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你打算如何做可是想好了?”
“嗯,想的差不多。”她继续走着,在前面一个拐角处站好,“这个位置不错,搭个灶台给荷香用吧,她炒瓜子需要灶台,还有再加上一排晾晒瓜子的地方,应该也需要。”
“还有其他呢?”他继续问。
“其他的事,你直接问荷香。我不太懂。”
“你本就不需要懂,她若是需要什么自会对我说,即使开了铺子你也不必操心。”他也有他的想法,开了店铺肯定是需要挣钱。卖瓜子不知道能否挣到大钱,但能起步挣到一个铺子也是极好。
店铺门面不大,从进来到后面最深处,总共放了五条货架。一样的大小,摆放的位置不同。子墨看着一排排像图书馆一样摆放,心中别扭。拉着顾南城硬是按照现代超市的那种摆放模式弄成。
“你这个方法不错,从门口进来一眼便能看清。”他点头称赞。
荷香抱起安然跟在他们伸手,“小姐眼光越发厉害了,刚才还一团乱的屋子,只是改变了摆放格局看着就透彻许多。”
“别夸我了。赶紧把地板清扫一下。”她是模仿现代的超市摆放,不足为奇。但顾南城和荷香却是不知道这种模式。
收拾干净地板之后,顾南城提议,明日便来炒一下瓜子。先给大家送送香。瓜子炒了之后味道极其浓香,加上荷香是先煮后炒,那味道更是浓郁。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们是在煮肉。
在家准备了足足五日。五日之内顾南城找人重新打造了灶台、买了炒锅。香料之类的东西全交给了荷香去准备。小娘子带着人准备好打瓜子,顺便摘了不少葵花子。葵花今年种的极其少,只有在院子里种了几十株,荒地一株没种。若真是生意好的话倒是有点可惜。
子墨心情单薄,能挣钱最好不挣钱也不放在心上。
让李林和刘老大打瓜子用布袋子装好,足足有十几袋子。袋子不大有半人身之高,一袋子的打瓜子应该有五六十斤重。
“夫人,我们顺便把这些瓜子放到驴车上,明儿去镇上走时方便。”刘老大做事仔细认真,想的也周到。是个可信任之人。
“好,你们放吧。”她说完转头又道,“马东你过来帮我把葵花子也装好了,一起放在驴车上。”
“夫人这些瓜子拿来咋办?会有人要吗?”卖西瓜还有人吃,但是扔掉瓜瓤卖瓜子这个肯定能卖出去吗?
“你等着就知道。若你们日后有机会便去镇上,门店在医馆前面一条街,到时候进去便知道这东西可能卖钱。”她说的有点神秘。小娘子只是不健谈,并未多说,给了他们地址,若是有机会便可去看一下。
刘老大、马东、李林和赵强本是雇来的工人,不是顾家买下的吓人。时间一到他们也得离开。门店刚开张,不知道后续会如何,顾南城并未打算留人下来。他们自个开了铺子,想做生意便做,不想做便关门休息,落的自在。
子墨和他一样,本是在镇上留个店面为的以后着想,却并未有想做大的心思。
荒地收拾好之后,打瓜子顺利整好。他们四个也结了工钱带着顾南城分给他们的西瓜让他们回家。
李林和马东语气诚恳,说明年再来这里做工,问顾南城可否。他答应,只要他们来便有活干便能挣钱。
只等一切准备就绪,镇上的店铺小打小闹似的开张起来。
新房和老宅离的远,子墨没说顾南城也没通知。老宅之中除了南鑫知道一些其余的人都不知道,顾南城已经在镇上开了铺子。
开了铺子之后,他们把为数不多的西瓜也装到了镇上的铺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第一排,瓜果不多,为的是应景。
把西瓜摆放好了,子墨盯着货架轻抿笑道,“看着孤孤伶仃甚是凄惨,谁家卖东西像我们这般单一?”
“怎么不成。荷香你去炒你的瓜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姑爷我不用帮忙,只是炒一些瓜子我自个还是忙的过来。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里面。”瓜子在家里中煮好了一部分,她拿来便可以干炒。
子墨和南城坐在收账柜台,她拿着算盘拨弄算盘珠子玩着。夏天走了过去,搬个板凳抬脚站在上面,“爹爹你和娘坐在一边,我在这里管着收账,肯定不会错。”
“夏天,你真的可以?”她没反对。夏天的算术是她教的她比谁都清楚。但她小小年纪主动说出算账倒是令人惊奇。
“爹爹说了,我能做到,以后我就是家里管钱的。娘你也不管事让我不好吗?”她这一番话说的像个小大人。她却越发奇怪,看向顾南城,见他突然转了脸看向别处。
定是他对夏天说了什么话。偌大的门店让夏天去管他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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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两更早晚各一次,亲爱的你们把手里的一切都砸向我吧。
094 被他发现了
被小娘子眼神看的不自然,他才说道,“我和夏天商量好的,先让她试着玩玩。刚开门做生意上门的人不多,她先学着。等日后生意好了,再请个算账先生也可以。”
“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夏天还那么小。”她心疼夏天,才七岁多点便开始管账看门店。
“不小了,这个你听我的绝对不会错,这家铺子是给夏天置办。下个铺子就是安然的。等她们有了安身挣钱产业,我们也放心了。”他想的周到。她不愿再生孩子,他真担心以后只有这两个姑娘,才更想置办一些产业给她们。将来嫁人也有了依傍。
子墨不语,眼神认真看向他带着柔情和动容,他想的终究太过于长远。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在跟前你还担心什么。”
“我不担心。以后夏天的账簿我来教她盘算。”打定主意,既然是对孩子好。她也要出份力。
谈话之间,荷香的瓜子已经炒出香味。门店虽小但临近街道,街上行人经过,他们在门店之内看的一清二楚。
阵阵炒瓜子的香气冒出,引得路人频频张望。却见门店打开却没东西,里面站着的是个孩子,有的人勾头看了一下便走开。只是那香味确实挠人心痒痒的。
近日天气阴沉不定,西北风大,出门的行人越发少了。医馆之内,许良拿着鸡毛掸子左右上前清扫了个遍。
医馆大夫坐在书桌前,燃着香炉。铺开纸张毫笔轻挥,字迹映在白色纸张之上。停手吹干,唤来许良,“你去给为师送一封信。”
“师父要送给谁?送到哪里?”许良上前,正欲端看里面字迹。大夫已经快收起折叠,“送往漠北,给侯爷府夫人。”
“侯爷府夫人?之前不是才送了西瓜怎么又去?这次可是漠北。路途险恶,不知道有没有人肯接。”许良和大夫是师徒,关系很亲。一些话说的也通透。
“多加点钱,别问那么多。”是个小丫头一直在身边哭诉。他心中生疑,她身边的丫头他是见过倒没记住,只记的一个机灵精怪最爱说话叫莲香。
这个叫荷香的丫头他并不清楚,但她三番五次前来请求他给夫人送信,定是有蹊跷。他写信问一下夫人近况便把这件事顺带提一下。
许良接了信跑了出去,出去外面往前走过一条街。见有人头涌动往前去走,他拉住身边一小哥问,“前面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
“前面有家做了炒货,味道奇香无比。大家都争先恐后去买,晚了可就没了。说也奇怪那瓜子的味道未曾吃过,尤其之香。”
许良站在原地,把手中的信塞到胸口,跟着跑了过去。
眼前这饭情况着实奇怪,一个各自矮小长相极其漂亮的丫头站在柜台前,一份包裹一份银钱的收。小模样长的极其好看,就是一本正经的脸看似认真其实让看到的人想笑,真是个讨喜的丫头。
他挤挤攘攘走到前面,“小姑娘给我来一份。”
“五文钱一份,先交钱。”小丫头厉害,语气清脆,模样憨态可掬。
他给了钱拿了一包这才从人群中挤出来。子墨站在门边看到了人群中的许良,听南城说这门店能顺利谈下有许良的功劳,她急速走出,张口喊道,“许良。”
“哎呀,小娘子你怎么也在这里,莫不是来买吃的。”许良说着已经打开了纸袋子包裹的瓜子正欲吃。
“我不是来买。这个便是我们开的店。”
“这个是你家的店铺?那刚才收账的怎么是个小丫头?”奇怪了,有大人在还让个小丫头去收账。
“她是夏天。她人小但算术好,我们商定好让她来管。如何?瓜子吃着还行?”夏天的能力出乎意料,清哥在她旁边打下手。他们夫妻不用管,只等荷香把瓜子炒好包裹,放到夏天那边,清和和夏天一起收钱给瓜子。做的有条不紊。
“瓜子好,很香又有点甜。”他吃了几颗,一下就喜欢上了。
好吃是自然,这瓜子里面放了白砂糖和牛奶。有的里面放了薄荷叶子,炒出来的瓜子味道各不相同。
许良站在和小娘子说了会儿话,赶紧收起瓜子包裹,“小娘子有空我去你们店铺。今儿我还有事,得去送封信件。”
“好,你赶紧去吧。”她摆摆手示意许良快去。
她根本不知,那封信里面最关键的便是她,小娘子的身份和她的家事。
荷香三番五次去医馆找大夫索要妇人的消息无果。便请人写了封信件给京城侯爷府的人。侯爷府中有她并未跟随而去的小姐妹,荷香想通过这样一个渠道把消息送出去。
两个月前,荷香哭肿眼眶回去的时候便是她让人捎带出去的信件之时。那时才到镇上,送信的人也不知荷香在何处,但卖烧鸡的那个大娘认得荷香。她是知道了小娘子进而才和荷香熟识。每次来镇上都会打招呼买点烧鸡,一二来回便熟了起来。
这信件若有回信,荷香交代那人务必把回信给卖烧鸡的大娘替她收便好。
七月已经过到尽头,马上是八月之期。中秋节是传统的民俗节日,张灯结彩堪比过小年一样热闹。早早卖光门店里的瓜子收了生意,夏天在盘声音结算。荷香要去杂货铺买香料。以备明日所需之用。
“小姐,我的出去一趟买点香料。”荷香说着解下围裙,脸色尽是笑意。近日几天她忙的不行却很开心,这日子充实。
“你累了一天先休息,需要买什么我们出去。正巧我们要买一些吃食。”荷香够累就不让她做饭,连着几天他们都是在镇上买来东西吃。
“那好,小姐你到了杂货铺直接说我荷香就成,他就知道拿什么香料了。”去的次数多了,杂货铺的老板已经知道荷香。
“好,我知道了。”
傍晚的街市人不多,但客栈和饭馆的灯笼点亮之后,街道上照的通透。隔得很远便闻到阵阵香气,小娘子嘴馋了,“我们过去看看,闻着味道好香。”
“又馋嘴了。难得见有你喜欢的,我们过去看看。”
其实她不是喜欢,只是吃习惯了那家烧鸡。怕麻烦的人不容易去换另外一家。或许别家的更好吃呢,她只是习惯懒了些。
她轻点头,生下夏天她才刚十四岁的年纪。如今夏天七岁多了,她不过是二十几岁。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
顾南城身材修长容貌出众。长得不是惊艳了时光,倒能温暖起她的岁月时光。小娘子美艳不可方物,却温和的让人倍加怜惜。
他们浑身朴素,并未着华裳珍宝,两人之间温情脉脉、令人惊羡。
到了卖烧鸡的铺子,那对夫妻正欲收摊,见是小娘子和顾家相公,“小娘子来了,正好有刚烤好的烧鸡出炉。”
“给我装两只。”她说着拿出钱袋,一朵青梅。荷香绣着的花瓣她和顾南城一人一个,她的是粉色顾南城是藏青色。
烧鸡包好给她,子墨提着给了银钱。
那卖烧鸡的妇人突然想了什么,“小娘子等下,这儿有封信是给荷香姑娘的,你拿过去给她。”
子墨一手提着烧鸡一手抓着钱袋。顾南城看她没手去接,便伸手拿过,“我接着,你拿好手里的东西。”
有些事情终究浮出水面藏也藏不住。顾南城拿在手中这封信,心中疑端生起。他早就怀疑荷香有别的目的。这封信他必定会拆开。
炒瓜子卖瓜子让他们赚了满盆钵,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已经连续一个月在做炒瓜子,荷香的手臂有些吃力,做的力不从心。只能减少了出产量,好在来店里的人也渐渐少了,但一些熟客也养成了。比如许良和镇上的杜员外,见天的过来,端些瓜子坐在店里便是一天。杜员外更甚,自带茶壶,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和夏天聊天兴致勃勃。
私自拆开的信他看完直接毁掉了,上面的信息他已经知晓。
入夜,南城坐在书桌前发呆愣怔,看着燃烧着的油灯思绪飘散。
小娘子沐浴洗漱之后回到卧室,见他还在看书,并未打扰,自个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靠着床头擦拭着头发。
他走开接过她手中的棉布,“又不擦干净,我来帮你。”
“我刚看你还在看书。”知道他有看书的习惯,她并未打扰。夫妻之间也需要给彼此空间,她也乐的有自己的时间。
“书本哪里有你好看。擦干之后再睡。”
说好的擦干之后。她头发才半干他已经忍不住欺身而上,手掌滚烫像暖炉,贴在她身上,灼烧却不烫人。
“我头发还没擦干呢。”她笑着推让。
“一会儿就干了,子墨…。”他轻触她的身子,带着小心翼翼。他的动作从第一次之后直至今日一直温柔不显粗鲁。极其宠溺呵护疼爱。
他害怕失去她,极其恐慌。尤其是那封信中的内容。他失去她的可能性会更大。
她是落魄贵族,但有个权势高贵的姐姐;她是性子温柔不谙世事,那是她家族庞大,家人宠溺所致。他无法想象在他之前,她是个多麽受宠的姑娘。外人总以为他疼爱娇妻,打不得、骂不得、舍不得。只有他自己懂,这些宠爱远不及她之前所受的一星半点。
她会离开的。一旦恐慌的种子被种下很难消除。这夜,顾南城除了温柔之外更多的是不舍和禁锢。他突然生出一种捆绑她在身边的荒谬想法。
中秋前天,子墨带着礼物和夏天安然一起去了老宅。顾南城让他们先去他随后再赶过去。
小娘子不懂他为何不跟着一起,牵着安然先过去了老宅。
她走后,顾南城找了荷香直接了当的问,“可以说出你来我家的目的了?你为何一直称子墨为小姐而叫我姑爷?对子墨比对我们一整家都要好?”
“姑爷,你这是何意?我之前说了,是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意跟着她一辈子,当小姐一辈子的丫鬟。”荷香紧张恐慌,低着头依旧说的力争有据。
“还在撒谎,你那封信我已经看过。”他语气变得凶恶阴狠。上世那种对付人的阴险狡诈权倾暴露。
“姑爷…。”荷香吓到不行,她恐慌信已经被看了。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今后不许在子墨面前提及任何关于她之前的身世,半点不许提,否则。”
“姑爷你是想杀人灭口?你这样做不公平,你可知道夫人找小姐整整找了十五年了。她们本该是一家,姑爷不应该自私的分开她们。”
“不会杀你灭口。这个事你给我守口如瓶,谁也不许提。不然你现在就离开顾家,就当不曾来过。”他是狠心自私,只要能让她在身边呆着,不管外人如何想,他不愿放手就是不会放。
“姑爷,我求你,求你让小姐和夫人相认吧。夫人找的小姐好辛苦,已经生了心病。”荷香突然下跪对着顾南城磕头,眼泪一直落不尽。
她以为夫人收到信会立刻派人接小姐,谁知信件竟然被姑爷看了。没机会了,难道就这样让夫人再也见不到小姐?
“我话已经说了。等我从老宅回来,你若留下便守口如瓶今后任何话不许多说。若不留便离开这里。”
他说完根本不看跪在地上的荷香,径自走开。子墨是绝对不能离开这里,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生活,不会让别人随意打乱。即使是侯爷府的夫人也不许。
八月十五团圆日,他们一家子想过自家小团圆。这才在前一天去老宅送了月饼和水果,特意买了一些葡萄和西域商人经过留下的提子。对于子墨她舍得花钱,花了十几两买了那么两串的提子,定是留在家里他们吃。
给顾李氏送的是梨子和两只烧鸡、一些卤肉,还有半吊黄酒,极其丰盛。
到了老宅,便见顾李氏和窦氏坐在院子里说着话,两个中年丧偶的人谈论的无外乎是一些琐事。此刻再去看坐在余晖光下的她们,竟然生了几分怜悯。之前那抹子怨恨也消散了。
顾李氏中间丧偶,费力养大了两个儿子。窦氏同样,却不如顾李氏把两个孩子教导有方,两个姑娘越走越偏,秉性算是一个问题。窦氏却觉着自家姑娘好的很,这就是所谓的自家孩子永远是最好。
子墨把竹篮子给了夏天,“你去给奶奶送过去。”
“嗯,娘,你说奶奶会打我吗?那两个姑姑会打我吗?”她是怕了,见过顾李氏的蛮横和窦氏姐妹的凶恶,在夏天心中落下抹不去的坏影响。
“不会,你对她说声奶奶中秋节快乐。给了他们东西我们便回家。我在这里她不敢动你。”尊老爱幼。顾李氏再是不好,夏天不能不叫她奶奶。礼面上他们做的好,外人也挑不出毛病。
夏天上前走到顾李氏面前,轻声脆脆的喊了声奶奶,把东西送了过去。顾李氏倒也没怎么刁难,接过东西喊了声乖孙。
窦氏侧头看留下竹篮里盛放的东西,语气破酸,“听闻南城在镇子上开了铺子做生意,应该挣着钱了。看着给的东西都不一样。”
“没赔,挣了个零花钱。”她牵着安然站在她们面前,也没说坐下。想着东西给了便走!
谁知,窦氏拉着她一直问话,弄的她无法回答。
顾南城从门外进来,正是小娘子浑身拘谨快要崩盘撑不住之时。
“这些话问她做甚,不如问我。生意都是我接手,我知道的详细。”他进门阔步流星过去,弯身抱起安然找了凳子给小娘子一把,他也坐下。
“南城啊,你这是出息了,都在镇上开了铺子。你这两个表妹的事儿你的上点心啊。”刚才还聊起,和南鑫婚事没了。打也打了,南鑫的腿被打伤她们也出了气。顾李氏自觉理亏更是不说让她们娘三离开。
窦氏母女侧像是吸血水蛭吸附不走。说南鑫退了婚事,那窦水灵和窦水心的婚事得从这边嫁。
窦氏打的如意算盘,从顾家嫁女的话,那出的嫁妆肯定从顾家来。这是吃喝住在顾家,嫁闺女的嫁妆也讹上他们顾家了。
“有好的人家我自会帮她们寻找。但若你们不思进取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不错的人家能瞧的上她们?”好吃懒做、不思进取、还妄想找个好人家。
“这不是有姐姐在,水灵和水心像是姐姐的闺女一样,从姐姐这边嫁是一样的。”她这话说的明显。
顾南城也听出来了,不予多加理会。
中秋本就是一件喜事,小娘子和南城去到老宅并未多说。听窦氏说了一些关于窦氏姐妹的事情,兴趣恹恹。他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大手被安然抓着,逗弄她玩耍。
子墨在一边坐会儿,起身,“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你在这里陪她们聊会儿。”
“话都说的差不多了,一起回去。我看安然都困了。”他这谎话说的,安然明明是睁着眼咕噜噜转动,小手抓着他落下的头发,玩的正好,哪里有半点困意。
------题外话------
二更奉上。小娘子家的人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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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青梅竹马要吵架
一向安静的安然最喜欢和他在一起,每次黏在他身上不愿离开。这是他教的好,从小开始便让安然喊他的名字,她才会那么粘着他。
顾南城起身要走,顾李氏和窦氏哪里能阻止得了。只能看着他们一家离开。
倒是窦氏姐妹躲在屋里看着外面,见人走了立刻出来,“大表哥拿了什么东西?中秋十五的也不该姨娘一些钱。”都水灵说着伸手掀开竹篮子。
“晚上再动,我先提屋里去。”顾李氏起身。从南鑫和水灵婚事退了之后,水灵是越发的嚣张放肆,动辄乱拿东西,说是对她的补偿。
之前还能容忍,直到现在,看她举止更加大胆和肆意。毫无规矩可言,顾李氏心思晃动,她是和这远方来的表妹交好,但她家这两个孩子真真不是省心的。
倒是南城媳妇做事文静不毛躁,说话温声又细语,看着顺眼规矩。
她倒是念想起小娘子的柔和安静。
窦水灵瞧着顾李氏离开嘴角撇着,“娘,姨娘她是越发看不惯我们了。”
“看不惯能怎样?还真想赶我们出去。他儿子毁了我姑娘,养咱们一辈子都应该。”窦氏微微拍了下身上的衣服。坐在凳子上,甚是悠闲自在。
在顾家多好啊,吃喝不用愁,还能打打秋风捞点零花钱。她们怎么舍得离开。
窦水心站在她们娘俩旁边,眼神瞧着外面,“娘,那傻子真的给他们了?我们不卖了留在这里也是隐患,万一他们找来了怎么办?”
清哥他娘本不是当地之人,是被窦氏村里人从官道救出来的。救了之后便留下跟了清哥他爹。谁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也是窦氏最厌恶清哥的原因之一。好在清哥他娘死了,留下个傻子谁管他,她是乐的清静,有人养一个傻子就让他们养好了。
“你还真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趁着机会找了南城给你们说了亲事,我们便离开。这顾家终不是容忍我们到最后的地方。”窦氏心中明白,表姐恐怕是心生厌烦了吧!
“嫁人可以,我必须得嫁得好,必须比顾家强上百倍。”窦水灵心比天大,一心想着嫁到老好人家。
她若动脑想想,也能明白。单看顾家如此家境,找来的人家能有多好?那比顾家好上千万倍的又能有几家?
小户人家有小户人家的悠闲舒适,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她习惯了嚣张跋扈若真是嫁到大户人家,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不分老少,皆有故事。但谁的故事不可说不能说,也只有那隐藏的人明晓。
子墨和顾南城回了家,刚到家便闻到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荷香擦拭干净手从厨房出来,满脸笑意,“姑爷和小姐回来了,我准备了饭菜一会儿就能吃了。”
“辛苦你了荷香。”子墨轻声而说,有荷香在她清闲好多。
顾南城把安然交给子墨,“你抱着安然回屋,她像是困了。”
安然蔫蔫的趴在他肩膀上,像是睡着的样子。子墨伸手抱住安然,轻柔的托着她的小屁股便往屋里走。
顾南城折身往前走了几步,“你想好怎么做了?”
“姑爷,我只是留下来照顾小姐,其余的不敢多想。”荷香面色正常,不敢看他,低着头说的话清楚毫不含糊。
“那就好。准备开饭吧。”他终究是不放心,对荷香他没过多信任。
中秋之后天气周人变冷。整个戈壁滩像是即将进入冬眠,冷的刺骨。夏天闲不住总想出去玩。邻居小胖放假归家。读了书的孩子看起来更显干净,小胖虽然还胖着也长高了不少。依旧跟在夏天身后,在村子里晃荡玩耍。
小孩子天性,随便找了个东西都能欢喜的玩上一天。
夏天和小胖坐在村子里的枯木上玩着,前面走来一个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的小娘子,步履走的不稳颠颠的。
“你们俩在玩啥?”身材矮小的小媳妇张口喊他们。
夏天回头看了下那人,她是记得是谁但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们两家并未有过多的交情。夏天点点头,“嗯,玩儿呢。”
小胖手里抓着半截木头在地面戳来戳去,“夏天,我们回家玩。你们家有个秋千我们去荡秋千。”小胖起来拉着她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