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其实我是可以有女王气场的。我看着方予可:“方予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讲,你要出国的事情是这几个星期定下来的吗?你们家要移民的事情,你从来没跟我说。自己说着一口标准的英语,跟别的人眉来眼去,你当我是瞎子吗?你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还等你来提?今天你来找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们对话老这么绕来绕去,你不费劲我费死脑细胞了。你也知道我的脑细胞都是稀有生物,一级保护,不能随便践踏和浪费的。如果今天你当着大家的面,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也死心了,省得我琢磨着是不是我还有那么1%的可能性和好。这场恋爱谈得太没安全感了。平躺怕后漏,侧身怕侧漏,你要给不了苏菲35,给我个成年尿不湿凑活着用也行是不是?给我个护垫有个屁用?你干脆一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几天我晃神晃得不像我自己,你给我下剂猛药,我就解脱了。到时候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出你的国吧。”身边刚认识的那几个才俊跟雕像一样默在那里。我心想,老娘本来对你们就没什么兴趣,还管那面子干嘛。你们这样的反应也委实没见过世面了,看方予可才不像你们那样,人家直勾勾地看着我,特煽情特深情,看得我眼皮一跳一跳的。这一下停顿,让我的气势掉了一半。我探了探:“你倒是说话啊。我有那么多个反问句设问句疑问句呢。”方予可忽然凑过来,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咬了我的嘴。我觉得这个动作太狗血太小言,便宜了这拨免费观众,就想拼命推开他。

方予可却不让,抱着我的头,执着地用舌头撬开我的唇。身边有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这拨鸟人,怎么没有一个来救美的?难倒非要我喊一声“非礼”才能应景吗?我嘟着嘴不清不楚叫着:“荒予口,你以为我素好欺户的……”方予可却笑吟吟地近近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火花。他忽然撒娇地说:“白痴,我好饿,好多天没有这个感觉了,我要吃饭。你带我吃饭去……”

我指了指桌上的几盘自助凉菜,说:“吃吧吃吧。”方予可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我想吃你上次在谭易家做的西红柿炒鸡蛋。”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想方予可最近变化确实大,前一阵子变得暴力了不说,而且都有了自虐的倾向,连我做的菜都敢惦记了。我现在脑子又混乱了。怎么说出去重重的话又打到了棉花团上呢?方予可却不理我,只把我深深地抱在怀里,浅浅地笑着说:“我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方磊这个人了,原来他是想早点到这个世界了。”我的脑袋瓜子真的要成破脑袋了,拾掇拾掇还能用吗?方予可扭头跟我的姐妹们一笑百媚生:“今晚我借她一用,要是太晚了,你们就锁门吧。”

姐妹们纷纷称好,眼里还透着□的光芒。这帮卖国求荣的混蛋!我瞪大着眼说:“你们敢给我锁门试试?!”方予可什么事情都还没解释呢,你们就把胳膊肘拐成那样。除了刚才他亲了我一下,现在的事态比以前有进展吗?立场换得嗖嗖的。谁给我说男人是个屁不能相信来着……然而方予可却耐心地给我裹上厚厚的外套和围脖,将我包成木乃伊后,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牵着我的手出了门。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将我拐到对面的包厢。对面包厢里,是他的室友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朋友。我眼睛滴溜溜地转,看方予可要干嘛。

方予可抓起一件外套,跟他们笑眯眯地说:“我先走了。那个什么,今天我请大家唱歌玩,当没离别宴这回事情了啊。”他的朋友们似笑非笑地应着。有个胆大的还大声嚷着:“你丫的,也太浪费我们感情了。我们刚才还打算挤两滴眼泪出来送你呢。”又冲我喊:“嫂子呃,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被逼疯了。他都不陪我们CS了……”
57 滚吧滚吧

我拿着饭铲的时候感觉还是不真实。刚才在超市里,他跟没事人一样,左挑右选地购物。我神志不清地被他牵在身后,除了他时不时地转头,贱麽嘻嘻地诡异的笑让我有些反应以外,我都两眼呆滞。子啊,带我走吧。我是不是不住地球好几年了啊。他为什么那么若无其事地去拿苏菲夜用35cm,还去拿杰士邦啊!!!!!

拿了之后为什么要在我眼前晃啊。晃了之后为什么还要邪恶地说:“有安全感了吗?”方予可,你这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不折不扣在发春发情的大骚客!在这个大骚客面前,我还能镇定地做西红柿炒鸡蛋,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究竟是自己定力太强还是受了方予可的蛊惑,我也不清楚。这个妖孽一直这么款款情深地靠在厨房的门口望着我,我已经懒得去区分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腻歪了……过了会儿,方予可走进厨房,把买回来的味千拉面放入沸腾的水里,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晚上吃西红柿炒鸡蛋面,好不好?”大哥,你能不能离我远些?这么家常的话干嘛要用这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吹着气说?

我抹了把脸,重重地吸了口气,正眼看着方予可:“你去外面坐着去。我的厨艺你是知道的。做好吃白面的准备吧。”还好,我的语音正常,平稳有力,没有破绽。方予可却甜甜地来一句:“没关系,你做的菜我都爱吃。”我心一抽一抽的。神哪,他被谁附身了是不是?这明明不是他本人好不好?以前那个尖嘴利牙以嘲笑我为乐的方予可呢?西红柿炒鸡蛋一如既往地难吃。鉴于方予可这么实诚地表达过我做什么他都爱吃的心意,我特意将所有的西红柿炒鸡蛋都扣在他的碗里。我不饿,喝个汤就行。方予可一点也不反抗,就这么乖乖地坐在我对面,也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吃面。

我偷偷地打量他。一切都没变。拿筷子还是执着地只用大拇指和食指,吃面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吃意大利面一般卷着叉子吃。只是脸有些瘦了,下巴尖了不少,拥抱的时候容易磕着我的肩……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脸红,把自己的头也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喝汤。方予可扬起头,笑着看我喝汤。这已经是今天方予可N+1次对我笑了。要命的是,每次笑得这么得瑟又**,害我都不好发作,只好当做没看见,继续喝汤。可是再喝下去,我都要成气球了……终于没法忍了,抬眼却碰上他直直的发烫的眼神,又心慌地移开。根据我多年的言情小说的理论指导,这种眼神叫做勾引和调戏。我不是一个有胸无脑的女人。我没有胸,也没有脑子……所以,我又一次思维混乱,咬着筷子瞥墙角。方予可笑出声来:“白痴,墙角那里有老鼠是不是?你都看了五分钟了,即便有老鼠,它们都要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我拔下嘴里的筷子,瞪着他:“那你盯了我这么久,你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方予可身体靠着椅背,呢喃道:“因为我曾经以为我们再也不能这样在一起吃饭了。我怕你像上次一样,跟我说你饱了,不吃了,扭头就跑了,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看向他,等着他把话说完。这个我爱的人正在告诉我,他害怕我离去,正如我害怕他离去一样。方予可接着说:“白痴,凭什么就以为我不告诉你出国的事情,就要认定我要偷偷溜走。要是人溜走,心也能随着一起溜走,我早就走了。你这个家伙太让我烦了,比任何难题都让我为难。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总这么爱折腾事情,总这么随心所欲,我不能束缚你,又不想让你跑太远。对你太好怕你烦躁,对你不好又怕你喜欢别人。你居然还能跟我说,你缺乏安全感?你这家伙明明自己就是个小火箭,还反过来埋怨我,说我不是了。”摸了摸我的碎发,方予可收拾着碗筷进了厨房。我尾随进去,我喜欢听他说话,听他的患得患失,听他的举足轻重,听他抱怨我。

貌似,呃,这个人的爱比我爱他更多。水龙头打开。细细的水漫过锅碗,污垢便浮了起来。方予可温暖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个出国的事情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我父母好几年前就有移民的打算了。今年他们跟我提移民的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我想如果我要移民过去,就要把你也带过去。可是你不好好学英语,我看着着急。想让你认真学英语,你总是闹。你本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我逼你这么做,让你讨厌我了。我以为你跟网友见面,是不是打算离开我了,所以你才会给我发短信让我分手,还正儿八经地见面说分手。本来我想跟你说出国的事情,你却那么蛮横地说分手,知不知道很伤感情啊?”我嘀咕道:“都要分手了还追求伤不伤感情啊?有感情还分个屁?”方予可虎着脸说:“那你为什么要分手?”嘿,车轱辘话你就来回绕吧你。我给他递了块毛巾,看着他把长长的手指擦干:“那你两小时前不是跑来跟我说,你要出国了?”“你不理我,我帮我父母先移民过去怎么不行了。我难道不能去散个心,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晾一晾不行吗?你倒好,很开心地和别人唱歌去了。你还让我摸着良心说,你自己的良心呢?”

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我嚷着:“你还不是去唱歌了?”

“有你那边花色多吗?我这边清一色的男性,你的呢?我进你们房间的时候,你捧着那个王一莫的脸干嘛?”“呃……亲亲……玩游戏玩输了。”我连忙解释。这个解释貌似让方予可很不高兴,脸上乌云笼罩,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周林林,我警告你,你以后再玩这游戏,我对你不客气,直接把你抓来关禁闭!”“我好怕怕……”我拍着胸,摆出惊恐的表情,眨着眼睛挑衅他。这下好了,彻底把方予可点燃了,瞪着眼睛看我。我嘿嘿地笑,双手放在额头两侧做斗牛,吐着舌头看他。很幼稚但很好玩。

方予可忽然狡黠地拉着我的手:“不相信是不是?执行过一次就相信了。”说完就拉着我进房间。靠,不是真的关禁闭吧?我们这个国家是有法可循的,你这样叫非法拘禁……

方予可把我一手甩到床上,笑着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我看着他才反应过来,这明明是调戏良家妇女前的公子哥那猥琐的笑。我咬着舌头说:“黄予口,你别过乃,不然偶就咬石自尽。”方予可不慌不忙地说:“你咬自己的舌头,不如咬我的。”“嘶……”我倒吸气,这家伙不是猥琐,是特别的猥琐。方予可的衣服已经解开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呃,还有胸肌,还有腹肌……

没关系没关系,就当他游泳去。镇定镇定,不能流鼻血。我继续和他谈判:“方予可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方予可笑着说:“我本来就是魔鬼,你当你的天使就可以了。”我只好举小白旗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谁也不亲了行不行?”方予可却是摇摇头:“不行,你还得亲我呢……”方予可在床上真是条十足的色狼。我严重怀疑以前我勾引他的时候他是装的正人君子,现在发骚发成这样,实在让我意外。他横卧在我的身上,将我当做一个实用的软垫,看着我低笑,瞳孔里有我的倒影。我中蛊了,脸开始有些发烫。我拿手指戳了戳他光洁的皮肤,干笑着打哈哈:“皮肤这么好,用什么洗面奶啊?给我用一用。”方予可特别认真地看着我:“清水洗脸,隔几天用须后水刮胡子,你要么?”

呵呵,好好笑哦………我尴尬地看着他,脑子里上万次盘算:侃神啊侃神,你赶紧想出点话题来,不然就出大事了。

方予可大大方方地继续趴着,把头埋在我的耳朵旁。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容易走火,把脑袋往旁边侧了侧,离他几公分远。他却执着地凑过来,倒是没什么行动,只是把脑袋靠在我的脑袋旁。我闻到了他发间的柠檬香,清新淡然,甚得我心。这样沉默地靠了10分钟,我怀疑自己会不会把他压扁。尤其是我那微乎其微,快要没立体效果的胸似乎要被压成点缀了。我蜷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想喘口气,不料耳朵边传来方予可的声音:“白痴,不要动。”

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吗?我偏动。方予可的瓷白的脸涨得有些红,使劲揉揉我的头,叹了口气:“真是白痴。走火你负责。”说着便将我的手覆在他的下身。呃,我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壮举……呃,壮举……我的脸烫得,在微波炉打了好几圈了呦……方予可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天我喝了酒,这么对你的时候,你怕不怕,慌不慌?”

大哥,我现在也很怕很慌,就甭提你喝酒的时候了。我看着天花板上橘色的暖灯,偷偷斜视一下身边的他。□的肌肤在暖光下,肌理分明,有一丝英气,很sexy。大哥,我很慌……方予可继续说:“我那天喝酒的时候,看到你过来,很高兴很高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过来了,但我还是很开心。想把你变成我的一部分,想让你踏踏实实地跟着我,想亲亲你抱抱你,却没有控制好自己。你说我们分手了,这样算什么,说得我……”方予可停了一会儿,仿佛在消化一些难受的记忆:“你这个笨蛋在那个时候怎么这么聪明?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刺,你偏要挑它一挑。我被你生生泼了冷水,杀了回马枪,以后你家方磊出不来,你能负责吗?”呃……我继续沉默……你这不是还壮举着嘛……方予可略微翘了点头,啄了下我的脸:“以后都不能说分手知不知道?以后我们吵架了也好,冷战了也好,都不要提分手。你离了我,谁来忍你的脾气?”我看着方予可,他的眼神里有责怪,有心疼,还有爱惜。我摇了摇头:“不行。”方予可拉了拉我的脸颊:“为什么?”我生气地说:“哎呀,不要拉我脸,本来脸就够圆,再拉就成扁的啦。”
方予可拍了拍我的头:“那你说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是不是?你到哪里再找像我这么个帅哥,你忍心抛下方磊?”我不满地说:“你还没跟我好好解释你出国的事情,还没跟我说那个女妖精是谁,我为什么要答应?我那天来你这里,为什么是那个女妖精开的门?”方予可楞了一下,眼里淌出温暖的颜色:“你敢叫她女妖精?”我生气地从鼻子里哼哼:“这还是客气的,我还没叫她狐狸精呢。”“那敢问她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我将那个人的行为在我心里过了好几遍,想不出个完美的理由出来,只好讪讪地说:“因为她穿了一条红色的皮大衣,看着像狐狸皮。”耳边传来方予可闷闷的笑声。我瞪着他:“那你倒是说啊……”方予可坐起来,看着我说:“这件事情本来想晚些告诉你,但你这家伙实在不让人省心。她是我表姐。我英语说得好,是因为小学的时候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我爸妈因为工作的原因,英语说得也很地道。我家移民出去,是他们家帮着照应的。我爸让我办转学的手续,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想把你带出去,又怕你耐不住那边的寂寞。毕竟文化不一样,不容易交到贴心的朋友,何况还有你的家人在这里。我们还没毕业,时机也不成熟,我不好第一次登门拜访你爸妈,就告诉他们,我要带你女儿出国了。所以我当初就和我爸商量着能不能我不出国,这个事以后征求你意见后再说。但又担心很难说服我爸,我就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让你好好学英语,一边又去搬救兵。如果老人家理解我,就不用跟你说这些事情了,要是不答应,我再动用我表姐的力量劝我爸。我爸把我表姐当半个女儿养,她说的话比我管用很多。”我听得入神,那个女妖精,呃,那个女人是他表姐……还是他爸比方予可还疼爱的人……我又怀疑:“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你直说不就完了。”“因为我怕表姐把你当做茹庭,万一当场问茹庭或者说起茹庭的事情,那我就难收拾了”

我心想,方予可真是高估我的英语听力了。基本上在你表姐面前,我就是个聋子。

方予可接着说:“你一直对茹庭抱着莫名其妙的亏欠心理。你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你在她的面前老有不必要的自卑心理。只不过凭着她小时候和我相熟,你就这么胆怯。担心让你知道我表姐和茹庭相熟,怕你又要闹腾了。茹庭和我们家有一些特殊的关系,所以和表姐家也相对的比较熟。表姐虽然和茹庭没有见过面,但一直把茹庭当做弟媳妇来对待。当然我也有问题,以前我跟她说恋爱的事情时,并没有说起你的名字。你知道,外国人也不会刺探**,她不问,我也就没说具体的。那天我和她约在餐厅,就是想和她说一下你的事情,然后让她想办法劝我爸。我想等表姐帮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至少在国内呆上几年了,也不必要让你知道茹庭的事情。谁知让我们撞见了你在那边见网友,事情的发展就出了我的意料。”“那茹庭和你家有什么特殊关系?”“老一辈们的恩恩怨怨。他们家救过我们家一条命,是我们的恩人。”方予可一句带过,我却难受得紧:“那你父母不是会很讨厌我?我没让你娶上恩人家的公主,让你以身相许,也没有让你顺利地移民,我岂不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方予可温柔地看着我,嘴边勾出一丝好看的笑容:“你才知道你是祸水啊。你这只摄魂的狐狸精。”我决定把公婆这种难题全权交由方予可处理。于是我严肃地跟他说:“方予可,你负责把你的父母搞定,我也会尽力搞定我的父母的!”我的父母会抱着你大腿,哭着喊着求你娶我的……方予可忽然促狭地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笑:“搞定我的父母前,我先搞定你。”

既然如此,那就搞定吧,这样你才有力量去搞定你家大人是不?于是在他扑向我之前,我在床上做了个贵妃醉酒的姿势,眼睛眯成一条线,挑了挑眉看着他。我果然有做狐狸精的潜力。方予可爬上来,低笑着亲了一口。美色当前,不亲白不亲,我狠狠地准备咬回去,耳边传来方予可的软软的声音:“爱不爱我?”我想我都这样浪荡了,说这么几个字重要么?我便故意拖着不说。而他的唇已经移到了我的耳根,他将我的耳根整个含住,反复地吮吸着。我浑身有些酥麻,不自觉发出了点喘息声。方予可执着地轻轻地问:“爱不爱我?”我的眼神有些迷离。头顶上的暖灯也变得晃眼。他的唇下滑到了我的脖颈,跟蚊子一样轻咬着。我的鼻尖是方予可淡淡的发香。

今天我穿得有些多。T恤外还有个薄薄的套头毛衣。失策失策,早知道,我穿件内衣裹个外套就好。虽然我设的路障有些多,在我的配合下,方予可脱我的衣服倒是脱得行云如水。我想方予可真是太为我着想了,刚才一番话之前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脱了,我倒是轻松不少。方予可的手慢慢滑过我的文胸,准备将我的上身最后一件遮羞布脱落,我忽然拉住他的手,紧张地看着他。方予可停下来亲亲我额头,轻声说:“别怕,我们毕业就结婚。”我甚是清明地跟他说:“我不是怕,我只是警告你,我的胸很小,手感比较差,自然是比不上你电脑里的那些女优们的。你不要作对比,也不要嫌弃。”方予可噗嗤一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着我说:“你又不是我,替我操这个心干嘛?我说它们大就大。”呃……方予可,你不愧为是我的男人!对着旺仔小馒头也能这么豪言壮语。

他细长的手终于成功袭上我的胸,紧接着便是他的唇或轻或重地落在小馒头上。我全身软得厉害,这些绵密的亲吻让我从头发尖到脚尖都是麻麻的。我只好抱紧他,就像抱紧一颗大树一样。方予可什么时候将我身上的所有的衣物除去我已经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全身都附上了他的气息,然后听他在我耳边低喃:“爱不爱我?”我轻轻地点头。方予可咬了咬我的鼻子,继续问我:“回答我,爱不爱我?”我喉咙发干,勉强地汇聚身上所有的力量说:“爱——”“爱”字还未落音,下身就传来阵痛。我想,我们在我的“爱”的宣言中合为一体了。

然而第一次总归是痛且漫长的。方予可的每一次律动都让我痛不欲生,我咬了方予可的肩,狠狠地说:“我后悔了,我不要——”方予可却抱着我喘着气说:“我爱你,所以你不准后悔……”听到那句话后,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上的疼痛让我失声痛哭起来了。

方予可有些慌张地看着我,一手抹上我的脸,大片水泽在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老娘下辈子要做男人,靠,疼死我了,方予可你以后要是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拿把剪刀阉了你!”方予可无助地拍着我的肩,连连说:“好好好,下辈子我做女人,换你让我疼好不好……”我想下辈子我还能报上这个仇,心里舒坦了一些,擦了擦我的眼泪,舒了口气,跟他说:“那赶紧把事情办完吧。”方予可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林林同志,以后这么吓你老公可不好,万一吓着你家的小老公,让他提前退休了,可是关系到你终身性福的。”我甚是得意地摸了一下我的小老公,在方予可的耳边挑衅道:“小老公么果然小了些……”

我想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事实证明,如果挑衅了它的权威,一切后果都将由我自己承担,我自作自受地见识到了我家小老公的魄力。我觉得方予可游泳不是白练的,体力太好,一个晚上净折腾我,到最后我都懒得理他,只想睡觉。朦胧中,方予可抱起我,让我去洗澡。我有些不高兴,影响我睡觉的事情我都坚决抵制的。我懒懒地摇了摇头,跟他说:“你去洗吧,我想睡觉。”方予可耐心地哄我:“乖,现在身上不干净,洗完澡睡觉更舒服哈。”我知道他是个洁癖,但也不想想为什么我现在身上会不干净?!为什么我要替他收拾不干净的地方?老娘要睡觉!!我执迷不悟地抱着枕头,脸背对着他。谁也不能打搅我和周公的约会。方予可固执起来可怕得厉害,一根一根将我的指头掰开。我怒不可遏,起身冲着他喊:“又不是爆了菊花,不洗又不会死!”然后可怕的安静……方予可终于愤愤地将我连带着枕头抱起来,将我塞到了大浴缸。

第二天,太阳透过薄薄的窗帘晒进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看见方予可安详的侧脸。

闭了闭眼,睁开眼睛,还是方予可。我想我全身的酸痛是有理由的。啊……我终于……把他……那什么了……方予可忽然睁开眼睛,半醒不醒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倦怠的声音说:“早~”

我挠挠头,钻进被窝,恩,我果然什么也没穿。悻悻地又把头钻出来。过了半晌,又把头钻进去。恩,方予可果然也没穿……但是目前我还不想钻出去……方予可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该起床刷牙了。”我正在被子里感叹真人版的成人世界。昨天晚上没有好好打量,现在要补回来。

所谓日日思裸男,夜夜流鼻血啊~~今儿个模特就在我眼前,不看浪费!方予可的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揪出了被窝,捏了捏我的鼻子:“还害羞啦,别躲被窝里了。”

方予可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但凡我要跟肥皂剧里那样,仓皇地将被子捂在我胸口,我就不会叫周林林了。我嘿嘿地笑:“我刚才在黑暗中瞻仰了一下你的body。鉴于光线比较昏暗,我建议,你现在起来在我面前走个猫步,让本姑娘开开眼界……”一个巴掌拍到我屁股。方予可斜眯着眼睛看着我:“现在倒有精神了哈,有精神了就把你头上那个鸟窝去梳理一下。还有眼角处的眼屎,嘴边的口水印儿也洗一洗。”真是败坏兴致。于是,我起床,顶着鸟窝,大方地给方予可走了个模特步,让他大开了下眼界。

58 番外或者完结章

以下来自亲妈破脑袋发自现场的报道:方予可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在07年5月初的时候,方予可终于坚定地抛弃了所有的安全措施,真枪上阵,让方磊小朋友的元神成功入驻了周林林的子宫里。7月份的毕业典礼上,周林林同志几次出入百周年纪念讲堂,在女厕里呕吐得脸色煞青煞青。同时闯进女厕的还有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方予可。据传,那天许校长还特地交待了旁边的学生干部方予可,让他多关心一下那位脸色苍白的女生。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校长啊~周林林有句话说得对,她是可以有女王的气场的。自从怀孕之后,方家人将她作为比她脑细胞还珍贵的动物来伺候。越洋电话一日三次,每次必考虑到周林林的生物钟,绝不打扰她的清梦。

周林林就有些皮痒。太平淡的生活了。于是,她跟方予可说,我们结婚的事情再等等吧。方予可打算7月拿到毕业证后结婚的。7月份是方予可的出生的月份,穿婚纱不至于像冬天那么冷得哆嗦,周林林的肚子也不至于鼓出来影响美感,最重要的是一家三口踏入结婚殿堂,这是件多有意义的事情啊。为了全身投入到结婚的筹备中,他将去年开办的软件公司暂时交给了他的朋友管理。

可是,周林林居然又不按理出牌。但是你又奈孕妇怎样?方予可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只能矮下身子低声劝。

“做未婚妈妈多遭人嫌弃啊。”“做未婚妈妈多刺激啊。”“我爸爸妈妈多想让你过门啊。”“我爸爸妈妈多不想我嫁出去啊。”“小方磊多爱他爸爸啊。”“小方磊是我生我养,关你什么事?”孕妇的脾气比以前更大,方予可惹不起,只好找丈母娘求助。周林林的妈妈是个彪悍大婶,直接把户口本塞在方予可手里,跟他推心置腹地说,婚礼不办没关系,但证一定要领,不然生了娃还是个黑户口,对不起她周家的外孙。就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在方予可拿到户口本的那天,周林林就被她妈押解到了民政局。民政局问周林林是不是自愿的,周林林眼里包了一大包眼泪,委屈地答应了。这天,周林林没吃饭,一个人看窗外看了半日,方予可说什么也不吃一口。

直到晚上,周林林忽然虎着脸对方予可说,要是哪天你押着我再去领离婚证,我非劈了你。

方予可满脸堆笑,了头说好。等周林林的肚子长得有了眉目的时候,文涛从美国回来,约了她在一茶一坐喝下午茶。

最近周林林闷得心里快要长草,一听有聚会,屁颠屁颠地答应去了。去之前还穿了件宽松的大长T恤,还狠狠地缩了缩肚子,把紧身牛仔裤扣上了扣子。一照镜子,真看不出来是个怀了4个月的孕妇。所以,周林林神清气爽地坐在文涛对面喝茶。文涛这一年在国外混得不错,长得也更是英姿飒爽。虽然这个词普遍适用于不输须眉的巾帼英雄,但鉴于文涛经常被周林林讽刺有受的气质,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就很为贴切了。因为现在文涛不带耳钉,改戴眼镜了。文涛说,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镜,他却用它来戴博士伦。周林林笑得花枝乱颤,一脸红杏盛开的模样。殊不知她家夫君正好约客户在一茶一坐。由于周林林的笑声穿透力太强,方予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顺着音望去,竟然是自己老婆在攀墙。方予可本想将项目谈个眉目出来,静下心来和客户谈不上几句,又听见那边笑成一团,形成亮丽的一道风景线。这抹风景在方予可眼里迟迟褪不下色,只好提前跟客户中断交谈。目送客户离去,才不动声色地走到周林林附近。一看她穿紧身牛仔裤,气不打一处来,拳头捏了好几捏,才冷静下来。现在她是孕妇,还是流产的高发期,为了方磊,先要忍一忍这口气。

上前两步,拍了拍周林林的肩,故意加重声音提醒她,怀了孩子不要到处乱跑,真要聚会,改天等他在家,约到家里便好。说得文涛眉毛一跳一跳。周林林看见方予可跟见了鬼一样,心里埋怨他神出鬼没的,吓到孕妇可不好。

在方予可再三假么呵呵的邀请参观他们新家的请求下,文涛只好被迫拜访了一下他们的小窝。

在小窝里,方予可先把周林林塞到房间里换上孕妇裙,还顺带咬了咬她的耳朵,以示惩罚。

走到客厅,方予可小家子气地给了文涛一杯凉水,还捎带着给他看结婚照。

以前周林林一个人捧着看结婚照的时候,总是被方予可偷偷嘲笑。现在他终于了解到了结婚照的美好意义——刺激情敌不二的法宝。周林林换好衣服想插嘴聊几句,又被方予可唆使去厨房煮水。天可怜见的周林林同学盯着客厅里开着电源的饮水机,不太明白21世纪煮水是个什么动作。家里没有传统的煮水的锅啊。方予可又狠狠地盯着她,往厨房努了努嘴。周林林只好进厨房的时候偷偷溜到浴室,把热水器水龙头朝暖阀开到了最大,灌了满满一壶。在浴室里踌躇半天,才迟迟出门,将水壶递给方予可。方予可甚是热情地给文涛和自己的杯子里加了加水。周林林想说什么,又被方予可唆使去楼下买牛奶。文涛实在待不住,起身告辞那会儿,方予可还不冷不热地让他有空多来坐坐。

文涛刚走,方予可特舒心地坐下喝了口水,二郎腿一翘一翘的,煞是得意。

一旁的周林林只好告诉他,他喝的水其实是没开的洗澡水。方予可喷了周林林一脸的水花。周林林生产的时候,全医院都抖了三抖。叫声颇为凄厉,鬼哭狼嚎。其中一半是在叫“方予可,你这个混球”、另外一半是在嚷“方磊你他妈给我出来,别给老娘丢脸了!”

帅气的方予可蹲在床边,手快要被周林林咬出血印来,还得低眉顺眼地说,对,我是个混球,方磊听话,别让你妈妈痛了。惹得医院的护士眼泪汪汪,还特地给他买了个盒饭。最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居然说,胎位不正,估计难产。等在门外的方予可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说,保大人要紧,一定要保住大人。

医生特鄙视地看了方予可一眼,电视剧看多了吧。保大人保小孩是你能决定的?得看现场情况。

方予可便愣在那里,眼泪唰唰地流,趴在手术室门上,真跟演八了档电视剧一样。

医院的人听了一个下午女声部的鬼哭狼嚎,又听了一晚上男声部的鬼哭狼嚎,最后快要神经衰弱。手术室门推开的时候,方予可已经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医生只好俯身对他说,母子平安。之后,方予可趴在虚弱周林林身上好半天,鸟都不鸟他家更加虚弱的方磊一眼。这个父亲,委实当得不尽心尽责。周林林坐月子的那个月,方予可将公司全权放给他的合伙人,自己做起病人监护来。

周林林醒的时候,烦腻地看了眼方予可,嚷着要见方磊。方磊还在保温室,周林林又动不了,所以让方予可很为难。周林林以为方磊没活下来,方予可瞒着他,清汤寡水的脸上留下了数行热泪。

方予可抱了她半天,才知道她的想法,第二天让他下属拿了个录像机过来,癫癫地跑去保温室录了一段录像。周林林感动地握着他的手说,你这样给我编个梦也不容易,其实你也很心痛是不是,还要在我眼前假笑。你看你胡子拉碴哪是喜事临门的样子。方予可郁结,只好又癫癫地跑到医生那里提前索要了出生证明,才作罢。

等方磊和周林林都从医院回来,已是08年的4月初。周林林的月子都是在医院度过,回来第一天痛痛快快洗了澡,摸了摸肚子上的伤疤,有些惆怅。更让她惆怅的是,方磊比她还嚣张的性格。那家伙只要周林林一睡着,他必哭闹。周林林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想把这个包袱踢给她的老母。可方予可不让。只要方磊闹脾气,他就乖乖地抱着去客厅,让周林林一个人躺床上睡觉。

渐渐地,方磊跟他爸越来越亲,见着方予可就咪咪笑。两眼一闪一闪的,像极了方予可。

周林林开始有危机感了,于是偷偷地买了了玩具贿赂她家儿子。可是再好的玩具都比不上他老爹给他玩高空旋转的刺激。所以,周林林决定,要和方予可分房睡。他睡小屋,她和方磊睡大屋。最毒女人心。她周林林就要玩挑拨离间计。可是半夜方磊哭声不止的时候,她只好又踹开方予可的门,让方予可来解决一切换尿不湿,擦屁屁之类的事情。方予可笑得一脸奸诈,说,你看你们两个都离不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