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轻笑,脸上幸灾乐祸之色一点儿不掩。
凌语现在心里肯定很憋闷,也很恼火吧!
没想到,她舒月在落水时,竟敢伸手把她拽下去。
没想到,眼看她被欺,湛王竟会如此风轻云淡的揭过。
更重要的是,凌语一番作为,自己想看的没看到,反而成全了容倾。
她离开,湛王的后院少了一个姨娘,容倾独占盛宠又进一步。
这结果,凌语怎么都无法满意吧?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后悔吧?也许,又装腔作势的去求了王妃,说些有的没的,想让她再回湛王府也不一定!
求王妃让舒月回王府!凌语这祈求,不但表现了自己的善,同时还为难,膈应了容倾。
这求诉,容倾应,心里肯定不舒服。若是不应,也正好让湛王看看,容倾是多不容人的一个人。只是…
舒姨娘换个姿势,屁股上刺痛随之传来,疼的呲牙,不过心里却很乐呵。
若凌语真做了,想借机表现自己,抹黑容倾。那…
因过往,湛王爷给予的那点维护,怕是也要随之散尽了。
坐等…不,趴等凌语的结果。
湛王府
“姑娘,你还好吧?”婢女扶着凌语,看着她分外苍白的脸色,紧声道。
凌语摇头,在软榻上躺下,虚弱道,“我没事儿,歇息一下就好了。”
婢女听言,看凌语明明不适,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咽了下去,守住本分,“奴婢去给您倒杯水去。”
“好!”
看着婢女忙活的背影,凌语扯了扯嘴角,一丝凉意,满满的嘲弄。
看她被容倾排挤,无视。连这个跟了她多年的丫头都不敢多言一句。呵呵…
“齐管家!”
“嗯,凌姑娘可还好吗?”
“是!齐管家里面请。”
“好!”
听着门口处传来的对话,凌语表情微敛。齐瑄会来这里,不用说,自然是得了什么吩咐过来的。不然,他一个管家,一个男人,是不会轻易踏足后院的。
想着,凌语心口有些紧绷。他这次又会是什么态度呢?是奖赏,还是…
“凌姑娘!”
“齐管家!”凌语撑着站起,一片羸弱。这柔弱不全是装的,一番折腾,确实无力的厉害。
“凌姑娘身体不适,坐着吧!”
“好!”凌语坐下,看着齐瑄,率先开口,“王爷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大碍吗?
么样了?可有大碍吗?”
“嗯!王爷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
看凌语那吁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的样子,齐瑄垂眸,而后把一个药瓶放在一边的桌上,“这个是王爷让我送来的,对你身体好。”
凌语听言,伸手拿起,眼中波光盈盈,“让王爷费心了,待我身体好些再去向王爷谢恩,免得过了病气给王爷。”
齐瑄点头,随着道,“府中最近事儿多,不宜于凌姑娘养病。王爷吩咐,凌姑娘还是去庄上静养的好。”
凌语闻言,拿着药瓶的手,瞬时收紧,脸上却神色如常,恭顺应,“谨遵王爷吩咐。”
“如此,凌姑娘看都需要带些什么,让婢女归置一下。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
“若是手边缺少了什么,就让下人去禀报我一声,我来准备。”
“好,多谢齐管家。”
“都是我分内之事。”齐瑄说完,微颔首,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猛然转身。
齐瑄突然的转身…
凌语心口一窒,忙道,“齐管家还有什么交代吗?”
看着面色苍白,羸弱柔和的凌语,齐瑄神色如常,淡淡道,“凌姑娘身体不适,等下离开时就无需向王爷和王妃告别了,免得累着了。”
凌语听言,点头,“是!”
凌语应,齐瑄未在多言其他,大步离开。
看着温顺的凌语,齐瑄记住的却是刚才猛然转身时,从她眼中看到的那一抹异色。
看齐瑄背影消失,凌语缓缓坐下,垂眸,眼底神色不明。
不是奖赏,不是责罚,而是…
以前离府,是静养。而这次离府,或许是…赶离。
一念出,凌语扬了扬嘴角,心冰寒。
二十年的追随,不如容倾一年的相伴,多么讽刺!
云珟,你心太偏!
凌语离府的事,容倾不知,湛王也没特意告诉她。
凌语不值得她分神。
“有点发热了。”容倾摸着湛王额头,眉头微皱。
“嗯!”
“身上可有哪里难受?”
“还好!”
容倾听了,转头看向凛五。
凛五正色道,“这属于正常反应,王妃无需过于担心。”
容倾点头,却道,“晚上你留下,近身守着王爷吧!”
凛五听言,看向湛王。
湛王眼帘未抬,静默不言。
看此,凛五恭敬应,“属下遵命。”
主子都在学着听王妃的话了,他一下属又如何敢违背王妃命令。
“听说钟离隐送了一个耳坠给你。”
容倾听言,看了湛王一眼,把水杯递给他,不咸不淡道,“不要随便抹黑自己媳妇儿。”
湛王挑眉。
容倾淡淡道,“还有,那礼物人家指明是送给你的。你刚不提我倒是忘记问了,你在游访皓月的时候,是不是在哪里招惹谁了?”
湛王听言,淡淡道,“不要随便抹黑你相公。”
听湛王把她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同的还给她,容倾轻笑,“是不该抹黑。不过,那耳坠挺精致的。等下让下人去当了,刚好给你买糖吃缓解口中药味儿。”
湛王轻哼,“不稀罕!”
“那就算了。要不要躺下休息会儿。”
容倾这语气,她是在哄孩子吗?
“容九,本王是你夫君,你别弄错了。”
“王爷多虑了,我就是弄错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弄错自己夫君是那个。”
湛王听言,横了她一眼。
容倾扯了扯嘴角,随着道,“昭月太子已经入京了吗?”
“没有!只有钟离隐,说有要事儿要办,提前入京了。”
而这个所谓的要事,就是来他府里晃动。
容倾听了,不再多问。
“王爷!”
齐瑄声音入耳,湛王抬眸,“进来。”
齐瑄走进屋,垂首,禀报道,“王爷,龙武来了。”(龙武,陌皇爷身边的护卫)。
“他来作甚?”
“回王爷,老皇妃送了些礼物过来给王爷,龙武负责送过来。”齐瑄低着头禀报。
湛王听言,扬眉。老皇妃送来的礼物?一点儿不期待。
“送来的什么东西?”
“人!”
人?
“什么人?”
“龙武说:王爷看了就明白了。”
关子卖的够到位的。
“让他进来。”
“是!”
齐瑄领命走出,不多时,龙武带着几个人出现在眼前。
“属下叩见湛王爷。”
“小的叩见王爷!”
“起来!”
“谢王爷!”
几人站起,容倾自然看去,随着视线不觉定格,看着站在龙武身后的那几人神色不定。
唇红齿白,阴柔妖娆。
阳光俊朗,高大健壮。
俊美多情,倾长健美。
温润如玉,体格适中。
四个男子,四种类型,唯一相同就是他们的年纪,均是青春年少,年华正好。
老皇妃送来这个是何意?容倾一时猜不到。
湛王看着,面无表情。
龙武不待湛王开口,既道,“老夫人说:上次王爷送于公子的男妃她很是喜
妃她很是喜欢。现:秉持礼尚往来的基本,这四个人送给王爷,望王爷同样喜爱。”
容倾:…
姨娘刚送走,男妃既送到。
龙武说着,把手中卷轴送上前,“这是他们的内在图,请王爷鉴赏。”
内在图?是裸照吗?
长相如何在明处摆着了。如此,那衣服包裹着的第一眼看不到的,也已提前画了下来,尺寸一并奉上。这个…
老皇妃真是好体贴,想的真是好周到。
湛王淡淡道,“祖母真是有心了。凛五!”
“是!”凛五上前,伸手接过龙武手里的卷轴。
看湛王收下,龙武拱手,“属下还要进宫一趟,就不多叨扰王爷了。”
“进宫作甚?”
“老夫人说,为长辈一碗水要端平。所以,还有四个人,属下要给皇上送去。”
凛五闻言,嘴角抽了抽。
老皇妃果然是老皇妃,做事儿总是自成一体。若是言行举止能分派的话,老皇妃一定是邪派的。
“今日古都那边刚传来捷报,皇上这会儿正是高兴。这礼物,也算是向皇上贺喜了。”湛王悠悠道。
“如此,属下告辞。”
“嗯!”
龙武离开,屋内一时沉寂。
容倾盯着被当礼物送来的四个花美男,他们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不知容倾心中所想,只是眼见她的盯着那四个人移不开眼。湛王心里瞬时不舒服了!
如此礼物,送给他,老皇妃纯粹是想看他闹心。而送给皇上…
太后绿了先帝的帽子,老皇妃又想让人绿了皇上的帽子吗?
不过,皇上帽子变绿,他倒是很乐意看到。至于他…
“凛五!”
“属下在!”
“把他们送到钟离隐那里去。”
湛王话出,容倾转头。
“另外,再挑选一个暗卫跟他们随行,若是能他们其中一个伺候钟离隐一次,本王有重赏。”
“是!”
凛五极力控制着脸上表情,带着四美男离开。
钟离隐送了主子耳坠,主子还给他美人,这也算是礼尚往来吧!
凛五离开,容倾看护湛王,看护的更加认真了。
被蛇咬,会不会跟湛王太作有关呢?
这么作的人,不担心他被人作,但老天呢?
阿弥陀佛!好在老天不开眼的时候多。
刑部
有些案子,只要足够的耐心,足够的仔细,再加上足够的人力,还有足够的脑子,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去查。如容倾所言,查个水落石出,或只是时间问题。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刘正费劲用心,一干衙役不敢有丝毫懈怠的情况下。百名幼童失踪的案子,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大人,周卓手上戴的玉指环,口中说的传家宝。经过属下多方查探,已可以确定,周卓是在说谎,那玉指环并非他物。”杨虎禀报道。
“真正主人是谁可查到?”
“已有些线索,是谁之物,很快就能确定了。”
刘正听了,点头,遂问,“周文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周文——同和医馆的大夫。周卓的同乡,亦是跟周卓相熟的人。周卓现在夫子的差事儿,就是给他谋来的。
对于周卓的死,周文很是感慨。而对于周卓或许是谋害百名幼童的人,周文表示很是震惊,也不能相信。
周文当时如此反应,刘正并未多做怀疑。并且周卓死的时候,周文当时并不在京城,刚好出京采药去了。这一点儿,有不少人可以证明那几天确实在山上见到了他。
人证据在,周文的嫌疑几乎已排除。可是…
其后的一件事儿,却让刘正瞬时改变了这种看法。
当在周卓的宅院中挖掘出几具尸骸时,周文当时那种惊骇,惊恐,让刘正感到了反常。
看到尸骸,惊骇,不能置信也算是正常。可惊恐…
一:他不是女人;二,他还是大夫,看到尸体有什么可惊恐的?
他的恐惧太值得怀疑。既有所怀疑,自然不能无视,监视是必须。
“大人,出事儿了!”
闻声,刘正抬头。一衙役疾步走来,面色凝重,“大人,周文死了。”
刘正听言,腾地站起,“怎么会死?”
“突然暴毙!”
这答案出,刘正脱口两字,“放屁!”爆粗毫无压力。
衙役面皮发紧,肃穆道,“小的也觉得可疑…”
“人死了,可疑还有个屁用。”刘正火大,“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活生生一个人,被你们活生生的看死,你们可真是有本事呀!”
“大人恕罪!”
“这话你等着跟皇上说吧!我要是被皇上降责,你们都别想给我得好。以后厨房拉屎,茅房吃饭!”说完,气哼哼往外走去。
“杨虎,叫上仵作,马上去周家。”
“是!”杨虎领命,快步离开。
衙役看着刘正的背影抹汗,厨房拉屎,茅房吃饭…恶…
只想就开始反胃了。这责罚…大人,求你降罪,求挨板子!
湛王府
一夜,容倾守在湛王身边,时刻关注他体温,不时看看他伤口。当湛王闭上眼睛时,容倾有好几次,还忍不住探探他鼻息,确定他呼吸
确定他呼吸。
看他睁开眼睛,开口第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湛王摇头,面色舒缓,“喝点水吧!”
“好!”
看他喝下一杯水,容倾眸色柔的能滴出水,“好乖!”
这夸赞,湛王怎么都无法适应。耳朵不适,可心里却是完全不同。
“睡吧!我没事。”
“我想看着你。你睡吧!休息好,身体才能快些好。”
“我不会轻易死掉的,不用担心。”
容倾听了,拉着湛王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好像暖暖的。”
湛王听言,认真道,“担心的感觉可不是暖暖的。”
“每次探你鼻息,感觉你呼吸平稳,就会暖暖的。感觉呼吸跟着顺畅!”
湛王听了,抬手抚上容倾那微微犯青的眼底,声音变得低哑,“确定本王活着,心口暖暖的那是因为感恩。呼吸跟着顺畅,那是终于不再提心吊胆,不用担心自己守寡了。”
容倾听言,淡淡一笑,“我记住了。”说完,低头,在湛王额头印下一吻,“睡吧!”
“嗯!”
这一夜,她守着他,心里暖暖的。
这一夜,他被她守着,心里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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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文/唐久久
叶卿清,东齐荣国公府长房嫡女。聪慧敏感,心智无双。本是极为尊贵的嫡长女,却因父母早逝而地位尴尬,寄人篱下。
原打算隐忍谦让,与世无争地度过一生,奈何前有狠毒叔婶堂妹欲取她性命毁她清白,后有变态堂兄对她虎视眈眈。
落水醒来后,不再做那缩头乌龟,誓要所有害她欠她之人一一奉还。为父母沉冤,恶惩心怀鬼胎的二叔一家,保护弟妹。叶卿清便是弱女子一枚也要活出绝代风华。
命运眷顾,与那前世无缘白首的爱人再度相逢,只是前世那稳重大气的男人今生却变得别扭傲娇又毒舌,不过依旧有他宠着爱着,两人吵吵闹闹携手一生。
第237章 让人牙痒痒
皇宫*御书房
“奴家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称,不是奴才也就罢了,还奴家?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四个如花似玉的俊男,皇上心里默念皇家规训,控制脸上表情,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端正姿态,淡淡开口,“皇祖母真是有心了。”
龙武听言,恭敬回话,“老夫人言:这都是她作为长辈该做的。”
给皇上送男人,这是她身为长辈该做的?皇上用力默念皇家规训。
“皇祖母真是有心了!”
这一句,守住了他身为晚辈对老皇妃该有的尊敬。这一句,端正了他身为皇上的态度。这一句…听起来最像是嘲弄。
皇上那不阴不阳的调调,龙武听在耳中,轻松抗住。对于一个历经二十年不时观看老皇妃做的护卫,龙武定力绝对的非同一般,就是泰山崩于眼前,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而且,相比湛王,皇上这反应,实在是太矜持了。
看看湛王,在老皇妃那极致作上,又生生的作出了新高度。把本膈应自己的事儿,转为恶心别人。老皇妃送来的礼物一点儿不浪费。
“这是他们的内里画像,请皇上鉴赏。”
“李公公!”
“是!”
李公公疾步上前,伸手拿过龙武手里的卷轴,心砰砰跳。
老皇妃这么作真的好吗?
“皇上您看一下是否喜欢。若是不喜,老夫人说:她哪里还有…”龙武的话还未说完,老皇妃的体贴还未言说完,既被皇上打断。
“皇祖母有心了!”
龙武听了,恭敬道,“皇上未言喜欢,老夫人就放心了。”说完,单膝跪地,“属下告退。”
看龙武大步离开的背影,皇上嘴巴绷成一条直线。
没说喜欢,她就放心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低头,不由琢磨了一下。这意思是:这四个男人,不是让皇上喜欢的,而是让后宫…一念出,随着被压下。
还有,刚才皇上若是说喜欢。那…得到的绝对不会是老皇妃的赞叹吧!也许,是一封写满了愧对太上皇的血泪书。
“太上皇呀!皇上他竟然喜欢男人呀,您说,这可咋整呀…”
呜…老皇妃调调融入,李公公都哆嗦了。
这几个男人,皇上若不收。那么,随之而来的肯定是老皇妃没完没了的稀罕物,各种能令人大开眼界的礼物。皇上或许是清楚这点儿,所以干脆的收了下来。
皇上收了,老皇妃态度一转:告诉你,她只是试探你而已,可不是作弄你。是告诫你,身为男人不可喜欢男人。
好吧!
老皇妃一举,统归起来就是一句话:逗你玩儿!
李公公时常想,是不是宫中逆来顺受,端庄规矩的女人太多了,太上皇看腻了。所以,才会别开生面的,极致的宠上了老皇妃这么一个窜天猴。作的你上天入地不得安生呀!
“李公公!”
“老奴在!”李公公收敛神色,恭敬应。
“龙武刚才说,老皇妃往湛王府也送了几个?”
“是!”
“云珟可收下了?”
“应是收下了。”
“是吗?既湛王喜欢,那把这几个也一并给湛王送去吧!”
身为皇家,互作是基本。
“是!”
李公公应,不敢多言。心里却是嘀咕,皇上把人送给湛王,怕是不会得好结果呀!
湛王府
对湛王来说,每次睁开眼睛,看容倾就在身边,是最让他感到心静谧,安逸的事。
而对容倾来说…
守了一夜,看湛王体温逐渐稳定,毒渐清,确定人不会有大碍。心踏实了,困意随着袭来。
一夜未睡,白天睡了天昏地暗。当睁开眼睛…
眼前,是男人熟悉的面容,气色渐好,看着她,眸色潋滟,柔和点点,“醒了!”
容倾颔首,微微一笑,温馨意浓,画面正好,容倾忽而鼻子一皱,猛的坐起,“什么味道?”
狗鼻子!
煞风景!
“容九,睁开眼睛看到本王,你是不是应该最先问点儿别的?”湛王淡淡道。
比如,问他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
容倾听了,从床上站起,紧紧看着湛王,眼睛灼灼发亮,随问,“相公,你是不是给我买红油抄手了?”
“本王重要?还是吃的重要?”
“昨天晚上自然是你重要,可现在是吃的重要。”说着,跳下床,拖拉着鞋,颠颠往外跑去。
看着容倾背影,湛王嘴角下垂,为了口吃的,连鞋都顾不上了,还有跑的这速度,好像比知道他受伤时跑的更快。
他真是不如口吃的!
“这小东西,果然无法一直让人满意!”
昨天晚上,守着他那小模样,好似这世上除了他再无其他了。那样子,看的他都心疼了。可现在…
“容九,你那口吃的就那么重要吗?本王可还没好利索呢!”轻言一声,缓步走出。
凛五在外听到湛王这一句,不觉一笑。
主子这偶尔外露的孩子气,都是被王妃给惯出来的。
湛王生气时,容倾把他当孩子哄过。
湛王病时,容倾那他当孩子照顾着。
孩子照顾着。
容倾如此,男人不适应着,却又受用着。不知不觉间,还会撒娇一个。
“呜…好好吃!”
昨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或因担心毒在湛王体内会突发什么急病灶。心提着,胃明明空着,却一点儿不觉得饿。
现在,湛王没事儿了,容倾瞬感前胸贴后背呀!饿的厉害。自感,现在她能吞下一头牛。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好!”应着好,可下筷子的动作却是一点儿没见缓,吃着还不忘道,“相公,今天晚上还是你睡着我看着,然后明天你再给我买好吃的行不?”
容倾话出,得湛王一冷眼。显然她的提议,湛王一点儿都不欣赏。
每次刚心疼她,刚宠着她。她马上有本事儿让你后悔,手发痒。
从来不是柔情似水的人,想让她一直情意绵绵,湛王是想多了。
温柔是偶尔,很多时候还是让人想蹂躏。
“看来,这陋食你以后是不想再吃到了。”
陋食?没错,在湛王眼里,那什么豆花,什么红油抄手,完全不懂那有什么好吃的。可现在…
看容倾吃的双颊鼓鼓,一脸满足样儿。
真是好养活,就没见她挑嘴过。如此…湛王眼睛微眯,忽看容家更不顺眼了。
容倾这么喜吃的,肯定是以前被饿过。容倾完全不挑嘴,肯定是被虐待的。
想到容倾在容家受到的苛待,湛王瞬感直接抹了容霖脖子真是太便宜他了。不过…
“容九,想不想回容家看看?”
容倾听言,吃饭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要回容家?”
“不想去容逸柏曾住过的院子看看吗?”
“呃…那就去看看。”
“极好!”
提到容逸柏,容倾总是变得特别好说话,完全不需要什么理由,多费口舌。如此,甚好,甚…酸溜溜。
“主子!”
“何事?”
“李公公来了!”
皇宫
钟离谨——皓月太子!
南宫紫——皓月太子妃。
南宫玥——太子妃堂妹。同时也是将成为仁王妃的人。
钟离滟——皓月五公主。
还有已到大元的仁王钟离隐。
以上,这次来大元的皓月皇室之人。
“钱嬷嬷!”
“老奴在!”
“皓月太子等人现在已走到哪里了?”
“回皇后娘娘,刚护卫来报说:午时之前应该就该入京了。”
“交代下面的宫人,把该做的事儿,一丝不苟的都给本宫做好。谁哪里出了岔子,小心自己的小命。”
“是!”
太后离宫,皇后掌势,从清洗后宫开始。
这一句小心自己的小命,可不止是警告。很快将会化为实质。曾经,那些个对太后忠诚无比的,在皓月皇室之人离开后,小命也到此该终止了!
容家
此时,一个字,乱。一个词,一地鸡毛!
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就又闹腾起来了!
“祖母,今日你若不为孙女做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看着跪在地上,面色青白,虚弱不堪的容雨柔。再听她那大逆,威逼的话,容老夫人脸色难看。
“无法无天了你,身为庶女,谁给你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容老夫人那冷斥的声音入耳,容雨柔冷冷一笑,“祖母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着颤颤巍巍起身,决绝道,“我这就去容家大门前了结了自己,让京城众人都看看。看看容家是女儿教女儿的,看看容家是女儿毒待庶女的。”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这混账!”
老夫人怒骂声入耳,容雨柔忽而顿住脚步,转头,看看容老夫人,阴寒道,“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这样死,太便宜你们了。也许,我在死前应该先去衙门一趟,把我遭受的都给说出来。同时也把湛王妃在容家时候,所受到的苛待,欺辱,都一一个讲出来,让湛王知道,容家曾经是如何对待湛王妃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