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柔,你想死是不是?”
看容老夫人暴怒,再也坐不住。
容雨柔咯咯笑了起来,“是呀!我是不想活了。现在,我既要死,你们也别想给我好过。容雨馨,魏氏,包括我的好父亲,还有我的好祖母,你们过去是怎样待湛王妃的,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湛王,如此,你们就等着…”
容雨柔的话还未说完,守门小厮顾不得规矩,疾步跑进来,紧声道,“老夫人,老夫人…湛王爷和湛王妃来了!”
这话出…
容雨柔要说的话顿住,随着扯了扯嘴角,眸色幽幽沉沉,“真是连上天都帮我。”
老夫人闻言,本被容雨柔气的涨红的脸,瞬时变得灰白。那阎王怎么突然来容家?该怎么办?
慌乱中,脑子反而转的更快。趋吉避祸的本能,容老夫人瞬息就有了主意。
走出屋子,看向容雨柔,急声开口,“柔儿,这次的事儿,祖母一定给你做主。你想要把容雨馨怎样,祖母都答应你。可眼下,你可是不能乱说。等下看到湛王爷,湛王妃在容家那些事儿你不可再提及。不过,容雨馨对你做的事儿,你想怎么说,随你…”
说完,不
说完,不待容雨柔开口,转头看着一边王嬷嬷道,“你现在即刻去大房哪里,看大爷或大公子谁在,让他们赶紧去迎接。若是提到我,就说我病了,现在昏迷中,被容雨馨给气的…”
“是…”王嬷嬷应声未落,就看容老夫人已冲进内室,躺下了。眼睛闭的那是死紧。还有那灰白的脸色,还真有几分病态。
王嬷嬷看此,一句话暮然入脑,恶人就需恶人魔。
如容老夫人这样不良不善的,也许多见湛王几次,人性就会随着发生扭转也不一定。
容倾来到容家,直接去了容逸柏的院子。看着蒙尘的屋子,容倾眸色微暗。
另外一边…
“夫人,湛王和湛王妃来了,现在大公子的院子。”
丫头的禀报,魏氏听到了,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木木坐着。
“容逸柏以前很喜欢在这棵树下看书。沏一壶茶,拿一本书,看起来很是惬意。”
“晚上,他还喜欢站着这窗前赏月,背着手,吟诗一首,一副翩翩公子态。那样子,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还有这里…”
容倾轻轻说着,湛王静静听着。
现在,容倾心里是何种感觉,湛王不用问,看着既知,她在想他!
纵然心里哀伤谈了,可想念却在逐渐加深。
来之前,湛王既知,带她来这里纯粹是给自己找憋闷。可,还是来了。
丢失的喜怒哀乐,她一直在努力找回,他也不愿只做一个袖手旁观者。
亲情她拥有的不多,就容逸柏一个。她想他,纵然心里不舒服,他也容着,陪着!
“小妇人容雨柔,有冤要诉,求王爷,王妃做主!”
容倾闻言,转头。湛王神色淡淡,看了凛五一眼。
凛五会意,抬脚走出。
而刚走到院门口的大房长公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容雨柔,又听这句话…本要踏进的脚,瞬时缩了回去,人也随着退了出去。
少时,凛五回来,简单扼要禀报!
“本该在下月发作生产的容雨柔,前几日生了。原因:被容雨馨给撞的。现容雨馨潜逃无踪。而容雨柔因那一撞,伤及身体,此生再难有子嗣,现得一女身体羸弱。”
凛五说完,屋内沉寂。
湛王不言,容倾静默不语,把容逸柏留下的东西整理好,抱在怀里,看向湛王,“走吧!”
“嗯!”
“王爷,王妃…”看到湛王,容倾,容雨柔刚开口,既被凛五打断。
“秦夫人,官府的人快来了,有什么冤屈,你给他们说吧!”
只是,凛五的话,却妥妥的被无视了。
“王妃,求你帮帮我…”伸手,欲碰触容倾。却在触及到湛王那凉寒的眼眸,手顿住。
容倾垂眸,看着容雨柔淡淡道,“会有人来给你主持公道。”
“我想让容雨馨死,他们会如我所愿吗?”
看着容雨柔眼里那浓厚的戾气,容倾没说话。
容雨柔眼泪落下,低泣,“都说恶有恶报,这话一点儿不假。过去,我对王妃所做的恶,现在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过去你在容家过的好,是你附和容雨馨对我同仇敌忾换来的,于我有关。而现在,你如何与我并无关系。”容倾说完,抬脚离开。
凛五未动,看着容雨柔面无表情道,“不要把你所遭受的波折,扯到王妃身上去。”
报应只是言说。而容雨馨出手伤容雨柔却是真实所在。有冤屈,就去讲事实,扯容倾做什么。
以为那样说,以为看你受罪,容倾就会心生怜惜,或心情舒畅吗?
想想过往吧!求一字。容雨柔除了可求容倾不要追究过去,再无资格求她任何东西。
护她,更是无从说起。
“湛王爷!”
刚走出容家不远,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容倾转头!
白马,红衣,相互交错,视觉冲击,张扬无比。
高头大马之上,一人背光而坐,面容不清,只观轮廓,肩宽背阔,隐可见体格健硕,透着一股蓄势待发之势。
越过眼前高头大马。往后看,锦绣马车,悍马铁骑,护卫数以百计,浩浩荡荡。这阵势…
容倾几乎可猜到眼前是人是哪个了!
猜到,收回视线。湛王却是眼帘未抬,牵着容倾继续向前。
马上之人看此,扬眉,“湛王爷,许久不见,你这样怕是不太好…”
嘶…
话未说完,其下坐骑,忽而变得狂躁,嘶鸣长吼,不待出手去控!
噗通…
一声响,遂然倒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突然的意外,让在场围看的百姓均是直愣。
马的主人眉头挑高,而后一笑,朗声道,“我这刚想换一个坐骑,湛王即刻就出手把这旧的给清除了,真是不错!”
这话说得,湛王是他家下人吗?
湛王转身,半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人,轻轻缓缓道,“总算是记起规矩了。以后跟本王说话,记得要仰着头。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湛王爷,本殿这身份并不比你低一分吧!”钟离谨轻笑道。
湛王听言,忽而一笑,花开无声,惊艳的是眼,沉下
是眼,沉下的是心。
“凛五!”
声音落,凛五击掌,随即…
四面八方,如疾风骤起,厚重压迫感乍然袭来,抬眸…
寒光一片,弓箭四面分散,已对准,弓已拉满,只待一声令下…
如此阵仗,皓月一众人不由变了脸儿。
钟离谨神色莫测。
湛王不咸不淡道,“同太子一样,本王也喜欢论身份,可有的时候,本王更喜拼人力。比如现在…”
现在,拼人力?以多欺少的不要太明显。湛王这妥妥的是耍流氓呀!
一般人都喜仗势欺人。而权利顶峰的人,更喜欢拼兵力。简单的粗暴的,趁着兵强马壮,敢惹我,灭了你!讲个狗屁的道理。在我的地盘,谁听你放屁。
“既如此中意皓月太子这个身份,未免你得了又失去,本王现在帮你永远定格如何?”
就此被射成蜂窝,在此送你归西,让你身份永远定格。
钟离谨轻笑,“湛王爷如此盛情欢迎,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呀!”
看着钟离谨脸上那抹笑,湛王嘴角笑意散去,噎死人不偿命道,“胆儿怂,就隐着,缩着。偏要从皓月怂到大元给谁看?既不敢打,叫本王作甚?浪费口舌!”
说完,甩眼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狂,霸,拽,作!
当这几个字集合在一起,让人牙痒痒呀!
一个招呼,得一个下马威!
钟离谨抚下巴,云珟这厮还能再狂些不?
一旁来迎接的几个大元官员,装聋作哑直到湛王离开。期间,连试图开口,缓和一下的念头都没有。原因…
湛王要拿捏人,哪里有他们开口的余地。还有,这皓月太子也忒不会说话,竟敢用话辱湛王,他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难堪吗?
现在这结果多好,刚来大元,面子里子都被折了个精光。
容倾被湛王牵着离开,一路不言。有所思,看来湛大王爷对皓月太子很不喜呀!
第238章 真有病
皇宫
京城街头,钟离谨自己作,随着被湛王狠作!
皇上听闻,知晓,扯了扯嘴角。
虽很多时候,湛王总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可偶尔,他也有讨喜的时候。就如今天街头那一作。
大元与皓月,明面上,官方言:自然是邦交甚好,一团和气。
只是,国与国之间,又怎会有真正的和睦?
大元作为第一大国,兵强马壮,国荣繁盛。身为帝王的云壑自然是野心勃勃。
身为太子时,他的目标是稳坐大元君主。而现在,坐在龙椅上,只为大元的君王,已然满足不了他。
称雄称霸,统一疆土,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统治者。永留青史,成为千古一帝,才是他最终想要的。
心念在此。如此,对皓月,包括大越,皇上从心底里要的是他们的臣服。而非这偶尔想起就来拜见一下的随性。
而眼下,之所以还维持着这一团和睦的邦交,只因大元内里还不稳,还不到扩充版块的时候。不过,总是有那么一天的。
皇上有如此心,自然的对湛王羞辱钟离谨一事,分外满意。
皓月太子钟离谨,一个过分张扬,已近乎嚣张的人。皇上甚是不喜。挫挫他锐气很有必要。
不然,一日若是他继承皓月大统。那,定然比皓月现在的帝王能闹腾。
***
钟离隐听闻街头之事,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心里在想什么,让人窥探不出。
“太子等人现在在何处?”
“回王爷,现在皇家别院稍作歇息,应是梳洗之后再入宫拜见。”
钟离隐听了,没再多问。
护卫顿了顿,静默少顷,忍不住再次开口,垂首,低声道,“王爷,湛王爷送来的那几个人…”
是安置?还是处置?求一个明示。不然,看着那几个大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钟离隐的身体。他作为下属,压力真是很大。
“留着吧!”
护卫闻言,不由抬头,留着?答案,意料之外。
钟离隐淡淡一笑,风轻云淡,“被男人肖想,这感觉…很新奇。”说完,走了出去。
留下护卫傻眼。
新…新奇?钟离隐这答案,他只感心惊。
王爷他不会…一念刚冒头,即刻摇头,甩出。这不可能。
王爷都一将娶王妃的人了,喜欢的必然是女人。绝对不会是…
想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疾步跟过去,后脑勺发凉。随着那念头,那脑子里随之涌现的画面,让他心跳不稳,冒汗。
皇家别院
皓月太子妃南宫紫,年方十八,端庄秀雅,样貌清丽,性情温和。
南宫玥(将为仁王妃的人)年方十六,容貌柔美,娇娇怯怯,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呵护。就是不知钟离隐是否有同样感觉。
“皇嫂…呃,小三儿也在呀!”(南宫玥在家排行老三!)
声入耳,人至眼前。
皓月公主钟离滟,年逾十五,本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但因样貌艳丽非常,已是风情大展,犹如那盛开的牡丹,娇艳耀眼。
“如公主!”南宫玥起身,微微俯身,见礼。
南宫紫温和一笑,柔声开口,“如儿!”
如儿——钟离滟的小字。皇上之意,如珠如宝。从此名可看出,钟离滟在皓月皇室的受宠程度可见非同一般。
“皇嫂,小三,你们看,我穿这件事衣服怎么样?”说着,拉起裙摆,一个旋转。
随着她的动作,裙摆散开,犹如绽放的花朵,层层绚丽,步步生莲,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样?好看吗?”
“嗯,很好看。”南宫玥轻笑道。
南宫紫看着钟离滟轻和道,“这衣服公主穿上,若翩翩起舞一支,必然惊艳非常。”
钟离滟听言,笑开,“皇嫂真是聪明,我就是准备跳舞。”
南宫紫闻言,扬眉,“公主要跳舞?”
“是呀!”钟离滟抚着长长的衣袖,眼眸晶亮,“大元宫廷的宫宴,少不得才艺表现。如此,我自然也要准备一下,也让他们都看看,我们皓月皇室的风采。”
第一次来大元,钟离滟无比兴奋。同时,也夹带着不忿。
“特别是那个什么湛王爷,也别太嚣张,他…”话还未说完,南宫紫柔和的声音响起。
“如儿,我们少时入宫只是拜见。宫宴的话应该是在明天。舟车劳顿,长途跋涉,我们也需要好好歇息一下。”
“皇嫂,我又不傻。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就是想先让你们看看。”
南宫紫听言,微微一笑,点头,“挺好看。”
“那就好。”说完,提着裙摆跑开。
钟离滟离开,南宫紫看着南宫玥,温和道,“这一路上你也累了,去歇息一会儿吧!不然,会没精神。”
南宫玥柔顺应,随着离去。
屋内静下,南宫紫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想到钟离滟,疑惑再次涌向心头。
很多时候,南宫紫都想不通,钟离谨为何要如此护着钟离滟。
在皓月皇宫之中,比钟离滟聪明,机灵的公主超过三个。只要腕力足,用的得当,每个都能成为助力。
可钟离滟…
美艳,骄傲,张扬,愚蠢——这就
,张扬,愚蠢——这就是钟离滟。
在南宫紫眼中,除了姿色之外,钟离滟没一样是能让人满意的。完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就如刚才,在这大元皇家的别院之中。开口就是要湛王爷别太嚣张了…
还有那愤愤然,一副要讨伐湛王,要湛王好看的样子。实在是…
身为公主无知愚昧到如此程度,有时让人直感到不可思议。
就这样一个公主,钟离谨跟她又非一母同胞的兄妹,却从小就护她护的紧,到底是为什么呢?
轻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是想不明白呀!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以为钟离谨会无缘无故,无任何图谋的这样去护着钟离滟。这其中必有缘由,只是她眼下尚且没看透。
另外…
让她同样闹不懂的还有大元这位湛王爷。
什么是肆意妄为,什么是狂傲蛮横,什么是目中无人!以前,她以为钟离谨已完全的诠释了这些词的意思。可是今天…
她算是再次涨了见识。大元湛王,真是把嚣张肆意做到了一个极致。
性情不定,阴狠毒辣,喜怒无常等等!关于大元湛王的传闻,她听说了不少。因并未真实接触过,只听传言,南宫紫自不会全信,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一点小事都能无限扩大。所以,对湛王那些谣说,她一直持保留意见!可今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惊骇发现,传言竟竟然都是事实呀!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他一言不发,直接就是动手,南宫紫当时都呆了。直接怀疑,那位王爷是不是不认识钟离谨?或,他本身残,是瞎子?
而后,在看到那些骤然而出的精壮护卫,还有那已对准,拉满的长弓,南宫紫…
抬手按按眉心,真是长见识。
大元湛王如此态度。那么,大元皇帝对皓月,对钟离谨的以礼相待,恐怕也是虚的不能再虚了。
“太子妃娘娘!”
“何事?”
“我们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她醒了!”
南宫紫闻言,即刻吩咐道,“赶紧带宫医过去看看。”
“是!”
“许嬷嬷。”
“老奴在!”
“你跟着去看看,有什么事马上过来禀报。”
“是!”
入京路上遇到的人。护卫前方开路,防备性亮剑,对方一时不防,马惊人受伤,陷入昏迷。本以为,至多也就是把人送到医馆医治就此结束。没曾想,钟离谨竟让人把她带来回来?
南宫紫眉头微敛,看那女人的穿着,并非是一般的平民小户。
她到底是谁呢?钟离谨责令把她带回,可是认识她?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
闻言,南宫紫瞬时起身,自然的拢了拢头发,整理一下仪容,抬脚欲迎,婢女赶紧道,“太子殿下听闻那位姑娘醒了,刚过去了。”
呃…
脚步顿住,静默,少时,开口,“太子殿下回来,若问,就说我在沐浴。”
“是!”
“姑娘好好歇息,待身体好些了在走不迟。”
“不了,我已无大碍…”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屋内瞬时一静。
随着,一身玄衣,器宇轩昂,高大精壮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钟离谨走进,看着坐在床上脸色灰白,神色紧绷的女子,微微一笑,悠悠开口,“凌姑娘,真是好久不见呀!”
看着眼前人,凌语身体微僵,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如此对话…
许嬷嬷垂首,竟是老相识吗?
“多年不见,本殿以为,你现在妥妥的已经是云珟的王妃了呢!”钟离谨温和道。
“太子殿下说笑了。”
“嗯,看你现在的情况,我的想法是可笑了。”
凌语听言,垂首,而后起身,“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奴婢已无大碍,告辞了!”
“你想走,本殿自是不会挽留。不过,有一个问题本殿实在是好奇不已。”钟离谨看着凌语,微微俯身,认真道,“凭着你对云珟的忠心,就算因身份成卑微成不了湛王妃,怎么也得是个得宠的姨娘或得权的管事吧!怎么…看你现在这狼狈样儿,在湛王府怎地连一席之地都没混到呀!”
这话直白的,不止是刺耳,更是刺的心口发疼。
凌语淡淡一笑,“奴婢身体病弱,现得王爷恩准在庄上静养,已是福泽深厚,感恩不尽。”
“呵呵…”钟离谨浅笑,“不得不说,你这冠冕堂皇的话,取悦了本殿。”
“奴婢告退…”
再多说,不过是自取其辱。
“凌语,你知道刚才本殿去哪里了吗?”看凌语头也不抬要往外走,钟离谨愉悦道,“本殿刚去湛王府了。把你受伤,并在我这里的事儿告知了齐瑄。”
钟离谨话出,不意外的看到凌语脚步顿了一下,嘴角微扬,“只可惜,云珟意料之中的把本殿拒之门外了。但,对于你,却给出了明确的答复。齐瑄言:你既是本殿的人伤着的,那么,理当有我负责。就此一句再无其他。没说接你回府。因你受伤讨,就要不依不饶什么的,更是一点儿没有
一点儿没有。在对待你的问题上,云珟真的很大度。”
凌语听言,抬头,看着钟离谨,面色寡淡,“谢谢太子殿下告知奴婢这些。”
“不用谢,都是本殿应该做的。”说完,自然问一句,“对了,云珟娶的那位王妃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说来听听!”
“身为奴婢,不该妄议主子。”
“是不该妄议。其实,我刚见了她一次。不,说见到并不合适。云珟护的实在够紧,以至于我就看到了一个裙角。其他,别说正脸,连个侧脸都没看到。所以,实在是好奇呀!”
凌语听了,却是什么都没再说,俯身,而后离开。
看着凌语离开的背影,钟离谨抚下巴,神色莫测,轻喃,“听说,我皓月的仁王爷跟云珟的王妃,好像也有那么一些深刻的过往。不知是否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呵呵…
还有凌语,就这么孤老,她真的甘心吗?不,她绝对不会。
对凌语,他虽只接触过两次。可那两次,却令人记忆深刻。这女人的内在,跟她所表现出来的,可是两个样子。如此…
“这一次大元之行,会很有意思。”
湛王府
“那位皓月太子…”
“不值得你问,会脏了你耳朵的人。”
容倾刚开口问,湛王如此答,那种厌恶到一定程度。
一个会脏了容倾耳朵,也会脏了他嘴的人。不屑提及。
容倾看此,什么都没再说。
“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去歇会儿吧!”
“好!”
容倾去内室,湛王转而去了书房。
刚坐下,护卫来报,“王爷,刘大人来了!说有要事求见王爷。”
湛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垂眸不言。
良久,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是!”
护卫领命离去。不多时,刘正疾步走进来,神色很是凝重,“下官叩见王爷。”
“起来!”
“谢王爷。”
“什么事?”
刘正没回答,只是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颤颤不安的放在湛王面前。而后,退开,耷拉着头,静立不言。
刘正虽未言,可他举止间那一哆嗦,那颤抖。已然说明,他这是摊上大事儿了。
湛王抬眸,看着他,手指敲击着桌面,不动不言。对于那份信,似并未拆开的意思。
刘正摊上大事儿,竟来找他?挺意外,也挺好奇的。
湛王如此,让刘正直冒汗,心口砰砰跳不停。其实,他也不知道,就这样来找湛王到底对不对。可是…
当那真相摊在自己面前,当意识到这样的结果一旦泄露,所面临将会是怎样的风暴,还有…他或许会小命不保。
刘正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湛王,在脑子纷乱中,在还没确定一个良策中,他已站在了这里。
刘正的反常,屋内气氛的异样,凛五看在眼里,缓步走出。静静守在门口!
许久…
久到刘正紧张到极致,人逐渐冷静下来。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向湛王,肃穆道,“是下官无撞了。因事关重大,一时失了分寸!按章程,下官或许应报到宫中,或宗人府。可是…”刘正说着跪下,“求王爷跟下官指条明路。”
既已来到了这里,就不容他再犹豫。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无论结果如何。
湛王若愿意出手相帮,他感恩不尽,衔草结环定相报。反之,若湛王袖手旁观,或直接把信送入宫中。那…
轻者他被免职罢官,重则…他丢命,妻儿老小不得好。
来找湛王这是一赌。可…
其实,就算不来找湛王,他既知晓了这事儿,就注定为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一旦爆出,他注定不会得好。
想着,刘正嘴里发苦。人生多波折,为官太不易呀!
在刘正满腹无力,满心苦涩间,湛王缓缓拿起桌上那封信。
刘正看此,心头骤然又是一紧。
信拆开,信函展开,慢慢看着,视线往下,眉头微挑,脸上神色意味不明。
看完,信放下,眸色浅淡,波澜不起,淡淡道,“说说吧!”
“是!”刘正低声陈述…
“百名幼童失踪的案子,围绕周卓的死,下官展开调查。在逐步的查探中,周卓的同乡,老友周文成为又一个嫌疑人。而就在下官派人监视他,欲细查他时,周文突然暴毙。死的突然,让人生疑…”
“人死的可疑,不免一查。从现场却无任何发现,尸体也未有任何伤痕。但经仵作仔细查看,已确定周文是中毒而死。然,经过询问,根据周家人和周家下人的口供,让人生出周文是自杀之感。”
“下官一直怀疑周文或是周卓的同伙。他畏罪自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劫持百名幼童用来做何?还有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些,总是要有个理由。为了查明究竟,下官就让人搜查了周家。”刘正说着,深吸一口气道。“然后,就发现了这个…”要命的东西。
湛王听着,清清淡淡道,“这个孙家,又是何人?”
“孙冲——城外一孙财主。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奈何子息薄弱,长子娇惯不成器,次子聪颖却体弱。为保孙家不倒,富贵不息。他们铤而走险,听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