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儿眨着眼睛,不是抱着了吗,其实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卫可风见她什么也没做。她厌恶自己的身子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卫可风想着她必是嫌弃他的身体了,或者又有了新人…眼睛不自觉的现出受伤的神色,身体更是颤抖的厉害。
看见他这样的反应,苗凤儿终于明白,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主动求欢。
说不清心里涌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第一次心跳的这么厉害,苗凤儿轻轻褪下那人的衣物,将赤裸的他抱在怀里。就着他火热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眼神相接,身体也相连,苗凤儿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的感觉,好奇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也许,自己也被这种气氛影响了吧…
卫可风感受到她不同与往的复杂眼神,只觉得身体相连的瞬间,两个人如同同时被一只箭射中一般,死死粘在一起。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熟悉的感觉让他微张著嘴却无法发出声音来。此刻强烈的快感令他无法思考再多,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融化,而且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像要爆裂似的,那种酥麻感使他如痴如醉。如此奇怪的感觉,不仅是被她拥抱的快乐感觉,仿佛被她珍惜着,爱怜着的,也许是错觉,可是这时候卫可风宁愿相信是真实的。苗凤儿双腿大张地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激情时的模样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有幸福的感觉,心被幸福涨的满满的。
她开始深深的律动,那每一次的律动都让他全身更加酸麻无力。他忘情的低喊著,最後受不了刺激,高昂地叫出声音來。配合着她的动作,卫可风的身体也不断向上挺动着,只想要品尝这具女性身体的美妙滋味。
苗凤儿在此时心中终于有所明白,这个男人,这一刻没有一丝的勉强,极力要向她表示自己的这个瞬间,算不算是另外一种表白呢?换到原来的世界,是献身吧…低头亲吻他洁白如玉的胸膛,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温柔却执拗的印记,有些失控地压住半靠在桌子上的修长的身体。
当秋儿上来奉茶的时候,就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他奉若神明一般的公子,落雪国千万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高洁的不似凡人的无双公子,此刻被压在桌上狠狠的被疼爱着。有一瞬间,他以为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是在强暴他家的公子,几乎控制不住要冲进去。可是下一刻,看见了公子虽然被压在桌上好象被迫使一般,但是却紧紧抓住女子的腰,极力配合着她的动作。虽然公子已经被弄得发不出声音来,身体遍布亲吻的痕迹,头也无助的后仰着,却用一种他所不熟悉的,狂热的眼神看着他身上动作着的女子。
秋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的差点摔了手中的托盘,忍不住脸红心跳的看着那两个人。公子全身无力一般地任由女子尽情享用自己的身体,似乎,似乎很快乐的样子…
一个回神,却看见公子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向自己。跟在公子身边很多年了,公子向他使了个眼色,是在命令他马上离开。
被发现了!
可是秋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傻盯着那个女子腰间一个艳丽的蝴蝶印记瞧,是绣上去的吗,好漂亮…
等回过神来,秋儿迅速地照命令做了。还远远听见那边的对话:
“怎么了?”
“不,没…凤…慢一点…啊…不要咬那里…”
听到公子的声音,秋儿吓的不行,这还是公子吗,那个在女子身下承欢的男子,是他所认识的所知道的卫可风吗…那样的声音,其实是不想女子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其他地方去吧,公子啊,你的心思什么时候秋儿也能猜中一些…越想身体越热,刚才的情景弄地秋儿都一阵一阵脸红心跳。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啊,好象,其实,也挺温柔的样子…
卫可风在激情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只希望她不要停止爱着他的行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移到了床上,那人正撑着头在一边看着他。眼神蕴涵着一种让他心颤的柔情,想起刚才自己的主动求欢,不由得涨红了脸,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酥软的厉害。低头一瞧,立刻不敢再看,身子还被她搂着,却艳丽的让他不敢看。被反复疼爱了好多次的身体,真正的已经遮掩不住了。他的心思,他的爱恋,他的心甘情愿,一切一切都被她知道了。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也不敢抬头看她。
“都已经傍晚了,今天早晨可风实在是热情的叫我吃不消了。”苗凤儿微笑着,轻轻抚弄着男子的头发。
卫可风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口水,仿佛自己的感情无所遁形。
“原本是想就这样放过你的,但是这样看来,我实在是需要把你捆在身边一辈子了。”
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她的意思该不会是——
“是啊是啊,可风实在是太热情了。小女子也要投降了。”
这不是他想要听的,不要避开关键的地方。
“昨天晚上师姐出了一点事情,我去看她了。不是出去找别的男人哦,可风不要误会哦。”苗凤儿笑眯眯的再一次打岔。
卫可风僵硬了一下,心思还是被看穿了,真丢脸。
“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才让你回去。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留在落日楼,你才是最安全的。我会离开几个月,在我走的这段时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离开这里。卫府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在这里住。”
卫可风的心刚被喜悦所占据,又沉了下去,她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吗?不要!他不要她出任何事情。
看出卫可风想开口,苗凤儿堵住他的嘴唇:“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平安的。你乖乖在家等我哦!”
“再说我又不会立刻起程,会再好好疼爱我的可风几天的啦!”
卫可风忧郁地望着她,不想开口破坏此刻的美好,凤,你知道吗,每次你忧虑或者焦躁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伤心的时候,话都特别多…
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一种…
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旧人见面
尘霄宫。
此宫隐藏在一大片沙洲附近的地底深处,实际上是一座极为庞大的地下宫殿。当初若非亲眼所见,苗凤儿承认自己是绝对想象不到地下居然会存在着这么一座神秘而又极为壮观的宫殿。
只是想到要去见这座宫殿的主人,苗凤儿就感到全身发冷。真是很奇怪,当初别人都对他退避三舍,避他不及,自己为什么非要冒天下大不韪。现在弄的不上不下,不进不退,就是想摆脱这个鬼地方都不行。
从通道下去,竟是令有一片天地。尘霄宫分内外两宫,凡尘霄宫人必知一条生存法则,如无宫主召见,入内宫者死。然几乎大多数的宫人其实都分布在外宫,各司其职,各行其事。
只有一样,这外宫行走的人,有男有女,有阳刚隽秀,亦有纤弱柔美,看上去个个是俊男美女。只可惜,个个均是面无表情。
刚入这地方的时候,苗凤儿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肌肉僵硬的表情,待了几年后方知道,这座宫殿里面敢笑的人大概就只有苗凤儿了。这算不算对宫主情人的特殊待遇。就是讨厌他们的这种想法,苗凤儿才会最终选择离开这里,情愿到外面去接受一部分尘霄宫的经济来源——遍布京城的商埠。
同样面不改色的穿过那些人,看他们或惊讶却不敢开口问的样子,苗凤儿想笑,这大概是近一年来她第一次踏进地宫。躲是躲不掉的,反正还是要回来,就算没有玉兰的事情,她苗凤儿就能逃的过去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只是,这落日楼是她自己的地方,不属于地宫,更不属于尘霄楼。算是她辛苦工作,累的跟什么似的一点报酬,早就已经说明了的,她能抽取所得的十分之一,不算过分吧。
早得到消息的黑袍男子早就在内殿入口等待。见到苗凤儿,他微微点头算是致意。
“喂,小黑,不要这样嘛!你这几年都是穿这件黑色的披风,换一件颜色亮一点的行不行啊!”苗凤儿状似很轻松地跟他打招呼,心里却还是为即将进去而带点冷汗。
黑衣男子的全身都被黑色的披风遮住,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似乎跟脸上皮肤一般苍白的嘴唇。声音也有些沙哑,不太好听,他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是对苗凤儿的态度非常习惯了,转身为她带路,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在进内殿的时候,被称作小黑实际上名字叫做云一水的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以低地只有苗凤儿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在外面的事情,我没和他说。”
苗凤儿一震,知晓他指的是她跟卫可风的事情,当下感激地一笑:“我心领了。小云。”虽然是感激的表达,却还是不太正经的语气。
云一水知道她其实不太在意到底她的事情会不会传回地宫,这个女人,向来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既然做出来了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害怕别人知道。反正在她心里,这地宫其实存在不存在都没有区别。
云一水看着苗凤儿的背影,终于露出一个苦笑来,喃喃自语道:“我叫一水,一水,你总是叫小云。”
苗凤儿得他领了半路,下面的地段就得自己进去了。其实外人并不知晓,这内殿最深处却完全不似外边那般华丽壮观,反比较相似一户人家的内院。
走到一扇门前,苗凤儿推门进去,这是一间素净的卧室。准确地说,这里其实是一个男子的内房。是这么说吧。房中简单地摆着一桌一椅一床一柜,全是光滑的石头所制成。大大的石头桌上有一些卷宗,苗凤儿知道,各地的消息都集中在这卷宗之中。只是,不会有她的。当然了,她是专门被列开单独监视的。还好小黑同志比较够意思,苦中作乐的想着。却见床上的帘幔动了动,一个人掀开帘幔下床来。
即便是对这个人其实熟悉到不想再熟悉了。苗凤儿还是为他的容貌所折服。果然,不管这个人心肠如何,人们最关注的还是这个人的长相风度吧。
男人的容貌,其实连卫可风也比他不上吧。如果他走到外面到大街上走一圈,恐怕要迷死不少人,不过,肯定被吓死的更多。他从休息的地方走出来,在这光线并不充足的地方,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他的脸长得极美,苗凤儿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自己也不免被迷惑了,仿佛多看一眼,灵魂就快被吸走一般。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同样没有表情,眼角上挑的漂亮眼睛中,没有波澜,漆黑得让人心悸。那种绰约的风姿,世间着实少见的很。苗凤儿心里想着这样的男人当初自己也敢招惹,确实是胆大妄为的很。
想起当初将他压在身下任意亲热的那一幕,苗凤儿只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要凝结起来。却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好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再见面时,觉得他们都有一点不同了。有人有了一双悲伤的眼睛,有人有了冷酷的嘴角,有人是一面的喜悦,有人却是一面风霜:好象十几年没能和我的朋友们共渡的沧桑,都隐隐约约地写在他们的脸上。
那段话的最后说,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他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来改变我们的容貌。
可是眼前这个人,从当年第一次见到他,就没有改变过。只有这个人,苗凤儿才觉得真正可怖的很。再想想可风,苗凤儿的表情有一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柔和,心脏也好象重新开始跳动了。
非常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苗凤儿从来都不会给人下跪,所以另外一条腿就从来没有下来过。好在根本没有人管她这一点。
她非常公式化、没有私人情感地说道:“苗凤儿见过宫主,宫主安好。”
男子低头看她一眼,便坐到了桌边。一双漂亮地不似凡人的手随意地翻着桌上的卷宗,很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会来,出了什么事。”
一种奇怪且少有的和谐在两人周遭流动。
苗凤儿低头:“没有,苗凤儿回来述职。”
男子缓慢地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银白色的靴子上一尘不染,“你把玉兰给放跑了。”
这句话不是问题,而是陈述。他当然会知道,玉兰师姐那种古板又直的个性,就算是抢婚也一定做的光明正大。好心放跑她,反而将自己给连累了。得不偿失啊!苗凤儿心里转着主意,还没有想好理由解释,下巴就被那人挑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声音还是好听的不行,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毒辣。苗凤儿艰难道:“属下不敢。”
下巴终于被人放开了,男子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话语间有一丝显见的颤音,苗凤儿却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即便是知道,她也不关心了。
确实,她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包括几年前把眼前这个男人给那什么的时候,她也这么以为。不过,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不敢赌,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至少,绝对不能让他有伤害可风的行为。
虽然认为他对她也不存在什么感情,但是出于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苗凤儿还是知道什么事情不该让他知道。
“属下自知犯了大错,还望宫主开恩。”苗凤儿又说道,暗自希望眼前这个叫君玉涵的男人能够放过她,让她能够逃过这一劫。
“你犯的错还少吗,我开的恩还少吗?”
他的声音夹杂了一种难以言预的冷酷,苗凤儿发现自己手中没有筹码,更加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条件。所依仗的,也许不过是当年的一点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的情分。
所以,她不吭声。等待一切惩罚,解释是没有用的,尤其这个人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解释。
“滚出去!”
苗凤儿如蒙大赦,站起来就往外走。别人都是后退着出去,这个尘霄宫,恐怕也只有她这么不守规矩。只是,从来没有人告戒过她,她也就装着不知道而已。
“等等…”君玉涵突然叫住她。
然後在她回过头的瞬间,扑上来准确吻住了她。
苗凤儿被吻得不知所措,这个吻是不是太奇怪了。一年没有见面的人突然就冲上来吻她,有点奇怪。
之前要做的时候,总是她先把他按倒脱衣服,紧密相贴著爱抚一阵,然后才敢趁他神智不太清醒的时候占点便宜。现在这样衣裳整齐地亲吻,还真的是第一次。
感觉很陌生,苗凤儿竟然紧张得有点透不过气。深入自己口腔的舌头那麽急迫地动作著,柔软的嘴唇贴著自己摩擦吮吸,很快就被唾液弄湿了。
苗凤儿不敢动弹,谨慎地屏住呼吸,被动地接收他的吻,心中没有感动,身体也没有情动,只是,只是,真的不敢拒绝。她已经学乖了,在他面前,她的轻功,她的用毒的功夫,全都上不了台面。拒绝他的下场,苗凤儿没有去想。
苗凤儿被吻得差点要推开他,君玉涵才慢慢把嘴唇移开,一言不发望著她。
那种激烈的感觉还残留在口中,被过度舔弄吮吸的舌头发著麻,苗凤儿咽了咽,沉默着和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的漂亮眼睛对视,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幸好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会儿以後,君玉涵放弃注视,强行拖着她,坐到了石凳上,靠过来又继续绵长的接吻。
这回情欲的意味很明显,苗凤儿很快就被脱掉衣服,赤裸的腰身落在他手里,就著面对面的姿态被贯穿了。
君玉涵的进入和律动都很用力,轻易动著腰就把跨坐在他腰上的苗凤儿弄得喘不过气,不敢看他。苗凤儿只能用手臂拼命撑住自己,尽量放松身体,敞开来接受体内抽动的分身。
他不是卫可风,这场情事绝对不会由她主动。而她,也早就放弃了主动权。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卫可风的情态,卫可风的呻吟。到底怎么了…
脸被强行抬起来亲吻着,眼睛能看见他俊美的脸,称不上可怕也并不冷淡,靠近了亲吻的时候觉得他眼底有点狂热的情绪,那种眼神让自己正被插入戳刺的身体也格外敏感起来。
在石凳上就达到高潮,身体分开後就被拖著走到床边,还没有靠上去,苗凤儿就被从背後抱住进入了。支持不住地摔倒在床上,随即被紧压住侵犯,连喘息时间都没有。而身後的男人只狠狠要着她,不给她退缩的余地,翻来覆去,享受著她颤抖的身体,反复进入。
帘幔被弄的一团乱,沉重的大床断断续续响到大半夜才安静下来,最後一点呻吟消失,粗重的喘息持续了一会儿,也慢慢恢复平静。
这场异样的狂热让苗凤儿累得不能动弹,君玉涵慢慢从她身上移开,她就自觉地卷起身体,缩到被子里面。
看她真的累了,君玉涵也不说什么,摸了摸她散乱的长发,就由她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君玉涵从以前就是这样,每次她跟他闹完了,趴在他身上就睡着了。而他也总是喜欢抚摸她的头发,现在想想,苗凤儿也为这里面的意味而心惊。
想到玉兰对她说的话,说如果她爱上什么人,千万别让他知道的那句话,苗凤儿心中突然后怕的很。
他们都警告过她的,他跟别人不一样,别招惹他的。可是,警告的太晚了。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把他给放在心里面了。谁让她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呢。但是,那也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对在一个小空间里面长久相处过的人,不免有些依赖感吧…迷迷糊糊地想着,苗凤儿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好象,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出那个特殊的地方,也许,两人之间还会有不同…
云水云水
苗凤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君玉涵的床上躺着睡着了。不禁佩服自己的胆量,问问看这整个地宫,有谁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能够不打哆嗦的。她居然在他眼前睡着了。
但是,头脑好象还是有点不太清醒。因为她好象看见君玉涵躺在她身边,低头看她,仍旧是面无表情。
苗凤儿露出一个有点傻兮兮的笑容,她姐姐以前老是说她,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一旦睡醒大脑缺氧就开始露出那种傻瓜才有的笑容。
君玉涵的眼睛漆黑的,一眼看进去好象有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他认真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来。
“刚才我抱你的时候,在想谁?”君玉涵问她。
苗凤儿慢吞吞地回答:“谁也没想。”
“你骗我。”君玉涵的这句话明显还是陈述句。苗凤儿不说话了,多说多错。无力抵抗,但总可以消极防御吧。不正面冲突,她还是知道的。
“只许我不要你,不许你躲着我。”君玉涵笑了,他的笑容总是冷冰冰的。苗凤儿心里想,但是,这种人只对她笑,是不是应该有点自豪?他永远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话,没有办法,她的翅膀还不够硬,胳膊拗不过大腿,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怎样就怎样活得肆无忌惮的赛车手了。而且,就算是以前,她也是赖着姐姐的宠爱,才肆无忌惮。
有人宠着,就可以有肆无忌惮的资格。但是没有人宠,就要自己学会忍着。苗凤儿眼眶有点发酸,但是却也开始用冷漠的眼神来望他。是他要撕破脸的,忍耐也是为了彻底的摆脱他。
君玉涵不需要她回答,他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被子里的身体只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他想着刚才分开她双腿进入的样子,身体很快又热起来。
只是看著看著,忍不住就低下头凑过去,轻轻亲吻女子的嘴唇。
苗凤儿被他惊吓到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觉得君玉涵有点奇怪,不,不是一点,是非常奇怪。
不过,他没再做什么。如同看懂了她虽然不敢说出来却太过明显的不情愿,他只是低头反复亲吻她的嘴唇。
苗凤儿却觉得此刻的他比以往更可怕。的确,以前是她老缠着他,现在她又开始为他突如其来的表现感到害怕了。被他看重的感觉,苗凤儿身体不由自主有点打颤。
她不由自主地真正开始抗拒了。不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回忆起来其实如同噩梦一样,她要靠每天晚上抱着别人才能够忘记的可怕的记忆,靠别人的体温才能忘记的噩梦,她不要再回到他身边来。当初最庆幸的就是他们彼此并不相爱,否则,结果会更糟糕。
她也将最初对他的依恋斩断的干干净净。现在回来,是为了离开。
可是在她推拒他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那黑玉一般的眼睛中燃烧着一种好象是不悦的情绪,那个男人下一刻就掀开被子抱住了她。
“我说过,不许你拒绝我。”只是一声,苗凤儿就不再拒绝,被光明正大地进入了。
两人只裹著被子,动作幅度很大。苗凤儿在被子裹著的狭窄空间里挣扎不得,逃无可逃地被激烈侵犯。 控制不住地随著对方插入的动作而喘息,深入在身体里的分身让她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愤怒。
她不是什么物品,她是一个人。她现在喜欢别人了,她已经有别人了。差一点将这些话喊出来。苗凤儿最终闭上嘴巴,一声不吭的任他为所欲为。反正做这种事情是要讲心的,身体如何,反而不那么重要。
况且,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面,她也不算吃亏吧。人需要这种理智,一种靠阿Q精神维系下去的勇气。
苗凤儿穿好衣服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好象是第一天中午进去的吧,现在该干些什么呢,趁他睡着了偷偷跑出来会不会被惩罚呢。
然后她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靠在墙边上。
“小黑。”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云一水抬头看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了,可是他还是说话了,他说:“凤,要这么多人爱上你干什么?你已经拥有足够的爱了。明明根本不想回报,却故意把人心抢过来。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苗凤儿看见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升起,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云一水突然转身:“小白病了,你帮我看看它好吗?”
是哀求的语气,苗凤儿惊叹,这个地宫里面的人,确实都疯了。仰天长叹,玉兰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带我一块跑呢。
山贼山贼
云一水把苗凤儿领到一座小假山前面,转悠进去,不一会儿抱着一个纸盒子出来。抱到苗凤儿跟前放下,“小白好象病了。”
苗凤儿看看里面那只蔫蔫的小猫,眼睛里面疑惑越来越深。
“你怎么它了?”
云一水吞吞吐吐道:“我…那天心情不好,踢了它一脚。”
苗凤儿诧异地抬头,这个家伙好奇怪,不是一直把这只猫当宝贝吗?怎么还舍得踢它。
“要不,你看看。它从那天开始就不吃饭了。”
苗凤儿打量着小猫,摸了摸它显得没什么光泽的毛,有点可怜啊,“你怎么能踢它呢,你是把它当宠物还是当朋友!”
云一水的头垂下去:“要不还是你抱回去养吧,我不会养猫。”
苗凤儿眉毛挑了起来:“就算是宠物也不能丢,丢多了它也会傻掉的。”
闷闷地应了一声,云一水也伸手摸了摸猫的毛,小白瑟缩了一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喵喵叫了两声。
苗凤儿笑了,嘴角弯弯的,“它可能是生你气了。现在好了。”
云一水看着她的笑容,眼睛被黑色袍子的帽檐挡住,很快又低下头去。
“下次不要随便踢它哦。”苗凤儿接着说:“猫猫很爱撒娇,它肯定是不高兴了。”
像是应证她说的话似的,小白高兴地又叫了两声。
云一水恩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侍从匆匆赶来,脸上惊惶之色不可避免,“苗堂主,宫主在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