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快快请起!”
“谢皇后娘娘!”
皇后扶起庄老夫人,“母亲请坐。”
“谢娘娘!”容老夫人坐下,看着皇后关心道,“娘娘,近些日子可还好?”
“嗯!我挺好的。母亲身体如何?”
“我也还好!”说着,眼睛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殿中宫婢。
皇后看此,眼神微散。
一边的钱嬷嬷,神色微动。看来,庄老夫人进宫,并非纯粹是来探望皇后的。
明了,抬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宫婢领命,鱼贯而出。
钱嬷嬷也随着走了出去,静静在门口守着。
殿内就剩下庄家母女两人,皇后直接开口,“有话母亲请直说。”
“皇后既问,我也不敢瞒着。”庄老夫人不再刻意掩饰,看着皇后,神情变得沉重起来,“最近一些日子,庄家很是不太平!”
皇后闻言,眉头瞬时皱起,“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若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就算庄家的人不说,百官君臣,或太子,皇上,无论是哪一个,终是会有些风声传出的。
“那是因为你父亲一直压制着,不准任何人多言,也不容我们透露一句。所以,皇后未听到一丝风声也是正常。只是,现在情况是越来越严重,可怖。不得已,我才偷偷来见皇后的。”
皇后听着,凝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庄老夫人看着皇后,面色沉冷,眼底却是掩不下的不安,“自湛王烧了庄家。庄家重新换府邸之后,怪事就开始出现了。”
“什么怪事?”
“死人,不断的死人!平均每十天府内必死一个人。”庄老夫人说着,心里是压不下的惶然。
皇后闻言,心跳一震,脸色染上凝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换府之后就开始了。只是头两次,我们都没放在心上。但此后,不断的重复出现才察觉到异样。你父亲随即派人去查探,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任何发现。也因此,这心里更难安。府内现在也是人心惶惶的。再这样下去…”
庄老夫人说着,抑制不住微微发颤,“庄家早晚出大事。”
皇后听了,眉头紧皱,面色变幻不定,紧声道,“至今为止,已经死了几个人了?”
“已经十个了。现在,距离上一个,这已经是第八天了,再有两天,或许…不知道会论到谁。”想到就令人心惊胆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死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每个主子身边的心腹。”
皇后听言,眉心一跳。
庄老夫人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那不稳的心跳,“若非事态实在严重,我也不会在这大过年的时候,过来跟皇后说这个。”
皇后听了,没说话。凝眉,沉默。
庄老夫人也未在多言。殿内一时沉寂。
良久,皇后开口,“母亲,你先回去!暂且安心,不要多想。这件事儿,我会斟酌着办。等过两日,我请太子过去一趟。”
庄老夫人点头,“我知道了!”
第174章 异样
湛王府
看花开,闻花香,雅事完,湛王身影现!
“婢妾告退!”舒月起身离开,分外识趣。
“夫君,这花儿看起来很不错吧!”容倾看着盆栽笑眯眯道。
“是不错!”说着,伸手拿起那狐狸帽儿,悠悠淡淡道,“这帽子看起来更不错!”
“呃!舒姨娘缝的,是挺漂亮的。”
“嗯!跟钟离隐送来的那貂皮大氅不相上下。”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缓步走向屋内。
容倾看看湛王背影,又看看手中帽子,眉头微皱,满脑子问号。湛大王爷今天抽风的时间是不是久了些?还有,舒姨娘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男人,难捉摸也就罢了!女人,也那么让人难理解。
若舒月是如林婉儿一般的存在,对湛王的宠爱,分外在意的一个。那么,舒月对她这个王妃上心,或许是想以此来靠近湛王,是冲着湛王爷来的。
可是,据齐瑄所言,舒月除了对府中的花草分外上心之外。对于争宠之事,一直都很是寡淡。
一个在她入府之前,对湛王宠爱就很淡然的人。会在她这个王妃入府之后,对那份宠爱忽然就热烈起来吗?还真是不好说!
毕竟,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不过,舒月刚才对她那一种细致,体贴,却是让容倾激灵了一下。
“王妃,外面冷,进屋吧!”
“哦!好!”
庄家
“老爷,妾身违了您的意,把府中的事儿都告诉皇后娘娘了。”庄老夫人看着庄藴,脸上神色,透着忐忑。
以夫为天,在庄家,庄藴就是绝对的权威。违逆他意,就要做好被罚的准备。纵然是夫妻也是同样。
而庄藴脸上,却意外的没出现老夫人预想中的怒色,反而长长叹了一口气,几分无奈,几分沉重,“说了就说了吧!”
庄老夫人闻言,心头微紧,“老爷…”庄藴这反应,没让她感到放松,反而越发不安了。
庄藴如此,难道是因对庄那连续不断的怪事,也已束手无策了吗?
看着庄老夫人惶惶不安的神色,庄藴温和道,“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我早晚会查个明白的。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庄老夫人听言,不再多言,“妾身告退。”
“嗯!”
庄老夫人离开,庄藴脸上温和之色褪去。
守在门口的管家,抬脚走进来,看着庄藴低声开口,“老爷,如此一来,恐怕就瞒不住了!”
庄藴面色如水,眼底神色阴寒晦暗,沉沉冷冷道,“就算不说,这件事儿也瞒不住。”
老管家听言,眼眸微缩,随着低头。
是呀!确实瞒不住。
这一个府邸,门头上挂的是庄府,可其内,却并非全部都是庄家人,庄家婢。暗中潜藏的眼线不知几何!
虽不至于把庄家一切都看在眼中。但,这次庄家连续不但的出现诡异之事,如此大的动静。那上位之人,定然早已知晓。可却什么都没表露。只是静静看着,这说明什么呢?是漠视!亦是静待,看庄家将如何处理。如何对待!
皇上如此,现在就看太子是什么态度了!
湛王府
“王爷,这香辣鱼头的味道很是不错,你尝尝。”说着,为湛王夹了一块放入碗中。
“嗯!不错。”细细嚼着,拿起筷子,意外的,稀有夹起一块扣肉放入她碗中。
湛王举动出,容倾怔怔!
是惊疑不定,没有受宠若惊!
容倾瞬间反应映入眼帘,湛王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随着柔和道,“最近瘦了不少,多吃点儿!”
湛王话出,容倾眼睛直了一下,随着低头,大量自己。
胡说,她明明是胖了!哪里有瘦。
王爷,您眼睛是不是不舒服?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刹住。
夫君如此体贴,我该如何呢?绝对不该怀疑其他。而是…
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夫君你真好!”
看着容倾的笑脸,湛王扬了扬嘴角,潋滟柔和,风情一片,“本王什么时候不好了?”
这缠缠绵绵的话出,容倾抖了一下,定定神,眼睛眨眨,“这个嘛…嘿嘿…”不好的地方太多,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就比如今天这画风,一时疾风骤雨,一时晴空万里。就这还尤显不够,现在又来一出百花齐放,孔雀开屏。如此善变,别说应对了,看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了。
容倾那不好言说的嘿嘿一笑,落入耳中,湛王柔柔看着她,“小安儿…”
湛王话还未说出,容倾已凑到他耳边,小声耳语一句,“王爷在床上的时候最好!”
话入耳,湛王那绵柔的表情,瞬时龟裂了一分,侧目看着她,眼底露出点点亮光,几分凶光。
看到那一抹嗔怒,容倾不觉一笑,微微起身,歪头,很是顺便的在他咽喉处亲了一口。
咔嚓…
声音入耳,容倾转眸,看着湛王手中那断裂的筷子,不觉面皮紧了紧。这是动情吗?不,怎么看都是动怒!
无视容倾变幻不定的神色,湛王随手放下手中筷子,拿起勺子开始喝汤,还不忘说一句,“多吃点儿!”
“呃,好…”容倾吃着,这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连饭菜的味道都有些变了。
他要火就火,要柔就柔。这么忽一下忽一下的。怪让人不安的。
“夫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湛王听了,抬眸看了她一眼,浅浅淡淡丢给她两个字,“你猜!”
闻言,容倾嘴角歪了歪,她要是能猜得出就不问了。
“夫君,妾身愚笨怕是猜不出。还请夫君给提个醒。”
“吃饭吧!”说着,又往容倾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这是不愿意说了?可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容倾吃着饭,脑子不由自主的想着。湛王不时往她碗中夹着菜。最后…
在湛王体贴中,容倾吃了个小肚圆滚滚。
“不吃了?”
“吃饱了!”饱的一说话,就要打嗝。
湛王听了,点头,“也该吃饱了!”
一碗多米饭,一碗汤,不少的菜。这饭量,已经差不多快向他看齐了。若是她还说没吃饱,湛王可是要传太医过来给她瞧瞧了。
“走吧!”
“去哪里?”
“消食儿!”
“可是,夫君不是说我瘦了吗?”
湛王听了,转头,“所以呢?”
“所以,吃饱了以后是不是应该窝着养肉呀!”
其实,就是吃饱了越发懒得动了,特别天又冷。怎么想都是窝在床上更舒服。
湛王没说话,只是眼睛看向内室的床铺之上。
容倾看此,伸手拉住湛王大手,“夫君,走消食去吧!”
“夫人真是赏脸儿。”
“嘿嘿…”
“哼!”
熟悉的冷哼入耳,容倾瞬时笑了,倍感亲切呀!湛大王爷还是继续高冷着才让人安心。
傍晚的王府,不知是烛光太过柔和,还是湛大王爷的手太过暖和。走着,感觉今日的王府都分外的平和,出来走走感觉还真是不错。
“送给容逸柏的贺礼准备好了吗?”湛王忽而开口。
容倾听了,摇头,“还没!”
“本王送给他几个美妾如何?”
“王爷的好意心领了。不过,算了!”
“怎么?不稀罕?”
“稀罕有什么用。我哥养不起。”
“如此甚好,贺礼你也不用再想了,直接送他银票即可,一举两得。”
“夫君想的真是周到。不过,我自己都叮当响,哪里有钱送给他。再说了,就是有,我也不舍得给他呀!女生外向,我一出嫁之人,可是不会挥霍夫君的银钱,为哥哥去养什么小妾。那种败家媳妇儿,我可不做。”
看容倾那一脸‘我是贤惠媳妇儿’的表情。湛王面色微冷,声音凉凉,“你当本王是老糊涂?可随你忽悠?”
这话出,容倾仰头望天,伸手指月,轻声道,“夫君,花好月圆,花前月下,我们是不是应该说点儿别的?比如悄悄话什么的。”说着,心里不由暗腹:湛大王爷怎么对容逸柏如此上心起来了?
湛王斜睨了她一眼,倒是也没再揪着送美妾的话题不放。浅浅淡淡道,“你说,本王听着!”
看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悄悄话!
容倾听了,正色道,“王爷,若是再下雪了,我准备在院里搞个炉火。然后,搞点海鲜,肉串,菌菇,青菜什么的,一边赏雪,一边吃着。想来,一定是很不错。夫君你觉得呢?”
这也算是悄悄话!
扫过倾那晶晶亮的眼眸,视线最后落在她嘴角,淡淡道,“流口水了!”
容倾听言,看了湛王一眼,随着低头,小脸儿在他胸口蹭了一下,而后抬头,笑眯眯道,“没了!”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这是嫌她脏了!
心明,容倾直直盯着湛王的嘴巴,不说话!
口不言,可她那眼神…
湛王嘴巴微抿。亲她,跟被她噌口水怎么能一样。这混账女人…
看湛王瞪眼,容倾轻轻笑了。
“主子!”
齐瑄声音传来,气氛被打散。
湛王眉头不觉皱了一下,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声音淡淡,“何事?”
“刑虎回来了。”
齐瑄话出,渣王眉头微动,什么都没再说。
看来是有事儿要忙了。
“夫君,我先回去暖窝了。”
“嗯!”
容倾抬脚往正院走去,脚步迈出,忽而想到什么,看向齐瑄,问道,“齐管家,小麻雀的娘亲怎么样了?全好了吗?”
听到容倾问话,齐瑄垂首,“回王妃,已经好多了!”
闻言,容倾看着齐瑄,眉头不由皱起,“是吗?”
“是!”说完,躬身,“属下告退。”
看着齐瑄远去的背影,容倾凝眉,神色不定,转头看向站在身边,还未离开的湛王道,“夫君,你有没有感觉齐管家好像怪怪的?”
湛王听了,扬眉,“哪里怪?”
“上次我问她小麻雀的娘亲病情如何了,他说好多了。这次,问他,他还是同样的答案。”
“有何不对?”
“感觉模模糊糊,含糊不清的。还有…”容倾顿了一下道,“按照小麻雀那丫头的性情,她应该会人带句话来才是。比如,说她娘亲已经好多了,让我不要惦念。或者,问一句王妃现在好不好什么的。但现在…总感到哪里不对劲儿。”
湛王听了,心里轻哼一声。齐瑄那一丝异样她都看出来了。而容逸柏的反常,她怎么就完全察觉不到呢?
不该精明的时候精明,该精明的时候又犯憨。让人心焦。
容倾说完,本以为湛大王爷会说点儿什么。没曾想,人家挥挥衣袖直接走人了。
容倾看此,呲牙,难缠的男人!
若不是她多想,若是齐瑄真的隐瞒了什么。那,湛王一定知晓。
齐瑄会瞒她,可绝对不会瞒着湛王。当然了,他也瞒不住。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还是,纯粹是她想多了?
容倾想着,缓步往正院走去。
“王妃,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呃,好!”应着,却是没动。心里终是不放心,“青安!”
“属下在!”
“你去馨园一趟,让我哥身边的祥子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儿要问他!”
“是!”青安领命,疾步离开。
青安离开,容倾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看着那大大的浴池内,铺满的花瓣,容倾嘴角歪了歪,隐约明白了什么。
另外一边…
看着青安离开的背影,凛五转头看向齐瑄,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是瞒不住王妃的。”
齐瑄听了,眼帘垂下,没说话。
“你准备怎么办?”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这并不难,你应该知道。”
齐瑄扯了扯嘴角,“对我来说,却很难。”
“不管怎么说说,这次错的那个人都是你。这件事儿不会轻易抹去。相处这么久,王妃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应该也有所了解。王妃有的时候特别护短。而小麻雀又恰恰是王妃很看重的一个奴婢。所以,这件事想风过无痕怕是不可能。”
“我知道!”
“所以,依我看你还是先一步给王妃坦白的好。不然,让王妃从别人口中知晓,对你没什么好处。特别容逸柏身边的那个小厮,跟小麻雀认识已久,两人之间情分还是不错的。让他跟王妃讲,更加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齐瑄听了,淡淡一笑,“本来就不是好事,谁说都没差。”
“你这态度可就太消极了。”
“你不懂…”
“也许吧!对于你的执着我一直不太懂,也不明白。或许是因为我经历过,没体会过。所以,理解不了。不过,你若继续这样,恐怕会让主子为难。”
齐瑄垂眸。
凛五皱眉道,“在不伤及她身边人时。王妃一般都很好说话,可一旦触及了。那就完全不同了。曾经为了维护容逸柏,王妃跟主子叫板的样子,我清楚看到过。小麻雀在王妃心里,虽不及容逸柏那么重要。但,王妃也不会任由你伤她,而视若无睹。若王妃要护着她,而你又这态度。那,恐怕只能由主子来决断了。那时,你想主子怎么裁决?”
凛五说完,一阵沉默。
看着静默不言的齐瑄,凛五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抬脚离开。
齐瑄站在原地,静默良久,抬头,遥望远方,眼底神色厚重,一丝涩意,夹带着点点思念,还有点点恨意。
容倾沐浴出来,青安已经回来,看着容倾禀报道,“王妃,祥子随着容公子出京了未曾馨园。”
容倾听了,扬眉,“出京了吗?”
“是!”
“去了哪里?”
“容公子没说!馨园下人也不知晓。”
容逸柏外出,确实不喜把自己的行踪告知太多人。所以,对于青安的说辞,容倾倒是没怀疑什么。就是有些疑惑,轻喃,“这大过年的,这大冷天的他出京去做什么呢?”
而且,这成亲的日子也在一步一步逼近,他怎么还乱跑。天还这么冷,若是成亲前再病了那就大发了。
容倾想着,琢磨着明天去馨园看看。容逸柏但凡出京,总是会在馨园留一封信给她,告知她去向还有回来的时间。
随着容逸柏成亲日子的临近,容倾不由有些紧张。生怕出什么幺蛾子。
还有小麻雀,她也许该自己去看看。只听齐瑄说,总是感觉模拟两可的。
“王妃,属下为你绞头发。”
“好!”
馨园
青安口中外出的主仆二人,此刻却稳稳的在馨园待着。只是,气氛有些压抑。
祥子看着容逸柏,面色发暗,声音紧绷,“公子,为何不让小的去见王妃?”
容逸柏听了,温和却也清淡道,“你想见倾儿。是因为,知道她会护着小麻雀对吗?”
“是!”祥子应的干脆,坦诚,“小麻雀需要王妃为她主持公道。”
“纵然倾儿出面了,齐瑄妥协了。可小麻雀的处境,真的就会有所改变吗?”
祥子听了,面皮发紧,“最起码不会如现在这么狼狈。”
容逸柏摇头,“一辈子太长,跟一个从心里抵触她的人在一起。她只会过的更苦。”
“公子说的,小的不是不明白。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祥子愤然,更不平,不甘。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再等等吧!眼下,麻雀的事儿,我们不宜出面。否则,只会让她处境更加艰难。”
祥子听了低头…
麻雀已不是容逸柏的婢女,容逸柏插手,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而他,只是一个下人,插手去管,不会是雪中送炭,只会使她的境况雪上加霜。
有心儿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第175章 你养我长大 我陪你到老
湛王府
月事结束,一池子的花瓣,彻底洗了个舒服,洗了个香喷喷!洗完,浑身都舒爽了。
头发绞干,容倾趴在被窝里翻翻书,多认识几个繁体字儿,省的老是被湛大王爷挤兑。
湛王从外面走进来…
一室的馨香,那熟悉的味道,似能抚平一切浮躁,驱散所有冷清,家的感觉。面色缓和,眉目舒展,看着趴在床上正在翻书,看的认真的小女人,湛王缓步走上前,在床边坐下。
察觉到动静,容倾转头,脸上自然漾开一抹笑意,“忙完了!”
湛王看着她,没回答,只是不紧不慢道,“身为妇人,夫君未回,要在榻下静坐,等夫君至深夜。见夫君回,欢喜连连,起身相迎,俯身请安,嘘寒问暖。这才是贤妻所为!”
容倾听言,放下手中书,抱着被子坐起,看着湛王,不急不缓道,“身为夫君,在妻子难过时,要轻言安慰;在妻子不适时,要温柔相待,时刻关心;在妻子生气时,要小意相哄。这才是好夫君所为。哦,对了,身为好夫君,绝对不会把克扣妻子银钱当做一种乐子。”
容倾说完,看着湛王,眼神灼灼,“以上这些,我相信王爷,都能做得到。”满满的信任,满满的期待!
湛王看着她,淡淡道,“容九,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
容倾听了,扬眉,“若说异想天开的话。期盼夫君准许我养面首才是吧!”
“养面首吗?”
“可以吗?”容倾眸色闪亮,亮的璀璨。
“你说呢?”湛王语气淡淡。
臣妾身子不便。所以,提了一个丫头上来伺候夫君,望夫君喜欢。——大元所有府邸。
臣妾身子已好。所以,请夫君准许我养个面首如何?——他湛王府邸!
如此**裸的对比…
湛王冷哼,甚感他确是教妻无方!
她说?她若是算了算。大元王朝就不是男尊女卑了。直接就是女尊国了。可惜,她说了不算。梦想和现实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轻轻一笑,“夫君就是给我那胆儿,我也没那心呀!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湛王听了,横了她一眼,起身,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花好月圆之后,应该是良辰美景。但,再这么随她说下去…大煞风景!
说完养面首,再扯,该扯到改嫁上了。
想着,湛王面色沉了沉。
凡事他自己作也就罢了。但,他可从没想过,娶一个同样作的媳妇儿回来作他!
她在身边的日子,热闹是热闹了。可,总感觉日子过歪了。跟别人家的好像不太一样。夫纲快丢了!
看来,该重新立个规矩,免得她太过无法无天。
从洗浴间出来,带着这想法来到内室。然,等掀开被子,看到其下景色,湛王脑子空白了一下,什么规矩,什么夫纲都抛去脑后了。
容倾扯了扯身上的镂空薄纱,看着湛王笑眯眯道,“老皇妃送于我的,不错吧!”
她自己从镜子里看着,都觉得香艳的直流鼻血。
湛王听了,看着,眉头皱起,“她穿过的?”
看到这惹火,香艳的画面,湛大王爷还较真这个。容倾不觉笑了,“若是呢!”
湛王皱眉,别扭!香艳动人,却让人硌手。犹如一盘美食,令人垂涎三尺,可一个苍蝇却坏了所有。
“脱了!”
“不要!夫君若是不喜,那就这么睡吧!”说完,盖被,挺尸。
“你想让本王动手?”
他动手,衣服即刻阵亡。
容倾眼帘动了动,湛王随着伸手,当快碰到衣服时,手猛然被容倾抓住。
“不能扯,花了好多钱的。”
湛王听言,抬眸。
容倾轻轻一笑,“老皇妃送我的布料,我自己做的!”
湛王挑眉,“自己做的?”
“确切的说,是我画了图样,让周正拿去做的。用钟离隐的名头。”
“用钟离隐的名头?什么意思?”
“你不是告诉我,钟离隐要大婚了么!所以,我让周正跟成衣铺你的人说:这是王爷要送给仁王大婚的贺礼,要他们做的细致些。仁王爷对这透透,露露的衣服最的懂行,让他们最好别糊弄。”
容倾话出,湛王嘴角微抽了一下,随着眼睛微眯,“如此贺礼,你是想世人都知道,本王是那不着道的,钟离隐是那不正经的。而你…”
“我是那端庄又纯洁的。”容倾笑眯眯道,“王爷,我想的是不是很既周全又周到!透透,露露的衣服穿了,还完全没人知道。嘿嘿…”
湛王抿嘴,几乎失笑。是没人知道她穿了,可他的名声却败坏的差不多了。当然了,还有钟离隐的。不过,如此作钟离隐他倒是很乐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