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在一旁提点着,林夕落给胡氏磕头叩恩,胡氏塞她手中一个苹果,眼睛里的泪珠忍不住掉落,帕子捂住嘴硬憋着不哭出声音,罗夫人立即将盖头为林夕落蒙上,让她别看到这伤感的一幕。
林政孝迈步进屋,准备亲自背林夕落出阁…
因林夕落其上的几位兄长都不在府邸,即便在,林夕落也不愿在这件事上沾了二房的晦气,林天诩这弟弟年幼,这背她出阁的事只能落在林政孝这父亲身上。
李泊言在一旁指挥侍卫把守,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向喜屋之内,尽管看不到那个人,他却也在投目望去。
罗夫人在一旁道:“林大人,您是父亲,背女儿出阁,这不妥当吧?”
林政孝也是无奈:“未有其他合适之人,其兄长都未能归来。”
“她的伯父叔父不也成?”罗夫人看向胡氏:“这事儿可不是凭心思的,外人瞧见,不合规矩,虽说这规矩也不必遵,可大婚的事让人拿此说嘴,不妥当。”
花妈妈在一旁附和:
“林老爷、夫人,这事儿罗夫人说的对,不妨再请一位老爷过来,时辰不早,耽搁不得了”
“十三叔呢?”林夕落蒙着盖头也不忘提点一句,林政孝连连跺脚,无奈急道:“本就定的是他,结果这小子前个非要亲自到这院子的树上挂喜条,把腿给摔伤了”
林夕落皱了眉,这是天意?
“我来”
一声应和响起,众人不免朝门外看去,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泊言。
李泊言不等众人讶异指责,立即跪地道:“今日师妹大婚,我也有意给老师、师母当儿子,如若二老肯认,我当即磕头认亲认您二位为义父、义母,为您二老尽孝,背师妹上轿”
林政孝震惊不已,胡氏也不知如何是好,罗夫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对,花妈妈在旁道:“林大人,您快做决定,别耽搁了。”
李泊言一直低着头,等着林政孝有一说辞,林政孝即刻点头,“泊言,认你为义子乃我最为欣悦之事,可在此时认你,岂不是委屈了你?让我心中甚是不安。”
“就是,还是请大老爷来吧?”胡氏忍不住出口,李泊言道:“义父、义母请受义子磕头了,义子背妹妹出阁乃兄长之责,若有私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李泊言朝地“硁硁硁”三个响头磕下,林政孝即刻取下腰间所挂一笔袋送上,“改日定当补上义子之大礼。”
李泊言不再多说,行至林夕落的床前,背上铺上软垫子,蹲下身道:“妹,上来吧。”
林夕落伏在他的背上,李泊言背起她便往外走,林夕落在他身后道:“哥,你是一辈子的哥…”

第一百三十三章刺杀

李泊言背着林夕落上轿,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惊讶过后便看向魏青岩,魏青岩的嘴角微微上翘,这一幅表情差点儿让周围的人咬了舌头这李泊言是他的手下吧?怎么背着林姑娘出来,反倒他还笑了?这笑到底是喜还是怒?
胡氏不允跟出,只能在院子内与众人说着,李泊言是她与林政孝义子,有人觉其是敷衍,也有不以为然的,觉得义子应当,有意拍马屁的,则直接高呼“喜上加喜”,连带着林忠德林老太爷都多得一位义孙,实乃天赐…
吹捧话语比比皆是,终归锣鼓鞭炮声音响起才算逐渐消去,周围的宾客起哄,孩童吵闹,林夕落坐在轿中只觉耳边嗡嗡作响,有盖头蒙着,她更不能看到魏青岩的模样。
吵闹许久,喜轿才被抬起,吹奏停止,周围的喧嚣之声渐渐落去,林夕落沉静之时,脑中忽然想起昨晚的噩梦,浑身乍然一抖那一箭从背后穿心的景象在头脑中萦绕不去,林夕落豁然觉得头疼不已,梦魇在脑海中不能挥去,她下意识的便从轿椅上起来,窝在喜轿的一角蜷缩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林夕落才算平缓过来,刚刚欲起身,外面忽然一阵嘈杂,只听远处有人惊愕大喊,“…快护住喜轿”
林夕落听见此声只觉头皮发炸,可抬起头来,她这一方却丝毫没有动静儿?
另外一边刀刃碰撞的刺耳、围观百姓仓皇叫嚷,这是怎么回事?
未等林夕落缓过神来,就见喜轿被人掀翻,林夕落的盖头挑起,赫然入眼的便是“麒麟楼”
噩梦果然成真了…
未等再多思考,林夕落只觉被一人拎起,她即刻转头看去,才看到正是魏青岩“吓到了?”魏青岩将她抱在怀里,满脸担忧。
林夕落即刻点头,哆嗦着道:“我…我昨晚就做噩梦了”
魏青岩长吸口气,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李泊言即刻吩咐侍卫清场,此时侯府之人已知道此刻消息,未过多久便有百名侍卫到此,将周围团团护住。
林夕落这时才看清楚,此地并非她这一架喜轿,后方不知何时多出一模一样的喜轿十几架…已有不知多少架喜轿被利箭刺入嘴巴长大,好似能塞进去个鸡蛋,“这…怎么这么多喜轿…”林夕落瞪眼看向魏青岩,“你早就知道?”
“也为以防万一。”魏青岩一直抱着她,林夕落倒吸口凉气,顾不得手中捧着的苹果,夹在怀中,掉了眼泪儿捶着他的胸口道:“…怎么不早告诉我,让我吓坏了。”
魏青岩就这般忍着,任她发泄,未等想好如何出言抚慰,林夕落搂着他的脖子就印上他的嘴…
众人哑然,侍卫即刻全体背过身,将二人护在中间,魏青岩被她这一举动惊的倒是喜上心头,抱着林夕落就上了马,吩咐侍卫道:“抬着喜轿按规矩走,我着急洞房…”
侍卫们集体瞧着二人驾马奔去,不免都看向了李泊言,“李千总,这怎么办?”
李泊言揉了额,之前还有淡淡伤感,这会儿怎么倒庆幸没娶了这丫头?好似连魏大人都有点儿拿不稳了,他?更甭提看着周围侍卫都在等他下令,李泊言耸肩苦笑,吩咐道:“还能怎么办…奏乐,起轿”
宣阳侯府众人刚刚得知中途出凶事的消息各自心情不宁。
侯夫人在一旁拧着眉,看向孙氏,孙氏朝其微微摇头,示意不是她动的手。
魏青焕幸灾乐祸,可有外人在此,他也没说出半个“刑克”、“灾祸”的字眼来,可单瞧那一副表情,众人便知他心里巴不得传来魏青岩已殁的消息。
婚宴的宾客不免在一旁议论纷纷,魏青岩的三哥魏青羽不免皱了眉,上前道:“父亲,可要再去迎一下?”
宣阳侯看向周围众人齐聚目光,硬气的道:“不必,已有侍卫前去,只等着他回来拜堂便罢,这点儿事若处理不好,他也不必再娶亲。”
魏青羽看向魏青山,二人不免摇了摇头,脸上虽有几分不满,可也只能如此等待,谁让他们这三人乃是庶出…
始终没有看到喜嫁的队伍前来,远处却忽然有一疾驰奔马朝此出快速赶来,本以为是侍卫,可守护的侍卫见到马上乃是大红喜服的人,再看那模样不正是魏青岩?
接二连三开始传,“…五爷到”
魏青岩?宣阳侯忍不住踏步到门口,这他突然自个儿回来,可是出什么大事?
驾马停至宣阳侯府门口,魏青岩抱着林夕落便下马,魏青羽即刻上前,急迫的问:“可是伤了?”
魏青岩抱着林夕落,扯了扯嘴角,“不过一二个刺客而已,能有多大的事情?喜轿行的太慢,弟弟着急洞房而已。”
宣阳侯气的嘴直抽抽,周围的宾客接二连三的起哄喧闹,林夕落将脸窝在魏青岩的怀里,压根儿不敢露出,只听耳边不时的想起调侃之音:“魏大人果真与众不同,这种事都亟不可待”
“这新媳妇儿的盖头都没了…”
“快去拜堂,可不能让他顺了心,灌醉之后,让他爬不起来”
“把这新媳妇儿也灌醉…”
众人调侃着跟随魏青岩往里走,此时后方的喜轿也已有影踪,前行侍卫立即凑到宣阳侯的身边回禀,待知有百枝利箭穿入之时,宣阳侯勃然大怒,却是忍下,“可能知是谁动的手?”
侍卫摇头,“人被逮到便已咬舌自尽,死士。”
“他**的”宣阳侯忍不住怒骂,再看魏青岩抱着林夕落往院子中走去拜堂的身影,他忽然多了几分无奈之叹…
屋内也有众人等候,齐献王带着秦素云、林绮兰都在内堂等候。
秦素云时而看向门口,忍不住道:“时辰不早,还没接来?”
齐献王冷笑,“天知道,谁知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魏崽子这是娶第三次了,若是再出了事,本王就奏请父皇为他盖一座庙,让他剃秃了进去当和尚算了”
“王爷,大喜的日子您这话可不合规矩。”秦素云初次带一份埋怨,齐献王冷哼撇嘴,林绮兰在一旁附和道:“妾身那位妹妹也是个锐性子,这会儿别出事才好,否则白折腾这么大阵仗,让王爷白白来此贺喜了。”
秦素云埋怨的看了林绮兰一眼,林绮兰才不多叙话,只是慢慢的等,一旁的宾客瞧齐献王如此说辞,各个都不再开口,一边品茶,一边悄悄询问侍卫进展如何。
院外响起嘈杂之声,齐献王忍不住起身出去,迎面却正见到魏青岩抱着林夕落走进来,二人对视之间,魏青岩看着他道:“瞧见我,你失望了?”
“大喜的日子,自个儿抱着新娘子进门,你还真别出心裁”齐献王看到后方接连有宣阳侯的家人进门,宾客齐贺,此时也有人叙起路上险事,齐献王故作平淡的听入耳中,可最终仍按捺不住气恼,不等瞧魏青岩拜堂就率先离开此地秦素云一直在此坐着,林绮兰道:“王妃,王爷已经走了。”
“你想跟着?”秦素云直接挑明,林绮兰连忙道:“妾身不敢。”
“那就坐了这儿,瞧着你妹妹出嫁,这是大喜的事。”秦素云说罢便不再搭理,林绮兰瞧着那一身华贵大红嫁衣的林夕落,心里更是拧了恨…
由喜婆子在一旁提点,林夕落便跟随着行礼,拜堂,随即被带入婚房之中,静静的在床上坐福。
这一日实在是惊心动魄,林夕落此时都还未从那一阵意外中缓回神来…若依着她最初的梦,这算是噩梦成真,但魏青岩之前未提半句,却在这一日提前做好打算想起那些喜轿被利箭穿成了筛子一般,如若他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这死的不就是她?
如若不是她来梦中,是以前的温软性子的林夕落,那这些一场刺杀会是为何?恐怕她是会遵从父母之命嫁给李泊言这位师兄,可林家有意让其随林绮兰陪嫁当妾,林政孝不从,恐怕杀她的人便是钟奈良或齐献王?
她自来到这梦里,所言、所行、跋扈、嚣张,为的便是不让这噩梦成真,可老天爷如此安排,依旧逃不开这场厄运,纵使嫁的不是当初父母所定之人,她也险些遇害林夕落心中感慨不已,她虽胆怯,可心中却也喜,起码,她如今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喜房当中,等着他回来…
魏青岩被众人拉去好一通灌酒,当初他说出“着急洞房”四个字,可是让所有来此的宾客全都入耳,这会儿不跟着闹那还等待何时?何况平时魏青岩冷面一张,今日大喜的日子,怎么调侃他,他都不允生气恼怒,这时候自是全都攻上,让他措手不及宣阳侯也是大喜,吩咐魏青焕、魏青羽和魏青山三兄弟顶上,“不能让这帮小畜生看侯府的笑话”
“喝”
魏青岩看着眼前一坛子接一坛子的酒,汩汩入口,心中只盼着夜幕快些降临…

府争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第一百三十四章洞房

侯夫人应承了几桌酒席,便先行离去,孙氏扶她进门休息,而此时花妈妈已经归来。
“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夫人忍不住问出口,花妈妈道:“老奴跟随喜轿归来,可孰料未等行到麒麟楼时,就接连有侍卫抬着喜轿从四方走出,将五夫人的轿子围了起来,来回的变换位置,让老奴都不知怎么才好,可到‘麒麟楼’门前,那里围观的百姓极少,果真出了事。”
“可有伤亡?孙氏忙问,花妈妈摇头,“有伤亡,但都乃刺客。”
“母亲,这事儿怎么办才好?”孙氏忍不住问侯夫人,她可是也有准备的…
“侯爷今儿甚是高兴,别惹他不痛快。”侯夫人说完,孙氏立即出门去吩咐,只有花妈妈在此,侯夫人看她,“把你所见之事都一一说清楚吧。”
夜幕降临,从拜堂之后至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时辰,林夕落在床上等的不耐,正准备偷偷的伸伸腰腿,就见门口踉跄进来一人。
魏青岩走进来,满身酒气,直接扑在床上,后方则跟随着闹洞房的人进门。
林夕落苦着脸,只觉眼前熙熙攘攘的脑袋,更是酒坛子直接递了她的面前,“嫂子”、“弟妹”、“五夫人”各种称呼入耳,喊的她都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谁话语嘈杂、可终归就一个意思,她得把这一坛子酒喝了,众人才算罢休,否则这洞房之夜就闹个够魏青岩已经醉如泥,整个人趴在喜床上便不起,魏青羽与魏青山二人在一旁帮衬着抵挡,可二人也架不住众人的言语,着实有抵挡不住的架势“我喝就是了”
林夕落不知是谁递过的酒,一把接过拎起入口,整整一坛子酒,她就这般灌下,让众人齐声哄嚷,夸赞贺喜之辞即刻出口,魏青羽和魏青山二人眼睛快瞪了出来,这五弟妹果真是个锐性子?一坛子酒下肚,好似没多大事儿?
众人不忘抓了花生、瓜子、红枣、桂圆等物往林夕落的床上洒去,魏青羽顾不得这些,急忙将众人连推带搡的赶走…
魏青山在一旁盯着林夕落,“弟妹,你没事吧?”
林夕落连忙起身行礼,“四哥,我没事。”
魏青羽从外赶回,看着魏青岩烂醉如泥不由得笑出口:“这小子,还急着洞房,瞧这怂模样,早知让弟妹跟着出去挡酒了。”
林夕落扭头看向魏青岩,更讶异魏青羽的调侃,二人也知在此不太合适,吩咐丫鬟婆子们伺候着,便也快速离开。
喜婆子在一旁看着,叹气的道:“五夫人,这合卺酒怎么办?饺子也没入口?”
林夕落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魏青岩,无奈摇头,吩咐秋翠道:“先去弄茶吧,让五爷醒醒酒。”
秋翠应下去准备,林夕落又吩咐人去打好沐浴的水,凑到魏青岩的身旁推了推道:“…还能醒来吗?”
林夕落无奈摇头,转身正欲吩咐喜婆先下去,可孰料还未等张口,就觉身后一人猛拽着她,倒在床上,立即一个极为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伸手欲推,林夕落没等叫嚷,小嘴就被堵上,腿脚乱踢,一条大腿横上,她纹丝都动不了。
“呜呜…嗯…”
几声犀利尖叫,喜婆子瞪了眼,心里念叨着规矩,可谁敢跟这位五爷拿规矩说事?
连忙把白绫扔了床上,纱帐放下,叫着周围的丫鬟们齐齐离开…
这一吻不知多久,林夕落才算能松了口气,扳起魏青岩的脸,却见他在调侃的笑。
“满嘴都是酒味儿”林夕落抱怨,“醒醒酒吧。”
“我才没醉。”魏青岩翻了身,将她放置身上,林夕落小脑袋趴他胸口处,仔细的看着道:“没醉?那你刚刚为何装醉?”
“不装醉,怎能回得来?”魏青岩轻抚她的后背,“喜婆子的规矩麻烦,你我二人自行拜礼就是。”
林夕落小拳头捶他几下,“讨厌,不早说,让我还担忧半晌,被灌了一坛子酒。”
“你又不怕醉。”魏青岩双手扶上她的小屁股,脸上涌起坏笑,林夕落扭捏的连忙下去,拿起喜婆子放置在桌上的合卺酒,魏青岩随她同喝,口中之酒却不咽肚,直接融入她的口中…
丝丝甜醉让二人痴缠一起,魏青岩的手褪去衣衫,连带着她的也一件一件扯去。
林夕落的脸上添了几许红热,吊稍的杏核眼微眯,小嘴儿已微微红肿,紧张、喜悦、心里涌起一股羞涩的期待,心跳急促,喘息着吐气如兰,轻轻呼在了魏青岩的脸上,却感觉身上一凉,最后一件衣衫竟也被除了,半丝遮掩都不再有。
魏青岩豁然离她几步,目光直直的盯着,“好看…”
林夕落急忙捂住羞处,魏青岩仰头大笑,直接上前扛起她放置床上,摩挲着柔嫩的肌肤,让林夕落欲醉晕眩。
魏青岩的吻轻轻落下,从其额头、鼻梁、嘴唇直线下滑,吻至其胸口,含上那娇嫩红蕾,林夕落瞬间浑身酥麻,热度蔓延全身,连带着额头、鼻尖都渗出汗珠来。
魏青岩的手慢慢抚摸,林夕落能觉出他的目光中满是火热,每抚摸吻至一处,都让林夕落羞赧刺激,不由得扭动退缩,可这一躲,却更勾起魏青岩心火,低低嘶吼了一声,猛地扑了上来。
二人虽寻常也十分亲昵,可这般赤身相对还乃初次,那一头青丝铺散,让林夕落更添几分柔媚…
“青岩…”林夕落初次道出这一亲昵之名,魏青岩手臂撑着自己的重量,脸上忍耐不住,摸着她柔嫩细长的腿,终究手才滑向私密之处。
“嗯…”林夕落呻吟呢喃,声音宛如黄莺初啼,紧紧合上双腿,魏青岩却不肯放过,用手扳开压上,林夕落感觉到有一股坚挺顶上,脸上的红润更甚。
“这时候害怕了?”魏青岩调侃,林夕落咬唇不语,魏青岩笑着抬起她的小腿儿,凑其耳边道:“我会轻一点儿…”
林夕落点头,指着床上的白绫,又欲将被子盖在二人身上,魏青岩也不阻拦,笑着看她这副执拗模样,林夕落羞涩无法遮掩,“讨厌。”轻斥,索性咬他身上,魏青岩闷哼,手探秘源,直接挺身而入…
“啊…”林夕落咬唇轻嘶,魏青岩不动,看着她眼中蕴了泪珠,轻轻吻去,林夕落双臂抱紧他的脖颈,逐渐放松下来,魏青岩轻轻缓动,又不忍看她咬唇,索性吻上她的小嘴。
轻柔总是解不了二人心渴,魏青岩急促呼吸,逐步的加快节奏,林夕落如泣如喜之呻吟,颤粟,合着他的节奏不免轻吟出声,好似全身都被填满充实。
魏青岩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屋内红烛映夜,与窗外弯月繁星辉映,旖旎春情,呻吟奏曲一直响至二日清晨…
清早醒来,林夕落只觉得浑身酸痛,扭了扭身子睁开眼,才看到这屋子与以往的房间不同了?
转过身去,却正对上他的胸膛,他还在闭目酣睡,林夕落心起调侃,凑向他的耳朵,撅起小嘴儿轻轻的吹气。
“啪”的一声,林夕落就觉一巴掌拍了她的小屁股上,“一早起来就调侃,昨儿没饱?”
看他睁开眼,林夕落嘟嘴,“饱什么,压根儿就没吃喝上。”
“我再喂一喂你?”魏青岩知她没懂其意,也不戳破,林夕落见其目光中带一丝狡黠,忽然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红成苹果,即刻转过身去,将被子盖的紧紧,可这一转身,正碰上后方一坚挺之物,林夕落“呀”的一声,瞪眼道:“怎么睡着的时候还这样?”
魏青岩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林夕落觉出那坚挺蹭着自个儿的腿,不由得往前躲,可她越躲,魏青岩越往前凑,躲至床边,她实在没了地儿,不妨一起身,将被子拽起,完全裹在自个儿身上,把魏青岩给彻底的晾着。
可这一晾着,那坚挺也赫然入目,林夕落乍然捂住了脸,比之前更红,“讨厌”
“我可什么都没做。”魏青岩枕着手臂看她,林夕落侧头露出个单个眼睛,正对上他带着坏笑的狭长双眸,脸上更红。
可本就一身酸痛,这般蜷着,林夕落也忍不住的动了动,而后赖着道:“我为何要躲,我浑身都酸疼。”
“我来给你捏一捏?”魏青岩的手抚上她的胸前圆润,林夕落即刻道:“不是这里疼。”
“那是哪里疼?”魏青岩大手上下抚着,不免又攀上了她的身子,林夕落告饶:“腿还在酸疼。”
“为你揉一揉…”
“这怎么能揉”
“不抬起来当然揉不到,不要乱动”
“我不”
“呜呜…嗯…”
屋外的丫鬟婆子们一直站了院子里等,可等了不知多久,屋中依旧轻吟之声,这眼瞧着便是午时,五夫人的身子受得住吗?
正堂内,等候敬茶的侯爷、侯夫人也不免面沉脸黑,门外簇簇进来一人,花妈妈上前问了话,随即回禀道:“五爷、五夫人还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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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袒护

宣阳侯嘴角抽搐,这已是午时,二人还未起身?这是故意的还是…
未等他开口,魏青焕在一旁讽刺讥讽:“这是故意不想起身吧?这自昨晚有多少个时辰了?他也不怕榨干了”
侯夫人在一旁轻咳两声,魏青焕才闭了嘴,魏青羽在一旁道:“昨晚五弟被灌的多了,回了喜房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还是我与三哥将其搀扶回去,已经人事不省,连旁人硬灌五弟妹一坛子酒他都未能醒来抵挡,好在五弟妹是个硬气的,真把这坛子酒给接了,众人才算作罢。”魏青山在一旁补着,无疑都在替魏青岩说话,也是为宣阳侯宽慰心。
宣阳侯自知二人之意,不免骂起了昨日贺喜的人,“这帮小兔崽子,就是不愿瞧着这府里头舒坦”
“那不妨就此用个饭,再等一等二人,青羽与青山也许久未归,正与侯爷多聚一聚,不然这个家里头,空荡。”侯夫人借机说上和气话,宣阳侯点头,周围的下人立即去吩咐厨房上菜…
而此时,魏青岩与林夕落二人正在床上腻着,林夕落念叨着:“动弹不了了。”
“撑着了?”魏青岩笑斥,林夕落撒赖,“给侯爷、侯夫人等敬茶,可都被你耽搁了。”
“何时敬茶都一样。”魏青岩嘴角轻扯,林夕落瞧出异样,“你故意的?”
魏青岩捏她的小鼻子,“这府里头,若想挑你的毛病,那纵使你坐在屋中不动都是毛病。”
林夕落沉下心,仔细思忖,这无非是在告诉她装傻充愣?
二人说起这事,也无心再腻下去,林夕落起身去沐浴,洗过之后则换好衣裳,坐在铜镜之前上妆。
一夜之余,从少女变成了**,五官虽未变,可青涩上多了几分妩媚,连林夕落自个儿都觉出略有不同…冬荷在一旁侍奉着,也说起这院子的事:“除却奴婢与秋翠、秋红之外,另外有二等丫鬟三名、洒扫丫鬟四名、管事妈妈一名、粗使婆子四名,一早都在等着见您,可奴婢见您还未起身,便让他们都忙去了。”
林夕落点了头,看向冬荷,“往后这院子里可就靠你了。”
“奴婢都听夫人的。”冬荷连忙行礼,林夕落瞪了眼,嘀咕着:“怎么忽然从小姐变成夫人,这耳朵里还觉得别扭着?”
魏青岩洗漱过后,从净房中出来,二人一起往正堂而去。
魏海依旧在门口守着,林夕落见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儿?”
“卑职不在此处去何处?”魏海挠头,林夕落看着魏青岩,“他昨儿不是同娶春桃?”
魏青岩也皱了眉,“怎么着?你把新妇自个儿扔了家里?”
“卑职行事第一,一早便出来了。”魏海有些面虚,长叹道:“卑职也不愿,这不是卑职父亲给赶出来的?”
魏青岩上前一脚,“滚”
魏海喜笑颜开,立即道:“谢大人,您亲自将卑职踹回去,恐怕老头子就没说辞了”
话语说着,魏海就往外跑,林夕落看他这副模样也着实好笑,魏青岩看她,“笑的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