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椹让陆甄仪走在他身边,小武跟在后面,然后直接走过去敲门。
两个看门的来开门,秦椹发动异能,这次他比较注意精密控制,只切断了气管,没有把整个脖子切断,免得满地血不好收拾。
几乎无声无息解决了两人之后,他们迅速把尸体踢到门后不显眼的地方。
直接走进去,迎面碰到一个只穿了件运动背心,胳膊上满是纹身的男人,小武掏枪,含有消音器的手枪子弹瞬间射中了男人的太阳穴,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男人就倒了下去。
小武是速度异能者,身体强化得要比特殊异能者强,体力力量虽然不如力量异能者,但是也很不凡,加上他的速度异能,应该算是近战能力很强的。
“不错啊,小武。”秦椹说:“回头跟徐尚武学点功夫,你这身手就足够独挡一面了。”
“嗯,”陆甄仪说,“要是能找出皮特别坚厚的怪物,剥下皮硝制一下做点护具就更好了。”
秦椹微微一笑,“说不定有更好用的东西呢。”
三人上了楼,照着陆甄仪精神异能找到的位置,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外。
其实都不用什么精神异能。
因为门里传出来男人的呻吟喘息声和女人的啼哭哀鸣,声音太明显了。
陆甄仪心里一沉。
看来他们来晚了点。
这帮畜生还真是迫不及待。
那个头目已经出去狩猎了,手下都敢拿这俩姑娘作乐,可见那头目肯定出去前就得了手了。
“你试试你的精神异能把这两个东西杀死吧。”秦椹低声说,“我的异能弄得血淋淋的,一会儿那两个女的不好收拾。正好你也练练手。”
隔着门用精神异能杀死两个没有防备的贱男人,确实是很好的练习。
陆甄仪二话不说,就直接闭目,把精神触角延伸进房间里,确定了那两个施暴的男人,用精神触角分别攻击二人的精神外壳。
她现在的精神触角攻击普通人问题并不大,幸好这两人都不是异能者,所以攻开他们的精神外壳没花费太长时间。
一接触到那两人灰黯、色厉内荏的精神核心,陆甄仪毫不留情地抹杀。
奇怪的是有一个的精神核心当时正传达着一种极致的电流般的痉挛,这种感觉有部分回馈到了她身上,她打了个寒颤,浑身颤抖了下,顿时醒悟过来,恶心得不行了,一把抓住了秦椹的衣襟。
秦椹有点惊讶又有点着急,连忙一把握住她上臂把她拉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陆甄仪怎么会把这么恶心的事说出来,连忙摇摇头,说:“没事了。”心里还是膈应得不行了,简直觉得身上沾了脏东西,恨不得在秦椹身上蹭掉。
不过这也不是求安慰的时候。
她强迫自己忘掉这回事,同秦椹小武一起打开了门,里头也没传来什么尖叫,两个赤身裸体的姑娘,一个早晕过去了,一个脸被打肿了,嘴角都是血,神情麻木,看着倒在了她身上的男人。
男士们不方便,陆甄仪只好自己上场,好在她现在力气也不是当年了,把两个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尸体从女人们身体上扯下来,也不忍直视某些部位。
晕过去的姑娘大腿都是血,陆甄仪只好出去跟秦椹要了纯净水和纱布给她擦。
秦椹说:“这里不宜久留,赶紧弄醒,这样的伤死不了人,再拖就不好脱身了。”
陆甄仪叹了口气,说:“空间里有没有衣服,她们的全都被撕碎了。”
秦椹肯定给她预备了很多衣服的。
秦椹面无表情地从空间里拿出两套运动装,也没给内衣。
事急从权,陆甄仪也不讲究了,何况她的码也不一定适合这俩姑娘。
进去把一套衣服扔给没晕的那姑娘。
那姑娘已经回过神来,正捂住脸哭。
“别哭了,”陆甄仪说,“就当被狗咬了吧,这样的世道,保住命已经是不错了。徐尚武让我来救你们。要快,要不然我们未必能把你们带出去。”
说着自己去给那个昏迷的姑娘稍微一擦拭,穿了裤子,就猛掐她人中,把她掐醒。
没晕的姑娘已经开始自己快手快脚穿衣服,又穿了鞋,还去狠狠踩那个死掉男人的裆部。没晕的姑娘醒过来就哭出声来,陆甄仪说:“先别哭,我们先得逃出去。徐尚义徐尚武请我们来救你们的。贱男人已经死了。”
那姑娘却哭得更大声了:“我没脸去见阿义…”
陆甄仪给了她一巴掌,打在脑袋上:“你想留在这里继续被糟蹋死?”
那姑娘被打蒙了,含泪抬头看着她,她表姐停止了踩男人的行为,过来帮她穿上衣:“别废话了,咱们先走,你家阿义不会怪你的,要是怪你你也可以直接蹬了他了。”
陆甄仪幸不辱命,把两个姑娘在三分钟时间带了出来。
那个表姐还好,徐尚义的女朋友基本走路很困难了,秦椹让小武背着她。
五人下楼,陆甄仪说:“还有一个没死,我怕他躲起来传信息给那些人,也去杀了吧。”
秦椹说好。
小武陪着姐妹俩等在那里,秦椹和陆甄仪两人顺着精神定位找过去。
这人原来是个伤员,正躺在床上睡觉,看模样也绝非善类。
秦椹没废话,直接切了他脑袋。
他们出去之后,找人少的地方放了辆车出来,刚才开进来的车已经被沈宏欢他们用了。
两个女孩藏在后座后面,他们则堂而皇之地朝出口开。
出口有点混乱。
车外有人在讨论说:“刚才有辆车冲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附近的人都头晕恶心,然后那辆车就闯了过去。”
“有人出去追了吗?”
“追什么呀,都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童老大他们又不在,这会儿就是戒严不让出去呢。”
陆甄仪问开车的秦椹:“怎么办?”
秦椹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淡淡说:“不过是些爪牙,敢拦,就死。”
他们的车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朝门禁处冲过去,门禁几人惊怒交加,冲出来阻挡,还有人拿了枪。
可几乎是一瞬间,围观的人就看到这几人的头颅都冲天而起。
一枪都没来得及放。
门口就横七竖八躺了四五具无头的尸体,满地鲜血,头颅咕噜噜滚开,有一个人脚边滚了个人头,尖叫着跑开了。
没有人敢拦
看到这一幕的人,很久都一直记得,那辆神秘的黑色吉普,就这么从尸体上碾压了过去,绝尘而去,消失在视野里。
周围的寂静维持了很久。
他们顺利地和其余人会合。
自然免不了徐尚义和老两口与这两个姑娘的抱头痛哭场面。
末世的苦难太多,连陆甄仪都没有心情去安慰他们,他们需要的也不是旁人的安慰。
这个基地凄惨的现状对陆甄仪震撼极大。
可是他们现在的实力却不足以改变这整个基地,就像房山那个基地他们无力拯救一样。
“不知道那些人去哪里狩猎了。”陆甄仪惆怅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偷偷去杀几个最该死的头目,说不定基地情况能有所改善也难说。”
第65章 路战和宿营
陆甄仪的提议被秦椹否决了。
他说:“虽然你的想法未必没有道理,但是这是个只有一条命的游戏,所以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应该回避不必要的战斗,尽量保存我们自己。而且那个基地的现状,如果没有特别善良又能干的组织者,是很难改善的,我们做的,很可能只是泄愤而已,反而可能损伤我们自己。”
陆甄仪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虽然那基地的人们很可怜,她却没有权力让更亲近的伙伴去为此冒生命危险。
在这样的世界,连怜悯都已经成为一种奢侈品,更不要说正义。拯救世界?那只是个梦想而已。
有正义感的人,在这样的世界里,会格外艰难和痛苦…现在估计大部分都已经死去了吧。
如果没有秦椹,没有父母,她其实也愿意贯彻自己的正义感和价值观,宁可轰轰烈烈而死,也不愿意苟活。
但她有他们,尤其是秦椹,如果她死了,秦椹自己留在这样的世界里怎么办?
她都不敢去想。
他们现在的车是两辆吉普,人数是十二人,秦椹收起了一辆吉普,从空间里又放出一辆七座商务车,大家都有点愣,不知道他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能放多少车…
那个表姐来跟陆甄仪附耳说了几句,陆甄仪怔了怔,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跟她说:“你知道药店在哪里?带路吧。”
他们开到一处废弃的药店,但这里药品已经被弄走了,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紧急避孕药。
两个姑娘当场都没有控制住眼泪,哇哇哭起来。
姑娘的父母也跟着哭。
徐尚武的堂哥徐尚义握紧拳头,眼睛里像要滴出血来。
物伤其类,连陆甄仪和吴静珊都眼眶发红,陆甄仪低声问秦椹,:“你就没备点紧急避孕药?”
秦椹无奈地看她一眼:“我干嘛要准备那个…那不是…对身体不好吗?”
最后他们也不能再耽搁了,立刻上车离开。
到了晚上宿营的时候,沈宏欢弄出不少水来,给她们清洗用,现在也只能做到这点了。
这次宿营是在野外,秦椹拿了五个帐篷出来,大家自然要轮流值夜,根据作业的轮值,今天陆甄仪第一个轮到,十点到十二点。
她今天受了恶心的精神共振,一整天都觉得自己哪里弄脏了,而且还不是洗的事儿,就主动挨到了秦椹怀里去。
秦椹对于她这么主动简直有点不适应,回过神来自然也就不客气了,搂住她便亲吻抚摸。
…一直到她被他带到愉悦的顶峰,身体和精神产生极致的震颤,她才得以忘掉白天恶心的感觉。
才能够真正舒缓放松,伸展手足自然地躺在他怀中。
秦椹被她今晚的主动取悦了,满足之后依然抱着她不住亲吻她头发面颊额头嘴唇,动作缠绵。
直到换岗的时间到了相携去睡觉。
陆甄仪抱怨说:“一边张开精神网监视一边做爱的感觉真讨厌。”秦椹捏捏她鼻子,把她搂在怀里睡。可能因为身体得到了满足和滋润,虽然是简单的帐篷和气垫床,但在爱人怀里,她睡得很香。
睡眠在早上四点左右,宮徵羽的示警叫声中醒来。
秦椹一跃而起,她也爬起来,大家都是穿了合适运动的衣服入睡的,不需要费力,只用拿起刀和枪。
面对过那么多次战斗,即使在这样没有太多遮掩的地方,大家也没有惊惶失措。
只有那老两口和那两个姑娘抱在一起颤抖哭泣。
连受了伤的徐尚义和徐尚武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宮徵羽首先发出她的声音异能,驱散,把大部分的怪物都驱赶走了,剩下不超过十几只。
让没有战斗力的四人上车,受伤较重的徐尚义也被赶上了车。
徐尚武的身手相当不错,而且非常勇悍。他和吴静珊配合,一个有强大的肢体战斗力,一个则可以躲在后面发射火球。他们俩解决了一只样子像猿猴却长了稀稀疏疏的猪毛似的两三米高的怪物,又把一只猪状的怪物给烤熟了。
小武身形极快,躲闪掉全部攻击,绕得怪物眼花缭乱,还能抽冷子给人家几下,他枪法现在很不错,能直接射中怪物的眼睛。有两只怪物被致盲了。
陆甄仪用精神异能解决了三只精神力略弱的怪物,她现在放出精神触角几乎就可以瞬间判断出附近生命体精神力量的强弱,自动选择弱的来进行攻击。
而且精神力弱的怪物,肉体不一定不强横。
她和宮徵羽、沈宏欢都站在秦椹身后,秦椹的空间切割实在太给力了,基本就没有怪物能近身,几乎瞬间解决了附近的怪物,当刚才被驱散的怪物们重新冲回来了一部分时,也是没有压力地秒杀。
一番血战,除了徐尚武又挂了点彩,其余人基本毫发无伤。
秦椹又开始收集满地的怪物尸体。
这次的怪物有不少那种猪,只不过体型大点,并不算战斗力特别强,秦椹招呼男人们动手把怪物的尸体剖开,从猪的背脊里能够取出一种莹白色的珠子,还颇有点灵气,模样还挺漂亮的。
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肯定有点用吧。
陆甄仪想了想说:“这是狪狪。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珠,名曰狪々,其鸣自詨。这东西应该就是了。”
但是山海经里也没有记录这珠子有什么用。
男人们卖力地剖珠子,值得称道的是那个姑娘的父母也出来帮忙,年纪大的人杀鸡杀鱼多了,干这样的活压力也不大。
女人们看了,虽然陆甄仪吴静珊宮徵羽全都是以前没做过此类活的人,也动手来帮忙了。人多力量大,三十多具狪狪的尸体很快处理完毕,得到了三十多颗珠子。
剩下的部位和别的能吃的怪物尸体也都被收入空间里。
下午他们又遇到一次袭击,规模还不如早上的,也是轻松解决,又增加了肉食和战利品。
陆甄仪说:“这些狪狪不知道吃什么,如果是草食或杂食,我们就能恢复畜牧业了,还能生产点这种珠子,经济效益很不错。”
秦椹看她一眼:“你看那满嘴獠牙就知道它们吃什么了。”
下午绕过了一座山,傍晚的时候一道新出现的河流断绝了他们的路。
秦椹只好把汽车收回到空间里,大家一筹莫展时,他赫然放出了一艘小的快艇。
快艇只能容纳八个人,就得来回两次才能把人都拉过去。
秦椹先把沈宏欢小武吴静珊徐尚义和两个女孩拉过去,然后来拉陆甄仪宮徵羽徐尚武和老两口。
第一次过河的时候,并没有异状,但是第二次过河时,水里却只有轻微的浪花水响,然后一条蛇状的东西就跃水而出,猛地袭向宮徵羽。
陆甄仪是第一个发现异动的人,不及多想,精神异能如闪电般发出,朝那蛇状的东猛地击过去。
但是精神异能并不是瞬发的,应付这种突发状况并不擅长,那怪物蛇只是感觉被震了一下,略微偏了偏,继续朝着宮徵羽咬过去。
陆甄仪猛地把宮徵羽一推,快艇晃动,怪蛇一口咬在陆甄仪手臂上。
陆甄仪瞬间听到周围的惊呼和各种手忙脚乱的攻击,然后还是秦椹的空间切割将那怪蛇给断首了。
蛇头掉在快艇上,蛇身掉回了水里。
大家都看清楚了,那蛇是黄色的,身上闪闪发光,还有鱼鳍般透明的翅膀。
掉在船上的蛇头大约有五六十厘米,这个蛇也不算很大,估计大约七八米长,海碗口粗细,比较可怕的是它的鱼鳍翅膀可以使它在空中滑行停留攻击。
大家惊魂未定,秦椹把她搂在怀里看那伤口,胳膊上两个血洞,创口虽然不大,但却流出了不少血。
宮徵羽惊惶未定脸色苍白,说:“…有毒吗?”
秦椹抿着嘴唇,挤捏陆甄仪伤口的血出来,也没有回答宮徵羽的话。
这蛇是有毒的,但是秦椹抓住的那只耳鼠,当时他和陆甄仪私下吃了,一只耳鼠很小,两个人吃都勉强,所以也没分给朋友。
此刻陆甄仪表现出对这蛇的毒性的抵抗力来了,伤口几乎没有黑血。
快艇靠了岸,收起船之后,不值得再拿车出来赶路,就找了地方宿营。
沈宏欢给陆甄仪止血和治疗了一下,宮徵羽走过来,给她包扎。
秦椹拿了只狪狪出来,别的人都在宰割洗刷,然后架在火上烤。
陆甄仪嫌呛,离火堆略远,她看出宮徵羽的愧疚,就让沈宏欢把包扎的东西交给宮徵羽来。
宮徵羽给她细心包扎着,一边低声闷闷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陆甄仪怔了怔,微笑说:“我不讨厌你。”
“那也不是喜欢…”宮徵羽说,“谁都不会喜欢跟自己老公旧识的女人吧。”
陆甄仪看着她低着的头顶,忍不住微笑说,“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女人什么的。
宮徵羽抬头看着她,水光涟涟的黑眼睛闪烁着非常坚定认真的东西:“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自甘堕落去做小三。”
她歉疚地看看陆甄仪的伤口,闷闷不乐:“今天…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救我。其实我只是对你老公有点好感,惺惺相惜什么的…你知道的…那不是爱情…”她脸上酡红,又有点黯然,“而且惺惺相惜可能也是我单方面的,从昨天他拿出车来我就知道了。”
陆甄仪一怔:“什么车?”
“那辆七座车啊…他明明有七座车,之前我要加入时却绝口不提。”宮徵羽颇为委屈地说。
陆甄仪笑了:“那是他怕我吃醋吧…好吧,你可以不用跟他惺惺相惜了,因为我们女人之间才比较适合惺惺相惜之类的情感…现在我有点喜欢你了。而且你也放心,我也不会自甘堕落到看到一个女人就乱吃醋…”
宮徵羽脸红扑扑的,嗔看了她一眼。
陆甄仪笑着抬起头来,恰好看到秦椹正朝她看过来,看着她肆意舒展的笑容,脸色却沉了沉。
第66章 真相
晚餐大家吃了香脆的烤“乳猪”,对于已经饿了不少时候的老两口和两个姑娘而言,这简直是梦中的大餐。
对于从来不缺吃的秦椹团队中人来说,没有蔬菜水果是永远的不足。
陆甄仪则表示狪狪肉实在是柴了点,拿它冒充烤乳猪不靠谱。
秦椹一晚上都没有过欢颜,一直冷沉沉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晚上他俩都不轮值,进了帐篷里,陆甄仪就被秦椹推倒了。
虽然觉得他昨晚才有了今天又要这个密度有点高,但是陆甄仪还是乖乖地配合了。
谁知道今晚秦椹的动作有点过火,摆动幅度更是过大,抱着陆甄仪的双臂用力得像要把她勒死,陆甄仪感觉不是从前温柔中带点热烈的幅度,简直有身处那几个梦里的错觉。
她皱着眉叫了好几声“痛”,可能声音有点沙哑甜腻,又可能是秦椹受了该死的日本妓女影响,以为叫痛都是对男人的表彰,他不但不收敛,还更加过分。
陆甄仪挣扎了起来,秦椹却用双臂把她紧紧束缚在胸前,压在身下,她虽然被异能强化了身体,但是根本不能和异能比她高三阶,本身又作为男性在体力上占尽先天优势的秦椹相比。
到了情热时,他一边攻城略池,一边喃喃在陆甄仪耳边说:“真想把你碾成碎块,全部融到我身体里…”声音低哑,模糊难辨,但却叫人脸红心跳。
陆甄仪虽然也心跳,心里却有某个部分很不高兴,以至于完全没有享受到,苦忍到他结束,奋力把他推开。
秦椹翻身离开,犹自闭目喘息。
陆甄仪腰酸腿疼,撑起身子看着他,虽然他汗湿了黑发、闭目喘息,光着肌肉修长美丽的上身、喉结滚动的模样性感极了,她还是狠着心冷声质问他:“你怎么回事?一整个晚上在赌什么气?”
秦椹闭着眼睛,不理她也不回答。
陆甄仪气笑了:“好啊,你这么对我,还有脸不理我!”
秦椹还是不说话。
陆甄仪推他:“有本事你一直不理我!”
秦椹继续闭目不理会。
陆甄仪伸脚踢他,被他一把捉住脚掌,拽跌在气垫床上,然后他翻身又压住她,堵住她的嘴一番热吻啃噬,弄得她喘不过气来。
陆甄仪好不容易挣脱,喘息不已,秦椹轻喘着,俯视她的脸,恨恨说:“你这个讨厌的女人!”
陆甄仪喘息未平,倔强地瞪着他:“…我…怎么讨厌了?”
秦椹不答,继续恨声说:“我就该不让你得到异能的!果然你只有依附我的时候才可爱…刚刚异能强些,就翅膀硬了不把我当回事!”
“我哪里…”
“和对我有意的女人说笑得那么高兴。”
“你…”
“你要是在意我,怎么可能这么大度,这么风轻云淡的。我最讨厌你自信的样子…”他声音慢慢冷静下来,有点低哑。
陆甄仪有点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椹冷静下来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好收场,干脆把她压住重来一次。
这一次没有上次那么激烈,但是热度还是十足,陆甄仪没有抗拒,柔顺地任他摆布,心里却想了很多。
可能她的柔顺安抚了他,他虽然热烈,却小心没再把她弄疼。
不过陆甄仪一来心有所思,没有这个心情,二来刚才那次被他弄得有点疼,所以没多会就装可怜低声求饶,秦椹看着她眼泪汪汪的眼睛,明知道可能有水分,还是不忍让她受苦,草草了事。
这次事了他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抚摸揉捏她腰背,还轻吻她额头和嘴唇。
陆甄仪偎依在他怀中,一直不说话。
她想到梦里,秦椹每次在强迫或刻意羞辱她时,如果她哭了,或者求饶了,他就会放柔缓些,就算兴奋得发抖,也会拼命压抑着自己,尽量温柔地爱她,事后也会这样搂在怀中轻怜密爱。
和现在何其相似?
可惜她当时心里填满了愤怒委屈和不平,宁肯玉石俱焚,不肯轻易示弱。
就在秦椹以为陆甄仪已经睡着时,她突然静静开口,说了一句话,让他浑身僵硬。
她说:“那些都不是梦对不对?”
发现秦椹僵硬了身体不回答,抚摸她的手也停了下来。陆甄仪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秦椹的眼睛:“那些都不是梦对不对?”
秦椹错开目光,说:“哪些?”
陆甄仪说:“你的那些和我的那些梦…”
秦椹沉默着,最后说:“对。”
陆甄仪颤了颤。
她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但是听到秦椹这样说,还是觉得震撼极大。
“那是…怎么回事?…”她颤声说。
秦椹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就把她搂得更紧些,却没有立刻回答。
陆甄仪等不到他的答案,深吸了口气,平息了颤抖,声音平抑下来:“…不要找别的理由和借口,直接告诉我真相…”
秦椹还是不说。
“是…记忆?”陆甄仪有点不敢置信,“真的和小说里一样,咱们是重生了?只不过没有完整的记忆,只有梦里的片段?你呢?你的记忆是完整的?”
秦椹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大致是。”
陆甄仪一时心乱如麻。
一方面是这个事实实在太惊悚,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惊悚了…
她的前世记忆…
她一时简直不知道该问秦椹什么。
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那我们是死了?”陆甄仪涩声说:“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秦椹又沉默了会儿,说:“不知道。”
陆甄仪不信:“你怎么会不知道?”
秦椹说:“唯独那段我不知道…”
陆甄仪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想看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秦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捂住她眼睛。
陆甄仪伏在他怀中,无声哭了起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她灵魂都被震颤,各种难以名状的情感让她难以控制自己,非流泪不足以安定情绪。
…
“我梦到过好几次…那个叫玺玺的孩子…”她哽咽着,“那是我们的孩子对吗?”
秦椹更加僵硬了,好久才涩声说:“是…”
陆甄仪泪如雨下,“那…为什么…难怪你那时焦躁我没怀孕…为什么没有…”话语难以完整表述。
她想起那时他的焦躁绝望,他注视着她的眼中含的难解的悲恸,他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陆甄仪控制不住自己哭出声来,感觉冥冥中心被挖掉一块。
秦椹双手托住她面颊,混合着她的眼泪温柔地吻她安慰她:“别哭,别怕…我还在,我在你身边…我们会有孩子的…”
那也不是玺玺了,陆甄仪想着,心里充满绝望。
她自己都震惊于她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只在梦里见过几次的孩子如此悲恸和绝望。
秦椹安慰了很久,陆甄仪才止了哭,哑声说:“还有,你为什么那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