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不顾此生遇见你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容我喝杯82年的雪碧压压惊/来杯雪碧压压惊
苏晓白心里柔情满溢,脸颊似有两朵桃花翻飞,可嘴上却立即顾左右而言他:“哎,妈,我跟你们说说我现在的工作…”
居年安唇角翘起一抹笑容,转身进了厨房。苏晓白瞟了一眼那道颀长的身影,心里偷偷地乐开了花。
不到半小时,居年安的一桌大餐已经全部做好并端上了桌。苏晓白看他做得差不多了,立即热情地跑到厨房去帮忙拿碗筷。
她像轻盈的蝴蝶一样飞到居年安的身边,负手轻笑:“居年安,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呀?”
居年安回头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帮忙亲我一下好了,我可从没有为长辈做过饭,太紧张了。”
趁着苏晓白呆愣的瞬间,居年安却自己转过来低下头,轻轻的在苏晓白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然后又继续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盛汤。
苏晓白这才反应过来,一颗小心脏也扑腾扑腾狂跳,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她一跺脚:“居年安你这个流氓!”
居年安放下汤匙,轻弹了一下苏晓白的额头,然后说道:“赶紧拿碗筷,不然伯父伯母该饿啦!”
直到苏晓白坐到桌旁,还愣是没缓过劲儿来。所以居总这是…亲他了?
她的走神很快被一阵惊呼打断。坐在她对面的苏母轻声惊叹道:“小居啊,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哇!”
“那是!”苏晓白像献宝一样,“妈,你可不知道,他啊就是天生的厨神,据说有三个秘诀,一是调料的先后,二是调料的克重,三是——”一说到最后一点,苏晓白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可是苏母仿佛极有兴致:“三是什么?我也学学!”
“三是做菜人的心情。”居年安自然地接过话来,清朗地说道。
“心情?”苏母有些疑惑,好奇地朝居年安看着。
“对,”居年安毫不遮掩,“保持愉悦的心情,就像特别想对一个人好那样。”
…
苏晓白又开始嗷嗷地转移话题东扯西扯,可是苏母看着居年安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一想到女儿多年孤苦,现在终于觅得良人,心中不禁感慨颇多。
一顿饭就在大家的夸奖里结束。饭后,居年安又立即主动去刷了碗,顺便收拾了桌子。苏家一家三口还在坐着恶补这些年的亲情,居年安同他们打了招呼,然后独自下了楼。
他先去了一趟小区的物业,没过几分钟又出来了。随后他又径直去了小区里的那家大型干洗店,说明了来意。
两边的事儿全办好,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钟。
待到他上楼刚进门,苏晓白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对他说:“居年安,咱们那个小区六百一月的房子要不退了吧?”
苏晓白这话让人听着觉得暧昧。虽然她说的是他们分别租的房子,可她的父母还是误会了。
一看父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苏晓白又急着解释:“不是不是,是我们租在一起的房子…我们…”越描越黑,苏晓白说得面红耳赤的。
一回头,苏晓白又想起来:“居年安,你那边的房子交了押金没有的?要不要我去给你要回来?”
苏晓白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模样,让居年安顿感舒心。
这种有人爱护、有家庭温暖的感觉,对于居年安来说,竟是比恒业集团更难得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没有骗你们吧!我一定会给居总一些家庭温暖的!!哈哈哈哈~
另外有个事情弱弱地说下…
我上次说的明信片你们还要吗…?哈哈哈
、友谊变化
第46章友谊变化
当晚,苏父苏母留在家里休息,苏晓白和居年安一起去联系房东准备退掉之前租的房子。
苏晓白租的那套本就即将到期,所以手续办得很快。双方一交接,就只差收拾东西搬家了。可是居年安那套才租了没几天,连生活用品都还没有置办齐全,房东便扬言要扣一个月的房租六百元。
苏晓白当场炸毛:“我说包租婆,你也太黑心了吧?人才来几天,现在不住了,你就要扣一个月房租?哪有你这样儿的?”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说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哎哟小姑娘,行有行规的嘛,只要是签了合同,就是一个月房租起步的哇,我又得花时间去招租,你说对不啦?”
苏晓白一副市井模样,咬牙切齿地就开始和她理论。居年安独自站在门边,淡雅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说实话,居年安并不是在乎这六百元钱,事实上他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实在让他觉得弥足珍贵,有好像有一双温情的手轻轻地抚在他的心上。所以,当苏晓白叉着腰站在那儿朝房东大声辩驳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温柔地等着她。
最后,苏晓白和房东终于达成协议:扣除半个月的房租三百元。
居年安看两人谈得差不多了,才走过来自然地牵起苏晓白的手,轻声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我找搬家公司来帮你搬家。”
房东太太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她上前一步就开始阴阳怪气地指责:“哎呀喂,搬家公司都请得起,还和我磨这区区三百块房租啊,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奇怪呀!”
苏晓白本来就是无奈之下才同意付半个月的房租,现在房东这么一说,她似又来了气,转身就要继续声讨,才刚一有这个念头,她的手腕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
居年安微笑地看着她,然后低声说道:“回家了,爸妈还在等我们。”
苏晓白这才一言不发地跟着居年安走了。因为还有些气恼,所以居年安那话里将他们四人“自动归属”为一家,她也没有听出来。
周末一过,居年安便回公司上班。苏晓白的伤还没有好,又请了调休病假,所以便歪在家里继续休息。
下午,苏父和苏母闲着无事,就各自去了先前居年安已经铺好路的小区物业和干洗店面试。结果果然很顺利,对方通知他们随时都可以去上班。
四个人住到一个房檐下,倒很像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苏晓白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居年安也只说会重新追求她,怎么处着处着,倒发展得这么亲密无间了。
不过想想也只是想想,毕竟心里的那股充实与甜蜜的感觉,才是最强烈和最直接的。
苏父和苏母一回来就高兴地告知了苏晓白他们的面试结果。苏晓白也很开心,歪过身子就准备幻想一番等她存够钱要买一个什么样的户型,结果视频电话却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沈一枫正趁着训练的间隙,坐在体操队的休息场地,满怀思念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苏晓白将手机架起来,然后点了接听键。刚刚一点开,就见到一张放大的脸闪现在屏幕上。
沈一枫热情似火:“嗨,晓白,你好些了吗?”
苏晓白靠在沙发上,双手拿着个抱枕,然后轻柔地回答:“放心啦,好得差不多了。你在训练吗?”
“是啊,从早到晚一直在训练,”沈一枫笑得明晃晃的,正想夸张地表达一下自己对苏晓白的思念,却突然转变为惊恐,“晓白!你…怎么会在我哥家里?”
“你哥?”
“就是阿居啊!你怎么会在他家?”沈一枫瞬间变了脸色,心里充满了不解与嫉妒。
苏晓白还没想到这一茬,她愣了一下,然后底气不足地问:“小王子…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沈一枫孩子气地大喊,“除了他谁会用切格瓦拉头像的抱枕?”
“切格瓦拉?”苏晓白不明白这是谁。
“就是一个古巴的优秀领导者,他的肖像是反主流的精神象征。你可别看我哥平常一副斯文优雅的样子,其实闷骚得很。啊,这不是重点,你究竟为什么在他家里?”沈一枫在电话那头,非常不满地问。
苏晓白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和居年安的事情告诉沈一枫,沈一枫又欲哭无泪说道:“天哪,我亲爱的晓白,你们…不会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吧?”
反正已经被沈一枫知道了,苏晓白索性也就说了实话:“暂时…是这样。”
视频那头的沈一枫急得跳脚,然后嘟着嘴可怜兮兮地质问:“阿居要不要这么速度啊?我还准备强势进攻的!不行不行,我要给他打电话!”
沈一枫这个样子,颇像一个被伤了玩具的小男孩,在得知玩具可能要不回来时既伤心又气急。
他当下便挂断了视频电话,然后直接打给了居年安。
居年安正在开会,见到沈一枫的电话来,还以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于是立即中断会议出去接听。哪知道才接起电话,就听到沈一枫非常不爽地质问:“阿居!你动作也太快了吧?不跟我公平竞争,算什么正人君子?”
沈一枫的话说得前后含糊,可是居年安还是马上明白他所为何事。
居年安的唇角又淡淡的笑容浮现:“一枫,从前你看上我哪一样东西我都可以送给你,这一次恐怕不行啦。”
沈一枫骨子里的孩子气骤然升至顶峰,他咋咋呼呼地对着电话喊:“哼哼哼!只要锄头挥得欢,哪有墙角挖不穿?你就等着吧!”说罢他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居年安垂下眼眸,然后收起手机返回会议室继续开会。
苏晓白养了几天伤,头上的纱布便可以拆掉了。额头上还有一些细细碎碎的伤痕印子,她便剪了个齐刘海遮住那痕迹。
苏父苏母都已经开始上班,苏晓白也准备回到公司去,继续为她的住房基金而奋斗。
公司里的同事对她态度依旧冷冷淡淡,并且免不了三三两两扎堆说些闲言碎语。也有些是得不到葡萄的,就暗戳戳地说葡萄酸。
苏晓白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闲话,仍然一个劲地跑客户签单子拿提成。
同事们说得再难听,她也仿佛觉得和她无关一样。
大家都在冷落孤立她,倒只有邹樱还一如从前的与她亲近。不仅经常到保险业务部来找她,邀她同去吃饭。
直到有个周末,邹樱坐车到苏晓白以前的租住房准备蹭饭,而得知苏晓白已经搬家并且与居年安同住一起时,这种现状也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苏晓白知道,她的友情或许已经告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_^
、邹樱离去
第47章邹樱离去
邹樱就坐在苏晓白的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她的眼神里,是冰冷清绝的神色。带着一丝绝望,又有那么一些愤然。
苏晓白有些紧张,亦觉得恐惧。“樱子,我…你听我解释。”
邹樱眸子一抬,声音同样清冷:“好,你说。我想听听看,是什么原因让你搬家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和居总在一起了也不告诉我,又是什么原因,你们竟然直接就同居了。我真想看看,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朋友。”
…
这些话问得直接,叫苏晓白一时无从说起。
从前认识邹樱的时候,她刚刚失去徐汇言。一个孤单无依的弱小女子,被现实所带来的沉重钝痛压得直不起肩膀。而邹樱像一朵热情又绚烂的玫瑰花,悄然开进了她的生活中。
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日渐深厚。苏晓白倒也学会将自己心里的一些苦楚慢慢说与她听。而邹樱便永远如太阳一样,给她温暖,给她希望的鼓励。
失去徐汇言的那一年,苏晓白变得有些自闭。她总觉得,这个世界只带给她深深的恶意,却并无勇敢拼命生活的希望。
是邹樱热情似火的引导,才渐渐融化掉她心里的坚冰。
可即使是这样,苏晓白也从不曾在邹樱的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人。父母因故意伤人罪入狱被判七年,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除了在最难熬的时候,向徐汇言说起过,便再无他人知晓这件事情。
所以现在,父母终于刑满释放而又无处可去时,苏晓白才接受了居年安的善良帮助,住到了他的家里。
可事实上,她原本只是打算暂时住一段时间,等住宅基金的首付存满便买房搬出去的。
苏晓白无法对邹樱说清自己父母的事情,也就无从解释她为何会突然退掉租住房搬来与居年安同居。
最终,涌上喉的千言万语却又自行慢慢消散了回去,只化作一句“对不起”轻飘于苏晓白的唇际。
樱子,对不起。
邹樱的眸子又黯然垂了下去,少倾,两抹冷笑挂上她唇线分明的嘴角。
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不会在一段友情里咄咄逼人。沉默了片刻,邹樱站了起来。她拿过自己的小包包,连告别的话都懒得再说,就直接转了身,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去。
苏晓白在他的身后,条件反射地轻喊一声:“樱子——”
可是邹樱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径直走了出去。
从这以后,公司再无人对苏晓白热情。
如果一个人得到了常人无法取得的成就,那么所有人都会崇敬瞻仰他。可如果这个人是大家身边的人,却会让人嫉妒并以人以群分为由而疏远。
总而言之,大家能接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光芒万丈,却见不得从前和自己相同起跑线的人突然飞上云霄。
这就是人之常情。换言之,这就是现实。
而苏晓白,就是唯一一个摘取了居年安这朵高岭之花的人。
也就是大家都难以容忍的人。
得不到的,便嫉妒至狂。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今天出了一趟比较远的们,才回来不久~已经很累啦!哈哈哈
码了一点点给大家先塞个牙缝哈~莫嫌弃~
等下去回复完大家的留言我就去睡啦~哇哈哈!
另外,麻烦大家动动手指收藏我的专栏哟~嘿嘿
谢谢啦~晚安啦姑娘们~!
、小泽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我给大家准备的小礼物你们都看见了吧?哈哈哈
是不是很喜欢呀~要的举手!哈哈哈哈哈
如果人比较多我就抽几个送哈~
只有两个要求,一是收藏了本文,二是预收了我的存稿文《路过你的城》
哈哈哈
现言存稿文求收《路过你的城》
专栏<小羊的春天>烦请关注
顺便说一句,阿难,你已经几天没有留言了。你懂的。?_?
第48章小泽故事
周末的时候,居年安照例去涂妈家聚餐。恰好那天苏晓白的父母都要上班,所以她便跟着居年安去蹭饭。
涂妈一见到苏晓白,就心疼得不得了:“晓白啊,都完全好了吧?可怜的孩子,怎么就遭了这么一趟罪呢?”
苏晓白热情地拉着涂妈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涂妈您放心好啦,我已经康复了。就是不知道被花盆这么一砸,智商有没有下降。”她说的是玩笑话,还配着一副苦恼的表情,叫人忍俊不禁。
在场的涂妈、涂泽伟和居年安都不禁莞尔。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苏晓白便陪着涂妈去厨房做饭。
涂泽伟和居年安一人坐一边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新闻边聊天。
涂泽伟新配了一副无框的透明长方形眼镜,看起来愈发斯文。头发用最自然的发胶喷过后,精神抖擞地竖了起来。他的脸削瘦偏长,换了个发型又配上副眼睛,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居年安扫了他一眼,然后一语中的:“公司的危机过去了?”
“嗯?”涂泽伟没想到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由的也兴致勃勃,“年安,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天才。料事如神,堪比诸葛。”
居年安两边唇角都向上扬起,然后一副新奇的神色看着身边这位像大哥一样的男子:“泽伟,四年多来,这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涂泽伟闻言也笑了。他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似有感慨地地说道:“年安,一晃都四年多了,家里…有什么变化吗?”
居年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以头也没转,就直接回答他:“丝毫没有,甚至更严重。他们——”居年安的话陡然一停,可片刻后,他还是慢慢开了口,“他们甚至拿我当试验品。”
居年安的声音有些悲凉,与这深秋的天气融合交错,更显得凄怆。
“啊?”涂泽伟闻言既感疑惑又觉惊叹。
在涂妈家里,能让居年安多聊几句的就是涂泽伟了。他比居年安年长两岁,凡事都像个尽职的大哥一样,理智而沉稳。
等了一会儿,居年安没听到涂泽伟的追问,知道他是想给自己留有空间和余地,心中忽然无限感激。
沉默了片刻,居年安却又自己轻声说了起来:“我的大脑里,有着双重记忆。一份属于居年安,一份属于徐汇言。”
“啊?”涂泽伟更加惊讶了。他知道居年安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而居年安似乎难得有这么强烈的倾诉欲望一样,又嗓音轻慢地继续说了下去:“在涂妈救我的那一天,其实有另外一个男孩子去世了,就葬身在那次车祸里。而我也就是从进了医院开始,成为了我父母和五人团的试验品。”
坐在一旁的涂泽伟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作为当事人的居年安是怎么平静如水一样说出了这些惊天秘密。
居年安看见涂泽伟惊恐的模样,然后却无比平和地笑了。“泽伟,从前我觉得活着太难受了。我的父母过于冰冷,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而言生无可恋。可是后来认识涂妈,认识你和一枫,我才觉得人生多了一些颜色。”
涂泽伟还是沉浸在巨大的讶异之中。他呆楞良久,才又问:“那苏晓白呢?你对她…?”
提到苏晓白,居年安倒是稍稍严肃了一点儿。透过厨房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他看见苏晓白欢快地忙碌着的身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分不清楚是谁在控制我的大脑与心脏,但是,我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两人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敲门声。涂泽伟赶紧站起来,边走边说:“准是一枫那家伙回来了。”
一开门,沈一枫那张酷似韩国明星的俊脸立即出现在涂泽伟面前。“小泽,我回来啦!咱妈呢?”说着就往里面冲。
沈一枫刚下飞机,手里还提着一些简单的行李。一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居年安,他立即热络地展开了笑颜,可是刚准备打招呼,又突然想起他是自己情敌这件事来,顷刻之间,那笑容瞬间冻结,变成孩子气般的不屑一顾。
居年安脾气极好,看到沈一枫还在闹别扭,也不和他计较,仍是优雅地开口问他:“休息这么久,训练有没有受影响?”
沈一枫眼眸往别处一斜,气鼓鼓地闷声哼到:“没有。”说罢便去厨房找涂妈。
居年安和涂泽伟之前的谈话被打断,这会儿两人又都没有开口再说这事儿。
安静地坐了一会,居年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他划开接听键,温雅地喊到:“妈。”
居夫人毫不寒暄直奔主题:“你说过配合我们实验的,那么明天来一次医院吧。趁五人团专家都还在本省,我们准备再深入研究一次,或许对你的记忆会有调整。”
居年安的心瞬间跌至天寒地冻的湖底。
、丧心病狂
第49章丧心病狂
第二天,居年安没有去上班,而是直接回了城郊的家。
说是家,倒不如说是居氏夫妇的实验室更来得贴切。整幢房子里,除了居年安和其父母的房间,其他地方到处是随处可见的实验器材。
所以居年安偶尔回来一次,也能在客厅里见到父母正认真做着他们的研究。
一推开门,居年安微微愣了一下。
客厅的那排沙发上,依次坐着鞠程、苏利安、吉姆斯、大卫和井上五位全球闻名的脑科医学专家,而自己的父母就坐在他们的对面。
这是一次脑科学术与医学的探索。看得出来,居氏夫妇有一些兴奋。他们的理论研究,需要实际医学的实践配合,才能检测出大脑未来发展的可能性。
而现在,是一个绝对完美的契机。
因为,居年安头脑里的记忆,已经分别清晰并开始有融合的趋势。至少这几年以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变异。
又恰逢五人团旅居至国内,居氏夫妇便借此良机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记忆复制的课题。
鞠程站起来,率先开了口:“居年安,你回来了。”他是五人团的团长,也是一位极有风范的医学专家。
居年安点点头,自己找了一张空着的椅子坐下,却并不说话。他早已对那所谓的生身父母绝望,也不必再去浪费自己的唇舌,免得徒增烦恼。
此刻,他的心情就好比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他心知自己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犯不着参与进他们科学研究的讨论。
鞠程见居年安的态度并不怎么热烈,也只好坐下来继续同居教授讨论研究成果。谈到共鸣处,居教授更是难得地轻声笑出来。
而居年安只是一直冷眼看着面前这些顶尖的专家们,面色冰冷。
终于,居教授与鞠程谈论完,正式开始工作。一行七人全部都换了纯白色的纳米防静电工作服,然后将居年安带到了一间由客房改成的实验室。
一进门,居年安便看见实验室一侧的桌子上,放着一整套手术刀。他当下心一惊,然后朝父母望过去。
居教授却并没有回应他疑惑的眼神,只是带着居夫人在手术台一头的书桌前坐定,然后才喊道:“年安,上去吧。”
居年安本以为这一次就同上次在医院检查一样,只不过用电激连接器来检测他大脑里的两股脑电波。哪知道竟然需要手术?
可是,他早先已说过会配合父母的研究,且相信有五人团在此,不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还是慢慢走到手术台上默默地躺了下来。
以鞠程为首的五人团专家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定。他们分别拿着自己所需工具,等待着鞠程发号司令。
鞠程已快速调剂好手术需要的液体麻药,他给井上使了个眼色,井上立即会意准备扎针。而鞠程自己已经拿好了手术刀。
井上手上拿着的,是最上乘的麻醉药。凡人体触碰,不过几秒,便能达到全麻或者半麻的效果。
居氏夫妇在不远处坐着,正在边观察实验边撰写研究报告,丝毫没有因那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心疼。
记忆复制这项研究四年多以来,已经在近期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至少,居教授已经可以认定,一个人的大脑里,能同时兼容两个毫不相干人的记忆。
即使在最初移植的时候,居年安仍只能记起自己所有的回忆,但他已然成了一个让人瞩目的超级天才。
即使从前他不算天资聪颖,但从他的大脑神经接受了另一份记忆开始,他就已经变得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而就当居教授以为,这就是研究成果而准备结束对居年安的研究时,却又听到当年的主刀医生鞠程提起,他们的复制进居年安大脑里的那一份属于徐汇言的记忆,已经鲜活了起来。
这就意味着,记忆,也是有生命的。
能否苏醒,就是看是否找到了刺激它的导火索。
苏晓白,就是那根导火索。
居氏夫妇把这些都详细地写进了他们的研究报告里。而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是要取出居年安头脑里属于徐汇言的那一份记忆。
这个决定简直太丧心病狂。可是,他们才不管什么儿子的智商,也不管儿子是不是在和那个叫苏晓白的女孩儿恋爱,更加不会管因这智慧而给儿子带来的财富与社会名誉。
他们只想研究一点——当两份记忆交融后,再强行将其中一份取出来,生命活体将会有什么临床反应。
五人团专家的手术做得快速与精准。当他们将居年安头上那个不到一厘米的创作口缝合结束时,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连接居年安大脑的脑电波显示仪上,静静地却又缓慢地跳跃着一跟线,如心电图一般,上上下下,速度平缓。
居氏夫妇立即记下这个细节,以备日后再次讨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