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失误,没想到你有不一般的美人体质,同时两人向你表白,难道离婚真的可以让一个女人蜕变?我想我该结婚了。”她在那边闷闷地说着心事,冯雷也没逼她,不过看得出来人家有些急了,常有意无意提起来今后的生活。
舒小夕长长吸了口气,尖叫:“你结婚?天要下红雨了,孟妈妈和孟伯父得去烧香还神才行。”
孟依依“我结婚不行吗?不正常吗?不应该吗?”
“行,正常,应该,不过你不是最怕结婚吗,怎么想通了?”
“看到你,我再想不开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舒小夕没想到自己成了现身说法的活案例,连带着把孟依依给感化,一股成就感涌上心头,连声说:“随便你怎么糟践我,我要做伴娘,我要做伴娘!”
“好,明年五月,你要是还没嫁人的话,伴娘就让你来当。”
这话说的,好像她还会结婚一样,想想自己已经结婚又离婚,好友才刚刚要打算结婚,她就象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以后虽然还是独自一人,却永远也不可能再有那种对婚姻抱着美好念头了。再想想人家小敏,安稳过日子,就只剩下她没根没底地飘着。
“为什么五月,现在还不到十二月,岂不是让我等上半年?”
“因为那个时候天气好,我可以穿美美的婚纱,现在结婚太受罪。”
这女人永远是形象第一,姿态首位。
“啊对了,新郎是冯雷吧?”
孟依依大笑:“不管是谁,明年五月我一定结婚。”
“恭喜恭喜,我们找小敏和阿春出来庆祝啊,庆祝你终于要修成正果。”
“拉倒吧,昨天晚上还没闹够?人家小敏还有孩子呢。”说到冯雷,孟依依又想起自己打电话的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怎么回复孟楚,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不打算跟孟楚有什么牵扯了,得,我来当次坏人吧。”
舒小夕不甘心地嘟囔:“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孟楚会对我一个离婚女人有兴趣,八成是寂寞无聊了吧?”
“别把人想得都跟石头一样没感情,每个人都会动心,连苏展阳都会为了你舒小夕动心,那么孟楚这么优秀的好男人也应该有真心真意。”
所以他才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舒小夕涩涩地想。她跟苏展阳是另外一回事,跟幸福无关,会不会有好结果,将来会不会哭,这都是又可以预见又不可预防的。
“小夕,从昨天那事吧,我觉得那个苏总对你很上心啊。你究竟怎么想的?”
“你说我怎么想的,我你还不了解,就是糊糊涂涂地过一天算一天,而且一想到那个女人,我就不自在,呸,搞得我跟怨妇似的,得,不说了,再说我又要犯堵了。”
被这么一闹,舒小夕彻底清醒,轻手轻脚地出去,偷偷看了苏展阳还在睡觉,她一个人在屋里转了几圈不知道该干什么,便去弄吃的,正在打蛋汤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苏展阳看了看锅里的汤:“这是什么?”
他抱得自然,她回答得更自然:“毒药。”
“真狠毒,那又是什么?”
“昨天我给你准备的大餐,正好不浪费,呆会儿全是你的。”
“好,吃完饭想去哪?”
舒小夕兴致缺缺,边盛饭边说:“就这半天,还能去哪儿。”
“逛逛商场,看看电影,对,就去看电影,我很久没去过电影院了。”他跟她正相反,睡了一觉,起来两人误会全消,正是精神奕奕。
她翻了个白眼坐下来,闲闲地夹起菜来吃:“逛商场就去香港,看电影就去好莱坞,不然别叫我。”
他差点被汤呛到:“你说真的假的?”
“本来就是啊,不然不是白跟了你?想想我到现在还没体会到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言情小说里早就珠宝房产地送上来了,你呢?出国公干也不带上我,我还没出过国呢,大溪地……反之却受不了少闲气。”女人就爱抱怨,有助于出气,现在她心情好多了。
“不知道是谁不到公司门口就提前下车,在公司一句话都不跟我多说,中饭只顾着自己吃,晚上一下班就先跑路,是谁呢?还说我出差不带上你,你敢去吗?”
她不再吭声,这些都是她干的事,不过让公司里的人用另外一种眼光看她,还不如不上班。
下午还是跟他一起出了门,目的地是舒妈妈家,她有半个多月没有回家,再不去看看,估计舒妈妈会找上门去,到时候碰上阿春,再得知她和男人同居,非急出病来不可。
路上舒小夕的电话短信不断,其实也不是很多,两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是孟楚的,他先打过来,舒小夕看看没有接,直接挂掉,另外两个短信,也是他发的,先问她在哪,后来问方便不方便,可否跟她见个面。
她为难地没有反应,一方面是跟苏展阳在一起,别一方面就是见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好像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苏展阳已看到她的不对,伸出手示意舒小夕把手机给他看,她不服:“干嘛,要查也是我查你的手机,这算什么?”
“来,你查我的。”说完把自己的手机给她,又把她的手机抓过来。先翻聊天记录,看到孟楚两个字,就问:“是不是前些天送你花的人?嗯?”
想起那束花,舒小夕一脸感动,回味不已,她是个虚荣的女人,天天收花也不会烦。
苏展阳明白了,什么也没说,只是交待她回家呆的时间不要太长,他会在外面等着,还有不准趁他不在的时候给别的男人打电话。
舒小夕点头,她是真的没想过要和孟楚联系,信不信由他了。
新的一周开始,舒小夕打扮停当,在苏展阳的催促下上了车,不满地嘟囔:“干嘛啊,时间还早,又不会迟到,干嘛这么急?”
他敲击着方向盘等她慢慢扣好安全带,立马发动车子窜出去:“我今天到公司有重要的事,你别啰嗦了。”
什么重要的事?昨天没听他提起来啊,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诚悦附近,舒小夕刚想叫停车,苏展阳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的样子,手机一滑掉到车里,他顾不上捡,眼看着前方说:“亲爱的,帮我捡一下。”
舒小夕被亲爱的三个字雷了一下,看他确实不方便就松开安全带去捡,等直起腰时,发现车已经开到了诚悦的正门前,按下车窗,跟正等在门前的付汝文等人打了个招呼:“汝文,你先看一下这份资料。”
说完从后座拿出一个文件夹,隔着舒小夕从她那边的车窗交给付汝文。任霏到公司最早,眼前站的就缺她一个,其他三人看到车里坐着的舒小夕,眼睛都直了。
舒小夕这才明白过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苏展阳是存心的,原来他打着这主意,逼她不得不在人前公开两人的关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这种突发状况还算冷 静,甚至对那三个人笑着点了点头,林白冲她挤眉弄眼示意让她下车,可她没那勇气,而且还想一会趁没人跟苏展阳理论一番。
苏展阳把车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美女,别生气了,这里可有监控,你再不下来我抱你。”
又来这套,他到底在干什么?舒小夕没好气地下了车,走了两步又停下,她没车,从没有来过这个停车场,往哪儿走都不知道,正仔细看看标识,苏展阳笑着说:“这边有电梯,跟我来吧。”
“你行啊,来这手。”
他头也不回地说:“知道得罪我什么下场吗了?”
“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早上吃的饭还是我做的!”这人太不讲理了,看来她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啊。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看完电视各回各屋,各……”她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临睡前苏展阳吻了她半天的样子,那叫占便宜好不好,还算得罪他?得寸进尺,得寸进尺!这明明就是欲求不满继而对她进行的报复。“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这么办。”
她恨恨地看着他:“我要辞职。”
“干嘛这么说。”
“你说为什么,反正我不自在。”
他拉着她进了电梯:“也好,你天天呆在家闲着,我有时间的话咱们就去旅游,这两天你想想要先去哪个地方,抽空带你去。大溪地是吗?”
“不要,我想上班。”她一会儿辞职一会儿上班,前后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展阳笑着按下电梯楼层键,无所谓地说:“又改变主意了?那就好好工作,咱们公司福利待遇都还不错,时间长了做得好的话,奖金不会少,放心,我一向优待下属。”
“你说得真好听,我没脸上去。我现在就要辞职。”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苏展阳快速低声说了一堆:“请在三个月前通知人力资源部门,办理手续后方可离去,这是你进公司之前签的合同上说的,你考虑。现在我们该出去了,走吧。”
她不敢置信就这么被打发了。
当苏展阳和舒小夕一同 走出电梯,其他四人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任霏在第一时间跟进去汇报工作,付汝文看着苏总早上特意交待要在楼下等着给他的重要文件, 梁栋看似认真工作其他在跟林白聊天。林白见经理室门紧关着,偷空在公司的聊天器里不停地给舒小夕发来讯息,问这问那,连说自己从很早以前就觉得两人不对 劲,没想到舒小夕竟然真就不吭不哈地把总经理给拿下了。
这一天,舒小夕就在众人看外星人的眼光中渡过,中午的时候林白本来想拉她一起去吃饭,不料还没到下班时候,就被苏展阳给明正言顺地劫了去。
他们刚走,小小办公区里炸开了锅,梁栋坐着椅子刷地滑到林白身边:“小白,你和小夕最要好,快说,他们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小夕可真能干,啊!完了,我还说如果他们两个结婚,我要封个大红包,哭。”
正说着,电梯里走出了聂咏华,几人一看都闭上嘴巴不敢说话,看样子此女还不知道天已经变了。任霏站起来抱歉地对她说:“不好意思聂小姐,苏总刚刚出去了。”
“怎么会,我打过电话说要过来,哦,那我在里面等他吧。”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任霏忙拦下她:“苏总的房间我们不能擅入的。”
聂咏华奇怪地看她一眼,以前又不是没进去等过,怎么任秘书这么死板。她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展阳,你在哪儿,吃饭?人家就是来找你吃饭的,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不知道苏展阳在那边说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当着其他几人的面没有发作,还点头示意,转身离开了诚悦。
任霏觉得太痛快了,做为一个理智型的女人,她从没有把不快带到工作中,可是这个女人,却给了她太不好的印象,所以,能让她吃鳖真是太过瘾了。
离公司不完的餐厅里,舒小夕瞪着眼前的酒糟鱼,不爽地戳了又戳,苏展阳接电话前曾主动让她看了,聂咏华打来的电话,等他一放下电话,她就甜甜一笑:“展阳,人家特意出来陪你一起吃饭,可一定要吃好哟,来,这鱼肉一点刺也吃不到,很香的,张嘴——”
苏展阳不客气地吃掉她夹来的菜,连连点头:“嗯,确实好吃,就是酸了点。”
“我觉得还不够酸,你可真忙,应酬不断。”
“你让我怎么样,我刚才的回答不行吗?我说已经和女朋友在吃了,哪里不对吗?”
舒小夕苦笑,这样会深深刺激到那个女人,然后她再干一些不理智的事,最后倒霉的只有自己。然后她想,在聂咏华眼中,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吧?插足与别人的感情,会有报应的。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噤 ,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忽然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聂咏华不会跑去你家告诉你家人吧?然后你妈你爸你妹全体出动,替她出头,然后我被凄惨地遗弃……”
苏展阳没有表情地瞪了她一眼:“昨天晚上那部电视剧给你的启发?你以为会有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她没有以为,只是确定,而且当天下午,她就接到了聂咏华的电话。
放下电话,舒小夕怅然望着窗外,这是十六楼,又在商业区,根本看不到绿树,也看不到蓝天,冷冰冰的冬天,看哪里都是冰冷的。
聂咏华要见她,这让她无比佩服,仅仅只是半天功夫,居然能查到她的身上,真是太有能耐了,人才啊。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当初卫广有外遇的时候,她没想过 去找到林浅真那个小三闹上一场,反正不打算和卫广继续生活下去,不吭不哈地倒便宜了那对狗男妇。想当初她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不去死,或者卫广去死, 再不行他们两个一起死。
在舒小夕看来,即便是两人之间有人插足,也是那两个人之间的事,跟第三者的关系并不大,感情破裂不是说找找第三者就能恢复的,可是一般情况下,原配总爱找到第三者交涉一番,或哀求或痛骂,更有甚者准备好了若干工具手段想要同归与尽。
同归与尽?!舒小夕本来就没打算赴这种烂约,想到对方有可能给她一巴掌,导致残废或者死亡的情形,脸上一白。聂咏华家世不错,还出国留洋,气质也好, 应该不会办这种粗鲁的事。再说她确实没有插足,不过失去理智的女人可不会这么想,也许她就是那种心理阴暗的人呢?再说了,让她去演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 戏码,怕是会当场笑出来,聂咏华万一受了刺激怎么办?
下班的时候,舒小夕等着苏展阳一起回去,林白平时会跟她一起离开公司,同走一段路才分开,今天却说了再见便跑得没影,人家自然是明白她等的谁。苏展阳要过了好久才出来,拉了她下楼,走进电梯后说:“今天这么好,等我下班一起回家?看来早上那一招挺有效。”
她心里有事,闻言把牙齿露出来假笑给他看,一直到上车,都在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聂咏华想要召见她。
没等她开口,苏展阳就看出来她有心事,眼望着前方左转左行,边问她:“说吧,什么事。”
她还在犹豫:“什么什么事?”
他轻轻一笑:“等我下班已经不寻常,又一脸沉思,我想你肯定是有事,而且跟我有关。”
她心里有事,随口回答:“以前不等你是不想别人看到,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我干嘛还自己回去?”
“那是想向我表白吗?”
他可真够自我感觉良好:“绝对不可能!”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舒小夕倒开始自己说起来:”那个……聂咏华约我见面,看来你中午说跟女朋友刺激到她了,也不知道从哪就打听出来我的电话,你说她怎么这么能耐啊。”
她和苏展阳在一起的事,只有今天早上的时候,刚刚让助理室另外四个人知道,传也传不到哪里去,是他们传给别的楼层的人知道后,让聂咏华打听到,还是根 本就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任霏是不可能的,她和聂咏华有旧隙,曾经被聂咏华误会过,不会趟这浑水。那么是付汝文吗?今天早晨在公司楼下,他眼中分明是不可 置信。说到付汝文,又让舒小夕想起来多日未曾出现的林浅真,他和她相熟,自然知道自己离过婚的事实,怕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老板找了个离婚女人吧。
他吹了声口哨:“见面?为什么不是决斗,你会为了我去决斗吗?”
“呸,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有什么好见的,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女朋友是谁得她批准?”
话中维护之意很明显,这让她窝心不少,不再把聂咏华的事放在心上。女朋友,呵,起码比什么同居女友正经多了。她往椅背上一靠,往车窗外看去,突然看到车窗上反映出来自己抿嘴乐着的脸,原来她竟会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开心。
“你现在这么说,可哪天是你家人要召见我呢?”她不是观赏物,可没打算等着不相干的人一个一个出现扰乱自己的生活。
“我发现你凡事都往坏的方向想,看来哪天真得给你好好上课。”
她嗤笑不已,马上又觉得不够庄重,她在人前总是放不开,这么着为了一个男人的话动不动就笑,好像还是天真不懂事的少女才会有的反应。意识到这点,她赶紧收敛了笑意坐直。
这些都落在了苏展阳眼中,正好到了一处红灯,他缓缓停在一辆车后,探过身子亲吻她一下,成功把她努力摆好的严肃神情给吓跑,红着脸叫了起来:“发什么神经?”
“我这是在给你上课。”无视她的白眼,他又兴致勃勃地说下去:“第一课,先教你这不叫发神经,叫情不自禁,懂不懂?你平时压抑得太过,简直过得跟清教徒一样,要学会偶尔舒缓一下情感,享受生活。”
“情不自禁?乱发情罢了,你有为自己谋取福利的嫌疑。”
“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忍得很伤身。”
她受不了这种赤 祼祼的直白的话语,红着脸转过头不看他:“绿灯亮了,快开车。”
幸好这是在晚上,车子不算太多,没有人看到。舒小夕在和卫广结婚前是那种少有的,纯情的女人,在新婚之夜才开始对夫妻生活有了认识。在她的眼中,性与爱根 本就是一体的,当然,如今她是个半熟女,长年和孟依依结交下来,不能说什么都敢做,但也练得什么话都敢说,也仅仅是言语老练,其实最不擅长的恰恰就是跟男 人调情。更何况面对的是苏展阳,以前他是老板,此人的私生活在整座大厦里被猜测臆想了无数个版本,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个情场高手。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她 败的一塌糊涂,貌似只反抗了那么一眯眯,最后还不是半推半就住到了一起。
反思了一路,舒小夕深深地鄙 视自己及自己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可要是她现在收拾东西走人,结束这些又太矫情了,哪有她这么虚伪的女人,整个就是有病。那些火热的吻,相处时不自觉的开 心,这些都是不能被抹杀当作不存在,再说能得到苏展阳那么出色的人物青睐于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极大的满足了她不足为外人道的虚荣心,情场高手怎么了, 还不是得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身上。
苏展阳看了看只顾着低头走路的女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经走到门前还不知道停下,不是他拉着的话,一准撞到头。她把散着的长发别在耳朵后面,黑色秀发里露出一小半白皙浑圆的耳廓,在这个冬夜,裹着棉衣的她在灯光下却显得极为诱人。
开门后还没打开灯,舒小夕就闻到了饭菜香味,正想说不知道周渊今天做了什么菜,就被苏展阳一挡,背部正好靠在了刚关上的大门上,与他面对面鼻对鼻不能动弹。
他两手撑在门上,将身体与她紧贴,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有些沉重的男性气息与她紧张的呼吸交缠着。他好像情不自禁过头了,舒小夕微有些难受,正想推他 一下,可他把头稍微一侧轻轻吻了下来,并不是和以前一样与她唇舌相交的深吻,只是轻轻地慢慢地在她唇瓣上辗转诱惑,身子也开始轻轻挤压着她的身体,他的人 他的唇他的身体都在发出一种邀请,隔着两人的厚衣也能感觉到他有多火热,被夹在门板和他之间的舒小夕象被点着了一把火,门板的冷硬和人体温软两种不同的触 感对比太过强烈,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这 声呻吟几乎没让苏展阳失控,他开始急切地用唇去探寻她身上别的地方,眉眼脸颊不够,脖子,冬衣太厚,给他造成了层层阻碍,手从棉衣外套下端伸进里面,探进 一层是毛衣,再探进一层是内衣,终于找到了目标,单手似乎有点难度,两手一起使力才达成愿望,终于握住了期盼已久的圆润……
被他牢吻住的舒小夕脑中一片混乱,她的双臂已经服从了身体的感觉,回抱着那具火热的躯体。
好像灯都没开鞋还没换饭还没吃饭,好像她正在思考严肃的问题,好像有点凉意。这丝凉意让她清醒一点,原来衣服已被撩起一截,拥在两人紧紧相依的身体之间,她慌忙推开他一点,努力把他的手拿开,又把衣服拉下,低着头讪讪说了句:“怪冷的。”
其实屋里有中央空调,24小时恒温,一点也不冷,她脸上身上心上热得烫人,这是二人同住以来第一次升温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羞了。
黑暗中苏展阳努力平复着呼吸,黑亮的眼睛盯得她心跳快得慢不下来,他在回味刚才的触感,怎么说呢,他才刚刚握住而已,就这么被中断实在不够,想了想他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既然她说冷,那就盖着被子做好了。
他今晚特别执着,不做到最后誓不罢休的样子。脱去厚厚的衣服,在开始两具身体纠缠之前,他抵着她的头用黯哑的声音问:“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算什么话?舒小夕立马出声:“反对!”
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绵软,不象是抗议,倒象是撒娇。
“反对无效!”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立刻落在她身上,引起她轻轻战栗,努力不让自己轻叫出声,那一刹那,再多的顾虑都消失不见,什么道德防守,什么贞操底线,什么羞耻心,她只知道莫负良宵。
第二天是个睛好天气,当冬日暖阳渐渐升起,光线射入房中,舒小夕还在沉睡中做着梦。苏展阳已醒了一会儿,他抱着她软软的身体,不住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 摩挲。当男人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后,通常想的都是别的事情,这会苏展阳想到的是食物,他饿了,却又不想起身打破难得的美妙气氛,便耐心的等待着怀中女人 清醒。
舒小夕梦到自 己一直在水里游泳,一波一波的水流冲击着她。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游来鲨鱼,一直追在她身后,还有一只已经追到了身后,长着利齿的嘴巴碰到了她的背部,吓得 她死命往前游,突然周围的水一下子全都不见,她在空气中无依无靠地突然往下掉,一慌便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觉得不对劲,再看到了苏展阳放大几倍的脸在面 前。鲨鱼和苏展阳?这是什么概念?她喃喃出声:“这是不可能的。”
苏展阳脸色一变,都这种情况了她居然还说什么不可能,低头便要去吻她,被她用手挡住:“没刷牙,没洗脸,不要。”
“你以后得习惯在没刷牙、没洗脸前接吻。”说完便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半天才满足地起身去洗漱。
舒小夕神色复杂地躺在床上发了半天呆,自然,同居男女这样亲密是很正常的事,可这样一来,她前些天的坚守又有什么意义?一时肉体的欢愉真能代表着感情长久吗?她想这是个难题,哲学家尚未有正确答案,她一个小小女人又怎么知道。
最后她放弃思考,拿了床上的薄被裹好身子,回自己的房间休整。
苏展阳一天 的心情都很好,舒小夕说什么他都同意,本来是想给两人都放一天假的,可遭到了她极力反对。昨天才公开两人在一起的事,今天就同时不去,太容易让人误会遐 想。上班前她还特地穿了件很普通的衣服,说是要低调行事。其实是这件衣服里面的领子高,能挡住一些昨晚欢愉的痕迹。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打扮也不满意,只得归结于自己老了的缘故,苏展阳一脸莫名其妙,什么老了,明明被情爱滋润得比平时美上几分,而且他比她还在大上三四岁,居然她说自己老,岂非把他说得更老。这让他心里嘀咕不已:难道她是不满意自己昨晚的表现?
到了晚上,苏展阳正考虑要带舒小夕到哪儿吃饭,家里突然来了电话,苏妈妈抱怨着:“本以为你跟那个聂咏咏华重修旧好,我抱孙子有指望,哪知道一场空欢喜,这样吧,既然说了有女朋友,就带回来我看看。”
苏展阳耐着性子解释:“妈,我早说了跟她没关系,你们偏不信。是不是她说我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