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好吃好喝的待她,怪只怪她不安生,潜逃而出,如今下落不明,又能怪谁。”
柰子一怔,双唇紧抿。
看着神色怪异的柰子,尉迟浩升心一突,一种不安的感觉缓缓升起!
根据他这十几年的调查,所有信息无不指明,乌雅兰若被乌雅承渊暗中关押。然而,乌雅兰若不知使了何种手段,逃出生天,下落不明。有人说她为躲避乌雅承渊的追击,隐姓埋名;有人说她早已不管世事;亦有消息称,她早已离开人世。
最后一种说法,尉迟浩升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宁愿相信,她正在某个人工岛的角落里生活的很好。
然而,以尉迟浩升对乌雅兰若的了解,她耀眼,炙热,是个注定要发光发亮的人;她才华横溢,拥有着绝世鬼才,人工岛,便是她构思并且亲手打造出来的。自然,这事,除却八大家家主及乌雅承渊,再无他人知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甘于平凡、默默无闻的生活?
故而,尉迟浩升一直以来,都隐隐有种,乌雅兰若或许不在人世的感觉。加上,以乌雅兰若的性子,在被乌雅承渊背后插上一刀之后,她定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甘于将自己的成果如此简单的被人夺了去。她虽不计较声名,却不代表她不在乎颜面,尤其对方还是没有半点乌雅家血脉的一个小小最下等的仆人!
乌雅,乃是新人类前,地球上最为尊贵的姓氏,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能够冠上乌雅两个字挤破了脑袋。不知是否因为家族之人皆因身怀奇才,遭天妒的缘故,致使其人丁稀薄。乌雅兰若更是仅有柰子这么个女儿。


140 缘由

乌雅一家老小不过十来人,加上家中保镖仆佣,依然不足百人。正是这样一个家族,随便出来一人,都是惊才绝绝之辈,拥有着站在世界顶尖的呼风唤雨之力。只因,乌雅一族特殊的血脉,致使,每个族人普一出生,因人而异,拥有各种叫人艳羡的才能。乌雅兰若,更是乌雅一族千百年来的佼佼者。
八大家族,正是乌雅家底下分司管事,他们分管着乌雅家的各个事项。说直白点,八大家族之人,甚至连乌雅的姓氏都未冠上,比那乌雅家最低等的佣人都不如。虽是如此,也足以让八大家在世上拥有着绝对的地位,旁人见着,无一不巴结的。并非那些人不想攀上乌雅的枝杈,只是,乌雅族人素来低调,世人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故而,当身为乌雅家为数不多的,可勉为其难算的上一员管家的乌雅承渊以绝对的姿态站出来时,告知兰若已将所有事宜交于他全权管理时,当时的八大家主震惊的同时,亦对乌雅承渊怀着深深的质疑。
他们面上虽没有表现出来,然而,私下,他们用尽手段,终是知晓,乌雅兰若乃是被乌雅承渊软 禁!
他们自是不知乌雅承渊究竟以何手段能够将乌雅兰若控住,但是,以他们对乌雅家绝对的衷心,当然不能眼看着乌雅承渊只手遮天。
却不想,乌雅承渊也不知从何而来势力,居然将八大家一网打尽,而后通过层层血洗,终是选出了八位新任的家主,便是如今坐于尉迟家的八位!
在恩威并施的情况下,致使新任家主对乌雅承渊的忠诚度不低于乌雅家。当然,唯一的例外,亦是乌雅承渊没有想到的人,便是尉迟浩升,这位对乌雅兰若念念不忘的男人!
在乌雅承渊表现出对柰子的杀意时,他便暗中调配人马,开启此座人工岛的防卫系统。
正当尉迟浩升一切准备停妥,想要护着柰子撤离时,却见柰子一脸讥讽的看着乌雅承渊,“下落不明?谁都有资格说这四个字,唯有你没有,乌雅承渊。”
乌雅承渊面上寒光一闪而过,“有没有资格,可不是你说了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知这话的意思?”柰子嘲弄的说道,“啊,我忘了,你不过是个奴才,怎么能听得懂博大精深的中文,是需要我告诉你,还是你偷偷的查一下?毕竟,现今网络如此发达,偷偷查下资料旁人也不会晓得的。怕只怕,听是听进去了,你却不知这些个字是怎么样个写法。”
乌雅承渊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样子,似要将柰子生吞活剥了般,在场诸人见着,无不心胆惧战,唯有柰子怡然不惧的注视着乌雅承渊,看那神情,好似在看戏,对于自己乃是始作俑者的自觉一点都没有。
“好生看着她。”乌雅承渊冷哼,七大家主听罢,连连称是,生怕引火上身。


141 风起

毕竟,即使柰子字里行间对乌雅承渊在怎么的不屑一顾,也改变不了乌雅承渊现在才是这个世界最高执掌人的事实。
无论怎么说,一个小小的管家,能够爬到今天的位置,并将世人所仰慕的乌雅一家弄得家道中落,人口凋零,仅剩柰子一人,可见其手段一般。哪儿怕他身份在卑微,他也是八大家主真正的天。
乌雅承渊话语刚落下,不用多说,七大家主一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柰子团团围住。
尉迟浩升见状,轻轻哼了声,“想在我尉迟家动人,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不过十几年的时间,你的翅膀到是硬了不少。别忘了,当初我既然敢将这些东西交于你手,就有能力将它们全部收回。”乌雅承渊面色发青的说道。
尉迟浩升却是淡淡一笑,“如此甚好!”
乌雅承渊若有所思的看着尉迟浩升,“我给尔等至高的权利,自问待你们不薄。她究竟是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竟叫你如此死心塌地。”
“你虽给了我们金钱、权利,然而,我们的一举一动又何尝逃得出你的眼皮底下。我们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无半点人 身 自 由,说难听,比看门狗还要不如。兰若不同……”说道此,尉迟浩升表情柔和,两眼透着异彩,“她给予我们最大限度的自由,无条件的信任,她会一点点的挖掘我们潜藏的最大的潜力,跌倒了,她也绝不会落井下石……这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哼,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看来,你是白活了大半生。”
“是啊,我做梦都想着,如果时间能够重来该多好。”
乌雅承渊冷哼,“带走。”
“我说过,只要我尉迟浩升在一天,谁也别想从我面前将她带走。”
“带走也无妨,以他的胆儿,如今也不敢将我怎样。”柰子无所谓的笑笑。
“当年,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母亲,已叫我悔不当初。如今哪儿怕赌上我尉迟家一切,我也在所不惜,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我面前离开。”
“爸爸……”看着一脸坚决的尉迟浩升,尉迟幽兰忍不住惊呼,满脸无法置信。
“幽兰,对不起,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名合格的家主。”
“不,爸爸……”
尉迟浩升抬手制止了尉迟幽兰接下去要说的话语,嘴角上扬,“尉迟浩升此生只为兰若而活。”
看着笑的从未有过的释怀而又洒脱的尉迟浩升,尉迟幽兰心里一震,感觉陌生而熟悉。她从没见过他露出这般灿烂明媚的笑容。
“好,好,好,好你个尉迟浩升,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既然如此,尉迟一族也不必在存于世了。”
乌雅承渊说罢,冲身后勾了勾手。尉迟浩升见状,眉头紧蹙,将柰子紧紧护在身后。刚做完这个动作,便见一群身着有乌雅标识的武装人员鱼贯而入,向窗外看去,不知何时,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142 斗智

在场诸位,见了乌雅承渊竟然能够在尉迟浩升无任何所觉的情况下,让数量如此庞大的卫队潜入,无不色变。
七大家主更是联想尉迟浩升之前的话语,一想到自身一切皆在乌雅承渊的监视之下,脸色再也好看不起来。
尉迟一家亦是大惊失色,唯有尉迟浩升似早有所料,临危不乱,沉稳的通过芯片做了一系列的指示。
“收起你那些过家家的小玩意儿,它们于我可无一点用处。”乌雅承渊见尉迟浩升沉稳的样子,知晓他的动作,开口说道。
尉迟浩升开怀一笑,“那可未必。”
乌雅承渊挑眉,眸中带着惊疑之色。正如他自己所说,新任八大家主皆是他亲手任命,因此对他们有着深深的了解。尤其是尉迟浩升,表面上看着温吞,一派的云淡风轻,然而,其手段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被他来一个出奇制胜。
在乌雅承渊一点一点的在脑中回想着这十几年来尉迟浩升的种种手段,想理出其此刻手中还会有何底牌之时,却听东郭蕤惊呼,“卫队消失了!”
在场诸位听罢,皆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原本井然有序,黑压压一片的卫队竟凭空消失!
“不,并非是卫队消失,而是,房子动了!”赫连越略一思索,说出答案。
“不愧为人才济济的赫连家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天才人物。”尉迟浩升赞赏的看着赫连越,后者谦虚一笑,不再开口,他素来进退有度,自然晓得何时该说,何时闭嘴。
“一直有所耳闻,你根据诸葛孔明八卦阵打造住所。原以为不过是空穴来风,却不曾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呵,能有如此做为,不愧乃我乌雅承渊最为看重的人。”诸位若是不看乌雅承渊咬牙切齿的模样,单听他声音,定以为他在为尉迟浩升的手段心生钦佩,为其感到骄傲。可惜,看着他略带狰狞的神色,大家只觉得从脚底窜起一股寒意。
“不过是小小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浩升实在担待不起玩物丧志之名。“
“哼,孙悟空终究是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
“逃?试问,我又何曾离开过?”
尉迟浩升挑衅的目光,叫乌雅承渊面色越发的冷然。然而,片刻之间,他面上隐隐闪过一丝惊恐之色,随即深冷的看着尉迟浩升,怒道,“你将此处的讯号切断了!”
“浩升能力有限,做到这一步已是尽了全力,愧对承主以往对浩升的栽培。”
“你……”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众人皆忍不住朝发声源看去。只见柰子慵懒依靠在座椅的扶手上,面带微笑的开口,“一直听妈妈说尉迟浩升如何如何了得,柰子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尉迟浩升听罢,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倒脸色一暗,“是兰若高看浩升了。”
柰子怎会看不出尉迟浩升在想些什么,嘻嘻一笑,“叔叔毋须过谦,单看您能把乌雅承渊逼到这份上,实属了得。柰子自问,即使妈妈在世,此刻恐怕亦是要束手无策的。”
“不,兰若的手段常人根本无法比拟。她不过是输在了人心!”
柰子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143 交锋

“输,便是输,哪儿怕乌雅兰若手段在如何的了得,她终是败于我手上。”乌雅承渊淡淡说道,却叫柰子与尉迟浩升双双变色,怒气噌噌噌上涌。
柰子冷笑,“那般令人不齿的手段,你还敢提?”
乌雅承渊眸中寒光一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结果是我想要的便好,过程如何,谁又会在意,”他边说,边走到柰子身边,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耳旁,仅以他俩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又有谁人晓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乌雅承渊定定的看着柰子,好似要从她的表情,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然而,柰子面上始终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再无其他。
“这就怕了?”柰子自然看出乌雅承渊的警惕,哈哈一笑,低声说道,“别紧张,放宽心。一个不过四岁的小女娃能记住些什么,不过是一些你如何卑劣的将妈妈手中的果实掠夺罢了。”
乌雅承渊惊疑的看着柰子,警告道,“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你只要记得掂量自己的分量,想一想,世人究竟是信我,还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
“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我是来历不明的小丫头,那么你呢?别忘了,世人只知八大家,却不知你乌雅承渊。”柰子呲了声,继续道,“没想到吧,不过是你的对乌雅家一个小小的顾忌,而选择将自己置身于暗处,却造成自身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你说,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看着面色越发难看的乌雅承渊,柰子啊了一声,故作恍然,“我忘了,乌雅承渊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不为自己留几条后路,柰子说的可对?”
乌雅承渊松开捏着柰子下巴的手,笑的一派轻松,“不愧是我可爱的小侄女,竟喜欢叔叔到如此地步。虽不能说全部,倒也是将叔叔的性子摸清了七八风。”
柰子在听到侄女两个字时,忍不住咬紧牙关,如此,声音倒似从牙缝里挤出去,“乌雅承渊血脉如此的‘高贵’,柰子不过是那下水道的老鼠,怎敢高攀。”
“你母亲把你教的不错,至少明白自知之明的含义。”
“那是自然,妈妈岂是那些小肚鸡肠的阴险小人可比。”
乌雅承渊似毫不在意的看了看柰子,淡淡一笑,“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提前告知你一声,笑吧,尽管笑,我怕,你以后再无机会。”
柰子听罢,双眼忍不住环顾四周,而乌雅承渊则胸有成竹的欣赏柰子略微不安的神情。
而当这两人在言语上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之时,其他人并未闲着。
当柰子的下巴被乌雅承渊捏住之时,尉迟弋紧张不已,正打算上前,却发现,屋中的卫队早已将武器对准了他们!
尉迟浩升虽将尉迟家转移,却无法将屋中的人给转出去。
七大家之人,及二十来个卫队,要对付不过一手指数的尉迟一家,何其简单。


144 何必

事实证明,尉迟浩升不愧为尉迟家之主,面对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众人,他脸上始终挂着不温不火的笑意,仅在柰子被乌雅承渊桎梏时,眸光轻闪了两下。
“承蒙诸位看的起浩升,竟是让七大家主同时出手。不过,你们当知,他今日能够这般待我,他日,亦会如此待你们,你们为何还要如此执意而为?”
七大家主互相看了看,脸上皆是带着意味不明的东西。
赫连家主轻叹,“你是如此通透之人,何必再问。”
尉迟浩升苦笑,“是浩升多事了。”
是啊,他怎会不懂。牺牲一人,却能带给整个族人无上的荣耀,谁不愿意。
“尉迟啊,说句心里话,我们共事十几年,你的为人处事,我素来钦佩,你又何必……”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执念,正是这份执念造就了今日的浩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浩升觉得,如此,甚好!”
赫连家主叹了口气,“你……认输吧。”
“输?战还未开打,何来的输一说?”
赫连家主惊愕的看着尉迟浩升,只见后者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因为重重的堵截而惊慌,一股不详的预感顿生。
“得罪了。”
尉迟浩升声音刚落下,赫连家主只觉得手脚一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不止他,在场之人竟是再无一人站立,包括尉迟浩升!
闻着空气中的淡淡异香,柰子忍不住暴怒,想开口大骂,却是有心无力。最后,仅能看着门口姗姗来迟的身影,努力的射出两道愤怒的眼神光。
只见苏特双手环胸,惬意的靠在门框上,面上带着一贯的无表情,吐出的话语却叫人伤的内出血,“男人膝下有黄金,为了迎我,你们竟是五体投地,实在叫苏特惭愧,惭愧。”
恰在此时,BR从苏特身后走出,面无表情的看了苏特一眼,“卖弄够了?”
苏特眉头一挑,从容答道,“我的字典里何时有过卖弄二字?”
“竟然如此,站着做什么?”
“腰疼。”
“……”BR深吸口气,“时间有限。”
“我自有分寸。”
BR听罢,在不理会苏特,径自走到柰子身边,将她抱起,“没事吧?”
柰子眨巴眨巴眼,表示无碍。BR见状,松了口气。
“你是,灵玥?”
眨啊眨啊。
“我不希望她知晓今日之事,还有……”
柰子翻了个白眼,表示知晓之后,恨恨的看着躺在她一侧的乌雅承渊。BR怎么会不晓得她的意思,叹息,“现在尉迟房子并未出人工岛,而他底下之人并非庸俗之辈,不知以何手段,将房子禁锢,我们不过是早他们一步抵达。乌雅承渊身上的芯片,几经改造,即使以我和苏特的手段也无法完全使其丧失运行能力,带着,不过是为卫队指明我们的路线。”
柰子听罢,凶狠的瞪了乌雅承渊一眼,后者回以森冷的目光,叫柰子打了个寒颤,却又忍不住哼哼两声。
BR听罢,叹息,“何必?”
柰子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眨巴持续眨巴眼皮,看的BR眼角忍不住抽搐,终是无奈的抬起脚,在乌雅承渊身上留下两个印记。


145 羞辱

做完这些,BR看了看一脸不满的柰子,苦恼的拍了拍脑门。灵玥并非柰子,不好哄,又不用好骗,性格更是执拗,若不称了她的心,她是宁愿被乌雅承渊底下的人抓去,也不愿随着他离开。至于强行带她离去的念头,BR从未有过,因为,最后,柰子定会自个儿跑到乌雅承渊家门口蹲点,哪儿怕只是给他一个耳刮子,她恐怕也会心甘情愿的。
BR走到苏特身边,伸手,“拿来。”
苏特似笑非笑的看了BR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只笔。
在场之人虽全身无力,意识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皆是疑惑的看着BR,不知他想做什么。
唯有东郭蕤呆愣了片刻之后,脸部肌肉竟开始抽起筋来。
只见BR在柰子哼哼唧唧之中,迟疑的打开笔盖。虽是如此,他下手可一点都不慢,唰唰唰的舞动,只差没生出风来。不过一分钟左右,他便完工。
而后众人看着BR的完成品,面色堪比调色盘那般精彩。而做为当事人的乌雅承渊见着他们面色各异,大概也猜的出发生了何事,愤愤的看着BR。
只见乌雅承渊保养得宜的面上,左一坨排泄物,右一只狗,额上还趴着一只没脑袋的王八。
看着乌雅承渊脸上的三样东西,众人在努力忍着喷发的笑意的同时亦不得不感叹BR的画工了得,竟然将其中的羞辱之意表现的淋漓尽致,若是乌雅承渊亲眼见了,怕是要吐血身亡。
即使如此,柰子仍是一副不甚满意的表情,叫BR无可奈何的很,最终只能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还好柰子也知此刻时机不对,见好就收。BR一接收到柰子所传递出来的讯息,二话不说,抱起柰子,抬起两条长腿,大步的往外走去。
至于尉迟一家,则是在苏特的武装卫队或扛或背或抱之下,已尽数退出这个房间。
说起来,这栋房子乃是尉迟浩升的心血结晶,自然不能如此轻易放弃。再者,以尉迟浩升对此房子的了解,乃是对敌的最好的武器之一。之后,又秉着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原理,他们不过是从一个房间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同时,安排了一些人来个乔装打扮,往另一个方向急速离去。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乌雅承渊与七大家之人身上的麻药已经退的差不多,除了动作不够灵活,总比不能动弹,不能开口要好上太多。
对于一向谨慎小心的乌雅承渊而言,自然也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而,尉迟家的房子在他的命令之下,来了个地毯式搜索。
因房子乃是根据诸葛孔明八卦阵所建,尉迟浩升总能及时抓住空缺,避免与乌雅承渊底下之人碰面。于是乎,这两方人马在小小的房子里大玩了一把躲猫猫的游戏。柰子更是童心未泯,玩的不亦乐乎,在乌雅承渊停止搜查之时,甚至大呼没玩过赢,揪着BR与苏特,要他们陪她继续折腾。


146 交换

为此,BR与苏特头疼不已。苏特还好,见到大事不妙,惹不起,他躲还不成。BR可就惨了,不但要应付柰子,还要处理一大堆紧急的事务,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两方又都敷衍不得,最后只能在众人幸灾乐祸之下露出一抹苦笑。
尉迟弋见BR那副德性,恨不得冲上去扒了他的皮。瞧BR什么表情,难道不晓得能被柰子缠着,磨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尉迟弋毫不掩藏的浓烈醋意,方圆百里都能闻得到,更何况他们几人还窝在同一个屋子里。为此,在柰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下,BR赶紧将苦笑中的苦抹去,赶紧替换上了心甘情愿四个字。以此来向柰子表达他坚贞不移的心,虽说,此柰子非彼柰子。
柰子见BR表现良好,嘿嘿一笑,“这才乖嘛。”
苏特翻见状,第一次将心中的想法在脸上表现出来,那就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正因为大,所以就容易让人看见,包括笑的很是得意的柰子,“你对我有意见?”
苏特撇了撇嘴,直截了当的说道,“让柰子回来。”
柰子故作无辜,“我就是柰子啊。”
苏特并不吃柰子这一套,继续道,“算算时间,你在外头已停留超过了十二个小时。做为一名尽职的医师的忠告,我必须告诉你的是,你若再不回去,往后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柰子眼角抽啊抽了几下,面色铁青的看着苏特,“你真是扫兴。”
苏特耸耸肩,表示他言之已尽,柰子如何选择,都与他无关。
柰子哼了两声,转身气呼呼的看着BR,“我走了。“
“丫头她……”
“知道啦,知道啦,她绝不会知道一星半点的。”
BR听罢,忍不住松了口气。
“拜托,无论怎么说,她身上都流淌着乌雅一族的血脉,承受能力绝对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差。若不是你保护过度……哎,算了,同你这木头人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我的唇舌,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
BR轻笑,“你是她,她亦是你,你们何来你我之分。”
柰子一怔,不自然的看着BR,干咳一声,“我才不是那个傻子。走了,走了,我警告你,要是哪儿天被我发现身上哪儿伤了,残了,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BR一脸了然的看着柰子,抿嘴轻笑,让后者越发的不自在,哼了一声,坐到躺椅上。
尉迟弋见状,终是忍不住唤道,“灵玥……”
柰子不耐的挥挥手,“别灵玥灵玥的,灵玥早已逝去,现在世上只有柰子。”
“灵玥,你可记得……”
“停,我说过,这世上早已没有灵玥这个人。”看着一脸受伤的尉迟弋,柰子抚了抚额头,呲了声,轻叹,“小弋,你真的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自然……”
“好好的问问你自己的心,在下结论不迟。”
说罢,柰子再不理会他,自顾闭上双眼,睡觉去也!


147 过往

见柰子进入梦乡,自始自终都未说什么的尉迟浩升这才堪堪上前,为柰子盖上软被,而后以询问的眼神的看着BR及苏特。
苏特撇撇嘴,“我们也知之不详,早先认识柰子时,灵玥便是存在的,我们猜想,此乃人为,怕是出自兰若之手。”
尉迟浩升眉头轻蹙,低叹,“确实像兰若的作风。”
“嗯哼,灵玥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深度睡眠,除非是有什么东西会对柰子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她才会清醒。”
“如此说来,灵玥才是关键所在。”
“不管灵玥是否知道些什么,只要时候未到,她永远都不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她明明晓得,我们如今的处境相当不妙。”
“不,我倒认为,现在正是个绝佳的转机。”
“哦?”尉迟浩升眸光闪了闪,吃惊的看着BR,“难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