧!”
兰妃不屑道:“呵呵!蜀中无大将,她们之中并没几个出色的?”
徐婉仪道:“还是姐姐聪明,果真是如此呢!听奴才们说,虽然皇上每晚都召寝,但是好像也就只有慧婉仪、琪才人和蓉美媛和…和皇上那个…了。”
兰妃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傻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呢?她们行,你怎么不行?嬷嬷们没有来教你?”
徐婉仪羞涩道:“有,嬷嬷们教了,还…还拿了些图片给我看,羞死我了。只是妹妹这般容貌,怎么会入的了圣眼呢?”
兰妃无奈道:“妹妹你放心,等姐姐身体好透了,一定让那个敬妃看看什么叫宠冠后宫,到时候一定让妹妹你扬眉吐气,不白白浪费妹妹这副好嗓子。”
徐婉仪笑道:“其实这些事情,妹妹也不强求,只希望姐姐你身体能好,将来再为皇家添丁。”
兰妃笑道:“太医说我身体极好,这次虽然身体大伤,但绝不影响我再受孕的。”
徐婉仪笑道:“恭喜姐姐了。”
两人正开心,嫣梅端了药进来,徐婉仪见了笑道:“姐姐吃药是正经,妹妹先走了。”兰妃也不留,让宫女送了出去。
嫣梅喂药给兰妃,轻声道:“红袖来传她主子的话,说周太医告老还乡了,皇后娘娘会再派太医来,一切请娘娘安心养病就好。”
兰妃听了,淡淡道:“知道了,明日早些叫我起床,我要去两宫请安。”嫣梅听了点头称是。
九月十五,兰妃在延庆宫休养了一个月,这日穿了桃红色的长袍,粉红色娟纱罩衣,梳了梅花髻,略施粉黛一扫病容。到了寿宁宫,众人也是眼前一亮,互相问候几句,说她不该这么早就下了床,一番俗礼后都各自坐了下来。
太后见兰妃没有了病态,想她果然是个结实的身体。笑道:“想哀家年轻的时候,身子骨比兰妃还好,如今不行了,一着风就要躺个好几天。”众人都笑说:“老佛爷谦虚,如今正是健壮。”
太后又道:“兰妃啊!如今你好了,哀家也该赏你些东西为你除去晦气。先前你还在月子里,赏你东西怕冲撞了,现在都过去了,你说你要什么?哀家要是办不了,就问皇后讨去。”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兰妃羞怯地说:“臣妾什么都不缺,多谢老佛爷。”
太后道:“果然是个可心人儿,想当初德妃生了四丫头后,追着问哀家要赏呢。”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德妃见太后高兴,便假装生气道:“臣妾不依,老佛爷总拿臣妾玩笑,今日老佛爷赏兰妹妹什么东西,臣妾一样的也要一份。”众人听了都笑。
太后笑道:“还说我冤枉她,这不是自己露出来了。”
皇后笑道:“德妹妹最是讨巧,看见什么好的都要往自己兜里揣,昨日在臣妾那里见了个玉簪子,硬是说自己带着好看,生生地给拿了去。”众人听了更是欢笑不已。
德妃笑道:“皇后娘娘真是,昨日还说是赏给臣妾的,今日又说是臣妾抢得,看来臣妾真真是没了脸面子了。”众人欢笑不已。
瑾贵妃对此嗤之以鼻,冷冷道:“如今宫里的规矩是越发不对了。”众人听了便安静下来,太后顿时也面露不悦之色。
皇后道:“瑾妹妹这是怎么了?奴才们给你气受了?”
瑾贵妃冷笑道:“如今那些奴才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会理我这贵妃呢?”
皇贵妃笑道:“妹妹这是什么话?”
瑾贵妃冷笑道:“容姐姐,你这就不知道了,如今有奴才日日往馨祥宫里送东西,不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还是什么?”众人听了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纷纷默不作声。
如妃却开口道:“瑾姐姐多虑了,这件事情臣妾早就替皇后娘娘查过了。”
瑾贵妃愤怒地盯着如妃,心里暗恨:“自古血浓于水,如今我这嫡亲的姐姐倒不如一个外人。”
如妃微笑道:“前些日子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臣妾担心皇后娘娘太过操劳,就传了些奴才来问话。那些太监宫女回话说,送去馨祥宫的东西俱是给东西两殿充容的。钱虢容和李泽容天生丽质,皇上喜欢也是常理。更何况,恬婉仪禁足,她们两个并不受牵连啊。”
如妃说的头头是道,众人虽然知道这些话毫无可信的地方,但谁也不会捅破这层纸,瑾贵妃忿忿道,“如今两位充容不在,如妹妹这么说似乎很难叫人信服。”
太后闲闲地挽了挽发髻,缓缓道:“哀家都信服的事情,贵妃娘娘是不是还要查一查?”瑾贵妃的话被噎在喉里,脸色紫涨。
兰妃见大家这般,微笑道:“恬婉仪因受臣妾的牵连,如今被禁足,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太后转了脸色笑道:“难得你这般善良。”
皇后见皇贵妃和如妃为自己挡了瑾贵妃,自己便也不再计较,合着太后的话笑道:“兰妹妹向来和善,宫里人人都称好,这样的性情实在是难得的。如今保重身体才是,周太医告老还乡,新来的太医开的方子,妹妹可还吃的惯?”
兰妃受宠若惊,微笑道:“吃的惯,臣妾谢娘娘关心。”
皇后笑道:“你要好些养着,等身体好透了,也好为姐姐我分担些后宫的事宜。”
听皇后这么说,兰妃心里暗自高兴,嘴上谦虚道:“臣妾无能,怕是帮不了娘娘的。”
皇后笑道:“不碍的,慢慢来。”
众人听了也纷纷夸赞兰妃贤良,璋瑢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脸上笑容诡异。
第十八章 水晶宫(一)
兰妃被众人夸奖,甜到心里,璋瑢在一旁觉得好笑,只是喝茶,不去理会。瑾贵妃之前圣眷正浓之时,便不得人心。如今皇帝甚少去锦霞宫,宫里也早已传言纷纷,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瑾贵妃虽然没有了之前盖过整个后宫的光芒,但那份尊宠依旧仍可作为她横行后宫的本钱。只是人缘向来不好,如今越发没有人要理睬她了。
正如璋瑢自己所说的,如今宠冠后宫的非她莫属,虽然子嗣方面仍未有所好消息,可是皇帝似乎把心都放在了裕乾宫。但璋瑢为人谦和,奴才们都巴不得讨好她,那些被召幸的宫嫔也都知道,若不是她在皇帝面前奉劝他雨露均沾,自己又怎么能得见圣颜?虽然璋瑢坐在一边笑而不语,但头顶上的光芒依旧不得不让自己被众人瞩目。
德妃见大家缓和下来,便又想找些话题聊开,正看到璋瑢低头喝茶,便笑道:“老佛爷,下月初三可是敬妃妹妹的生辰,妹妹第一次在宫里过生辰,我们可得好好闹闹。”众人听说,便将目光落在了璋瑢身上,璋瑢报以微笑。
太后笑道:“你是想讨酒席吃,讨戏文看吧!”众人听了欢笑不已。
皇后见老佛爷心情又好起来,便笑道:“德妃说的是,敬妹妹这次生辰可该好好热闹一下,也为宫里除些晦气。妹妹你看可好?”
璋瑢欠身道:“但凭娘娘做主。”
太后笑道:“敬妃也是个可心的人,看着你们一个个把皇上伺候的好,哀家心里也是开心。不过敬妃啊,你可得努力给哀家生个孙子出来啊!”
璋瑢听了脸色绯红,低首不语。德妃见了,笑着说:“老佛爷,妹妹还小,您可别吓着她了。”
太后笑道:“那哀家不说了,德妃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德妃羞红了脸,嗔笑道:“老佛爷越发欺负臣妾了。”众人听了都欢笑不已。
太后道:“罢了罢了,敬妃生辰的事情就交给德妃去办,免得她又吃白食。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散了吧!”众人称是,太后又道:“敬妃留下。”于是众人散了,璋瑢笑盈盈地走至太后身边。
太后笑道:“不为别的事情,不过是要给你些东西,刚才众人都在。东西不多,怕分不过来。”
璋瑢笑道:“臣妾多谢老佛爷抬爱。”说着便看到太后身边的韩嬷嬷拿了个五寸见方的锦盒来,打开给璋瑢看。
太后笑道:“这是央琳从高丽给哀家捎来的香料。东西是极好的,只需一点点,放在香炉里满屋子都能闻着味,就是不多得,你日日扶持皇帝也辛苦,哀家就给你了,哀家老了闻不得这些香气了。”
璋瑢接过锦盒,递给了身后的紫莲,福身笑道:“谢太后惦记着臣妾。”
太后笑道:“你也别客气了,皇帝也该下朝了,你回去伺候着吧!”璋瑢听说,便施礼退了出来,一路往裕乾宫里去了。
回到宫里,紫莲捧着锦盒笑嘻嘻地对璋瑢道:“娘娘,这东西可真香。”
璋瑢冷冷道:“别闻了,拿几层油纸包好了,再用蜡封上,到后院挖个深洞埋下了,就你和穆察去做。”
紫莲不解主子的意思,问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
璋瑢见她这样,便微笑道:“没什么,不过稀罕,空放着怕走了味道,现在还不冷,不用点什么香,这样收着好保存。”
紫莲听主子说的有理,便退下去找穆察干活。璋瑢饮了小宫女端上来的热茶,却不禁打了个冷颤。正想着心事,太监报皇上往这里来了,璋瑢便整了衣装出来接驾。
“皇上万福。”璋瑢施礼道。
“妍儿今日的打扮让朕眼前一亮。”赫臻扶她起来,见她一身蜜和色宫服,略施了些胭脂,煞是好看。
璋瑢娇羞不迭,“皇上您又拿臣妾玩笑。”
赫臻笑道:“怎么才回来?”说着两人已走进饭厅,坐了下来。
璋瑢命人传了点心来,笑道:“皇上怎么知道?”
“你向来不爱戴这个。”赫臻说着伸手摘下了璋瑢发髻上象征着璋瑢敬妃身份的翡翠步摇。
璋瑢拿了过来,转身让宫女们收好,笑道:“皇上真是细心,今日老佛爷高兴,所以留臣妾等多说了会子话。”
赫臻喝茶不语,璋瑢又道:“德妃姐姐张罗着下月初三给臣妾过生辰,皇上预备送臣妾什么贺礼?”
赫臻轻刮了璋瑢的鼻子嗔道:“好不害臊,哪有人自己讨贺礼的。”
璋瑢仗着隆宠,赌气不理皇帝,一人独自坐到一旁。赫臻见她可爱的模样更是喜欢,过来揽了她嗔道:“好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你说,你要什么?”
璋瑢这才释然,微微抬头,眼里如含了一汪秋水,明媚动人,柔声道:“臣妾说了皇上可不许恼。”
“哦?”赫臻来了兴致,用手捏了璋瑢白嫩的脸颊,笑道:“你倒说来听听。”
璋瑢垂首轻声道:“臣妾想让皇上问皇后娘娘讨个情,提早结束恬妹妹的禁足,好教她也来参加臣妾的寿筵。”
赫臻知道璋瑢此语的目的并非如此简单,当下感动,揽在怀里说了许久的话。
当晚赫臻在坤宁宫过夜,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如此,皇后每每都是尽心伺候,赫臻与他说了这事,皇后便答应会想办法处理,帝后二人一夜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