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菲觉得冗长无比的游街结束之后,那菲和拉美西斯一起回到了装扮一新的宫殿中,拉美西斯下令打开仓库,向民众免费发放啤酒和各种糕点,他的这道命令将底比斯原本就欢乐无比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无数临近街区的底比斯市民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像庆祝阿蒙神的欧拜节一样庆贺着法老的婚礼。
白日里的狂欢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已经搬入王后宫殿的那菲独自用过晚餐之后,伊莎和萝丝将那菲将身上繁重的首饰给取下来,扶着全身只裹着亚麻浴巾的她到了浴室中。
空间大得可以媲美迷你花园的王后浴室中,浴池周围飘浮着遮挡视线的白色纱幔,巨大的粉色花岗岩雕凿而成的圆形浴池位于浴室的正中央,两侧还有两个由玉石打造而成的出水口,分别喷出冷水和热水,还可以根据人的需要调节水量的大小。
温柔的力道
伊莎和萝丝想要帮那菲入水沐浴,却被那菲用手势阻止了,虽说她和她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可是那菲还是不习惯裸体的时候被人侍候:“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去休息吧!”
伊莎和萝丝依言退出了浴室,那菲解开亚麻浴巾,沿着台阶漫步进入了浴池,清澈的池水以及适宜的温度,让她觉得十分享受,小小的头颅舒服地搁在了池边,她像是在泡温泉一样闭上眼睛,想用温暖的池水来驱散自己骨子深处的慵懒和疲倦。
今天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达到了至善至美,这让她在高兴之余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完成了那些繁杂的仪式,接下来还要大宴外国使节和贵族群臣,一想到明天要和那些面貌各异、语言不通的异国使者们在一起呆上一整天,那菲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隐隐作痛了。
“怎么,你觉得不舒服吗?”
就在那菲准备抬手按一按太阳穴以缓解疼痛的时候,一双粗粝的大手像是知晓了她的心事一样,准确地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那温柔而适中的力道缓解了那菲的疲劳,她睁眼一看,拉美西斯那张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定格在了她的上方,他语带关切地问道。
“有一点儿,不过不是很严重。”虽然拉美西斯体贴的按摩让那菲舒服了不少,但她并没有忘记这是在浴室里——她身上还一丝不挂呢,想到这里,那菲推开拉美西斯的手,伸手想拿过放在池边不远处的浴巾遮羞。
“别遮了,反正该看的我都看到了!”
月色美景
那菲的手够不着浴巾,拉美西斯伸出手轻轻松松就将浴巾抓在了手里,他看着那菲着急想拿东西遮羞的可爱模样,轻笑一声,稍微使力将她拉出了浴池,亲自帮那菲将浴巾裹好,“出去换一身轻便的衣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经过上次去哈托尔女神圣地的事情之后,那菲已经很聪明地学会不问拉美西斯要带她去哪儿的话了,拉美西斯走出宫殿在门外等她,那菲裹着浴巾跑进寝殿,用最快速度换了一身轻便透气的亚麻长裙,然后就走出门去挽着拉美西斯的手,由着他带自己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拉美西斯带着那菲七弯八拐地在王宫中绕路,那菲一开始还能分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可是绕的路一久,她就有些犯迷糊了,但是在王宫居住多年的拉美西斯很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他带着那菲走进一间貌似荒废了很久的偏僻宫殿,那菲踏着弯折曲回的石级向上攀登着,宫殿内的光线很黯淡,让那菲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
“石级有些陡,注意脚下。”拉美西斯用双手牵住那菲的手,他对这座宫殿的构造似乎很熟悉,就算在一团漆黑的环境中,他也能准确地判断出四周的情形,并及时出声提醒那菲。
那菲在拉美西斯的牵引下走到了宫殿顶上,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橙黄的月光均匀地洒在大地之上,那菲抬起手来,月亮那清亮的光华仿若可掬的流水,又像是朦胧的轻纱,轻柔地拂过她光洁的肌肤,不但不让人觉得清冷,反而还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滑过指尖。
仰望星空
“今晚的夜色真美!”那菲使劲吸了吸夜间略带凉意的凉风,原本疲倦未消的身体因为这美到极致的月色而振奋起来,她转头看着面上带笑的拉美西斯,伸出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你带我到这儿来,是为了干什么啊?”
“那菲,你到这儿来。”拉美西斯牵着那菲走到了宫殿的边缘,指着面前的景物说道,“这儿是整座王宫地势最高的地方,也是底比斯地势最高的地方,从这儿能看到整座底比斯城。”
“哦,是吗?”那菲抬起一只手遮在眉毛处,张大眼睛看着自己脚下灯火连成一片、到处都传来欢快的音乐声的底比斯城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奇,“以前我在底比斯小学的屋顶看过底比斯城,好像没这么繁华呀,今天怎么…”
“别忘了,今天是我们成婚的大日子,整座底比斯城都在狂欢,不热闹才怪!”拉美西斯好笑地看着那菲惊奇不已的表情,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蛋,他在宫殿顶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拉着那菲一起坐下。
那菲坐在高高的宫殿屋顶上,兴奋地看着纯净得如同黑色绒布的星空中,无数的星星闪烁着如同钻石一般璀璨的光芒,在月亮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点点星光显得那样地迷离多姿,底比斯城中,人们为了狂欢而点起的一束束火光也无不昭示着他们兴奋的情绪。
“那菲,你知道吗,虽然别人都说我是拉神之子,但是在最开始,我并不是过世的父王所选中的继承人。”
履行诺言
拉美西斯握着那菲小巧嫩白的手,眼睛迷蒙地望向远方,像是在追忆往事一样,“我的哥哥从小就被立为摄政王子,他聪明、勇敢,具备成为君王的能力和胆识,但是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夺去了他的生命,我直到那个时候才进入父王的视线,成为了他钦定的接班人。”
“然后呢?”那菲看着正将心事娓娓道来的拉美西斯,不忍心打断他的思绪,轻声地问道。
“成为继承人就意味着要负担许多重大的责任,这对于习惯自由自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拉美西斯抿紧了嘴唇,握着那菲小手的大掌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父王看出了我的抗拒,他带着我到了这里,指着脚下的底比斯城对我说,‘拉美西斯,所有的底比斯人乃至埃及人,终有一日会在你的庇佑下生活,你必须从现在开始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说实在的,底比斯繁华的景象和父王沉肃的语气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我开始收敛习性,潜心学习。”
“这儿是过世的法老给你治国启蒙的地方,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知悉了拉美西斯过去的事情,那菲反而更好奇了。
“父王曾在这里对我说过,当我找到有能力和我并肩共治埃及的女人时,就带她到这儿来。”拉美西斯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好奇的那菲,眼神里满满浓浓的都是温柔,“这些年我身边冒出来不少女人,但是没有一个能够打动我的心。那菲,父王在天上看着我,我带你来这里,一是要告诉他我找到了有能力与我共治埃及的女人,二是要把我许诺过的东西给你。”
启蒙之处
拉美西斯握着那菲小巧嫩白的手,眼睛迷蒙地望向远方,像是在追忆往事一样,“我的哥哥从小就被立为摄政王子,他聪明、勇敢,具备成为君王的能力和胆识,但是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夺去了他的生命,我直到那个时候才进入父王的视线,成为了他钦定的接班人。”
“然后呢?”那菲看着正将心事娓娓道来的拉美西斯,不忍心打断他的思绪,轻声地问道。
“成为继承人就意味着要负担许多重大的责任,这对于习惯自由自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拉美西斯抿紧了嘴唇,握着那菲小手的大掌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父王看出了我的抗拒,他带着我到了这里,指着脚下的底比斯城对我说,‘拉美西斯,所有的底比斯人乃至埃及人,终有一日会在你的庇佑下生活,你必须从现在开始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说实在的,底比斯繁华的景象和父王沉肃的语气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我开始收敛习性,潜心学习。”
“这儿是过世的法老给你治国启蒙的地方,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知悉了拉美西斯过去的事情,那菲反而更好奇了。
“父王曾在这里对我说过,当我找到有能力和我并肩共治埃及的女人时,就带她到这儿来。”拉美西斯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好奇的那菲,眼神里满满浓浓的都是温柔,“这些年我身边冒出来不少女人,但是没有一个能够打动我的心。那菲,父王在天上看着我,我带你来这里,一是要告诉他我找到了有能力与我共治埃及的女人,二是要把我许诺过的东西给你。”
得到安卡
拉美西斯说着松开了那菲的手,两只手反手摸索到了脖颈处,解下了一直挂在脖子上,被他爱若珍宝的安卡项链,拉美西斯走到那菲身后,单膝跪下,他拨开那菲浓密的黑发,小心翼翼又温柔无比地将安卡项链戴在了那菲白皙光滑的脖子上。
拉美西斯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等那菲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梦寐以求的安卡项链已经稳稳当当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整圈十二枚做工精美,质地纯粹,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安卡项链,上面还留有拉美西斯身上淡淡的余温,那菲伸手抚上这串具有神奇魔力、能够助她回到现代的安卡,之前那种拼了命也要拿到它的拼劲已经消失殆尽了,为了留在拉美西斯身边,她已经放弃了回现代的念头了。
“怎么样,喜欢吗?”拉美西斯伸手环抱住那菲的腰,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呼在了那菲的脸颊上,“你之前那么想要得到这串安卡项链,现在终于拿到了,应该很开心吧?”
“是啊,很开心!”那菲转过头来,将自己光洁的额抵着拉美西斯的额,对他绽露出美得蛊惑人心的灿烂笑容,“拉美西斯,谢谢你!”
“傻瓜,对我需要说谢谢这两个字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毫无条件地满足你!”拉美西斯宠溺地亲了亲那菲的脸颊,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他俯下身去,密密实实地吻住了那菲的红唇。
深黑天际中,无言的星子闪着调皮的光芒,夜空之下的尼罗河被灯火点缀得流光溢彩,底比斯城中一片欢腾,经历过无数的大小事情,甜蜜与辛酸,欢愉和痛苦之后,在新法老拉美西斯登基为王一百天时,以最高女祭司那菲塔莉之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那菲,与法老喜结连理,成为了全埃及人民尊敬爱戴的那菲塔莉王后。
为宴会而打扮
法老的婚礼不仅对于埃及人来说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对于那些想要依附或者讨好强大的埃及而生存的国家来说,这是一个示好的极佳机会,婚礼的第二天,大批外国使者就纷纷带着贵重的礼物抵达王宫,向法老和王后贺喜。
伊莎和萝丝一大早就领着一群手捧着各式首饰和衣物的侍女,恭候在那菲寝宫门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房中的那菲有任何动静,见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伊莎着急地敲着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到了那菲若有似无的回应。
“王后陛下,外国使者们都已经入宫了,您该去接见他们了!”伊莎走到层层纱帐环绕的床边,低声对睡在里面的那菲说道,“赶紧让我们服侍您梳洗打扮吧!”
“真累…”安睡了一个晚上,但仍觉得疲累的那菲被伊莎这么一吵,无奈地睁开眼睛,伸出一只手撩开纱帐,让伊莎扶她坐了起来。
“小姐,这些是您的首饰和衣物,不知道您喜欢哪些?”萝丝领着侍女们走到那菲床前,恭谨地问道。
“嗯,随便吧!”那菲看到眼前跪了一地的侍女,她们将手中的金盘高举过头顶,盘中放着各种精湛夺目的首饰以及色彩艳丽的各式长裙,原本就有些犯晕的脑袋更加迷糊了,她随手指了一件衣服以及一对手环,然后就挥挥手让侍女们退下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伊莎和萝丝服侍着那菲坐到梳妆镜前,萝丝耐心地理着那菲又长又密的黑发,而伊莎则为那菲化着能彰显她高贵地位的精致妆容,身为主角的那菲半卧在包金的乌木椅子上,依然在不住地打着瞌睡。
步入宴会厅
而在王宫宽敞华丽的宴会厅中,穿着华丽的拉美西斯面无表情地坐在铺着兽皮的首座上,他左侧的位置空空如也,王后迟迟不见踪影,法老也不能独自接待使者,那些在本国身份高贵的使者们只能被隔在宴会厅之外,在拥挤的人群中接受着烈日的炙烤,心里颇有怨言但是又不能发作,实在有够难受。
“王后陛下驾到!”在拉美西斯派人请过三次之后,久久不见踪影的那菲终于出现了。
两名仆从在那菲身后摇着遮阳的翎毛羽扇,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上戴着眼镜蛇和日轮王冠的那菲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虽然那菲的笑容很平易近人,但她慑人的美丽依然让人不敢直视,等在宴会厅外的使者们纷纷向那菲行着表示尊敬的大礼,没有人敢贸然平视她。
“那菲,你终于来了!”看到那菲翩然到来,首座上的拉美西斯站起身来,走下高台,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伸手拥住了她,“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有点累。”那菲对着拉美西斯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但是俏皮的笑容也不能掩饰她略显疲惫的神情,这让拉美西斯看了很是心疼。
“累的话就别勉强了,接见使者的事可做可不做,我让那些使者离开吧!”
拉美西斯扬手想要下令让使者们各自离开,但是那菲却伸手拦住了他:“不要,使者们大老远来到埃及,不被召见反被遣走,你这样做会招人非议的,我还能坚持住,你让他们进来吧!”
赫梯使者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吧,我们快些接见使者,然后你就去休息,好不好?”拉美西斯温声问着那菲的意见,见她点头同意,这才拥着她上了高台,坐在主座上,等着觐见使者。
“小臣来自亚述,带来了我们亚述的珍贵礼物…”
“小臣来自利比亚,为新婚的法老和王后带来了我们利比亚特产…”
“小臣来自叙利亚,代表国王向新婚的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表示祝贺…”
…
使者们按照顺序鱼贯而入,面貌肤色以及衣着打扮各异的使者们代表着不同的国家,向拉美西斯和那菲献上了珍贵的礼物,并期许自己的国家能够得到埃及的庇护。
那菲对于来到自己面前的使者都展露着富有亲和力的微笑,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埃及的形象,所以虽然身体很是疲倦,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不露出一丝可能让人非议的破绽。
使者们自报家门以及献上贺礼之后就坐到了下面的矮桌边,十多张矮桌胖很快都坐满了人,只差最后一位使者了,有些想回去休息的那菲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
最后的使者一走进宴会厅,原本有些小声音的宴会厅立刻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正在缓步走向主座的使者身上。
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走进了宴会厅,他的身材非常魁梧,漠然的面部表情和大而化之的走路姿态,都让他显得很有压迫感,在他身边还有一位穿着同色长裙的妙龄美女,她手里牵着一个约莫5、6岁的小男孩,那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小男孩的举动
“赫梯使者哈图西里斯,携妻子幼儿来到埃及,带来了赫梯国王送给法老的礼物!”他们三人在离高台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声如洪钟的男子没有行礼,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赫梯?哼!”听到“赫梯”这个名字,拉美西斯神色一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那菲来到这个时代快三年了,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还是有些弄不明白,不过西木特以前曾向她简单说过埃及与赫梯的关系,拉美西斯一直希望能以卡叠石为跳板逼压赫梯国界,而不甘示弱的赫梯这些年也不断在卡叠石布置人马,两国的关系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那菲能够理解拉美西斯面对赫梯使者时的复杂心情,不过对于她来说,任何一个国家的使者都没有区别,不同于拉美西斯寒若冰霜的脸色,她脸上仍是淡笑着,开口试图缓和一下厅内的气氛:“赫梯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
那菲的话并没有让气氛缓和下来,拉美西斯和哈图西里斯都保持沉默,其他国家的使者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站在那菲不远处的小男孩看到那菲温柔的笑脸,深棕色的眼眸闪闪发亮,他挣开母亲的手,走到高台边缘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踮起脚尖,将手伸过头顶,抓了抓那菲垂下高台的丝质长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软的衣服,好舒服哦!”
那菲看着小男孩天真的笑容和满足的神情,想到了同样活泼爱动的哈克什,虽然这个男孩的举动不符合现下厅内沉肃的气氛,但那菲就是不忍将丝裙从他手中扯开,只好任由他抓着。
无意冒犯
“图德,不准胡闹!”见自己的孩子抓着那菲的裙摆不放,站在哈图西里斯身边的女子脸色刷地变白,她大跨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男孩抱在怀里,忙不迭地向那菲道歉,“王后陛下,对不起,小孩子不懂规矩,冒犯了您,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那菲看着虽然被母亲抱在怀中,眼睛仍然盯着自己的丝裙不放的小男孩,安抚地说道,“我抚养的一个男孩跟你的孩子差不多大,都很活泼好动,说不定两个孩子可以成为朋友呢!”
“是、是,谢谢王后陛下了…”女子见那菲的态度很友好,不禁松了一口气,不住地谢道。
“你们下去吧,使者都到齐了,午宴可以开始了。”拉美西斯原本想压一压赫梯使者,让其他国家使者都知道埃及的厉害,但那菲温温和和的态度让他实在是凶不起来,只好退而求其次,挥手放哈图西里斯几人下去。
“谢法老陛下。”哈图西里斯微微弯腰,谢过拉美西斯之后,就退着走到了位于末端的爱桌旁坐下,他的妻儿则从侧门出了宴会厅,没有多加逗留。
在拉美西斯的授意下,仆从们列队进入了宴会厅,端上了一道道丰盛美味的菜肴。
“拉美西斯,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那菲看着自己面前的矮桌上摆满了各种富有埃及特色的食物,虽然早晨什么都没有吃,但她提不起一点食欲,她掉转头看着拉美西斯,低声请求道。
“嗯,你好好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拉美西斯心疼地看着疲累的那菲,关切地握了握她的手,吩咐侍从扶着她下了高台,离开了宴会厅。
花园下棋
那菲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在伊莎的帮助下换上了丝裙,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裙。虽然不需要再打起精神面对那些使者,但是那菲依然觉得很疲倦,她从药箱中拿出了图雅太后送给她的提神药水,一口气将所剩不多的药水全部喝光,精神才算恢复了一点儿。
“王后陛下,丝裙的下摆皱皱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伊莎本想将丝裙挂在房中,但是看到丝裙下面有一些皱巴巴的痕迹,那菲其他的丝裙并没有这种情况,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哦,有一个小孩子把裙子抓皱了,洗一洗就好了,不要紧的。”那菲看着丝裙上皱皱的抓痕,想到了那个赫梯男孩,思绪从那个孩子转到了哈克什身上,“伊莎,哈克什在哪儿?”
“刚刚萝丝带他出去玩去了,好像是去花园放风筝吧!”伊莎把丝裙放在洗衣篮里,准备送去洗衣房清洗,“您找哈克什有事?”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那菲转头看看窗外灿烂的阳光,估摸着应该要到吃饭的时间了,她站起身来往寝宫外走去,“我去找哈克什回来吃饭,伊莎,你让厨师准备几道菜吧!”
“是,王后陛下。”
那菲信步朝王宫花园走去,远远就听见花园里有小孩子的吵闹声,那菲走近一看,在花园的休憩处,哈克什正坐在小小的石椅上,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个跳棋棋盘,那个名叫图德的赫梯男孩坐在他的对面,两个小孩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哈克什的是满面春风,而图德则是一脸迷糊,萝丝和赫梯女子都站在图德身后,帮着他出谋划策。
索要亲吻
“萝丝姐姐是大坏蛋,不帮我,帮图德!”萝丝帮图德指了一步非常妙的棋,刚刚还占据上风的哈克什一看图德堵了自己的路,立刻不满地大声抱怨,神情很是委屈。
“哈克什,远远就听见你在叫嚷,你有什么不满的呀?”那菲悄悄走到哈克什身后,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小脸蛋,好笑地问。
“哼,萝丝姐姐帮图德指路,害我走不下去了啦!”哈克什见是那菲来了,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抓着那菲的胳膊使劲摇着撒娇,“那菲姐姐帮帮我嘛,帮我打败图德!”
“你呀,永远都这么好胜!”那菲无奈地看着不服输的哈克什,用余光看了看摆着两色玻璃珠的棋盘,伸手轻轻拨弄了一番,立刻将哈克什想要走的棋路给打开了。
“哇,那菲姐姐好厉害啊!”哈克什一脸崇拜地看着那菲,双手揽住她的脖子,“啵”地一下,美滋滋地使劲在那菲脸上亲了一口。
“我也要!”年幼的图德看着哈克什亲那菲,眼睛里闪着羡慕的光,他跳下石椅,扭扭捏捏地走到了那菲身边,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赫梯女子就眼疾手快地把他给拉了回来,锁在怀里不准他乱动。
“图德,你再这样胡闹,我就再也不带你出来了!”赫梯女子小声地训着图德,然后才转过脸来,有些尴尬地看着那菲,“真是不好意思,图德这孩子不懂事,又冒犯了王后陛下…”
“你有一个这么活泼的孩子也不错啊!”那菲看着女子怀中扁着嘴巴,虽然委屈但仍然盯着她不放的图德,觉得这个小孩真的有趣极了。
兄妹的争执
“王后谬赞了,其实图德平时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一直想往王后身边凑…”
“你别总‘王后’、‘王后’地叫,说起来你应该比我还大几岁,就叫我那菲吧!”那菲看着面前气质仪态都很出众的女子,猜想着她的身份应该不会低,“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普度希帕,是赫梯的二王子妃。”女子看着那菲,心里不知在顾虑什么,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现任的赫梯国王穆尔塔里是我丈夫的哥哥,这次就是他派我们出使埃及的。”
就在那菲和普度希帕谈话的时候,尼娅牵着玛利亚也到花园里来晒太阳,尼娅看到那菲,赶紧拉着玛利亚过来行礼。
尼娅正恭恭敬敬地向那菲行礼,两岁多的玛利亚看到放在哈克什和图德之间的棋盘,好奇地走了过来。
“珠子…”玛利亚看到棋盘上闪着亮泽光芒的玻璃珠,伸手就去抓,一个不小心就将棋盘弄得乱七八糟的,玻璃珠“稀里哗啦”地滚了一地。
“玛利亚,你这个笨蛋!”才在那菲怀里安静一小会儿的哈克什看到妹妹弄乱了棋路开阔的棋盘,立刻不客气地蹦出来责骂她,“你把棋盘都弄乱了,你看要怎么办?!”
“呜哇,坏哥哥!”玛利亚看着对自己凶得不行的哥哥,作势嚎哭一声,尼娅见状赶紧把玛利亚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
“哈克什,玛利亚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么凶嘛!”那菲赶紧拉过哈克什,转移话题以他熊熊燃烧的火气,“哈克什,我们一起去吃中饭,填饱肚子就不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