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要提这样的要求呢?是因为她吗?如果真是这样,师父不是更应该帮助师兄所在的齐国来对付琼国吗?可是,他现在竟然要求师兄背叛自己的国家,来成全琼国。师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师父!您当初让徒儿帮助齐王,守护齐国江山,不就是要维护这天下之平衡吗?为什么现在师父又要弟子打破这份平衡?”师父不语,子敬紧追不舍。
师父平静的望着他,淡漠回道:
“世间万物,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恒古不变的自然规律。无释可解!”
这一刻,方月华又一次在师父冷漠的表情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灵魂。没错,她也是这么想的。只因她一直将自己当成局外之人,漠然的观望着这个世界的兴衰成败。
可是,既然是看戏的,师父又为何要参上一脚呢?这不符合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更不符合师恬淡的个性。所以,她的疑惑更深了。
“师父,对不起!”子敬在怔怔的望着师父看了片刻之后,痛苦的做出决定。跪求师父谅解:“请恕弟子无法尊命。齐国是弟子的根,如果根断了,弟子也就没办法苟活…”
师父突然笑了,笑得非常温和,非常欣慰。看得梁上之人目光一晃,差点忘了呼吸。
“不用说对不起。”东方淳弯腰扶起地上的徒儿。拍着他的肩膀,含笑道:“你已经通过了最后一次考核!”
“考…核?”子敬不敢置信的望着师父。有这样的考核吗?
东方淳微笑点头。“是的,你已经出师了。”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同时,你我的师徒之缘也尽了。”说罢,不等子敬反应过来这两句话的含义,他已经出手如电的将其放倒。
突发变故,月华愕然捂嘴才止住意外的惊呼!师父要干嘛?不会是因为师兄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吧?
“月儿,该回去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月华身体陡然僵直,跪在瓦上的双膝一颤,重心倾斜…接着,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捞起。她额前的冷汗还没掉下,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月儿,头又晕了吗?你这样啊,下次要偷听别选屋顶。”
她不光头晕,还头痛呢!他明明在下面,怎么就突然到她背后来了呢?还有,既然明知她在屋顶上偷看,他还下得去手。他就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吗?还是,他根本就是要杀鸡敬猴?
“师兄呢?”
“月儿没有师兄。子敬在下面。”
啊!如果是二十分钟之前,听到这句话,她一定开心得大笑。可是现在听到,她却只觉寒由心生!
“月儿冷吗?”东方淳感觉到徒儿的轻颤,顺势将其揽入怀中。
靠在熟悉的怀抱里,吸取着熟悉的香草味,却一点也没感受到往日的温暖。她只觉身体越发的僵冷。为什么师父进了一趟蜀宫,就变得如此诡异?她极力忍住心中的虚无,轻声确认:
“师父将子敬杀了?”
“杀子敬?”东方淳不解。
“就算他违背了师父的意愿,您也不可以完全不念旧情吧!”她突然了解何为“兔死狐悲”。
东方淳微微一怔,“月儿以为师父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他踢开两片瓦片,指着下面那个刚刚从睡眠中苏醒,正在伸懒腰的男人看着她。
她以为,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她又怎么会以为。“我…”她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来便鲠住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刚才只是点了子敬的睡穴。可是他那话中之意分明就是…她猝然回头,对上师父戏谑的星眸。轰!她只觉热血上涌,怒火织烧,吓唬她好玩吗?她敢保证他是故意吓唬自己的。
他怎么舍得吓她!只不过,没想到她会把他想得那么邪恶!趁她惊讶之际,东方淳带着她离开屋顶,将她送回房间。
“师父,您要是不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间房。”方月华拿出小女人的看家本领,拽着师父脖子不松手。
东方淳万分无奈的随她一起坐在床沿,啼笑皆非的问:
“子敬活得好好的,月儿不是看见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师父为何要说月儿没有师兄?”难道不是为了故意引导她想歪吗?
“为师与他的师徒缘份已尽,从此他不再是为师的弟子。自然也不是你的师兄。”
多么理所当然的答案啊!可是,她怎么就没听明白呢!师徒缘份是说了就能了的吗?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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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美人计一
走在棠城的街道上,月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热闹!街面上人挨人,人挤人。杂耍,货郎,叫卖声,吆喝声…声声入耳,那叫一个人声鼎沸!比之琼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她逛了半天,还是看不出这个蜀国与她在《中国历史》中学过,在《三国演义》中看过的那个蜀国是否雷同?
路过一茶楼时,听见里面有说书的鼓声传出。她停下脚步,正欲请师父进去喝杯茶,听听评书,了解一下这里的民风民情。街头突然涌来一阵骚动,只见人群惊慌的疯拥而散,街道两边的店铺紧急关门。就连他们身边的茶楼大门也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拒之门外。
眨眼之间,刚刚还热闹纷纷的街道上,已然只剩下他们师徒两人面面相觑。
“师父我们需要跟着人群避一避吗?”有热闹看她肯定是不想错过的,不过有师父在,她还得像征性的征得师父的同意。
“不用,他们是冲为师来的。”东方淳轻轻摇头,淡然道。
“师父在这里有仇家?”这消息是不是太劲爆了点!某女顿觉浑身热血沸腾,摩拳擦掌的准备迎接战斗。跟着师父这一路,她这个乖徒儿也当得有够了。
望着徒儿激动的表情,东方淳甚感无奈。轻轻摇头道:
“不是仇家。”却比仇家更麻烦。后一句他留在了嘴里。
沸腾的热血瞬间平静。就说嘛!像师父这种无欲无求,神仙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才来此一天就结下仇家。看来是因为昨天的突发事件太多,她才会对师父产生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时,街头冲出一队蜀兵,非常客气的将他们师徒二人给团团围住。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恭敬的朝他们拱手询问:
“请问哪位是东方先生?”
“我是。”
“大王有旨,请先生立刻随本官进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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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的王宫远远不及大琼的奢华大气,不过那位蜀王给人的印像倒是挺不错的。在他真诚的眼睛里,她仿佛看到了三顾茅庐的刘备。而她的师父,就是那位伟大的诸葛孔明。
只可惜,这个蜀王没有一个叫“阿斗”的儿子。只有一个叫“闭月”的公主。而她家师父也不可能是那个以娶丑妻为荣的诸葛亮。所以,当她听到师父干净利索的拒绝之辞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谢大王台爱,东方淳闲云野鹤惯了,还请大王另觅贤能。”
“既然这样,孤也不便免强。”蜀王很有教养的掩饰了被拒的怒气,转移话题,诚恳相邀:“多亏先生的灵丹妙药,才让孤王摆脱了病魔的折磨。孤打算今晚在宫里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各国使臣一道庆贺。还望先生和令徒一定赏脸出席。”
人家一国之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要推辞,那可就真是不识抬举了。因此,师父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点头应下来了。
见过蜀王,离晚宴的时间还早,师徒俩被蜀王安排去某坐宫殿休息。在宫人的带领下,两人刚踏进那坐华丽的宫殿,便见一位面带桃花的盛装美人儿,亲切的迎了出来。美人儿大方的朝着东方淳款款一礼,娇柔的道:
“闭月见过东方先生!”
“公主有礼!”东方淳眉头微蹙,漠然回礼。他身边的人则眼睛一亮,大放异彩。
好一个闭月公主,果然貌如其名,闭月羞花。看来接下来的联姻大战之精彩,一定会超越她的想像啊!先别说这位公主的嫁妆之诱人,就单单她这个人也足以让天下男人猎逐了,不是吗?
“公主让人带东方到此有何事?”东方淳的话淡漠得有点发寒。
公主嘴边灿烂的笑容微微一僵,垂目小声的回道:
“闭月受父王之命,搭谢东方先生的救命之恩!”
呃!怎么谢?以身相报吗?直到此刻,月华才明白他们被那看起来挺好说话的蜀王给设计了。他先是明着接受师父的拒绝,转身却又给他来一招美人计。
犀利的目光在公主与师父之间流转。公主的多情与师父的无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终于明白师父昨晚要求一早离开此地的原因了。看来师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些麻烦了。
可是,他却宁愿将就她留下来应付麻烦,也不愿意把事情的原因先告诉她。显然,他还是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丫头在宠溺着。面对这样的事,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庆幸还是该捶胸?
她希望师父拿自己当成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女人。可是,想到师父昨晚给出的答案。但凡他的弟子,学成之日就是师徒缘尽之时。她又希望自己永远都是小女孩。
原本她还以为那只是师父一厢情愿的怪僻。可是,当他们今天早上在客栈门口碰到贺子敬时。他们俩那完全陌生的目光,又一次让她深刻的明白了师父从来不说废话的事实。她不知道师父是怎么让子敬选择性的忘了师父和她这个师妹的,但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子敬一样与师父缘尽。因此,她希望自己在师父眼中永远别长大,这样她至少不用忘记他。
高贵的公主被一双放肆的目光,打量得浑身不自在,终于注意到东方淳以外的人了。她指着东方淳身边的人问道:
“这位是…”
“公主您好!”不等公主的话问完,某女闪身挡在师父前面,阻断她那赤果果的垂涎视线。大方的自我介绍:“鄙人姓方,很高兴认识公主殿下!”说着,邪恶的伸手握住公主的玉手,还用力甩了两下。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供着的美丽公主,自然是没机会遇到这样的无赖之人。更何况现在是当着自己倾慕的男人,被一个才见一面的男子调戏!
一时之间,她愕然瞠目的呆住了,忘了要抽出手儿,更忘了要怒斥那个胆敢占她便宜的人。还是她身边的小太监机灵,大声为她解围。
“放肆!快放开公主的玉手!”
“咳!”东方淳干咳一声,隐去嘴角的笑意。拉回徒儿的手,平淡的向那位受惊未醒的公主正式介绍:“公主殿下,这位是鄙人小徒。握手是她家乡与人打招呼的方式,她并无恶意,请公主见谅!”
“没…没关系!”公主醒过神来,胭脂下的粉嫩脸蛋顿时红得泣血。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相当的丰富。“方…方公子既然是东方公子的高徒,那也是本宫的贵宾。两位公子请。”
某女眯眸瞄了那公主一眼,美人计吗?有她在,谁也别想打她师父的歪主意。她握着师父的手,并肩而入。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
东方淳侧目注视着身边徒儿的表情变化,看着她对那公主的敌意和眼中那抹保护他的坚定。稍显烦躁的心情突然变得宁静。淡漠的黑眸中一抹促侠倏现骤隐,恬淡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染上一丝柔和光彩。原来只要有这丫头在身边,就算是面对他以前最讨厌的麻烦,也可以有完全不同的心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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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鞋觉得最近女主不够强大了,这点果儿觉得似乎有必要为咱家娃解释一下。一个人的强大不是决对的,而是相对的。在那些想要算计她,或者她想要算计的人面前她才会强悍。相反,在宠她,溺她,比她更强的师父面前。她实在是找不出强悍的理由不是吗?

第三十章 美人计二
云雾袅绕的仙人峰上空,突然霞光四射。只见天边一朵七彩祥云迎锋飞来。云上一仙子云鬓高耸,笑面慈眉,身上的七彩云裳随风飘扬。散布出来的祥和仙气,隔着云海便能让峰上众生精神一抖!
仙人峰原本只是坐普通的山峰,山上终年积雪,也稀有生物。直到这仙人峰上,来了一位掌管东方大地的东方司神。是他让此峰变成了人间仙境。而峰上的生灵也有幸通灵修仙。只是,这位东方司神生性淡然冷漠,从不与仙界同僚互相走动。因此,峰上生灵除了自家主人外,也难得见到一位天界真神。
正所谓伴仙一日,胜于苦修一年!现有仙女到访,仙人峰上的花儿,草儿,大树,小兽无不欢呼雀跃,争相迎接!场面非常之盛大,只是唯独少了此间主人。
“拜见仙子!”临时主管山神带头参拜!
只见彩云仙子拖着拽地云裳,优雅的步下云端踏在仙人峰的山石上。温婉的微笑着与峰上诸位打招呼:“各位仙友无需多礼!”她转而面对带头的山神,谦逊的道:“请代为向东方司神,通传一声,就说彩云受天帝之命前来传话!”
原来她就是彩云仙子,果然不负仙界盛名!仙人峰上的众生灵,无不被其多姿多彩的光芒所摄。这样才叫神仙嘛!哪像他家主人那样,整日的绷着脸不带一丝感情。
“回禀彩云仙子,家主已于前日下界,现不在山上。”山神如实回禀。
彩云仙子闻之色变,“可知东方司神因何事下界?”
“家主离开时并没有说为什么事。”
“那可知他现在何处?”
山神摇头:“家主下界后就会隐去仙气,变得与凡人无异。所以,除非他要找我们,否则我们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找着他的。”见彩云仙子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山神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天帝有何指示?”
她应该告诉他们吗?彩云仙子神情凝重的望着峰上众灵。他们是因东方司神而生的。如果东方司神受劫,他们也难逃其咎。他们应该有权知道吧!
“前日,天帝收到命运之神的投述:他发现东方大地的命盘被人恶意窜改,本应涅槃成凰的火凤突然离巢,原该回归天庭的某颗君星迟迟不归。此事关乎整个东方大地的平稳,天帝非常重视。所以遣小仙前来转告东方司神,要他务必在三日之内查出原诿,拔乱反正,上报天庭。”
“三日之内?”
那怎么可能?别说三日时间他们能否找到家主。就算找到了,要查出原因,还得拔乱反正。这三日时间怎么够用?可是天帝的旨意不能不尊,否则,那可是要受天遣的。一时之间,刚刚还雀跃纷纷的众小仙,顿时耷拉着脑袋怨叹起来!
彩云仙子见之不忍,好言劝慰:
“你们赶紧分头去寻人,东方司神一向神通广大,本仙相信只要能在规定的期限之内找到司神,将天帝的旨意转达于他,他就一定有办法完成天帝使命的。”
是,他们也知道自家主人本事通天。只不过…三天时间,要他们怎么从先千万人海之中,找出一个不带仙气的凡人呢?因此,对于彩云仙子的好意,他们只能苦涩的心领了。
身为传话仙使,彩云自然也有她的职责。话没有传到,那就是她的失职。眼见这仙人峰上的一众小仙,群龙无首,限入困境中,她也不能一走了之。
“你们再仔细想想,东方司神下界之前可否留下什么线索?”
山神按照彩云仙子给出的提示回忆道:
“家主下山前,月华小主曾经回来住过半个月。难道家主下山与小主有关?”
“月华小主是…”
“月华小主是家主众多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唯一一个上山的凡人。家主像宠女儿一样宠爱她!”
“女弟子?”彩云仙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讨厌女人到,连女神仙也排斥的东方司神竟然收了一个凡人女弟子?还非常宠爱?”
“是的,仙子并没有听错。”山神肯定的回道。
“你确定那位叫月华的是女人,确定她是被东方司神宠爱着,而不是被虐待着?”彩云仙子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若真有其事,那这则八卦消息一定能轰动沉寂已久的天庭了。
“其实小主上来时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算不是女人。”山神有些尴尬的为家主辩解。
“是吗?那她现在一定不再是小女孩了吧!”彩云仙子兴至勃勃的道:“快说她在哪里?咱们就从她开始寻找。”
咱们?仙子的意思是愿意帮他们找人?就因为听说了小主的事吧!他现在终于理解家主为何连仙女也排斥了。原来不管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不管是人,还是神,但凡女的都一样八卦。当然,他家小主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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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公主的美人计,在方月华看来实在是毫无创意,根本就连那些在街上晕倒的女人都不如。除了弹琴就是下棋,要是这样对她师父要是有用的话,哪还轮到这位公主。她早几年就得手了不是吗?
论琴技,她家师父要认天下弟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论棋艺她要认天下第三,那师父肯定是第一。第二则是那个白石头。而这位闭月公主,除了长着一张闭月羞花,沉鱼落燕的脸皮外,无论琴棋都只能算是普通。
说普通其实她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在她听来那空洞无韵的琴声与噪音无异。最糟糕的是,人家公主自我感觉良好。她的那些随从们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再看师父,一副老僧入定,淡然无波的表情看不出喜恶。这样的情景让方月华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欣赏水平出现了问题?
“月儿在看什么?”东方淳盯着徒儿看了许久,发现她一直望着一株普通小树,目不转睛的在出神。
“屏蔽噪声。”月华如实回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嘣!”公主手一抖,琴弦应声而断。无数道尖锐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某位专门捣乱的小子!却见那人正一脸得逞的笑得舒畅。
耳朵终于得救了,她怎能不笑。心情一好,她又忍不住为那位手足无措的公主解围。
“公主,您每天除了弹琴,下棋,还有哪些消遣?”
“书画方面,本宫也略有兴趣。”闭月公主在心里对这位方公子好感倍增。其实她平常也不是这么紧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那位东方公子,心跳就会加速,连思维都总是慢半拍。
心乱了,一切都乱了。平常她最得意音律,竟让这对师徒当成了噪音。她难逢敌手的棋技,在这对师徒面前也成了幼儿水平。好在,这位方公子虽然人直了点,却是没有给她太过难堪。

第三十一章 重逢
午后,司徒瑞与白石在蜀宫内游赏。突闻琴声悦耳,司徒瑞一向兴趣广泛,迫不及待的寻音而去。白石鄙视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住所。
一刻钟后,
“砰!”白石的房门被人无礼撞开。正在研究草药的他,由步辩人,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冷冷威胁道:“这么急切的想试试本公子的新药吗?”
“石头,我见鬼了!”司徒瑞无视兄弟的威胁,两步跳到他的身边叫道。
“见鬼?”白石倏地抬头,凝目杀向进犯者。只见他面青唇白,双目微凸,倒真像是一副撞鬼的模样。又转头望向窗外,艳阳高照,秋高气爽。寒声嘲讽道:
“现在的鬼都敢在太阳底下吓人了吗?”
“石头,我跟你说真的。”司徒瑞急急吼道。“你猜我刚才见到谁了?”
白石凉凉的刮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不阴不阳的问:
“不会是看到某个已经被你玩死的女人了吧?”
司徒瑞瞪着他,脸都绿了。也不跟他贫,直接说出心中的惊憾。
“是女人,一个本该在咱大琼后宫的哑巴女人,却出现在这蜀宫之中。不光如此,她不但不哑,嘴舌还挺利索,还穿着男装…”
“咚!”白石手中的药材掉地。怔了一秒钟,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揪着面前之人的衣襟质问:“她在哪里?”
“我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白石激动的表现,令司徒瑞更加愕然!他原以为是自己花眼。又或者那根本就是长得一样一样的两个人。
“大琼皇宫的哑巴女人,除了她还有第二个吗?”白石不以为然。
司徒瑞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可是,你一点也不意外她会说话,你早就知道她不是哑巴?”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我见她第一面,她就跟我说过话了,这很奇怪吗?”白石冷冷回道。“而且据我所知,她也从来没说自己是哑巴,是你们非要把她当哑巴而已!”
“她跟你说过话?在随意楼那次吗?”司徒瑞不敢置信。回忆与她相识的过程,她的确是没有承认自己是哑巴。而且,一开始她的表现就与他所了解的情况完全不同。可是,她从小就是哑巴,她不否认,他为何要怀疑?
“她在哪里?”白石再次追问。
“你知道她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
“想知道原因回去问你皇兄,我问你她现在再哪儿?”白石少有的一点耐性,终于被磨光了。想到他刚才是去觅知音,而那琴音正是来自闭月宫“她在公主那儿是吗?”不说,他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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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贵客,公主正在会客,请容小奴先行通传…”
“不必了!”白石抬袖一扬,“噗通,噗通…”闭月宫门口的侍卫齐齐倒地。接着,两位琼国使臣在蜀国公主的宫殿之内一路畅行无阻。当然,他们所经之地,路上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的侍卫宫人。
远远看见那个熟悉的帅气身影,白石飞身跃到她的面前。
“月!”
“嗨!铁石,好久不见!”面前突然跳出一个大男人,方月华一点也没吃惊。她淡定的与来人打招呼。因为早在发现司徒瑞偷窥时,她就料到这颗石头会沉不重气了。
目光掠过白石,含笑望着他身后那位脸色复杂,阴晴不定,满目受伤的九王爷。笑容可掬的问道:
“王爷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没想咱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
“你真的是月儿?”司徒瑞到现在还是觉得云山雾罩,分不清真实与梦境。他这几分钟之内收到的惊讶,比他这一世加起来都还多。而且全是因为同一个人。
“如假包换!”冲他挤了挤眼,某女肯定的回道。
司徒瑞完全没想到她的回答竟是如此坦然,就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她骗他是哑巴的事是应该的,她离开大琼皇宫,变身男子出现在蜀宫也是应该的。她与白石之间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也是应该的…如果这些都应该,那么他那一路上对她的迁就呵护又算什么?
“咳!咳!”某位备受冷落的主人,抿唇干咳。
“不好意思,打搅公主了。”司徒瑞不愧是高贵的王子,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忘保持绅士风度。
终于引起注视,公主表现得相当大度。似乎完全不介意闯入者的无礼和无视。温婉的笑道:
“原来白神医和九王殿下与方公子是旧识啊!”
白石则匪气十足,毫不客气的要求。
“是旧识,公主可愿借此地给咱们叙叙旧?”
公主闻言一怔,脸色倏变!她已经不追究他们不请自入的冒失,他们竟然得寸进尺的要她这个主人腾地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礼的人?可是,他们能自由出入这里,至今没有侍卫出来阻挡。这已经让她心生警觉。她求救的看向那个一直淡然旁观的东方公子。
只可惜,那位东方公子对她的求助目光根本就是置若旁鹜,他的眼睛里与另外两个男人一样只有他的徒儿。凭着女人的直觉,公主还觉察出那三个男人之间似乎正在酝酿着某种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