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话才察觉,她的喉咙已经干得不像话。
秦珊咽了下口水,眼睛不知道往哪摆,因为不管转到何处,眼下都只有奥兰多精壮诱人的**。
她只能半放空垂下眼睫,呐呐道:“不想……”
男人并未因为她的反对而远离,额角挨在她脸侧,湿润的金发擦抚在那里。他轻佻地低笑一声,撩得她心尖直颤。
耳垂快被他紧贴的喘息,烤化。
接着,他用那种半哑的音色,对她讲:“那换个问法,你想要我吗?”
轰——滚滚热浪一下蹿击到脑尖,秦珊好不容易转白转冷的面色,一瞬变得燥热难捱,火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将那里烫得通红。
不等她回答,就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她的耳垂,秦珊恍惚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奥兰多的舌头。
他用舌尖卷着,牙齿极轻地,在她柔嫩的耳垂上,反复磨。
太,刺激了……秦珊架在他腰侧的大腿一下又松了。
这次男人没有去接住她,她好怕自己会掉下去,两根手臂重新勾紧了他的脖子,如蛇般缠着。羞臊让她抬不起脸,只能低头,把脸埋在男人锁骨边。
她觉得难受。
甚至说,有一些本能上的,想要抬起腰,贴紧他,去迎合他。
作为一个青春期少女,秦珊私底下看过不少【工口】作品,对这方面也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懵懂,好奇和……隐约期待;但等到真正实践,她完全是个门外汉,并且有点畏惧。
天朝的性|教育实在不怎么样。
男人贴在她耳廓的唇辗转到她颈后,他在**上意外的有耐心,尽量让她舒服。
但秦珊还是不由地紧张害怕,她再一次撒开手,抬到脸侧,推开他亲密的接触和挑逗,边说:“你放开我……奥兰多……”
下一秒,金发男人重心后移,松释压在她腿心的力道,秦珊不由轻呼一声——因为她正猝不及防地往下掉。
大约沿着门板下滑十几厘米的距离,奥兰多又适时阻止住她。
她此刻所处的高度,不用再和他面对面了,她不会再那么难堪,正当秦珊想松口气,她的瞳孔猛然一僵。
……因为,男人抵着她腿间的地方,正是他那里。
那里很明显的起了变化,灼热,坚硬,凶残地顶着她。
大脑爆炸,脸上能冒出热气,秦珊□在外头的肌肤登时红得跟虾子一般。她的心砰砰跳,几乎要卡进嗓子眼。她下意识往后避,后面是冰冷的门,根本无处躲藏。
“奥,奥兰多……”她哆哆嗦嗦叫他。
“嗯?”
“我,我觉得,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
“你让我放开你的。”
“……那你干嘛又夹住我?”
“你要摔倒了。”
男女私|处近乎无间的接触,对奥兰多来说,也是过度强烈的刺激。他长叹一口气,压抑着**,双臂穿过秦珊腋下,将她抬高了一点,收进怀里。
秦珊这才找回了一点适从感,她左看右看,不大好意思把视线长驻在男人,形态规则的腹肌上。她煞有介事:“中国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四十一条,不能对少年儿童施行性侵害,而且,我才十六岁……”
她支支吾吾讲着,局促不安的颜色,被金发男人尽收眼底。
奥兰多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类似于一种安慰……慢慢的,他就引导着她的手,按到了自己尚还紧绷的部位。
那个器官,有生命一般,在她手下突突跳。
烫意缱绻在其间,不知是来自她掌心,还是源于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珊轰热,恨不能变成一只西瓜虫,抱头缩成团滚进泥土,把自己全部埋起来。
她触电般欲要抽回手,却被奥兰多的强行压在原处。
男人纤长的五指俯进她指缝间,带着她,教她在那里动作……
紧身泳裤勾勒出的轮廓和规模,就掌握在她手里,不容忽略。
秦珊呼吸急促,她羞恼地想再次缩回,这回男人倒意外松开她了,顺手把她整个人都放下。
赤脚点回地面,心脏怦动,跟坐完云霄飞车一般,并无差别。
她仰脸去看奥兰多,刚好撞上男人湛蓝的眼,情潮尽数褪却,他的眼神很明亮。
金发男人好整以暇:“扯平。”
“……?”
“你认为我在性侵你,因此不满。那我也让你摸回来,也许你能心理平衡一点。”
秦珊一秒还魂,两条手臂狂拍他的身侧,发泄加骂人:“变态!变态色|情狂!奥兰多,你这个大色|情狂!”
金发男人一把将她扣回门板,修长的腿贴着她。他掐住她下巴,冷森森道:“我要是色|情狂,早就在这把你上得死去活来了。”
“……”变态……秦珊又脸红了,她噤声,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
年轻女孩的肌肤和耳垂,因为羞怯的关系,剔透泛红,简直是在惹火。
不能离她太近了,奥兰多直起身,不再施加力量给她,说起了平常事:“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不知为何,这句话莫名触动了秦珊。她鼻头一下子酸巴巴的,眼眶冒出热意,她抽着鼻子,不自主地撅起嘴,嘟囔:“是啊,我本来就不应该过来,一个人被关在大房子里挺好的,那个小保镖对我也挺好的,你不在那我放松自由死了。我就不应该过来,过来了还要被你戏弄和欺负,你讨厌死了,”一颗一颗的泪珠子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啊。”
奥兰多低头看她,女孩脸哭得皱巴巴的,眼泪在上面画出一道道反光的水渍,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伸手一带,把她拢进自己怀里:“别哭了。”
好像只有把她贴紧在胸口,他的心疼才能得到缓冲。
“变态,流氓,臭不要脸,色|情狂,暴力份子,神经病……”秦珊有点情绪崩溃,交替着没营养的形容词骂他。
他用拇指替她抹去鼻梁边的泪痕,呼气:“好了,够了。你还不是任由自己靠在一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变态流氓臭不要脸□狂暴力分子神经补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秦珊勒紧他的腰,念她:“奥兰多,我想你……特别想。”
她还是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男人消失在她生活中的一周时光里,她对他的思念加深至刻骨。
过了许久,金发男人都没再开口,如同在消化某种情愫。
奥兰多重新抬高手,覆到女孩的脑后,她的短发已经被室内暖风烘得半干燥了,他轻轻摸了她头发两下,像在抚摩一只柔软脆弱的小动物。
接着,他才对她的想念给出回应,他说:“我也是。”
——Me too.
秦珊止住抽泣,唇角止不住上扬,心满意足地贴在男人心口。此时此刻的她,只是因为这种两情相悦而心境富足,她一时半会都无法明晰,看似随意的两个词组,承载着多么厚重的力度;她更不会知晓,这个看似简单的回答中,曾经阻隔过一段多么浩瀚邈远、又绝望悲伤的时光——在那段时光里,他以为他永远失去她了。
而在这里,失而复得。她就在他怀里,活蹦乱跳,又哭又笑,充满生命的热度。
真庆幸,他再一次找回她,拥有她了。
——我也在想你,整整八个月零七天。
第六八章
秦珊抱了奥兰多好一会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男人还裸着全身。她赶忙放开他,抽着鼻子说,“你去把衣服穿起来,这样会着凉的。”
就算遗忘了许多事,她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关心他。
奥兰多很听话地走去了一边的储物柜,把衬衣取出来,套上。而后一颗一颗从上往下,慢条斯理扣好纽扣。
领口被他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带来一丝禁欲的诱人。秦珊垂手在不远处观看着全过程,特别……特别想再把他衬衫扒掉,全部脱光。
她清了一下嗓子,“奥兰多,你能不能背对我穿衣服?”
金发男人慢慢看过来,蓝色的眼眸如一泊平静的湖:“为什么?我记得,有一次吃早餐,你也要求我背对你。”
他从柜门后取出长裤,银色的皮带扣抵在原木柜边缘,擦出清脆的金属响动。
“……因为我还要一阵子才能完全适应你那张(英俊到不能直视的)脸。”秦珊默默在心里抠鼻。
奥兰多冷嗤:“如果适应难度和外貌标致度成反比的话,应该是我比较辛苦,”他朝秦珊勾了勾五指:“过来。”
像是在唤小狗。
后者真是应景,立马屁颠颠地小跑过去了,狗腿子气十足。
金发男人将黑色裤管拉上,一寸寸盖过修长结实的褪,最后停留在腹部。他利落地拉上裤链,却没忙着卡好裤带,而是把它握在手里,大拇指在银质钩扣上摩挲把玩——这整条玩意儿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秦珊顿步在他身前,问:“干嘛?”
“会扣这个吗?”他抬起她的手,把钩扣交到她掌心。
微凉的金属触感电到了那里,秦珊想要把手躲回,藏到背后,却被男人牢牢压在那。
“你不会自己来吗……”秦珊颊边燥热,垂头,下巴都快镶进脖子肉了。
“会吗?”他接着问,语气还认真吧唧的。
……果然是变态,秦珊弱弱嗫嚅:“不,不会。”
奥兰多搭开女孩的手指,把带扣从她那解放出来,“看着,”他沉着声命令,不容置喙。
秦珊一咯噔,赶紧注意起他指间的动作。
接着,金发男人就优雅自若地演示了一遍“男人皮带的系法”,供她观赏。他还特地放慢动作,纤长白净的食指穿插过内钩……结束前,才“啪”一下,干脆地搭上工艺奢华的金属板。
“看清楚了?”他俯低上身,如同一名教授在询问学生的上课成果。
/////////妈妈呀,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一种名为“男人味”的究极杀伤性武器?秦珊鼻腔发热,脑壳犯晕,嗯,一定是因为上火,上火。
她不由自主点了两下头。
得到回应,奥兰多又把钩畔解开,“轮到你了。”
秦珊接过去,努力克服着羞怯,并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视线朝某个重点部分瞄。她像垂暮的老者那样,颤颤巍巍搭着钩扣,重复奥兰多刚刚教给她的作法。
“自己明明都弄好了,还要我重复一遍,多此一举。”秦珊小声埋怨着,边替奥兰多系好裤带。烹饪而来的完美主义延续到生活细节中,她还顺手整理了一番男人腰间,压在裤缘的衬衫皱褶,让那一片看上去更平整点儿。
等女孩做完一切,奥兰多才抬了抬她的下巴,问她:“无法面对我?嗯?”
最后一个嗯,被他抓得意味深长。
“提前通知你一下,你以后会和我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不止要面对我的脸,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他包裹住她的手背,压在搭扣冰凉的金属面上:“皮带,领带,衬衣,以及,我的身体,你最好尽快适应我。”
秦珊突然额头往前点,咚一下埋到男人身前来回蹭蹭蹭,门帘都被刮得乱糟糟的。她嗓音闷在他胸膛里,像海绵宝宝那样,急促地连答三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奥兰多很想扒开她脑门,想了想还是没动手,只冷冰冰问:“你怎么了?”
——被迷晕了!快死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叫嚣着奥兰多大帅比!!!你他妈哒才不会懂!!!!
“好了,让开。恶心的刘海油全蹭在我身上。”
“噢……”
“你可以出去了。”
“嗯?为什么?”
“我要换掉泳裤。”
“……你连底裤都没换?那你穿长裤穿个什么劲啊!”
“这不在你的管辖范围,”金发男人手指搭上布帘:“你想待在这看我换?”
“切,有什么不敢看的!摸都摸过了,”感受到奥兰多微微眯起的寒光四射,秦珊立马转口:“不,不,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出去,出去……”
“不考虑直面一下?”
“等我先做好心理准备啊啊啊啊……”掩面奔。
她还没看过**的**呢,看片也只撸过打码版。
奥兰多唰一下拉上帘幕,秦珊坐到最远处的真皮软椅坐下。她将右手搭上大腿,手背朝下,五指来回往里收缩了几次……她耳根泛起一抹红——那种抚摸过成年男子生|殖|器,所遗留下来的(大粗硬热的)触感,仿佛还灼在掌心,长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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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奥兰多从更衣室走了出来,还是一身白衬衣黑长裤的经典搭配。他走到秦珊面前,把挂在小臂的纯棉浴袍抛在了女孩膝盖上方,收到对方仰起头递来的疑惑眼神后,他才淡淡道:“穿上。”
“我不冷。”秦珊眨了眨眼。
男人单手抄进裤兜:“不是为了让你避寒。”
“不避寒还避孕啊?”秦珊下意识回。
奥兰多被她的脑回路深深折服,“你的吐槽真的很弱,”他伸出放在裤袋里的手,去打理好衬衫袖口的精致袖口,才慢悠悠启唇:“我想让威利斯见见你。”
“那个大光头?不是见过面嘛!”
“这次你的身份不一样,而且,这次你是待在我身侧的。”而不是和那个姓顾的亚洲人形影不离。
——嗯,为了证明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金,而非某种树叶的颜色。
“大光头是黑道吗?跟你一样?”秦珊把浴袍往手臂上套,因为是奥兰多穿过的男士浴袍,所以袖筒宽而长,能把整个手遮住。
“嗯。”奥兰多不咸不淡地回答。
套另外一个袖子的时候,秦珊像个戏子一样,把多出来垂在外头的袖口凑近奥兰多的下巴轻轻蹭了两下,逗他。被金发男人一把挡开后,她才以第一映像评价威利斯,“不得不说,他的肌肉好生猛,”大脑里闪烁过一个画面,女孩也立刻把它讲了出来:“都快把衣服爆开了,几乎跟大黑狗爆衫一个样。”
幽蓝如海的双眸一瞬刮起风,起伏不定。奥兰多一把捉住秦珊的手腕,质问:“你记起什么了?”
“啊?”她根本不自知。
奥兰多指引她:“你刚才说,跟大黑狗爆衫一个样。”
秦珊皱眉:“嗯,是啊,”她细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记忆场景,那个场景里,的确有一个黑发金瞳的年轻男子瞬间幻化成漆黑的狼形态巨兽……而那个男人的长相,隐隐约约面熟……
她不确定地问:“是电影里的狼人吗?暮光之城那种。”
奥兰多纠正她:“不,是现实中的狼人。”
不多等一刻,金发男人就强硬地拖拽着她,大步流星朝男更衣室的走廊里走去,他直接粗暴地踹开一扇扇里间的门,像是在疯狂寻找什么对象。
他在最里间发现了目标——沃夫。
他正搭着浴巾呆坐在那,鼻子被蒸汽熏得红彤彤的,配上他秀气的面孔,显得楚楚可人。
“又见面了,小保镖!”秦珊挥手,跟他打了声招呼。
黑发青年侧过头,笑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秦小姐。”
“我带她过来,不是为了看你们两个蠢比,表演中国初中英语课本上的看图说话,”奥兰多把秦珊拉到身前,让她无间隙地直面沃夫:“是他吗?你记忆里那个狼人,是不是他?”
感受到男人的震动和焦躁,秦珊意识到事态重大,不得不凝神去看沃夫……她把他清秀的五官印在心里,微微偏头,努力地,想去和刚刚那个大脑影像里浮出的模糊人形对上号。攒动的雪花点一点点消失,两张脸愈发清晰,重叠到一起,竟然……分毫不差!
凉意蛇一样蹿击上脊椎,秦珊惊了惊,喃喃道:“真的是他吗?”
沃夫纯金色的眼眸一下子通亮,像雪后初霁的朝阳。
奥兰多松开女孩的肩膀,走到门边,将锁搭上,转过身,命令沃夫:“沃夫,变给她看。”
“等我先凹个造型先。”黑发青年站起来,登上长椅,回身,重心向后,摆出一副要跳水的姿态。而后,他从椅面边缘仰面倒下,后脑勺眼看就要砸向地面!
但下一刻,令秦珊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黑发男子瞬间幻化成为一条毛绒绒的大黑狼!蓬松的毛发为它的缓冲,它后翻打了两个滚,毛球一般滚到秦珊身侧。接着才甩开毛支起四肢,用鼻尖亲昵地蹭女孩膝盖……
湿滑的触感让秦珊不自在地把小腿向后缩。
真的有狼人……虽然,难以相信,但是好奇怪,她一点也不害怕和抵触这个类似于奇幻电影的场面,反而还很亲切。
“能想起他吗?”奥兰多问。
“我……”秦珊抿了抿唇,在做最后的迟疑:“好像……”
奥兰多朝大黑狗扬了扬下巴:“再去变给她看。”
“友情提醒,我变回人形就是裸的唉,让你小女友看见真的大丈夫?”
“我会用手掌帮她的双眼打码。快去变!”
“嗷~”
大黑狼晃了晃脑袋,蹦到柜子上。在他幻化成男性**的那一秒,奥兰多立刻将宽厚地手掌隔空挡在秦珊眼前。
秦珊:“……”
沃夫凹出思想者造型,继续跳,滚,蹭,嗷~
“想的起来吗?”奥兰多垂手。
秦珊拧眉:“……好像能记起一点了。”
“继续。”
“翻倍肉丸子。”
“知道了。”
来回蹦了变了十来次,埋藏在秦珊最深处的记忆就这么被一丝一丝勾起,舞会的男厕,庄园的厨房,套着女仆装的狼人,月圆之夜蹦出窗户……
她深深地呼吸,她想,她应该是记起了关于眼前这个狼人的一切。
最后一次,大黑毛团团气喘吁吁滚落在她脚畔的时候,她慢慢唤出了大狗的名字:“沃夫……”
这一声,让经历过连续的剧烈运动,疲惫耷拉脑袋的大黑狗瞬间竖起耳朵,回光返照!
热滚滚的泪水窜上眼眶,秦珊蹲□,死死环抱住大黑狗毛绒绒的颈子,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小家伙,欠了你好多肉丸子,饿不饿……”
后者则是在她下巴颏处连连舔,得意死了。
奥兰多冷眼瞥着这一幕人犬情深,她恢复了一些记忆,他应该感到高兴,可他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她第一个忆起来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大畜生。
他弯腰把秦珊捡起来,拎到自己身前:“你能想起我吗?”
秦珊瞪了他很久,冥思苦想许久,摇摇头。
“一点印象也没有?”
“唔……”诚实回答:“没有。”
奥兰多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在缓和着纷杂情绪,而后,才平静开口,说了一句除去他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
“我忽然间又开始质疑自己的发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
还有两章冰岛副本就结束啦,肉戏肯定在这个副本里搞定,所以应该就是下下章——接下来的地图会去战斗种族俄罗斯,有黑手党,枪战,飙车戏份,文风再一次转回美国谍战片模式OTZ……
当然,傲娇和二皮脸的恋爱桥段也不会少。
第六九章
两人一狗叙了会旧,就结伴从更衣间离开。
他们要去见大光头威利斯。
蓝湖景区除去泡温泉外,还有不少其他隐藏的附带设施,比如如桑拿浴室,又比如蒸汽房,还有可以用来做水力按摩的人工瀑布。
大光头就在其中一间私人VIP蒸汽房内,这间套房常年都是威利斯拿来招待客户的,很少对外开放。
秦珊跟着奥兰多往里间走,大黑狗打后,蓬松的大尾巴连甩,成为最柔软的后盾。
停在走廊最深处的小房间门口,奥兰多检验完指纹,按下几个密码,门才从里边打开了。
隐藏在原始火山石里面的高科技房间。
房间里的桌椅都是漆黑的火山岩雕刻出来的,威利斯翘着二郎腿,坐在其中一个长椅上,椅子上垫着不知名的白色野兽皮毛,目测应该是狐狸毛。
他先看了眼奥兰多,又瞥了眼秦珊,随即牵出一个了然的笑,法令纹里盛满成熟的男人味。
因为这个笑,秦珊心里有点局促。
威利斯没再看他们了,而是侧头去跟身边的人讲话:“就是他了。”
“他”应该是指奥兰多。
秦珊这才注意到大光头身边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头儿,他发际线很高,却还把纯白的发丝一丝不够固定在额头。他穿着松松垮垮的深红色浴袍,单手微弯搭在膝盖上,食指和中指间夹有一根棕色的雪茄,却没有点燃。
他鼻翼很宽,而且大,长相有点偏东欧人。
老者把雪茄换了只手夹着,回复威利斯:“后面两个是?”
奥兰多一一介绍:“我的妻子,以及,她养的狗。”
秦珊暗爽,沃夫暗哭。
“你可以权当空气无视他们,”金发男人上前两步,对那位老者伸出右手,边说:“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秦珊完全听不懂,她的世界里,只有中文,英文,和少量的韩文。
老者站起身,同他交握:“привет,”松手后,他惊讶地回过头看威利斯,瞳孔里烁着惊喜:“你可没告诉我他还会讲俄语。”
威利斯双眼弯了弯:“他可不止会说俄语。”
“奥兰多。”金发男人作自我介绍。
“列昂,”交换过名字,老者靠回兽皮椅,把玩起指缝的雪茄,而后把它递给奥兰多:“你抽吗?”
“不。”
“呃,不是个爷们,”他强塞给奥兰多:“拿着。”
奥兰多不再拒绝,接过来夹在手里,他虽然坚称自己不抽雪茄,但这种极具土豪气质和男人味的烟草制品,配起他来毫无违和感。
“纯属浪费。”奥兰多眯起眼,晃了晃烟卷。
叫列昂的老人抿唇一笑,从浴袍兜里取出一个纯黑的小长盒,“年轻人,如果我能点到你手里的雪茄,你就必须抽,一口也行。”
说完,他抽出一根红头长支火柴。
奥兰多挑眉:“没问题。”
嚓一下!老者就着火柴盒用力下磨,红色的圆头瞬间被跳跃的火苗吞噬!而后朝着奥兰多手中的雪茄飞速燃去!
因为年迈的关系,列昂手背皱褶如干涸之地,手指跟颓败的枯枝并无区别。但此刻,这些枯朽的肢体被他生动的动作,重新赋予了生命力,夹带着火焰,龙一样呼啸而去——而年轻纤长的手指,马上巧妙地避开火龙!
步步紧逼!
火舌也一点点往杆底延生……
金色的火星悬浮飞舞,火焰宛若水墨狼毫,在空气里恣意划出一闪而逝的画作……列昂的手腕拧转,旋翻,柔中带硬,婉约中不乏刚强,灵活程度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纪——令人惊讶的是,奥兰多对付这些招式,闪避几率都是100%。虽说一直都只守不攻,说难听点,一直在逃跑——但金发男人能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任何压抑和架控。
火苗都触碰不到他的肌肤,更别提能点上烟了。
远不止如此,从角逐开始到现在,这两人就隔着一只小桌。双方除了一只手在交战,身形都稳重无比,衣服没多出一丝其余的皱褶。
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推、盖、搬、截、拿——两个人的手法,都是典型的中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