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双在一首曲子吹完后,看苗凤儿若有所思的神情,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要求最好:“无双恳求小姐,放过流芳!”
“放过流芳?月君何出此言?”苗凤儿心中一凛,面上的笑容却不减。

“苗小姐,你肯救冷无双一条性命,就是因为无双在小姐心中是一个无辜的人。与你们之间的一切恩怨并没有关系,可是小姐也应该知道,流芳更是和这一切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将他带进你们的仇恨之中去呢?”冷无双清冷的容颜也带上一丝不解,被那样清澈的眼睛注视,苗凤儿的心也有些动摇。

“哦!看来月君对流芳的确是恩重如山。也不妄流芳一片护主之心。”

“其实无双很佩服苗小姐,当时流芳偷听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被小姐知道却能猜出真相。但是,不论如何,请小姐放过流芳。他毕竟不该参与到你的计划中去。”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或许在你冷无双的心目中,他是无辜的,可是你知道他的想法吗?还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将一切透露给我知道呢?”

“这——”冷无双一时语塞,清冽的淡眸扬起,最终似乎要说出真心话:“你们为了争权夺势,一切都与别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将无辜的人卷进去。”

苗凤儿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清高”,不由冷笑连连:“‘我们’,你可知道,我苗家从来没有想要介入皇权斗争,甚至于一直都尽量避免被卷入,可是明哲保身的结果是我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活命。苗凤儿真的很佩服冷公子,入宫这么久,还能纯洁成这个样子。你以为,只要我放弃,那一切恩怨就不复存在了么?还是说月皇陛下可以放过我?”

冷无双听闻苗凤儿是个大商人,又是朝中的丞相,只以为她是一个权臣,争的是名与利,求的是最尊贵的位置,后来见到她,才知道她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而已。所以虽然她救了他的命,也觉得传言终究是传言,她也终究只是个年轻的女子,定是年轻气盛,才想要与月皇敌对!今日突然听见她说的这些话,他是彻底惊呆了 ——

原来,她竟然是一身的血债,她竟然是这样的女子!

苗凤儿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流芳他,他的母亲就是苗府的管家。只是,他从小就跟母亲分开,跟着你成为你的侍从,然后也随你入宫。连我也是不久以前才知道他就是她的儿子。他知道母亲惨死,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冷无双震撼地看着苗凤儿,心中也为她感到无比的难过,她那么年轻就父母双亡,一个人挑起那样的重担,她想要报仇,确实无可非议。“但是,这些又跟月皇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说来太复杂,我也不想多加解释。如果月君不能理解,那也没有关系。”

“难道一定要冤冤相报吗?如果这一切都跟月修文有关系,你杀了他就有用吗?其实那样,苗府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你说是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既然月君肯与我这样坦白。苗凤儿不如直接提醒你,月君心地良善,替月修文隐瞒他的秘密,可是你可知道,他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就算月君再心善,也不至于连自保都不明白吧?”点到即止,苗凤儿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跟他多说了。

冷无双闻言又是一阵惊讶:“苗小姐也知道?”

原来他甘心去死,也是瞒不了人的。

“我知道,但是不明白,月君为什么不作任何反抗,束手就擒!”

冷无双叹了一口气,水晶似的眸光落在苗凤儿身上:“他想要置我于死地,只是为了守住他的秘密。我也可以借他的手,摆脱这种生活。”

可是现在,他看到这样坚持活下去,坚定地复仇的苗凤儿,他也突然好想活下去,如果换成他是她,他一定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其实月君不必担心我会牵连到其他人,我从来都不想要他的命。仇恨这种东西,只会让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如果不是为了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将大公主驱逐出去之后,我就可能不会再出现在月国。可是,为了他,无论如何,现在我都要坚持下去——”

“你说的人,莫非是小姐的心上人?”冷无双突然感到好奇。

苗凤儿唇边荡开一抹微笑:“他是我的夫郎——”

冷无双含笑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苗凤儿既不会大开杀戒,也不可能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一个以真心去爱人的女子,是不会那样心狠的!他的心里,也升起一种欣羡,原来,这个世界上,平凡妻主和夫郎之间的感情,是这样的!

“小姐的夫郎?”

“我必须要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才能救他一命。”

冷无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由惊呼出声:“莫非是——”

苗凤儿轻轻点头,“猜的不错!正是月国镇国之宝——琉璃珠!”

三天后的晚上,月皇的寝宫

被月修文压倒在床上,苗凤儿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现在她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她伸手抵住男子的胸膛,“我主,请容许凤儿回家去一次,凤儿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处理。”

月修文秀美的容颜染上激情的痕迹,眼中光华流转,却不露心迹:“如此,那凤儿要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是不是太赶了——苗凤儿笑颜僵了僵,却继续说到:“凤儿只回去十天,十天一过,马上就回来!”

月修文神色却冷了下来:“凤儿想要回去会情郎吗?”

没有等她回答,月修文抱起她朝温泉浴池走去。

温柔地将她放入温泉中,月修文的的眼中却极为复杂,将她翻过身,趴在池壁上,就着温泉的润滑进入她柔软的身体。

“…嗯…啊…,”苗凤儿只是对一波一波的冲击无能为力, 柔顺地任由他的动作,现在对待他的态度,是给予折磨痛苦,再给他块糖吃,就算是对他的补偿好了…苗凤儿心里低吟,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真正要做的事情,恐怕会恨透我,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顾不得许多了…

月修文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脸上的无限痴迷却不让她看见,苗凤儿,这几天以来,他每晚都要被她玩弄戏耍一番,极度的伤他自尊心,他却心甘情愿受她折磨,因为他知道,只要任由她将她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就会随便他怎么样——他不理解她的行为,明明知道,可是…可是莫名地,自己竟有些依恋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觉。

“三天,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就三天…”他猛烈地动作起来,不想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第 39 章

曲水蜿蜒,树木葱翠,环绕在主宅的四周,苗家的宅子经过一场浩劫之后,苗凤儿将它整个都整修了一番,说是整修,其实在卫可风看来,不如说是全部拆掉重建了。在那段期间,他也迁出了府中,暂住苗家旗下的客栈。在那时候,苗凤儿真心的依赖他,将苗家的生意交给他一个男子去打理,她自己则将全部的心神放在善后工作和苗府的休整上。

苗凤儿一步步迈上二楼,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抬起头,微微转首,见窗边躺椅上斜坐着一个着银白色衣衫的男子,眼睛微闭,俊美的侧脸上满是疲惫,长长的发丝毫无束缚,随风飘散,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男子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来,那一双恍若深潭幽谷般的瞳孔与她相对时竟然一阵恍惚,相对无言…

苗凤儿在他的脸上,曾经看到过那样灿烂的笑容,所以现在看到他这样的样子才会感到心酸,感到难过,如果他——没有卷入苗家的事情之中,也许会得到幸福…谁知道呢,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也许…

良久,苗凤儿挤出一个笑容,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卫大哥…”

卫可风看着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的女子,激动地冲上来,却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硬生生地站定。小凤,小凤…

“卫大哥,我请你帮的忙…”苗凤儿试图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尴尬相处。

卫可风的心不免又是一紧,却还是开口回答:“我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只是,他什么都不肯说,他说——要见你!”小凤,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林若然呢?

红儿在门外等候苗凤儿的吩咐,看见苗凤儿的手势,便快步上前为她领路。卫可风看她丝毫没有要他同行的意思,可是,他还是紧紧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苗府的仆人现在也没有以往那么多了,苗凤儿并没有再找多余的人,除了卫可风后来从自己的茶舍带来的一些童子之外,就是找了厨子,和几个负责打扫的仆从。整个宅子显的空荡荡的,也让人有些微的害怕。

红儿领着苗凤儿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屋舍。然后侯在门边,在外面守侯。

苗凤儿推门进去,饶是早有准备,依旧被里面的情景所撼动。

屋内的空气很憋闷,也仅仅燃了一盏油灯。

一个男子被吊在一个刑架上,全身都用粗的细的铁链捆得结结实实。最可怕的是,有两条铁链是穿过他的琵琶骨的。 鲜血早就已经凝固了,触目惊心的让人心惊胆寒。

男子身上的红衣完好无损,看样子,他所承受最大的痛苦,就是来源于穿过琵琶骨的铁链。

“我说过,他不说的话,就打到他说为止,卫大哥难道没有听明白吗?”苗凤儿看着男子,不悦地开口。

卫可风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极为不忍,“小凤——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挂在刑架上的男子听见人交谈的声音,极为艰难地抬起了头,目光却巡视了一圈,最后紧紧锁在苗凤儿的身上,苗凤儿别开了眼睛…

半天,男子苦笑出声:“你终于回来了…你——要亲自审我么?…”

苗凤儿眼睛缓缓闭上,掩住那丝丝的痛楚:“林悠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苗家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

男子原本娇艳的脸上突然浮现一种古怪的神色,因为疼痛而失去焦距的眼睛也瞅住苗凤儿不放,“你难道猜不出来?哈哈——我聪明的丑丫头,居然到了今天还要来问我?”

苗凤儿握紧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为了你林家的利益,就要拿我家人的性命当礼物?”

卫可风在旁边几不可闻的叹息,没错,林悠然出卖了苗家。林家的家主或许是忠心于大公主,可是这个林家的公子却聪明地多准备了一条后路。他知道苗凤儿出门,后脚就跟着去拌住她,也是留住她一条命。不错,向阳王和当今的月女皇卑鄙到坐视苗家灭门来逼苗凤儿站定立场,他林悠然恰恰是其中说重要也不是顶重要,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自然,他母亲效忠大公主,他投奔的则恰恰是向阳王,这样,母子各站了一个阵营,不管怎么算,也不吃亏!

看样子,人家早就已经搭上线了,她却愚蠢到引狼入室…苗凤儿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讽刺,身体也没有稳住,卫可风上前揽住她帮她站定,“小凤,你还是先回去好吗?这里——你不要再管了…”

卫可风与她身体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那投射在他身上,仿佛恨不能将他烧出一个大洞般的怨毒眼神,他抬头镇静地对上那人的视线,又转头看了一眼苗凤儿,心中闪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说…

“你过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林悠然艰难地说着,苗凤儿定了定神,知道他已经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便向卫可风点点头,真的走到他跟前——

“你…能不能再…再靠近一点…”林悠然竭力想要靠近她,却被穿刺的铁链束缚拉扯地疼的脸都有些扭曲。

苗凤儿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如果真的想要逼他开口,有的是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真的指责卫可风不按她说的去做的意思。

林悠然俯身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突然展开一个说不清是在笑还是不怀好意的笑,不顾身体的巨痛,趁苗凤儿心思恍惚的时候,上前咬了她一口…

那一口,恰好咬在她的嘴唇上,还很准,很恶毒的,将她的唇咬破了,血丝顺着唇角滑落,苗凤儿倒退了一步,看着计谋得逞的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他可笑,自己更加可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那扇门,又重新关了起来,门边的红儿已经随她的主人再次离去,门内的两个男子却还在…
第 40 章

林悠然神色凄然地瞪着那扇门,仿佛想要将它看穿一般,卫可风也转身想要离开这间屋子。可是,林悠然却好象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样空荡荡的屋子里格外骇人,卫可风转头看他,最终叹息还是出了口。

“你同情我,哈哈…你居然同情我?”林悠然笑的诡异万分。

“林公子,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卫可风似乎是疑问的,却没有一丝探求答案的冲动。

林悠然终于看向他一直没正眼看过的男子:“这跟你没有关系!”

“你这是何苦呢?以你的容貌才情,有多少美丽女郎等你的青睐,为什么还要这样糟蹋你自己?”

“你说得对,我是犯贱,在认识她之前,要是有人对我说,我会被一个女人弄得服服帖帖,象一个最下贱的妓子一样,在一个女人的身子底下哭泣、呻吟、求爱,象狗一样爬在地下,被人骂着踢着还要再爬回来摇尾乞怜,被她驱赶,即使知道她心里没有我,还是像着魔一样拼命想要她爱我。我一定认为这个人疯了,我会认为这是个最好笑的笑话…”他疯狂地大笑,笑得满脸是泪,笑得眼睛都红了,却突然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卫可风。

“可是我嫉妒,我想忍着,可是我越来越嫉妒,我嫉妒的要发狂!我发疯了想要她的爱,她的眼神,可是这些她都不肯给我——她曾经属于过我的,你知道吗?” 他仿佛陷入自己的回忆一般,做梦一样的神情“曾经属于过我的,虽然只有十天,可是…那十天她只看我,只有我,她所有的柔情都给我一个人…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啊!”林悠然疯狂地摇晃着铁链,对钻心的疼痛浑然不觉…

“林若然一天不死,她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永远也不会爱我!”林悠然娇艳的脸在暗沉的火光中显现出一种决然。“你敢说,你不想他死吗?”

卫可风猛地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被铁链锁住,此刻的神情却决然而冷淡的男子,“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或许用了很愚蠢的办法,你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多少!你以为,只要你站在原地等,她就会回到你身边?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你的梦没有醒!”

卫可风仿佛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这样湿漉漉的感觉一直将他的心也冰冻起来,却好象真的被人揭穿了一般,飞快地冲了出去…他的身后,林悠然又笑起来,笑个不停,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自己…

苗凤儿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独自离开了苗府。卫可风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孤零零地站着,不久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笑,一个劲地笑,还越笑越大声,被主子留下来看家的红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想想那个被关着的男子,最终在心里感叹,谁能想到,主子在朝中那样风光,家里却有两个快要疯掉的男人…

“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皇姐舍得放你了?”向阳王好整以暇地看着已经多日未曾见到的苗凤儿,黑色的瞳孔中却燃烧着愤怒的情绪。他几乎天天去见月女皇,谁知一向疼爱他的皇姐却死活不让他见苗凤儿,总是以各种借口阻止他。按女皇的说法是,要好好调教她,怎么调教?让后宫那些侍君去调教她,还是女皇亲自调教,听说她还治疗了月君的重病呢…想到这里,月鸣尚的眼神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反复地游荡,难道说…他眸子一紧,脸上的神色也紧张起来…

苗凤儿冷眼看着他,那样的表情不是在看一个很久没见的情人,倒像是在看一个多年的仇人,月鸣尚又是一阵不安,她又在胡乱猜想什么!大手一挥,将她抱了起来:“不管有没有人碰过你,你给我好好地洗干净!”说完真的走到房间最里层的浴池将她连衣服也扔了进去…

说是清洗,苗凤儿觉得他恨不能刷掉她一层皮,不,应该是剥掉她的皮,她看着已经被他洗的发红的皮肤,苦笑连连,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话不是吗?为什么又变成洗澡了?

清洗过后的苗凤儿被裹在一层薄被里面,身下依旧是不着寸缕的。那层湿透了的衣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也不知道你趁我不在,又勾引了多少人——”男子低语,声音却让苗凤儿不寒而栗。
身后的男子将她抱站起,倚在栏杆上,而他,紧抵着她的背,站在她的身后,将她身上的淡绿色薄被拉至腰间,让她赤裸着上半身,诱人的雪白丰盈双乳彻底暴露在微微风中…而后,他让她的双手抵着栏杆,而他,一手环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的右边乳峰揉弄着,唇,轻吻着她细嫩的颈项。

早知道,不该这样就送上门,可是现在,她有选择的余地吗?苗凤儿并没有多余的思考的时间。因为他的手放肆地揉弄着,“啊——别——”苗凤儿身体不由自主。

“我喜欢听妳的声音,又甜又诱人,”他放肆地揉弄着她敏感至极的乳尖,然后用力一拧,“再叫一声。”

苗凤儿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撑在栏杆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一股湿意由她的花径中泌出,缓缓地向下蔓延,沿着腿根流出一道凉意…

她的身体居然然略微地碰触就会变成这样,月鸣尚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贱人,她果然…皇姐,你居然这样调教属于我的…

举高了她的右腿,没有任何迟疑地一挺腰,将他的坚挺贯穿了她的紧窄花径,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后又撤出,一回接着一回!

苗凤儿紧紧咬着嘴唇,她的心为什么还会难过,不是已经习惯了被粗暴的对待吗?难道她还奢望别人对她温柔,像他那样——么?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意外没有出现若然的影子…

“不许闭眼!”月鸣尚也被某种他所不明白的痛苦所左右,强硬地命令着,伴随一道猛烈的穿刺及抽离后响起。

为什么?他不是只要玩弄她的身体就好了吗?发泄他身为男子无法成为女皇的怨恨——苗凤儿绝望地想着,不明所以…

“我亲爱的苗丞相,如果让满朝的大臣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人愿意效忠你吗…”月鸣尚肆意地侮辱她,却看不到她脸上有一丝一毫的痛苦。面无表情,除了被激情渲染的红潮,她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这从来没有过,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她应该是竭力忍住痛楚的,是屈辱的,但也夹杂着羞色,怎么会这样…月鸣尚狠狠攥住她的下巴,脑中闪现的是以往她的神情,屈辱是有吧,痛苦也是有的,说不定还会恨他,但是却每每在这种时候,都有那种让他无法抗拒的妩媚与羞涩…是的,不管她是否承认,她对他的侵犯,无论如何,不会是无动于衷的…

想着,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将她放在床上。俯着身子仔细去看她的脸,她没有在看他,她的眼里没有他,不管他怎么折腾她,一点也看不到他吗…

月鸣尚的心被一种奇异的痛楚折磨着,他想要干脆地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忽然之间,又想狠狠地抱着她,亲她吻她,进入她凌虐她,让她消失此刻的无动于衷,在自己的身下苦苦哀求、流泪、呻吟!

叉开她的双腿,并将她的脸扳向床侧面的铜镜。他要她亲眼看到,看着镜中女子的双乳被人紧紧掐住,花口处被男子的火热坚挺紧紧抵住,一寸一寸地向内缓缓侵入,她的身子,
姿态都那样淫媚…

苗凤儿几乎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她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却仿佛看着别人,身子被占有的充实暧昧感,以及亲眼目睹自己被占有的所有过程,她却没有一丝的动容…

一直没有放松对她的监控的男子恨恨地抓住她的长发:“你是死了吗!”却在她的脸颊滑过晶莹的水珠的时候,彻底地呆住了…

她哭了…真的哭…月鸣尚心中大震,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他慌忙从她身体里出来,将她用被子裹好抱在怀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无声地流泪…女人,也是会流泪的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男子会哭,男子可以哭,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哭…是他太过分了吗…

可是,他的心里,也在痛着啊,这究竟是为什么…一切怎么会失控成这个样子…他烦躁而无奈地抱紧她,紧紧抱着…
第 42 章

夜宴

由于月君的康复,月国君主大赦天下,月国百姓租税减轻,举宴庆祝。月国皇宫中当然也有很盛大的庆祝活动。

作为皇家近侍的苗凤儿自然不能缺席,只是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宴会有些疑惑,月君是比以前的状况好了许多,可是毕竟还没有痊愈,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庆祝,会不会跟月修文的初衷有些违背呢?可是她毕竟不了解他,谁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呢?

宴会上苗凤儿穿着甚为鲜艳,她平常素来喜欢淡雅的衣服。可是今天晚上这身的打扮却是月鸣尚的主意,看着周围投来或疑惑或诧异惊讶的神情,苗凤儿一一冷眼看过,她有什么穿错的地方吗?也没有啊,月国女子多喜欢色泽艳丽的衣裙,今天苗凤儿上身穿着紫色纱衫,下着紧身长裙,裙腰高系,系在腋下,并以丝带系扎,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甚至比平日朝堂上的她更多现出几分妩媚妖娆,引得一向认为苗凤儿冷淡木讷的朝臣极为吃惊。

月鸣尚看着苗凤儿穿过众人的视线,预备走向上位旁边等候月皇的时候,顺势一拉,却将她就近拉入自己怀中,看的众人大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的动静。向阳王唇角含笑,眼神却甚为冰冷地环视一圈,朝中的女大臣们连忙转移视线,装作与身边的人攀谈或者与携带的家眷调笑。

“做什么!放开我。”苗凤儿低声呵斥。却惹来那人满脸笑意。

“怎么了,有什么关系,满朝的这些笨蛋再怎么不长眼,也该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女人。”苗凤儿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望进去,却险些沦陷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里。

但她还是尽量挣脱他,与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本来我想让你穿那套特地准备的金纱衣,可是后来我又想,那实在是太露了。我不许你在别人面前那样穿!”月鸣尚似开玩笑般的低语,眸中的认真却无法掩盖。苗凤儿心中一惊,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奇怪的相处模式。月鸣尚看苗凤儿吃惊的神情,心中一动,冷情的脸上也不知不觉中荡漾着一种柔情,又想上前去拉她入怀。却不料她早有防备,后退一步。还待纠缠,月皇却到了。

众人恭敬地行礼,然后各自落座。苗凤儿一脸无奈地被迫站在月鸣尚身后,现在的她根本无暇去看上位者的神色,自然也就不知道,月修文的脸色有多难看,坐在他身边的冷无双又有多担忧,连雪姬的脸上都是冷笑讥嘲之色。

席间月皇自然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说辞,可是苗凤儿却觉得那双温和内敛的眼睛总是若有似无地看向这边,她饶是镇定,也被那目光看的冷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