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谢我吧,我只用去一天,就调查到关于她的一切详细情况。她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跟秦小姐失踪的那几日刚好吻合。而且她康复后,一直和我们医院的一位姓顾的华人男医生住在一起。
地址是: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最后,可悲的家犬和金发处男人类果然不行,全部在我血族的大**之下颤抖吧!
你一生无法战胜的敌人
弗瑞”
这一天,奥兰多刚好结束度假回到船上,沃夫几乎是狂奔出船舱,叼给他看这封信。于是,我们的黑狼骑士再一次驾马,哦不,驾狗飞奔到血族所给的具体地址。
很遗憾的是,住宅里已经人去楼空。
船长大人气喘,心跳不止地敲打着隔壁的大门,敲门的频率比心跳的频率还要高。阿托纳太太正独自一人在家午休,这种狂徒上门抢劫似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提着扫把去看猫眼,确认对方完全无害后,老婆婆才拉开门,半眯起老花眼打量着这个英俊得几乎发光,似乎只能存在于梦中,但神色又极度急切的金发青年,颤颤巍巍问:
“什么事?”
“这段时间,住在你,隔壁的女孩,她去了哪?”大狗旋风一样的奔驰速度,让男人的喘气停不下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发问。
他应该坚信不会有错,他应该坚信她还活着,坚信上天不会让他完全失去她。新年的第一秒,他所听见的那个声音,也一定是她,他为什么不把广场翻过来找一圈。
老人一提起这事就想哭,好青年和好少女都离开了她。阿托纳太太的眼圈瞬间红了:“他们两个啊……已经把房子退掉啦。上午和我道别后,就打的走了,这会应该坐上回国的飞机了吧……”


第六十章
秦珊的班机在下午两点,不过她和顾医生都不是拖延症患者,大概在中午就到了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
因为国内并没有直接能直达中国的航班,顾和光订的是去巴黎的机票,打算在那里转机回中国。不得不说,我们的顾医生考虑的很周到,如果秦珊想在法国逗留游玩一阵子的话,也完全可以。
从雷市坐大巴去机场的路上,两面都是凹凸起伏的黑色岩石,延绵不绝,仿佛正穿行于天边之路。
到机场之后,顾和光去柜台取机票,秦珊背了一只简易的红色皮质双肩包在身后,他们俩都一身轻便,因为大件的行李都已提前托运到国内。
六七月份是冰岛的旅游旺季,机场来去的游客非常多,为此顾和光要在长队里等很久,他没有让秦珊来陪他排队。为了防止小女孩无聊,青年还特地买了一包薯片给她,让她边打牙祭边站在队伍的一边等。
办登机牌的柜台在最深处,离大厅边缘的墙很近,秦珊站得有点腿酸,于是就着背包倚在那里,一片一片把乐事往嘴巴里塞。
她扭头看向窗外,远方,黑色的山岩和剔蓝的冰块交替在视野里,山底流动的岩浆让雷克珍的土地看起来红得滴血……秦珊在这里待了大半年,却从未好好看过外面,好好观赏过这个地球之端的岛屿,每天都如同金丝雀一样被妥善娇养在笼子里。
她到现在还是无法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掉进海里的原因,以及过去的种种,一点都记不起来。在过去的大半年时光里,进行各项活动的时候,大脑里会偶尔突然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片段,但总无法清晰捕捉,刻意去回想的话,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就跟此时外面的天空一样。
也许回到国内见到家人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想到这里,秦珊嚼掉最后一瓣儿薯片,回过头看向顾和光,而后者已经办理好两张登机牌,带着一脸长队漫漫终于解脱后的惬意朝她走过来。
“你肚子饿吗?我们先去吃午饭再安检。”男人问。
秦珊把袋子里剩余的薯片屑屑倒进嘴里,嚼碎咽光后才说:“先吃饭吧,虽然我这会也不饿,但我不想那么早到候机室干坐着等。”
****
凯夫拉维克机场的外的大广场上,一个金发年轻人正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他看起来非常特殊。
一是因为他的神情非常急躁,完全不知道避让着乘客行走,只沿着自己所认为的“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那条路线在走,甚至是将挡在他面前的一切活人和行李车扳到一旁,格外不礼貌。
好吧,看在他相貌如此英俊的份上,原谅他了——被他撞到的女人(和基佬)这般想。
好吧,他可能只是急着去赶飞机,看在上帝的份上原谅他了——被他撞到男人这般想。
二是因为有一条醒目的全黑大狼狗,正晃动着全身的长毛跟紧在他脚后,一人一犬的步伐都极其快,机场里很少会有乘客正大光明地随身携带宠物。
所以……
二十秒后,奥兰多和大黑狗同时被高大的保安拦了下来,保安大叔展开一边手臂,很好心对他做了个指示:“先生,您好,宠物请用专用的航空箱装好,然后带上它的出入境免疫证明,从那边的专门托运通道进去办理好宠物托运手续。宠物是不允许直接带入机场大厅的,谢谢您的配合,先生。”
真是棘手,沃夫转了转眼珠子,以腹语传达信息给奥兰多:“来吧,我去开道,你赶紧跟上来!”
奥兰多略微点头表明收到。
大黑狼迅速龇起黑牙,炸开全身的毛发,金色的眸子形成狠利的倒三角。而后,它刨了刨前肢,似乎在助跑……下一刻,漆黑的野兽就如同狂犬病发作一般,越过保安的臂膀,疯狂地奔跑进机场大厅!
它的速度超级快,本来还在三五谈笑风生的乘客们压根没看清楚什么玩意儿从腿边窜过去了,只能被吓得跳到一旁。
身后一声接一声的女人尖叫和怒斥让反应迟钝的保安大叔终于回魂,他大骂一句“狗娘养的”继而飞快转身,抄起对讲机汇报紧急情况,并跟去追那只发狂的大黑狗。
因为沃夫的恶作剧,一时间,大厅中央的一大条人行道上都没有乘客再聚拢,有一半的安保人员都跟着去追“疯狗”。
奥兰多挑眉,迈开两条大长腿去享受沃夫的开路成果。弗瑞曾透露过秦珊目前的发型,说像是蘑菇一样到下巴的齐刘海短发。于是乎,我们的船长大人一路往柜台走的时候,还不忘像个变态一样将一个个黑短发跟秦珊差不多身形的女孩儿拽回来看,尽管对方被粗暴拉回的时候脸上基本都带着烦躁和怒意,但在触及金发男人的长相后又立马换成正常温和的神情了——所以说这果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找了一路无果,奥兰多停靠在柜台边的计算机边,查看了一下今天的航班时刻表。
纤细修长的手指扫过屏幕,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冰岛根本没有直达中国的航班,也就是说,中途还需要转机,而这个下午的,去欧洲的每一个航班每一个国家,都有可能成为秦珊所乘坐的那一班。
伦敦、巴黎、法兰克福……
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沃夫勾引着保安大叔来到机场男公厕,它如猫咪般灵活地跳到门板上,柔软的大爪子踩踏在那里俯瞰。等对方进来后,大黑狗立刻推动后肢,嘭一下将厕所门带上,紧接着就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搞清楚门被谁带上了的时候!瞬间化为人形,从门檐一跃而下!不等光洁的脚趾触地,已经一个手刀将其敲晕!
一分钟后,厕所门被人从内打开,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黑发金眸青年吊儿郎当走出,他装作不经意状压低帽檐,对准对讲机捏粗嗓子说:“咳,捕捉失败,那条黑狼太过聪明狡猾,我不小心让他从这边男厕的窗户逃跑了,你们快去大厅后面的通道找找……”
而厕所隔间的马桶上,也多了一位耷拉着脑袋的全|裸大叔……
金眸青年像兔子那样抽动鼻梁,靠着灵敏的嗅觉和对味道的强大记忆力,很快和奥兰多顺利会师。后者正往安检口的方向走,因为长时间奔波的缘故,他出了不少汗,这会已经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臂膀上了。同色的衬衣将他上身的优美线条勾勒无遗,而此刻,他眼神已恢复平静,看起来彬彬有礼。
他侧目打量了两眼沃夫,也不知是夸是讽:“装备不错。”
制服青年关闭对讲机,走到他身侧:“你怎么还在慢条斯理的,放弃找她了?”
“看完航班信息表后,我就不想再停留在大厅里浪费时间了,打算去安检碰碰运气,”金发男人若有所思:“如果一下午都见不到她,那我得计划去中国了。”
“哈哈,千里追妻吗?”沃夫戏谑。
奥兰多平视前方,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不得不说,我很后悔遇到她。劫持那艘中国游艇,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
“现在有值得你更后悔的事,那就是让她离开。我得为了我的四倍肉丸子努力去了!直觉告诉我,她和她的气味就在附近!”
沃夫大力抽了两下鼻头,小跑几步越过奥兰多。而后回过身子,边竞走一样跑路,边把鼻子捏成猪状几秒钟后又放下,用来刺激金发男人:“噢噢噢,我要比你快一步找到她啦!”
奥兰多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跟上。
侧目围观的腐女路人一手掩嘴哦呵呵笑,一手火速在手机发出一条脸书状态,定位:“噢噢噢,今天在机场看到一对美惨了的基佬,秀气的制服受跑到前面回头做出猪鼻子挑衅,英俊的精英攻立刻顶着一张比衬衣还要黑的脸冲过去追他了,好棒好棒>w<!忍不住往下脑补啊,我的少女心啪啪啪!”
1秒钟后,评论列表:
QwQ画面感好强!
LS+1!
1L+max!
……
***
奥兰多和沃夫兵分两路,前者在安检口以视线对人群进行依次排查,后者在附近一带利用嗅觉进行地毯式搜索。
沃夫随身携带了奥兰多给他的一部手机,有情况就立刻互相通知。
三分钟后,金发男人的手机响了,是沃夫打来的。那头的语气非常急切,又带着难掩的兴奋:“噢,奥兰多!现在请你把一双眼睛当十双眼睛使,我在一家餐厅里嗅到了非常强烈的,她所留下来的气味,可见秦珊还没有离开多久。现在我正跟着这个味道继续搜查,但是路线大概能定下来了,就是安检门的方向!做好心理准备吧,你要见到她了!哈哈哈哈!”
沃夫发泄完这一长串的桀桀笑,餐馆里所有在用午餐的乘客,和服务生,都用难以理喻的视线目送着这个“从刚刚一进门就开始四处嗅嗅嗅这会电话内容还相当诡异挂断之前还仰天长笑”的变态保安推门离去。
看来今天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的安全保卫部会收到不少意见信了呢→_→
与此同时。
奥兰多就在距离安检门前方十米的地方依墙而立,这里的空间并不开阔,依仗着身高优势,他能将所有即将过安检进候机区的乘客尽收眼底。
视线飞快地流转过一个个一队队的游客身上,每个人的五官表情都能尽收眼底,且清楚分明。
不是,不是,都不是。
奥兰多横折起一边手臂,垂眸瞄了眼银色腕表的表面指针。距离沃夫挂电话已经过去三分钟,短腿的步行速度果然让人不敢恭维。
而等他再一次抬起眼睑的时候,海蓝色眼底里那一抹名为漠然的潮水一瞬间全部退却,继而刮起滔天巨浪——
因为,他看见她了。
是的,他终于,见到她了,找到她了。
好吧,女孩今天的装束真是一如既往的搓到爆,浅蓝色连衣裙,外头套着一件青草色针织开衫,正目不转睛地朝着直前方走。她瘦了不少,发型果然跟弗瑞透露的一样,短了许多,配上她的衣服,如同一颗从草地里探出头来的愚蠢草菇。体型和发型的变化让她看上去比以往更有精神。但当她路过墙边窗户的时候,外面白茫茫的光线却又为她的脸庞和周身都渲上了一层仿佛PS的柔光效果,让她变得宛若一场梦一般不可思议。溜肩的关系,女孩背负在身后的双肩包的红色带子会时不时滑到手臂窝里,她只能一边把包袋一遍遍重新拉回肩头,一边笑出两排小白牙,仰起头和身边的黑发青年讲话。她的两瓣嘴唇一张一合,笑意始终不曾减退,看起来发自内心的愉快。
奥兰多就这么注视着秦珊,看着她一步一步一步从自己跟前经过。从头至尾,她都在看她身边的男人,吝啬给他一眼。
金发男人站直身体,将倚在墙上的重心转移到上体,他盯紧秦珊的背影。因为她的小红包格外显眼,又或者,在他眼里,人群中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其他都是多余。
湛蓝色的眼眸化成一片拢了烟的迷茫湖水。再一次相见,奥兰多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该怎么再去把她带回自己身边来。
秦珊和那个陌生男人所处的安检队列慢慢缩短,很快,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
等到他们俩前面的一个人乘客走进安检门,奥兰多才仿若惊醒一般,一边疾步劈开人群,一边利落地套上手里的黑色西服外套。他径直朝着小红包女孩走去,而后紧紧将她的手腕捏在了掌腹之中——
……鲜明的抵触意图随即从掌心和指腹下方传来,被猝不及防禁锢住的女孩几乎是立刻就弯折起手臂,下意识想抽回去……可惜这种弱小的抗拒根本不可能让奥兰多有丝毫松懈,之前因为一时失误放开了她的手,他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有所大意。与此同时,女孩也回过头来,手腕带来的压迫感让她眉心皱起眼睛瞪得老大,乌黑的瞳孔里布满诧异和困惑。
非常陌生的表情。
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了。
奥兰多紧紧地与她对视,不放过少女眼睛里每一个闪动过的情绪,他直接叫出她的名字:“秦珊。”
秦珊当即愣在原地,任由自己的手腕被对方强势地扣制着。她真的很吃惊为什么会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金发老外突然拉住她的手,还咬字非常清晰的唤出她的姓名。
连第一个字二声,第二个字一声,他都发得极度标准,真让人难以置信。
正打算把护照和身份证明递出去的顾和光,注意到秦珊身形的僵硬和骤停,也忍不住回过头。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自家小姑娘的腕部正被一个陌生外国男人死死攥在手里。
他淡淡蹙起眉心,目光从女孩的手腕处略略扫过,才垂低眼皮,温和地问秦珊:“他是你认识的人吗?有熟悉感吗?”
秦珊眉毛拧得更紧了,她迷茫地摇摇头:“不认识,我记不得。”
话音刚落,停留腕上的力度和温度一下子松开,微冷的空气取代了那里。她的手臂也因此立刻垂坠回身侧的位置。男人放开她的这个动作,很像是滑坡的山石,让她的心腔莫名地坍塌了一块。真是奇怪,女孩也没有再深想。因为对方的视线还牢牢锁定在她脸上这一点让她颇为闹心,她也开始试图并努力打量着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拼命在大脑里搜刮着有关他的信息……但,除去体内花痴因子蠢蠢欲动觉得他五官无可挑剔太他妈帅之外,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干净个彻底。
她复而摇头,刚要重复一遍“完全没印象”之类的话的时候,金发男人已经率先撂下一句:“对不起,认错人了。”
非常优雅的英式发音,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语气却比最深层寒源的冰流还要冷。
他随即回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只留给他们一个被黑色西服包裹得修长而得体的背影。
顾和光收回视线,拍了拍秦珊的背部,用中文提醒她:“别看了,等回家之后慢慢想。这会先把你登机牌和身份证明都交给这位姐姐,后面的乘客都等急了。”
秦珊忙点点头,她心中始终奇怪,为什么那个人能熟练如斯地叫出她的名字。等安检的时候,探测以在她上□来回扫的同时,她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而令她无法预料的是——视野中,那个金发男人在非常诀别地离去几步后,又猛然回过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直冲而来。他来势汹汹,就像是……像是……要再折回来暴打自己一顿那样。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暴打,而是再一次重复先前的动作,牢牢地攥紧她的手腕。一个字都没有再讲,仅只是非常直接粗暴地把她往相反的方向拉扯。
这人好凶……
秦珊有点害怕了,脚底板黏在地面,试图往回挣扎了两下。男人明明能感受到她的拒绝,却根本不放松一分力气,反而把她往外扯得幅度更大了,帆布鞋在地砖上摩擦出声响,手腕也因此被勒到生疼。她只能用另一只手高频率地去拉扯顾和光的T恤下摆,求救。
身边在等安检的外国乘客都用极为八卦纠结的眼神看着这个爱恨情仇三人组。
黑发青年侧目,不眨一下眼地盯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一边收回自己和秦珊的护照机票,一边礼貌谦逊地微笑着跟安检人员和身后的乘客说抱歉。随即目光变暗,捏紧双手,直接大步流星越过秦珊上前两步。左臂顺势一扬,对准金发男人的右边脸颊就是一拳!
四周响起一片讶然的嘘声——
这一下动用了年轻医生的所有肌肉和筋骨,因此他手背都火辣辣的疼,砸在对方脸上的力道更是大到无法估量——所以,完全没有预先准备的金发男人不免往后踉跄了两步,而被他握在手心的少女却并没有因此被带得摔跤,因为顾和光已经在此之前及时顺手将她扶稳,拉回到自己身畔。
……而就在此刻,身着西服的男人已然非常迅速地稳固好身形。蓝幽幽的瞳眸微眯,他用轻蔑的视线扫过顾和光的脸,散发出残酷的冷意。下一秒!就面朝年轻医生的方向直接而利落地疾行直去!就在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长腿一抬,一脚踹在了黑眸青年的胸膛心门上!明明还穿着不太方便进行大幅度动作的西裤,却根本没有影响到金发男人的韧带调动和肌骨的发挥,强劲的冲力让黄种青年立刻仰坐到地面,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接连滑擦出去几十厘米远才停止……
噢——又是一片嘘声。
这样残暴的踹击,让亚洲长相的年轻人咳嗽不止,只能按紧胸口虾子那样曲着上身坐在原地,很难再立刻站起身体。奥兰多活动着手腕,一步一步靠近,刚打算再往这个面目可憎的黑发中国人脸上补两拳……一旁注目着全过程的女孩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了,热泪从眼眶里连续不断地涌出,滚落满脸颊。她恐惧又惊惶地奔跑到顾和光身边,跪坐在那里,扶直男人的上身,带着臊哑的哭腔连续不停问:“顾医生,你没事吧?很难受吗?胸口是不是很疼?”她继而看向奥兰多,换成英文祈求,语气难过急躁而又不掩恼火:“你不要再打他了!求你了,别打他了,好不好?!”
金发男人顿足,像是陡然间不会走路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悠长地哨笛声刺破僵硬!
乘客们散开,议论纷纷,因为安保人员来了。
“谁在打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其中一个面貌凶悍的黑人保卫领队大声质问:“谁敢在这里打架?”
往这边走动的沃夫果断把帽檐压得更低,立刻转战混迹到保安队伍里。他本来打算小跑过来帮奥兰多再揍那个嚣张的中国人两下的,这会只能……假装逮捕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大逗比让你丫还手你要被请到局子喝茶了→_→满意我给你的安排吗奥奥小亲亲【喜闻乐见脸
奥兰多:蠢比作者滚。
有妹子问过。。本文人设的问题。。我想说三次元中根本找不到船长那样英俊酷炫叼的。我曾经花一天时间找过欧美帅哥图片,一个都不符合!!是的,没有一个符合!!!等我认识的画手有时间了,我会跟她约个人设图哒!
珊妹子的话,在我心里是这个样子,其实真的不是什么高大胖丑妹子,是欧美人(包括奥兰多)审美畸形,其实3妹就是个头比较高带点婴儿肥的萌loli:
长发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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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版本:
↑↑↑↑(奥子阔别大半年见到她差不多就这个长度,嫖起来一定很美好哦呵呵呵(ˉ﹃ˉ)【变态猥琐作者死开


第六一章
凯夫拉维克机场安全保卫处的审讯室里,一位黑人警官把两本护照扣回桌面,继而捏起水笔,在食指和中指间百无聊赖地轻晃着。上下摆动的细长笔影,被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投射在一张薄薄的空白记录纸上。
这张纸就摆放他在身前的工作桌面上。
在这张偌大棕色桌子的对面,正摆放着两只同款式的折叠椅,椅子上分别坐有两位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一个是五官极为立体深邃的欧美绅士,一个是眼角眉梢都温和服帖的亚洲青年。
从进入审讯室向后,这两个人都异常沉默,没看过双方一眼。
黑警官拔下笔套,掀眼扫了扫他俩。由于肤色过于黝黑和抬头纹过于明显的关系,他看上去有种天生的凶悍。当然,警官大人的语气也完全衬得起他的外貌:“打架,还在机场打架,还在机场的安检口打架,真够热血的啊年轻人们……”
他一句接一句地叠加形容词增强气势,威胁:“这会麻烦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这,不然别怪我把你们送进真·警局。”
话落,他顺手把机场禁令册一手一本滑给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好好看看!看完我们再做笔录!”
奥兰多懒散地接过那本白色封页的小册子,一页页哗啦啦翻过,像被风吹起来的一样。他另一只手臂的肘部搁在桌面,以掌心撑腮。两指竖起合并在脸颊,一小圈一小圈地揉着侧面隐隐作痛的微肿地带。除此之外,他很悲哀地挂了彩,颧骨处有一道泛出血色的小伤痕——是被中国男人的手表刮出来的。
顾和光倒没什么明显的皮外伤。但作为一名医师,他快速判断出自己内伤难免。左胸红肿,皮下组织挫伤。至于骨骼骨膜方面是否有损伤,需要拍个片子才能明确鉴定出来。他正襟危坐,上衣都难见一丝皱褶。青年垂眸浏览过一章一章的守则,姿态认真得仿佛学者在观看一本术业典籍。
秦珊站在外头,只隔着一面防弹玻璃墙的关系,她能够将里头的情形尽纳眼底,她敲了两下玻璃窗,吸引到三个男人的集体注目后。她才放大声音,语气却弱弱的,问:
“警官大人,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先让他们两个去医院?”
黑人摘下帽子,露出坚硬的板寸头,“正值年轻力壮,受这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我都快五十岁了,一样敢在飞机上拆炸弹。”
秦珊垂手,投降:“那你们继续。”
她瞄向顾和光的胸口,也不知道顾医生伤的怎么样,这样下去会不会耽误治疗。
虽然在来这里的路上,黑发青年一直笑着安慰她没事没事让她别再抽泣了,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担忧。
就在秦珊的视线一直停在顾医生身上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来自另一边的长久注视,黑色的瞳子微微一偏,即刻对上一抹幽沉的蓝。
秦珊的心猛然一抖。良久,良久,她都无法挪开目光。
因为那双眼眸里隐藏着的情绪太过刻骨复杂。如同深海中的漩涡,热烈而冷冽地翻搅,随时都能把人吸噬进去,万劫不复。
她就这么和金发男人隔空对视,越久,越像是被人扼紧咽喉,窒息一般难受。
半分钟后,对方敛目去看书册。秦珊呼气,总算放过她了。
不容忽视的熟悉感和恐惧感,滴水一般渗透进心田。让她相信她和这个金发男人一定曾为旧识,可她又莫名地畏惧他,想要躲避他,逃离他。
秦珊呆呆立在玻璃后。
由于顾和光的阻挡,她只能看见坐在里侧的,男人的金色头顶,她就盯着他一整个人泄露在她视界里的那一块小地方,努力钩挂着回忆。
怎么办,她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此刻,里面的黑人警官也开始正经兮兮地开始审讯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