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聊,闭月去为几位准备茶点!”公主起身带着随侍匆匆而去。
“多谢公主!”月华冲着公主略显狼狈的背影大声道谢。不是她为人不地道,谁让这位公主意图不纯在先呢!
白石望着那个看似神情恬淡,却又让人无法忽略的白衣男人,冷冷问道:
“月儿认识这个人?”
“什么这个人?”某女眉头倏挑,瞪着他,语气不善的警告道:“臭石头,你用词客气点!这是我的师父。”
哼!又不是他师父…什么?师父?白石双目瞪得鼓鼓的,非常放肆的用手指,指着东方淳的鼻子问道:
“你说他就是你天天挂嘴边的师父?”不是说师父养了她十年,还生得仙风道骨吗?这人怎么可能是她师父?
“嗯哼!”某女得意的点头。略显卖弄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仙韵呢!”
他哪里有仙韵了?不过道骨到是有的。这人决对适合出家为道。白石和司徒瑞愤愤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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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关心则乱
“嗯哼!”某女得意的点头。略显卖弄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仙韵呢!”
他哪里有仙韵了?不过道骨到是有的。这人决对适合出家为道。白石和司徒瑞愤愤的瞪着那个连正眼也不瞧他们的白衣男人。
师父只是望着她淡笑不语。着实将那两个意图挑衅的大男人给无视得彻底。难道他们曾经得罪过师父吗?不然,以师父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对待他们吧!
疑惑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流转。下意识的将三人在心中做了一个评比。论五官长相,他们三人各有千秋,还真是难分胜负。然而,只要稍有眼力介的人,一眼就能从他们各自的眼神中分辨出谁是个中翘楚。男人的帅,果真不在脸蛋,而在于岁月积淀下来的睿智与淡定。
几人的目光交来换去,空气有些凝固,气压有点高。一直无声的东方淳,闲闲的开口打破宁静道:
“月儿,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照这情形,他们像是并不认得师父。可是,师父不是说他们昨天在蜀王那儿已经见过面了吗?她不怀疑师父的话,因为不能说和不想说的事,师父根本不会告诉她。告诉她的事就决不会有假。只不过,她很好奇,如果不是蜀王介绍,师父是怎么认出他们的呢?
“是。”既然师父装着不认得他们,那她自然是要介绍番的:“他们是…”
“他们有麻烦了!”东方淳望着花园门口,悠然接过徒儿的话。
几人同时随着他的视线转头,果见一队蜀卫,来势汹汹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凉亭冲了过来。那领头之人,正是带月华师徒进宫的人。来人与上午一样,快速将他们围困起来,不过气势却比上午在街上时凝重许多。个个身带杀气,目露凶光。
“大人又是来带我和师父见蜀王的吗?”方月华迎着那位大人冷冽的目光,悠悠问道。
“不,这次与贵师徒无关。”大人摇头否认,转身指着白石与司徒瑞。咬牙切齿的恨恨道:“本官奉命辑拿猥亵公主,杀人残命的凶手!”
猥亵公主,杀人残命?指的是白石与司徒瑞吗?她没听错吧!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公主刚刚还好好的离开不是吗?她不解的看向白石与司徒瑞,显然他们与她一样的云山雾罩。
“请两位先行离开,以免误伤。”官员隐去愤怒,平静接着说道。说着,他又找了一个人给他们带路。“带两位公子去羞花宫休息!”
月华还想说什么,却被师父强行带走了。羞花宫紧临闭月宫,设施布置与闭月宫一模一样。他们进去之后,就听见白石和司徒瑞被带走了。
望着沉默不语的徒儿,东方淳微微蹙眉。
“月儿在担心他们吗?”
不,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月华轻轻摇头。白石和司徒瑞的身份是使臣。别说他们没有犯的事,就算是真犯了。也轮不到蜀国来处置。因此,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等着两国的君主来交涉。
只不过,她还是搞不懂蜀王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亵渎公主,这样的罪名明显有强嫁之意!但是,那老家伙看中的不是她家师父吗?就算是要陷害,不是该害她家师父吗?怎么就突然转换目标了呢?
倏地抬头,望着淡定如常的师父道:
“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
“嗯!”东方淳并不隐瞒,淡然回道:“事情很简单,蜀王想让闭月公主嫁到琼国当皇后。可是,琼国来下聘的却只是个闲散王爷。蜀王要想达成目的,自然得找出一个与琼王谈判的有利条件。”
“可,他不是先看中师父了吗?”月华还是没反应过来。“这老家伙不会是想一女多嫁吧!”
“月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东方淳双眉倏挑,眼睛瞪得比她还大。
“您拒绝蜀王的要求后,他就让人把您送到公主面前,让公主给您使美人计。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美人计!东方淳抿唇轻笑。这丫头处处珍对那个公主,就是因为这个吗?
师父为什么笑得这么可疑?难道蜀王不是要求师父娶闭月公主。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月儿觉得一个国王,会用自己的江山来答谢救他命的大夫吗?”
常规上理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蜀王不是就快没命的吗?
不对,想想刚才看到蜀王的神情,除了有点纵欲过度的虚浮外。似乎并没有什么要命的大病…既不是临终托孤。蜀王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和江山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夫。
而她这个号称当世第一解密高手的夜枭,可以轻易解开大琼皇帝暗部的各种联络暗语。却在遇到有关师父的问题时,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没看出来。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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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天遣!(有添加)
话说彩云仙子与山神,按照方月华的线索,一路找到琼都。还来不及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事情突然有了惊天巨变!
“仙子,您快看。那边有仙友要受天劫吗?”
彩云仙子闻声望去,顿时仙容失色。
“不好!有天神在受天遣!”
天劫与天遣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每个修仙者的必经之数。每通过一劫不死者,便能成功晋升一个仙级。也就是标志着可以获得更高的修为。
而天遣,则是天界用于约束神仙们的惩治性酷刑。受罚者轻者失去法力,重者灰飞烟灭。所以,天遣对于天神们来说,比人类的死刑还要可怕。
山神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声冷汗。他不禁脱口惊呼:
“难道…”不敢往下猜,山神望着彩云仙子确认。“仙子不是说玉帝给了家主三天期限的吗?”
彩云仙子理解山神的意思。娥眉微蹙,掐指一算,仙颜倏变。
“命运司神刚刚又上了天宫。他已经找到了真凶…”
“是谁?需要用上如此大刑!”山神追问。
彩云仙子凝重的望着他,沉重回道:
“你的家主,东方司神。他监守自盗,逆天改命…天帝大怒,罚他受三十六道极电之刑。”
三十六道极电之刑,乃是所有天遣中最为严柯的刑罚之一。是针对那些十恶不赦,屡教不改,已经适成了不可逆转的重大损失之仙而设。神仙受一次此刑,就相当于人类的凌迟之刑。三十六道,就相当于要遭受三十六次凌迟之刑。受完此刑后,还能有命在的神仙至今没有。
“什么?”山神闻言一颤,趔趄的退了几步才免强站立。他家主身为人间神司,就算是改了人命,也不至于罪祸至此吧!充其量也不过是剔除仙籍,打入轮回道。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罚受这种严刑的事。这让山神想不通,也不服气。
“天帝怎么可以…”
“住口!”彩云仙子连忙喝断山神大逆不道的言论。“跟我来!”伸手招来一片七彩祥云,拧着山神跳上云端。驾云朝着西南的黑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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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受邀参加晚宴的师徒俩刚刚踏出羞花宫的大门。彩霞满天的棠城上空,忽然被一朵巨大无边的乌云挡住。乌云谁没见过呢!可是,像这样一整片乌云乍然遮天,既没有雷鸣闪电,也没有狂风暴雨的情况却是并不多见。
倾刻间,整座棠城像是被装入了一个厚厚的黑匣般,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与惊恐之中!惊惶的尖叫声,相互寻人的叫唤声沸腾了整坐城池。而以太监宫女和高贵的王室成员所集聚的王宫,尖叫呐喊声犹为刺耳。
方月华虽然没有像别的女人那么尖叫。可是,感觉到头顶上的乌云像压缩机一样在快速往下沉。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无法言喻的恐慌!
不由自主的浑身轻颤,本能的依向师父,却发现师父竟然也在颤栗。只不过,师父在伸手搂住她肩膀那一刻就恢复了淡定。
“月儿别怕,一切有师父。”
师父这句话对她来说,从五岁起就一直像颗神奇的安心丸。每次听完后,无论遇到多大困难。就算天塌下来,她也毫不怀疑师父会帮她顶住。
但是,这一次,她听过之后,非但没有平静。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反而呈直线加剧。她情不自禁地紧紧拽住师父的胳膊。
黑暗之中,东方淳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声而坚定的安抚道:
“放心,有为师在,这天是蹋不下来的。”
可是,她怎么感觉天已经在塌了呢!
“看样子是要下场大雨了,我们先回到羞花宫避避再说。”师父带着她转身往回走。
“小心台阶。”
“抬左脚。”
“坐下。”
屋里屋外全是漆黑一片,在师父的指引下,她终于坐在了大殿中那张硌人的雕花太师椅上。
“月儿,你先在这里坐着,为师去找火点灯。”
不可以放手,如果此时放手,她将永远失去师父!这样的奇怪念头强烈充斥着她的大脑。心突然下沉,她本能的抱住他的手臂不放。
“不要!不用点灯。”
“月儿!”东方淳张臂将她拥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温柔的哄道:“月儿乖,在这里等着,师父很快就回来。”话落,推开她转身离开。
“不,师父!”她惊惶失叫。伸手去拉,却是抓了个空。欲起身追随,猛然发现自己的四肢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霎那间,心中的惶恐与不安迅速扩张到极至!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答应了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吗?”她拔尖嗓门抗议。“月儿,记住为师的话。在这个世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回琼国,也别管天下事。好好活着,等师父回来找你!”师父温润的声音,在空中荡漾。“不!不要!不要丢下我!”她嘶声纳喊。久久得不到回复。她犹如被抛弃的孩子般,倦缩在椅子里嚎啕大哭!
“轰…!”一个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轰天响雷的轰鸣打断她的哭声。
她猝然抬头,只见黑暗中突然闪出一道强烈的极光。直直劈向黑暗中的那抹雪白身影…她张大嘴想提醒师付赶紧躲开,可嗓子却是僵得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嚓!”又是闪电声响,师父雪白的身上突然浓烟滚滚…身体摇晃不定,步履虚浮不稳。却是不躲不避。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闪电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丝毫不差的劈向同一个目标。
“不…”
蓦然,她声嘶力竭的发出一声泣血般的惨叫!一颗心顿时痛断肝肠,眼中陡然冒出仇恨的火花。
为什么不闪不避?为什么要站在那儿给雷劈?为什么要让她看见,又不让她靠近,不要她分担?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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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身陷囹圄(有添加)
“师父!不要!师父不要…”
就这么四个字,反反复复叫了两天两夜。叫的人不烦,听的人却已经快疯掉了。他是色迷心窍了吧!为什么会救了这么一个闹腾的小东西呢!
“师父…”
“闭嘴!”望着地上那已经退热了,却还在闭着眼睛乱嚷嚷的小家伙。他真的很后悔没有按照常例,在人一丢进来时就将其掐死。
“不要!师父!”
“吵死了!”某人终于忍不住,朝着地上那纤细的手臂,狠狠踢了过去。
“嘶!”手臂的巨痛刺激着地上的人猝然睁眼。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狰狞面孔。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来带走她师父的恶鬼。
“不准带走我师父!”条件反射的伸手抱住那鬼的小腿,厉声命令。
“喂!小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踢开那抱住他脚的手,浑浊含痰声嘶哑地刮滑出,教人闻之生厌。
状况?对,她是该先搞清楚状况。目光微转,四周又阴又暗,还霉气冲天。监狱?眉宇轻拧,她怎么跑到监狱里来了?难道是梦境?那有关师父的那些呢?全都是梦境?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重点也抓不住。
“咳咳!”丑鬼用力咳出一口痰,侧身吐向黑暗的墙壁。转过头来恨恨的瞪着她警告道:“清醒了吗?清醒了就给爷闭嘴,让爷好好睡上一觉。否则有你好看!”
“爷?”这话刺激着她很有一种搧人的冲动。她翻身坐了起来,身上又酸又软,但是总算是能使得上劲了。脑子里的思路也渐渐清晰。可怕的画面一幕幕快速闪过。
黑压压的云层,闪电,雷殛…还有那个与山伯一起从天而降,有幸为师父挡雷的漂亮女人…与师父一起遭到天雷轰顶的蜀王。蜀国的一个什么够屁王爷借机造反。还污蔑她家师父与蜀王一起做了有违天道之事…不是梦,这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过的事情。
心一片一片的破掉,痛占据了所有感观!眼眶中水雾正聚集。
“耶,你别哭啊!”望着那明明已经水患横生了,却还在拼命隐忍的双瞳。某人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太过邪恶。收起粗嘎的声音,软软的道:“我也就是吓吓你,放心吧!不会真对你怎么样的。”
好狠!师父你真的好狠心!明知道出去的结果,为何不带上她?就算不忍,也该让她自己来做决定啊!师父凭什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为她做了决定,还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刑而无能为力。眼泪模糊了视线,挖心剜肉的痛苦令她颤栗,抽搐。
“算了,只要你别哭了。你要叫要喊都随你了。”某男破天慌的对人做出妥协。他自我安慰的想,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儿欺负一个落难的小女子。这话传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
心碎了,疼痛也因为持续而麻木了。余下的就只有恨!恨天的不公,恨地的无力。恨自己的无能。恨师父的狠心。恨那个突然跑出来代师父挨雷的女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责任…
唉,算了,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不是吗?“好吧!你就大声哭出来我也不拦着了。”某人再次破例做出让步。还大方的拍着自己肩膀,准备奉献出去。“来吧!爷的肩膀可是很少外借的。”
正愁无处解恨的某女,倏地抬头,目光灼灼。
“肩膀外借?你确定?”
才说借个肩膀就感动成这样!这女人也太好骗了吧!不知死活的男人非常肯定的点头。
“当然,男子汉大丈,一言九鼎!”
豪言壮语之后,心里还在想着: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只要别把那看着挺可口的樱桃小嘴唇给咬下来就成。少了嘴唇的女人得多吓人啊!“砰!”肩膀已经重重挨了一拳,“咔嚓!”肩骨断裂的声音伴着钻心刺骨的痛楚,铺天盖地的朝他的各路神经袭去。“嘶…”他连哼哼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紧接着“砰!砰!”又是两记闷拳打在胸口,“嚓,嚓!”肋骨断裂的声音更加清脆悦耳。
接着只见她又是旋身一转,一招三百六十度的“横扫千军”已经直逼那个倒霉男的左耳。
“你来真的啊!”某男终于从突发性迷惘中走出,偏头躲过那足以让他失聪的一脚。指着面前这个恩将仇报的小女人,愤怒的大吼:
“喂!你就这么抱答救命之恩的吗?”
“救命?”某女火大,双眸骤眯,两道冷冽的寒芒笔直的射向那个带着鬼面皮的家伙。“刚才是谁用脚踢我来着?难道这里真有鬼吗?”
某男闻言一窒,他踢她一脚就记得那么清楚,他辛辛苦苦照顾她两天两夜的事,竟然当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若她不是女人,他一定将其挫骨扬灰,以解恶气!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就乖乖当她的人肉沙包。
什么?还来!抱着被打断的骨头,他连忙躲闪。她真是女人吗?若不是他已经确定过她是女人。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人是个女的。女人的拳头怎么能那么硬!女人的心怎么能那么狠?打他三下,真是下下伤筋断骨啊!
“你够了!”某男捂胸躲闪着那细密如网的拳头。大声阻止:“你再出手,我可就要还手了。”
“还手啊!谁叫你不还了吗?”他不知道沙包打着很没劲吗?“你是傻瓜吗?被打还不知道还手。快还手吧!”她非常期待着他能还手,那样她才能打得尽兴。尽管这牢房是窄小了那么一点,不过好在他们都没有兵器,用做近身肉搏的话还是足够宽了。
她变左拳为掌,以右指为剑,双手配合,掌剑交替在身体的周围布下一道密密实实的防护网的同时,还可以随意进攻。
“你别逼我!”某男一开始已经输了气场,现在更是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四下逃窜。偏他还死鸭子嘴硬,死不松口认输。
“我跟你说真的,你可别逼我打女人!”
呸!逼他打女人,她刚才是被狗踢了一下吗?

第三十五章 宇文枫
追着打了一通后。晕迷两天,粒米未进的人,在发泄愤恨的同时,也将体内所沉积的能量给消磨殆尽了。她喘息着,无力的瘫软在发臭的草席上。
师父你够狠!可是,她也不差。想要她好好活着是吗?那她就偏要死给他看,而且还要死得非常的难看。让他做鬼也不得安生,永远也别想摆脱她。
“丫头,你没事吧?”莫名被打的人,余愤未消却又忍不住的要关心她。
“挨打的人才有事吧!”她无力的嘲讽。
“还能骂人,看来你是没事了。”某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他娘的犯贱!
谁说她没事了?知道狱中的规矩是打死人不用偿命的。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功力不低。所以她才会向此人挑衅。等了许久,见对方已经自行疗完伤,却还是迟迟没有动作。方月华有点急了。
“喂,你怎么还不出手?”他看不出来她已经耗尽全力,他现在只需稍稍抬手就能掐死这个敌人吗?
出手?男人愕然的看向她,随即了然。原来她真是在求死啊!看来还有比他更犯贱的人。
“难道我费力把个快死的人救活,就是为了再费力把她给杀死?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谁稀罕你救了?”月华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狠狠的瞪着他威胁道:
“你若现在不杀我,等我恢复体力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他最好是别太没种,否则,她真的会宰了他。
男人果然被激怒,他蹭地跳起来,怒不可竭地冲过去,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刷地一下,她的面色惨白,可是她嘴角却在上翘,目中还含着一丝得逞的诡笑。
“你就那么想死?”男人双目微眯,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骤然松开,缓缓上移,勾起她的下巴,俯身上下去,贴在她的耳边邪邪说道:
“不防告诉你,就在刚才。爷还真是非常后悔没有早点将你掐死。不过现在…爷觉得救你是救对了。既然这条命你不想要了,那就算爷的了。从现在开始,爷不让你死,你就别想死。”
“你还会再后悔的。”她虚弱无力的回道。
“是吗?那咱们走着瞧!”男人放开她的下巴,大掌贴在她冰冷如冻玉的脸颊上轻轻抚挲。“现在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让你想死的师父是谁?待爷出去帮你找他报仇。”
报仇?要是还有仇可报,有人可恨,她就不会决望了。她亲眼目睹师父与那个女人一起被雷劈死。除了恨她自己和天外,她还能恨谁?
可她能去找天雷报仇吗?不能,所以,她现在能报复的只能是她自己。还有就是师父最后留给她的遗愿。她不会让他得逞,她要让他死不瞑目,永远担忧她,永远记住她…
见她低头不语,某男自说自画道:
“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你以后就是爷的人了,就跟着爷姓好了。看你那么爱哭,就叫泪儿吧!”
方月华没再理他,也没有精力理他。想着师父,她的眼皮无力的闭上…
“吱!”牢门开了,狱卒带着一个穿着蜀国官服的男人进来。如果月华此刻醒着,就会发现进来的男人,正是当初带他们师徒进宫之人。而且,那男人的官服也已经进了几个级别。
“宇文殿下,下官来迟,让您受苦了!”男人隔着监窗向里面的人行礼。
没错,这个犯贱的男人,正是凌罗国的太子宇文枫。他与司徒瑞他们一样是来向公主求亲的,当然,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被这位令狐大人给关进此地的。
“不迟,来得正是时候。”瞟了身边那个累得睡着的丫头一眼,某男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勾。
“看令狐大人这身一品朝服,想来现在蜀宫已经是福王的天下了吧!”他早就知道,真正陷害他们的不是蜀王,而是那个不愿意公主外嫁的福王。
“托殿下的福,我家大王明日登基。”令狐大人奸猾的笑道:“殿下请吧!”
“那真是值得恭喜啊!”宇文枫弯腰将地上那熟睡的丫头抱起来就往外走。
“宇文殿下,这个人您不能…”狱卒阻止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两道寒芒给射回去了。他赶紧转舵,“您乃万金之体,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还是让小的来抱吧!”
“啪!”一脚踢在那多嘴的狱卒脚上。他的人,哪轮得到别人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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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眼睛,方月华已经躺在了香软舒适的大床上。
“姑娘醒了。快去禀报殿下!”小丫环兴奋的叫道。另一个小丫头飞快的跑了出去。
“泪儿姑娘,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小丫环清亮的眼珠直直的盯着她,庆幸的叹道。
床上的人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抬手用力揉着太阳穴。现在是什么状况?她不是在监狱吗?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姑娘别怕,这里是罗凌国在蜀都的行馆。”小丫环温柔的回道:“奴婢是小蓝,刚刚出去的是小紫。姑娘晕睡期间,一直是我们俩陪在姑娘身边。”
这孩子什么眼神啊!哪只眼看出她有害怕了?还有她怎么跑到罗凌国的行馆来了?
“谁把我送这儿来的?”
“姑娘是太子殿下亲自抱回来的啊!”小蓝自然的回道。
“凌罗国太子?”那是什么东西?
“是的,爷就是凌罗国太子。”门口一个粗嘎的声音突然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某女霎时瞠目,原来那张狰狞的鬼面下,藏着这么一个祸害啊!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两个名词。“妖孽,狐狸精。”
“殿下!”小蓝底头行礼。
“你先出去。”挥手遣退小蓝,见那个恶丫头还在呆呆的望着自己,宇文枫非常满意。“怎么样?后悔那么大力打爷了吧?”他抬手抿唇,冲她狐媚一笑。就知道这天下没有那个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这身皮馕。