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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滞,不吭声。
“阿生…”
“痛死了!好痛!你一定是想痛死我,才使那么大力气!”她眼圈红了,“就你喜欢做好人,现在我痛个半死还在佯装做好人,你这样…这样…让我怎么忍心待在你的身边…你只是想让我觉得自己更卑微更劣质…”
话语,被怀抱挡住!
苏白玉将她拥在了怀中,将她的脸埋在了自己胸膛上,手搂在她的肩膀上,“对不起阿生,白玉错了。”
他抚着她的黑发,“我没想到为阿生你带来这么多伤害,若是我这容貌,你觉得不喜欢,我…我…”
他顿了顿,忘生抬起脸来,望到他脸色有些泛白,“你怎样?”
“把这张脸画花了便是。”
他话语一出口,苏忘生大骇,“你若是毁了容貌,我岂不是要背上千古骂名!你这是尧毁了你无暇公子的称号吗!”
“外表本就是皮囊,白玉不在乎。”
忘生推开他,站起身来,“你又在擅自决定了,你只会自己擅自决定一些东西,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带出宫是,画花了脸面也是,就连你对我那份所谓的喜欢,也是你擅自决定不是吗?你有征询过我的意见吗?”
白玉呆呆的坐在榻上,脸色苍白的透明,“我予你,造成了这么多的困扰…”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定定望着她,“如果阿生你能告诉我,停止思念你的方法,停止喜欢你的方法,我便不再叨扰你…”
他站起来,身子稍稍踉跄,面色有些不自然,向她走来,“阿生,今晚我有些话…”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挥起左手朝他右面挥去,又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记。
苏忘生昂起头,“这样够么?停止了么?”
苏白玉一动不动,扶住了身旁的桌角,微微开始喘息。
“我倦了,请不要呆在我的房间里”,苏忘生背过身去,咬了咬牙,硬声道:“出了殃城,你我分道扬镳,从此不再有干戈!”
苏白玉扶住桌角的手攥的紧致,最终,无力垂下,迈起脚步朝门外走去。
“好吧,白玉…不强迫你。”
他走了,关门声响起,忘生趴在了床榻上,脸上一片凉湿。
她用手探去,只是不明白,做了了断,她应该开心才是。
为何…自己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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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青碧气急败坏冲进屋来,进屋便朝躺在床榻上的苏忘生怒吼:“公子不见了,我翻遍整间客栈都找不到他!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忘生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是三岁幼齿,到哪里我怎会知道,况且,他消失和我又有何关系。”
“你!”青碧冲上前去揪住她的衣领,“公子一定是你到哪里他就守到哪里的,现在消失不见了,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才…”
“对,我打了他一巴掌。”
忘生静静接语,“至于他到哪里了,我不清楚,还有,出了殃城后我们就就分道扬镳各不相干了,从此不要将我与他再联在一起。”
“你这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公子为了你遭了多少罪,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忘生扫去青碧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与我无关。”
脸前扇起了一阵风,接着,是脸颊上灼热的疼痛和响亮的巴掌声。
青碧瞪视着她,“打了公子一巴掌,是公子自愿的,与你无关,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就说出这样的话?”
“公子他…公子他…”她咬住唇,“那日出城门你去救怜儿,公子为了让你我先逃回庙里,独自一人留下与那些人恶斗一场,身上中了幻情散,至今未有解药,已经单单撑了几日,虚弱的很…”
“幻情散?”她抬起眼,“那是什么?”
“春药!”青碧从嘴中咬出二字,“幻香散,幻情散,都是极其狠毒的春药,顾名思义,即是会令人产生错觉。不同的是,幻香散会令人产生幻觉,将交he之人看作喜欢之人,而幻情散则是必须由喜欢的人来解毒,否则…”
青碧眼睛红了,“七天内,必然吐血而亡。”
忘生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白玉中了毒,为何不早说!”
“在庙中我已察觉,公子一直强迫我不许向你透露半点,不想让你担心,又不想强迫于你…可谁不知道公子心里的人是谁!能解毒的人是谁!他不想强迫你,就只有,只有你…”
“原来…”忘生握紧手指,眼中噙满泪水,“怪不得我到他屋中时,他脸色总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怪不得每每靠近他,他都是一股隐忍神情,原来…原来他一直在忍着那毒性发作。”
眼泪如串线的珠子掉落,忘生打开门便朝外奔去。
青碧抓住她,“你做什么?”
甩开她的手,苏忘生扶住门槛,一脸坚决,“去寻他…解毒!”
青碧愣了,松开她,任由忘生跑了出去,破涕而笑,脸上带着欣慰神情,“公子,青碧没有听你的话,将实情告诉了她,可是,青碧实在不忍看到你受伤害了,再傻的人,也该有个极限啊,青碧不忍看你永远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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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生寻到苏白玉的时候,他躺倒在殃江水边的芦苇草中,枯黄的草映着刺眼的白,苍白脆弱的脸颊虚弱的让人不敢碰触。
她跑到他的面前,望见他闭着眼睛,唇边还残留着血迹。
“白玉…”她呼唤着,带着哭腔,泪水滴到了他的面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些醒醒啊…”
白玉的浓睫颤动,睁开了眸,黑瞳内映入了她的面容,虚弱而艰难的笑了,“是阿生啊!”
“白玉,你怎么能这么傻!”忘生扑倒在他怀中,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你一早就中了毒,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承受这些…”
“嘱咐了青碧不许说的”,他咳了几声,嘴角残红的血迹更加触目惊心,“看来…回去了…咳…要罚她…咳…”
一口鲜血,喷到了他雪白的衣上,她的鼻间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她无法想象,这几个日夜,苏白玉独自抚帐吐血的日子,更无法想象在自己那样对待他后,他独自面对毒噬和伤害的日子。
白玉柔美的笑了,“阿生,不要哭,不要哭,这样就够了…”
“我以为阿生厌烦我了,阿生来看我了,这就够了”,他缱绻的笑着,手指抚上她的面,“这样死去,也是够了。”
苏忘生心中痛的无以复加。
她抓住他的手腕,用手去擦拭他嘴角流出的血,擦干净了,再咳,还是一滩滩的血迹,留在他的白衣上,比血红的玫瑰还要刺眼。
“白玉…我不会让你死的。”
忘生握住他的手,脸上是恁的坚定,“我知道,这幻情散是必须和心上人在一起…才能解药性…”
苏白玉沉静的点头,强撑着力气坐了起来。
“那你回答我,你苏白玉,喜欢我苏忘生吗?”
白玉搂住她,将她紧抱在怀中,“可惜,阿生不喜欢我。”
苏忘生抬起眼,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将他摁倒在了地上。
他抓住她的手,缓缓的摇头,“我不想强迫你,阿生,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
“不管你怎么想,算是我在报你的一箭之恩也好,还是因为对你的愧疚也罢,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
她语气坚定,苏白玉凝视着她,眼中荡着温柔而恬淡的波纹,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氤着柔光,轻轻松开她的手。
苏忘生解开自己的袄子,中衣,露出了肚兜的边缘,白皙的皮肤映入他的眼中,沉静的眸子变的有些深谙了。
她抓起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前,将自己整个人缩到他的怀中,“我有些冷…”
他拿起外衣裹住她,执起她的面颊,一声喟叹,“阿生真的不后悔么?”
“是不是你嫌弃我?”她抬起脸,“还是怕我这恶人污了你高贵的身子!”
“阿生在我心中一直是最美好的,最纯洁的人”,他低下眸,凝视着她,“我怕,阿生后悔。”
他苍白的脸极其憔悴,面容却美若繁华,“这样便够了,这样便够了。”
摩挲着她的面颊,将鼻翼靠近她的脖颈嗅闻着她的气息,鼻尖蹭着她光滑的皮肤,“能这样抱着阿生,嗅闻着你的气息,白玉已是够了,我不想勉强你…”
苏忘生索性除了外衣,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下,在风中晶莹而诱人,她将他摁倒在身下,“无论你怎么说,我定是不会让你死的!”
消失的那双温柔之眸
更新时间:2014-8-20 0:46:37 本章字数:11522
风吹动芦苇,微风轻轻拂动着他们的衣衫,苏白玉躺在她的身下,散落的碎发随风扬起几缕,抚到了她的面上,水光晃动,一股无名的温柔着撒落到二人相拥的怀间,温暖了忘生的身子。
苏白玉轻轻除去她的衣裳,小心而又亲昵的,额上有着细细的汗珠。
忘生闭上眼,白玉将她压倒在了身下,凝视着,柔软的唇迟疑着压了上去。
一阵冷风袭来,双唇还未碰触,不远处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
苏白玉脸色一变,坐起身来,“是追兵。”
忘生坐起身,拿起衣裳将自己胡乱裹了起来,抓住白玉的手,“我们要快些逃走,你身子太虚弱…”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声厉喝,让他们二人心中一惊,回头望去,五个人黑衣蒙面人执着刀剑立在不远处,“你们苏家两兄妹真是奸夫淫妇,败坏伦理,看我们今天将你们就地处决。”
苏白玉艰难的撑着身子,脸色憔悴中,嘴唇微微泛紫,“阁下是哪位?我与你们并无交集。”
“哈哈——!你没交集,你身旁的人可不一样了,她是当今圣上的妃子,却胆敢与男子私奔,皇上吩咐找到她,斩立决!”
忘生浑身冰凉!西连夜!是西连夜!
斩立决!多么无情的三个字!对于西连夜来说,没有半分眷恋,只有无情嗜血的斩杀!
她扶起白玉,眼中带着骇怕,“白玉,我们有逃掉的胜算么?”
苏白玉抿着唇,向那几个黑面人道:“要来取我们的性命,阁下要有些本事才行。”
她感觉到,白玉现今欣然而立的身子,若是她一松手,便会单薄的倒下去。
“你中了幻情散,看样子还没解毒,也就是说我们找到的正是时候,皇上吩咐用幻情散果然是高招,现在简直是手到擒来啊!上——!得首级者赏万两白银!”
举手间,几个人冲了上来。
忘生心如死窟。又是西连夜的吩咐啊——!
白玉一挥手,砰的一声爆炸巨响,白雾弥漫间,白玉抓紧了她,沿着江边向远方奔去。
苏白玉捂住胸口,搂住忘生肩头,“抱紧我。”
言毕,便踏起脚步以轻功前行而去,殃江延长绵远,他们沿着江边跑了很远,水面安静的如同睡去,只有斑驳的光和风中摇动的芦苇,与白玉粗重的喘息声。
白玉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搂着忘生跌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迹,滴落在雪白的衣上。
他的面色更加苍白,唇已经变为了深紫色。
“白玉!“她扶住他踉跄的身躯,“你怎么样?”
“阿生,你走吧”,他跌坐在地上,“我内力尽失,方才的轻功已是极限,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
“你在说什么!”她的脸色骤然惨白,“我不准!和我一起走,没有内力我们用跑的,跑不动我们用走的,你若是走不动,我背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已毒侵心脉,活不过今晚了”,他极其认真道,“拖上我,便是谁也逃不掉,若只有阿生一人,还有一线希望。”
风扬起他的长发,他用剪扇一样水灵的眼睛凝视着她,“我此次回来,便是带阿生出宫,如今,做到了,便满足了,不要再回到他身边…”
他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到她的面,“因为…阿生总是受伤害…白玉心中…有些痛…”
她握住他的手,滚烫的泪珠滴到他的手心里。
“我老是说讨厌你,其实都是假的,我不讨厌你,一点儿都不讨厌你,也许,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所以跟我走,白玉我们一起逃…”
泪水润湿了他的手心,白玉温柔的笑了,笑容纯净而忧伤,干净如孩子。
“阿生说喜欢我…好…”他动了动,唇边又淌出了一行血迹,“好…开心…”
“白玉!白玉!”她呼喊着,心如绞痛。
苏白玉捧住她的面颊,“阿生为我流泪了。”
忧伤的面容带上一层灿烂,“每次想念阿生时,我都在想,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阿生只有一点点喜欢我就好,尽管你的心里装的都是他,我…不奢求。”
“阿生…”他凝视着她,嘴唇颤抖着,“我可不可以…吻你…”
忘生泪水泛滥的向下流,一滴滴砸在他衣衫上的血迹上,她抱住他的脖颈,将薄唇压了上去。
双唇相贴,白玉温柔而恬静的吻着她的唇,温暖的让她心如针刺。
他吻着她,睁开眼,笑如剔透清澈的天空,“第一次吻阿生,你将我当做了他…这次,阿生是吻着白玉吧…”
“第一次…”她喃喃着,“我是…”
“在那荷花池边,你将我当作了他”,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这是…送给阿生的生辰贺礼…”
晶莹通透的碧绿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今日,本是阿生的生辰日,和你第一次入苏府一样,也是飘着雪呢!”
“今日带你到市集中,本想让你挑选些喜欢的东西做生辰…贺礼…又惹阿生生气了…对不起…”他眼中闪着失落,“这对镯子,我亲手琢了字…阿生…不要嫌弃…”
白玉喘息连连,越来越虚弱,唇色已是青紫交加,脸面也憔悴的让人心疼。
一对镯子上,一刻刻有笙字,一个刻有玉字。
看到她戴上镯,白玉满足的笑了。
站起身,轻轻推开了她,“若是我留在这里,阿生定是不愿走的。”
他抬起脚步,走到江边。
深江湍流,他展开双臂,依然凝视着她,目不转睛。
“你要做什么!”忘生心口跳动的厉害,不祥与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我只想多看阿生一眼,以后便永远不会忘记…我知道,你是喜欢他的,你的心和身子,都是他的…你永远,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他侧头,风扬起他的长发,孤独的在风中摇荡开来。
“那么,下辈子,笙,白玉到了下辈子,可不可以继续喜欢你?”
“下辈子,你能不能有一点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闭上眼,不顾忘生的阻挠,向后仰去。
她伸出手去抓那片雪白,然而,确是一片空无,雪莲一般的男子,跌落到了江中。
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江水,苏白玉闭着眼,如同折断的琉璃,在水中破碎成千千万万片。
“白玉——!”
一声凄厉的吼声从她口中冲出,可,只剩下了空荡的回声。
苏白玉的身影已消失在水中,江水只起了一刻涟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一切都成了绝望的灰褐色。
她跌跪在地上,苏白玉走了,苏白玉掉入江中,走了。
一切彷佛都变得没了意义,她颓然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刚才还温热的怀抱,这一刻已融进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带着她给予的满身伤害,投入了江中。
脉脉的苍穹一片深灰,她觑见天空中没有一朵云彩,寒风呼啸着贯穿着她的身体,狠狠的贯穿了心口某处。
狂风开始剧烈的刮动,刮的她颤颤发抖。
哭泣转为了无声,她仰头望天。
那个人,一次次怀着诚挚的眸子送上自己的关怀,被她践踏在脚下。
那个人,为了忍辱负重身受箭伤,依然满面笑意的对着自己,说,阿生,白玉永远护你。
那个人,明知道没结果,还是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将她从深宫中救了出来。
那个人,明亮而温柔的眸子,永远噙着的温暖笑意,在这刹那间,消失了,消失了…
“阿生,下辈子,你能不能有一点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白玉,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
她的泪水不曾止过,颓然的躺在了芦苇草地上,仰望着昏暗的天空,“你说要守着我的…”
天空中,幻化出了一双极其温柔的眸子,轻盈的笑声响在耳边。
那是…苏白玉在空中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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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跪坐在地上,泪水流不尽,脑海中一片空白,强忍着在呜咽,除了颤抖还是颤抖,在这一刻她恍惚了心神,忆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更忆不起自己要逃跑要奔走,整个心中,都只有苏白玉翩翩身影和美若繁花的笑魇。
他一直是温顺的,优雅的,毫无怨言的,打他也好,骂他也罢,他总是那样轻轻浅浅笑着的。
践踏他的尊严,出言不逊,无情的掌掴他…
不顾一切的拒绝他,最终,上天却用这种方法让她完全失去了他。
苏白玉——自此,再也没有苏白玉了。
脚步声逼近,那些蒙面人已追了上来,手中执着银光闪闪的刀剑,脸上是狰狞的表情。
“只剩下了一个!”其中一个猖笑,“丑妃娘娘,看来老天也不帮你,苏白玉是抛下你自己逃了吧,咱们遵皇上命令,你今天必须要死在这里了。”
忘生心神俱伤,她起身,风刮在苍白的面上,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西连夜——要杀我是吗?”
她转过身来,正对着那些人,嘴角弯起冷笑,“好,我站在这里,尽管过来拿我性命,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带头黑衣人不屑嗤笑一声,挥刀朝前冲去,忘生倨傲的昂首望着他,静观趋势,还有半丈距离时,她瞅准时机,怀中一动,手腕一转,一道暗色光芒冲过,直刺进那男人的胸膛。
一只木簪,插在了那人的胸膛上。
他峥然间停了动作,双眸恐惧的睁大,脸上变得扭曲不堪,“你,你放的什么暗器。”
忘生静静立在江边,单薄的身躯任由寒风刮噬,轻轻道:“可以让你死的暗器。”
那是怜儿的木簪,青碧的药。
“苏白玉——不会丢下我逃的”,她抬起脸面,坚决的看着眼前几个人,气势骇人,“你说了这样的话,便是对他的侮辱,所以…去死吧!”
话音落,刀剑落地,那人开始滚地挣扎,抽搐挣扎痉挛而亡!
余剩几人心有余悸,却还是举起了武器壮威道:“上万两白银,都不想要了吗?只要杀了这丑八怪!”
几人冲上来,忘生向后退,而正在这时,身后不知何时绕来一人,拿起木棍朝她后脑勺砸去,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忘生倒地,只看到所有人脸上带着嗜血光芒冲了上来,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的倒落向地,闭上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白玉,阿生…去找你了。
寒光乍现,剑锋来不及落,芦苇处跳出几个面相硬朗的男子,腰间缀着金黄的皇家令牌。
“住手!保护娘娘!”
刀剑交娑,寒江风声呜咽。
苏忘生一朝昏厥,转眼芳华,睁开眼时,如若恍惚,一切如始,她不知,是终止,还是开始。
不知昏迷了多久,忘生睁开了眼。
天空明亮的不像话,刺眼的火红色映入她的眼帘里,修饰豪华的殿堂,宽大的床榻,曼陀血红色的床帐帘纱,榻上仰躺着身着紫色刺龙锦衣袍的他。
他抬起手掌,手抚在身旁缕金雕龙图腾壁上,眼角瞟过来,不羁而慑人的妖韶气息扑面而来。
声音像是很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没有抑扬顿挫,确是让她如落冰窟。
“苏忘生,朕总算将你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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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连夜躺在床榻上,面上是慵懒,邪吊着桃花眼深沉了几分,凝视着眼前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坐起了身。
苏忘生这才发现自己到了君上宫的寝宫里,眼前的人,正是西连夜,无时无刻都要置自己于死地,毫不留情从不在乎自己的西连夜。
深宫——她回来了。
如同断了翅的鸟儿,拍断了翅膀,仍然被他那么轻易的抓回了牢笼里。
他立起身,紫色的衣滑过火红色的床帘,纱帐幔珠在他身旁微微摇荡,穿过透明的珠花帘子,他的脸面越来越清晰。
西连夜来到她面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道:“清减了。”
忘生如玩偶,仰起头任由他抱着,双眼空洞而无神。
他将她轻盈的身子抱起来,搁在床榻上,手指抚着她的面颊,拭去污浊的痕迹,轻轻的笑了,“跟着苏白玉跑出去,清减了,憔悴了,现在,连魂魄也没了。”
她垂下睫,无力的闭上眼,“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你想我怎么处置你?”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西连夜额头抵住她的,黑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对于一个这么不守贞。洁,水。性。杨。花的妃子,任谁都会——斩立决罢。”
西连夜笑了,苏忘生听到这三个字,心中更寒,果然是他,永远无情的刽子手。
“为什么不杀了我?”
“死了,就无趣了,朕怎么折磨你呢?”
他的笑声飘荡在她的耳边,她只觉得身子不住开始发抖。
她抬起眼,“西连夜,你知道吗?我是喜欢你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些诧异与欣喜,面容却淡然不动,“哦?喜欢?朕不得不佩服你说谎的能力,出桃花坞时,你与我悱恻缠绵,只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再等候苏白玉回宫相会,趁机私奔,对么?”
忘生闭上眼,噗嗤一声笑了,“被你看穿了啊!”
西连夜微微一怔,脸上笑意慢慢褪了干净。
“谁要你在桃花坞许了我三次逃走的机会呢?我成功的逃走了,可是,却还是被你抓回来了”,她侧过脸去,“身为九五之尊,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呢…”
西连夜黑静静凝视她,“我许下的事从不会反悔,除了放走你。”
“是啊!所以,就连现在我说喜欢你,也是假的,我还以为你会再次上当呢!”
她睁开眼,对上他的眸子,“现在我回来了,你赢了,我输了,我来继续充当你的工具了。”
西连夜垂下脸,封住她的唇,冰凉的唇瓣偎贴着她毫无血色的双唇,深深相吻,忘生再此闭上了眼,不敢去瞧他的神情。
这样一个该恨着的人,吻着她,她竟然还舍不得反抗。
她想念这个吻啊,甚至眼前这个人,像一根根刺,深深刺进了心口里,扎了根,融为了一体,痛着,却念着。
西连夜在她耳边轻道:“他也曾这样吻过你?”
“你以为呢!”
他撕开她褴褛的衣裳,扯开她的肚兜,雪白的娇。躯映在他的眼中,他便俯下身开始啃噬,留下一个个鲜红的痕迹。
忘生又是冰冷,又是痛,却咬着唇一句不吭。
他扯开她的裙带,除去她的亵。。衣,“丑,我们好久没亲。热了,今夜,留在君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