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之倾君 作者:千梦
文案:
佛前陈三愿:“一愿身体康健,二愿天伦永在,三愿觅得同心人,岁岁年年常相伴!”
她只有这三个愿望,就像一个普通人。本以为这场穿越,自己早已拥有了一切。却不知,原来一切只是命运又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她发誓不管那个毁掉自己梦想的人是谁,不管他身居何位,她都要报仇,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毁灭!
他从小就以夺得皇位为目标,从来不曾改变过,因为他要所有亏待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于是他答应了她的条件:她助他夺得皇位,他为她做一件事。本就只是一场交易,谁也不用太在意,直到他登上皇位,她飘然而去,他才知道,原来......
[前文:佛前三愿]
她拖着羸弱的身子跪在佛前,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
也许很可笑,在21世纪的今天,她君千羽,一个事业成功的女强人,居然会来求佛拜神。只是,人到绝望的时候,宗教就成为了一种极好的麻醉药,今世难以实现的事情,至少还可以寄希望于来世。而她,似乎只有来是可以幻想,希望能够弥补自己的遗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信女君千羽,佛前许三愿:一愿身体康健,二愿天伦永在,三愿觅得知心人,岁岁年年常相伴!”
许完心愿,她费力的抬起头,看着金黄灿烂的铜铸佛像,心中带着无限的希冀。佛祖慈祥地看着她,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佛祖眼中那关爱万物的慈善光辉。也许,世上真的有神佛的存在,也有来世的希望。她喜极而泣,却随即就感觉到了心中的那阵悸痛,她捂住胸口,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佛,就请您结束我的痛苦吧!”她在心中默默的念道。
就在此时,她突然看见佛祖眼中透出一抹光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而自己的心悸之痛就在这片光辉之中奇迹般的暂时停止了。她感激地看着佛像,伸出了手,忽觉佛祖的眼睛似乎动了动,然后一股她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从佛祖的眼中激射而出,她在这股吸引力之下,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竟然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样腾空而起,向着佛像飞去,在穿越佛像的一霎那,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漆黑。黑暗,犹如一条洪流,带着身不由己的她急速的向前奔去,直到她看见前面隐隐的亮光,就像黑夜尽头的那一盏灯火。而这条洪流,就向着那闪烁的灯火冲去。
在进入光明的瞬间,她听到了一片噪杂之声,伴随着许多女子的惊呼:“生了!生了!”然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带着讨好的意味喊道:“徐夫人,恭喜您,是个千金!”
接着是“砰”的一声,一个豪爽的男声伴随着风声涌进了房间:“夫人,你还好吧?孩子呢?”
夫人?千金?
她有些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这是在哪里啊?她张开嘴,想要问问,却只听见婴儿似的呀呀的声音。她一惊,向自己看去,这一看之下,更是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竟成了一个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一个婴儿?
耳边依然传来他人的对话:“恭喜徐大将军,是个千金!”
“是女孩啊?女孩好,女孩像我的夫人!解舞是武林第一美女,我的女儿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她感觉一双粗壮的手将自己抱了起来,逗弄着自己,虽然他的手指很粗糙,有些弄痛了自己,但是从那微微发抖的声音中,她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关爱。
然后一个虚弱但清脆的女音道:“谷风,真的对不起,是个女孩!”
那个豪爽的声音道:“解舞,你怎么这样说?只要是我和你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给孩子取了名字,就叫怀安,希望她一生一世都平平安安,你说好不好?”
她有些明白了,或者是自己开始了新生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向自己的胸口摸去,感觉到了那里强有力的心跳,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担心。不管这是哪里,不管这是什么时代,不管自己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她就满足了。
她放下手,幸福的笑了。

[隐谋篇:第一章风筝奇缘(1)]
四皇子府一角。
是夜,皎洁的月光如同轻霜,小心翼翼的洒在了大地上。初春的空气中还带着些严冬的遗迹,微微侧寒。
侍女小茗带着扫帚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绿幽苑,心中忍不住微微的发毛。绿幽苑是四皇子府最神秘的地方,方圆将近十里,尽是竹林,平日里除了三日一次的定时打扫外,四皇子不准任何人接近这个地方。曾经有人试图挑衅,结果,一向温和待人的四皇子大怒,将那人杖责二十,赶出府去。从此,再没有人敢未经允许就踏入绿幽苑。但同时,各种各样的谣言也开始漫天飞舞。
有人说,这个绿幽苑中住了四皇子最爱的女子,由于至爱,所以四皇子禁止任何人进入,免得他人窥见佳人容颜。但是这个说法为所有人所不信。如果真住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整个府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呢?
有人说,四皇子在三年前出宫时遇见了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两人相恋,但是天公不作美,那个女子不幸病逝,四皇子悲痛欲绝,所以将她的尸体葬在了绿幽苑,从此不准任何人进入。这个说法最为人接受,毕竟,谁都喜欢听一些传奇故事,尤其是他们这些下人。
也有人说,这个绿幽苑中有幽魂出没,经常伤人,四皇子为了避免大家被伤,所以禁止他人出入。这个故事虽然有些恐怖,但是四皇子原是善心慈爱之人,倒也不无可能。
还有人说,绿幽苑中住有竹仙,由于仙人雅居于此,凡人自然不能常去打扰,惊动了仙人,谁付得起责任?这个嘛?有待考证。
更有人说,其实绿幽苑中什么都没有,只是四皇子爱竹成癖,深喜此处的幽静雅致,所以不准别人打扰。这个啊,太没有想象力了些,不过四皇子倒真是经常在绿幽苑中,一呆就是几个时辰,谁也不敢进去。
......
不管怎么说,没有人知道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再敢进去看个究竟了,唯有定时打扫的侍女时不时的进去,只是据她们所说,除了一大片竹林,倒也没有什么。
今天正好轮到了小茗打扫此处,偏生她白日里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等到想起来时已经是皓月初升了。怕四皇子明日里责罚,她只得在夜晚前去打扫了。
一走入绿幽苑,一股轻寒扑面而来,不知为何,这个地方总是比旁处要冷上一些,或许是因为竹林的缘故吧,她想。但说来也奇怪,绿幽苑的竹林跟别处不同,一年四季总有淡淡的白雾笼绕流转其中。四皇子再三告诫,竹林极大,容易迷路,要她们不要进入。往日里小茗也曾打扫过,只觉得那竹子实在青翠欲滴,绿的可爱,配着那如轻纱一般的白雾,竟是说不出的好看。但是今晚就不同了。在月光之下,竹林中到处都是重重叠叠的竹影,浓浓淡淡的交错在一起,明暗不定,看起来似乎有些阴森森的。偶尔微风吹过,竹林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更让她毛骨悚然。还是赶紧干活,早点离开吧!
想着,拿起扫帚,正要打扫,忽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搭在她的肩上,小茗吓得胆几乎都要破了,正欲尖叫,一个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小茗,是我!”
小茗回转过头来一看,却原来是府中的管事佘强,她这才定下了心,但随即又警备了起来。府中跟她要好的姐妹曾经偷偷地告诉她,这个佘强仗着自己是管事,经常借机欺负丫鬟们。现在是夜晚,又是空无一人的绿幽苑,他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别是存了什么坏心吧?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小心地问道:“佘管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您忘了四皇子吩咐过的,除了定时打扫的侍女,不准旁人进入绿幽苑的!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佘强正是看见她一人悄悄来到这里,算定了要欺负她,哪里会被她的几句话吓住,嬉皮笑脸地道:“现在也不是打扫的时间,你擅入绿幽苑,本管事正是来教训教训你的!”
小茗分辩道:“奴婢是因为要打扫绿幽苑才来的,怎么能说是擅入呢?”
佘强故作正色道:“那你今天早上怎么不来呢?定是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小茗又气又急,但知道自己忘记打扫时间,原是自己的不是,不敢大声张扬,少不得忍气吞声道:“奴婢今日里太忙了,不小心忘记打扫,并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还请佘管事高抬贵手!”
佘强奸笑,轻薄地道:“要我高抬贵手也容易,只要你依了我,往后有你的好呢!”说着竟然靠了过来,把嘴凑到了小茗的脸颊前。小茗又羞又气,又不敢大声喊人。府中管家治下极严,倘若知道她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将她赶出府去。但是她又无法容忍佘强这样胡来,只得小声警告道:“佘管事,您要再如此无礼,我可要喊人了!”
佘强并不害怕,反而道:“你喊吧,等你喊了人来,我就说你忘记了打扫绿幽苑,被我发现后想要以美色相诱。你且看看是谁比较凄惨!”说着更加肆无忌惮地伸手过来搂住她。小茗被他吓住,不敢喊人,只有拼命挣扎,好容易挣扎开来,想要夺路而逃,偏偏佘强早就算计好了,正正地立在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她又慌又怕,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竟然转身跑入了竹林之中。不一会就消失在竹林之中。
佘强倒没料到她有这个胆量,不禁怔了一怔。四皇子几次明令不准进入竹林,但是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又岂能甘愿?想了一想,他咬一咬牙,还是走进了竹林。再晚一会,说不定真让这个丫头跑了!
从进入竹林开始,小茗就感觉到不对了,从外面看,竹林中只是环绕了一层淡淡的白雾,但越往里走,这白雾就越发浓厚,到后来竟是连一棵完整的竹子都快要看不清了。她慌乱地在原地打转,既不敢再往前走,又害怕停在这里被佘强抓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心乱如麻的时候,忽听得佘强一声闷哼,虽然声音极力压制,但似乎颇为痛楚。她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又传来佘强一声极低的问话:“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那一个“鬼”字尚未说全,又是一声闷哼,接着四周就陷入了一片沉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他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就没了声响?小茗想着,只觉得浑身的毛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了。
难道这林子中真有什么蹊跷吗?
是鬼!这是她第一个念头,但随即又推翻了,因为自己仍然平安无事啊!会不会是人们所说的那种阴鬼,专门吸取活人的阳气呢?想着想着,她似乎已经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鬼魅正在吸取佘强的阳气,甚至她还看见那鬼魅抬起头来,对自己咧嘴大笑,嘴角还带着斑斑的血迹。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了吧!她越想越是害怕,再看看四周迷一般的白雾,更觉恐怖。小茗紧张得手心冒出了冷汗,四周的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要破膛而出!
沙沙,沙沙,似乎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茗也越来越紧张,如同一根绷紧了弦。来了吗?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她绝望地想。终于,她听见了“砰”的一声,那根弦断了,她也随之软软的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小茗似乎看见了一个朦胧的白色身影自白雾之中飘然而出,向自己走来,那个白影走到自己的身边,俯下身来,一头青丝随之滑落,有几根还拂到了她的脸上,如同丝绸一般的顺滑,只是有些冷冰冰的。那白影伸手放在她的右手腕上,即使是在迷茫之中,她仍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那手,竟然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手。是鬼!一定是鬼!她朦朦胧胧地想。但随即,她听到一声轻叹,那声音极轻极细,如同秋叶轻飘,如同晓露润花,竟是说不出的好听。不,不是鬼!这声音这般好听,定然是神仙!是神仙!接着,那白影慢慢地站起身来,转身而去,慢慢融在了白雾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她想喊,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看清楚,无奈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皮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一阵晚风吹过,竹林中发出一片沙沙的响声,随着清风的拂过而渐归于寂。明月依然皎洁,大地一片清光,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隐谋篇:第一章风筝奇缘(2)]
京城郊外。
阳春三月,桃花在春风之中正笑得灿烂妖媚,仿佛要将冰封了一整个严冬的生命力全部展现出来,如烟蒸霞蔚一般,灼灼其华。其间夹杂着其它各色春花争奇斗艳,恰似一匹花团锦簇的绸缎,铺遍了春光所到之处。远远的青山隐隐,惹来近处的绿水悠悠,河边的垂柳嫩芽初发,碧绿的枝条在清风中飘舞,轻柔的抚摸着游人。
如此春光,自然引来一大群的踏青之人,身着各色衣衫,穿梭于绿野之中,煞是好看。更有一干人等,趁着三月春风,放起了风筝。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的白云,却有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风筝,增色不少。
“踏踏踏......”远处,一阵略显局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有些不太和谐,但并未影响人们游春的兴致。不一会,便有数匹骏马来到了这一片春光之中。似乎他们也感觉到了这份春光的明媚可贵,勒住了马,翻身而下。当前三人着装雅贵,当中一个身着紫衣,英气勃发,目光锐利,似乎是领头之人;左边的那位身着湖绿色丝绸,容颜俊雅,一举一动皆带着三分风流;右边的那位青年公子则略有不同,一身白衣儒装,神采飘逸,轻吟浅笑,意态闲雅,腰间坠着一只翠笛,通体碧绿可爱,唯在离顶部不远之处有着一点胭红,使得翠笛更翠,衬得胭红更艳。
紫衣公子对左右二人道:“四弟,七弟,你们看此处如何?”
那白衣公子举目四望,嘴角微扬,道:“自然是春光灿烂,倘若不好,值得二哥带我们前来吗?春色醉人,花颜更加醉人!”
那青衣公子亦笑道:“四哥这话里可是另藏有话哦!终究还是咱俩志趣相投,春不醉人人自醉,不知四哥为哪一朵解语花而醉啊?”
白衣公子调侃道:“七弟这话里带酸,我却是知道的,定是怪我前日里在眠月楼抢了你的风头,四哥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还望七弟大量海涵,原宥了你四哥这一次,下次自当小心谨慎,还七弟京城第一风流人之名!”说着当真深深一揖。
紫衣公子含笑道:“四弟这可冤枉了七弟了。七弟岂是这等心胸狭窄之人?只是他对眠月楼的薏卿姑娘倾心已久,前日竟被四弟抢先一步,故此不满而已!”
白衣公子做恍然大悟状,以手击额道:“唉,四哥怎么这般愚笨,竟然不知此种内情。倘若早知此事,古语云:君子有成人之美,自当相让,岂能因此害了兄弟之情?”
青衣公子被两人不住口的调侃,纵然生性风流,也禁不住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二人看他这等形状,都哈哈大笑起来。青衣公子佯怒道:“二哥,四哥净会拿我开心,等那一日你们有了心爱之人,那才现在我眼里!”
白衣公子不肯放过他,追问道:“七弟这样说,可是承认了那薏卿姑娘是你的心爱之人了?”
青衣公子这才发现自己话中语病,又是一阵羞赧。他知道两位兄长今日是打定主意不肯放过他了,干脆闭口不语。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且由他们说去吧!
三人正在取笑,忽然一阵大风迎面而来,传来远处阵阵的娇呼声。三人还来不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呼啦啦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摇曳而下,正巧飘到了白衣公子面前。那白衣公子顺手一抓,三人定睛看去,却原来是一个扎得极为精巧的风筝,且不说那纸柔篾韧,单看那风筝上的图案就极尽雅致。上面画了一片灿若云霞的碧桃花,画笔工整细腻,旁边题有一绝云:慕慕风华二月初,容姿春色何堪如?锦花耀彩不足贵,记取今日此君姝。白衣公子将那七绝细细读了两遍,沉吟不语。
那紫衣公子见他若有所思,不禁笑道:“这风筝虽然精致,画工也不错,不过想必入不了四弟的法眼。如今四弟口中反复吟诵,莫非这七绝竟是什么惊世之作不成?”他知道自己这四弟才高八斗,闻名于京,现在竟然对了这么一首七绝再三品味,心中暗自奇怪。
白衣公子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青衣公子此时也早将那首七绝在心中颠来倒去念了好几遍,也是不懂。许久之后忽然恍然,大笑道:“二哥,这次你可输了我一筹了。这首七绝虽然不如四哥所做之文采风流,词才斐然,却是另有玄机。二哥且将这首七绝每句德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读看看。”
那紫衣公子依言,口中念道:“慕容锦记,慕容锦记!”反复念了几遍,顿时了悟于心,道:“原来如此,那慕容锦可不就是京城第一美人,慕容太尉的掌上明珠的闺名吗?”
“正是!”青衣公子道,“还是四哥这位才子聪慧,只读了两遍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紫衣公子拍手大笑,道:“怪道四弟拿了这风筝,就再也不肯松手,原来早已打破了这哑谜。以四弟看来,这位京城第一美女文采如何?”
白衣公子赞道:“闺阁之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易,倒也难为她了!”
青衣公子好奇心顿起,笑道:“四哥这样说,倒叫我对那位慕容姑娘满心好奇。既然这是她的风筝,想必今日也来出游,我们不妨前去一探,若能睹其芳容,也不枉今日之行了!”
紫衣公子左手执缰,右手拿着马鞭朝远方一指,正欲说话,忽见二人都看着他,目光奇特,猛然醒悟,自己此举确实有些大煞风景,于是将马鞭往后面的扈从手中一塞,手指远方道:“风筝是从那边过来的,慕容姑娘也许就在那里,我们何不前去看看呢?”得到二人首肯之后,他对后面的扈从道:“我要和四弟,七弟游春,你们就不必跟过来了!”
三人带着满腔好奇,往前方去了。

那个,各位原谅一下,因为那首七绝是我写的,只是为了嵌入“慕容锦记”四字所以写得很不成话。本人不会写诗,请多包涵一下哈!
就像人家那位白衣公子说的,现代之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易,到也难为她了。呵呵呵....
[隐谋篇:第一章风筝奇缘(3)]
走了大约有一里多路,景色越来越迷人,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三人放眼环顾,见不远处的有一座亭子,被人包围的严严实实,大多数是贵公子打扮。三人相视而笑,道:“定是这里了。”他们早就听说慕容姑娘一旦出行,必定街道拥堵,万人空巷。现在在野外,路大概是堵不了了,但至少也要把她的栖身之地围的严严实实的吧!三人摇头浅笑,向那边走去。还没有到亭子跟前,就听到里面一片赞誉之声,随即人群之中一片骚动,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三人愕然止步,往里看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两个娇俏可人的绿衣女子,举止有礼,见之可喜,但却难掩身后光华。后面一个粉衣女子,体态轻盈,举止端雅,正袅袅娜娜地往外走来,恰似郊外那一抹最艳的桃红。人未近,先听得一阵环佩叮咚之声,闻得一股淡淡的幽香。渐渐地,那女子越走越近,看的也清楚起来,只见她纤秾合度,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大家风范。只可惜,脸上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如秋水似的一双明眸,顾盼流转,风致嫣然。想必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慕容姑娘了。虽然看不清楚容颜,但从所见所观来看,定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只可惜尚未窥得庐山真面目,佳人便要离去了。
正在叹息,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道:“小姐,那不是你刚刚被风吹走的风筝吗?”
慕容锦儿微微一怔,停了下来,顺着丫鬟的手看去,果然看见自己的风筝被一个白衣公子拿在手里,而那白衣公子连同身边的二人都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她与那白衣公子眼光一对,不禁粉面通红,轻声道:“碧菡,你且去把我的风筝拿过来。”
一个绿衣丫鬟领命而去,来到白衣公子面前,道:“这是我家小姐的风筝,请公子见赐。”
白衣公子尚未答话,旁边的青衣公子已抢先道:“想要这风筝也不难,只要叫你家小姐来取,我四哥定然双手奉上!”
碧菡不曾想到这几位公子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不敢提小姐做主,只得回来将他的话转告于慕容锦儿。慕容锦儿瞟了紫衣公子一眼,微一踌躇,莲步轻移,缓缓来到白衣公子面前,盈盈一拜,轻声道:“请龙公子将风筝还我!”
三人都是微微一怔,相互对看了一眼,白衣公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龙?”
慕容锦儿依然轻声细语道:“我不但知道公子姓龙,我还知道公子全名龙宸宇,这位青衣公子名为龙宸煦,至于这位紫衣公子,”她顿了顿,又是一拜,压低声音道,“锦儿拜见太子殿下!”
三人这次可就是浑身巨震了,紫衣公子最先反应过来,问道:“姑娘何以如此认为呢?”他这样说,自然就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了。原来这三个人竟然分别是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龙宸烈,四皇子龙宸宇,七皇子龙宸煦。三人鱼龙白服,出来游玩,不想竟被慕容锦儿轻而易举的认出来了,怎不震惊莫名?
慕容锦儿微微一笑,虽然隔着面纱瞧不清楚容颜,但三人都蓦地感觉眼前一亮,只听她如娇莺软语一般的声音道:“三位公子衣着华贵,气度非凡,自然不是平常人物。龙二公子虎行龙步,气质不比常人,一举一动均带王者之风,锦儿便斗胆乱猜。这位龙公子,”说着一指龙宸宇,“这位公子身着白衣,腰悬翠笛。京城之中最以笛闻名的自然是温文儒雅,潇洒离尘的四皇子龙宸宇了。锦儿慕名已久,故此猜上一猜。至于这位龙七公子,形容俊雅,举止风流,想必就是有京城第一风流人之称的七皇子了吧!本来各自猜测,锦儿还带着三分惶恐,不过三位聚在一起,只怕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来,所以锦儿也就确定了。不知对也不对?”
三人心中大奇,如同第一次见到她一般(其实也就是第一次),将她从上到下再细细打量一番,直看得慕容锦儿颇不自在,以袖遮面,这才将目光重新定在她的面上。龙宸煦啧啧赞叹,龙宸宇手摸翠笛,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目光凝视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龙宸烈则颇含趣味的看着她,笑道:“慕容姑娘果然聪慧。只不过只凭这些推断,姑娘便作此断论,不嫌太过冒险吗?”
慕容锦儿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道:“确实有些冒险,不过锦儿还有一点可以佐证锦儿的结论!”
龙宸宇也于此时回过神来,追问道:“那一点?”
三人都急切的看着慕容锦儿,慕容锦儿却好整以暇的整整衣裙,半晌才道:“三位贵客也曾驾临敝府,锦儿见过三位不止一次,又岂会认错?”
三人面面相觑,许久一起大笑,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这个小女子捉弄了一番!她的父亲是当今太尉,主管军事,龙宸烈是太子,自然是常常拜访的,龙宸宇和龙宸煦自然也跟着去过太尉府,慕容锦儿当然会认得他们了。他们一时竟没想到。
龙宸宇摇摇头,洒然一笑,道:“不如我们兄弟做个东道,请慕容姑娘到天然居一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个......”慕容锦儿不禁迟疑起来,毕竟自己身为女子,与三个男子同坐酒楼,未免有失体统,但见三人眼光恳挚,其意甚诚,却也不好推脱,略一思索,洒脱道:“相请不如偶遇!那锦儿就叨扰了!”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一干人离开郊外,往皇城之中走去。没有龙宸烈的吩咐,那些随从自然不敢跟上前去,只得远远的落在后面,一路上查看着周边的情形,以防不测。进入皇城,渐渐地开始有些拥堵起来。六人男俊女俏,又衣饰华美,即使想要不引起人的注意也很难。好容易到了天然居,他们要了一间临窗的雅间,各自就坐之后,慕容锦儿就道:“四皇子,锦儿倾慕您的笛音许久,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饱耳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