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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随朕沐浴。”
“随?”她定在原地不动,“怎么个随法?”
“朕吩咐备了两间房,可不知阿丑是想与朕共浴么?”他走到她面前,手摩挲着她的脖颈,望到那一道道与食人鹦搏斗的痕迹,眼中一片怜惜,“你需要泡药浴,每日一个时辰,这些新伤旧痕才能消去。”
苏忘生对上他的眼神,听着他的声音,又乖乖的跟着他去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心中骂自己没出息,可是现在的她,只要在西连夜的身边,便会被他无由主导,吸引。
她深吸一口气,二人抵达浴室门前,进了屋,她睁大眼,不可思议道:“这是两间浴房?”
不过一间房,两个木桶,中间用屏风隔开而已。
“穷乡僻壤,阿丑莫要挑剔了。”他回眸,已走上前去脱衣裳了。
苏忘生一捂眼,叫道:“等我到了屏风后你再脱好不好!”
他笑着,“怎么,望到朕的身体便情不自禁了么?还是怕自己又扑来强暴…”
“住!住嘴!”她结结巴巴,躲在屏风后,听到了隔壁传来一声低笑。
“你这不要脸的色魔。”
忘生小声低咒着,慢慢脱下衣裳。
除纱衣,落绸裙,髻散发落,娇胴若隐,茭白若菱的身躯在氤氲的雾气中渐显,抬起脚,温热的水漫过涎玉沫珠似的肌肤,她坐在了水中,轻呼了一口气。
雾气中有着药草的味道,她与西连夜不同,所泡的是药浴,浑身筋骨舒畅,却暖而不燥。她望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仰起了面,抬头看屋顶上向下摇摇欲落的水珠。
那方很是安静,她未听到西连夜入水的声响,那边儿亦一直安静的很。
半个时辰,依然是安静。
“西连夜?”她唤了声。
“嗯?”
他还在。
她在水中动了动,将疑问的话语咽到了肚中,窝在了水中便不说话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终究是忍不住,“你在做什么?”
话刚出声,屏风后走出穿着外衣、只拉开了袖带的西连夜,衣襟半敞,黑发如丝,雾气中,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水气朦胧,月眉星眼,一眨不眨用灼热的眼光望着她。
“朕在等阿丑唤我呢!”
苏忘生望着他,呆滞的忘记了动作,在他靠近浴桶时,才忽然回了神,两手抱着胸前,疑惑道:“你不是在那旁沐浴么?”
“一个时辰药浴后,要用清水次浴”,他说着,已靠近桶前,脱下了外衣,“来,朕抱你过去。”
清水向后缩,“我自己过去。”
“乖,会着凉的。”西连夜微婉一笑,忘生伸出了臂膀,他用外衣将她裹住,朝隔壁走去,“方才换上的热水,再泡一个时辰就会没事了。”
忘生搂住他,嗯了一声,垂下眸,看到他的衣襟被自己染湿了大半。
她想,西连夜也是有十分君子的时候的,就像现在。
她从他的怀中轻轻滑落入水,白色外衣向上浮起,西连夜立在桶前,将外衣拿了出来,开始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
“沐浴。”
“隔壁…”
“那是药浴,无病痛之人不可随意浸泡”,他状似无意说着,除去了中衣,露出了无一丝赘肉精壮美丽的胸膛,散去了黑发,抬起腿,入了浴桶。
忘生在心里诚挚的为刚才君子之话道歉。
他渐落向水中,发丝便游弋在了水中,如同黑夜中漂浮的蝴蝶,美丽而飘渺。
两人挤在一个桶中,桶内变得相当狭挤,苏忘生尽量缩着身躯,可身子还是不由自由会触碰到。
他在水中抓住她的腰肢,朝自己捞过,她便背对他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我还是出去好了…”她趴住桶的边缘,要起身,腰上被西连夜抱的更紧。
“别想”,他的声音暗哑,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洁的背,“丑,朕不能再忍了。”
苏忘生扭动腰肢想挣脱,忽的,停止了一切动作,脸上开始泛红。
她坐在他的身上,身下,他的欲望正直挺挺的顶着自己,强硬而不容置喙的,让她害羞到无地自容。
“怎么了?”西连夜声音如暗夜低迷,魅影一般紧紧的捞住了她的心。
“我…”她转过身,正对着西连夜,满脸羞涩的接着,“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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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连夜低低应了一声,吻上了她的薄唇,灵舌探进,手搂住她的背,细腻而深吻着,忘生情不自禁张开了口,与他的舌纠缠不舍分开。
他松开她的唇,吻上她的脖颈,锁骨,顺着滑落的水珠,渐向下侵去。
“唔…”忘生在水中动了动身子,水雾中的双眼,溢出迷醉神情,“不…”
西连夜埋首在她胸前,抱住她如棉的肌肤,啃噬着她胸前的肌肤,手在她润滑的玉腿处游弋。
“不…”他眸上染上了火烧的炽烈,“这种时候,你还要对朕说不么?”
忘生的脸色酡红,身上漾出粉色光晕。
她抬起双眼,一脸不自觉的媚态。
“朕已经忍了两月有余,阿丑,你莫要太狠心。”
“两月?”她睁着一双诧异的眸,“你有芙蓉妃,你有连翘妃,说什么两月,况且,我没有和你玩3P的本事!”
“3P?”西连夜正视她的眸子,“朕不懂。”
“朕只有阿丑”,他低头,含住她的胸前,忘生一阵战栗。
“我不信”,忘生呢喃出声,“谁会信你。”
西连夜分开她的腿,手指摩挲着,“阿丑,不准拒绝朕。”
“不要…我不要和你…”她的话还未说完,体中一股热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抚摸而浑身颤抖。
西连夜抱着她,抚摸着滑润的皮肤,每到一处,她便如同身处云中雾里,虚软而飘茫。
他含住她的唇瓣,抱住她起了身子,跨出浴桶,搁到一旁的桌上,“其实你是喜欢的,对么?”
“我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迷乱的双眸,滴着水珠的湿发,他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在自己腰间上,望着她浑身发红的身子,眼神又是几分暗沉。
“不要…”她咬着唇,脑海中是他和其他女人的念头,心中起了抗拒。
“丑”,他唤一声,“朕想要你。”
她想抗拒,西连夜不由分说将分身送入她的身体,埋的深深的。
律动如同一波波惊涛骇浪,迅速占领全身,她的全身变的烈火中烧,虚软到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苏忘生想出声,又被西连夜用两片柔软的唇封的严紧,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搅着。
鼻中蹿来西连夜身上的味道,清淡诱人,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让人为之陶醉。
“傻阿丑,朕只有你。”
西连夜轻声说着,浴室中泛着幽幽的橘黄色,她的心,跳的厉害。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抱紧他的腰肢,任由他在自己身体中撞击律动着,几声轻吟从口中发出,忘生脸色红若蔻丹。
她睁开眼,看到西连夜的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幽黑。
她的喘息声一响起,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双手更是紧抱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欲望送入她的体内。
意乱情迷,腰肢扭动,因羞耻想要挣扎,却一次次沉迷在他的占有里。
房中沉迷寂静,只有晃动的桌声和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情欲声响,汗珠侵上西连夜的背脊,香气越发浓重了,在这样浓香中,煽动情欲,甩动发丝,忘生发出了一声声低迷的吟叫声…
她抬起眼,望到西连夜专注的望着自己,然后,笑如洁莲。
“丑,你的叫声真好听。”
苏忘生瘫软着身体,像一只无尾熊挂在了他的胸膛上,“我没有…”
腰肢被他托起,两片柔软覆上她的唇,止住所有的话语,赤裸的身躯相拥,在这如烟如幻的氲袅中,忘生再一次迷醉了。
他抱着她,走向浴桶,坐入了水中。
苏忘生不敢抬脸,只敢一直盯着他的胸膛。
“阿丑,不敢看朕么?还是朕的表现你不满意?”他调笑着。
她面如火烧,“你这色魔!”
西连夜仰头笑了起来,水流也随着他的笑漾出纹痕。
她哗啦一声从水声立起,朝桶外爬去,“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
“朕还没好,不许走!”他强硬的,又将她拉了回去,将她转过身躯,背对着他。
西连夜拿起木舀,在忘生白皙的背上浇上水流,看到水流分化成条条清泉,顺着她的肩胛与肌肤,向下流弋滑动。
西连夜在帮她洗背!
她大感不可思议,刚动了动身子,又立即停止了。
西连夜低笑:“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些冷了,还是快快洗了赶紧上岸去吧。”
“冷了?过来,让朕抱会儿。”
“还是不要了…”她怕被咯死。
“反抗?”
她转过身,带动水声哗啦一声抱住他,脸埋在他胸膛上,“不反抗,我抱了我抱了。”为了防止他那可怕的惩罚欲,她抱的十分紧密。
西连夜笑,“这会儿倒是听话。”
“我太累了…”她难得软声软语,“快点儿回房好不好?”
西连夜嗯了一声,起身出浴,穿上衣袍,发丝垂下,水滴落,润湿了衣裳,眸清亮,唇微抿,笑妖娆,忘生望着望着,咽了口口水。
“你那一副饿狼的模样,朕倒是第一次见着。”
“我对你才没兴趣…”
她小声唔哝着,他便用一件宽大的衣裳将她裹了起来,横抱在怀中,朝自己房间走去。
一路通道无人,西连夜带她进了房间,将她搁在榻上,“要不要,继续方才之事?”
忘生一挨着床榻,用被褥将自己裹起来,死也不露出缝隙,“皇上龙体保重。”
“好的”,他上榻,大手一落,拽起了被褥,轻轻一挑,被褥散开,屋子飞满白絮。
“你…唔…”
她张大的嘴被他封住,人也被推倒到了榻上。
“爱妃要朕保重龙体,朕怎能不从呢?”他一脸坏笑,“过于忍耐对身子总是不好的。朕知道你累了,你尽管睡吧,朕会尽量不吵醒你。”
天杀的西连夜!
喘息声,床榻声,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比什么都嘹亮。
桃色满屋,春柳竹巷,所有的一切被蒙胧的朝雾笼罩住了,露霞湿润了的绛红色天空,屋中的一切都被绘染成了鲜亮而又迷蒙的腻粉色。
西连夜的白靴端端正正摆在榻前,靴侧镶着的宝玉,霞光下投影出粉橘交错的光晕,忘生望着这一切,闭上眼笑了。
又回衍宫
更新时间:2014-8-20 0:46:34 本章字数:13940
在客栈中入住三日,每日药浴一个时辰,苏忘生身上的疤痕大大小小消去了不少,只有腹部和背脊处有几处被咬掉皮肉的伤痕,留下了丑陋的疤。
忘生不在乎,若是与面上这样的丑胎比起来,那些根本是不值一提。
西连夜吩咐小二买来一匹马,与她一起牵着朝镇外走去。
苏忘生望着这匹马,毛发浓黑如墨,鬃毛柔顺,双腿修长,马蹄如铁,颈稍呈弓,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我们骑马回衍京吗?”
“嗯,此马行程快,三日便到。”
西连夜应了一声,抱她上了马,坐在了她身后,扬疆驰绳,向前奔去。
他望见身前的小人儿一直垂着头不说话,俯下身问道:“怎么了,朕的小阿丑?”
“谁准你乱叫了!我才不是你的。”她冷扫他一眼,手抚着马儿的毛发,声音攸得低落了,“三日之后,便回皇宫去了。”
“嗯。”
若是可以,她宁愿不要回去,不要踏足京城,不要归身到皇宫。
回去了,一切会不会一如从前。回去了,便要接受他三宫六阙的事实,衍京每年都定期有选妃和秀女入宫的习俗,未及画阁红楼,已是残月夜醉,新人达,旧人祛,千古恒规。
“在想什么?”西连夜放慢了行马速度,搂住她的腰低问。
“我在想…”她想了想,“这匹马的名讳?”
西连夜盯着她一动不动,“名讳?”
“为它取个名讳吧,几日相处,也算曾留个念想。”
他立直身子,望着远方,“阿丑,没有名讳,它只是一匹畜牲而已。有了名讳,你便会忍不住照顾它,守护它,当你有一天失去它的时候,会难过,会哭泣,所以,倒不如让它只做一头畜牲而已,知道么?”
他看着她因惊讶而睁开的眸,温柔的揉着她的发,“就像朕为你起的名讳,叫阿丑。”
“朕多少次想杀了你,可是却下不了手,至现在还在后悔呢。”
苏忘生抿着唇不说话,抢过他手中的缰绳,一声厉喝,马儿朝远方狂奔而去。
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西连夜在后默默一笑,双手穿过她细柳腰肢,将脸匐在她的背上,“朕赐予你名讳,对我来说,真是得不偿失之举呵。”
是啊,得不偿失之举,对西连夜是,对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宁愿现在如同以前深深的恨着西连夜,可如今,失了人,输了心,还听着他对自己款款的说,阿丑,得不偿失呵…
马行一日,到达了一处海岸,西连夜抱着苏忘生下马,坐在了一处礁石上。
忘生奇怪,回京城怎么会沿着边缘界处走,岂不是增加行程吗?
出了四季如春的桃花境内,越往北来,天气越加寒冷,她裹着披风站到了海旁,天近黄昏,海色深蓝,一望无际的海岸,狂傲波澜的海风,冷冽的吹打在她的面上,强硬的鼓吹她的衣。
她随他坐到暗礁的石上,“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他搂住肩头,双眼深沉的望着远方的海。
见他不搭话,忘生也看向海岸,一望无际的深蓝,时而翻滚,时而静谧,拍打成诡橘而引人入胜的各种形状。
一会儿,西连夜轻声询问:“看够了么?”
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便抿嘴一笑,跟我来。”
西连夜领着她走到一间渔民家借住,给了些银两,买了些鱼儿做晚膳用了,并说只借助到第二日凌晨。
忘生不懂他到底在干什么!
简陋的屋里,两人只睡了几个时辰,西连夜一早便将忘生拉了起来,将她拉出屋,天刚泛白。
“你做什…”忘生满脸闷气正要大吼,却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整片海洋沐浴在泛滥的橘光下,天空上诱人的红润中,一轮巨日正在冉冉升起,梦幻而羞涩的将光线扑打在她的面上,水色由远及近,由深及浅,赤红桃红,橘红粉红,五光十色陆离彩光,在这一刻全部斑斓绽放而出。
在她呆滞的时候,西连夜抱着她上了马,海风鼓吹的剧烈,将两人的发丝飘飞吹去,将西连夜的衣衫上的涟纱吹起炔飞远去。
马向前奔,朝着巨日,忘生脸蛋红扑扑的,脸上冒出开心而兴奋的容颜,张开双臂高声喊叫了几声,西连夜微微笑了。
炽日升高,他们奔向远方,如同穿透红日,奔向明亮处。
西连夜马行的快,忘生回过脸抬头看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他低下首,淡淡的,“朕有些无聊了,一时兴起。”
她仍然仰着小脸,一排秀气的牙齿全露了出来,西连夜眼眸暗了暗,“别无他意,现在,回宫了。”
苏忘生的满心期待和兴奋,因为他的几个字,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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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一日,离衍京还有些距离,天色晚了,两人住在了城中的镇里。
城镇离京城较近,相对繁华些,忘生为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脸上蒙了纱巾,遮去了自己的大半面丑陋胎记。
倒是西连夜,一路走来,引来不少欣羡眼光,不仅是女子,就连男子对上那双流光溢彩妖气横生的眸子,也会定在原地怔仲许久。
进了客栈,苏忘生坚持要两间上房,谁道西连夜靠在柜台上,淡淡说着:“娘子,为夫赴京赶考,盘缠有限,你这样无理要求,怕是又搭上了几天的盘缠。”
小二与掌柜马上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西连夜,又以嫌弃的眼光飘向苏忘生。
掌柜劈头盖脸的向苏忘生说着一堆女子从夫随夫的道理,又说男子赶考女子跟随本就是大忌,更不应该为人添上麻烦,分散心神…
足足唠叨了半个时辰有余,忘生直想将那张嘴巴给缝住,电视里见过见多识广的小二,没见过这么唠叨的掌柜!
西连夜就那么靠在柜台前看着苏忘生脸色忽红忽白的,平静转不耐,不耐变气愤,最后化成一脸无耐,最后只得连连点头摆手,他嘴角的笑抹也抹不去。
要是以前,谁要是这么跟她说话,定是一把毒粉撒过去,要他永生再也开不了口吧。
忘了所有的她,似乎人也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一间房就一间房,你闭嘴!”苏忘生发飙,大吼。
掌柜一愣,随即点头,吩咐小二带她们去上房。
房间非常大,摆设齐全,古典而优雅,忘生走到桌前,抚着凳,上好的檀木。
她讶异道:“普通的上房摆设如此豪华,我真是小看这家客栈了。”
“这是最上等的房,房价为普通房间的三倍”,西连夜坐到了桌前,望了眼茶壶,“阿丑,沏茶。”
苏忘生顿时大恼,“一间房比三间房还贵,我说那掌柜疯了一样的劝阻我!”
“无妨,朕不在意。”
“刚才谁说盘缠不够来着,你这…”
“要朕提醒几次呢”,西连夜抬起一张笑脸,捏了捏她的手心,“朕渴了。”
她讪讪的倒了茶水,递到他面前,便跑到床榻前闷到了被子里,不再理他。
用了晚膳,就寝后,苏忘生一早溜到浴房中自己泡了药浴,生怕西连夜再跟了过来。
回屋,她看到榻上西连夜静静的躺着,缓而均匀的呼吸声响在屋中,定是睡了。
苏忘生站到他的面前,垂下眼,细细打量着他,眉眼如画,细长多情的桃花眼微微闭着,侧面如刻画出的人儿,没有分毫瑕疵。
忍不住点点了他的鼻尖,闭上眼,薄唇擦过他白皙如冠玉的面庞,溢出了一声轻笑。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望着西连夜吧。
她逶在榻旁的角落里,托起下巴认真而贪婪的望着他的容貌。
回了皇宫,一切,还能如此么?
苏忘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极低极低的声音喃喃,“西连夜…”
“嗯?”
他睁开了眼,长睫半阖,盯着忘生,“阿丑唤朕?”
“你,你没睡?”她的脸色惊慌而促狭。
“睡了,被某人吵醒了”,他伸出手,只用了一点力气,手臂一捞,将她带到了榻上,压到了身下,“夜深难眠,阿丑也是么?”
“难眠?你刚才睡的跟头…”
话语被他霸势的吻封住了,忘生闭上了眼,悄悄搂上了他的腰。
“明日还要赶路。”
“朕知道,早点歇着吧。”
“那还不放开你解衣裳的手…”
西连夜吻了吻她的面,“放心,朕会温柔的。”
心头,一下子被春暖蔓过,被一种热烫的东西塞的满满的。
夜凉如水,月光料峭,韶华易逝,流光催人,夜风刮起半扇窗,投下半面光,轻柔而体贴的照在二人身上。
灼热的氛围过后,满屋都是亲昵的味道,西连夜的体香在忘生的鼻中一遍遍流淌。
“你这骗子!”
她撑起虚脱的身躯,三千黑丝落在他的胸膛上,“西连夜你这大骗子。”
“你说过会温柔的…”她微微撅着嘴,语带埋怨。
西连夜满脸委屈,“朕的自制力一向极强,可就是碰不得你,对不起,阿丑…”
忘生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句对不起中,化为了烟烬,再也提不起任何恨他的力气。
她原来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的爱上一个人,爱到自己曾经对他深痛恶绝的事,也能变的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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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衍京越近,天气愈加寒冷,他们骑着一把良驹黑马,慢悠悠的行在驿道上,满道扑鼻花香,道旁全是林立绽放的梅花。
西连夜将缰绳递给忘生,经过一棵梅树下时,抬起手臂,摘下一枝梅花,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香韵冷梢几树花,不及笙漪一枝鲜。”他抱住她的腰,道,“朕的小阿丑,真是比花香,比花美,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妖精…”
她抬起肘向后撞去,被他轻易的躲过了。
“你才妖精呢!”她不满回道,“你西连夜才是世间大妖孽。”
西连夜笑声爽朗,“虽然称朕为妖人的人全都被赐死了,但从阿丑口中说出来,朕倒是不讨厌。”
忘生扭过头,“妖人?”西连夜为什么会被称为妖人。
西连夜只笑不语,抓住她的手,扬起缰绳,扬袖一甩,马儿疾驰向前而去,将忘生的疑问淹没到了急促的马蹄声中。
穿过驿道,行进树林,马儿累了,跪倒在地上直喘息,苏忘生自告奋勇带马儿到河边去饮马,西连夜见四周无人,便由她去了。
忘生带马儿带湖边,马儿低头饮水,她便坐到树旁,抱腿等待。
不远处传来打闹声,有三三两两少年的声音朝她的方向走来,走近时,忘生看到是三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大的十五岁左右模样,其余两个都是十岁左右。
他们望见忘生驻下足来,便将忘生围住,“喂,把你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她看到马儿昂起头来,不予理睬,起身去牵马,谁料两个小乞丐突然抓住了自己,另一只便开始搜身强夺衣物。
“你们快点儿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忘生威胁道,“现在放开我,我饶了你们。”
十五岁的乞丐从她身上搜出一些银两,面露贪婪,继续搜索,并开始上下其手摸起她的身体来。
“喂——!”她厉喝,去甩两旁抓住自己的小子,哪道他们又是抓又是咬,忘生又碍于他们是孩童没敢用太大力气,只好与他们扭打起来。
起风,纱巾落,随即,她听到尖锐而恐惧的叫声。
“啊——!好丑,好恐怖!这女的脸上张了怪胎,恐怖死了!”
“妈的,长这么丑,老子刚才还摸了你,我呸——!”
“鬼!鬼!女鬼!有鬼——!”
大的拿石子扔她,小的满脸惊恐,眼神透着恐惧。
忘生叹了一口气,不想跟他们计较,拾起纱巾牵起马朝反方向走,承受着他们的扔打。
转过身,牵着马,走了几步。
身后的嘈杂一瞬间安静了,安静的诡异。
她峥然转身,看到了衣纱飘炔的男子,他迈着悠缓的步伐朝自己迈来,手抚着她的发,“饮马也能受人欺负,让朕如何能不担心你。”
三个乞丐,脖中被石子穿透,睁大眼眶,倒在地上,脸上是绝望和惊恐的神情,嘴巴还张着,来不及合拢,便死在了西连夜手下。
“你杀了他们。”
他牵住她的手,“嗯,他们不懂,阿丑是最美的。”
忘生心中有些哀戚,可,却恼不起来,恨不起来,西连夜,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喜欢上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她不说话,他们继续起程。
一路寂静,穿过树林,忘生道:“西连夜,以后,不要再为我杀人了。”
他在她背后沉默了半晌,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做回答,策了马,行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