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忙了那么久，总共得到两茬的蔬菜，还硬说不是他们的，他瞬间就急上了，推攘着刘婶子，满脸的怒气，恨不得上前打她一顿。
“杨小，你这是欺负老娘们啊，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被杨安一推，刘婶儿立即尖叫了起来。
杨安在家里排做小，大一点的人都是喊他杨小，刘婶儿这么一喊，杨安倒是没有在动。
敢这样要挟她们？哼！她爹不敢，她敢！
杨合欢挥推她爹，直接上前，厉声说道，“我爹不能怎么样？我还不行吗？你这混婆娘，不安好心，我不信治不了你。”
她是铁了些的要从刘婶儿手中拿回他们的菜，上前的时候带着力度，直直的对着和刘婶儿手里就夺。
刘婶儿自然是瞧不上她的小身板，伸手就要去推，她也不是那吃亏的主儿，侧身一闪，伸脚一绊，顺势再用用手一推，让那胖婆娘往前倒，只听“碰”的一声，那婆娘倒地趴在地上。
第三十六章儿以母为耻
刘婶儿往前一栽，猛不丁的倒下，没有一点防备，一头栽在土地上弄的满嘴是泥，还新鲜着呢！
“你这小泼妇，你给老娘玩阴的，看我不打死你这小贱人…。”肮脏的话语从她嘴中吐出，刚起身就伸手去打杨合欢。
见那疯婆子来势凶猛，她也不怕，迎面上前就要出击，“你胆敢动我一下…。”
“娘，住手…。”在她之前，有人先出手制止了刘婶儿的动作。
“杨子啊，你可来了，这地本来就不是杨家的，我们不过是来取点菜，看他们把娘给欺负的，你替我打了那小泼妇…，”像是找到了诉苦的地方，刘婶儿拉着刘杨的手不撒怀。
“哼，是我们欺负她…？”杨合欢冷哼一声，看了一下他们母子，转头对杨炳亿说，“把这些菜都放到一起去，今晚我守着，我看谁能动这些菜一分一毫。”
铿锵有力的话硬是让刘杨镇住，他从来不知道那弱小的身板里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心疼，竟然想起了之前那个一直在他身边围绕却不从来不敢吱声言语的女子。
她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娘，回家去，还嫌不够丢人啊！明明咱地里有那么多的白菜，你这是，丢人呐…。”刘杨拉来他娘，低声呵斥。
“杨子，娘可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啊，你咋还嫌弃娘呢啊…。”没有比亲生儿子的嫌弃更让她伤心，刘婶儿也不管什么偷菜不偷菜的事，对着刘杨就是使劲的哭。
哭的他没办法，哭的杨合欢也烦躁了起来，“要哭一边哭去，我们这里不需要。”又不是丧事，哪里来那么多的哭声。
“回家了，都走…。”极其生气的声音，刘杨对着站在地里的三个妇人低声轻呵斥。他也听出了杨合欢话里的意思，心中一阵恼火。
她们才放下东西缓缓的走，王寡妇哗啦一下倒掉袋子里的东西，见刘杨回头过来，抬抬头不可一世的仰着头说道，“这是我们家的袋子，干啥便宜了他们。”
“哼，谁稀罕你们家的袋子啊！赶紧拿走，看着都恶心。”杨炳亿冲着王寡妇的背影暗啐了一口。
等他们走完，杨合欢还坐在地头上，冷眼看着成片的菜地，何时她要承受这样的压力和委屈？这一切她是为了谁？
黑夜来临，她的委屈和娇弱也渐渐的笼罩全身。
“合欢啊，回家去吧，爹守在这里，不会有人再来了。”等了许久不见她吭声，杨安担心，嘴上轻声安抚。
“不用了，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就回去了，今晚她们是绝对不会再来了。”已经抓到了偷菜者，她们还会再来吗？
以后或许还会，今晚绝对不会。
“那…。”杨安吞吐，他不晓得自家闺女的心思，心中也说不出来啥话！
倒是杨炳亿像是明白她此时所想般，看了下杨合欢，对他爹说道，“爹，你回吧，我在这里陪着她。”
顿了许久，杨安才道，“行吧…。”
杨安走后，他也不说话，就站在她的身边。
娇小的身子蹲坐在地面上仿佛和土地融为一体，双手抱胸，头颅抬的高高，直直的等着远方的菜地，眼神中带着固执的坚强。
漆黑的眼珠流着不知名的眼泪，与黑色的夜相融不可分。
折身从家里出来的刘杨，静悄悄的走到他们姐弟身边，同样是站着，这次却是站在了杨合欢的身边。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为他娘的胡搅难缠、蛮不讲理。
收回沉浸在悲痛中的自己，她低声附和，声音带着暗哑，和平时无异，谁也不会知道这是她哭过的声音，“没关系…。”他们选择不一样，他是刘家的，她是杨家的，他没必要保住他们家的秘密。
她接受了他的道歉，也就收回了她对他的放心和坦然。
从此之后，不可深交便不会伤到。
她在地头上坐了一夜，深寒的露水打湿了衣衫，他就在她的旁边站了一夜，同样是一身露水，杨炳亿在半夜的时候就睡着了，睡在地垄上。
杨安半夜来过，杨合欢让他回去，让他等天亮的时候带着热水来就成。
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上面满是露珠，带着水样的潋滟，她仿佛就是那个迎着太阳升起的女人，渐渐的起身。
挥推黑暗中懦弱的她，现在的杨合欢是一个铁打的女人。
“合欢，热水来了暖暖身子，披上衣服，来…。”刘氏也是心疼，跟着杨安一大早的就赶来了。
他们是彻底听从她的话了，杨安昨晚给她说了一夜合欢的倔和固执，他们一家人只能由着她来，她的倔，她的强，全都是为了这个家！
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们懦弱，可孩子是个硬气的！
“嗯，我没事，嗓子有点哑，咱们快收菜吧。”接过热水和衣服，杨合欢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今儿的太阳可真暖和…。”仿佛能暖和到心里去。
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手中的水？抑或是随着她而升腾起来的太阳，总之她很温暖。
原来，她固执想要变强，想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份温暖的满足！
她没有去看刘杨，转身给了他一个潇洒不羁的背影，继而才道，“你走吧，谢谢你…。”一晚的相陪。
听到她的声音和正常无异，看来是好了，只要大家和气相处以后还是好的，心中难掩激动，莫名的兴奋起来，“好，我先回去。”同样冻了一晚，唇角也是冷发紫，他又没谁来给送衣服和热水，只得回家。
“合欢…。”杨炳亿还是觉着他大姐有问题，人家都陪了她一夜，她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听着好别扭。
“怎么了？干活去，今天一定要全部收完这些蔬菜。”
“好，我们大家一起弄，很快就能收完。”杨安也是来了力气，一马当先带着大家开始收菜。
杨慧云和杨茹思两个小姑娘把刘氏砍下来的白菜放好堆成堆，她和杨炳亿负责拔萝卜，杨安是两边兼顾，一家人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抢着赶着收获，直到半晌后，都没察觉到饿，还是杨茹思年纪小，吵着说饿了，要吃的。
“你想要吃的，我来给你弄。”杨合欢闻言抿嘴一笑，抓着一个小一点的萝卜蹭的一下拔了出来。
双手一折，拿起另一半用手指甲细细的剥开，露出里面的白润的萝卜芯子，这就是白萝卜最细嫩的地方，清脆可口。
“吃这个，这个好吃一点，你尝尝看。”她特意挑选的一些小而嫩的萝卜，没有辛辣味，吃着爽口清脆。
“嗯，好吃，这个萝卜甜甜的、脆脆的，好吃。”杨茹思吃着说着，索性直接蹲在地上抱着萝卜啃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收获蔬菜
杨慧云见她吃的欢喜，吧嗒一下嘴角她也有些饿，“萝卜好吃吗？”
“好吃的很，不信你也尝尝看。”杨茹思个人小个矮，却懂得分享，拿在手里的半截萝卜往她嘴里送去。
“好了，这里还有。你们两个坐一边吃去。”杨合欢捡了两个细小能生吃的萝卜给了她们。
一对姐妹花，坐在地里啃的异常清脆，见她们满足的吃着，杨合欢心中一阵喜悦，手中干活的力气更是增大不少。
菜地的里菜弄到半晌的时候已经砍掉了不少的白菜，连着白萝卜都拔出了很多，齐齐的摆放在田地里看着别提有多喜庆了。
眼看着地里的菜基本上快要弄好，杨合欢放下手中的萝卜，冲着她爹喊道，“爹，我看现在是差不多了，你开始往家里担吧。”
杨安听后，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行，我这就回家去，你们先弄着。”杨安心中思量，眼下这么多的萝卜白菜，一来一回的用扁担肯定是慢的很，想想，借谁家的推车一用。
想来想去，除了何地主也之后刘杨家有辆破旧的推车，记起刚才几家的不愉快，倒是消了想借车的念头。
算了，还是一点点的往家担吧！
总归那么点东西，多跑两趟算了。
杨安刚回家走开，那边杨某之和合欢奶奶杨宋氏就来了，两个老人手里提着一些水，相互扶持的往这边走来。
杨合欢是专心致志的研究她的白菜萝卜，压根就没想到爷奶会过来，先瞧见他们二老的是杨茹思那个小机灵鬼，见他们过来，她是一拔腿直直的冲了过去，“奶奶，你来了，有没有带吃的啊？”
“你个小龟孙，净想着吃的呢，没有。”小老太婆眼睛眯着，带着几分的暖意，说着骂人的话。
有些人就是这样，爱说一些玩笑似的骂人话，杨茹思也不在意，拉着杨宋氏的手，奶奶的叫个不停。
这才，小老太婆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小的方片子手帕，和她本人一样，上了年纪的东西，手帕卷吧卷吧的舒展开来，里面竟然包裹着两块零碎的桃酥。
小姑娘杨茹思嘴馋，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杨宋氏一手拍在了手上，“你一块，另一块是给你哥的，看他累的。”
“哦，知道了。”嘴上应道，拿着一块桃酥快速的放到嘴里。
两块桃酥，一块给里杨茹思，另一块落入了杨炳亿的口中，气的杨慧云怒瞪着眼睛，一直围在杨合欢的身边，说她奶奶偏心，太偏心了。
家里兄弟姊妹四个，只有她和杨合欢两人没有得到吃的，自然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围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杨合欢也不出声，任由她说着，见她眼睛发红，面带委屈，却又不哭的样子，心里微微一酸，“别想了，等我们这些菜卖了钱，就给你买桃酥，你卖绣帕的钱还剩有一点，你若是…。”
“不要，我才不要吃呢，那些钱是我给你的，你有用，我知道。”二姑娘异常的懂事，性子上虽是小孩子心，却聪慧的懂的了一些好歹是非。
落日映着余晖，太阳缓缓浅浅的离开，把人影拖的老长老长，地里面的菜已经减少了一半，太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们的活还没干完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不急，大不了今晚我在菜地呆一晚呗。”杨安宽慰人的话语响起。
“嗯，我想着能在今天弄完呢，我们一起下手吧。”只靠他一人速度太慢了，大家齐心协力才做的最快。
刚才是他们在拔萝卜没有时间，现在已经拔好，正好腾出手来往家里运这些蔬菜。
她这般把话刚说完，杨某之就背着手踱步到了她身边，“合欢，别急，会干完的。你想收了这些蔬菜接下来要种什么？”杨某之眼睛眯着，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不过是瞄了一下杨合欢，眼睛深邃的望着田地，带着深深的眷恋。
“爷爷，我知道你是地里的老把式，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不信他不知道，他肯定是在故意的问她。
“呵呵。啥也不种，养地，在十一月份的时候撒菠菜种子…。”精明的眼睛望着田地，嘴角一扬，快速的说出。
“养地？我们如何去养，农肥不够，家里没有积攒的了。”种了这些蔬菜，已经掏空了他们家的肥料，现在还真是想不出来如何去弄粪料。
“会有的，现在不急，先把这些东西弄家走。”他也是刚才听自家孙子说了合欢贩卖蔬菜的时差，才想到，他们为何不用这个秋天掉落的树叶去沤粪呢？
枯黄的树叶加上人粪，差不多到十一月的时候更好能用上，今年是种不上麦子了，只能等到开出收了麦子那个时期种上花生或是玉米，这样能收割一季的粮食。
爷孙俩说了一会儿话，杨安那边已经回来，没想到尾随在身后的竟然还有一人，是刘杨，杨合欢见他过来，谈不上感觉，皱眉看了他一下，隔着长远的距离的喊道，“你怎么来了？”
“那个，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我过来帮你们。”刘杨说着异常的不好意思，把架子车放好，伸手就往车里面放东西。
眼看着拒绝已经不能，杨合欢也没再说什么，低头想了一下，刘杨在他们地里干活总归是不太好，“这样吧，你家的车子我们用，你就别在这里帮忙了，不管怎样你是何地主家的人，在这里干活不好看。”
刘杨干活的手停住，今天是下了工才过来，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应该没事吧。”
“不用麻烦你了，谢谢。”她刻意放软的语气，却是在拒绝。
他知道没了帮忙的机会，不甚自在的放下手中的萝卜，“好吧，我先回去，车子你们用。”
对于刘杨的到来，在杨合欢的眼里不过是多了辆车子，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但是，看在杨安和刘氏的眼中就是不一样了，多了一层朦胧的遐想关系，他们是乐见事成，偏偏当事人没有任何的表态，他们也不敢多说。
忙活了一晚，搞完了所有的蔬菜，在闭户关门之前，杨安也把推车给刘杨家送去了，带着不欠别人的心思，给他们送了一些萝卜，晓的刘婶儿是怎样的人，他特意捡拾了一些长势一般的萝卜白菜。
也是在打刘婶儿的脸。
这些东西根本用不着你去偷，只要你们需要他们绝对会相赠。
穷人怎样？穷人不过是穷在钱上，一些自家产的东西，相蹭与人有何不可。
杨合欢却不是这样想的，一把拿下那些萝卜，强硬说道，“这是我种出来的菜，她没有吃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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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想着法的倒弄（二更）
按照她的想法，收来的蔬菜没打算开卖。苦苦等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已经到了十一月份，早先的粪都沤好撒到了地里，等着过一些时日撒上菠菜种子。
现在也是个十分空闲的时间段，杨安耐不住清闲，去树林去砍柴，那些小的枝干拿来烧火，大的粗壮一点的就在家里摆个架子啥的放东西。
杨合欢在家里摆弄蔬菜，从地窖里一颗颗的完外搬动。
“小心点，别把蔬菜碰烂了，明天我们要拿到集市上去卖。”杨合欢边往上提，边嘱咐其他的人。
“知道了，我们要和爹一起去吗？”杨慧云仰头，眼睛里带着想去的精光的。
“我和炳亿跟爹去，你们在家里，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吃的。”杨合欢直接忽视杨慧云眼中想去的火光，
她早就盘算过了，卖这些蔬菜根本不用那么多人，她带着两个人就可以了，她负责算账，炳亿和她爹两负责给别人称斤两，去了人多反而会更乱。
地窖不是大，不过是临时弄出来的一个放东西的大坑，快速的把里面的蔬菜拿了出来，放到一边，只等着明天一大早担着蔬菜出去。
能用人家一次推车，她可没想着再去用，最近几日刘婶儿倒是安分了不少，兴许是被刘杨给管着了，没来找过他们的茬儿。
刘氏的妹子，当天就被刘杨遣走，一刻也没在刘家停留，这些事，杨家自然是不关心，杨合欢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这些蔬菜卖出去，好买些粮食衣服回来。
若是等到隆冬，又不能出去做事了。
没敢从地窖里拿太多的东西，估摸着够明天一天卖的，剩下的就堆放在里面了。
隔天，大清早，起身的时候丝丝凉意一直往衣袖里、脖颈里乱窜，杨合欢是动的直哆嗦，见杨炳亿和她相差无异，一样的冰冷，咬着牙忍住了。
“走走就暖和了，我们走吧！。”杨合欢说完，担起扁担就走，她这担子里面放的是白菜，虽比不上萝卜的重，摆放的整齐严实，也着实不轻。
杨安肩上担着一担萝卜，看似走的轻松，实则也很重的，远不像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杨炳亿跟在身后，手中提着一个半大的竹篮子，上面同样放着白菜。
三人形色匆忙，出了富贵村走出小道，顺着官道一直往镇上走，中间停歇了几次，等走到镇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早市，所幸他们起的早。
等他们进入镇上，刚好里面的集市开始，人也增多起来，走在里面都显得拥挤。
杨安一看眼下的情况，人已经很多了，瞬间就急了起来，只想着赶紧找地方把东西放下，“尽快找个位置，把东西放下，集市已经开始了。”
杨合欢四顾快速看了一边，摇摇头，“爹，我们往前走，这里是卖衣服首饰的地方，贩卖蔬菜根本不可行。”
眼观这里都是贩卖衣服、簪花首饰的地方，那些买蔬菜的人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走吧，往前面看看。”他也晓得，这里是成衣店、书肆的地方，在这里卖菜还真不可行。
从人群中艰难的往前走，终于到了那边，过了酒楼、茶肆，靠着他们斜边的位置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放下担子，他们才刚放下担子就有人过来问价。
杨合欢虽是不善言辞，却懂得一些小商小贩的心思。
“姑娘这大白菜咋卖的？看着挺干净的。”
头戴布巾的妇人，左手挎着一个竹篮子，已然是个五旬妇人，却衣着干净爽利，想必是个爱干净的人。
“这些白菜全都是整理好的，也不贵，一文钱三斤，您要多少？”他们家的白菜注重的就是棵大干净，早先等了那么长时间才砍，就是为了多长一些芯子，才会有现在的重量。
“给我挑两棵干净结实的来。”
长得扎实的白菜，里面的才好吃，除了外面一层是干破的叶子，里面的都是嫩黄清脆，就是用来凉都极其的好吃。
“好嘞，您看这两棵咋样？”杨安眼明手快的拿起两棵半大不小的白菜掂量一下，见那妇人点头，快速的称斤。
两棵大白菜加起来也就是五斤重多一点，杨合欢顺手拿起一个大萝卜，放到那妇人的篮子里，“大娘，这些白菜总共是五斤多，加上一个萝卜收你两文钱。”
“好，行。”
杨合欢接过把钱收好放起来，低声对杨炳亿说道，“这蔬菜是我们自家产的，卖给别人不用那么较真，给他们一些也无碍。”
“嗯，我知道。”杨炳亿欢快的说道，看到蔬菜卖钱他心中也是高兴，总算家里是有收入了。
除了刚才第一个客人，接下来又迎来了一波，他们买的很少，大都是一棵白菜，两个萝卜。
总是这样，她盘算了一下，也挣了将近二十几文钱了，她来的时候担的两个篓子的里的白菜已经卖完，现在放在前面摆着卖的是杨炳亿挎着篮子里白菜。
杨安扁担里的萝卜有一小半还在，看现在的日头已经在正空中，往来的人也不多了。
太阳虽是不大，却晒的人眼冒晕。
“爹，我们啥时候回去啊？”杨炳亿有点受不住，从早上到现在只啃了一个饼子，肚子最先叫了起来。
“在等一会儿，把这些白菜卖了再走。”他也是急了，眼看着别人收摊回去，他们篓子里的萝卜微丝不动。
三人蹲在菜摊子前面，左右不得法子，杨合欢也是饿了，手中摸着钱，却不能用来买吃的，眼睛往侧面瞄了一下，见隔壁是个卖包子的面点摊。
她起身走了过去，见蒸包子的妇人也在收摊，笼子里剩有不少的包子，看样子也是没卖出去的。
那妇人见杨合欢过来，以为她要吃的，张口问道，“姑娘，要几个包子？素的还是肉的？我们这都是新鲜着呢。”
“大婶，我想拿我们家的白菜和萝卜换你的包子，你看行吗？我们的蔬菜也都是刚从家里拉来，干净的很。”现在的蔬菜谈不上新鲜，要的是能吃到菜。
“这个啊？我要问问我当家的。”妇人面露为难，她是没想到这姑娘不是来买包子，反而是要与他们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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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走起…。
第三十九章 物与物的交换
等了一会儿，见那大婶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过来，杨合欢说道，“你看如何？我们可以便宜一些与你们交换，你看着算，可以吗？”剩下没卖出的蔬菜，放在这里也是没用，拉回家不知道能放到什么时候。
如果能换成包子定是极好，一来二去省了好多事。
“行，能换，正好我这边缺点白菜，不过我要看一下你这白菜的质量。”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眼角的周围看着比杨安年岁要大上一些。
杨合欢点点头，随即拿了两棵白菜过来，两个摊子比邻，伸手之间的距离。
“这些你看咋样？”
“外面瞧着倒也干净，就是不知道里面芯子如何，可别是个坏芯子。”中年男子倒不是挑刺，他这做包子卖的是吃食，可不敢以次替好，吃坏了别人的肚子事大，他可承担不起。
“绝对不坏，你可以看一下。”说时迟那时快，杨合欢拿起包子摊砧板上的一个菜刀快速的把白菜一分两半。
切开的白菜，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杂物。
“哎，你这姑娘，我、我不是说你家白菜不好，你看、好了，我们给你换。”那中年汉子也是个爽快的，一改刚才的谨慎。
看眼前的姑娘就是个做事认真踏实的人。
“你看要多少？这里只有这么多了。”杨合欢指着在杨炳亿那边竹篮里剩下的白菜对那人说。
“够了，我能要一半，这里的包子和你们交换，你看如何？”男人看了一下还剩两笼的包子，里面一般是素的一文钱三个，荤的是一文钱一个。
也不管是便宜或贵，都是剩下的东西用来交换，都是在做最后的交易，不关乎本钱的事。
“可以，谢谢你们。”
竹篮里还剩有五六棵的白菜，拿了人家的包子倒是觉着占了便宜，随即提了两个白萝卜一并送了过去。
直到拿着包子送到嘴里，杨炳亿才敢相信，她竟然拿白菜唤来了包子，还是热腾腾的包子。
“我们和他们交换的，不是死乞白赖的给人要，你吃吧。”杨合欢面上松懈，带着点轻松。
“嗯，你也吃。”
他们倒也没说话，各自仅仅吃了一个，提着东西打算回家。
现在手中的东西所剩无几，剩下的一点萝卜也卖不出去了，再在这里等也是白搭。
“爹，我们回去，这些萝卜现在是卖不出去了，在这儿白等着做啥？”
杨安沉默的点点头，“行，走吧。”他家大姑娘这是心中盘算好的，剩下这么些萝卜也是预料之中，索性就担回去吧！
拿这些包子回家，自然是欢喜了杨家的老小，后院的杨宋氏吃了一个，推辞不说再次，到时杨茹思和杨慧云一人吃了两个。
杨合欢早就饿的不行，在集市上啃一个包子根本不行，回到家直说自己吃了几个，不愿再吃，想着等到下午她也休息够了，再弄点吃的东西好了。
紧赶着把袖筒里的铜板拿了出来，以前还想着，古代人把钱、玉石啥的东西都往袖筒里塞，还担心会掉落东西，没想到古人也是大有智慧的。
竟然在袖筒里暗缝了一个类似于布袋的东西，就像现在人穿衣服身上带的口袋一样，方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