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外守着,直等到看到有人将你救出才离去…我…不想见你嫁给他人便做了这样的事,你怨我是应该的”,他打断她的话,向前迈了一步,靠的她很近,“我毁了你的容颜,我会负责。”
她朝后退。
他朝前进,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莫念,给我机会。”
毁了她的颜,迫得她被司徒家休出后,他对自己说,莫念,给我机会…
嘴角划开可笑弧度,梁莫念只觉得现在立在这里与魏南萧的所有一切都太傻了,甚至让她感觉自己有些愚蠢了。
“机会…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么…”
她抬头,挑起了眉,“既然侯爷当年做了那样的选择,现在,又何必现在用这种手段来向我索要机会呢?”
顿了顿,她仰头凝视他,掩却了眼中痛楚,转为了清晰地嘲讽与冷笑,“侯爷现在不怕我毁了你了?”
*
话说亲们喜欢魏侯爷还是凉王爷?
第二十七章 纵火真凶(二)
她仰头凝视他,掩却了眼中痛楚,转为了清晰地嘲讽与冷笑,“侯爷现在不怕我毁了你了?”
魏南萧停下所有动作,眼中闪过几分悔意之痛,便不再往前走逼退她了。
“你字字珠玑,将我越推越远,句句讽刺,将我打入深渊…莫念,你和从前,不同了…”
“莫念不敢。”
“你总是向我冷言说着不敢,现在,不是在用你的冷漠来挑衅我么?”魏南萧抿住薄唇,转过身朝那苍柏树望了一眼,看了许久,才说:“梁莫念,我在这里许下的诺言,一定会实现的。”
她双眸一滞,愣愣望着他。
“你的言语可以再冷再讽刺些,我既做了烧祠堂那样的事便是已决定了,从两年前我就决定的事——要你成为我的,一定要!”
他咧开嘴朝她笑。
梁莫念仿佛看到了两年前向自己言语那个少年,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一样的宣誓…
风扬起他的衫子,将他的衣角吹打出了圈圈涟漪,像是海面上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竟让她看的发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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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从厨房里出来时就见到梁莫念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双眸呆滞的望着院中那颗很高很高的苍天大树,嘴角被咬出了血丝也不自知。
“主子你怎么了?”她担心跑去,伸出手去晃梁莫念的肩,“侯爷已经走了吗?主子你和侯爷谈的如何啦,怎么站在这动也不动竟看树了,不是中邪了吧?”
“记得…”
梁莫念低声呓语,“原来他记得…”
“记得什么,主子你倒是怎么了,别吓连翘啊,连翘不能没主子啊!”连翘吓得不清,抓住梁莫念的肩膀晃的更加厉害,叫魂一般开始连连呼唤,“主子主子主子主子主子…”
陷入沉思的梁莫念被连翘的连环呼魂声给唤了回来,垂下眼看着快要吓哭的连翘,无耐道:“连翘,我本就有伤,脸上伤痕也未痊愈,你是想将我晃死提早见阎王不是?”
连翘听得主子熟悉的声音,忙停下手中动作,瞪大圆溜溜的眸子上下扫视梁莫念,“主子没事啊,你要吓死连翘了!”
“我当然没事”,莫念微叹,没有多作解释,抬起脚步朝屋中走去,“从昨晚到现在没用什么膳,现在却是有些饿了。”
连翘扶她进屋后便呈上了简单的膳食放在桌上,看到她拿起筷子便迫不及待追问:“主子,侯爷他…可有向主子说什么,可有什么表示?”
酌了一口清茶,莫念摇头,“魏侯爷只是来传话的,皇上明日早朝后召见我到书房去,有事要问。”
“只有这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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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最狠毒的亲人
梁莫念喝完茶,简单吃了两口膳食后,见连翘那欲问还休的神情,无奈道:“连翘,你只肖明白魏侯爷与我们身份不同,以后也不会无缘无故踏足我们院子。”
“可主子是长公主,说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侯爷他肯来一定是还念着主子,又不计较您脸上的伤…”
梁莫念放下筷,语气变的冷了,“连翘,我想歇着了。”
连翘见她脸色不好,便住了嘴,没有多问。
莫念亦然不再言语,用完膳吃了药后便躺在榻上歇去了。
毁容貌,被司徒凉休,得知魏南萧放火的真相…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得什么,两年未央宫的磨练,让她变得足够坚强了,坚强到现在能极其平静的去面对这一切而不落一滴泪,不留一丝怨。
而明日去见的那个人,才是她最恐惧的…他的父皇…自己至亲血缘的、最狠毒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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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微晨初晓,苍穹灰蒙,几多阴暗的云彩绕在天边不肯散去,团团骤聚在晨雾中,天色愈显沉重。
新的一天,阴暗至极的开头,细雨纷落,整个大梁皇宫被昏暗笼罩的透不过气来。
梁莫念身上的伤虽然并未得到痊愈,但休息了一夜涂抹了药膏后,已经可以不由人搀扶行走了,而脸上的缠绕的白色丝布,还需上几天才能拆除,她便顶着那被毁了的半张脸面,到天梁宫面圣去了。
天梁宫离她居住的院子甚远,绕过未央宫,穿过长长的青栈石道,再途径冷宫与各个妃子的宫门,足足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梁莫念才到达天梁宫门前。
早朝已散,路上除了大臣们便是些打扫的宫女和巡逻的侍卫们,在接受过他们望着自己脸颊惊奇掺杂厌恶的目光洗礼后,梁莫念跪匐在天梁宫门前的白玉石地板上,低声道:“罪人梁莫念,昨日得皇上口谕前来面圣,请公公通报。”
高高立在上方的内监望见,只是轻视扫了一眼,挥了挥袖子,用尖锐嗓音喊道:“皇上方才召了新宠入书房,吩咐了不许打扰,你先跪候吧。”
梁莫念闻言,抬起头来,“新宠?”
“正是,长公主你出嫁当日皇上选了十个新宠,昨儿个才耗费巨资买来了许多珍惜异宝送来那些宠儿大人呢!”
听着内监的话,梁莫念没作声,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握紧,心中一经思肘,懂了一切。
十万两银子的用途…原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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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大梁国主
十万两银子的用途…原是为此。
用自己予凉王府换来的十万两,只是为了他去招揽更多新的宠儿…
如今大梁国主,因昏庸当道,沉迷酒色而致使国库亏空,仅靠着招揽了司徒家的财势才勉强能让大梁人民免去劳难之灾。
但这酒色——不是那成百佳丽,也不是那三千后宫美人。
而是——男人!
断袖龙阳之癖大梁国虽有之,却从未见过如此倾尽财力物力去挥霍只为那近百男宠…
大梁国主,对此已近痴迷。
以前的父皇,不是这样的。
听宫里的老太监说,这是在她的母妃被封作淫妃死后,父皇才性情大变,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更令人不解的是竟然连性向所取都改变了…
“长公主,皇上有召,随奴才来吧。”
内监一声高亢叫声打断了梁莫念的沉思。
她收回思绪,直直站起了身,随着内监跨上了一层层白玉石筑成的台阶。
台阶走到尽头,便是天梁宫那高高的门槛,她没有迟疑,抬起脚踩了过去——
片刻,到达书房门前。
内监弯腰通报,转身朝她嘱咐:“长公主,皇上吩咐你进去。”
梁莫念深呼吸,推开了门。
尽管一路走来她做了足够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却还是被屋内的**场景惊得睁大了眸,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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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盈斥着浓重的熏香气息,烟熏袅袅,梁莫念踏进屋子后稍稍掩了鼻来适应这过浓的香气。
屋中门窗紧闭,只在书桌前点了一盏装饰华丽的贵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房间,烟雾弥漫中只能听到书房深处软榻前有娇软男子笑声。
“皇上,有人来了…”
那是比女人还要娇媚酥软的低哑嗓音,莫念听来,便下意识向前望,只见软榻上卧着大梁国主与一位容颜似水的娇柔男儿靠在皇上的怀中,媚眼如丝,身段如蛇,两只手紧紧搂着皇上的肩,唇瓣在皇上的锁骨处流连不停。
而软榻下方,跪卧着同样生的柔美的男宠,皆是衣衫半褪,手持果盘伺候软榻上的天子饮酒作乐。
正中穿着明黄袍子的男人,平日里的清俊早已被一股妖然取代,一脸媚气,满头银发,举止柔美,眼神阴戾,甚至让人一靠近,便能察觉到他浓浓的杀气。
这便是,她的父皇,大梁国主,梁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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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朕的念儿
“不妨事,无须停。”
梁樊指间捏着晶莹透绿的提子,正在喂给乖巧匐在自己身上的男宠,并未太过在意梁莫念的到来,而是扫去一眼,沙哑询问着,“门前的,是朕的长公主,念儿么?”
“回皇上,正是罪女梁莫念。”
她勾头应声,立在阖紧的门前,不愿仔细去瞧那**的场景,更不想去靠近这似妖非妖的男人。
“念儿,上前来。”
沙哑的嗓音从前方传来,瘦弱宽大的掌抬了起来,梁樊靠在榻上,眼间似是多了感伤,“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抬起脚步,走到了前方,在榻前恭恭敬敬跪下了,“皇上。”
“哎…”
一声幽远叹息从头顶传来,梁樊落下臂,去抚她的发丝,声音满是宠溺,“朕的念儿,第一美人小念儿,现在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梁莫念垂着头,感受着那冰凉的手滑过自己的发丝与左面伤处,一阵战栗。
这双手,好冷,冷到不似人间之物。
“莫念对容貌并未有太多在意,被毁了容貌,算不得大事,多谢皇上挂念了。”
“朕的小念儿真是懂事”,皇上笑了,语气听似欣慰,却带着深深的嘲讽,“念儿,要知道,你活在这世上已是朕给你的恩惠,此番朕要你嫁去凉王府,也才不过是毁了脸面而已,你要记得向朕谢恩不是么?”
梁莫念那些早已在心中湮灭了的怨与恨,在听到这句话后,从腹至胸口,一股脑冲了出来。
如果,现在她怀中揣着一把利刃,她想,她一定会一刀刺向眼前的男人的——绝不留情。
“小念儿,怎么不说话?”
梁樊见梁莫念只是跪着,咬着唇一言不发,便冷哼一声,抬起搁在她发上的手,命令道:“抬起头来。”
她敛去了眸中的恨,抬起头来。
啪——!
始料不及的,一声巨响落下!
梁莫念闷哼一声,整个身子翻飞起来,撞向了身后的桌角,还有着伤的背脊狠狠的撞了上去,痛得她只觉五脏六腑在翻搅,头脑嗡鸣。
脸上火辣辣的灼烧,莫念摸自己的面颊,摸到了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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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她的父皇
脸上火辣辣的灼烧,莫念摸自己的面颊,摸到了温热。
放下手,她看到自己受伤的左颊被他打破了,流出了血滴。
前方,传来了梁樊猖狂的笑声,他看着在桌旁努力攀爬起身的梁莫念笑的乐不可支,“快看,这丑八怪这幅模样新鲜么,朕只打了她一巴掌就留了一脸的血…京儿年儿你们说好笑吗,哈哈,哈哈——!”
“是,是皇上…好笑,当然好笑…丑女人做什么都可笑,哈哈…哈哈…”
跪着的两个男宠也开始随着梁樊笑起来。
寂静中他们的笑声这般昭然明显,让梁莫念心口冷若寒冰。
胸口积攒了一口咸腥,是血的味道。
她屏住呼吸,强咽下了那冲上喉头的血腥气息,扶住桌角,立了起来,望着眼前笑作一团的几人,眼中泛出了冷意,“若是皇上唤莫念来只是为此,那莫念先告退了。”
梁樊这才止住了笑,上下扫视了梁莫念一眼,推开了身旁的男宠,走下榻来,“小念儿,朕这也是气你不争气,怎的被凉王府三日就被休回了宫,你要知晓,打在你身,痛在朕身啊!”
“皇上…真的会痛吗?”
梁莫念立直了身子,眸中已全没了方才的敬意。
她擦去嘴角泛出的血迹,直定定看着梁樊,冷声问道:“皇上当日提出让我出未央宫的交换便是要我主动提出嫁予凉王爷,为的不正是十万两银子吗?”
梁樊眯起带着妖气的眸,看着质问自己的梁莫念,手指一动,掐破了男宠递来的提子。
提子汁液,溅脏了明黄色的龙袍。
他清丽的脸面带上了骇人的怒意,“梁莫念,胆敢这么质问朕,你胆子大了不少。”
梁莫念没有任何害怕,仍然倨傲的昂着头,瞪视着眼前的梁樊,“梁莫念胆子不小,我想皇上应是早就知晓了。”
梁樊拿起娟帕,净了手,便赤着脚,绕着梁莫念转了一圈,最后慢悠悠踱步到桌前,软绵绵的靠在了椅上,接语道:“这亲事虽说是下了御旨,但也要司徒家的人应承下来,朕可是费了心思让司徒家老家伙答应的。但朕敢说,即使没有那场火,司徒凉也会另用借口打发了你,更是宁愿出十万两供奉朕也不愿要你…念儿,朕给你找来了托付的好人家,这是你没福分,你怨不得朕。”
“皇上一早便知司徒凉会休了我”,梁莫念望着半靠在椅上的梁樊,肯定道,“就如两年前利用我一般,皇上这次也是一早就打算了要向司徒家讹诈银子来…”
“念儿…”
椅上的男人攸然起身,一手扯住她的衣襟,将她生生提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微声警告,“两年前的真相只有你知,朕知,下次再提,朕可真的会砍了你的脑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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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妖皇(二更)
椅上的男人攸然起身,一手扯住她的衣襟,将她生生提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微声警告,“两年前的真相只有你知,朕知,下次再提,朕可真的会砍了你的脑袋,明白吗?”
被提起的梁莫念只觉呼吸变得艰难而急促,腾空的双脚亦是不断扑腾挣扎。
好大一会儿,在她快要感觉不到自己呼吸将要窒息时,才被梁樊扔了下去。
梁莫念被狠狠摔在地上,身子重创滑向床榻一角。
那跪着的男宠看着她撞到自己身上,只是冷瞧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莫念双手紧抓住衣角,控制不住的干咳起来,浑身颤抖的厉害。
“被休了的你朕还允许你回宫,念儿,你这仇恨的目光是怎么了,难道你不该向朕谢恩么?”
他挑眉,微声提醒,“还是说,朕现在就随意找了借口宰了梁千夜那小兔崽子…”
“不要伤害千夜!”
高声呼出口,梁莫念收敛了目光,将头磕了下去,“皇上恕罪!”
千夜,对,她还有千夜,为了不让他被梁樊肆意伤害,她只能忍,也只能这般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但终有一天…要改变,要讨回公道。
梁莫念擦去嘴角血迹,乖乖叩下一个头,道:“罪人梁莫念,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樊冷清一笑,赤着脚迈开大步走回床榻前,挥手下逐客令,“滚吧,改日朕心情好了,便放那小兔崽子去与你聚一聚。”
说完,便又与那三个男宠纠缠起来。
梁莫念叩头谢恩。
她看着眼前酒池肉林般淫——靡——放——荡景象,只觉得一股干呕涌上胸头,促使她不得不飞奔而出快步跑了出去!
自幼时,她便常常自问,梁莫念,这个被称为妖皇的男人,真的是你的父皇么?
永远都是二十几岁的清丽容颜,一头银丝妖魅诡异,行事狠绝,从不手下留情,不仅是对自己如此,就连对待其他皇子公主们也是冷淡如厮。
只有她是特殊的,但这特殊,不是疼爱。
而是她能感觉到得,梁樊对自己,是永无止尽的恨!
为何,她的亲生父亲会是这般模样?
她甚至至今,从未唤过他一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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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拒之门外(一)
梁莫念几乎是奔跑着回了自己所居住的无名无号院子里,一路上捂着流着血的面颊,忍着痛奔跑,硬生生将一个时辰的路程缩短了半个时辰。
待到她正要推门入院时,便见连翘打开了门,满脸焦灼不安神色候着她。
一看到梁莫念满脸是血浑身脏污的跑了回来,连翘吓得掉了三魂六魄,赶忙扶住她进院,一脸哀痛道:“主子,皇上他又打你了…就算不看在您是长公主的份儿上,也该念在主子您身受重伤该手下留情,皇上他太过分了…”
“连翘,我们现在是在宫里!”
梁莫念一听到连翘的大呼小叫,慌得阻止了她继续言语,“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也该记住了!”
连翘听到后赶忙停下话,四下探望无人后才懊恼的皱眉头,“连翘错了,连翘再也不多嘴了。”
两人进院子,莫念抬头,便看到院中多了位不速之客。
“郑太医。”
她捂住脸,满脸疑问,“郑太医何故到此?”
连翘利落关上了房门,随即转身道:“主子,魏侯爷知道您今天要面圣,就特意嘱咐了郑太医在此候着为主子治伤。”
说话间,郑太医已慌慌张张走上前来,惊慌的扶住梁莫念道:“长公主伤势不轻,快快回屋由臣为您诊断吧。”
梁莫念本想拒绝,可身上新伤旧痕实在是疼的厉害,便随郑太医一齐进屋坐了下来,伸出了瘦弱的臂。
郑太医诊断过后,眉头紧皱,摇头叹息,“长公主前些日子身上所受的棍伤只是皮外伤,服几日药后便会痊愈并无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
“郑太医直说无妨。”
“本就难愈,再加上这么一折腾伤口再次裂开,恐怕…要治愈,难上加难。”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梁莫念拭去额上汗水,平静道:“我知道为我治面颊是侯爷的嘱托,让郑太医为难了。这脸上的伤我本就不打算治了的,太医只开些止痛祛肿的方子就可,郑太医你到了侯爷那儿,只按我的原话说了便是。”
“唉唉,臣,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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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拒之门外(二)
“唉唉,臣,臣明白。”
郑太医如获大赦,拿出纸笔开了药方子后就匆匆告辞,“长公主尽管吩咐到太医苑拿药便是,侯爷已打点好了,过几日老臣会再回来为长公主复诊。”
“有劳郑太医了”,梁莫念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柜前,拿起昨日从司徒家带回来的上好翠玉钗子,递了上去,“此番前来为我诊治,掩人耳目,又大费周章,我这里没什么好物什,这个…郑太医拿回去补贴家用吧…”
“不敢,不敢,侯爷已全全打理好,长公主不需为这些事费心了,好生歇着养伤便好,臣告退。”
他没收,急匆匆说完话,急匆匆走了,生怕有人看到他走进了这长公主的院子。
郑太医刚走,连翘便捧着几盘上好的珍馐膳食端了进来,放在桌上回头说着:“主子,连翘现在到太医苑去拿药,您从一早起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用,这些膳食都是您爱吃的,您尝尝。”
莫念扫了一眼,清蒸鲑鱼,八宝野鸭,祥龙双飞,金丝酥雀,凤尾鱼翅…全是些她平日尝不来的美味佳肴,眼皮未抬便问:“他送来的?”
连翘怔了怔,点头回说:“嗯,魏侯爷还吩咐说,待会儿要来陪主子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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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前脚迈出院子,梁莫念便用门闩将寝房的两扇木门挂住了。
她净了手,将那身沾染了脸面血迹的旧衣丢到了一旁,换了身干净衣裳,看了眼桌上的美味佳肴,动也没动就准备回珠帘内的床榻上小憩去了。
但事事不如人愿,果然如连翘所说,脚步刚才迈开,就听到门外拍门声。
她晓得是谁,就故意不说话,屏住呼吸立在门后,想装作无人的糊弄过去。
“莫念,是我。”
梁莫念双手下意识紧紧握在了一起。
“你在吧?”魏南萧的声音温柔极了,就似那山涧清泉,颗颗粒粒清晰而温暖,“莫念,你不想见我,我不会勉强你的。”
她掰弄着手指,心中盼着魏南萧尽快离开。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今天面圣,身上受的伤是重还是轻,现在,还疼么?”
*
关于凉王爷的戏份,咳咳,就快了,快了…
第三十五章 拒之门外(三)
“今天你要面圣,身上受的伤是重还是轻,还疼么?”
“郑太医他虽说没事,但我…放心不下…”
门外魏南萧话语轻怜,半晌,不见莫念回应,就化作了一声淡淡幽叹,“莫念,我记得,从前这时候,你总是坐在院子里,无论伤势是重是轻都会在树下候着我。”
“现在,你却对我避而不见了…”
梁莫念抬起头,随着他的话语,想起了曾经。
那时,自己每次见了梁樊后无论被虐待成什么模样,心中那唯一不变的寄托与信念,便是见南萧。
见到南萧,莫念就不会痛了…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叩,叩,叩。
又是三声叩门,轻巧而小心的。
梁莫念知道,这是魏南萧不想吓着自己。
“莫念,别再怪南萧了,让南萧见见你好么?”
她摇头,心中祈求默念。
南萧,你走,快些走好不好?
如此,如此下去,我真的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如今的趋势,她的父皇——大梁妖皇,不会轻易放了她。
更不会让她随心所意选择自己想要的…所以,梁莫念不能心有所属。
除非,他有足够抗衡梁樊的能力!
这个自小就待自己极好的男人,纵使曾经与她一时远离,但她真是不想毁了他,更不想让他魏侯府受到牵连!
“我知道你还怨着我两年前误会你,又怪我在两年时间里对你不闻不问的事…但莫念,那时的我太过弱小,弱小到不能护着你,我需要——变强大!即使现在还远远不够…但没有你,坚持下去果然太难,太难了…所以现在我…”
他欲言又止,梁莫念捂住耳,想去阻挡那些话语清清楚楚的飘进她的耳。
但却总是徒劳无功。
“莫念,现在,我想守着你,好好守着,可以么?”
梁莫念身子一软,无力靠在了门板上。
魏南萧…都这样拒绝你了,为何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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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雨中诉请(一)
“莫念,开门。”
魏南萧的声音多了份急切,担忧掺杂在微微颤抖不甘的音色中,异常的令人心疼,“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不愿见我,莫念,快开门。”
梁莫念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得用手指紧攥住胸口衣裳去制止自己心口处传来的阵阵针刺疼痛,才能制止自己情不自禁转身,打开门,抱住那门前的男子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