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先试炼一回怎么样?你真切感受一下我力道如何?”容倾认真提议。
建议出,被驳回,“不敢奢望你向对云珟那样对我。可是,看在我已心动却又得不到的份上,你也对我差不多点儿,别太过了。”
“我要告诉云珟,你勾引他媳妇儿!”
“他不会夸你!”
“不会夸我,可一定会打你!”
“没良心的女人!”
“哈哈…”
看着容倾的笑脸儿,钟离隐不觉苦笑,长叹一口气,悠悠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来是这等滋味儿呀!”
“唉,想见不得见,原来是这种感觉呀!”
“容九,我这也算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表白,你也对我仁慈点儿吧!”
容倾听了,瘪嘴,“这么大的年纪了,第一次表白,还是想向有夫之妇,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容九…”
“好吧!那我一会儿敲晕你时,下手稍微轻点儿!”
“真是…谢谢你了!”
他在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在念叨着想云珟!就这…他竟然还觉得她真的很好。钟离隐望天,春药影响了大脑,他也是神志不清了。
悬崖之巅,火光之下,看着骑在黑色骏马之上的湛王。钟离谨脸上笑盈盈,“哎呀,一日不到,湛王爷看起来可是憔悴了不少呀!看来,你的王妃被劫,你是真的很心焦,很心慌呀!”
湛王看着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缓缓伸出手。
凛五上前,把手中弓箭送上。
弓箭入手,双箭上弦,长弓拉满,直直对准钟离谨的头。
钟离谨看此,“湛王爷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你的王妃现在人在何处?现在跟谁在一起?还有,我为什么这么做?”
“十…”
“什么意思?”
“九…”
“好吧!明白了。不过,我想问一下,全部坦白跟抗拒不言,两种选择,最后结果有什么差别没?若是没有…那你放箭吧!”
没差别,坦诚跟沉默结果都一样。
“八…”
为他那一个不尽不实的答案,跟他绕口舌,是浪费时间。
不过,为那一个不尽不实的答案。湛王还是来了。因为就算钟离谨说的是假的,他也要去找一找。寻找容倾,他不会错漏任何一个地方,不会错漏任何一个万一!
“好吧,我说!”钟离谨一副无奈妥协,你强硬,你厉害的表情。
凛五看着,手中长剑却是握紧了几分。
“容九现在跟钟离隐在一起!”
凛五听言,凝眉。
湛王神色不见一丝起伏,“七…”
“我跟他们二人都下了点儿药,能令他们彻底体会一下男欢女爱的药;且这药必须阴阳调和才能互解,若是十二个时辰内他们没有合欢。那,也别想着解毒了,因为小命已没了。”
闻言,凛五心陡然沉下。
湛王漆黑的眼眸染上暗红。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都懂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如此,看看时辰,他们为了保全自己小命,那苟合之事肯定是已经做过了。所以,我看你还是别找了。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留在身边也只是膈应自己。”
钟离谨说完,看着湛王握着弓箭的手,青筋突起,瞬时笑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谁让我皇叔放着世上那么多女人都不喜欢,偏偏就对湛王妃十分中意呢!为了让他如愿,我也只能如此。我这是尽孝。湛王你应该能理解吧!”
钟离谨这该死的东西!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母后还让我代她向你问好呢。还有呀!我这次会动容九,除了想成全钟离隐之外,也是因为我的好母后。”
钟离谨话出,凛五眼眸微缩。
“过去,她努力辅佐我,我没多想过,以为那本就是应该。毕竟,只有我登上那帝位,她才能尽得富贵,尽享安逸。然,前不久我才知道,我全部都想错了。”
钟离谨说着,脸上表情盈满嘲弄,“原来我的好母后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助我,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让我稳登帝位。而是为了成就你,助你成就雄图霸业。而我,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棋子…”
“容九在哪里?”
“让我当棋子,那我就先毁了她这一盘棋局,毁了她所有的士卒。所以,你要怪就去怪她吧!事儿是我做的,但却是她引起的”
钟离谨看着眼中杀气,几乎能把人淹没的湛王,呵呵一笑道,“不能所有的好,你一个人全部占了,对我也得公平点儿
得公平点儿…”
钟离谨话未落,湛王手中长箭骤然而出…
长箭出,血色溅,钟离谨纵身一跃,坠下悬崖…
湛王府暗卫随着飞身而下,追去。
“主子,找到王妃的下落了…”
“湛王爷,寻到湛王妃所在之处了…”
齐瑄,龙卫一并出现,同声而出。
湛王转头,当视线触及一处,脸色遂然一变。
察觉到湛王的异样,凛五顺着视线看去…
火…
熊熊燃烧的漫天大火。
齐瑄看过去,心一紧,“主子,是王妃所在的地方…”
话未说完,湛王身影已消失不见。凛五抬脚,欲跟上,被齐瑄拉住。
“那地方被撒了药,主子不能入林…”
凛五听了,沉沉道,“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主子,不会让他出事。”说完,飞身飞去。
齐瑄皱眉,是保护,不是阻止!
是因清楚阻止不了吗?
***
漫天的大火,蔓延整个山林,正正烧了两天才算是被扑灭。
火星点点中,枯木,干尸,一片狼藉。
湛王站在灰烬之中,看着石头上斑斑血迹,眸色沉沉。
“容九…”
一声轻松喃,沉甸甸。
皇宫
“钟离隐情况如何?”皇上开口。
李公公上垂首,恭敬道,“伤势极重,现在湛王府,仍在昏迷中。”
“湛王妃还未找到吗?”
“是!”
皇上听了,不由思索。钟离隐都找到了,容倾却不见踪影?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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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跟上次落水一样搞的期期艾艾,悲悲戚戚的,大家安啦!
第248章 带走容倾的人
一系列的事出,最受伤的是容倾,最上火的是湛王,最悲催的是仁王,而最尴尬的非南宫紫,南宫玥莫属!皓月太子至今未归,下落不明。面对一众‘关心’面对各种声音,南宫紫除了抹泪,就是干着急,惭愧和无措!现在那堪是小,怎样保住小命不丢,不被湛王的怒火牵连才是重要。在性命面前,脸皮算个屁!相比之下,南宫玥耐受力就差了很多。自事出南宫玥是直接窝着,以身体不适应对所有。
“仁王现人在湛王府,伤势严重,情况不佳,你作为他未过门的王妃,理当去看看他。”南宫紫看着南宫玥道。南宫玥听了,淡淡道,“堂姐说的是,是应理当过去探望。只是,我现在身体不适,拖着病体去湛王府若是过了病气给仁王爷怎么办?所以,我看还是过两日把!等我身体好些了…”南宫玥话未说完,既被打断,“玥儿,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南宫玥听言,眼帘垂下,遮住眼里那一抹凉意和嘲弄。闹脾气?呵呵…“你起床梳洗一下,让丫头给你更衣,准备准备凤,现在就…”“太子妃是不是也同我一并前往?”南宫紫点头,“自然是要去的。待我从宫中回来,我即刻就过去。”
南宫玥听了,不觉笑了,“那时候过去给我收尸吗?”“你说的是什么话?”南宫玥也懒得遮掩了,看着装腔作势,满口忽悠的南宫紫,平板道,“堂姐,在你眼里,可觉得我就是一傻子?”
南宫紫皱眉,“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堂姐应该很清楚,又何必装糊涂。”南宫玥沉沉凉凉道,“那日,湛王爷在别院是何等的残暴,我看的清楚,也记得清楚。莫非堂姐已经忘记了不成?所以,才让我这个时候去湛王府。”南宫玥话出,南宫紫眼神微闪。南宫玥冷笑。当日,若非那个男人急着寻他的王妃,若非有皇宫的侍卫挡着。她们就跟那欲拦多嘴的护卫一样,当时就被他给撕了。凶残,血腥,暴虐…每每想到,心里就直哆嗦。那血腥之气,直到现在还在鼻翼绕,未曾完全消散。而,在这种时候,南宫紫跟她说什么,身为未来仁王妃,讲什么本分,论什么应该,呵呵…狗屁的身份,狗屁的规矩礼仪,南宫紫这分明是要她去送死。明晃晃的要用她的命来试探湛王当下的反映呀!想着,南宫玥脸色越发冷凝,直直看着南宫紫,沉沉道,“太子妃娘娘,纵然你我现在身份有了差异。可是,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南宫家的女儿。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这样算计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南宫紫听了,神色淡淡,“你若是不想去就罢了,我自不会逼着你,你又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如此说来,这还是我的错了?”南宫玥嗤笑,“让我送死的事儿你都做的,我还说不得了?”“看来,你是真的病的不轻。好好歇着吧!只是在其后,不担心被仁王爷怪罪,不喜欢就成。”南宫紫说完,起身,欲离开。“我听说,我之所以会跟仁王定亲,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南宫玥话出,南宫紫脚步微顿。南宫玥看着她,道,“送入仁王府的画像,仁王爷从未看过。如此,又何来挑选一说,喜欢自然更是无从说起了。谁为仁王妃,他不过是从中随意抽了一张而且。而且…”南宫玥说着微顿,微微一笑,几分沉凉,“而且,抽中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南宫紫听了,挑眉,“是吗?”“想把我当作一个钉子,一个眼线安插在仁王爷的身边。监视他,看着他,顶着仁王妃的名头,做你的棋子。帮你巩固太子妃的地位,为你的锦绣添砖加瓦。南宫紫,你的打算可真是好呀!”向皇后进言,向南宫家施压,拿捏她的人生。现在,又想送她去死。“玥儿,你还是这么喜欢歪曲别人的好意。”“好意?呵…”“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仁王爷吗?我不过是成全你而已。跟仁王定亲,心愿得逞,尊贵锦绣同行,从定亲至今,你脸上那笑都没散开过!怎么?现在遇到波折了,马上就翻脸了?”南宫玥听了抿嘴,“这么说,把我当棋子拿捏,你是承认了?”“棋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就你这种只能享受安逸,不能经受一点儿波折,遇事儿不是缩头就是抱怨的人,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南宫家有你这样的女儿,是南宫家的不幸!”“南宫紫…”“既然你觉得做仁王妃是委屈了自己。那,待回到皓月之后,我即刻向皇后娘娘言明你的心意,你的不愿。求皇后收回懿旨,退了这门亲事,为仁王爷再择贤妃。这样,你可满意了?”南宫紫说完,冷冷看她一眼,抬脚离开。
富贵险中求,就南宫玥这样连一点风浪都经受不起的人,让她嫁给钟离隐,只会坏事儿。看着南宫紫的离开的背影,南宫玥坐在床上,手握成拳,牙根紧咬,脸色青白。
婢女埋首站在南宫玥身后,暗腹:这下好了,替自己叫屈,把亲事给叫没了。如此,可是不用担心成为谁的棋子了。还有,仁王爷跟湛王妃之间扑所迷离,暧昧不明的关系,让南宫玥心里很不舒服。这一下,她该彻底舒服了吧!仁王爷如何都跟她没关系了。仁王妃的位置也跟她彻底没关系了!自在了,舒服了!南宫玥跟太子妃比果然还是太嫩了点儿。太沉不住气了!湛王府寻找在继续!府中气氛,沉闷,压抑!一旦上心,就开始了闹心,担心,挂心,焦心。府内气氛,沉闷,压抑,紧绷。府中的下人,又开启了新一**气都都
开启了新一**气都都不敢出的日子。身心随着湛王的心情,处于高度紧张之中。
一直以来,湛王虽脾性极度不好,他们对他也是从心底里感到惧怕。可是,在府中做事儿时间久了,却也都知道,只要自己老实,安分,规矩,湛王不会轻易发作,处置人。
所以,日子虽也过的小心翼翼的。但却不若现在这般,连呼吸都提心吊胆的。
过去,湛王只是脾气不好。可是现在…
随着王妃的出事,湛王那是直接幻化为禽兽猛狮,看到谁都要扑上去咬一口的架势。看的人心里发怵,直担心被他看到那瞬间,既被他给吞噬掉。
“仁王情况如何?可有好转?”齐瑄看着凛五问道。
“脉搏已平稳了下来,若无意外,性命应该是保住了。”
“什么时候能醒。”
“不好说!”
“希望快些醒来才好。”眼下,或许只有钟离隐醒来,才能更快找到王妃。
凛五点头,再不醒来,主子可能会让他永远醒不来。钟离隐现在的小命都在王妃的下落上挂着。王妃未找到之前,会尽力救他。若是等王妃回来。那…什么都晚了。醒来,睁开眼睛也得让他再闭上。不要说湛王无情,湛王本就无情。特别如钟离隐这样的,心里肖想容倾的。“凛护卫,仁王爷醒了…”
婢女话未落,凛五疾步往侧院走去。
齐瑄召来府中护卫,“即刻去禀报王爷。”
“是!”
“主子,都已一一确认过,王妃并不在其中。”凛一禀报道。
一一确认过。确认的什么?死尸!
只是,那两个字,湛王不喜听,而他们也不敢说。
湛王听了,紧绷的紧绷,并未舒缓一点儿。不在其中,那么人去哪里了呢?
十二个时辰,若未与人合欢,小命将休矣!
想到钟离谨说过的话,湛王无二心,唯一念头,该活刮了他!
“王爷,仁王醒了。”
护卫带着喘息的禀报声未落下,湛王身影消失眼前。
凛一随后跟上,心里暗腹:希望钟离隐说点儿有用的出来,别逼着主子弄死他。
湛王府
“是谁带走了容九?”湛王看着钟离隐,第一句。
“找到小九了吗?”钟离隐看着湛王,第一句。
两人话出,话落,脸色难看,心下沉。
钟离隐这份殷切关心,湛王记着,眼下不予计较,“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容九呢?”
钟离隐看着湛王,完全不隐瞒,如实道,“在看到火起的瞬间,我有试着带容九离开,用那些已死去的护卫的身体为踏板,试着带她走出去。只是火势太猛,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前物,未走多远,我们就被逼退了回来,也就是退回的时候,我被人点了穴道昏了过去…”
“继续说!”
“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容九叫我的声音。还有…”钟离隐说着顿住,凝眉,回忆。
“她当时情况如何?”
“自然说不上好…”
“受伤了吗?”
“受伤的不是她,是我!”钟离隐撸起袖子,指着手腕处那点点伤口道,“她说难受的厉害,需要醒醒神。然后,对着我咬了一口,咬完还嫌弃我叫的不够大声,听着不够提神。想提神咬自己多好。她却说,自己咬自己舍不得!”
钟离隐说完,猛然想到什么,看着湛王,沉沉道,“我昏过去之前,除了听到容九喊我的声音,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
“清香的味道?带走她的是女人?”
“不,是清香的药味儿!”
钟离隐话出,湛王眉心一跳,随着起身,“云、陌…”
第249章 欺男霸男
云陌!
是了!
也只有他敢在湛王凶残找人时还插一手!
也只有他凭着那份医术,还有那身武艺敢闯到哪里去。
也只有他凭着那份特殊敢再次劫人。
不过,被陌皇爷带走,总是比其他任何人都强。最起码可确定性命无忧了。只要人活着,那是比什么都强。所以,这是好事儿,好事儿!
凛五心里如此想,可…一想到老皇妃,为什么总是有种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感觉呢?
武艺,医术,胆子,凭着这些,陌皇爷这不嫌事儿大的插手也就插手了,把人带走也就带走了。可是…
陌皇爷除了有以上那些,他还有一个最要人命的——就是他的娘。
一个时刻怂恿着自己的儿子,霸占了自己的侄媳妇儿的娘。
想着,凛五面皮发紧,抖索。比起那些阴谋,阳谋的。老皇妃那仗着主子不敢弄死她的作,才是最让人吐血的。
想到老皇妃,心里不再是憋闷,而是直接要憋疯。
凛五都有如此感觉,何况是湛王了!
“你说,是陌皇爷带走了小九儿?”听到云陌两个字从湛王口中吐出,钟离隐遂问。
小九儿,这三个字,从钟离隐口中吐出,极致的刺耳。
“不想死就给我闭上嘴!”
听着湛王那杀气腾腾又酸意满屋的声音,钟离隐看看自己稍微一动就疼的咬牙的身体,沉默了一下,默念一声,识时务为俊杰。而后,没再叫,可是也没说要改,只道,“若她是被陌皇爷带走的,那也算是一件幸事。”
凛五听了,垂眸,幸事?相比较来说,若是在凶狠恶徒跟陌皇爷之间选一个的话。那自然的,被陌皇爷带走是幸事儿。
但,只要一想到老皇妃,这心里是怎么也庆幸不起来呀!只能说,钟离隐不了解陌皇爷有一个什么样的娘。
湛王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去。
“云珟!”
湛王脚步顿住。
钟离隐看着他,开口,“小九儿说,等到见到你,她要把女儿压箱底的那本书,都对你使一遍。所以,你要不要先炖点虎鞭什么的喝了再去见她?”
钟离隐话出,凛五嘴角抽了一下。
湛王听了,脸上表情不明。
钟离隐叹了口气,悠悠道,“我跟她说,我很愿意做的她的解药。可是她不愿意,嫌弃我眉形不好,甚至还说,我连胳膊上的汗毛都没你的好看。所以,为了不成为彼此的解药,容倾现在对如何敲晕一个男人的技巧,已是拿捏的非常好。”
湛王听了,心口微紧,却是没说话。
钟离隐扯了扯嘴角,看着湛王道,“我说这些,不是想跟你解释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她很好,别负了她!”
湛王听言,收回视线,大步离开。
凛五快步跟上,心里长叹一口气:以后不但要防着恶人靠近王妃,还要防着这些对她太过有心的人靠她太近。
还有,钟离隐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嘴上说着:她很好,别负她。可脸上…却是赶紧负了她吧!
心口不一的要不要太明显。
让主子负了王妃,好成全他吗?
钟离隐这厮,真是堪比容逸柏了,对王妃用了心,却又让主子闹了心的人。
皇宫
“皇上,湛王出京了。”
皇上听言,抬头,“去哪里了?”
御林军回禀道,“往京城之北去了,去何处暂不清楚。”
皇上听了,静默,云珟这个时候的任何动向,都只会和容倾有关。在容倾未找到之前,他暂时顾不上别的事儿。如此,他出京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钟离隐怎么样?可醒了?”
“回皇上,好像是醒了!”
闻言,皇上神色微动。看来是确定容倾的踪迹了。
“钟离隐既醒了,现人在何处?”
“回皇上,还在湛王府!”
皇上听了,不觉扬了扬嘴角。
已知道了容倾的踪迹,还留着钟离隐,没弄死他,并还留他在湛王府的理由是什么呢?
皇上抚下巴,笑的意味深长。不想在这敏感的时候弄死钟离隐,是因不想坐实了,他跟容倾那不清不楚的暧昧不明吗?是单纯的想维护容倾的名声吗?
若是这样。那,不得不说,云珟对容倾可真是够用心的,连这都忍的了。不过…
湛王不动钟离隐的原因,真的只是这样单纯吗?
嘴角笑意消散,若有所思。
皇上——习惯性过的阴谋论者。
湛王的一举一动都想探究一下,连湛王迈进御书房时,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都会盯着看一下的人。
不得不说,皇上对湛王这关注。应是后宫每个宫妃都盼望着想得到的吧!
皇后寝殿
“娘娘,皓月太子妃刚派人过来请罪,说:身体不适,今日怕是不能过来向皇后娘娘请安,还请娘娘恕罪。”钱嬷嬷给皇后仔细梳着头,轻声道。
“身体不适吗?”
“是这样说的!”
呵…怕是心里不适吧!不过,不来请安也正好,每日看着南宫紫那苦哈哈的表情,皇后也感甚影响心情。
“你一会儿去太医院一趟,让太医过去看看。另传本宫意:既身体不适就好好歇息,无需过来请安了
歇息,无需过来请安了。”
“是!”
“另外再派一些宫女过去伺候。伺候好了,别生出什么好歹来。这是皇上的交代。”
钱嬷嬷听言,眼帘微动。好好照看她们?是皇上之意吗?
皇上一般对人好,那都是有所图的。
“钟离滟现在人在何处?”
听皇后开口问,钱嬷嬷收敛心神,恭敬道,“回娘娘,皓月公主现人还在二皇子府。”
皇后听言,挑眉,“还在二皇子府吗?”
“是!本是跟二皇子妃特别投缘去的。其后,因别院被毁,继而就又在那里多留了两日。为此,二皇子妃特别派人过来禀报了一声。”
“既然如此,让二皇子妃好好招待,别怠慢了客人。”
“是!”
别院被毁了,可住处却又不是没有。如此,别院被毁不过是借口。真实缘由,怕是不敢露头,怕被湛王的怒火给迁怒吧!所以,才躲在了二皇子府吧!
对此,皇后认定是这样,继而也并未多想其他。
然…
皇后却是不知,钟离滟现在情愿面对湛王的怒火,也不愿意再待在二皇子府。
被湛王杀死,也比待在这人间地狱的好。
二皇子府
“这饭菜味道很是不错,公主不再吃一口了吗?”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嬷嬷,看着钟离滟面无表情道。
看着眼前那血红的饭菜,钟离滟嘴角哆嗦,脸色惨白,颤抖着,重复一句话,“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对于这利诱,老嬷嬷充耳不闻,只道,“公主若是没胃口,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说完,起身离开。
一步迈出,钟离滟那熟悉的尖叫声在身后响起!
“回来,我话还没说完,你给我回来…”
回应她的是,老嬷嬷离开的背影,还有一片沉寂。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们这帮毒妇,你们敢这样对我,一定会不得好死…”
“啊…来人,救命…”
叫器,叫骂,落入耳中,老嬷嬷没一点儿反应。而守在外面的人,更是眼帘都未动一下。心里暗道:还有力气叫嚷,精神头如此好,看来她确实泡在里面不想出来了。
泡在里面?哪里面?
木桶之中,钟离滟全身泡在其中,手脚被绑,穴道被封,花瓣水上漂,水蛭体内游…
感受着那小虫在身体内游走,看着它身体逐渐胀大,看着自己血液被吸食,那感觉…
“呜呜呜…太子哥哥救我…”
呜咽,求救,狼狈不堪,此时的钟离滟哪里还有一丝初见时,那明艳动人,傲然不畏的模样。
“老奴叩见二皇子。”
“咳…咳咳…”云峯手掩唇,轻咳,少时,待咳嗽停下,开口,“公主今天怎么样?食欲可好?”
“比昨天差了很多,身体亦是。”
补血的东西一直灌。可再灌,也抵不过水蛭吸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